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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的范围之内去寻找一个可能已经不正常的魔,就算是无雪楼这样的家底儿,想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温苏苏也只能是温声询问,心中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不必太着急,现在天魔内部的事情还有的解决,我们的时间也还算充裕,在找到姬柳之前你先好好研究一下师月尘留下的这个功法,看看对于收割那几个天魔的事情,究竟能有多大的帮助。”南蘅算是又给温苏苏吃了颗定心丸,直到他向来妥当的让她望尘莫及,她也就不再去对这件事情过多的担心了,姬柳一定能找得到,所以她现在才更应该提前有所应对,等最终弄清了姬柳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态,他们最终对付天魔的办法,也就能有个定论了。
所以温苏苏接下来又开始了在无雪楼中的一次闭关任务,虽说眼下的情况算不上是真正火烧眉毛一样的紧急,但也是四周随时潜伏着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爆发的危险,可温苏苏这一次的闭关却是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在四天之后南蘅敲开她的房门向她传达有关姬柳已经抓到的消息时,她才眨眨眼明白过来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四天的时间,而她手中师月尘交给她的东西,她仍然只能说是了解了个大概。
只是看见温苏苏的表情,就知道她究竟是有了什么成果了,他笑了笑算是安慰,“先去看看姬柳吧,也许你就能有灵感了。”
温苏苏叹息了一声之后也只能点头,她这几天的收获实在是有限,师月尘写下的字句她每一句都能看的明白,但是连成篇之后她却读不懂其中的意思了,其中在理论上完全相悖的地方就有好几处,如果真的按照这个方式完全应用到魔身上的话,也许就真的会把人给弄疯也说不定。而且这个方法对于不同出身的魔所发挥的效用想必也不一样,所以才会造成姬柳和应尘这两个完全相反的结果,应尘的情况她已经从白茗那里得知,如今,只是还差再看看姬柳的情况了。
不过这一次被南蘅请回来的这位客人,与之前的师月尘相比可就完全不同了,甚至温苏苏还有幸在关押他的房间中看到了几个平日总是神出鬼没的无雪楼弟子,因为姬柳实在是无时无刻不在发狂的状态,如果不是周围有人布下阵法将他困住的话,温苏苏在想要观察他之前,就还要先想想办法怎么把他制住才行了。
看着在阵法结界中不断横冲直撞直搞得自己遍体鳞伤也浑然不觉的姬柳,温苏苏看了几眼之后便皱起了眉头,“他已经完全疯了?”她一共只见过姬柳一次,但是那次他还呆滞的就像个断了线的木偶,如今反差如此之大的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温苏苏也是有些不适应,只能是向南蘅去求证。
“找到他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心性尽失,而且十分暴虐,我们的人追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屠光了之前经过的几个村子,就是为了把他活着弄回来,还让其中不少人手都收了伤。”南蘅看着姬柳的样子倒是脸色未变,但他还是默默站在了温苏苏侧前方的位置,将她和姬柳那个疯子安全的隔绝了开来。
“但是按照师月尘交给我的资料来看,不应该会出现这个问题,但是想想上一次在阎王殿的时候看到的他和姬柳的模样,恐怕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在姬柳身上试验过了这个方法,但却没有什么效用,而他在之后,又多次的重复过想要将姬柳的元神从他的魔体中分离出来。”温苏苏盯着姬柳的方向,分析道。
“所以如今他这般模样是因为元神被多次切分过的缘故?”南蘅眼中异色一闪,将温苏苏心中还只是个模糊的念头清楚的表达了出来。
“我在想,在六天魔之中,重复复活次数最多的应该是血手,而他也的确是那几个天魔之中最为反复和暴虐的一个。”
四九三 胜利之法
四九三 胜利之法
温苏苏和南蘅互相对视一眼,虽然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两个人都已经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将姬柳带来无雪楼的这一举动,倒是的的确确让他们获得了些许意外的收获,如果这个猜测真的得到证实的话,那么对付天魔的事情,就算是让他们找到属于突破口的眉目了。
姬柳到底是早些年间就已经化成了心魔,即使现在被折磨的失去了理性,但是身上的力量却是不可小觑,温苏苏和南蘅在门口站着,看着房间内四个人联起手来才将他勉强制住,毕竟南蘅给出的任务是不能伤他性命,所以想要让他安静下来倒成了一个不太容易解决的难题。在他们终于彻底将姬柳给压制住之后,南蘅才同意温苏苏走进观察他的情况,温苏苏倒也利落,她拿出利用师月尘交给她的那几个卷轴在这几天之内所制造出的香料,在手上套上不知究竟用什么材质制作的手套之后,五个手指分别细心的染上了香料,而后在她身旁之人都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忽然快速的将手一下子捅进了姬柳丹田的位置,这一幕让她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一惊,而姬柳也随着她的动作忽然开始抖动了起来,但只抖动了片刻,他就又渐渐安静了下来,然后,温苏苏便慢慢地,慢慢地将手抽了回来。
她的手上,握着团缠绕着黑色魔气的丹状物,而在进行完这一步之后,温苏苏抿着唇,手上一用力,便让这一团黑气在她手中彻底烟消云散了。
元神已散,姬柳还在几个人控制下的身体也忽然向沙尘一样慢慢散华,最终只变作了一捧灰土,彻底结束了他这矛盾不已的一生。对于温苏苏的所为,南蘅一直没有发表意见,也没有任何要出言阻止的意思,倒是温苏苏,在狠下心来完成这一了结他性命的动作之后,回过头去有些歉然的看了南蘅一眼,人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现在就被她这么随意的给用这种方式给抹杀,除了一个可能性之外就什么都没有再留下,虽然她的本意是因为不想过多对姬柳折磨而因此对师月尘食言,但到底姬柳的性命不是她一个人的掌中之物,所以面对南蘅,她到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只是看她的眼睛就知道是什么潜台词,南蘅笑了笑,挥挥手让房间中那几个劳心劳力的弟子退下,“关于师月尘的事情,如今姬柳已死,他那个模样再留在这个世界上也不过是徒增他的痛苦,你和他同门一场,我也就给他一个痛快,与其留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希望的苟活,死亡,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
明白他说的没错,温苏苏点头的同时却也是心情复杂,虽然一早已经站在了对立的立场上,但此时就这么要亲手结束他的性命,对于温苏苏来说,仍旧是一件让她不知该如何说服自己不去多想的事情。“我去告诉他姬柳的结果。”
“你去休息吧,”南蘅拦在了她身前,“师月尘的事情,由我来解决。”南蘅嘴角的笑容淡淡的,眼神温和,虽然说着生死凉薄的话语,但对于温苏苏来说,这的确是真正的安慰,“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个结果是他自己选择的,理应由他一人承担,不必有太多的自责。”
“……好。”
温苏苏没有去见师月尘的最后一面,虽然在那一刻她很想告诉南蘅,她没有那么多泛滥的感情用来自责,只不过是因为世事的无常而感慨起自己的命运来,师月尘今天的结果是他之前种下的因而结出的果,那么她最终的下场,是不是也会这样让她在往后回忆起来的时候,有一丝懊悔或不甘呢?她的确是斩钉截铁的拒绝了花千树,但她内心中对于他提出的筹码却没有停止过动摇,虽然理智上很清楚她现在做出的选择没有错,但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如果她回去的路就这样被封锁,那到时候的她,究竟会不会后悔今天所做的决定?
这个问题,没人能够回答她。
师月尘和姬柳的出现和消失都做的十分隐蔽,除了她和南蘅之外,其他人都并不清楚,温苏苏再三考虑之后,也并没有将此事透露给灵之,因为灵之究竟有多重旧情,她是了解的最深刻的了,虽然师月尘与灵之之间的交集并没有那么多,但是提及师月尘,难免不会让灵之再想起空青,毕竟在灵韵逝去之后的岁月里,陪伴在他身边更多的便是师父和师姐,即使空青的执念也让他不能够赞同,但是这与这份从小到大的情谊却无关,眼下的情况已经很令人紧张,温苏苏也不愿再用这些事情去给灵之增加负担了。
有了姬柳死去前最后做的那个实验,温苏苏大致已经整理出了一个该怎样对付天魔的方案,只是要顺利实行这个方案,许多前提不得不提,而究竟该怎样达成这些前提,其实才是他们现在最应该头疼的地方。
所以温苏苏在关起门来制了几天香之后,出来便召集了如今待机在这无雪楼中的所有人开了个会。
“诗韵,还没有轩辕的消息么?”在发表会议主题之前,温苏苏先问了诗韵一句。
“没有。”诗韵的回答却是仍然没有变动,这个问题在得到轩辕如今在魔界的消息之后温苏苏已经问过许多遍了,但是诗韵的回答却一直都是这两个字,他和轩辕之间究竟是用什么方式来联系,这是温苏苏一直没有询问的问题,但想来应该是不会出错,因为轩辕如今和花千树都是在魔界,温苏苏手上的十方连心锁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就是无雪楼的手也还不能伸那么长直接探听到魔界的消息,所以现在他们也只能够听从诗韵的消息,总之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不管轩辕究竟还在不在魔界,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轩辕拖得时间越长,就表明花千树对于他们的防备应当更为到位。
温苏苏也只能点点头表示了解,而后目光环绕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将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今天特地将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只是有一件事要向大家公布,有关彻底消灭天魔的方式已经算是有了眉目,现在正是与天魔对峙的敏感时期,所以我将这个方法告诉所有人,如果接下来突然发生什么不可预期的突发*况的话,就尽量用这个方法,最大限度的削弱天魔的实力。”
此话一出,在座的所有人表示有兴趣的人数立刻多了起来,就连一直没有用正眼瞧过她的嬴鱼都不禁把目光斜了过来,虽然眼神仍然说不上什么友好,但是到底也已经算得上是一个盟友应当给她的尊重了,温苏苏对于这一点已经很满意,倒是在嬴鱼身边陪着的螣蛇,看她的眼神一样还是让她感觉说不出的难受。温苏苏只好装作看不见此人,下一句话进入正题,她也不多废话,只是从随身的空间中拿出已经准备好的一个个香瓶交到每一个人的手上,而后道:“这是天元香,原料和制法我就不多做赘述了,这香只有一个用处,就是可以与元神融为一体,并且产生相当高的同化度,所以此香绝对不能够接触到皮肤,用法是涂抹在手套上,而后直接将对手的元神,掏出来。”
温苏苏最后用了一个最俗最直接的词语表达了这个香料的用处,但下面却仍然是一片安静,不少人都在打量手中这不起眼的瓶子,虽然没有直接在言语上质疑她的介绍,但是想来还是在他们亲自试验过之后,才能够真正相信这个香料的效用。温苏苏也不在意,继续将自己的话说完,“天魔因为用了寄托在天魔珠和九印石上的逆天之法,可以死而生之,想要彻底结束他们的性命并不容易,除去发挥石守的力量之外,这恐怕是剩下的唯一方式,元神分割复制并不是完全可以无尽复制下去的方式,所以消磨掉一分元神,都能够离彻底消灭他们更近一步,这个方式可以确保完全消灭掉他们体内存在的元神,而剩下的部分……只要能够知道他们存放九印石和元神的地点,就可以一次性的解决。”顿了一顿,温苏苏又加上了一句,“还有,天魔利用纯粹的魔气每重生一次,都会让他们体内的魔性更狂躁一分,这一点,还请所有人都要注意。”
这几天的研究成果就这么布置了出去,温苏苏也算是稍微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准备更多一点,在最后的决战中间他们的胜率也就会更大一分,而在散会之后她刚想和南蘅讨论一下这些天九天盟的动向的时候,却有一个人先找到了她。
“苏苏,借一步说话。”白茗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就站在温苏苏身边的南蘅,只是微笑着询问温苏苏的意见。
“……好。”惊讶过后,温苏苏点头答应了下来,对于白茗,她的确还有些别的话想说。
四九四 兵行险招
四九四 兵行险招
由南蘅安排好,温苏苏和白茗来到了方便他们说话的地方,却谁也没有先开口。虽然是白茗说他与他有话要说,温苏苏也有所准备,白茗想要与她说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两人开口之前,还是这样长久的沉默了,窗外的景色有着无极之地特有的飘渺和美丽,但温苏苏却是无心欣赏,她站在窗边往外眺望的时候,白茗站在她背后一步的位置,淡淡的叙述了一件似乎与他毫无关系的事情。
“九印石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九印石的石守不会选择一介天魔来做,所以你不必将我还划定在候选人之内,明天我会先离开这里,究竟该怎么击杀天魔,这是我一直想要弄清楚的事情,在你们动手之前也不若由我来打这个头阵,只要有机会,你就去将那两块九印石拿到手。”
“除此之外呢?”温苏苏没有回头,“你是不是还想要去亲眼确认一遍,了空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成了魔?如果他成了如何?没有又如何?你的身世也许和他有关系,但是要弄清楚你身世的方法绝对不止这样一种,你一定要用这种不顾自身安危的方式,我是不会同意的。还有,你虽然身为天魔,这是天命所在,但我们修真士本就是踏上了一条不安天命的不归路,我还没有放弃找寻帮你恢复的方法,难道你就已经放弃了么?”
白茗沉默了下来,温苏苏回过身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苍白的脸上那一双格外漆黑的眼眸,那样的黑暗之中似乎早已没有了一丝的光亮,但又似乎只是让明珠蒙尘,迟早有一天,她可以在这双眸子之中看到那久违了的点点星光,一如她在凤凰山庄云舟院湖畔的那晚,在月下曾经窥见的那抹惊鸿一般。
白茗想要各人提前开始行动的想法被温苏苏压了下来,但是她身上的担子却并不轻松,九天盟的情况一直都没有摸清楚,最后连南蘅都只得一脸严肃的承认,他埋在九天盟的暗桩恐怕已经一个个的都被对他同样很熟悉的冥天给拔了出来,现在他们如果想要重新安插新的人手进九天盟,必然又会是一个小心谨慎并且漫长的过程,而温苏苏他们现在,恰恰就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可以用来浪费。
“只好先放下九天盟这边了,”想来想去,也只能是这样一个令温苏苏叹气的结果,“那另一边呢?魔军的情况如何了?”这一点由宫瑾的四大名门正规军在进行着抵抗,所以南蘅的消息也都是两方结合之后的结果,温苏苏这样一问之后,南蘅摊开在书桌上的卷轴,却是个她想要知道又不想知道的结果。“……果然有动作了?”
之前全面收缩的魔军阵型忽然有了改变,虽然没有如同温苏苏预料的找准机会忽然展开疯狂的反击行动,但仔细观察下来,不难发现,如今的魔族大军分布情况是被好好的重新进行了分布,他们十分有目的的将九个魔隙都防守了起来,虽然还没有到水泄不通的情况,但也是相差不远,所以温苏苏才会露出这般郑重的表情,这样的情况,很显然只说明了一件事,花千树现在对于他们即将可能用九印石重新封印魔隙的动作进行了严防死守,这个举动虽然可喜可贺的也表示出了如今他对于己方力量的不自信起来,但对于温苏苏他们来说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已经做了这么久的准备,甚至很有可能因为花千树突然转变的防范方式而功亏一篑。
“这……要怎么办才好?”温苏苏的脑子里闪过几个办法,但却都不能够那么好用的解除掉眼下的燃眉之急,她也只能将问题再抛给南蘅。
“上上之策自然是最好能够以调虎离山之计破坏他们的阵型,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必须要将花千树彻底和人界的魔军隔绝开来不说,恐怕在这其中还得有轩辕的帮忙才有可能达成,但现在轩辕的情况包括诗韵在内谁都不清楚,只单单把希望寄托于此,还是太过冒险。”南蘅修长的手指划过平摊在桌面上的卷轴,为温苏苏一一指出如今处于全面开放的九大魔隙的位置,“而如果调虎离山之计无法做成的话……退而选择徐徐图之,也就是正迎合了花千树的心思,作战的地点毕竟在人界,这场战斗拖得越久,越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花千树他不介意得到一个已经千疮百孔的人界,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却不可能如他这般有这样洒脱的心境。所以除此之外,我想我们剩下的选择,就是要兵行险招了。”
“何解?”温苏苏的目光随着南蘅的手指在地图上游动,显然是已经同意了南蘅的分析,但仅仅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