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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站起来。“是的,我一直想这样。现在,我最想做的,是杀了田鼢这奸贼!别说他和我母亲不是一父所生,就是我的亲舅,他弄权误国,草菅人命,罪大恶极,也应诛杀!”
“您不能明着杀他,您怕皇太后伤心。”
“是的,如不是这样,朕早就灭了他!”
“陛下,还有韩嫣、董偃这样的弄臣,您早就该疏远他们了!”
“岂止是疏远?那董偃,我早就想杀了他!只是这一阵子,朕太无聊……没有心思。”
东方朔也站起来。“陛下,您有这份心思,臣就高兴!臣以为,您一定能成为高祖那样的一 代圣君明主!”
武帝挺起胸膛。“朕曾立誓,一定要成为一代明主。东方爱卿,朕眼前剩下的,只有田鼢这一个拦路虎。爱卿,只有你能帮朕,既把田鼢除掉,而又不让朕失去对母亲的孝道。”
“陛下,臣要帮您,臣能帮您!臣一定帮陛下做到。”
“那朕就一定要成为一代圣君!”
二人四只目光坚定地互相注视着,许久,又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将目光移向他处。
未央宫大殿,武帝临朝。所忠的位置由韩嫣填补,他尖声尖气地叫着:“有本奏来,无事退朝!”
众大臣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愿说话。田鼢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出列,便走向前来,跪下奏本。
“启禀皇上,近日来,臣等拟就了各部人员任用名单,请皇上过目后恩准。”
武帝不悦地说道:“丞相,既然你都为朕安排好了,那还用得着朕看吗?”
田鼢知道武帝话中有话,但他装作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皇上近来龙体欠安,臣是殚精竭虑,为皇上着想埃”“那,好吧。朕不看了,你就为朕念吧。”
田鼢拿过奏折,念道:“臣以为,张汤法度严明,命为廷尉。田胜为人厚道,廉洁自律,为光禄大夫。公孙弘,为人谦逊,为郎中令。赵禹……”东方朔插话了:“启奏皇上,臣近日寻得贤臣一个。”
武帝马上来了兴趣。“噢?什么人?”
东方朔说道:“他叫朱买臣。”
“噢?朱买臣?这名字挺有意思的。让他上来,朕要看看。”
朱买臣慢慢地走上殿来,一副什么都没见过的样子。走到公孙弘面前,公孙弘一惊。朱买臣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田鼢跟前。田鼢见是赵绾,不禁大惊失色。
“你,你,你不是赵……”
朱买臣不理睬他:“草民朱买臣参见皇上。”
武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朱买臣,好像你与丞相认识?”
朱买臣说:“启奏皇上,草民从未见过丞相,也不知哪位是丞相。”
田鼢吃惊地问:“你,你是赵……?”
武帝问道:“丞相,那你认识朱买臣?”
田鼢张口结舌:“这,这……,皇上,他,他……不是朱买臣,他是御史大夫赵绾啊!”
武帝也装作大吃一惊。“什么?他是赵绾?朕怎么不认识?”
东方朔走向前来,说:“丞相,你是在做梦吧!”
田鼢揉了揉眼睛。“我,我……是在做梦么?”
朱买臣面对着田鼢:“丞相,朱买臣不认识赵绾,难道我与他长得很像?”
田鼢焦虑地说:“你,你……,这不可能!”
武帝关切地说:“丞相,你病了吧!赵绾死了,怎么还会复活?丞相,你看看,还有什么位置,给朱买臣安排一个吧。”
田鼢为难地说:“皇上,这位子,臣都安排满了。”
武帝调侃地说:“难道你就不想想,朕也要安排几个人?”
田鼢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皇……皇上,臣是说这朱买臣……”东方朔把朱买臣推到田鼢跟前,二人几乎鼻子尖碰到了一起。“丞相,你再仔细看看,这是朱买臣,不是什么赵绾!要是赵绾,他的职位可不低啦,还来求什么官呢!”
这时,田鼢的眼前浮出赵绾死在歪脖子树上的情景。“皇……皇上,臣,臣有些头晕。”说完,竟倒了下去。
东方朔叫道:“丞相!丞相!”田鼢不吭声。东方朔对朱买臣发脾气说,“谁让你长得像赵绾呢,看看,把丞相都吓昏过去了!”
武帝不热不冷地说:“快,快把丞相扶到便殿歇息。明天,等丞相好了,再议此事!”
众大臣议论纷纷,争先恐后地退下朝堂。只见公孙弘眼珠子转了几转,也惊恐地离开了。
张汤想走,又有些犹豫;他走了两步,还是退了回来。
武帝问道:“张汤,你还有事?”
张汤颤颤惊惊:“臣以为,丞相这病,有点蹊跷。那朱买臣,还有丞相说的赵绾……”武帝解释道:“赵绾是七年前,朕刚即位时的御史大夫。那时,你还在审老鼠呢!朱买臣是长得有点像赵绾,可朕都看得出来,他不是赵绾,你怀疑什么?”
张汤连忙鞠躬:“皇上都认为不是,臣当然以为不是。”
武帝安抚地说:“张汤,丞相今天奏明的人选中,朕就先定了你,作为廷尉。你可不能让朕失望噢?”
张汤急忙答道:“臣谢皇上大恩!臣从来就是皇上选中的,皇上的知遇之恩,臣当肝脑涂地,尽力效忠!”
“好,朕要的,就是效忠!”
田鼢被东方朔、韩嫣连扶加拖,弄到宣室。武帝将韩嫣唤到后室。东方朔与朱买臣、杨得意三人在一起,悄悄地商议。
东方朔说:“朱买臣,你不是早就说,要找田鼢报仇吗?”
“是的,原来我和王臧是想到九泉之下,找孝文皇帝告状的,没想到,我还能活到今天!可惜王臧不在!”
东方朔说:“杨得意,你扮作王臧,如何?”
杨得意高兴地说:“小菜一碟!要是再有人扮演灌夫和窦婴,那就好了,准能把他吓得死去活来!”
东方朔点点头。“你别忘了,韩嫣可是最会做戏的。皇上现在正教他怎么做呢!”
听到这话,杨得意更是来了劲:“太好啦,太好啦!快给我找衣服!”
东方朔拿出王臧的鬼面具,给杨得意戴上。杨得意穿上官服,像鬼一样,手舞足蹈。
后室内,武帝给韩嫣带上一个灌夫的面具。
东方朔自己戴上窦婴的面具,又穿上一件大大的衣服,飘飘然地走过来,七分像窦婴,三分像鬼魂。
武帝领着韩嫣妆扮的灌夫走进来,五人相视暗笑。
这时,东方朔端过一瓢冷水,喝一口,向田鼢面上喷去。
田鼢醒来了。东方朔和韩嫣、杨得意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田鼢看了看武帝,又看了看朱买臣,害怕地直发抖。抖了半天,他向武帝跪下求饶。
“皇上,皇上,他不是朱买臣,他是赵绾啊!”
武帝这回坦然地说:“是赵绾又怎样?难道你怕他?”
“皇……皇上,赵绾死了,他不是人,他是鬼!”
“鬼又有什么可怕的?你为什么发抖?”
田鼢抖得更加厉害:“皇……皇上,臣当初并不想害他,臣只是为了解脱自己,才向太皇太后告密的!”
武帝怒道:“果然是你告的密。怎么,你现在害怕了?”
“皇……皇上,他是鬼,他是鬼,找我索命来了!”
武帝大声说:“自作自受!赵绾,你真的是来索他性命的?”
朱买臣则阴森森地说:“皇上,既然他已经招了,就由皇上处置罢。陛下,你看,王臧的冤魂也来了呢!”
杨得意转过身来,面对着田鼢。
田鼢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王臧大人……我,我对不起你呀!”
王臧鬼魂:“哼!你到霸陵的歪脖子树下,给我跪下,认罪!”
“是,我该死,……我认罪。皇上,快救臣一把啊!”
说完,田鼢又咕冬一声,倒在地下。
东方朔再喝了一口冷水,又向田鼢面上喷去。田鼢再度醒来,只见赵绾和王臧的鬼魂,已在武帝背后。
田鼢不能自已。“皇……皇上!鬼,鬼……在你背后!”
武帝显出很吃惊的样子,“我怎么没看见?丞相,你多疑了吧!”
田鼢不敢再往武帝的身后看。他转过身来,只见灌夫的鬼魂向他走来。那鬼魂挥动双手,要掐他的脖子。
田鼢大叫道:“皇……皇上,灌夫的鬼魂也来了!灌夫,是你先找我麻烦,骂我的喜宴,我才杀你的啊!”
那鬼魂却不说话,张牙舞爪地扑将过来。
“皇……皇上!救救我!灌夫确实是作恶多端,我杀他也是为民除害呀!”田鼢叫得变了腔调,调头就走。
哪知他刚转过身,东方朔扮演的窦婴鬼魂迎面而来。
“田鼢,难道你杀了我全家,也是为民除害么?”
田鼢完全傻了。“窦……窦婴?老侯爷,爷爷饶命!”
武帝厉声问道:“田鼢,难道窦婴也是你害的?”
田鼢眼睛瞪得像核桃一样:“皇……皇上,是臣,是臣做的。他活着,永远要挡我的道啊!”
武帝又问:“内府中的铁诏副本,是你和所忠一道,偷出销毁的吗?”
田鼢左右看看,不敢回答。
东方朔再舞着窦婴的面具,扑将过来。
田鼢连忙躲开,一直躲到武帝面前。他张开双臂,一下子抱住武帝的脚。“皇……皇上!是臣干的,不过……所忠他不肯,是吴,吴,吴陪龙,他帮我找出来的!皇上,杀死窦婴,可也是太后的旨意啊!”
窦婴鬼魂:“你杀了我全家,一百二十多口人啊!明天,我带着他们,到你府上索命!”
田鼢忙跪下,连连磕头。“窦……侯爷,爷爷饶命哇!”
武帝“嚯”地站起来,大声斥道:“你们四个鬼魂,都不要嚷嚷了!田鼢既已认罪,你们就看在朕的面上,先饶了他,让他闭门思过。如果他不思过,你们再索命不迟!”
四个鬼魂齐声叫道:“皇上,我们要他偿命哇!”
武帝却不依。“都给我滚!你们刚才听到了没有?所忠也是个冤死的忠臣,可他,却未曾找朕要偿命呢!就你们急?再说,丞相是朕的舅舅,难道你们连朕的面子也不给,非要让他死在朕的宫中吗?他要是不思悔改,你们到他家闹去!”
四鬼魂不再吭声,但仍张牙舞爪,吓唬田鼢。
田鼢仍然浑身发抖。“皇上……皇上,他们没走,他们还在的啊!”
武帝喝斥道:“胡说!朕让他们走了,朕一个也看不到了,怎么就你能看到?你心里有鬼!快回家吧,免得他们跟着你!”
田鼢屁滚尿流,连跌带爬地出了宣室,跌跌撞撞走到自己的轿子前,叫道:“快,快回家,鬼来了!”。众轿夫莫名其妙,抬上他就走。
轿夫们走得挺快,田鼢还认为不行,叫道:“快跑,快跑!他们来了!”轿夫们只好跑起来,跑得一阵风起,尘土飞扬,轿的顶子跑歪了,轿夫的帽子跑掉了,一伙人狼狈不堪,连大街上的行人,都看得大笑起来。
笑得更开心的,当然还是宣室之内的武帝,和手持面具的东方朔等人。
丞相府宅,戒备森严。
田鼢自从前天回家,就一直躺在床上,面无人色,一点东西也不吃。他嘴中不停地叫道:“赵大人,王大人,饶命啊!窦婴大人,老侯爷,饶命啊!”
傍晚时分,皇太后领着两名太医急急过来,探望田鼢。
田鼢妻子跪地迎接。
皇太后关切地问:“丞相怎样了?”
刚当丞相夫人不久的燕王之女,不知是为自己的命运,还是为了田鼢,她哭泣着说:“都三 天了,他整天都像做噩梦一样,说胡话。”
皇太后安慰说:“别怕。我带太医来了,让他们看看。”
皇太后领着两名太医走进内室。田鼢见到太后,眼睛一亮,叫道:“姐姐,太后,快来救我!”
皇太后走到床前,见田鼢已经有些脱形,不禁泪水落了下来。田鼢一眼看到太后身后的两名太医,便又大叫道:“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在你背后,窦婴和灌夫,他们几个鬼,又来了!”
皇太后平静地说:“弟弟,他们是姐姐带来的太医,给你看病的!”
田鼢坐了起来,大声叫道:“看病?我没病!他们是来索命的,快,快让他们走开!”
两名太医无可奈何。太后也只好摇摇头,叹了口气,带他们走到厅内。
一名太医说道:“太后,臣等看来,丞相是心病所至,只能慢慢将息,再作调养。”
皇太后无奈地擦了擦泪。“那就让他慢慢养吧。”她转过头来,又问田鼢妻子:“田胜呢?快让他来见我。”
田鼢妻子答道:“他这个弟弟啊,倒是每天都来这里看望。可他……。”
皇太后惊奇地问:“他怎么样?”
田鼢妻子低着头说:“丞相给他官,他不当;给他钱,他也不要,整天劝丞相要与人为善,不与人争。”
皇太后叹了口气。“不争,还怎么出人头地?可叹我娘家,就没有一个争气的!”
正在此时,屋里面突然传来急叫,“丞相!丞相!”
皇太后和太医急忙走进屋子,发现田鼢已经没气了。
皇太后哭出声来:“丞相!田鼢!弟弟!天哪,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第十九章 长门赋
经过好一阵子的折腾,王恢、灌夫、窦婴和田鼢都以自己的性命作赌注,终于替武帝赢来了元光后期的稳定局面。
东方朔的身心,比以前放松了许多。
这是一个闷热的夏天。东方朔一大清早起来练剑,练得浑身是汗,便冲了一个凉,用一块绸布裹着下身,上身赤裸着,趴在竹床上,让侍妾阿菊为他捶背。
大门之内,杨得道则在院子内犯困,头一点一点的,像个磕头虫。
一辆三马彩车来到东方朔的门前,车帘掀起处,一位年已四十的贵妇人款款而出。虽然体态稍有发福,但一种挡不住的风采,从身上外溢出来。这就是京城名女卓文君。她在侍女的跟随下,缓缓走进东方朔的大门。进门以后,她发现杨得道迷迷糊糊的样子,便示意侍女不要吭声,两人蹑手蹑脚,绕过杨得道走了进去。
东方朔指点着腰部,对给他捶背的女子说:“向下,向下,往里,好,好!”
那女子的手掌,已打在东方朔的上半个屁股上,啪啪作响。
卓文君从窗外向内看到此景,吃了一惊,忙缩回头,然后笑着说:“东方才子,你不怕春光乍泄么?”
“谁?”东方朔一转头,大惊道:“原来是嫂夫人!”他忙着爬起来,裹身的绸布差点儿掉了下来。
瞧他那副狼狈相,众人都乐了。
东方朔忙叫道:“道儿,道儿!”
杨得道揉了揉眼睛,慢慢走过来“老爷,您叫我?”
“你这个混球,本老爷让人吃了,你还不知道呢?”
杨得道睁大了眼睛:“是么?”等他看清了卓文君和两个女人在一起笑,而东方朔独自尴尬的样子时,他也乐了。
“老爷,都是小的不好,这双眼皮,老打架。”他拧了一下自己的眼皮,又对卓文君说:“司马夫人,怎么,您来了,也不叫醒小人一下?”
卓文君笑道:“叫醒了你,哪有这么好的景致看呀!”
东方朔忙穿好侍妾递过来的衣服,走出来。“嫂夫人,得罪,得罪!”
“好啦,好啦,都是我不好,没告诉你一声,就来了。”卓文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咳,您这样的贵人,我请都请不到呢!司马兄长在哪里?他还记恨我吗?”
卓文君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别提了,不是为了他,我敢登你这三宝殿么?”
“你就不怕他老兄吃醋?”
卓文君摇摇头:“他要是会吃醋,也就好啦。”
东方朔一皱眉头。“嫂夫人,看来您真的有事。道儿,还有你,退下,退下。”
见他们两个退下了,卓文君才悲伤地说出实情。“东方兄弟,司马长卿的近况,你了解么?”
东方朔不好意思地说:“自上次小弟开了他一个玩笑,他就不到这儿来了,我对他的近况确实不知。听说,他奉皇上之命,回老家一趟,写了一篇《告蜀中父老书》,说服了巴蜀一带爱闹事的人,皇上很高兴,把他也升为大中大夫,他该很高兴吧?”
卓文君脸拉得很长:“高兴什么啊!他上次回蜀,我怕他和父亲再闹起来,也就没陪他。你猜,他都干了些什么?”
“他还能怎么着?”
卓文君面带羞色地说:“东方兄弟,你比我小了好几岁,我该是你姐姐,也就不瞒你。”
“对,对。论学识,论才华,您也该是我姐姐呢。您就别瞒小弟,实话实说罢。”
卓文君生气地说:“他在西蜀,居然眠花宿柳,终日醉在青楼。”
东方朔乐了:“哎呀!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司马长卿大才子一个,你又没陪他出行,这么点事,还算事么?”
“我也没拿这当做什么大不了的事”。卓文君愤愤然地说:“可他,弄得患了花柳病,回来后,就躲进书房,根本不敢来见我!”
“他是有愧于你,害羞哇!”
卓文君女人味十足地拍了一下手:“可不是吗!在我的逼迫下,他才愿让我看。咳,他这个人哪!”
“嫂夫人,我只能帮你点钱,看病吗,我可是没多大能耐。再说,就算我是扁鹊再生,司马长卿这病,也不会让我来看。”
卓文君摇摇头:“不是钱的事,也不是要你看玻我忍着性子,给他医治了三个月,总算好了。”
“那嫂夫人自己高兴也就是了,何必告诉小弟我呢?”
卓文君又拍了一下手:“咳!还高兴呢!病没治好,他倒老实,整天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可病刚刚治好,他又出去胡搞了!”
东方朔说:“嫂夫人,我说,这也有你的不是。你看我的夫人,给我来个约法三章,虽说让我有了点自由,可就等于用三条绳子把我捆起来了。你要欲擒故纵,才能拴住他呢!”
“他这个人,还要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