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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汉-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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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曜从屋中步出,将申屠行冲和丁跃抱回房里,洗了手脸,掖好被角,轻轻掩上房门,方才迎着漫天风雪,悄然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长孙地雷

第133章 坐忘玉京

谢曜独自漫步高峰,一人默默无语,竟于黎明前来到玉京洞外。

顶上云雾缭绕,朦朦胧胧,雪地反着银光,冷风吹乱狐裘领上绒毛,他不禁微微一眯双眼。

洞口依旧原地,黑漆漆看不见里。谢曜走上前,迟疑片刻,忽然抬手,运用劲力,徒指洞门左右题“能变人间世,倏然是玉京”,随即又洞口写上“玉京洞”三个大字。

若有人见得他徒手岩上刻字,便是擅用指法一灯大师都会为之惊诧,须知道练功手足头,只有指力为难练,而刻字需长时间灌注内力而非一瞬。

谢曜写完,仰头愣愣看着那几个字,风雪中站立良久,心中却想,这世间是否真有琼楼玉京?生者不能晓,死者却见得,就好比相隔尘寰,一天,一地,互相思念,却永不能相会。

洞中景色依旧瑰丽无比,倒悬冰凌映出谢曜身披狐裘身影,谢曜微一怔然,立时背过身去。他不愿看见自己一个人模样,谢曜叹了口气,暗暗提醒自己不可沉浸于相思之苦,人生短暂,江湖路还长,他忙面对寒潭,盘膝而坐,默默念了几遍清心咒,摈弃杂念,不再想别事。

他回想那日无意中使出功法,乃由先天功为辅助,颇得先天之境。于是谢曜从头开始,将全真教基础心法一一运行十二周天,过得良久,当初涅槃炉中生出那股混沌之气开始随全真心法游走,谢曜渐渐感觉所过之处,筋脉好似被震断再重续接一般,运行周天越多,这份疼痛之感便愈发剧烈。他额头隐隐见汗,早已忘了身处何地,此时丹田处气血翻腾,耳闻雷鸣,四肢百骸剧痛齐痒,以前那股驳杂内力又隐隐有破土而出之势。谢曜理智尚存,他心知魔由心生,不闻不见,方是真谛。练功之人到了一定境界,常会生出幻觉,而不管此时疼痛、耳鸣,一概当其虚幻,毫不理睬,方不致走火入魔。

谢曜不知挺过了多久,但觉那混沌之气忽然变得柔和,好似一只已经被驯服野马。然而这时暂时迹象,谢曜不等歇息,记起“大道初修通九窍”,那混沌之气原尾闾穴,于是先从涌泉脚底冲,再有涌泉冲起渐至膝,过膝徐徐至尾闾,泥丸顶上回旋,如此循环往复,期间不知又有多少次头晕目眩,意乱神迷,便中途,谢曜脑海又回想起一幕幕生离死别,不禁怒从心起,胸口起伏,头顶冒出阵阵白烟,倏然睁眼,眼中一片血红。

然而此时正是日升月落交替之时,透过洞口,正好看见高山之巅日月同辉。瞬时之间,仿若两盏明灯横扫阴霾,谢曜眼中血红褪去,又恢复一派平和宁静。他沉下心来,这次再不受心魔干扰,左右两手膝盖上分别打了个结印。所谓日月同辉,正是阴阳调和,刚柔并济,正反相对,林林总总不计其数。谢曜两手支撑,那混沌之气正是“炁”,儒家称浩然正气,无极之功,道家称先天紫气,而佛家则又将其作为金刚不坏之真如。

先天之炁,即为内炁,便是先天功大乘后方能形成,然而却已经非先天功所能使用。

谢曜从涅槃炉中被烈火灼烧,打通三焦玄关,无异于一种捷径。他心下找到门道,便以炁贯通周身,左重则左虚,而右已去,右重则右虚,将劲力布于两膊,施于手指,此气之由下而上,能懂得开合,便知阴阳。无极为天地之本始,万物之根蒂,造化之枢机;先天紫气无所不,遍满十方,不增不减,永恒常存;真如本无生灭,然因无明熏动,起一切相,如水因风,妄波忽动,若风止息。

然而不管是道佛儒三者,都不离日月乾坤,相辅方能相成。谢曜体内之炁已丹田处积累千丝万缕,但他却还不能能心随意动,收发自如,此时已到了运功关键时刻,谢曜周身处处是气,原来静坐练功,必要经过“风、喘、气、息”四个大关,练功之初,幻觉特多,静坐中会突有“万窍洒洒生清风”感觉,是为“风”关;这一阶段,易走火入魔。

谢曜蓦然尖啸一声,竟似龙吟大泽,虎啸空谷。啸声中包含无上内力,震得洞中冰棱扑扑下掉,摔碎一地。

他挺过为艰险一关,便开始默默养神。

※※※

冰雪初融,绿草茵茵,已是初春季节。丁跃和申屠行冲坐门前,呆呆望着玉京峰方向。

“师父已经走了三个月了。”

申屠行冲摇了摇头:“错了,是两个月二十七天。”

两人互视一眼,唉声叹气。明明谢曜说了会经常下山来看他们,可他这一走竟了无音讯,丁跃忍不住道:“师兄,师父会不会出甚么事了?”

申屠行冲一愣,忐忑道:“不会,师父怎么……怎么可能出事。”但这话他自己都说得毫无底气。

“师父又不是神仙,他也会生老病死啊。”

两人互相讨论半晌,丁跃蓦然站起身道:“我们去找师父罢!”

申屠行冲犹疑道:“可是……”

“哎呀,大师兄,你怎如此婆婆妈妈!”丁跃话音甫落,转身走进房里,拿出一捆麻绳,负肩上,“准备好啦,我们去爬山。”

虽然申屠行冲是师兄,但相处日子久了,他经常被丁跃牵着鼻子走。申屠行冲心中也太过担心谢曜,想着无论如何能见他一面也是好。他给芦苇马槽加满草料,锁好房门,将双斧往腰间一别,望着高峰,大声道:“走罢!”

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往玉京峰而去,初时只觉这高峰虽耸入云层,但也不如何艰险。然而到了山脚下,两人抬头一望,根本不能望到山顶。冷风如刀,丁跃不禁打了个寒颤,先前劲头也全然消失,哆哆嗦嗦道:“师兄,咱们还是回去罢。”

申屠行冲仰头看了看,一咬牙道:“既然来了,就往上爬!”

丁跃无法,只得上前和他手拉手,两人慢慢地向上登,期间各自都不说话,不知不觉就登到了半山腰。这时候地势陡然拔高,岩石上覆盖积雪坚冰,两人手心是虚汗,半山腰休息片刻,又向上登。越往上,山路越陡,但师兄弟两个腰间系着绳索,你拉我,我拉你,一步一步踩着石头,缓缓向上登。申屠行冲还不忘提醒他:“师弟,你脚踩稳!”

他话音甫落,丁跃陡然一脚踩空,身子倏然下坠,冰雪扑簌簌下落,丁跃尖叫一声,手忙脚乱拿出铁扇,重重嵌进崖壁,滑坐一块突出冰面上,稳住身形。

两人皆是吓得脸色煞白,申屠行冲气喘吁吁问:“你没事罢?”

丁跃心有余悸摸摸胸口,摇摇头道:“没事。”

这下两个人再不敢大意,绷紧神经,饿了便靠山壁上啃带来馒头,渴了从崖壁上抠一块坚冰含嘴里。走走停停,不知过了几日,但见一处断壁,申屠行冲将双斧往断壁上一砍,当做梯子攀登而上。他转身又将丁跃拉上来,两人打量四周,这才发现已然到了玉京峰顶方坪。

申屠行冲和丁跃皆是大汗淋漓,山顶寒风呜呜地叫着,转瞬二人眼睫毛上便结了一层寒霜。

“妈呀,好冷。”丁跃跺了跺脚,正好看见一处洞口,但见洞口两侧写着诗句,“玉京峰”三个大字跳入眼帘。

申屠行冲见这里便是玉京洞,不禁大喜奔入:“师父!师父!”

两人钻进洞中,但见一地冰渣,仿佛被甚么东西震碎一般,而洞中晶莹剔透,恍若仙境。申屠行冲一眼便看见寒潭旁盘膝而坐人,他步走过去,伸手一摇:“师父,我和师弟来找……”触手僵硬,竟似一块寒冰。

申屠行冲陡然间血色全无,颤声道:“……师父?”

丁跃踉跄着上前,伸手一探谢曜鼻息,又扑他怀中仔细听心跳,但这些都是无济于事,谢曜便如一座冰雕,没有生机。

两人见谢曜皮肤青紫,浑身罩着一层薄薄寒霜,除了衣服和刚长出头发是柔软,周身都僵硬无比,不知死了多少时日。丁跃第一个忍不住,仰头大哭起来:“师父,你死得好惨!”

“师父……”申屠行冲红了眼眶,也啪嗒啪嗒掉泪。

两个孩子谢曜跟前哭了半晌,丁跃泪眼兮兮问:“师兄,这下连师父也死了,咱们怎么办?”

申屠行冲摇摇头,但紧紧和他握手,说:“师弟,以后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

两人一阵伤心,便要将师父给原地下葬,他们铲来积雪,将谢曜埋成坟堆,又从崖上搬来一块石板,立雪堆之前。申屠行冲拿起一只板斧,正要刻字,突然疑道:“这墓碑上刻甚么好?”

他这一问,两人才惊觉和谢曜认识这般久,却一直不知道他俗家姓名。丁跃说:“不如就刻忘玄大师。”

申屠行冲点点头,拿起板斧,一点一点墓碑上凿下:“尊师‘旺’玄大师之墓。”

两人又朝谢曜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原路下山。山下又住了些许时日,丁跃和申屠行冲总觉谢曜已死,他们注定继续漂泊,怀着伤情别绪,师兄弟携手离开,殊不知,这一走竟是多年。

第134章 日月无极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天山脚下小溪结了冰,融成水,水再成冰,循环往复。

谢曜从头开始,坐忘一身武艺,不知花费多少精力,把这一生所学驳杂武功数忘去。坐忘期间,他不断回忆往事,待以前所有伤心之苦再想起来,已不再摄人心神,便是脱胎换骨,闭关练功已到功行圆满时刻。丹田炁息萦绕,游走奇经八脉十二周天,他内内外外真气激荡,身上数十处玄关一一冲破,只觉全身脉络之中,有如一条条水银到处流转,舒适无比,突然他眼前似见一片光明,口中不自禁发出一片啸声,恍若龙虎合吟,玉京洞中气雾缭绕冲散,寒潭犹如一锅热水沸腾,蓦然间一声轰天巨响,潭水炸起两尺水幕,待一切归于平静,谢曜身上冰霜褪去,缓缓睁开双眼,望向洞外刺目阳光。

他站起身,惊觉自己坐一堆白雪中。

走到洞外,只觉脚步轻健胜从前,鼻尖嗅到冰雪寒气,说不出神清气爽。谢曜呆呆立了片刻,也不知自己闭关多久,想到两个徒儿,他忙一振臂,匆匆下山。

到了山下茅屋,但见小溪流水潺潺,已经开春,而谢曜明明记得自己临走时还是年风雪夜。

他心中略有不安,迟疑片刻,推门而入,无数灰尘扑簌簌落下,墙角桌椅结着蛛网,杯子茶壶皆覆尘埃,仿佛荒废已久。

谢曜愣了愣,转身出门,扬声唤道:“行冲!阿跃!”

声音空旷草地飘远,却始终无人应答。转到马厩,只见马槽空空,整理草料竹棍躺地上,他伸手将其捡起,却没想微一用力,这竹棍便折为二截,已然腐朽。

谢曜不禁大感诧异,走近那间被锁房屋,上面铁锁已生锈不成样子,他轻轻一拉,便将这铁锁拗断。房中灰尘满布,清晰踏出脚印,弥漫一股霉味。便此时,他一眼扫到窗台上铜镜,饶是谢曜定力过人,也不由一惊。

“是谁?”模糊铜镜中映出一个披头散发男人,一大把脏兮兮胡子,头发结成缕缕,衣服破烂泛黄,当真邋遢至极。谢曜登时反应过来,指着自己好笑:“原来是我自己。”

他抬袖一闻衣服,只觉臭味熏天。

谢曜心中莫名其妙,却也只得先烧水洗漱,整理仪表,待他将胡子刮干净,准备梳头,一摸长长头发,忽然记起自己此前才剃度不久。转眼一看房中摆设,他心中愈发不安,难不成自己这一闭关,竟过了很久么?谢曜按捺心神,心想申屠行冲和丁跃说不定会回来,将房屋前前后后打扫干净,重住下。

时间一天天过去,谢曜平日里闲来无事,便上那玉京峰上练功。初时谢曜自己并未意,渐渐,等他轻而易举攀登上峰,才惊讶自己武功进展神速。谢曜每天对云层凌空挥掌千百次,直到掌风劈破云雾,随心所欲。

过了大半月,谢曜还是没能等到申屠行冲和丁跃,想来他二人已不天山。谢曜仔细一想,自己出关时,身旁一堆白雪,隐隐还有一块石碑。思及此,他急匆匆奔进洞中,找到那块石碑,但见上面用斧头凿了“尊师旺玄大师之墓”几个字,谢曜瞧着那“旺”字不禁微微一笑,但转而沉下笑容,颇为担忧,心想当务之急,该是下山找回二人。

谢曜走出山洞,来到方坪,仰头一看那垒着两块巨岩峰顶。

虽已来玉京峰多次,但从未真正上去过,何不遗憾?心思甫定,他微微运气,纵身而上,足尖飞踏峭壁却也不沾纤尘,这十来丈高险峰,轻易问鼎。

这些时日,谢曜每日练习,终于能够驾驭体中真炁,可谓武学境界上迈出一大步。他极目远望,云梯万级,手可摘日,深深呼吸冷风带霜鲜空气,不禁感到精神抖擞,浑身充沛力量。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谢曜望着天际低声呢喃,心神一定,忽然抬起双掌,左掌画弧,右掌化圆,力贯双臂,往层层云雾中送力一推。他初发时只觉清风微拂,若有若无,绵绵密密,然而蓄劲极韧,蓦然间云涛翻卷,罡风铺天盖地,势不可当,周身似有一层无形罡气,划开万丈天幕。

谢曜收功负手,风吹衣袂,但见面前云雾消散,露出无数山峰,站极高处,再举目江山,竟觉江山小矣。

他从日月沉浮,无极大道里悟出高深武功,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毒气不生、物化不之,以炁运功上层楼,因此名“日月无极”,虽是雏形,但时日还长,慢慢摸索,总能将其臻化完美。便是当下,他武功修为,也无人与之比肩。

想到这点,谢曜心中一动,他仰首问那天际流云:“如今你们可放心了?”

声音传出,却只有盘旋雄鹰鸣唳回答。

谢曜却不意,微微一笑,抬起右臂,唤了一声,那雄鹰似乎听懂言语一般,扑棱翅膀落他臂上。

闭关时心魔反而助他看开生死之困,时命之围,情…欲之累。他可以去思念,去遗憾,但却不能一生都背负思念,背负遗憾。

就像日升月落乃是自然规律,人无能力改变,只能了悟生死玄关,知“往者不可追,来者不可待”,唯有珍惜当下。君子抱道己,继往开来,可以生,亦可以死。

谢曜叹一口浊气,目光望向长空,但见流云挂悬空之霁虹,逼霄汉于咫尺,一身铮铮铁骨傲立于天山之巅,心胸好不开阔。他伫立许久,脑中已经想了千百件事,当初被奸贼冠上魔头恶名,已非黄土能够掩埋,那便让他从头开始,将这恶名洗净。雄鹰手,好比信心胸,不管前路如何,必还自己一个公道!

谢曜打定主意,不禁昂然,往下看万丈悬崖,一片苍莽白雪。风吹满面,陡生意气,扬声道:“鹰兄,借你一用!”语毕抬手一挥,那雄鹰立时展翼高飞,与此同时,谢曜凌空腾起,宛若蛟龙,恰好高出雄鹰,他借力一点鹰背,展臂跃起,直直飘下峰顶绝壁。

※※※

蒙古南征北战,殃及本就支离破碎吐蕃,天山采参客互相扶持,攀援峭壁,只想着如何多挖雪参,赚点银钱补贴家用。

“老哥,你拽紧了!”

一名红帽采参客,转头对身后人叮嘱。他说罢,从腰间取出小铁锹,峭壁上一处枯萎草根处开凿,凿了不到两下,突然身后人手未抓稳,脚下失足,连带着将身边另一个同伴也给带下崖去。红帽参客大骇,脱口喊了一声“救人啊”,但他转眼反应过来,这天山险峰上,荒无人烟,除了他哥三儿,哪里还有别人?

正当他心痛之时,忽闻头顶一声雄鹰鸣叫,他还未反应过来,倏然身边窜出一道灰色身影,却因太,而分辨不出是人是鬼。

红帽参客背后冷汗涔涔,便此时,只听山腰上有人呼喊道:“三弟,下来!”“咱们别上那采雪参啦,这山腰上也有一大片啊!”

红帽参客辨出那音色正是自己两位哥哥,他大惊大喜之下,不免心神激荡,脚下一滑,惊叫出声。就他身形急坠之时,忽然肩膀被人一提,几个腾跃,竟已回到山腰平地。

参客缓过心神,这才见身侧立着一名灰衣男人,面目俊朗,瞧那打扮却是中原人。他两个哥哥忙朝身侧灰衣人拱手道谢:“多谢恩公搭救,咱们以后再也不敢上这玉京峰了,都听别说人,来玉京峰人有去无回,这下我们兄弟几个算是领教到啦!”

谢曜微微一愣,问:“你们怎知这是玉京峰?”这山峰名字他对于旁人,从无讲述,按理说知道人应当甚少。

只听其中一名采参客答道:“恩公你有所不知,此乃天山双侠地盘,他们称呼这高峰为玉京峰,我们也跟着叫。”

谢曜颔首,道:“原来如此。”

红帽参客年纪小,他打量谢曜几眼,忍不住问:“你是从金国逃到这边来?”

“我不是金国人,只是金国好好,干么要逃?”

殊不知他这话问出口,三名采参客皆是面色一变。

谢曜察言观色,心知不对,追问道:“可是出了甚么事?”

年纪长采参客看了他一眼,迟疑说:“恩公你难道不知么?今年宋蒙联手攻打金国蔡州,捞了不少好处,金国皇帝老儿自缢死啦,不少金国人没得去处,便往吐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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