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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八卦乃女人之天性,尤其是一个背关在宫里除了老师伴读外很少见外命妇妃嫔所出的公主,徽静眼睛顿时瞪圆了,趴在孟嘉辰耳边就和她咬耳朵,“等等等等,什么时候的事情?”
孟嘉辰一扬下巴,“求求我。”
“求你了,好妹妹。”徽静央求道:“你不要这么吊我胃口好不好?能不能话别一说说一半啊。”
“是谁说不许在宫里说这种话题的?”孟嘉辰挑眉一笑,颇为得意。
徽静直接上手去咯吱孟嘉辰,宫里就这么两个孩子,平日里也就她们一起玩,姐妹两个别看脾气不一样,一个被父亲惯的不像样,一个也是被母亲宠的不像样,脾气哪个估计也不小,但是两个人倒也相处的不错。
孟嘉辰性子跳脱,徽静不是那种喜欢当面发飙的人,当然和皇帝如今卧病在床,根本什么事情都不管有直接的关系。
“好啦好啦,跟你说了,我投降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孟嘉辰躲到了一边,黛玉和甄英莲看见这边的情形,不由得摇了摇头。
黛玉道:“别摔着。”
“了解。”孟嘉辰抱着柱子死活不肯撒手,扯着嗓子就喊,“杀人了啊,皇姐你欺负我啊,欺负小孩子长不高啊。”
徽静柳眉倒立,“谁欺负谁?”
宫人们对此熟视无睹。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七八岁的小女孩正是喜欢到处乱跑,打打闹闹,尤其是在上头的亲妈兼嫡母忙着办理国家大事,祖母帮着给亲妈打下手,宫里别的妃嫔根本没人敢管的情形下,更是肆无忌惮。
甄英莲看着两个熊孩子转着圈的打架默然半天后说道:“等我成亲后,坚决不要孩子,坚决不要一个以上的孩子。”
黛玉苦笑道:“我还跟皇后娘娘说,要领着嘉辰出去……”
甄英莲给了黛玉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黛玉突然之间觉得这次南下简直是任重而道远,然后便想起来之前听见孟嘉辰说的半句话,“善化要说亲?”
“不清楚。”甄英莲笑道,“昭德确实是要定亲事了,至于善化郡主,我估计除非她母家吐口或者是她自己看上了谁,卫后也就是为着昭德的事情说说,实际上宫里是没有办法去做主的。”
说着还打趣黛玉道,“姑娘你可是心里有人了?怎么样?像你们这种地位的,怎么也得自己去挑吧”
她还是习惯于在家里的称呼。
黛玉摇摇头,道:“没由来,”说着略装出生气的话道:“这话说的越发的不像样子,规矩呢?”
甄英莲笑了笑,才发觉自己失言。
“姑娘,我一时失言,一时失言。”甄英莲连忙说道。
黛玉道:“没事,不过这里是宫里,皇后不管,不代表当真什么话都能往外说。”
甄英莲尴尬的笑了笑。
黛玉连忙岔开了话题,“添妆弄的怎么样了?钦天监可是把日子给定了下来?”
甄英莲点点头,“定的是明年十月份的日子,添妆的话,内务府里出大的,荣嫔这里出一份,韩贤妃出一份,皇后娘娘到时候赏赐一份就是了。”她说话的时候脸色有一些发红,“父亲母亲那里我想着他们日子也不容易,再让他们添妆就不太合适了。”
甄士隐现今的日子过的可是不怎么样。
黛玉觉得甄英莲的安排还算是合理,但是转念一想,父母不参与到底不是那么个理,便道:“没有父母添妆到底也不是那么回事,你曾经在我们林家呆过,不如让我父亲认你为义女,到时候我们出一份,这样一来不就是四角俱全了?”
甄英莲感激的看了黛玉一眼,眼圈微红,“自从进了林府后,就承蒙姑娘的照顾,没有姑娘,也就没有我的今日,姑娘两次救我于水火之中,如今出阁的时候还要麻烦姑娘,我到底有几分过意不去。”
她对黛玉是真心的感激。
没有黛玉,她便不可能会有机会见到自己的生父和生母,也不可能学个眉眼高低,上了台面,更何况,当日若不是黛玉拦着,在薛家的势力要比甄家大上不少的情形下,她的父母能做的有限,估计一早就嫁给那个薛霸王了,哪里有今日?
没有林黛玉,就没有今日的甄英莲。
黛玉却跟英莲说道:“什么承蒙不承蒙的,我不过是觉得你是从我林府出来的,一定不能失了体面罢了。”说着还背过身去。
“姑娘你每次都这样。”甄英莲知道黛玉喜欢嘴硬,更不喜欢别人承她的情,越发的感激,差点眼泪就落了下来。
黛玉便将手帕递了过去,“如今我不常哭,你倒是喜欢哭了起来。”
甄英莲强笑了笑,将眼泪擦去。
那边两个熊孩子终于结束战斗,而且火速达成统一共识——先去休战去吃饭,姐妹两个和和美美的走了,把一个目瞪口呆的伴读和一个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跟皇后开口带孟嘉辰南下的侍中扔在了当下。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贴题——一品夫人(想换名没封面图的苦衷),感谢我太太的脑洞,宁云妹子还是结婚了,当然她负责家国大业,丈夫负责美貌如花打理人情往来后宅琐事(……这是毛线?)
当然男主会打酱油,出场篇幅一到两章,卖个萌,顶多提一下宁云结婚什么的啦
至于小黛(……)丈夫起码也得照着百步成文出口成章的雅人标准去
宫里养的两个熊孩子把甄英莲给吓到了23333
八卦乃人之本性
☆、第58章 宫宴风波
酉时;凤仪宫赐宴,因为如今凤仪宫乃皇后议事之处,整个大殿都是装饰一新,彩绣辉煌,亮如白昼。
宫人来往如梭。
其实今日卫若竹实际上安排下来宴席是为了接待泰西来的使臣;顺便给黛玉宁云两人洗尘。
甄太后卫若竹两人坐在上首;公主长公主这类的人物只叫了孟嘉辰,林玉贞两人,六宫之中也只有史兰云出来陪着,估计是因为宁云的缘故,还特意的将她们姐妹两人安排在了一桌。内阁六大学士;朝中二品上的官员;四王八公;京城功勋门第世家,凑热闹来的暹罗茜香国给太后贺寿没走的使臣,三品以上的外命妇,有的还带上了自己没出阁的女儿,想趁着这个机会挑个女婿,基本上在京城里有名有姓的人基本上都来的差不多了。
其实按照先帝时候的规矩,女眷一般是不会出席这样的场面。
自从皇帝卧病皇后摄政开始,在晋朝统治层的男女大防基本上是如同虚设了,统治层一松,顿时整个京城的风气也松了开来。
内阁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起码以首辅为首的官员赞同航海南下,以部分次辅为首的官员建议先摊丁入亩,自然还有先帝留下的一堆烂摊子,两派人打了一个不亦乐乎,一开始这些人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这茬事,结果等到觉得不太对劲。
——这事情要从首辅原本大度的太太在他想再抬一门小妾入门的时候毅然决然的和离,顺便闹到了皇后面前,拿着太后的旨意瓜分了首辅大半个家产,回家之后改嫁给了御史中丞的时候说起。
那时候首辅等人才发现整个京里的风气不太对劲。
原来的那个温柔大度的黄脸婆太太哪里去了?
但是那时候已经晚了,就像泼出去的水一般,出笼的鸟怎么可能给关回去?
以前讲究男女七岁坐不同席,见面架屏风,如今有头有脸人物家的女孩子在挑丈夫的时候都能亲自去相看相看,若是不满意女方家也有了退婚的权力。
没有人有胆子去跟皇后说什么,尤其是在前一个御史中丞一家都被削成了白板之后,前首辅太太听见首辅说的风凉话后上门将首辅揍的三天没敢上朝之后,群臣都纷纷的转向歌颂皇后功德。
当然这件事也有各种内外命妇的一份功劳,谁家没有妻子?做到他们如今地位的,起码最年轻的也得四十多岁了。
泰西的使臣是客人,安排坐在孟嘉辰的对桌。
兰云拉了下宁云的袖子,道:“泰西的人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她在宫中时日已久,从不谙世事的大家小姐变成了算是有本事把整个披香殿管的滴水不漏的人物,虽然卫后的口风紧,她还是打听到了苏格兰女皇来朝的消息。
今天出席的人有泰西的使者是快到最后一刻才吩咐下来的,尤其是到了凤仪宫一看,来的是印尼的总督。
所以兰云从坐在了凤仪宫之后就一直都有几分坐卧不安。
“你着什么急?左右上头有皇后太后呢。还有你不觉得今日有几分鸿门宴的样子吗?”宁云扫视全场,基本上了然都是什么人来了这场宴席,就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性质的宴会——因为除了一般皇家赐宴必出席的功勋门第,二品上官员,只有五军都指挥使,兵部的人是基本上都到了。
宁云也知道苏格兰女皇来朝一事,不过她也有几分拿不准卫若竹到底想干什么。
她唯一能保证的就是不会出大事。
她一侧头,正好黛玉询问似的递了一个眼神,便不露痕迹的摇摇头。
看来黛玉这个女侍中也不知道卫若竹要打一张什么牌。
甄太后是一泓清泉,三句话一过就知道她的思维模式和办事的方法,卫若竹其人,性子本身就跳脱,父亲又是从江南混出来的,可文可武,言传身教也学的有几分圆滑。
除了一些大事上,卫若竹到底是年轻,性子烈,容易头脑一热,她在东宫的时候,虽然封的是太子嫔,但是到底也是妾位,如今一朝以皇后的地位摄政,临万人之上,就把自己的怨气全都发泄在了海外和对外的事务上。
尤其是在和泰西,法兰西,俄国等国的交往上,基本推翻先帝时候怀柔的所有规则,时不时的打出来以和为贵的由子,逗弄逗弄这些西欧国家殖民地的那根敏感的神经,不过还好如今晋朝国力强盛,兵强马壮,想打就打,想和就和,没有出过大事。
卫若竹也知道分寸,国内势力错综,先帝已经创下了群臣各自为派的平衡局面,朝政大事交由内阁处理,只有大事才到她和甄太后面前报备一下。
除了江南实在是太看不过去了外她轻易不能动,六宫妃嫔有不少都是后进宫的新人,她也不愿意拿这些柔柔弱弱的妃子撒气,但是有的事情就是巧,对外的事务是礼部负责,但是礼部尚书沈透虽然是首辅,但是从未到过晋朝之外的地方,有些事情拿不准分寸,便来请示卫后,故卫后压抑了几年的火气,全奔着泰西等国去了。
用礼部尚书哭笑不得给卫若竹概括的一句话来形容,这是我看你不顺眼,我揍你,我觉得你不顺着我的意思来,我揍你,总而言之,有事没事都想揍人家两下子。
优雅点的说法自然是:犯我朝天威者,虽远必诛。
当然卫若竹的态度一硬,别的国家却不敢接招了,先帝的时候俄国在北地蹦的欢,又是什么湖什么地的问题,结果一换人,一换态度——卫若竹的原话是要不你自己滚回去,要不我把你揍回去,俄国马上蔫了,因为他们在元朝的时候被打怕了,加上孟家当日是打败过蒙古,而且国内的事务纠纷和芬兰那边也不少,也不愿意两边开战。
法兰西皇权地位衰微,有几分东周列国时候的样子,贵族之间内斗频频,无瑕关注这些琐事,而且名义上的摄政皇太后是苏格兰女皇,如今对晋朝是有事相求,自然不会对卫若竹的行事有什么非议。
至于泰西,晋朝手里握着苏格兰女皇这张牌,不撕破脸的情况下只能忍气吞声。
——但是如今伊丽莎白坐稳了皇位,第一件事就是派使来朝,所以倒也不能说有一个定论。
酒到三巡,卫若竹和甄太后对视一眼,卫若竹盈盈把盏,“多日以来,众卿家为我朝披肝沥胆,在此我和母后共同敬众卿家一杯。”
内阁六大学士为首,起身齐声谢道。
卫若竹这才转向印尼总督,带着孟嘉辰举杯,笑的倾国,说道:“有客自远方来,我朝作为东道主自然是不亦乐乎。”
之后话锋一转,“但是若是有敌自远方来,想来就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宁云咳嗽了一声。
兰云含在嘴里的半口酒咽不下去,只好偷着吐在了手帕里。
黛玉看了笑的手都晃了的孟嘉辰一眼。
沈透瞥了卫燕生一眼。
卫燕生借着喝酒的由子不敢看四周的同僚,但这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后背要被人用眼神给刺出来一个洞。
泰西来的印尼总督听不懂国语,傻呵呵的笑了笑,端酒起来道:“thank you。cheers;my beautiful Queen。”
“……”林玉贞作为少数明白印尼总督说的是啥的人顿时无语。
宁云虽然如今满语蒙语基本上不说忘了个差不多,自从被王氏发现会写满文之后也不再敢写,除了蒙文外满文基本上是不会了,但是对于泰西语和扶桑语依稀还记得一些,当然也只限于能听懂会说,写是废了。
她说来也有点后悔,当时为了偷懒,对于泰西过来的贵妇大部分的谈话内容都是交给了冯霁雯。
但是起码这句话她还是听懂了,有几分想笑,却又不能。
“他说的是啥?”兰云跟宁云咬耳朵。
“没什么,他没听懂皇后在说啥。”宁云意简言赅的说道。
总督身边的随从偷偷的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两句,应该是将卫若竹说的话委婉的翻译了过来。
总督挠了挠假发下自己像灿烂金水化开一样的头发,有几分尴尬,嘀咕了一句,“it is not right。”叽里呱啦侃侃而谈一通。
除了前一句外他的法语口音太重,宁云基本上是听不懂了。
卫若竹直接一挑眉,道:“既然大家都坐在这里了,不知道总督近来身体如何?”
这问题问的大家都是一愣,不过沈透还是长出了一口气,直到现在皇后才按照他们商议出来的问题和方式说话,暗地里放松了些。
那个随从傻了,以为自己没有听清,他是泰西人,下意识就脱口而出:“pardon?”
“皇后陛下想知道总督大人身体如何。”林玉贞起身用泰西语说道,她被涮加试探过一次后也知道卫若竹精通泰西语,但是作为国母,在这种场合,就算是会也自然会装不会,她这个半皇后贴身女官性质的公主自然要替皇后说话。
随从这才翻译了过去。
总督懵了,半天后结结巴巴的说道:“fine,I’m;I’m;I’m fine。”
“那就好。”卫若竹似笑非笑,她瞥了沈透一眼,沈透突然觉得不太对劲,身子一僵。
他好似是心放松的早了些。
果不其然,卫若竹下句话就是披头问道:“本宫记得贵国信仰基督教,但是却用了一个新教的女皇,说起来倒是好笑,听说贵国废除天主教的原因是因为它的教义有某种迫害的性质,”卫若竹似笑非笑,抿了口酒,“但是本宫想问总督一句,既然贵国现今弘扬的是众生平等,却打着这个旗号,欺负并吞弱小邻国,迫害当地百姓,生灵涂炭,您对这个问题是怎么想的?”
林玉贞愣在了当下,脸色发白,求助似的看了甄太后一眼。
甄太后已经傻了,因为卫若竹根本没有按照原计划走。
他们一开始商量好的,不过是借这个机会引出玛丽·斯图尔特如今人是好端端的在我朝,要是哪日你跟我撕破脸,我就借兵拥立新的女皇。
凤仪宫的气氛顿时诡异了起来。
卫若竹微微扬起下巴,笑着看着林玉贞。
林玉贞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话翻译过去,知道卫若竹懂泰西语,也不敢擅自更改措辞。
果不其然,话音一落,总督瞬间脸涨得通红,霍地一下子站起来,用现学的唯一会的几句晋朝语说道:“这是我国的内政,您的手管的太多了。”
“五十步何苦笑百步?”卫若竹答得也快。
指的便是扶桑国的事情。
印尼总督爱德华·冯·温莎现年不过刚刚二十岁出头,才继承爵位不到三年,到印尼也不过半年,哪里见过这阵仗?而且卫若竹的话说的不仅犀利而且还滴水不漏,他顿时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而且论起说话温婉犀利机锋无限,晋朝语言就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林玉贞(日常心塞):我国皇后乃中二病晚期患者,三年时间把“友好”邻邦全收拾一遍,求破
宁云:本人已石化,有事请烧纸
黛玉:等等,听说女儿的脾气都像妈,这一定不是真的吧
史兰云:喂喂喂,求翻译啊,我听不懂泰西语
卫若竹:都给本皇后跪下
沈透:让您照稿念啊,求不自由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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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现在的美国打个比方,卫若竹妥妥副总统兼白宫左翼份子
其实中国的文化是一种比较柔和的,没有那么强的侵略性,对外主观都是怀柔为上,加上毕竟地方大,没有强殖民地的主观意愿(古代,古代)所以才一直都吃亏。
俄国曾经和中国北方有过边界的纠纷,从明朝就开始了,不过是当时人们比较关注的是鞑虏问题,没有理过战斗民族,但其实那个时候是能打过的,而且俄国当时高层的想法是如果明朝要打他们就退了,结果呵呵
而到了清朝时,那是货真价实打不赢了(康熙当时是割地了,根本没打赢,别看自己吹说是赢了,清朝割地的历史是从康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