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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邀功,不料她刚跑到洞口,便见半空几个人影正激烈交战中。正打地如火如荼的繁奇、司徒鸾钰、云碧和神秘人听得她这般叫嚷,立刻明白过来她找到了什么!
云碧再次甩出红绸朝她席卷而来,阿赋大惊,嗖地一声蹿到树上!
司徒鸾钰即刻飞出万骨扫截断了云碧的红绸,繁奇一个翻身化成巨蟒挡在阿赋身前,朝神秘斗篷人喷出妖气!
斗篷将神秘人的身子包裹其中,帽檐下更是黑乎乎一片看不清脸孔。
终于获得优势的三人,紧紧守护着得来不易的魔珠。
繁奇道:“阿赋,把魔珠给我,你躲到羊寿儿身边去。”
司徒鸾钰闻言,居然也道:“阿赋!魔珠不能落入妖物手中!把魔珠给我!”
“你!?”繁奇怒哼,却没有驳回去。
仙宗这话太伤人心了,一路上蛇兄一直在相助,他怎么能在紧要关头这么不信任蛇兄。
阿赋一咬牙,干脆将魔珠塞进胸口,躲在繁奇身后对司徒鸾钰道:“魔珠我来保管!仙宗快把云碧仙子和那斗篷怪抓起来!”
闻得‘斗篷怪’一词,神秘人明显定了定。
繁奇十分得意地护着她,挑眉眯眼望着司徒鸾钰,几番冷哼。
司徒鸾钰一横眉!挥起万骨扫朝云碧和神秘人杀去!只是此刻,神秘人却无心恋战,魔珠被夺,他自然不会久留。
于是,神秘人伸出手紧了紧斗篷,转身飞走。云碧见他撤退,快速扯断了红绸转身跟上。
“仙宗他们跑了!快追!”她躲在繁奇身后朝司徒鸾钰大喊。
然而此时,那越飞越远的神秘人却忽然回头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
阿赋的心猛然一震!那人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
“罢!魔珠到手就行。”司徒鸾钰凝重地望着远处,喃喃自语,“魔界…怎么可能…”
……
“寿儿寿儿!”
“寿儿!”
山里回归宁静,羊寿儿却仍旧没有睁开眼。
阿赋叹了一声,对司徒鸾钰道:“仙宗救救他吧,这孩子并没什么错。”
羊福禄闻言,忙对司徒鸾钰又磕又拜:“求神仙救救这孩子!他虽不是正常人,但他却知道感恩和孝顺,自从我瘸了腿寿儿便照顾着我,求您施恩!我羊福禄愿做牛做马报答您!”
司徒鸾钰蹙着眉神色凝重,盯着羊寿儿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摇头:“羊寿儿乃违背伦理之产物,若非魔珠附体他早该结束这段扭曲的人生。与其救活他,让他在这世间饱受非议,不如让他重度轮回做个真正的人,岂不更好?”
羊福禄闻言,神情有些恍惚。他无亲无故,眼下只有羊寿儿一个孩子,若羊寿儿死了,今后他又将是孤身一人了。
“求求神仙老爷,把寿儿救回来吧。”小秀哭成泪人,跪在羊寿儿身边抹着眼泪。
生死离别终有命,司徒鸾钰叹了一声转身离去。
繁奇忖了忖,忽然上前半蹲在羊寿儿身前,严肃道:“我有个办法可让他起死回生,只是看你们能不能接受。”
羊福禄忙问:“什么办法?无论如何求您救救我儿!”
繁奇顿了顿,少顷郑重道:“让他喝下我的血就能复活,不过……他会变成真正的妖。”
所有人都愣住了,司徒鸾钰的脚步也停住。
“妖……”羊福禄哆嗦着唇,似乎接受不了。
“寿儿怎么能是妖呢?不行的不行的!这样人们会更加排斥他!”小秀的话不无道理。
只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繁奇耸肩,表示无奈。但看羊福禄濒临崩溃的模样,作妖多年的他第一次觉着于心不忍。
于是,他偷偷往羊寿儿的命脉注入一丝他的真气……
…
阿赋和司徒鸾钰都以为羊寿儿死了,羊福禄和小秀哭成肝肠寸断。只是,待他们三人离开之后。紧闭着双眼的羊寿儿忽然有了心跳!他的身体变得滚烫,身上的红皮肤渐渐脱落,化为常人肤色,连那下半张兽脸也在悄悄变化着…
。
成功获得魔珠,三人的心情颇佳。下山的时候阿赋想回到老妇的身体,但他们却发现老妇的身体已经被人埋在土里,还立了根木头字碑。
已死之人若埋葬立碑,鬼怪是不能再附着其身的。所以阿赋这次没得附身,只能以鬼体行走在人间了。路上,阿赋将遇见白肤怪人一事细细与他们说道,并拿出那块从怪人身上捡来的石头。
繁奇望着石头,眼中复杂一片。
司徒鸾钰惊讶地看着那块石头,示意阿赋给他。只是当阿赋将石头放到他手中的时候,石头瞬间化为一培黄沙从他指缝间流走。
“怎么会这样?”阿赋惊呼。
“是傀儡。”司徒鸾钰甩掉手中余沙,神情凝重,“斗篷人和云碧的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这个人用傀儡做替身出来抢魔珠,只是他却觉察不到阿赋的存在,才会被她歪打正着破坏了替身。”
“我追云碧的时候,听她说什么魔珠理当归还魔界!”阿赋忙道。
司徒鸾钰摇着头,有些不相信:“魔窟在我仙道掌控之内,魔人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复兴魔界,此事定有蹊跷,先找到其他弟子再商量。”
司徒鸾钰话完,神色匆匆地飞走了。
繁奇和阿赋互相看了一眼,又别扭地扭过头,这才跟上他。
武雁雁等人在扈申城北,城北相比城南萧条很多。然,一群涉世未深的仙家弟子以找十魔珠为目的来到城北,最终却在这里做起了善事。
“排好队啊一个一个来,有病治病有伤治伤,免费的免费的!”
武雁雁在一旁招呼着,前头看病的大夫却是江望。而在离他们不远处,童笙磬替人代笔写字,王小洪在一旁磨墨递纸。只有黎敏在一旁干瞪眼,脸色难看得很。
“武雁雁!书呆子!你们在干嘛呀?”阿赋惊讶地跑上前,与他们攀谈。前头排队的凡人顿觉一阵阴风从身后飘过…
远处两个男人走地不疾不徐,各怀心思。
“你如此狡猾应该猜到阿赋的身份吧?我觉得你该离开了?”司徒鸾钰负手在后,一脸傲然。
“离开?”繁奇抱手于胸前,冷笑一声,“她这么蠢我不可放心,要是被你们仙家利用了可不好。”
司徒鸾钰一定,欲言又止。
当他知道十魔珠乃阿赋所释放时,便猜到她跟当年封魔的十一位神仙有关联。若非如此,司徒鸾钰不会冒险救她,他只是想要利用这次找十魔珠的机会,顺道调查当年十一位神仙之死的真相。
百年之内,堪比仙界之首的十一位上神上仙,居然相继仙逝。而天界怕十一位神仙之死造成慌乱,便勒令仙宗门严密保守,只透露了其中云洞上仙的意外逝去。若阿赋真的是这十一位神仙中其中一位的转世,那其他神仙应该也有仙元转世才对。司徒鸾钰不确定,他以为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调查。孰料,半路居然拦出个魔界!
魔界早已覆亡,根本不可能兴起。云碧心思再坏若无人助她,也没道理轻易入了魔。还有那个斗篷人,傀儡人,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操纵?
总之,司徒鸾钰是不相信魔界已兴起,他只相信背后有人在捣鬼!想跟他抢十魔珠!
“怎么?被我说中了?”繁奇嗤笑,“所以,你别妄想我会离开。”
言毕,繁奇一甩袍摆大步流星朝阿赋走去。
司徒鸾钰望着他的背影,居然也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我会盯着你的,繁奇。
。
城北确实没有魔珠的踪迹,天眼石也全然暗去。
城北虽然萧条,但酒色生意在扈申郡却从未萧条过。这不,大晚上的阿赋和武雁雁本想出门探探情况,孰料又遇上茶楼酒楼营业揽客的盛景。
黎敏跟在她们身后,紧抿着唇一脸冷漠。自从加入他们的队伍黎敏一直很规矩,不像以前那般一直找阿赋麻烦。
这点,阿赋自己也感到意外。
“黎敏,这有卖糕点,你想吃什么?”阿赋回头亲切地问她,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但她的试探未免太过明显,黎敏轻蔑一笑:“不了,师叔若想吃,弟子可以回去给你供点。”
阿赋僵了僵,武雁雁微微一怒。
果然还是那个喜欢取笑她的黎敏,看来是她自己多心了。
周围尽是青楼女子站在门口拉客人,阿赋是鬼,武雁雁是三五大粗女武士,自然不忌讳这些,只有黎敏一路臭着脸。周围尽是女子的莺声笑语,而此时身后却传来一阵喧哗。
阿赋忙回头去望,只见某间酒楼门口站在三个十分眼熟的年轻男子,此时正和红裙妇人拉拉扯扯。
武雁雁当即认出那三人,忙大喊:“小洪!江望!童书生!”
三个涉世不深的男少年远远看见一条灯火通明的街道,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东西。结果一进来就被青楼老鸨缠住,死活要拉他们进去。
武雁雁忙上前帮他们解围,这时一个妖娆美艳的女人从酒楼二层抛下一朵红花,娇嗔道:“客官,莫辜负人家一番美意啊,快上来吧…”
那朵红花不巧落在阿赋头上,她抬头定眼瞧了瞧,倏然惊愕:“白芍?!你怎么在这?你不是从良了吗?”
白芍一看居然是那日仙者,心中顿觉不妙,正要想法逃走呢,阿赋已经翩翩然起身飞上酒楼二层。当然,此举俗人是看不见的。
“哎哟哟,祖宗您饶了我吧。奴家从未觉得生活如此容易,再不想回山里过苦日子了。”白芍假意哭哭啼啼的,扯着她的裙摆擦泪。
阿赋摇头叹息:“你这么做,白叶知道了多伤心啊?赚钱养家难道就只有这个办法了么?”
白芍闻言大喜,忙伸手指向对面的酒楼:“他在对面楼子里接客呢,我们夫妻同甘共苦只为养活家中三百六十五只小狐狸,不容易啊。”
“我去!他不是男的吗?”
“男的也能接客呗,他口味比较杂。”
“欸?”阿赋奇怪了,“你们既然是夫妻,彼此出来干这行不觉得羞愧吗?”
她自是知道这行业是出卖身体,至于怎么个出卖法,有待细究。
“羞愧啥呀?可舒服了。”白芍妩媚一笑,“在家跟他来,在外头跟凡人来,滋味相差甚远。”
“滋味?”妖怪的世界果然无法理解啊。
“是啊……”白芍忽然抚上她的手,“无论人,还是妖,都会爱上那感觉的。”
阿赋忽然咽了咽,低声问道:“那仙呢?”
白芍顿了顿,答道:“仙倒是没试过,不过只要足够妩媚,足够撩人,无论妖魔神仙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能在床上叫他们百依百顺,叫他们把所有钱财都给我,甚至把家里的房田契也给我送来。”
“我去!这么厉害?比任何仙法都来得绝啊!”阿赋惊呼。
“那当然!这在仙界……应该叫双修吧?”白芍怒了努嘴,有些不肯定。
“对对对!就是叫双修!”她两眼亮晶晶地爬到白芍裙边,笑嘻嘻道,“不如你把其中精髓传授与我?我一定不告诉仙宗你们夫妻又混进人间一事。”
“真的?”白芍大喜,“你保证?”
“我保证!”阿赋三指起誓,“我有个朋友,修为还不错,就是很臭美,而且还老是仗着自己比我强欺负我。你快把双修精髓教给我,我一定叫他把所有宝贝都拿出来孝敬本大人!哈哈哈!”
“没问题没问题!”白芍笑着,拉起她的手进了香喷喷的闺房……
嘿嘿,繁奇,你死定了!
。
躺在某个屋顶上休息的某蛇,忽觉一阵阴风,不由得打了喷嚏…
☆、第52章 月夜之吻
“想让他们痴迷于你,除了学勾人技巧还得学会装扮。”
“可我总觉得这般腮红粉白的,像极了天汇山河流中的鸊鷉鸟。”
阿赋凑到铜镜前,觉得能以这般模样吸引来的男人绝非一般。
白芍又拿起一小盒膏状胭脂,掰过她的脸,嗤嗤笑道:“这做人做妖还是做鬼,但凡是雌的,都少不了一番打扮。来来来!咱们就差最后一笔画龙点睛了。”
“这东西用来干啥?”
“奴家自己调制的口红,平日里都舍不得用的。”
“如此甚好,唇上一抹红,与那凡人女子无异了呀。”
她乐的紧,从未想过妖的审美观与世间是不大一样的。
。
客栈里,大家均已睡下,武雁雁和江望等人也都各自回房。
她身着跟白芍借来的粉裙,扭着小蛮腰,捻着小香扇,频频踮着小碎步终于找到了繁奇的房间。
房门被她轻轻推开,房间里漆黑一片。她轻手轻脚地摸到屏风旁,将挂在屏风上的所有衣服都搜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夜云散开,少许月光透窗而入,将床榻上一个侧身而睡的背影照亮。
看来他没有将宝贝藏在随身衣物里,那是藏在哪里?
阿赋轻轻挪到床边坐下,她努力回忆着白芍所传授的技巧,收起小香扇轻轻敲了一下沉睡之人的肩头。
那人的身子,陡然一僵。
见他一动不动,看来是睡沉了,于是阿赋又执起小香扇在他腰上轻轻拍了一下。
那人似乎颤了下,已经醒了。
阿赋见此,心中大乐!
白芍这套迷惑人的术法果然不同凡响,要换做以往她这般骚扰繁奇,早被他两颗小獠牙刺进肉里磨磨尖了。
只是,她怎会知道,白芍乃媚术鼻祖狐狸精,令男人为之沉沦那是白芍天生的本领。更何况今晚她传授给阿赋的只是魅惑凡人的前戏伎俩,这双修过程之详细,她只用了四个字带过——颠鸾倒凤。
…
见他明明醒着却不敢动弹,阿赋心下一阵得意。趁势添火加油撩起粉裙露出大腿,努力做出迷醉而媚人的眼神爬到他背后,往死里掐酥了喉咙,发出一声娇滴滴的:“郎君…今宵月色好,人家睡不着,起来陪人家聊聊天嘛…”
听得这把软骨音,那沉睡之人再也躺不住了!一把转过身紧紧抓住她的手,怒斥道:“放!…”
‘肆’字还未出口,司徒鸾钰吓得猛然起身!
面对眼前这个红唇白脸大黑眼的妖物,他毫无犹豫地扬起万骨扫,一把将她扫出了房门!
只听砰然一声巨响!客房那扇门轰然倒地,顺势将趴在门口的阿赋死死压住…
怎么会是仙宗呢?!她瞪大了鬼眼,扭过脑袋不可置信地望着房内那个面红耳赤,怒发冲冠的男子…
啊啊啊!怎么会是仙宗啊!这里明明是繁奇的房间!
司徒鸾钰显然以为他刚刚打飞出去的是只妖物,当他掀开门页,准备一扫帚打飞这只调戏他的妖物时,那‘妖物’却抬起小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仙宗大人饶命,阿赋不是故意扰您休息的。”
“阿赋!?”司徒鸾钰懵了。
“阿赋?”不知何时,繁奇也出现在扶梯口。
见她一身艳丽,满脸脂粉,裙摆还勾在腰间流苏上露出一截小腿。这模样,像极了青楼里某个接客不周被客人踹出门来的小*。
“欸?你怎么在这呀?”阿赋狼狈从地上爬起来,赶紧整理身上那凌乱的衣裙。
看着眼前狼藉一片,繁奇有些疑惑:“你又在这儿作甚?谁欺负你了?他嘛?”
繁奇指向司徒鸾钰,只见司徒鸾钰瞬间红脸变黑脸,怒道:“到底是谁欺谁?夜半三更偷偷潜进我房里,鬼鬼祟祟爬上我的床。阿赋!你倒是说说方才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不是要勾引您啊,给我千个胆子我也不敢。我只是……我只是……”当着繁奇的面,她怎敢将觊觎他宝贝一事坦白。
“哦?原来你大半夜去找白芍,让她给你抹脸上妆的,就是为了勾引他?”繁奇冷哼一声,幽蓝的眼睛里燃起一簇火花,火花之中似乎还窜出了不甘和吃醋的火苗子。
“不是不是的!”阿赋连连摆手,急地小脸皱成一团,脸上的白脂粉跟她比急,直往地下掉。
“还说不是!阿赋!你怎么能对我抱这种心思!怎么说你也是我门下的弟子,我司徒鸾钰可是你头上的祖宗,你怎么能对自己的祖宗心存爱慕?”司徒鸾钰若是对待自己门内弟子,从来都是一根筋直通脚底,不容得半点邪念,何况是这种‘邪念’。
“哼!”繁奇一甩袖,转身愤然离去。
左右都给她来个误会,她正着急着呢,却见闻得动静的武雁雁和黎敏等人忽然出门询问她,她更是无言以对,就差挖个地洞直达冥府回去得了…
……
“蛇兄!蛇兄你在哪儿?”
…
“繁奇!繁奇你出来呀!
众人都已经睡下,司徒鸾钰将她从头到尾,上至言行下到举止,劈头盖脸一顿‘教导’之后,也关了房门休息。只有繁奇那厮,一直未归。
阿赋心有愧疚,又担心他外出遇到麻烦,于是她独自跑到大街上寻找繁奇。
与他相处这么长时间,他的气味阿赋多少还是认得。只是青楼茶馆浓重的红尘味扰乱了她思绪,她不知道该去哪儿找繁奇。
找白芍帮忙,白芍在接客。找白叶帮忙,白叶也在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