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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他绝对是做的出来的,这个人就不会有让自己吃亏的时候。
裸身、浴桶,再加上玄冥不吃亏的性格,这一切都说得通了。纤阿撇了一下嘴,只觉得自己当初年少不经事,怎么会认为他大仙有大量不和她计较呢?看他一脸狐狸的狡诈相,明显一副小人斤斤计较的嘴脸好么?她还真的瞎了眼了,愣是以为他仙姿飘飘,脱俗高雅!还上错贼船的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陪吃、陪喝、陪玩,明显的“三陪”!
不过跟着大神的好处还是有的,至少她现在比初来乍到的时候学聪明了很多,也不会轻易就上当了!哼,以为还可以再取笑到她,根本是连门都没有么?这么想着,自欺欺人着,像是缩头乌龟躲在壳里的纤阿明显安心多了。 怕什么,天塌下来,她有被子挡着。
玄冥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想,施施然地放下了书,走到她旁边居高立下:“醒了?还记得你对我做过什么事情吗?”
纤阿扯了一下被子,心想:可不是记得么?她的记性可是好的很,不过,玄冥的记性也好的很啊,果然斤斤计较。上次她撞见他洗澡的时候,他是清醒的,而她显然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不会是要在她清醒的时候,再重新看一遍她的裸身吧?
这不公平!纤阿气愤着:“你做什么?你不是看回来了吗?我上回只看了你一次,而且马上就遮住了眼睛,根本没看多少时间。”
“哦?真的没看多少时间,也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他故意压长了尾音,像是怀疑似的。fqXSW。com玄冥是什么心思,几乎在她话出口的时候,就明白了她话中所含的意思。
“而且……而且,那处烟雾缭绕,你当时又半个人泡在水里,若隐诺现的,我根本没有看清楚!”纤阿愤愤不平,凭什么她的无心之举,就要被他看回来,而且她看他的时候,明显是小部分,而她却要白条条、赤裸裸地曝露在他的眼皮底下,就算要算上利息,也不带看两次的!
“呵呵呵……这么说来,经过你一提醒,我倒是记起来自己还有一笔账没有算来着,还好你自觉,我不记得,你自己帮着我记得,放心,下一次,我一定会好好再和你算的,我说的这件事,不是你偷窥我洗澡的那件事,你真的不记得了,从九爷的画舫里下来时候的情景?”若是不顾及形象,玄冥绝对会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
太好笑了,这丫头果然是活宝,不好好逗逗她都对不起他自己!只是,现在的她和很久以前认识的她果然已经不一样了,果然是因为缺失了那个东西的原因吗?
“呃……”纤阿错愕地长大了嘴巴,怎么回事?他说的不是那件事吗?那是哪件事?九爷,对,她们是从九爷的船上下来的,然后呢?她好像是喝了什么酒,然后身体就出奇的热,燥得连身体的里面都暴晒在太阳下似得。 这种感觉……像是练功走火入魔似得……
现在的纤阿哪里还顾得上玄冥的措辞,偷窥?要是以往,让她听到这样的词,她还不要气得吐血,当她是什么,女流氓吗?
“你虽然说资历尚浅,但怎么说都是……,竟然被一介凡人下了下作的春药,还不能自我控制,怕是史无前例了……”
玄冥话一出口, 纤阿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快要蹦出来似得。春药?春药她还是知道的,锁魂镜里她也看到过中了春药的人是怎么样子的,想来和她当初的样子一模一样,不禁也觉得脸疝疝的,丢脸了。又一次在玄冥的面前。
看着纤阿一副被抽了灵魂的娃娃似得木讷表情,玄冥却还是没有善罢甘休,轻易地放过她:“你知道自己中了春药以后对我做了什么么?你不光不顾我的推阻,使劲地往我的身上蹭……”
是呢,是呢,可不是么?这一段,纤阿还是隐约有几分印象的,脸更加往被子里面缩了缩,只留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外面。
“而且,你还不依不饶地,像是猴子一般攀爬着,竟然想要吻我的唇,不给你吻,你就使劲地咬我的胳膊……”
她真的有做过这种事情吗?
“更过分的是,我叫来同样住在云来客栈的好心大妈给你洗澡的时候,你当着大妈的面,愣是要我陪着你一起洗澡,还把大妈砸了出去,之后又对我上下其手,吃尽豆腐……我的一世英名怕是要被你毁了。要是让以前的旧识知道这件事情,还不知道背地里怎么笑话我呢?”
不会吧?本性全部颠覆了啊,但是,中春药的人应该是没有理智的才对,只要能够缓解难受, 应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才对,当时那种情况,她对他这么做,也不是不可能!哎,怎么办,这下真的彻底丢脸丢到家了。纤阿是彻底把整个脸捂上了,你看不到我!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有借有还的,但是,我又特别的有善心,看你现在的样子,也没有心情好好地和我算一下账,所以你对我的那些肆意地搂搂抱抱、亲亲啃啃我就先记在账里面,等哪一天我们都有心情了,就坐下来好好谈谈,哦,对了,就把你刚才说的,你偷看我洗澡的账也记载在上面,我怎么会差点就忘记呢?难怪最近见到你,老是觉得你好像有什么账没有还给我!”玄冥看着捂住整个脑袋,却偶尔点点头的纤阿,憋足了笑意。现在的她更加讨人喜欢! 恐怕拖出去卖了还帮人数着银子。
“被你毁了清白,我现在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我出去散散心,正好我们都各自整理一下心情。”玄冥好笑地一个人退出了房间,正好看见钴夕照站在门外。他是听见了纤阿的一声尖叫才闻声赶来的。
看着门外的钴夕照,玄冥没有任何的惊讶,好像是意料之中,事实上,从他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他就早就察觉到了钴夕照的动向,只是没有点破而已。所以,他在和纤阿“谈判”的时候,才把一些过分曝露身份的铭感词汇巧妙的代了过去。
“你和纤阿姑娘究竟是什么人?” 听着他们的谈话,并不像是主仆之间会说的话 ,而且平时的相处中,他们也没有一点少爷和丫鬟的感觉。说是少爷,玄冥有的时候甚至太迁就纤阿姑娘了。说是丫鬟,纤阿姑娘过分的单纯。甚至过分的与世无争,不因世事。
丫鬟的出身必然不是怎么好,就算年纪轻轻就被卖了给人做丫鬟,也没道理认不准市井里寻常的瓜果蔬菜,不懂各种人情世故。
他们与他和钱小姐之间是萍水相逢,还是有人刻意地接近?钴夕照不禁开始怀疑起这样的问题来,没有办法,眼前的这个人过分的高深莫测。
“我们与你而言不过是过客而已,即使这样,你还是要问这个问题吗?”玄冥看着钴夕照,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好像只要他执着于这个问题背后的答案,就有什么他可能无法驾驭的难题和真相在等着他似的。
钴夕照对上玄冥的眼睛,没有丝毫的退缩:“我只想要知道,你们会不会对我和钱大小姐不利就可以了。”
“不会。”玄冥任凭钴夕照和他擦身而过,“而且,到最后,纤阿那个丫头说不定还会忍不住出手帮你们一把也说不定。”这是他最新掐指算到的事情,关于结局,他竟然放不下地算了好几次,但是始终都和第一次一样,这么看来,就不是外界法力高强的人干预他的占卜了,而是,事情的发展确确实实和他有关。
其实,他陪着纤阿找到钴夕照和钱半城的时候,就已经一脚踏进了这个泥水,只要她不脱身,他又如何脱得了身呢?
很久很久以前,她陪着他很长的时间,那是漫长的岁月中,唯一一个对他说话、对着他喜怒哀乐的人,所以,久而久之,他终于记住了她,以至于在她消失的这段更加漫长的时间里,他都没有忘记她。
他心里其实还是明白的,他虽然会时常捉弄她,但是对于她的事情,他是做不到做事不理的。如今看来,不仅仅为了当初的陪伴,还有更深层面上的东西。
上千上万年了,他竟然也身不由己地一脚陷了下去,无法自拔。玄冥忍不住自嘲地笑了。
十七 揭开伪装
轩窗外,晨光唤醒了宿鸟,叽叽喳喳地互相问安,把清晨的美好送给千家万户。fqxSw。cOM
这样的早晨平常而美好,大多数客栈里的客人还沉浸在睡梦中,酣睡犹如孩童。钴夕照却是被一记枕头的猛砸给敲醒的,不偏不倚,正好砸中脑门,快准狠的力道显示着主人的怒气未平,若不是满头青丝挡着,一定能看看见脑袋上明显的凸起。
钴夕照顿时清醒了,潜意识里却没有寻常像是做杀手时的提防和警戒,他睁开睡意朦胧的眼,果不其然地对上了钱大小姐喷火的双眼,看来她是彻底的清醒了,顺带着记起了昨晚的零零总总,等着秋后算账了。钴夕照揉着额头,又恢复了酸腐秀才的样子。不知道本性本就如此,还是因为伪装得习惯了。
是啊,虽然万不得已,但是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一个晚上,却是不争的事实。他还把人看光了,抱着她跑遍了小半个江南,虽然没有人看见,她也未曾露脸,但是,毕竟还是看了。之后,他为她运气驱寒,又碰了她后背的肌肤,吻了她的丹唇……条条罪状还真是“罄竹难书”,是个姑娘家都会上火,谁让你毁了人家的清白和名声呢?
以钱半城的大小姐脾气,醒来的第一刻,没有一刀抹了他的脖子已经不错了。事实上,钱大小姐投掷枕头的时候确实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只是她那时神志未清,还没有仔细地贯通事情的始末,才会这么做。
能怎么办呢?他只能承受钱小姐的怒气,任打任骂。钱小姐裹了床单,很有气势地一吼:“钴夕照,你竟然敢骗我!你那些迂腐书生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吧?”
敢情钱小姐生气的原因和钴夕照心中所想的还有些出入啊?这也不能怪她,一觉醒来,好像什么都变了,还不让她觉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清晨,鸟儿初醒的时候,钱半城经过一夜好眠,正要伸个懒腰,却发现手脚像是被蜘蛛网困住了似的,施展不开,睁开眼一看 ,吓了一跳,这根本不是她自己的闺房。虽然,她的身上盖着被子,被子下的身子也裹着被单,但是,被单下的身子,却是一丝不挂的。什么情况?
钱小姐的脑袋开始高速地运转,马上就回忆起了九爷给她下春药的事情,顿时怒火中烧,骨溜溜地滚着身子,解开了身上“裹春卷”似得床单,却发现床头并没有她的衣服,脸色顿时变了几变,一想到自己可能已经失身于人,更是悲愤交加。她摸索着身边的武器就要和九爷拼个鱼死网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才撩开帘子,她突然想起来,昨天好像有人来带她走了。那人也是这样掀开联帘子看着她,眼中浓得是无法承载的惊痛。她看到的好像是钴夕照,那个手无缚鸡之力又贪财吝啬的书生。但是,为时已晚,钱小姐虽然想要收回手上的枕头,却还是惯性地投了出去,好巧不巧的,投得还真准,正中目标。
枕头是实心的,里面塞得都是一些麦谷穗子,那分量自然是不用说,钱半城脱手的时候,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抽动了一下嘴巴,不忍看他的惨状,连一声“小心”都直接吞进了心里,来不及喊出来。
然后,听到“砰”的一声,枕头砸到实物的声音,钱半城自己都觉得疼。他不会这么被她敲傻了吧?虽然本来就是个“呆子”了!
钱半城的心里忍不住有点愧疚,但是她转而又一想,不对啊,在九爷快要得逞的那一刻,她的脑袋里虽然是希冀过他会来救他。但是他不该这么能耐啊?阿三一纪拳头打向他的时候,他都只记得要闭上眼睛。好像不知道,闭上眼睛还是同样要挨打一样?甚至能让敌人更好地命中目标。这样的他,即使赶来了,又能做什么?
如何有这种想法,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她最危难的时候,她的心里却第一个想到了他,明明是一个几面之缘的人。
昨天,她的意识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明明看到他是有武功的,身手矫健,出手狠辣,绝不求情,这难道也是她脑海中的幻想吗?但是,如果不是他救了她,那晚出现的还能有别人么?如果不是有人救了她出来,她昨晚一定难逃虎口。
那么,确实有一个人踢开门闯了进来。 这么一想,就只有一种解释,就是钴夕照自始至终都欺骗了她,他本来就是会武功的,只是选择在人前掩饰了自己而已。
一想到他故作执拗地追着她要银子,然后演戏逼真得假装自己被阿三的一拳吓得腿软,接着用内力震慑住了十三太保们的各大穴位。还有她被秋千荡出去的时候,他毫不闪躲,硬生生地停留在原地,做了她的人肉垫子……还有这一次,在明知道九爷不会用马车载着他一同走的时候,他却使着轻功赶了上来,尾随其后,只是为了他心中的不安,以及担心九爷对她不利。钱小姐,突然想要扑上去狠狠得咬他。
他竟然把她当做小丑似得,耍得她团团转,不是找死吗?可恶!
钱半城是一个聪明人,这一刻,思前想后过后,她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始至终,他都是以保护者的身份自居着,守护着她的周全,却又小心翼翼地掩护自己不被她发现,以便今后退一步的时候,才不致于拖泥带水,忘不干净。
钱小姐的心里突然微酸,虽然只是猜测,但是她相信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他做得这一切都掩饰地很好,他根本不想要让她看到。那么,如果不是这次的意外,如果不是九爷从中作梗,如果不是事态紧急,他是不是永远不会露出会武功的马脚,是不是一直等到她寻了夫家,嫁了人,还这么默默地守护着她。而她像是一个傻子一样,默默地接受着他的恩惠,却至始至终都一字不知。
真傻,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
等等,钴夕照?她的脑海深处,突然有了一个小小瘦瘦的身影,那个总是在她家厨房等着她的小乞丐。 钴夕照俊逸潇洒的脸很难让人联想到瘦骨嶙嶙、肮脏发臭的小乞丐。不同于普通的乞丐,他的衣衫虽然褴褛,头发却疏地很开,发丝根根分开,也没有寄居做窝的各类爬虫,皮肤因为常年在太阳下曝晒,又因为所吃的食物没有什么营养,所以成干褐色,整个人显得有些病态。
把钴夕照联想到小乞丐是毫无根据的,仅仅靠得是钱大小姐的直觉和臆测,但是,她却自信地脱口喊了出来:“是你!那个白馍馍。”是呢,夕照这个名字还是她为他取名的呢,因为每次他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刚好是夕阳西下的时候。
不是她不记得他,而是十年了,她还以为他死了,或者辗转去了别地谋生。
那一天,她还像往常一样,拿着热腾腾的馍馍和一些熟菜去墙角找他,她等了很久,很久,一直到菜都凉了,一直到她忍不住自己啃了馍馍,一直等夕阳西下,逐渐被地平线吞没,他始终都没有出现过。她以为他生病了,还曾经还担心过。但是,过去了很久很久,一个月,一年,三年,他始终没有回来。几乎让她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她的老爹做生意发了一笔财,然后钱府改建了,变得更加的大,连围墙都筑得更加的高了,高得她站在墙的这一头就看不见另外的一头。
尽管这样,她却还是没有放弃,现在想来,当初的她竟然是这么的固执,就连坚持什么都不知道,却依然坚持下去了。她不管老爹肉痛银子,在拆墙不成的情况下,雇佣工人大兴土木,移植了两棵树过来,在中间搭了一个秋千架,这样,她每次荡秋千的时候,就能够看见外面的情况。她想,如果有一天他从这里路过的时候,她或许还会看到他。毕竟那里曾经是厨房的后院,是他等待她每次拿吃的给他的地方。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行动首先快于了理智,先一步就这么做了而已。“你到底去里哪里?”这一句话,她从他爽约的那天开始,一直藏在心里,如今终于可以亲口送给他了。她喃喃出口,像是问候久违的老朋友!可不是么?十几年前见过的人,一旦走散了,十年后还能重新见面的还能有几个?
钴夕照脸上的神色很奇怪,其实,他是太震惊了,他心中的那个善良美丽的小观音,竟然还记得他。于她而言,她的一饭之恩或许只是举手之劳,但是,正是那个小小的馍馍,保住了他的命,也才让他有了今天。
她出身富贵人家,自然不懂在外飘零的乞丐生活会是多么的煎熬。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乞丐甚至比路边的野狗都不如,他们常常蹲在权贵们丢弃残羹剩饭的地方和野狗抢食。从出生以来,那块白白的馍馍是他见过最好的食物。而他自小行乞以来,在别人眼中看到的只有厌恶和警戒。
他们总是“去去去……”地及早地打发他离开,仿佛他挨近一分都让人容忍不了,会染上什么传染病一样。事实上,他不过是卑微地乞求一点点可以饱肚的食物而已,却好像做尽坏事,十恶不赦地过街老鼠似的,这么被这个世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