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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瞬间变形。廊柱渐渐扭曲。艳红的火光上冲云霄。映红了皇宫上空如墨的苍穹。
隐约能听到禁军惊呼声起。号令声。踹开门的声音。
密道暗门关闭。莲生终于松了一口气。下一刻手臂就被皇帝拽住。
“朕现在很好奇你的真实身份。你绝对不止是白泽的暗人这么简单。”白潋一双光辉灿烂的眼眸。宁和雍容。却又深邃无垠。
“奴婢……和白泽洠裁垂叵怠Ｖ皇抢嬷弧！绷醯谜庋卮鸨冉虾侠怼２还卜鲜率怠�
御花园的某棵不起眼的树下。莲生探头张望了一下。回头说道。“外面那些侍卫居然全撤走了。皇上和韦护卫正好可以离开。奴婢去找白泽。他那里应该也……”
“女人不要这么自立倔强。”白潋的笑意沉在淡色的晨光里。“那会让男人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让韦护卫去吧。”
“额。其实正因为奴婢是女的反而更方便一些。装个宫女混过去。”莲生说着。
“不成。”白潋反对。“韦仲多疑。景王狡猾。万一他们一个得手了。一定会血洗整个皇宫。你去还是太危险。”
就在此刻。第一重宫门前一队人马向这边走來。带头的人莲生认识。韦二公子韦二草包。别看这御花园草木丛生。但是洠в惺裁创蟮慕ㄖ铩Ｌ煊挚炝亮恕Ｊ翟跊＇有什么好的隐蔽之处。再返回密道就怕对面的人已经扑灭了火。追了來。
眼见着韦二草包就要接近了。莲生眼眸一缩。猛地推了身边的白潋一把。“你们先走。我去引开他们。”说完便跃身出去。
白潋默然。清冷的眼神里有莫名的光彩闪动。
洛将军的大军。安静而整肃地行出大营。如一条迤逦的黑蛇。向王都进发。
碧纱窗里珠帘玉幌。映出男子修长优雅的背影。
“我知道了。”白泽轻抬掌心。背对着。头也洠Щ亍＝桓龊凶拥莞率簟！罢馐俏宜透ぬ蠛臀ぶ僮詈玫睦裎铩！�
來人接过东西正要告退。就见白泽蓦然回身。轻言。“她呢。”
被问的人一抬头看白泽的眼神。向后退了一步。仿佛知道他问的是谁。而后低低道。“那个傀儡皇帝找到了。但是……但是覃少将军至今下……下落不明……”
第109章 ：栽赃嫁祸
莲生支肘在膝上。微微倾身。就着密林中碧绿枝叶间透出的阳光。看一队队人马兜兜转转。
这个韦二草包平日里看起來无所事事的样子。洠氲酱讶说牡故怯幸惶住Ａㄔ谝淮曰ú莺蟆？醋潘窍蛞蔚幕ú菁洳欢系芈铱陈掖獭Ｕ庋氯セ箾＇等到天黑就会被抓到。
忽然迎面匆匆走來一个宫女。只见韦二草包双目发光地看着那宫女婀娜多姿的身段。
“狗改不了吃屎。”莲生露出一丝意味难明的笑意。将匕首收起。
身后传來有人穿花拂叶走过來的脚步声。莲生眯了眯眼。脚下一绊。随即将人勾进花丛。重重朝他的后脑勺敲去。一脚踢入身后的灌木丛。
就这样解决了三四个人。莲生仰起下颔。在碎金般的日光里划出流丽的弧度。延伸出整张脸精致得恰到好处的线条。越发显得眉下那双狡黠的眼。亮得肆无忌惮收敛不住。
收拾衣衫。趁他们洠ё⒁狻Ａ室庾砣粑奁涫碌刈吡顺鋈ァＯ衷谒恼庹帕乘掖虬蔽ざ莅蝗鲜丁�
“前……前面的那个。你站住。”身后韦二草包欠扁的声音响起。
莲生一僵。随后嘴角浮出一抹略带夸张的笑容。眼睛故意斜着。嘴巴一抽一抽。试图把这张本來就很普通的脸变得更难看一点。
“就说你。对。你看见一个人影洠А！蔽ざ由焓謥黻募绨颉�
“啊。”下一刻就见他满脸惊恐地跳开了。连连摆着手。“丑死了。你快……快点走开……”
莲生心下一喜。尽量克制自己。过于快的脚步会引起怀疑。还洠ё呒覆骄陀痔搅艘桓錾簟�
“等等。”只见韦二公子转着手里的那把破扇子斜眼道。“想骗我韦二爷。这里从一早明明洠说摹Ｔ偎涤腥艘膊挥Ω檬谴永锩嫱庾摺！�
莲生拧眉。洠氲轿ざ莅褂姓獾愦厦鳌＜热槐皇镀屏恕Ｋ侨硕嗍浦凇４虿还Ｖ荒芸锪恕�
匕首滑出衣袖。躲开扑上來的人。绕着兵刃浮开。属于女子的纤细身体。勾勒出美妙的轮廓。如水波般流畅的曲线。到了腰间成了一汪魅惑的漩涡。看得人心跳了又跳。想要不顾一切的溺入。
挥刀的人似是被这丽影所惊。手下一缓。
乘此机会逃走。莲生点足掠过草木之端。带起万千枝条摇曳飞舞。哗啦啦一阵细响。
“逃啊二爷我看你往哪里逃。嘿嘿。”
莲生看了看自己现在的处境。只能怪她不熟悉这里的环境。一路竟然被逼上了城楼。前面是高高的城墙。后面是渐渐逼近的追兵。
“想让我就范。洠敲慈菀住！绷旖枪雌鹨凰啃ΑＷ萆硐虺锹ハ略救ァ�
下一刻一条细细的黑鞭已经缠上了她的腰。莲生回头狠狠瞪着笑得满脸得意的韦二公子。
莲生咬牙。瞥了一眼城墙上的旗杆。将身子绕上。反身踢向韦二公子。只见他的身子已经有一半悬在了城墙外。
莲生在他惊恐的叫喊中伸出匕首向腰间的软鞭砍去。韦二公子就这样向下坠去。莲生探头看去。算他命好。刚好滚到了一丛草木中。
莲生料理了几个扑上來的人。手臂被击中。手一麻匕首便飞了出去。不能恋战。于是抬脚向另一个院落掠去。
“好险。差一点就成肉饼了。”莲生向下探头。那么高的城墙。幸亏自己眼明手快。不然不摔成肉饼也会成了残废。
莲生跳下墙。园子里的景象有点凄惨。满地枯花。遍生野草。正对庭院的门半掩着。莲生一步步的过去。四面很静。都能听得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门环上。那不是一对普通门环。而是对小金铃。精巧细致。有着花纹华贵的雕刻。只是那刻缝里。此刻也塞满了泥垢。线条乌黑。
安静如死。地面的枯叶相互摩擦着。发出蛇吐信般的咝咝声。
莲生一怔。心下发寒。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与此同时高墙的另一端跃过一个黑影。捡起莲生刚刚掉下的匕首。扒开草丛狠狠地朝昏迷的韦二公子的心口刺去。直到他洠Я似⒉爬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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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她执意要引开人的。而且……”禀报的人不敢说下去了。抬眼看着自家主子。
白泽闭上眼。半晌后睁开。平静道。“说。”
“据说她被逼上了城楼。接着就跳了下去。属下赶到后发现一些只剩骨架的尸体。从遗留血肉來看。样貌也有点相似……”
凝滞的呼吸。压迫得人胸肺欲裂无处可逃。禀报的人俯身立着。额头上渐渐沁出了汗珠。
白泽一直沉默着。洠в腥魏畏从ΑＫ讣淠笞诺钠遄雍孟褚脖淞诵巍＝ソフ鄢鲆桓霾荒艹惺艿陌枷荨�
“啪。”
顷刻间化为粉末。
“你不能去。”屋内另一个人脱口而出。阻止了白泽开门的动作。
“胡叔。”白泽皱眉。他在思索一个好的理由。
“这很有可能是韦仲的一个陷阱。你去太危险了。”胡军师执棋放到了棋盘上。“军队还掌握在韦仲手中。这些年他私下扩充。人数已超编制。有八万之众。还有盘踞在城外的大秦军队。你以为韦仲的目的只是为了除去傀儡皇帝和景王吗。他的真正目的是你。”
胡军师头也洠в纸豢牌遄臃诺狡迮躺稀！澳憧础＞拖裾庋Ｋ崂镉ν夂辖憷涝诨使Ｈ缓笏驮僖矝＇有任何威胁了。白氏江山拱手相让。臣服狼子野心的大秦。”
“他來不及的。”白泽嘴角笑意微微。“除非他能躲过截杀。并能及时赶到大秦的军营。”
一阵沉默。胡军师顿了顿。他知道白泽的谋算很精准。
“我倒是很想看看韦仲那只老狐狸现在的模样。”白泽语气淡然。嘴角却是似有似无的笑。
“覃莲生这丫头真厉害。”胡军师突然弃了棋子喟叹了一句。“能让你这么以身犯险地去救的棋子可不是一颗好棋子啊。”
白泽仿佛知道胡军师接下來要说什么。已经转身要离开。
“你是喜欢上她了吧。”胡军师抬头问。
第110章 ：借尸还魂
夜色渐浓。远处的火把通明。是韦二公子的人马找了來。清月挂在树梢上。仿佛也被火染上了红色。
“你说你。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姑奶奶不就是贪了几杯桃花醉吗。醉了一小会儿。洠氲侥憔透献磐短トチ恕Ｄ闼的闼懒嘶共环殴业暮媒忝冒 ！苯趵鹂奚プ帕扯自谖ざ拥哪蔷呤迮浴？凶胖讣奏渎钭拧�
锦鲤之前看过司命薄知道莲生会有此一劫。因为被人栽赃陷害而和权相韦仲结怨。而后莲生的命格会因为今夜而改变。所以锦鲤一早就准备好來替她化解。可桃花老祖那老头子昨夜突然來了兴致找她喝酒。酒醒后就跑了來。洠氲交故莵沓倭恕�
怎么办。怎么办。锦鲤急得团团转。眼见着韦家的人就要到了。众目睽睽之下莲生将这韦二公子踹下了城墙。现下又不能凭空把这尸体变洠Я恕２蝗涣故腔嵊新榉车摹？烧馊巳肥狄丫劳噶恕Ｔ僬谢暌舱胁粊砹恕Ｈ绾文芨椿畎 �
复活。对了。就这样。锦鲤拍着自己的鲤鱼脑袋。眼中冒着光。自己真是太聪明了。前无古人后无來者的聪明啊。锦鲤一个摇身躺到了草丛里韦二公子的身上。身影逐渐和他的身体重合。
只听草丛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韦二公子”直直坐了起來。而后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身子。瞟了一眼胸口的匕首。伸手自顾自地拔了出來。血汩汩地流着。“韦二公子”的手掌抚过胸口。那原本可怖的伤口就愈合了。连衣服的破碎处也好了。
火把越來越近。“韦二公子”扭腰摆臀地走向自己的属下。“嗨。我……”刚说出两个字。他就慌忙捏住了自己的嗓子阻止那尖细的女声再次发出。狠狠地咳了几声。故意坐到了草丛。假装腿脚受了伤。“爷在这里。你们这群蠢货。这么久才找來。”
韦家的那群奴才这才慌忙都冲了來。将主子抬了去。还有人点头哈腰地说。“二爷。您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呸。后福个屁。轻点。哎呦……”“韦二公子”一边享受着众人抬着的舒服。一边作威作福地拍着他们的头。
韦家的人簇拥着主子走后。那片草丛的树上滑下一个人。直直摔到了地上。着地。哆哆嗦嗦地爬起。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洛妃洛浅浅正在给一瓶芍药花浇水就见一个人影砸了來。随即一脚踹了出去。身后响起一阵桌椅被撞倒的声音。
“小小……姐姐……借借……尸还魂了。”被踹了的人丝毫洠Ц芯醯教壑皇嵌哙伦排榔稹＝岚妥潘底拧�
“瞎说什么。见鬼了你这是。我不是叫你去把覃莲生的那把匕首拿回來。以免她留下什么物证。惹祸上身吗。”洛浅浅继续给花洗着花瓣。小心翼翼。像是一块宝似得呵护着。
“是是……见鬼了。是这样……”那人伏在洛浅浅的耳边将刚才目睹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洛浅浅怔了怔。将手中的杯盏放下。“也就是说。还有人。不对。不是人的人在帮覃莲生。”
“对……对头。”那人重重地点头。
“你再想想。你一开始看到的那个用匕首刺韦二公子的人真的是白七身边的暗卫。”洛浅浅皱眉思索着问道。
“洠А瓫＇错。就是那个叫孤城的暗卫。属下一直很羡慕他的那身轻功。來无影去无踪的。所以对他还算了解。”
“说不通。白七喜欢那个覃莲生喜欢的要死要活的。怎么可能派人嫁祸她啊。或者说这个叫孤城的暗卫有问睿Ｒ膊欢浴０灼呖慈讼騺碜肌Ｓ玫娜吮囟ㄊ侵倚牡摹Ｄ蔷褪撬盗拘〗阄乙脖黄恕０灼吣切∽痈揪筒幌不恶甭迩城扯疾恢雷约荷裁雌Ｒ恢本澜嵩谡飧鑫暑｝上。
“很有可能。”候在一旁听着主子绕來绕去的人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性的评语。
“还是不对。你现在就去跟踪那个叫孤城的暗卫。看看他最近都见了谁。我一定要弄清楚。”洛浅浅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上面的东西都仿佛抖了抖。
“小……小姐。这个恐怕有难度。孤城的身手可不比他主子七公子差多少。以属下这点能耐怕是还不能接近。”说话的人头都快埋到了桌子下。
“你笨啊。是让你去跟踪。不能近还不能远远地瞧吗”洛浅浅用手指头狠狠地戳着不成器的属下的脑门儿。
莲生微微喘息着。这园子实在是邪门。似乎是石头阵。她已经被困了。出不去。只能往里走了。
月光浅淡。模糊妖异。遥远而不可触摸。院落里的所有植物被勾勒出一片深深浅浅的黯绿。四下里寂静无声。连虫鸣声都不闻。只有偶尔掠过草尖的风。割出细碎的声响。那声音若有若无。反衬得整个园子更幽深了几分。
“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江有渚。之子归。不我与。不我与……”
如泣如诉。低婉哀绝的歌声随着风缓缓飘來。莲生蹑手蹑脚地推开那扇破旧的门。顿时惊呆了。眼前这分明是倾城楼啊。这里倒像是它的后门。
抬头循声看去。精致的雕栏。就好像是漂亮的舞台一般层纱叠漫。一个白发的女子在翩翩起舞。影影绰绰。随风轻晃的琉璃灯盏微光柔弱。更映得整个高台黑暗中莹白剔透。台中女子艳若红霞。
女子体态婀娜。伴着自己歌声赤足而舞。身若轻莲。
忽然低眉敛首缓缓地四散开去。似蝴蝶折翼般跌落在台上。纱衣铺到木板上巧妙地抖落。恰似朵朵花瓣绽放。
莲生情不自禁地向上走去。破旧的木梯子咯吱咯吱地响着。悠悠远远的传开去。这座楼看起來华丽。但是莲生分明感觉到了森冷、黑暗。空旷。像生命的永恒眠床。埋葬了无数死人的陵墓。
“啊。”
女子转头尖叫着捂脸的刹那莲生看见了她脸上的那道狰狞可怖的疤痕。一道深深地划痕。从右眉梢直贯唇角……
第111章 ：挖心怪物
那满头的白发。还有那眼神。血红的唇。这分明就是自己上次來倾城楼时见到的那个神秘的女人。
“嘿嘿。灵犀你來看我了吗。”女人突然跳來亲昵地执起莲生的手。声音不像刚才唱歌时的落寞。竟然由于激动有些走音。
她认识阿娘。那她极有可能是自己要找的人。莲生不言不语地被她拉着。看她那神色显然也有些神志不清。
“灵犀。进來。我们好好聊聊。”女人自顾自地说着。忽略她脸上的那道森然的疤痕。其实可以看出她昔日的美丽容颜。
在关门的刹那。莲生发现她藏在暗影里的脸。眼波却是幽亮的。仿佛蛰伏在夜里的妖魔。心下一紧。慌忙抽出了手。
屋里幽暗破旧。色彩黯淡的帘幕垂挂着。织满了蛛网。风从破碎的纸窗之间透过來。发出类似低泣的声音。
帘幕的后面。那是什么风掀起了遮挡物。莲生陡然倒抽了一口冷气。那里不是什么床榻。居然整整齐齐地停了十口棺材。
“哈哈哈哈。”身后蓦然爆发出了大笑。莲生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大把燃烧的杂草。味道怪异。只觉头晕目眩。刹那间身子动不了了。任由那个女人将自己扔到了一副棺材里面。
女人将手上残余的草掷向莲生的脸。眼神雪亮。夹杂着狂喜。红唇一张一合。一字一句。“灵犀。你终于來了。我要你的心脏。那样我就可以恢复我的容貌了。哈哈哈。”
“我……不是……”莲生伸着软绵绵的手无力地抓住棺木的边缘。可惜支撑不起身体來。她现在才想起那个小内侍说的这里有一个挖心的怪物。原來不是颜嬷嬷。而是眼前这个疯女人。
“可怜。你还洠д业侥愕哪歉鲂￠苑虬伞Ｎ一故歉嫠吣惆伞Ｈ媚懔偎狼邦俊！迸宋⑽⑶闵怼Ｑ凵裆了溉绻眵取４盏搅亩摺！八谎嗪竽歉龆穸镜呐松绷恕Ｄ强磐肪吐裨谀慵倚￠苑虻哪强榈乩锱丁Ｄ阆衷谌チ烁蘸靡材芎退啪哿恕！�
莲生心底的凉意升起。一寸一寸。寒彻心骨。这些疯话和沐姨的胡言乱语不谋而合。却分明在告诉自己。是白泽的母后燕后杀死了那个小樵夫。而那个小樵夫。从沐姨的口中隐约可以猜出來。他很有可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燕后命颜嬷嬷杀了自己。根本不是怕自己阻了白泽的前程。目的很简单。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莲生的衣衫已经被解开。但她已经停止了挣扎。怔怔地看着那个要挖她心的女人。而后闭上了眼睛。
一声女声尖叫冲破沉滞的黑夜。叫声里充满愤怒绝望恐惧疯狂。如一把带血的刀。将阴沉的空间割得支离破碎。
咣当一声巨响。像是什么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的声音。
“鱼央。看看你这副面孔。皇上他怎么会喜欢你。你也不照照自己的这副尊荣。”
颜嬷嬷的声音。莲生惊醒。扶着棺木缓缓爬起。只见地上碎裂的镜面。映出了鱼央的整张面孔。娥眉修鼻的云鬓花颜。却有一道深可入骨的伤痕。狰狞地刻在腻脂般的肌肤上。勾勒出容颜之美与伤痕之丑。惊心交织。令人生出世事难全的叹息。
颜嬷嬷俯身捡起一块碎片。凑到鱼央身旁。“你再瞧瞧。这么多年了你自己恐怕都忘了你自己的模样了吧。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棋院的‘一舞倾城’的鱼央吗。”
“不要。不要。”鱼央甩着手。试图推开面前的镜子碎片。摇摇欲坠倚在棺木前。手瑟瑟发抖地撑着。拼命咬着嘴唇。也不能阻止她抖如筛糠的身子向下滑。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青玉灯透出荧荧灯光。映上纱幕。鱼央缓缓软倒在地。双手掩面。双肩不住耸动。呜咽低微。若断若续。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