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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蓝蓝受惊地咬着嘴唇，想上前，却踌躇着不敢上前。
清韵于水深深看她一眼，轻哼一声，撇头，打开篱笆施施然离去，高挑的背影在一片繁华之中，孤傲而又冷清。我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怜惜。
“她很伤心。”小白的声音穿透背景里的音乐声，直直地撞进我们的耳朵。
蓝蓝失神地望着她出去的方向，没有反应。云间契将她拉回座位上，爱怜地抚摸她的薄发。
“蓝蓝，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问不该问。”等到清韵于水的背影完全消失后，我才慢慢收回视线，放在鬼舞蓝蓝的身上。她无意识地抬头看我一眼，又低下头去。我便自作主张地认为她是答应了我的问题。“你说的那个男人，是叫浪子青天对吧？”
蓝蓝蓦地抬头，紧盯着我。
“我想跟你说个故事。”对着小毛轻轻笑了笑，再抬头，与蓝蓝对视。“有一天，我朋友临时有事，把我拜托给他的另外一个朋友，我进队后，那队长一再指责我不认真打怪――要说明的是，我是娥眉。而那个队伍里却有一个女星宿，一直在跟随。队员就提醒队长，结果你猜怎么着？原来，那个星宿是队长的老婆。在不到五分钟后，我被踢出了队伍，那个队长连同他的老婆，还有若不爱、堇色几人，突然冒出来追杀我……”
“这个队长，叫浪子青天？”小白很聪明地接口。
“也就是说，这个浪子青天在以前的游戏是有老婆的，而且关系同若不爱等人非常好。更值得一提的是，他很关心他的老婆――虽然这种关心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有一点，他很懂得如何让自己追求的对象有一种高高在上的虚荣感。”小羽轻轻地开口。
蓝蓝的脸色变了又变，手不自然地握紧。小白又适时接道：“作为一个队长他首先没有明确自己的责任，对队友没有做到公平公正；作为朋友他言而无信，并趁机落井下石……”
“蓝蓝，你还是去跟妖孽道歉吧！”见蓝蓝的脸越发地呈灰色，我赶忙提醒她。
“我……”蓝蓝为难地抿着嘴低下头。
小白叹口气，拍拍她的肩膀。“蓝蓝，考虑太多不是坏事，但一直取舍不下，会失去很多机会。”
蓝蓝楞了楞。“是啊，朋友都说我这点不好……”
“所以，该断则断，该进则进，该退则退。虽然我之前很讨厌这个妖孽，但现在我好象喜欢上她了……”
小白认真说话的表情让我很不适应。蓝蓝狠命地搅动手指，两手紧握，又拉开，再紧握，再拉开……突然，她蹭地站起身。“我去找她，你们等会我！”
“好。”
众人应了声，便看见她旋风似地往外冲了去。云间契在我们三人脸上扫来扫去，惹得我们瞪大眼睛看她。“看什么？”
“你们三个好默契。”
“咿？是嘛？”小白抓了抓头，疑惑地望望我，再望望小羽，我跟小羽相视而笑。小白一脸神秘，朝云间契勾着小手指，把她勾到自己面前来，压低声音道：“嘿嘿，小云云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啊，这都是你师傅我的功劳。你看，你师傅我这么帅，这么潇洒，这么牛比，当然是集美貌与智慧、大胸与大脑为一身的超级天才，怎么样，小云云，现在你该崇拜我了吧？能把三人的演戏搭配正好衔接得如此完美，啊，我果然是天才……”
黑线。
小云云使劲抽搐着嘴角，一直到忍无可忍，突然一手指着篱笆外。“哇……看飞碟……”
继续黑线。
我果然不能把她们当正常人来看待的。小羽无奈地摇头，看小白惊奇地转头去看飞碟，差点扑倒在桌子上。“啊啊啊啊……”白氏尖叫，所向披靡。
我们三人捂着耳朵，直到小白要冲出去，小云和小羽赶忙压制住他。“你去干嘛？”
“我看见冰山美男了！！”小白的口水要往外冒。
“果然来了？”小羽的精神也提了起来，什么叫果然？她赶紧朝外望，张望了一会，回头来拍了小白一巴掌。“敢骗我……”
小白委屈道：“我没，真没……都怨你们，把我拦住，让他跑掉了……”
我无语。看小白和小羽又有语言激化的倾向，忙撇开话题。“小白你不是叫我来有事的吗？”
“啊，对。师傅，我们叫你来是打算让你去开个帮派。”
开帮派？
见我疑惑，小白掀开小羽和云间契，一屁股塌在我旁边，手脚自然地缠上我。“超度这技能好的很，很多人找我们去超度，所以我赚了不少钱喔！这次叫你来呢，是因为我想开个店，专门接超度的生意，为我们门派谋出路。”
“超度能赚钱？”我的眼皮眨成了幻灯片。原来我一直守着金山没能用？
“当然能啊……不过师傅你还是别去，很危险。”小白赶忙添了一句。“也有很多人叫我去是为了试探消息，有好几个家伙变态到死，我不回答就杀我。我都为此死过好几次了……”
呃…可怜的小白，可怜师傅不能帮你报仇。“但是帮派……我没能力啊……”而且没钱。
“放心，不用你管，你只要出面就好。空洞的NPC势力得很，我们去的话那NPC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据说在朝为官，或者是担任NPC职位的，那些NPC都会很尊敬。”
这样吗？我疑惑地望他。“可是……帮派跟店面有什么关系？”
“师傅……”他的脸在我胳膊上蹭了蹭。“师傅你笨呀！我要开的店是人力店，就是需要像我们门派的这种人才，可光我们门派的人不够啊……你数数，才几个？所以要重新弄一个组织，把有特长的人集合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我似懂非懂的点头，正要再问为什么一定要是帮派的时候，小羽过来扯起小白。“快，我刚看见一个小正太，肯定是那个冰山美男的正太受，快，我们跟过去……”
“啊！快，别跟丢了！！小云云，师傅，一起来……”
“……”我挂着黑线看两个人一边牵着手跑出去还一边回头向我和云间契招手，无法，只得起身跟上。出了篱笆，外面陡然扑来一片热气，就好象突然从空调房里出来的那种感觉，只是这热气又有所不同，并没有那么自然，甚至带上了几分躁乱。
不远的大木桌，在红灰绿三色的雾气中若隐若现，每走过一个地方，只能看见周围一米左右的景象，超过范围便是一团团的雾。这样的环境很适合偷情，怪不得有人说里面的牛郎小姐一堆堆。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劲歌振奋人心，我几乎有错进KTV的感觉。顺着小白她们的方向行去，渐渐地就找不到了方向。
我和云间契相视苦笑。未免连我们两人都不幸走失，我只得抓住云间契的衣袖，慢慢地往人声鼎沸的位置行去。一声一声欢呼，从某个方向齐齐破空而来，连带着口哨声，和桌子的敲击声，真是有够紊乱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踏到人群的最外围，隐约听见里面有人声在领头尖叫。
“喔……让我们期待今晚最幸运的勾栏院嘉宾……到底是谁呢……我们拭目以待……”
全场的气氛在主持人的高叫声中达到最高潮，突然随着一束灯光的闪烁，众人突然死一般地安静下来，只剩下灯光的四处闪耀。灯光穿透浓雾，在众人面上滑过，我看到一张张带着笑容的脸。由慢到快，由快变慢……渐渐地，拖动着摇曳的影子，旋转，旋转――终于停在一个人的脸上。
91。哗啦哗啦对对碰
众人望去，一张惊讶的小脸在一头白发中半张着小嘴保持着定格的姿势，眼珠骨碌碌地乱转――白茫茫！“啊哈……是位小帅哥，哇咧，看他这皮肤，看他这脸蛋，简直是世间少有啊……那么，现在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今晚的幸运嘉宾――”主持人欠扁的声音响起，瞬间众人爆发出巨大的掌声。
小白眨巴着眼睛搞不清楚状况，只见那白光嗖地一声，将小白笼罩，然后全场的浓雾在一瞬间全部散开――我环视一下，这店内的场地，居然有两个足球场那样大，而我们正处在边缘处，一张舞台在众人刚刚围着的方向大约五米处展示着。上面站了一个一身劲装的精瘦男子，嘴巴一张一合，很显然刚刚的声音就是他所发出。众人激动地向前靠去，在接近一米的位置便再也前进不了。
我同云间契也随着人流往前，看见小白正一脸迷茫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像受惊的小兔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将视线放在那精瘦男子身上。“请问我们的嘉宾，您是第一次来我们勾栏院吗？”
小白呆滞地点点头。
“那好……”主持人夸张地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满面笑容：“那么就由华丽丽的琴师兼主持人我――善水来告诉你，勾栏院每晚必备游戏的活动规则。首先，这个游戏名叫哗啦哗啦对对碰！――”
极夸张的语调和幅度极大的身体动作，将哗啦哗啦对对碰几个字念得那叫一个销魂，我几乎看见小白脸上扭曲的肌肉。“每晚9点整，我们勾栏院会自动选取一位幸运观众。无论你是谁，只要被选取，就可以立即获得免费NPC小姐或牛郎一名――”
噗……
众人又欢呼起来。我抽着嘴角看向小白，他正挂着黑线看那主持人善水。“另外呢，幸运观众如果回答完系统选取的十道题，则可以获得200金币奖励！――”
欢呼声又响起，善水按了按众人的情绪。“接下来，幸运观众如果回答完系统选取的再二十道题，也就是回答完三十道题，则可以永久享受勾栏院五折消费――包括进场费、水酒费、服务费以及系统任务的接收费喔！――”
这奖励还真不错，我和云间契点头。
“还有还有，更重要的是――如果幸运观众能回答系统选取的再三十道题，也就是总共六十到题，你就能免费获得水晶装备一件，超困难任务一个喔！――”
“哇……”又一番新的浪潮。这主持人勾引人的语调实在太让人进入角色了，清韵于水真厉害，能找到这样的好手。“那么，请问我们今晚的幸运嘉宾，您今天晚上想要抱什么样的奖品回去呢？”
“我……我要美男……”小白在椅子上扭了扭，急速地在下面的观众人头里寻找目标。
噗……一众人被小白的大胆惊得大跌眼镜。谁知――“呀！原来今晚的幸运嘉宾原来是同好啊……”善水尖叫一声，扑过去脸贴上小白。“哇……小哥，哥哥我身强体壮，精力旺盛，要不要，今天晚上我们两人共度春宵……”
所有人仿佛看见一道黑黝黝的闪电劈下来。原来，这善水居然真的是同志啊……
正在我暗自感叹并为小白的处境感到担忧时，突然听到一声尖叫。难道善水已经行动了？慌忙再朝台上看去，却发现一道白色身影蓦地从舞台上冲下，扒开人群――
“美男，等等我……”一声闷哼。舞台为中心的人群慢慢集中到新的事发中心，我和云间契使劲地钻进去，抽了。
一高一矮两个白衣身影前，一个白色的影子跪趴着匍匐于地，姿势不雅暂且放在一边，让众人风中凌乱的是，这丫的PP上正好两块布头完全消失，只剩下了两块光溜溜的大白屁股撅起老高，向众人展示着主人的白嫩肌肤。
“咳……咳……真倒霉……”白色影子慢慢地从地上抬起头来，哀怨地呻吟了几声，约莫是觉得气氛不大对劲，才扭头四处望。“干嘛都这样看着我？”
有好心人稍微替他指了指屁股后头。他才转头，看见站着的两个白衣人，兴奋地语无伦次起来。“啊啊啊，美男我终于近距离地看到你了……啊啊啊，我简直太幸福了……”
两个白衣人静默，然后默契地抬脚。白色影子赶忙扭回正常姿势好站起身来，却正在两白衣人要越过他的时候，“噗”地一声，一个巨大无比的声音从他白嫩光滑的两块屁股中间毫无阻碍地溜了出来……
小白楞住了――
白衣人楞住了――
周围群众楞住了――
瞬间，一股怪味游走在空气当中，所有人似乎才从梦游中醒来。“好臭！！”男男女女捂着鼻子狂扇，四处奔走。我抽着嘴角，人家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小白你这是又臭又响――啊――
“小白！”慌乱中，雾月上前去扶起了尚在游魂状态的小白。我和云间契赶紧挤过去。
“小羽……我没脸见人了……呜……我的美男……”小白突然醒悟过来，头埋进小羽的肩膀。小羽额头青筋跳动，拍拍小白。
“那个……小白……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你还是……找个东西把你屁――后面遮一下吧……”
“什么后面……？”小白停止了假哭，下意识地用手去摸屁屁――手刚触到肌肤，停顿了一下，再摸，再停顿了一下，突然那手狠命地在屁屁上揉捏了一把，疼得他又闷哼一声，再接着，小白推开小羽，两手朝后胡乱摸索――
“啊啊啊啊……该死的善水――我要杀了你……”凄惨的叫声撕破了长空，众人更离得远了。
不远处，一灰一蓝两个身影快速地赶过来。周围有一部分统一着装的NPC正在疏散群众。“这是怎么回事？”清韵于水沉着脸，一手指着小白，眼睛盯着在不远处抱着一把木琴的善水。此刻的善水一头乌黑长发披于胸前，劲装换成了黑色长袍，修长苍白的手指在手上一把黑色长琴上轻轻地抚摸滑动。朝小白看了一眼，他温和地一笑。
“系统强制将他锁在舞台上，被他挣脱――所以，就成这样了……”
原先夸张的语调已经不在，只剩一抹柔和的气息。我和云间契终于挤到了小白身边，用身形挡住他的暴光部位。清韵于水抽了抽嘴角，斜过来看小白。“先换件衣服。”
说完不久，小白身上突然被一身橘红色的衣衫覆盖，看来，但是胸前和腿部异常暴露，一看就是清韵于水的品位。“小白，你的损失我会赔偿的――善水，没事就继续做你的事吧！”
“好。”善水温和地欠了欠身，眸子不经意地扫过小白，转身离开。
小白欲哭无泪地往小羽怀里钻，对清韵于水的话丝毫不感兴趣。“羽欣？”熟悉的声音传来。扭头望去，那一身招摇着洁白长袍，抱着一把白色木琴，脚边蠕动着一只白色小狐狸的家伙――可不是粉嫩小正太天光么？只见他惊讶地张着粉嫩红唇，微微扯着旁边人的衣袖，冲我们这个方向瞪圆了双眼。
小羽微微一楞。“顾清？”
“你回来啦？”天光快步走过来，站在我们面前，眼扫过我，眨了眨眼，没说话，却冲着小羽灿烂地微笑。天光和小羽认识？
小羽略咬嘴唇，轻轻颔首。“回来有一阵子了，只是――联系不到你们……”
“啊……联系不到也好，也好――我怕天旋……”天光倏地停嘴，吐了吐舌头，调皮地挤了一下眼。“小羽你回来太好了，我都好久没见过你啦！来来，我给你介绍，这个是天权，真名是杨少风……”
果然，那一身白衣如雪，脸也如冰的家伙，可不就是天权么？“天权，你要记得她喔！她叫何羽欣……”
天权冷冷地瞥过我，然后扫过目光，眸子柔和地弯了弯眼角，微微点头算作招呼。小羽也没有过多表示，仅仅是点头而已。“羽欣，你叫什么名字？我加你喔！”
“雾月。”
“恩……好啦！”天光欣喜地抬起小脸，暗里朝我作了个鬼脸，然后恢复正常朝小羽道：“羽欣，你现在的名字很好听喔！我和天权刚接了任务，就先走啦！有空找我喔！”
“好。”
一高一矮两个白色身影从我们的视线前走过。除了我和小羽，其他人都呆滞着看小羽。“小羽，你跟美男认识？”不用看，肯定是小白在问。
“雾月……他们可是天星一族的人，你居然跟他们认识？”清韵于水一脸不可置信，虽然脸上的大部分表情仍被夸张的白粉覆盖着。
云间契和蓝蓝则正常很多，默默地站着不说话。小羽像入了定一样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丝毫没有听到两人的问题。小白不满地挂着半颗眼泪，杵杵小羽的胳膊。她才突然回过神来。“没什么，没什么……小白，我们跟师奶去超度吧！”
92。间谍不好做
见她不肯说，清韵于水自然不好再问。小白因为被打击了一遭，自然也无心纠缠。我听小羽提到我，便硬着皮头也附和了一声，众人的目光便移到蓝蓝身上。
“谢谢你们，不然我恐怕又要失去妖孽这个朋友了……”蓝蓝面带羞涩。“我刚刚已经退了凤天帮，所以现在就跟着师傅师祖混啦！”
妖孽凑近小白，趁他不小心，偷了个香吻，一边砸着嘴一边欠扁地笑道：“我和蓝蓝认识也有六年了，这六年一直关系很好――今天的事情很感谢你们几位，所以……你们四位以后进勾栏院将全部八折优惠。”前半段说得还非常义正严辞，可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