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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青遥-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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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微黑暗的手掌笼罩着乌梅的天空。
  她黑色的瞳仁毫无畏惧得看着那只巨掌,月光转过她古铜色的肌肤,说不出的诡异。
  月亮出来了。月光转过乌梅的脸以后,就再未照进这间道房。
  两人对战的道房,一时间成为整座齐云山最黑暗的地方。
  安静。安静得很。
  玉微的手掌停在乌梅头顶上方,完全遮住了她的表情。
  他的手开始无法控制得颤抖着。这种……浑身无力的感觉……到底……
  好像体内的灵力……一下子都被抽空了!
  玉微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变成了枯槁的黄绿色。他的掌心发着时有时无的黑气;而乌梅的眼睛,却冷冷盯着他,如月色般耀白!
  为什么!为什么感觉不到灵力的存在了!
  玉微的膝盖开始颤抖。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倒下去,不能倒在这个女刺客的面前!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乌梅抬起右手,平举在他眼前,摊开手掌。
  是一粒丹药。玉微不会不认识,是助长灵力,恢复功力的丹药!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她的药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现在……是要谈条件了么?
  “只要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这个……就是你的。”乌梅将丹药递得近了些,又快速将手掌一翻,那丹药便不见了。
  ……
  玉微喉咙中发出沉重的呼气声。在没有月光的房间里,就像一头沉闷的困兽。
  “好。”玉微缓缓道,“青玉案是我师妹,自我记事起她就呆在齐云山了……”
  “师父说她是个孤女……双亲殁于她出生那年登州的瘟疫……”
  乌梅神色淡定,但心中已经笃定,她已经听到了她最不想知道的答案。
  “自小我便觉得师妹与众不同,她不光美得出奇,灵力也是普通弟子的两倍……我曾因此疑惑,师父却不肯告诉我只言片语……直到五年前师父仙逝,才将师妹的身世告知与我……”
  “怎么不说了?”乌梅警觉得看着玉微,他已经没有灵力,极度衰弱,不知道还能耍什么花招。
  “在我说之前,乌梅姑娘可否告诉我……你究竟是如何做到……”
  原来是好奇这件事。
  乌梅倚着墙抱着肩,月光再度照上了她的脸。
  好像方才那么长时间的黑暗,只是月亮被乌云遮住了而已。
  “世上有种超越术法,叫做‘无’的,你听过么?”
  超越术法。谁能想到情报女王不仅收集信息无人能及,竟也会一般修真者都无法企及的超越术法。
  无。
  化有为无,也就是可以在没有任何光线的空间内,将一个人的灵力化为虚无。
  强大的法术。如黑夜降临般悄悄夺取修真者视为生命的灵力,让人防不胜防;
  又是脆弱的法术。若是封闭空间内有哪怕一丝的光线,术法就无法彻底,甚至是无法完成。
  但是乌梅已经做到了。没有月光。时间,把握得刚刚好。
  “原来如此。鞮红公子,竟有你这等出色的手下,呵呵……那我就告诉你吧,青玉案却是半妖之身,是罕见的玉兔族与人类结合的后代。”
  乌梅沉默。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合拍了。踏青遥的“青”,果真就是青玉案么。
  芳华绝代,巧思玲珑的女子。
  她不仅仅是夏孤临所爱的人,更是他们所有人的一份子。
  为什么……
  乌梅决定先不想这些,在所有的疑问都解决之前,她还抱有一丝希望。
  “你撒谎。”乌梅沉声道,“你也察觉不到青玉案身上有任何的妖气,不是么?”
  “呵呵。如果我说,青玉案的妖根是被缝合起来的,你会相信么?”
  “什么意思……”
  “青玉案的缝合能力,是遗传自她的父亲……所以,极有可能是他父亲为她在人间的生存考虑,把她的妖根缝死了。”
  怪不得没有妖气。缝合能力……果真骇人。
  乌梅知道现在的玉微不可能说谎。罢了,拷问就到此为止。她松手,将丹药放在桌上。
  “请你拿走。本座不需要六公子的施舍。”
  乌梅的脚步停在门边。怎么,这个时候,反而开始逞强,装作有骨气了?
  无所谓。留下丹药是之前定下的协议,论理乌梅怎么也该留下,服不服下去,就随他吧。
  **************************
  遥灵不厌其烦得敲着青玉案的房门。她敲得越来越急,越来越响,这午后闷热的空气也让她越来越烦躁。
  青玉案明明没有歇晌的习惯。以往这个时候,她应该都是在喝茶看书。难道现在……她不在屋里?
  遥灵本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青玉案。只是萧凤川走后,遥灵便一直百无聊赖心烦意乱,今天中午更是连最喜欢的午觉都睡不着。她于是想道,干脆来找青玉案聊聊天,顺便问问她,那天送的那盒胭脂好不好用。
  ……既然没有回音,进去看看吧。
  遥灵小心翼翼将房门推开一道缝。屏住呼吸看去,床帐子果然是拉开的,遥灵舒了口气;再看书案上,那摊开着的似乎是青玉案最近爱看的《汉书》——慢着,就是这儿,怎么感觉少了什么东西……
  遥灵推门进去。走近书案。书的旁边没有青玉案常用的那只蝴蝶花草杯,倒有两滴似乎是不小心泼溅出来的茶水。
  这个样子……不能让人不疑心。青玉案一向喜好洁净,无论有再着急的事,她也绝对不会丢着凌乱的床铺或者溅了茶水的书案急匆匆出门的。
  遥灵有种不祥的预感。说不清的恐惧在她心中回响着,如同夏日刺耳的蝉鸣……
  “春哥,青玉姐姐不见了!”
  她急急忙忙推开了武陵春的房门,一只脚刚刚跨过门槛,另一只脚却怎么都迈不过去了。
  这个房间的气氛也有些不对。遥灵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房间里摆着的夹缬绢屏风被什么锋利之物撕为两半。透过那条气急败坏怒火攻心似的裂缝,遥灵看到武陵春正在对她微笑。
  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根极细的冰刺。寒气不重,但是绝对锋锐。好在——只有杀气,没有杀意。
  “春哥!”
  遥灵失声喊出来。她另一只脚跨过门槛的同时,破败不堪的屏风终于支撑不住,向着遥灵的房间轰然倒了下来。
  “走路像个男孩子,进别人房间从不敲门。”武陵春无奈得笑笑,“遥灵,这个毛病你到底何时才能改掉?”
  他倒是有心思担心别人。
  遥灵愣住。她望着那根寒意森然的冰刺不知道该做什么。若是别人,她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握着双剑噼里啪啦打上去了。
  可是——为什么用冰刺指着武陵春的人是夏孤临呢?

  82 踏过爱人的尸体
  “大哥……这到底……”遥灵不由想起上次,他们兄弟两个也是莫名其妙干了一架,还满华丽的。
  可是这次的情况跟上次完全不同。夏孤临的眼神完全就像是看着绝对不能放过的敌人。
  “遥灵出去。”夏孤临冷然道。
  遥灵不敢怠慢。她知道夏孤临越是沉静的样子,实际上就越是生气。
  “呵呵,大哥,何不问问她找我所为何事?”武陵春朝遥灵眨眨眼睛。
  哎……真搞不懂他们两个在干些什么!遥灵稍微松了松紧绷的神经:“哎,那个,青玉姐姐怎么不在房里啊?夏大哥,春哥,有看到她吗?”
  心倒是放松的。一没留神,说话的声音还是紧巴巴的。
  武陵春轻笑。
  “我跟大哥都没看到。青儿——可能只是去别处走走,遥灵何故如此着急?”
  武陵春的笑容越来越邪恶,夏孤临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冰冷。冰刺反射着太阳光,快要把遥灵晃瞎了。
  遥灵有点不敢说了。可看现在这个样子,似乎也是非说不可:“我觉得不太对劲——青玉姐姐书案上的茶杯不见了,旁边却残留着几滴茶水……我的意思是,这不太像她平时的作风……”
  武陵春显出惊讶的神情。夏孤临也是一样。他们似乎都在惊讶大大咧咧的遥灵竟能注意到这么小的细节。其实遥灵并非细心,只是因为对青玉案太过了解。
  所以任何异常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大哥……现在怎么办?现在,咱们要不要去找找青玉姐姐?我有点担心她。”
  遥灵这话里自然还有一层意思——你能不能先把冰刺从武陵春的脖子上移开先。
  遥灵双眼紧紧盯着夏孤临的动作。这实在不像是兄弟间普通的争执,这样……就像是在杀人!
  夏孤临听话,眼光流转,稍作思忖,手中微微用力,匕首般的冰刺很快在他手中化成了一滩水。
  “不必。我自己去找便可。”
  总算……没出什么事啊。
  遥灵大大松了一口气。准确的说,夏孤临身后带过的那股凉风与遥灵擦肩而过后完全离开这个房间,遥灵才彻底松了口气。
  “喂,你们两个,究竟在搞什么啊!想吓死我吗?”遥灵一面抱怨,一面扑过来踮起脚抱着武陵春的脖子查看,“你没受什么伤吧?”
  “怎会。”武陵春笑着放下遥灵的手,扣在自己胸前,“遥灵表面上生气,其实还是在关心着我呢。”
  “哇——春哥你也会说这么厚脸皮的话?跟萧凤川一样!”遥灵夺了手,瞪眼道,“快说,你们兄弟两个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
  遥灵仰着脸。她现在虽无法触及到武陵春的内心,却已经从他凉薄的呼吸中感觉到了他内心的冰冷。
  一定有事。
  “少骗人了!快告诉我!”遥灵干脆揪住了武陵春的衣领。没办法,对付武陵春总不能用对付萧凤川那套,“不说我杀了你”之类的吧……
  “遥遥何必如此紧张。刚才,我不过同大哥开了个小玩笑。谁料到,他竟然真的生气了。”
  武陵春笑得比刚才更邪恶了。不知为何,遥灵忽然想起了在步家村,武陵春一心要杀全村兔妖时的样子。
  那时的微笑,跟现在真是一模一样。
  遥灵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自从上次事件结束之后,我就一直怀疑,青玉案……事实上,就是我们要找的玉兔魂主。当然,玉兔魂主对我来说,不单单是猎魂的存在,还是……步虚声与眉妩之女,我的仇人。”
  遥灵猛然松开了武陵春。
  “你……春哥,你不是答应过凤川,不再复仇的么?”
  “几时说过?”武陵春疑惑得耸耸肩。的确没有说过!他那次放过步家村全村,不过是因为凤川已经将他打伤,不得已才放弃复仇的!
  而后,遥灵和凤川因为打伤武陵春心中愧疚,一直没再提让他放弃仇恨的事;这些日子以来大家过得都很开心,武陵春和青玉案相处得也很融洽……
  遥灵以为他已经跟青玉案化干戈为玉帛了!没想到……这一切都是错觉!
  是武陵春故意造成的错觉,还是……
  遥灵哑口无言。
  是他们自己给自己造成的错觉。
  “遥遥想知道我跟大哥开了什么玩笑么?”武陵春整整被遥灵弄乱的衣襟,“我说,我终于等到这一天,可以手刃仇人,为父亲,也为我自己报仇了呢。”
  武陵春这样说,就说明他已经找到青玉案是玉兔魂主的证据了!
  “不行!就算,就算青玉姐姐真是玉兔魂主,她是无辜的呀,再说,她,她是春哥的亲妹妹啊……”
  “遥灵,我不许你再说下去。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生的孩子,根本不配跟我扯上半点关系。”
  遥灵一步步倒退着。不知为什么,现在她眼前的武陵春是那么陌生,那么可怕。
  青玉案,是他大哥心爱之人,也是他的同伴,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必须除之而后快的仇人!
  她的脚碰到了什么东西。是那块撕碎的屏风。夹缬绢是青玉案亲手染缬的,后来被乌梅以此为料订做了屏风,摆在武陵春房间里。
  现在,就这么毫不留情得……一撕两半。若绢有心,那撕裂的声音一定是千丝万缕,痛彻心扉。
  本是一体,今作分离,情何以堪……
  “我不相信,难道真的是春哥把青玉姐姐……”遥灵的眼神渐渐冷下去,冷下去,“青玉姐姐……”
  遥灵背转身,眼泪滴落,晕开在湖蓝色的绢底上。
  “我自然已经把她藏在你们找不到的地方。”武陵春缓缓走过来,拍拍遥灵的肩膀。
  遥灵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武陵春想藏一个人,就和他想找一个人一样容易。
  “春哥!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前几天,青玉姐姐还和我们一起踏青,喝酒,跳舞,你一定也把她当成好朋友的对不对?你不是真心要害她的对不对?”
  遥灵捧住武陵春的手。只可惜,他的手已经冰冷。
  他还记得,他失去家后的第一夜,衣衫褴褛,赤着脚走在滂沱大雨中;他失去父亲的那天,靠着墓碑,忍着秋风,彻夜未眠。
  还有失去踏月,失去全部,既不能为他而生,又不能为他而死的时候。
  一想到那些冻彻心扉的时刻,他就无法放弃仇恨。他所经受的一切,难道凭那个女人几句无辜的温言笑语,跳几支舞敬几杯酒就可以一笔勾销?
  武陵春甩开了遥灵的手。
  他低头,望见了倒地的,撕碎的屏风。
  嗤笑。
  既是嗤笑这不堪一击的东西,更是嗤笑遥灵的质问。并非无爱,只可惜仇恨太深太久,已经将爱的萌芽完全摧毁。他所做的,只是坚持原来的选择,甚至做得更彻底。
  “春哥……我,我能理解你的痛苦,我没资格劝你忘记过去。但是请你想想,若是青玉姐姐死了,夏大哥会难过,我会难过,大家都会难过……而且,春哥自己也不会好受的!”
  武陵春正要迈向前的脚步不经意得后缩。
  “春哥是个内心善良的人……虽然,虽然经历了很多痛苦,但春哥一直都是真心得对大家好……春哥,你现在心里一定很难过对不对?你还是不忍心杀青玉姐姐的对不对?”
  不忍……
  不忍,不敢,不愿,便不能达到心中所求啊。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报仇。他等报仇这一天已经太久了,该怎么报这个仇,也已经想了无数多次。
  比起让仇人受尽生不如死的折磨,倒不如快快结束这场余恨空虚,干净利落来个了断。
  用最简单的方法结束她的生命。
  更重要的是,她是猎魂——为了阻止魔尊得到猎魂,迟早要把她……
  既然现在大哥下不了狠心,武陵春就替他做这个决定!
  要完成六公子的事业,要拯救整个天下苍生,就必须踏过最爱之人的尸体。从一开始,夏孤临就别无选择!
  武陵春踏过破碎的屏风走出了房间。
  宁静的夏天,空气中没有一丝风。穿过花丛,月季仍艳。武陵春仿佛又看到那个青色的身影流连花间。与其说是美人赏花,倒不如说是鲜花朝拜美人。
  武陵春一直以为青玉案会喜欢清冷高傲的花朵,如白梅,水仙。月季含苞待放时,他便想问她为何会钟情于这片繁华灿烂;而今花团锦簇,他却亲手将她推向了地狱的深渊。
  “公子!”
  远远的,是乌梅在廊下喊他。不知不觉中,已在花间踟蹰太久。
  武陵春转身。离花太近,衣带竟不小心被花枝勾住。花冠微漾,在阳光下浮动着衰弱的光芒……

  83 无助
  “何事?”
  武陵春走到廊下。乌梅手中握着冰丝鲛帕,为武陵春拭了拭头上的汗水。
  “没什么。只是看公子在太阳底下出神,现在太阳正毒,万一中暑怎么办。方才我给公子送酸梅汤,发现公子不在房间……”
  武陵春干笑,这么热的时候站在大太阳下看花是有点奇怪。他深吸一口气,冰丝鲛帕清凉芳香的味道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他静静看着乌梅,乌梅也静静望着他,不再说话。武陵春也觉得奇怪,乌梅去过他房间,难道就什么都没发现?就算没撞见遥灵,也应该看到了倒地的屏风吧。
  她竟没半句疑问。乖巧得……让人都不敢相信。
  “乌梅。”武陵春莫名得愧疚起来,“屏风的事,对不起。”
  武陵春知道那虽然是青玉案的手艺,但实际上是乌梅的心意。这般糟蹋,实在是不应该。
  “公子这是哪里话,凡是物件,都有损坏的那天。”乌梅释然道,“再说……只是件屏风罢了。这个坏了,换了新的摆上,岂不更好。”
  “呵呵,物虽如此,人却不同。”武陵春手指轻轻抚过乌梅头上的凿花银栉,柔笑道,“乌梅在我心中,永远是无可取代。”
  武陵春的话说得乌梅心中一阵狂热。跟着他这么多年以来,他的每句话都是那么动听,贴心,让她甘愿为他做任何事。
  为他做任何事,自然也包括,支持他要做的每一件事。
  ************************
  “臭屁男!”
  一大瓢凉水哗啦一下子浇到熟睡的楚云深脸上。他打着激灵睁眼的时候看到漫天繁星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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