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殊不知这彭长老和肖方极为投缘,肖方私下想转投他净衣派门下,是以约了彭长老今日来庙中要人,这样他也就不会落个被人奚落口实。
彭长老见二人不回答他方才问话,只得又道:“肖方人何处?”
“这……”
甄忠才和宋振对视一眼,都不知如何开口。
彭长老看他们神色心知有事情欺瞒,却也不着恼。他上前几步,忽然紧紧盯着二人,轻声问道:“好孩子,告诉我肖方去哪儿了啊?”只见他一对眼睛嵌圆鼓鼓一脸肥肉之中,只如两道细缝,但细缝中莹然有光,眼神甚是清朗,而语调柔和动听,隐隐有醉意醺醺之情。
甄忠才和宋振一时间竟挪不开眼,直勾勾与他对视半晌,周身都不归自己管。他问甚么,自己答甚么便是。
甄忠才痴痴地道:“肖方去偷《九阴真经》啦。”
彭长老一听《九阴真经》四字,心下猛然一震。这可是天下武林人人都想得到宝贝,他自然也不例外。当下追问:“《九阴真经》何处?”
甄忠才依旧双目放空,道:“一个名叫谢曜人手中。”他一鼓作气又将和谢曜结识来历说给彭长老听,彭长老暗暗点头。又过了片刻,宋振和甄忠才这才反应过来,对彭长老“邪术”身为惶恐。
彭长老也不计较他二人隐瞒过错,只让宋、甄带路去客栈。
三人来到客栈,打探之下才知掌柜并没有见过肖方,而谢曜却是天未亮便退房离开。彭长老心想:是了,肖方做那鬼祟之事怎会郑明光大?说不定已经偷得秘籍自个儿练去啦!
如此一想,彭长老心下不忿,忙让掌柜领路前往谢曜所宿那间房,找找看有没有甚么线索。
三人屋中转了一圈并未发现他物,那掌柜却院子骂骂咧咧道:“直娘贼谁又将土给我翻了?我才下牡丹种,这这这……”
彭长老毕竟走惯了江湖,忙推门走到后院,一瞧角落确有翻出来湿润泥土。他眼珠子一转,让掌柜拿来铁锹,顺着墙角开挖。掌柜虽然不愿,但也心知丐帮人武功高强,是自己惹不起。
挖了约莫两尺,坑底甚么也没有。掌柜抬袖擦了擦汗,正准备说不挖了,彭长老却厉声道:“再挖!”
掌柜一听也来了气,弯腰一阵猛挖,挖着挖着忽然觉得铁锹碰着了甚么物什,他定睛一看,才惊觉是截人手臂,掌柜当下惊叫一声,扔下铁锹跑飞。
彭长老三人围上一看,惊呼道:“啊!”三人忙继续挖土,不过片刻,露出一具面色惨白尸体,瞧那长相穿着,正是肖方无疑。
彭长老上前翻了翻肖方眼皮子,又看了看他伤,沉吟道:“他昨晚便遇害了,且被人用锁喉功法捏段咽喉,一击毙命。”
甄忠才颤声道:“叫他不要贪心,不要贪心,这下好啦,定然是来偷东西被谢兄弟发觉,然后将他杀了!”
彭长老转了转眼珠,道:“肖方武功你们这辈算是出类拔萃了,你们说那姓谢只有十八…九岁,如此看来,这《九阴真经》当真是本妙书啊。”
宋振痛心疾首道:“哎!若不是他自己心术不正,又怎会惹来杀身之祸?不论如何,肖方做出这等有辱帮规事情,就算谢兄弟不杀他,帮主也留他不得。彭长老,咱们将肖方安葬了,私下禀告帮主,就此不提了罢?”
彭长老淡淡“嗯”了一声,心下却盘算如何得到《九阴真经》。这秘籍那谢曜身上,他却从未见过此人,茫茫人海要找一人如同大海捞针。丐帮人多势众,只要存心去找,总能找到。但说起找人,他们净衣派却是远不如污衣派耳目多,而肖方自作孽不可活,他又如何说得动污衣派帮忙?
“那谢曜杀我帮弟子,总不能让他好过。”彭长老顿了顿,又道:“你们去禀明鲁长老,让他传令下去,拦截谢曜此人。”
宋振虽然武功不如何,但却是非分明,他摇头道:“彭长老,是肖方有错先,咱们就算拦着了谢兄弟,也只能是给丐帮抹面。”
彭长老冷声道:“难道杀人之仇便就此不提了么?何况此人身怀绝世秘籍,为我丐帮所用岂不好!”他此言脱口而出心下暗暗后悔,果不其然,宋振眼神一凛道:“我看彭长老以弟子之死师出为假,想占那绝世秘籍才是真!”
“你放肆!”
宋振抱了抱拳,冷然道:“彭长老不必多言,我这便去禀报给鲁长老,他老人家明察秋毫,定不会冤了肖方,不会眼红人家武功秘籍!”语毕,宋振转身就要离去。
彭长老看此人油盐不进,心下大怒,决不能让鲁有脚也知道此事。仓促之间,彭长老陡然想到一出毒计,但见他肥胖身形一闪,出其不意便是一掌杀招,重重拍宋振背心!宋振全然不察之下吐出一口鲜血,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半个,便前扑倒地毙命。
甄忠才目睹一切霎时间脸无血色,颤抖着双腿连连后退,嘴里忙道:“彭……彭长老饶命!”
彭长老却微微一笑,语气分外柔和亲切:“你怕甚么,是他自己不识好歹。甄忠才,你跟着污衣派几年了?”
甄忠才颤声道:“三……三年。”
“三年竟还是小小二袋弟子?这样罢,我看你还算聪明,不像宋振这般迂腐。你就此跟着我们净衣派,只要老老实实按本长老话做,绝不叫你吃了亏去。”
甄忠才闻言一愣,抬头惊讶道:“彭长老?”
彭长老抬手指着肖方尸体,又指了指宋振尸体,问道:“昨日你们三人本洞庭湖畔行乞,却与一名叫谢曜少年产生口角,是也不是?”
甄忠才眼神游移,反应过来,忙不迭道:“是,是!我们向他要钱,他不给,反而辱骂我丐帮,辱骂祖师爷,仗着武功高强,便将……将肖方和宋振全部杀死!”他说完此话,想到那破庙中与他把酒言欢少年,竟忍不住心下酸楚,看了眼宋振尸首,捶胸大哭起来。
彭长老闻言十分满意,走过去将他扶起来,柔声道:“别担心啦,咱们这就去将事情经过告知鲁长老,污衣派净衣派联手,还怕找不出凶手么?”
第65章 却再相逢
谢曜与天书往南下走,途中四下打听,却也没闻见江南六怪行踪。这日来到江州,天降暴雨,谢曜便找了家茶楼坐着歇脚,茶楼里客人不多,伴着雨声当真冷冷清清。
谢曜看了看窗外天气,边剥花生边道:“这雨一时半刻停不了。”天书蹦到他对面,冷声道:“别以为下雨你就可以偷懒。”
“……每天都练功,实太枯燥了。”不知道是不是受天气影响情绪,谢曜叹了口气,道:“即使是遇上欧阳锋,我自保也不是问题了。”
天书这次却不训斥他,反道:“有事你只有经历过才明白,只有凌驾于世人之上,那才是真自保无虞。”
谢曜笑了笑,不以为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但觉茶水清冽,异香扑鼻,不由赞道:“这茶不错,天书你尝尝。”他说完正准备将茶杯递过去,才记起天书只是一本书,喝不了茶,当下又讪讪缩手。
天书却有些不高兴道:“拿过来!”
谢曜“嗯”了一声,将茶杯推过去,自己却撇开头不看。
天书瞧他模样,奇怪道:“你干甚么?”
“你要化形了啊。”
“我化形又不是脱衣服,你扭头干么!”
谢曜一听言之有理,忍不住失笑,待回过头来,天书正垂着眼帘小啜,鬓发如云,肤白胜雪,当真像一幅画般。
“甚么破茶,难喝死了!”天书将茶杯重重一顿,横眉冷目朝谢曜看去,“谢疯子,你再看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谢曜忙移开视线,心下却想,这幅画若不凶巴巴那就好了。
“凡人茶水定比不上天宫瑶池琼浆玉露,对了,那些玩意儿好喝么?”
天书道:“你问我,我又问谁?”
谢曜“咦”了一声,追问:“你不是那甚么九重天簪花小将?”
天书闻言神色忽然一变,似乎想起了某些事情,半晌未答。谢曜看她这般模样,心知她有事情未曾告知,正要开口打个哈哈换个话题,就听天书轻声叹道:“我不是。”
“甚么不是?”
天书抬起头,看向谢曜,一字字道:“我不是天书。”
谢曜被这句话搞懵了,愣了愣反问道:“你不是天书?”
“掐指一算,从你五岁来此,咱们已经相识十多年,我今日便告诉你一件事罢。”天书神色凝重,谢曜不禁也收起玩笑心思,定然道:“你说。”
天书看了看他,低下头似乎斟酌,半晌才道:“其实我并没有位列天书,而是需要找齐那页慧根,才能成为真正、拥有无上法力天书。我一生大理想和目标便是跻身于此,但你当年毁却慧根,害得我成就不了理想。”天书说到此处微微蹙眉,竟是说不出落寞。
谢曜忙道:“我已经陪你来此找寻,肯定可以找到!”
天书抬眼说:“如何找?你说得轻巧,这么多年却连慧根影子都没有见着!”她说罢停了片刻,忽然又道:“但我慧根有一个弱点,它极喜寒冷之地,我若没有猜错,慧根应该某个极冷地方。”
“嗯,那肯定是一个天气恶劣无比地方。”
天书问道:“你能冰天雪地中多待几天?”
谢曜想了想,说:“凭我现功力,应当是七天左右。”
“是了,仅仅七天。”天书眼珠一转,谢曜便猜到她要说甚么,枉她花光心计,其实还是免不了让他刻苦勤奋练功当劳什子天下第一。
谢曜不禁发笑,说:“我知道,但是武功与人心修为挂钩,登峰造极又谈何容易。”
天书却不管这些,肃容道:“这是你务必要做到。”
谢曜摆摆手,不再与她争论此时,忙换了个话题道:“对了,天书,你很久都没有吃过书了罢?”他这句本是无心,却不料让天书一怔。
天书垂下眼,似乎自己也不明白,喃喃说:“是啊,很久了……”
“那你可以不用吃了。”
天书神色一厉,柳眉倒竖:“谁说我不用吃了,现立刻马上给我书来!”
谢曜正欲再问,却听楼下有人高声道:“店家,些将你这店里糕饼馒头打包一份。”
说话是个女子,清丽嗓音原本安静茶楼里回荡。谢曜浑身一震,看了眼天书,天书不等他言,立刻变回《三字经》。谢曜将天书往布袋里一塞,拿起桌边油纸伞,匆匆下楼。
他侧身隐楼梯口,探头一瞧,堂中站着一名三十左右女子,穿着朴素,腰悬一柄越女剑。这剑当今世上只有一人能有,正是六怪中韩小莹!
谢曜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韩小莹此,那柯镇恶、朱聪几人定也不会远,想到立时便能和他们相见,谢曜竟生出几分情怯之感。
只见那店家将东西大包好了递给韩小莹,韩小莹付了钱便转身出门。先前暴雨早转为丝丝细雨,是以她并未撑伞。谢曜正想跟出去,却又怕韩小莹回头认出是他,他尚未想好如何和六怪相见,生怕再激化矛盾,索性走到柜台,向收账掌柜要了墨汁,将一张脸画花。谢曜确定他们认不出来,这才施展轻功追韩小莹而去。
韩小莹提着油纸包一路上行色匆匆,谢曜不紧不慢跟她身后,怕被认出,于是还将伞撑着。
好韩小莹一路都走大街,谢曜并未引起怀疑,眼看要出江州城,韩小莹忽然侧身一闪,走进一条陋巷。
谢曜忙步追去,刚转进巷口,韩小莹“铮”一下拔剑出鞘,厉声道:“你们想作甚!”
这句话不是对谢曜说,因为韩小莹剑指着另一个方向。谢曜正狐疑间,但听衣袂猎猎,刷一下从房顶跃下两人,凝神一看,竟是梁子翁和灵智上人,却不知那侯通海、沙通天、彭连虎又去了何处。
两人丝毫不惧韩小莹长剑,反而上前几步道:“好妹子,你们六怪干么非要去桃花岛通风报信?”
韩小莹冷笑一声:“江湖自有公道,明明是欧阳锋杀了全真教谭处端,还不许人说了么?”她说着将剑一横,对梁子翁道:“你伤我大哥,今日我便从你身上讨回来!”
梁子翁捻须笑笑,朝身边灵智上人摆手,示意他不用插手,道:“你有本事,便来讨罢。”
韩小莹见他托大,心下微喜。这两人若是联手她势单力孤万万打不过,只需出其不意从袖里撒一把毒粉,趁机逃走,但若一击不中,那可就糟了。
打定主意,韩小莹长剑一抖假意去攻梁子翁肋下,梁子翁早有防备,忙朝左一闪避开,右手却顺势往韩小莹肩头一搭,韩小莹肩膀一沉却是不能被摆脱,反手便是一挥,一股白色粉末朝梁子翁面目扑去。梁子翁心下大惊,忙屏息闭眼连连后退,转眼反应过来,大呼道:“照啊!她要跑!”
灵智上人一旁早就看出韩小莹想要逃跑,抡起两大铜钹,身形一跃拦住韩小莹去路。韩小莹心知危旦夕,娇咤一声,一招“白露横江”,刷刷刷三剑横削敌人手臂。灵智上人见她来势汹汹也不由惊了一跳,左右铜钹急挥,只听得金属当当相击不绝于耳。韩小莹想着速战速决,左足一点,剑走轻灵,一招“凤点头”,疾往他胸口虚刺,跟着身子微侧,剑尖光芒闪动,直取敌目,又狠又准!
灵智上人忙伸手两铜钹一夹剑尖,堪堪避过,但他力大无匹,韩小莹抽了两下,竟不能将剑从他两铜钹中拔出。
梁子翁见状大喜过望,从怀中摸出一枚子午透骨钉,冷笑道:“好妹子,我这暗器见血封喉,断然不会让你疼了!”话音甫落,他右手两指一挥,那枚子午透骨钉便倏然疾射而出。
韩小莹惊急之下双目发红,待她准备弃剑躲避,却已然来不及,嘴里不禁“啊”大声惊呼。她音调未竭,忽然斜刺里窜出一把合拢油纸伞,恰好挡她面门前,那子午透骨钉受力一阻,劲道全失,弹落地。
梁子翁自持发射暗器手法就算不是当世第一,也算无出左右。而这人竟用一把伞稳准将其打落,不得不佩服。他正想看看是何方神圣,却听“刷”一声响,那人撑伞压低伞沿,挡住面目。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周周地雷~艾琳手榴弹~a!
第66章 明辨是非
三人都摸不清此人来历,梁子翁上前一步,眯眼道:“阁下是甚么意思?”
谢曜以伞遮住面目,心下却奇怪自己为何不敢韩小莹面前透露身份,他愣了愣,方才听清梁子翁问话,沉声答道:“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算甚么英雄好汉。”
灵智上人闻言大笑,抬起铜钹指着谢曜说:“我可不管你们中原人文绉绉那套,这娘们今天非得折我们手上。喂,你识趣点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谢曜叹了口气,他是万万不可能丢下韩小莹一人此,所以与梁子翁和灵智上人一战无可避免。
“若这闲事我管定呢?”他说话间将伞柄微微一侧,正是迎敌起招。梁子翁和灵智上人如何看不出来,对视一眼,二话不说便并肩双双朝谢曜攻去。
谢曜早料到二人左右夹击,当下将伞刷一转,直削灵智上人手腕。虽然伞沿脆弱,但谢曜力贯之下竟如钢铁兵刃,灵智上人忙手臂一沉堪堪躲过,这一下右侧梁子翁双拳杀到,他这“辽东野狐拳”讲究便是虚虚实实,看着往东,实则往西;好像要打你鼻梁,却攻你肋下。谢曜开始左腾右挪好不狼狈,险险被一拳打中胸口,他忙横伞一挥,挽了花式直点梁子翁云门死穴,梁子翁大惊失色,“啊哟”一声往后急退,谢曜也不急着收招,反而侧身左手屈指一剑少泽,将正欲偷袭灵智上人僧帽打飞。
但这一下他面目也暴露无遗,众人只见一个满脸漆黑人持伞而立,莫名其妙。韩小莹站巷口准备随时拔剑相助,但这怪人用一把伞尚且游刃有余,招式也精妙无比。待看见谢曜那手点穴功夫,她不禁轻咦出声,又朝那人面目仔细瞧,奈何那人一张脸乌漆麻黑,实辨认不出。
灵智上人忙将僧帽捡起来戴头上,对梁子翁道:“我去把他那把伞夺了!”话音甫落,便抡起铜钹朝谢曜横眉大喝而来。谢曜刷撑伞,双手一搓伞柄,往他面目抵去,灵智上人高举铜钹便要来夹,谢曜却忽然收伞成棍,转身一棒子狠狠打灵智上人屁股上。
“出家人还不守规矩!”
灵智上人受此奇耻大辱双目怒睁,朝谢曜大吼道:“你奶奶熊!”说着又哇哇大叫扑去,梁子翁一旁见夺不下敌人武器,而那边灵智上人正缠住谢曜,他蓦地滴溜溜一个旋身,已欺谢曜背后,一招“野狐探路”,运出十分功力朝谢曜背后击出。谢曜正好一伞又打灵智上人屁股,忽觉身后来了敌人,将伞一立,倏然转身,飞起一腿,以脚抵拳!
梁子翁顿觉右拳仿若捶铁板上,整只右臂都是一震,连忙疾步后退三步,方拿桩站定。谢曜因为小时候偷懒,下盘功夫不甚稳扎,此刻脚心疼无法,嘴上倒吸凉气,却因为面容画花,没人察觉,还当他外家功夫了得。
就此时,巷子另一头忽然奔来三人,谢曜定睛一看心下大道不妙,原来这三人正是彭连虎、沙通天、侯通海。
灵智上人和梁子翁正要和他们说谢曜拦截之事,那边三人却比他们率先开口,高声道:“风紧啦,走!”
梁子翁问:“走甚么?你们把另外几怪杀了么?”彭连虎将他一拉,跃上房顶道:“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