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胡雪岩 (共五部)-第1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暂时挤一挤。』她说,『逃难辰光也讲究不来那么多。』『那么,你呢?』

『我?』阿巧姐毅然决然地说,『另外搬。』

『那又何必?一动不如一静。』胡雪岩想了一会,觉得还是把话说明了好,『我跟你的心思一样,就照这个样子最好。我已经托了七姑奶奶了,等我太太一来,请她去疏通,多说两句好话,特别通融一次。』『那就奇怪了!』阿巧姐有些气愤,『七姑奶奶反而劝我回去;跟你托她的意思,完全相反,这是为啥?』

胡雪岩深为失悔,自己太疏忽了!明知道七姑奶奶劝她的话是什么;不该再说实话,显得七姑奶奶为人谋而不忠。同时也被提醒了,真的,七三奶奶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倒费人猜疑。

然而,不论如何,眼前却必须为七姑奶奶辩白,『也许她是先探探你的口气。』他问∶『她怎么说?』

『她说∶』妇道人家总要有个归宿,还是正式姓了胡,进门磕了头的好。不然,就不如拿个决断出来!「『』何谓」拿个决断出来「?『

『你去问她。』

阿巧姐这懒得说的语气,可知所谓『决断』,是一种她绝不能同意的办法。胡雪岩将前后语言,合起来作一个推敲,懂了七姑奶奶的心思;只不懂她为何有那样的心思?『七姑奶奶做事,常有教人猜想不到的手段。你先不必气急,静下心来看一看再说。

『要看到什么时候?』阿巧姐突然咆哮,声音又尖又高∶『你晓不晓得七姑奶奶怎么说你?说你滑头;说你没有常性,见一个爱一个!这种人的良心让狗吃掉了,劝我早早分手;不然将来有苦头吃。我看啊,她的话一点不错。哼!骗死人不偿命。』这样夹枪带棒一顿乱骂,拿胡雪岩搞得晕头转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当然也很生气;气的不是阿巧姐,而是七姑奶奶,不但为人谋而不忠,简直是出卖朋友。彼此这样的交情,而竟出此阴险的鬼蜮伎俩!这口气实在教人咽不下。

胡雪岩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气得脸青唇白,刚要发作,突然警觉,七姑奶奶号称『女中丈夫』,胸中不是没有丘壑的人,更不是不懂朋友义气的人,她这样说法,当然有她的道理在内——这层道理一定极深;深得连自己都猜不透。这样一转念间,脸色立刻缓和了,先问一句∶『七姑奶奶还说点啥?』

『说点啥?』阿巧姐岂仅余怒不息,竟是越想越恨,『不是你有口风给她,打算不要我了,她会说这样的话!死没良心的——。』苏州女人受骂『杀千刀』;而阿巧姐毕竟余情犹在,把这三个字硬咽了回去。

胡雪岩不作辩白∶因为不知道七姑奶奶是何道理,怕一辩就会破坏了她的用意。然而不辩白又不行;只好含含混混地说∶『你何必听她的?』

『那末,我听谁?听你的?』阿巧姐索性逼迫∶『你说,你倒扎扎实实说一句我听。』

何谓『扎扎实实说一句』?胡雪岩倒有些困惑了,『你说!』他问,『你要我怎么说一句?』

『你看你!我就晓得你变心了。』阿巧姐踩着脚恨声说道∶『你难道不晓得怎么说?不过不肯说而已!好了,好了,我总算认识你了。』静夜娇叱,惊起了丫头娘姨;窗外人影幢幢,是想进来解劝而不敢的模样,胡雪岩自觉无趣,站起身来劝道∶『夜深了,睡吧!』

说完,他悄悄举步,走向套间;那里也有张床,是偶尔歇午觉用的,此时正好用来逃避狮吼,一个人捻亮了灯,枯坐沉思。

丫头姨娘看看无事,各自退去;阿巧姐赌气不理胡雪岩,一俱上床睡下。胡雪岩见此光景,也不敢去招惹她,将就睡了一夜。第二天起身,走出套间,阿巧且倒已经坐在梳妆台前了,不言不语;脸儿黄黄,益显得纤瘦;仔细看去,似有泪痕,只怕夜来将枕头都哭湿了。

『何苦!』他说∶『自己糟蹋身子。』

『我想过了。』阿巧姐木然地说∶『总归不是一个了局。你呢,我也弄不过你。算了,算了!』一面说,一面摆手,而且将头扭到一边,大有一切撒手之意。胡雪岩心里自不免难过,但却想不出什么适当的话去安慰她。

『今天中午要请郁老大吃饭。』他说,意思是要早点出门。

『你去好了。』阿巧姐说;声音中带着些冷漠的意味。

胡雪岩有些踌躇,很想再说一两句什么安抚的话,但实在没有适当的意思可以表白,也就只好算了。

到古家才十点钟,七姑奶奶已经起身;精神抖擞地在指挥男佣女仆,准备款客。大厅上的一堂花梨木机智椅,全部铺上了大红缎子平金绣花的椅披;花瓶中新换了花;八个擦得雪高的高脚银盘,摆好了干湿果子。这天的云气很好,阳光满院,又没有风,所以屏门窗子全部打开,格外显得开阔爽朗。

『小爷叔倒来得早!点心吃了没有』『七姑奶奶忽然发觉∶』小爷叔,你的气色很不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不是!『胡雪岩说∶』昨晚上一夜没有睡好。『』为啥?『七姑奶奶又补了一句∶』就一夜不睡,也不致于弄成这个样子,总有道理吧?『

『对。其中有个缘故。』胡雪岩问道∶『老古呢?』『到号子里去了。十一点半回来。』『客来还早。七姐有没有事?没有事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七姑奶奶的眼睛眨了几下,很沉着地回答说∶『没有事。我们到应春书房里去谈。』

到得书房,胡雪岩却又不开心口;捧着一碗茶,只是出神。七姑奶奶已经有点猜到他的心事;如果是那样的话,发作得未免太快,自己该说些什么,需要好好想一想。所以他不说话,她也乐得沉默。

终于开口了∶『七姐,昨天晚上,阿巧跟我大吵一架?』他问∶『你到底跟她说了些啥?』

七姑奶奶不即回答,反问一句∶『她怎么跟你吵?』『她说∶我有口风给你,打算不要她了。七姐,这不是无影无踪的事?』

七姑奶奶笑一笑,『还有呢?』她再问。

『还有,』胡雪岩很吃力地说∶『说你骂我滑头,良心让狗吃掉了。又说我是见一个爱一个。』七姑奶奶又笑了,这一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小爷叔,』她带点逗弄的意味,『你气不气?』

『先是有点气。后来转念想一想,不气了∶我想,你也不是没有丘壑的人,这样子说法,总有道理吧?』

听到这话,七姑奶奶脸上顿时浮起欣慰而感激的神色,『小爷叔,就因为你晓得我的本心,我才敢那样子冒失——其实也不是冒失,事先我跟人商量过,也好好想过,觉得只有这样子做最好。不过,不能先跟你说,说了就做不成了。』她撇开这一段,又问阿巧姐∶『她怎么个说法?为啥跟你吵?是不是因为信了我的话?』『她是相信我给了你口风,打算不要她了;所以你才会跟她说这些话。』胡雪岩说,『换了我,也会这样子想,不然,我们这样的交情,你怎么会在她面前,骂得我一文不值?』

『不错;完全不错。』七姑奶奶很在意地问∶『小爷叔,那末你呢,你有没有辩白?』

『没有。』胡雪岩说,『看这光景,辩亦无用。』

由于胡雪岩是这样无形中桴鼓相应的态度,便和七姑奶奶的决心无可改变了。她是接受了刘不才的劝告,以胡家的和睦着眼,来考虑阿巧姐跟胡雪岩之间的尴尬局面,认为只有快刀斩乱麻,才是上策。但话虽如此,到底不能一个操纵局面;同时也不能先向胡雪岩说破,那就只有见机行事,到什么地步说什么话了。

第一步实在是试探。如果阿巧姐不信她只信胡雪岩∶拿她批评胡雪岩用情不专,迹近薄幸的种种『背后之言』,付之一笑,听过丢开;这出戏就很难唱得下去了。或者,胡雪岩对阿巧姐迷恋已深,极力辩白,决无其事,取得阿巧姐的谅解;这出戏就更难唱得下去了。谁知阿巧姐疑心她的话,出于胡雪岩的授意;而胡雪岩居然是默认的模样,这个机会若是轻轻放过,岂不大负本心?于是,她正一正脸色,显得极郑重地相劝∶『小爷叔!阿巧姐你不能要了。旁观者清,我替你想过,如果你一定不肯撒手,受累无穷——。』照七姑奶奶的说法,胡雪岩对阿巧姐有『四不可要』∶第一、阿巧姐如果一定要在外面『立门户』,坏了胡太太的家法,会搞得夫妇反目。第二、即令阿巧姐肯『回去』,亦是很勉强的事,心中有了芥蒂,妻妾之间会失和。第三、阿巧姐既由何家下堂,而且当初是由胡雪岩撮合,如今就该避嫌疑;不然,保不定会有人说他当初不过『献美求荣』,这是个极丑的名声。第四、阿巧姐出身青楼,又在总督衙门见过大世面;这样的人,是不是能够跟着胡雪岩从良到底,实在大成疑问。『小爷叔!』最后七姑奶奶又恳切地劝说,『杭州一失守,王雪公一殉难;你的老根断掉了,靠山倒掉了。以后等于要重起炉灶,着实得下一番功夫,才能恢复从前那种场面。如果说,你是象张胖子那样肯守的,只要一家吃饱穿暖就心满意足,那我没有话说;想要创一番事业,小爷叔,你这个时候千万闹不得家务。不但闹不得家务,还要婶娘切切实实助你一臂之力才行。这当中的利害关系,你倒仔细想一想!』前面的『四不可要』,胡雪岩觉得也不过『想当然耳』的危言耸听;最后一句『这个时候千万闹不得家务』,却真的让他悚然心惊了。『七姐,你晓得的,我不是张胖子那种人,我不但要重起炉灶创一番事业;而且要大大创它一番事业。你提醒了我,这个时候心无二用,哪里有功夫来闹家务——。』『是啊!』七姑奶奶抢着说∶『你不想闹家务;家务会闹到你头上来!

推不开,摔不掉,那才叫苦恼。『』我就是怕这个!看样子,非听你的不可了。『』这才是!谢天谢地,小爷叔,你总算想通了。『七姑奶奶高兴地说,』阿巧姐自然是好的;不过也不是天下独一无二就是她!将来有的是。『』将来!『胡雪岩顿一顿足∶』就看在将来上面。七姐,我们好好来谈一谈。『

要谈的是如何处置阿巧姐。提到这一层,七姑奶奶不免踌躇∶『说实话,』她说,『我还要动脑筋!』『七姐,』胡雪岩似乎很不放心,『我现在有句话,你一定要答应我。你动出啥脑筋来,要先跟我说明白。』这话使得七姑奶奶微觉不安,也微有反感∶『哟!哟!你这样子说法,倒象我会瞒着你,拿她推到火炕里去似的。』她很费劲地分辩,『我跟阿巧姐一向处得很好,现在为了你小爷叔,抹熬良心做事;你好象反倒埋怨我独断独行——。』『七姐,七姐!』胡雪岩不容她再往下说,兜头长揖,『我不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无非我自己觉得对不起她,要想好好补报她一番而已。』『我还不是这样?你放心好了,我决不会动她的坏脑筋。』说到这里,七姑奶奶的眼睛突然发亮;同时绽开笑靥,望空出神。

这是动到了极好的脑筋。胡雪岩不敢打搅她;但心里却急得很!渴望她揭开谜底。

七姑奶奶却似有意报复∶『我想得差不多了。不过,小爷对不起,我现在不没有动手,到开始做的时候,一定跟你说明白;你也一定会赞成。』『七姐!』胡雪岩陪笑说道∶『你何妨先跟我说说?』『不行,起码要等我想妥当,才能告诉你。』七姑奶奶又说,『不是我故意卖关子,实在是还没有把握,不如暂且不说的好。』听她言词闪烁,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以她的性情,再问亦无用,胡雪岩只好叹口气算了。

到了第二天,胡雪岩又去看七姑奶奶,恰好古应春也在,谈起家眷将到,另外要找房子,置家具,备办日用物品,本来可以关照阿巧姐动手的,此刻似乎不便麻烦她了。『不要紧!』七姑奶奶在这些事上最热心,也最有兴趣,慨然应承∶『都交给我好了。』在一旁静听的古应春,不免困惑,『为啥不能请阿巧姐帮忙?』他问。

『其中自然有道理。』七姑奶奶抢着说∶『回头告诉你。』『又是什么花样?』古应春跟他妻子提忠告∶『你可不要替小爷叔乱出主意。现在这个辰光,顶要紧的就是安静二字。』『正是为了安静两个字。』七姑奶奶不愿丈夫打搅,催着他说∶『不是说,有人请你吃花酒;可以走了。』『吃花酒要等人来催请,哪有这么早,自己赶了去的?』古应春看出妻子的意思,觉得还是顺从为妙;所以又自己搭讪着说∶『也好!我先去看个朋友。』

『慢点!』七姑奶奶说,『我想起来了,有次秦先生说起,他的亲戚有幢房子在三马路,或卖或典都可以,你不妨替小爷叔去问一问。』秦先生是她家号子里的帐房。古应春恪遵阃令,答应立刻去看秦先生细问;请胡雪岩第二天来听消息。『这样吧,』七姑奶奶说,『你索性请秦先生明天一早来一趟。』

『大概又是请他写信。』古应春说,『如果今天晚上有空,我就叫他来。』

于是七姑奶奶等丈夫一走,便又跟胡雪岩谈阿巧姐,『小爷叔,』他问∶『你的主意打定了?将来不会懊悔,背后埋怨我棒打鸳鸯两分离?』

『哪有这样的事?七姐在现在还不明白我的脾气?』『我晓得,小爷叔是说到做到、做了不悔的脾气。不过,我还是问一声的好,既然小爷叔主意打定,明天我就要动手了。你只装不知道,看出什么异样,放在肚子里就是。』『我懂!』胡雪岩问∶『她如果要逼着我问,我怎么样?』『不会逼着你问的,一切照旧,毫无变动,她问什么?』『好的!那就是我们杭州人说的那句话∶』城隍山上看火烧!「我只等着看热闹了。『

如果不是极深的交情,这句话就有讽刺意味的语病了。不过七姑奶奶还是提醒他,不可自以为已经置身事外;一旦火烧了起来,也许会惊心动魄,身不由主,那时一定要有定方,视如不见,切忌临时沉不住气,横身插入,那一来,她说∶『就会引火烧身;我也要受连累,总而言之一句话,不管阿巧姐说什么,你不要理她!』原来七姑奶奶由胡雪岩要买房子,想到一个主意,决定借这个机会刺激阿巧姐,能把她气走了,一了百了。但也可能会发生极大的风波,所以特意提出警告。

购屋之事,相当顺利;秦先生所介绍的那幢房子,在三马路靠近有名的画锦里,虽是闹事,但屋宇宏深,关紧大门,就可以隔绝市嚣,等于闹中取静。胡雪岩深为中意,问价钱也不贵,只有鹰洋两千五百元;所以当天就成交了。七姑奶奶奶非常热心,『小爷叔,』她说,『你再拿一千块钱给我;一切都归我包办。这三天你去干你的事;到第四天你来看,是啥样子?』

『这还有啥好说的?不过,七姐,太费你的心了!』

胡雪岩知道她的脾气,这样说句客气话就行了。如果觉得她过于劳累,于心不安,要派人去为她分劳,反使得她不高兴,所以交了一千银洋给她,不闻不问。趁这三天功夫,在自己钱庄里盘一盘帐,问一问业务,倒是切切实实做了些事。第三天从集贤里阜康钱庄回家,只见阿巧姐头光面滑,点唇涂脂,是打扮过了;但身上却穿的是家常衣衫,不知是正要出门,还是从外面回来?『我刚回来。我去看七姑奶奶了。』阿巧姐说,『三马路的房子,弄得很漂亮啊!』

语气很平静,但在胡雪岩听来,似有怨责他瞒着她的味道;因而讪讪地有些无从接口。

『七姑奶奶问我∶房子好不好?我自然说好。她又问我想不想去住;你道我怎么回答她?我说∶我没有这份福气。』胡雪岩本来想答一句∶只怕是我没有这份福气。话到口边,忽又缩住;用漫不经意的口吻答道∶『住这种夷场上的所谓「弄堂房子」,算啥福气?将来杭州光复,在西湖上好好造一座庄子;住那种洞天福地,可真就要前世修一修了。』阿巧姐不作声,坐到梳妆台前去卸头面首饰;胡雪岩便由丫头伺候着,脱掉马褂,换上便鞋,坐在窗前喝茶。

『我看,』阿巧姐突然说道∶『我修修来世吧!』『来世我们做夫妻。』胡雪岩脱口相答。

阿巧姐颜色大变——在胡雪岩的意思,既然她今生不肯嫁胡家的偏房;那就只好期望来世一夫一妻,白头到老。而阿巧姐误会了!

『我原在奇怪,七姑奶奶为啥说那些话?果不其然,你是变心了!有话你很可以自己说,何必转弯抹角去托人?』

胡雪岩知道自己失言了。然而也实在不能怪自己;那天原就问过七姑奶奶,如果阿巧姐逼着要问她的归宿?如何作答。七姑奶奶认为『一切照旧,毫无变动』,她不会问。照现在看,情形不同了!新居既已为她所见,『变动』便已开始,以后她不断会问;总不能每次一问,便象此刻一样,惹得她怨气冲天。

看来还是要靠自己动脑筋应付!他这样对自己说;而且马上很用心地去体察她的态度。

为什么她不自己想一想,她这样不肯与大妇同住,悖乎常情,强人所准;而偏偏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