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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雨指着那只在他头上盘旋着的肥嘟嘟的羊。
媱娥仰起头，装傻，“哎，小雨，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也没看到～～”
“……媱娥女士，我装傻地认为你没有说谎。”
张小雨向他头上的那只肥嘟嘟的羊打招呼道：“Hello，how－are－you？”
飞羊羊回答道：“I－am－fine，and－you？”
张小雨：“Me；too。”
飞羊羊于是也向张小雨打招呼：“Hello，how－are－you？”
张小雨回答道：““I－am－fine，and－you？”
飞羊羊：“Me；too。”
媱娥：“……唔，我终于领悟到了装傻的真谛！”
飞羊羊收起了背后的小翅膀，然后在张小雨前面降落了下来，变成了一只羊头人身的标准非人。飞羊羊要比张小雨还要高出一头，而且就算变成了这样，他看上去还是肥嘟嘟的，飞羊羊全身都圆滚滚的，圆滚滚的脑袋，圆滚滚的眼睛，圆滚滚的鼻子，圆滚滚的嘴巴，圆滚滚的肚子。“啊，他的手指也是圆滚滚的！”
张小雨很想知道飞羊羊的脚趾头是不是也是圆滚滚的！
飞羊羊简洁明了地说道：“会变性的人类少年，我不管你现在的性别是男还是女，快把你身上的萝莉笔记交出来。”
张小雨：“我——属——鼠————”
媱娥：“鼠鼠鼠。”
张小雨：“我——属——牛————”
飞羊羊：“牛牛牛。”
张小雨，怒：“喂，那边的，你犯规了，你，明明是属羊的！”
飞羊羊：“偶——属——羊————”
张小雨：“羊羊羊。”
飞羊羊笑道：“咩咩咩～～大家一起装傻好好玩！”
张小雨：“呜汪汪～～大家都来玩装傻吧！”
媱娥：“我装傻地认为我喜欢装傻~~~~~~”
哈，还真是有够无聊的羊与人。
张小雨问道：“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飞羊羊。”
张小雨问道：“请问兄台是不是有一个姐姐叫美羊羊？”
“偶只有一个弟弟叫霉羊羊。”
张小雨于是拉着媱娥离开了，“媱娥，我们不要理他了，谁让他没有一个漂亮的姐姐！”
飞羊羊：“…………”
追了上去，差点就被骗到了，“人类，等等偶～～”
“等你才怪！”
张小雨她们开始跑了。
飞羊羊指着张小雨笑道：“天真！你们竟然想要和偶比赛谁跑得快！”
于是，飞羊羊亮出了手中的运动鞋，“×步，飞一般的感觉！”
只要穿上它们，偶就会跑得很快！
我穿！飞羊羊穿上了鞋子，“偶来了，来了——”
怎奈，飞羊羊跑得比张小雨他们走得还要慢！
“××的！”飞羊羊把脚上的鞋子踢飞了，“为什么偶跑得还是那么慢？！”
张小雨回头，对着飞羊羊大声说道：“飞羊羊，你知道人类的英雄超人不？他跑得很快，你知道他为什么跑得那么快么？”
飞羊羊摇头。
张小雨：“因为他喜欢把内裤穿在外面。”
飞羊羊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偶只要把内裤穿在外面就会跑得很快！”
于是——
飞羊羊掀开自己的裤子往里面瞅了瞅，“哎唷喂，偶震惊了！偶竟然忘了穿内裤！”
于是——
飞羊羊扑闪着背后的小翅膀向张小雨飞过去了，“变性人类，把你的内裤交出来！”
有翅膀的就是牛×，飞羊羊很快就追上了张小雨她们。
张小雨抬起头看了看飞羊羊，接着着叹了口气，“唉，飞羊羊，真是对不住，偶穿的是四角内裤，不是三角的！”
飞羊羊放开了张小雨，“唔，那就没办法了，你走吧！”
张小雨一边走一边对媱娥小声说道：“这家伙竟然比我还蠢！要是让咱家的暴君看到了他，一定会说‘喔喔喔喔，今晚吃涮羊肉！’嗯，没错，暴君一定会这么说的！”
媱娥点头，并且向张小雨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喂，你这家伙好歹也要否定我刚才说的那句话中的前半句啊，我一点也不蠢，要比那只羊聪明多多了！”
媱娥：“我装傻地认为小雨很聪明！”
张小雨：“…………”
“喔喔喔喔，今晚次涮羊肉！”
张小雨突然就听到了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媱娥，女士，出现了，出现了，就是这个声音！”
没错，优雅地走过来的那人正是小公主，暴君，幼女，萝莉神，蒂亚·赫丽贝尔。
“下仆萝莉，还有食物，你们为什么呆呆地站在那里啊。嘛，这也情有可原，任何人都会被我高贵、优雅的气质所折服！虽然你们每天都会见到我，但还是摆脱不了我对你们深刻的影响！”
赫丽贝尔踩着小碎步向张小雨靠近。“嗯哼哼~~~~~”心情好不错的样子。
张小雨向萝莉神跑了过去，“噢，蒂亚大人，吾深爱的蒂亚大人呐，见到您我终于明白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怎样一种感受了！我就是那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啊！啊，不对，蒂亚大人，请允许我更正刚才的说法，我就是那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的亲戚，青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抱～～
我蹭啊蹭～～
“皮肤真好，好滑溜啊！”
张小雨用自己的脸蛋蹭着萝莉神细嫩的神脸。
“——！！”
赫丽贝尔用右手撑开了张小雨向她贴过来的下仆脸，“超恶心的，不要把你的脸贴过来啦！”
“啊哈？您在说什么啊，蒂亚大人，作为您的下仆，我有义务有责任在任何地方、在任何时间都亲近自己的主人！”我蹭啊蹭！张小雨继续蹭！
吸血鬼妹妹也想抱抱赫丽贝尔，也想用自己的脸在萝莉神的脸上蹭啊蹭。但是，赫丽贝尔已经被张小雨抱走了，于是……
雪依向媱娥走过去了，“少年的分身女孩，抱抱——”
媱娥冷冷说道：“不要！”
吸血鬼妹妹像是遇到了水的海绵，吸啊吸，硬生生地把媱娥给吸过去了，“我抱，抱～～”
啊，好幸福！雪依一脸高幸福地抱着媱娥。
“走开！走开！你不能这么抱着我，只有我家的小雨才能抱我————”
飞羊羊一个人被扔在那里，没人睬他了。
“……？”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偶被晾在这里了，而且那枚幼女身上散发着相当恐怖的暴力气息，偶的小心脏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难道、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飞羊羊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噢，偶的神啊，偶要恋爱了，偶喜欢上了那个变性人类！”
飞羊羊用手指着张小雨大声嚷嚷道。
“吓？！”
赫丽贝尔大惊，“什么，你这只蠢到不能再蠢、傻到不能再傻、肥到不能再肥的蠢傻肥羊，比起我来，你竟然更喜欢下仆萝莉？！”
“嗨～”张小雨向飞羊羊招招手，“谢了！”
啊，不对，谢毛谢啊！张小雨愤怒道：“飞羊羊，谁要让你喜欢啊，谁要和你谈恋爱啊，我喜欢的是身材好、气质好、脸蛋好的美女！”
萝莉神害羞道：“……下、下仆，你这么夸奖我，我很开心啦，但请不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么直白啊！”
“哎？哎？”张小雨一脸诧异地瞪着飞羊羊，“怎么回事？我有说过让暴君开心的话吗？”
媱娥终于摆脱了吸血鬼妹妹爱的拥抱，那方面的。
“小雨，小雨，我的身材很好，气质也很好，脸蛋也很好…………唔，原来小雨一直在暗恋我啊！”
媱娥不好意思地用双手捂着脸。
首先不管媱娥是怎么理解的，但张小雨绝对没那意思！
“……媱娥女士，你想多了！”
“真是的，小雨你不要装傻了嘛！”
“没有装傻…………”
张小雨不知该怎么解释。
吸血鬼妹妹从媱娥的背后抱住了她：“呀嗬~~~~后背位！”
张小雨努力说服自己不去想吸血鬼妹妹刚才说的那个姿势。
飞羊羊拉开了与张小雨她们的距离，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出于对强者的尊敬？
应该说是畏惧才对吧。
“哟，飞羊羊，你靠近点嘛，我都看不到你长啥样了？”
数十公尺外的飞羊羊向张小雨挥挥手，“变性少年，我喜欢你，like！”
张小雨低头对着赫丽贝尔说道：“蒂亚大人，可以杀了他么？”
“不要！”
“为什么？”
“因为他喜欢你，我允许你们恋爱，你们之间的恋爱是跨越种族与性别的爱，我怎么能阻止呢？”
张小雨：“…………”
小雨同学知道萝莉神刚才说的话是玩笑，It‘s玩笑！joke——
飞羊羊消失了。
因为赫丽贝尔没有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的意思。
“啊，对了，蒂亚大人，为什么你们回来这里？”
赫丽贝尔：“……眼镜娘告诉我她那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嗯？下仆，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你还怀疑我是被吃的东西给骗过来的吗？我像是那种肤浅的女人吗，像吗？像吗？”
张小雨在心里肯定道：“没错，您就是那种女人！不，是那种幼女！”
但——
嘴上：“哎，怎会呢，我怎么会怀疑蒂亚大人被冰墨酱的食物给骗到这里来了呢，蒂亚大人是气质优雅的小公主，怎么会做那么没品位的事情，您说是不是啊，蒂亚大人？”
“额…………”赫丽贝尔噎到了。啊，啊，下仆萝莉哟，你说得没错，我、我就是做了这种没有品位的事情啊！
张小雨抱着萝莉神向碧皇学院走去，为什么眼镜娘会找我家的暴君，而且为什么暴君真的会应邀前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一定要想办法打探出来。
其实，张小雨确实想多了，冰墨只是单纯地用吃的东西作为诱饵在钓鱼，至于那只鱼，自然是——
雪依还是很怕生，紧紧的攥着张小雨的衣服，就像是一只胆小的小猫似的。
“好、好可爱！”
张小雨在心里赞叹道。
“少年，请不要用猥琐的眼神看着我。”
吸血鬼妹妹直言说道。
张小雨：“收回我刚才的话！”
“嗯？少年你在说什么，听不懂。”
张小雨：“你不用明白的！”
媱娥摇晃着张小雨的肩膀，“小雨，把幼女大人放下来，把她放下来————”
赫丽贝尔：“哼哼哼～～，食物，你安静点，说，你是不是也想让下仆萝莉抱着你！”
媱娥立刻、马上就承认了，“嗯，嗯~~~~~”
雪依马上、立刻就向媱娥承认了，“少年的分身女孩，我也想被你抱着！”
媱娥：“不要！”
雪依不死心，“无论我怎样哀求少年的分身女孩都不行吗？”
媱娥：“不行！”
受伤了的吸血鬼妹妹眼里噙着泪水向张小雨投去可怜兮兮的目光。
呃，妹妹啊，就算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这种事情是勉强不来滴，这种事情是要将感情滴！
“啊，不是吧，我为什么抱着萝莉神？难道、难道我——”
张小雨一个人在那儿陷入了混乱当中。
“小雨，小雨，抱我啦，抱我…………”
媱娥还在缠着张小雨。
吸血鬼妹妹一边抹泪，一边偷偷摸摸地用迷离的眼神望着媱娥，“……我喜欢少年的分身女孩…………”
第十七章 疯狂
“我不是你的天使，请不要对我有所期待。”
“因为你不是我的天使，所以我才会对你有所期待…………”
…………
“啊，真好，好羡慕你，可以在天上飞。”
“羡慕吗？”霉羊羊歪着脑袋并不明白他旁边的女孩为什么羡慕自己。
雨桐笑道：“如果你有翅膀的话更像是会飞的羊了！”
“啊，啊，真是抱歉，我没长翅膀。不过我认识的坏家伙们中倒是有一个背后有翅膀的！”
霉羊羊暗笑自己真蠢，在想什么啊，原本还以为她会说自己有了翅膀之后会很像天使，没想到那个奇怪的人类女孩却说他是会飞的羊。
如果……如果我真的有翅膀的话，真的会成为天使么？
我是妄。
会吃人的妄。
就算有翅膀…………
“我还是恶魔——”
哈，恶魔会和人类和平相处吗，真是的，我在做什么啊，霉羊羊不悦地皱起眉头。“奇怪的人类女孩，要下去吗？坐在这里，你不冷吗？”
这里是这座城市最高的铁塔。
这里是距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这里是逃离充满恶意的地面最远的地方。
“就算在这里，该忘掉的事情还是忘不掉，我啊，终究是一只被关在玻璃球里面的蝴蝶。”
没有翅膀。
翅膀被剪掉了。
没有自由。
自由被踩碎了。
我想飞。
却忘记了最初的梦想。
迎着夜风，雨桐站了起来，张开双臂，“……呐，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你还会接住我么？”
脚尖向前移动七公分，纵身跃下，没有翅膀的蝴蝶。
“——！！”
霉羊羊大惊，“喂，你在做什么？！”
这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霉羊羊以更快的速度向下坠落。
坠落。
坠落。
触到了这座城市的灯光。
在坠地之前，抓住了她。
她出乎意料地轻呢，虽然背着她飞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她是怎样的女孩，为什么想要坠落，仅仅是为了享受坠落过程中扑面而来的风么。
呼吸没有紊乱，头发却乱了。这也难怪，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么？”
如果她站在更高的地方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来么。
雨桐从霉羊羊的怀中跳开了，“呼呼呼~~~~，真是好舒服的风。”
霉羊羊问道：“……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这样做很开心么。
这样想很开心么。
这样笑很开心么。
你在掩饰自己的哭声么。
还是说不愿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蜷缩在角落里哭泣的自己。
“人类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不管看了多久，还是不能理解你们。”
霉羊羊盯着他前面的人类女孩。
“掰掰~~~~~今天我很开心。”
她向他挥挥手，走开了。
像黑猫一样优雅地踩着夜色向前走去。
踮起脚尖，站在了长椅的椅背上，霉羊羊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嗯，我这是怎么了？”
怪物。
我是怪物啊。
不要让自己感到恶心了。
怪物就要有怪物的样子。
“所以说，怪物要去吃人喽——”
站在椅背上的霉羊羊也消失了，他会吃掉他碰到的第一个人，因为他的心情很不爽。
某种狂躁。
某种想要撕开自己胸口的疯狂。
想要一睹自己的心脏是不是还在跳动，像人类那样跳动……
“晦气，真是晦气，倒霉透了——”
真的是这样么。
他不禁想这么问自己……
………
喜欢在没人看到自己的地方尽情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哈啊？你在说什么，偷偷摸摸？
“你们对偷偷摸摸的定义是什么？你们对光明正大的定义又是什么？”
唔，想起来了，似乎在哪听说过做好事不留名。“虽然我是怪物，可也很推崇这种做法，他们真是了不起的人类。不像某些人做了丁点的P事，满世界地宣扬，好像别人不知道那个在做好事的人就是ta似的。”
变质了的人情味，那是掺水的乙醇。
“我很诚实，对自己很诚实。”
蛇从黑暗中滑过，蛇从门缝里滑过，蛇从你的眼皮底下滑过。“我啊，是来吃你的蛇。”
很弱，弱到不像话，尽管这样，我还是比人类强多了，他们只是我的食物，我成长为妄的食物，因为我是虚，弱小的虚。不久前还被一个恶心的肥羊放进嘴里嚼啊嚼的，不过我幸运地从他嘴里逃脱了。因为我被同情了，一位穿着怪异的狼施予我了怜悯。
红色的蛇，昂起头的蛇。
那就是我。高高地抬起头，不想看到你们那些可怜虫。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弱者，没有存在的价值。所以我要变强，我要大方地施予弱者——慈悲，然后再吃了它们。”
不要问我为什么只有一只眼睛。
“你们听说过什么是有眼无珠么？”
许多人的眼睛都被糟蹋了，“我替他们的眼球感到悲哀。”
哈，又看到了那个我所憧憬的强者，妄，他也称自己为歇弥尔。名字而已，符号而已，有意义么。“我啊，没有名字，因为我的人类母亲很讨厌我。顺便一说，我也很讨厌他。还有啊，他每天都会让我吞食他的存在之力然后再去喂那架骷髅，真蠢，他真的认为我会乖乖地按照他的话去做么？”
我必须向强者致敬，因为他们是我的目标，早晚会把他们踩在脚下。于是蛇用恭敬的声音向那个歇弥尔问候道：“灰太郎大人，请问您在做什么？”
灰太郎翻动眼皮对那条向他打招呼地红蛇爱理不理的。
这才是强者应有的姿势么，虽然很火大，蛇还是尖声尖气、虔诚说道：“虽然您可能不记得了，但我还是要感谢您从您的基友的口中把我救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蛇发现灰太郎听到基友两个字很高兴似的。“这家伙果然…………”
灰太郎蹲在路边，他正在观察两只不知名的虫子在那交配，很有兴趣地在观察着，以神的视角在观察着。
蛇觉得自己的品味根本上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