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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多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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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张靖这面子都丢尽了,幸得还有一个幼子,才三岁,少不得立刻止住了溺爱,请了一位严厉的先生,开始教导起来,只盼着他能争口气了。

张靖这遭遇,落在有心人眼里头自然又是一番斟酌。这不,眼瞅着刘彻出了京,途中必经青县,便立刻有人前来招罗他,说的是‘共商大计’。

张靖好不容易应付好了来人,将其安排在自己心腹家中暂住。回过头后,笑容却尽收,只眉头紧蹙,叹息不止。

那人开价甚高。其中又有这几条颇为让他动心:刘彻死后,便将摊丁入亩等政策废黜,给他在青县的无限自由,并将青县周边的土地全部分封于他。世袭罔替。

可这刺杀帝王之事却不是闹着玩的,虽然那人已然承诺军中有不少人都会同他里应外合。可张靖这胆子素来不大,这动起手若是不成功,后果……

唉,这可怎么办啊?!

张靖走了十数圈,终于把他那同样胆小怕事的夫人吓住了,壮起胆子敲开了书房的门,还没问话,便见张靖眼神一亮,只瞅着她大叫:“有了!夫人,快叫英姐来。”

他夫人唬了一跳,也不敢问为什么,只转身先急急忙忙去找女儿英姐了。

原来,这张靖在看到自家夫人的时候,便想起自己还有个女儿今年方十七,千万般娇宠着舍不得嫁低了人。这陛下不是没了皇后吗?

他心念一动,若是,能做个皇帝的老丈人,他不就不用反了吗?

若不成……想来他女儿生的那样好,绝无不成的。

张英一出来,听了老父的话,也是心头大动,她可是听过皇帝和皇后的故事的。知道皇帝因了皇后的死,不肯再娶,是个痴情男儿。或许是女子皆感性,她心生羡慕之余,自然也愿意自己未来的夫君是这般良人。如今听了父亲所言,虽不知张靖已然心生若是当不了国丈再刺杀皇帝的打算。却也心如鹿撞,蹦跳不止了。

刘彻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做肥肉惦记上了。他日夜急行军之余,其余的时间都用来担心长安城的局势和长安城桂宫中的陈阿娇了。

而这一路行来,军中的奸细不知为何,却从没有作祟过。一时间,暗中保护刘彻的忠心之臣免不得也开始松懈起来……毕竟,离边城已然越来越近了。

陈阿娇却丝毫不敢放松,她总觉得,这一时的宁静却不是一世,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着,择人而噬。

可她如今装扮不过一最不起眼的禁卫军罢了,连刘彻的身都近不得,更别提怎么提醒那些人了。要知道,这些人都是心眼奇多的,别到时候提醒了,倒弄巧成拙,他们反倒都来关注她,而不是守着刘彻了。

她如今的身份尴尬,‘陈阿娇皇后已死’,自己本就是个走了后门被陈蟜塞进禁卫军的,怎么看都更可疑。

陈阿娇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尽量一眼不错地盯着刘彻那头,生恐出事。

这一盯,便到了青县,盯出了青县县令的不妥来。还来不及深思到底是哪里不妥,那青县县令便热情洋溢地推销起自己的女儿了。

俗话说,情人眼中出西施,却不知,其实在父母眼中,女儿个个赛西施,男儿个个乃潘安在世,张靖觉得自己女儿再好不过。可落在众人眼中:那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家碧玉,装模作样,上不得台面,容颜也十分勉强。捧着这么个女儿异想天开要做国丈,都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了。

刘彻明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却没心情同张靖周旋,任他变着方的推销自己的女儿,都只装作听不懂。

张靖也不是傻子,再说刘彻做的也相当明显,态度也没有丝毫的暧昧回旋余地。他知道自己这个国丈是做不了了,可让他真的对刘彻下手,他胆量又不够。

一来二去竟是犹豫不决,而那宿在他心腹家中的人也急躁不安,催促了无数次,将事后的好处说的天花乱坠。终于等刘彻大军休整完毕离开青县时,他牙一咬,答应了一起行事。

刘彻原是打算立刻动身的去边城的。可这连日的急行军却让军士都有些吃不消。且青县作为最后一个勉强能算作是关内的县城,其余各郡县抽调出来的军队,都会在这里聚集。

他耐着性子等了几日,终于等得差不多,正要准备动身时,那张靖却来求见。开口的第一句,便让他皱了眉。

这张靖的第一句话是……

“陛下,那摊丁入亩之法,惹出了大事了!”张靖俯身便拜,出口的却是这样一句震耳之言。

刘彻心头一沉,看他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质疑:“出大事了?”

张靖顶住压力,头看着地,跪在那里:“陛下,或许这法子适宜大汉其余郡县,却绝不适于青县。陛下,您若是不信,可否随我去看看。”

稍微知道点青县情况的人,无不以为张靖是收买了一群百姓要做伪证,重新成为这青县的土霸王。却不想,他这番举动后,竟藏着一个惊天的大事。

刘彻自然也是这般以为,他冷笑一声,看向那张靖:“你是说,青县的百姓不能接受这样的法子?”

废话,这样的法子一旦实行,明明就是百姓获利更多。

张靖却装聋作哑:“是啊,陛下。”

“陛下,既有这般百姓,不如请张县令带来一问?”旁边便有人提议道。

张靖心头一慌,立刻插言:“这般只怕会有人质疑那带上来的百姓是臣事先安排好的探子了。臣有一议:乐坪、晟阳、撘郡三地,乃是百姓最多,耕田最多之处,陛下何不任意选择一地,便衣出行,亲自问一问这百姓,陛下,这国策虽好,却不是适用于任何地方啊。”

此言一出,刘彻也有些疑惑:难道真如张靖所言?

他心头一沉吟:“如此,我便再留一日,禁卫军留下,其余人继续往边城而去。明日你同我便衣出巡。任去这三地的任意一处,我倒是要看看,百姓为何反对。”

张靖心头一喜:“敢不从命。”

他走后,刘彻却秘密让人查询一番,问清后,这三地果然是百姓最多之地。他心头不禁有些疑惑,觉得或许这张靖真的是诚心为民也不一定。

曾经一力推行这些计策,不看国情的往下压,不过是寻思着早日将十策实行,好在去见陈阿娇时能坦然。如今既然陈阿娇没有事,他的心思便不免又多往江山上移了几分。

毕竟……他要守护一生的人还在。

虽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蹊跷。可刘彻却无比感谢上苍,让陈阿娇活过来。

“唉。”他轻声叹息,其实以他的心思,早已隐约想到了陈阿娇之‘死’的蹊跷,太明显了,特别是那陈蟜出现和离开的时间。

可那又如何,若是再次一次的细究换来的还是离去……便这样傻傻的故作不知一生吧。

他起身,推门而出,看向长安的方向。心头却复杂莫名:他可以故作不知这其中的蹊跷。也可以装傻真的以为是上苍垂怜。只是,他却想要知道……

“阿娇姐,你的心头可曾有过我?哪怕,只有我在乎你的一小半……”他最怕的,还是她的不在乎。因为不在乎,或许又会让她再次毫不顾恋的离开……

第60章 咫尺白头(与无关)



他记得,他最后一次开口,便是让人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了赵钩弋,并立了她所出的儿子为太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彻儿,你怎么又睡过去了?”他的耳朵忽然一痛,正想斥责人大胆之时,却看到了年轻的王美人。

“阿母?”

“我已经同你说过了多少次?”王美人语重心长道,“你阿父喜欢听话,且聪明的皇子,你还想不想见你阿父了?我叫你认字,你怎么又睡过去了?这样到了你明年开蒙之时,还要怎样一鸣惊人?”

“明年开蒙?”他一怔,方发现了不对。

低头去看自己的手,饶是风风雨雨几十年都未曾变色的汉武帝也是一惊:“这?这,我怎么……”

好在他虽然惊讶,但理智尚在,还不至于立刻喊出自己的不对之处来。

“快认字,”王娡压低声音道,“莫让人发现了,到时候你入蒙的时候,也不要说学过字,对了……听闻今日馆陶长公主要带着女儿入宫。那阿娇丫头向来爱黏着你,你切莫让她发现了你在偷偷认字的事。知否?”

“阿娇……”他轻轻重复,心头却有巨浪拍打而来,如同搏击那海岸,只震的让他想要泪流。

他还记得,那一年,他将她困居在长门宫中,却仍旧无时无刻不想起她。他因那情绪十分诡异,便直觉是被她干扰,认为她是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只需拔去方能爽快。于是,便在尘埃初定之时,放任卫子夫处死了陈阿娇。

那一日,他同卫子夫寒暄之时,却忽然失去所有兴致,信步而出,竟来了这长门宫外。挥退宫人,他静静伫立在门外,听着里面的陈阿娇同那内侍对话。心头诡异之情更重。

他轻轻伸出手,捂住胸口,皱眉,依旧不懂。

他明明是将她当做一生的耻辱……因为她的存在永远在提醒着他,他是怎样得到的太子之位,而今他终于能除去这个人生中唯一的耻辱之时,却不知为何并未有半丝松快。他以为,那是因为没有亲眼看到她死,所以不放心。

于是他推开了那门,亲眼见了她。

心头却诡异的沉重,转身,他听到杯盏落地之声,转身,却是她跌倒在地的样子。

心……空了一大块。他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却从未曾知,那空洞却一日比一日更大,大到只有鲜血的刺激,和不断的胜利方能勉强填补。

然后呢?抗击匈奴,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可是也算是胜利了吧。

然后呢?他还是不懂对于陈阿娇的心情,却在有一日因为想到她走神被卫子夫看见后,看到了她惊恐的眼神。

或许,他不明白的,卫子夫已经明白了。

那一日后,卫子夫便不断的生病,慢慢地疏远了他。他心头满是恼怒,却连自己都说不清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愤怒。

只是,很快的,后宫中传出巫蛊之事。他明明知道有诸多蹊跷,可是还是放任不去追究,终究,卫子夫自尽而死。

当年的陈阿娇因巫蛊而获罪,如今的卫子夫因巫蛊而死。

前者,是他纵容卫子夫做的手脚,后者……他也不知是谁做的,却懒得追究了。

心头的空洞越来越大,然后,他便见到了李夫人。

那个,被一个出生梨园的内侍大力吹捧,且为她唱了什么北方有佳人的李夫人。

民间多传李夫人有着惊世的美貌,方能在一眼之中捕获了帝王的心。而在这第一眼中,他看到的却不是李夫人的脸,而是她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

那样的美丽,好像,好像,曾经在哪儿看过几千次,几万次一般。

只一眼,便让他沉了下去,万劫不复。

那一刻,原本空了的心,好像充实了那么一点点。

可如同饮鸩止渴,李夫人貌美不假,可慢慢的他心头的空洞却越来越大,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对他说:‘不对,不对,不是她。’

他在找谁?在等谁?这却是他永远也不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后来,李夫人离开了,便有了赵钩弋。她最妙的地方,不是眼睛,而是声音,那声音,像极了一个人,一个,他在寻找,却怎样都找不到了的人……

“你这孩子,又在发什么呆?”忽然,王娡拍了一下他的头,“我可警告你,无论你有多么讨厌陈阿娇,都不能表现出来,懂吗?”

刘彻抬起头:“陈阿娇……”

心头,却仿佛有什么融化了。好像,有什么失去了,又有什么回来了……



她还是那般傻!

看着那个跌跌撞撞捧着一串南海珍珠朝他而来的女娃,刘彻心头竟有些酸疼。

然后,果然同记忆中的那样,她只看着他,不看路,又重重的摔倒在地。

他想冷笑一声挖苦她的愚蠢和笨拙,身子却上前了几步,拉了她起来:“真笨,不知道看路吗?摔坏了谁敢娶你?”

她吸了吸鼻子,看着手中的珍珠却掉了颗眼泪:“坏了一颗……”

“坏就坏了,就为了这东西,值得你摔一跤?”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样说,心里却更加生气了。

“可是这是我要送给你的呢,好不容易才从阿母那里要到的。”陈阿娇慢慢地说。

“我才不稀罕这个!”他立刻道。

陈阿娇的头低了下去:“哦。”

不明白为什么,他心头却想起了后来她那跋扈、同他对吵的样子,一时间,竟再也说不出任何挖苦她的话来……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跋扈姿态,却是那么的空洞,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一样。

讨厌的陈阿娇,明明就不是什么好人,却偏偏做的那么可怜,那么的……让他心疼。

低下头,却看到了她明显擦破了皮的手。一时间,愤怒又一次涌了上来:“还愣着干什么?董封,去请太医令来……就说,我有点不舒服。”

讨厌的陈阿娇,他现在在宫里明明没有什么地位,明明请太医令的行为会让更多有心人士瞩目,可她却擦破了自己的手,不知道那很容易感染吗?不知道那很容易生病吗?不知道万一处理不好落了疤就不好看了吗?

刘彻愤怒着扯了她的袖子拖着便走,却在看她踉跄了两步后,不知觉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若是直接说是要给陈阿娇看病,他自己就不会受人瞩目的事来。

刘彻粗鲁地扯着她的袖子往殿中走,陈阿娇脸上却渐渐浮出一个笑容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今天的彘儿却比以往更细心,更贴心了。都不会让她在后面怎么都追不上了呢……



再次听到王娡的要求后,刘彻第一时间便拒绝了:“不要,我很讨厌她,绝不要说什么愿得她为妇的话。”

“你怎么那么笨?”王娡轻声细语地叮嘱道,“你讨厌她对吗?你既然讨厌她所以更要这样说啊,把讨厌的人放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欺负才爽快呢。”

又来了,同上一世一样的话。刘彻冷冷地想,他张口:“不要。”

“阿母岂会害你?你这样说,对你是百利而无一害,皇位你不想要了?”王娡冷冷道。

“我不要,谁要谁去坐。”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王娡说的最符合利益的最大化,可他却还是这样叛逆的说出了口,这样的叛逆,就连上辈子都没有过。

王娡显然被他的反应惊到,她冷了脸色:“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阿母,为你的姐姐们想一想。彘儿,阿母总不会害你的。”

她说的那般理所当然,可是刘彻知道,其实在王娡心里,世上最重要的只有她自己。

“你曾说,让我饿几顿,让大姐二姐三姐洗冷水澡吹冷风,阿父便会来看我们,可是,”他慢慢地说,“可是阿父每次来看‘生病’的我们,最多只看一刻钟,你便立刻催促说是怕让阿父染了病气,让他去你房里。每次都是。”

王娡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却立刻敛色道:“你到底在乱说什么?”

“阿母,我有时候觉得你最在乎的只有自己。”他慢慢的说,然后看到了王娡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惊慌。

“是谁教你的话?你才多大?竟说出了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你可知道什么是孝道?”王娡连珠炮似得质问他,“我说的话,你再想想。这几日先不必出来了。”

她转身便走,脚步是那样的急切,仿佛是……仿佛是落荒而逃……

刘彻闭上眼,良久,轻轻发出一声讥笑来……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妥协,毕竟那是利益最大化。

掀开她的盖头,他看到的是一张欣喜娇羞的脸……他心头喟叹一声:她啊,还是什么都不懂,那么傻。

这样的人,却要与他相伴一生,想一想……仿佛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情?

正诧异自己这诡异的念头之时,他却听陈阿娇小心翼翼道了一句:“彘儿?”

那般的小心翼翼,明明比他大,却还做出小女儿的姿态来。他心头一软,却冷冷道:“饿了?渴了?别叫我,自己长手自己去拿。”

“恩。”她轻轻地应了一声。

起身,却差点被太长的喜袍绊倒。

“你怎么永远不长记性?别看我,看脚下啊!”他眼疾手快的护住,却一脸嫌弃地斥责起来,“看我有什么用?”

“可是看着你,我就觉得很安心啊。”陈阿娇这样回答。

‘轰’他的脸*辣的烧起来。心头一时便涌满了许多酸楚、甜蜜……

终究,他叹息了一声:“傻瓜,好吧,你看我,我帮你看路吧。”

好像,同这样一个傻瓜过一生也还不错。

‘只是傻瓜啊,你千万不要相信我的阿母,别再闹出什么巫蛊来了。还有我的大姐平阳长公主,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呢……’



在看到王娡捧着那肉羹来时。刘彻终于忍不住,替陈阿娇拦了下来。在王娡不解的目光中,扯着陈阿娇一边斥责着,一边回了太子宫。

上头坐着的窦太后终于皱起眉头来。

刘彻那一夜未眠,他知道,他的态度已然让窦太后起了疑心。那样身经百战的老人大概是知道了什么。又过了几日,陈阿娇被召到了长乐宫,回来之后,便开始小心翼翼防备起了椒房殿。刘彻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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