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将吵吵嚷嚷都向韩遂问罪,其中也有省事的,程银从旁解劝:“诸位稍安勿躁,听老将军解释,莫要伤了同袍的情谊。”
“呸!”李堪一把推开,“你地盘不在关中,站着说话不腰疼!”
成宜又与程银相厚,一见李堪推搡,也赌气骂道:“割了你的地又能如何?就凭你那点儿人马也敢在这儿撒野,再敢动一下手,老子扒了你的皮!”
“你敢?碰碰老子试试!”
霎时间众人分为两派,有人主战有人主和,俨然泾渭分明,吵吵嚷嚷就要动手。马超心中赌气把头一扭,连管都不管;韩遂实在弹压不住,放声嚷道:“别争了,都给我闭嘴!”毕竟他势力大,年岁大,大伙都安静下来。
“人家还没来打咱们,咱先自己斗起来!”韩遂拍着胸口,“韩某与尔等一同举兵,若有丝毫异心叫天雷劈死我!如今战和不定,尔等同室操戈乃取死之道也。”
梁兴兀自嘟囔:“若以长安为界,这和议不谈也罢,还得打!”
“对!”马超转过头来,“我誓与曹贼周旋到底,你们谁不服?”话是问众将,眼睛瞪的却是韩遂。
事到如今韩遂也无可奈何,赌气道:“罢罢罢!从今天起这连营的事你小子做主,是战是和随你便吧!”
“哼,早就该如此!”马超一阵冷笑扬长而去。众将皆哑然——固然韩遂有私心,马超又如何?这小子更不厚道,连亲爹死活都不管,我们这帮人能在他手下得好?有心再请韩遂出来做主,刚才挤对人家半天了,怎好再张嘴?厚着脸皮站一会儿,见韩遂也不理他们,低眉耷眼都走了。
韩遂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议和之事又作罢了,千不怨万不怨,只怨曹操行事不慎闹出这场风波;见书信抛在地上,俯身拾起又从头到尾看了一边,猛然醒悟——中曹操之计也!
这封信分明是曹操故意所书,有意模糊言语,凡言及长安为界、夜袭马超之处皆以墨渍掩去,若隐若现,此乃离间之计也!韩遂茅塞顿开,又回忆起这些天曹操与自己阵前相会、交马闲谈之事,件件皆有计谋,不禁破口大骂:“曹贼老匹夫果真奸诈!”骂过之后有心再寻马超诸将,却已为难——嫌隙已成心不能同,我还说得清楚吗?今若战之恐难以取胜,若依旧据而不战,诸将芥蒂愈深,天长日久必有萧墙之祸,那时非但关中有失,只怕西凉旧地都难以保全了,今日已成战和两难之势矣。
“唉,怎会走到这条绝路上呢!”韩遂坐倒在地——他虽然看破了计策,却已无力回天。直到此刻他还不明白,这场叛乱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十余部兵马号令不一,每人一个心眼,怎么斗得过老谋深算的曹操?
韩遂伏案喘着粗气,哪知刚清静一会儿,有人来报:“杨秋所部兵马赶来助阵。”话音刚落这位迟迟不到的将军就闯进了大帐。
杨秋当着他的面又拍胸脯又抹鼻子:“老将军,末将迟来一步望您恕罪。其实我早就想来,只是粮草不济,为了这趟出兵我又洗劫了几个村庄。可我杨某人说到做到,答应您了就一定来,您瞧这么冷的天我都大老远赶来了,够不够朋友?您老放心,哪日与曹操决战,我亲率兵马冲在最前头,一定把曹兵杀得片甲不留!”
韩遂一肚子委屈,哪还想听他絮絮叨叨,也没心思责怪他来晚了,连连扬手:“知道了,你出去吧。”
“您老是不是瞧不起我?”杨秋嬉皮笑脸,“别看我兵少,打起仗可不差。等决战那一天,您安坐中军大帐,看末将我大显神……”
“滚!滚!滚!”韩遂烦得要命勃然大怒,把帅案掀个底朝天。杨秋一吐舌头,施了个礼,规规矩矩退出帐外。
孔桂牵马在外面等着呢,听里面怒吼如雷就是一阵窃笑,见主子出来赶紧迎上去,低声问:“情势如何?”
杨秋撇了撇嘴:“这老家伙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何时动过这么大肝火?看情形八成要完,咱怎么办?”
孔桂冷笑道:“叫您晚来就为摸清底细好上船。既然这边要完,咱就保那边呗!今晚就给曹操写信,告诉他这边的情况,请他老人家速速发兵决战。”
“好,听你的。咱们旱涝保收!”
【大获全胜】
曹操一再挑拨离间,韩遂、马超互相猜忌,各部将领人心惶惶。恰在此时首鼠两端的杨秋又领兵赶到,将马、韩情势完全透露给曹军。曹操感觉时机已到,撕破议和的假面,致书韩遂要求决战。马超得讯力主要战,梁兴、杨秋也跟着闹,韩遂早已不堪其扰,情知此战凶多吉少,但若不打这一仗恐怕自己人先要内讧起来,就连军师成公英也无计可施,只得硬着头皮接受挑战。
寒风凛冽杀气腾腾,两军会于渭南之野。曹军六万之众列阵于西,左有征西护军夏侯渊,右有安西将军曹仁,曹操自统中军稳住阵脚,邓展率五千兵充任军锋。关中之众十万有余,韩遂、马超是绝对主力,各拥兵马三万居于阵中,骑兵精锐长矛闪亮,皆身经百战骁勇之士;其他程银、成宜、马玩、张横、李堪、侯选等部或南或北各自列阵,梁兴、田逵自请先锋布兵在前,至于叫嚷得最凶的杨秋却把三千部众列在了最后面。
曹操自散布假消息征讨张鲁开始,费尽万般心机为的就是这一天,可事到临头却格外沉得住气。战鼓也不敲,旌旗也不摇,大队人马丝毫不动,只派邓展率五千先锋军上前叫阵。
说叫阵是好听的,其实就是骂人。这五千兵可是曹操“精挑细选”的,打仗也还在其次,主要是口齿清晰,嗓门也大。两军阵前扯着脖子痛骂一番,什么不忠不孝朝廷反叛,什么贼子贼孙蛇鼠一窝,摆得上桌面摆不上桌面的都往外掏,乱七八糟一顿胡骂,到最后连爹娘祖奶奶都出来了,把关中诸将祖宗八辈都问候个遍。
其实交战之前韩遂、成公英颇有顾虑,特意嘱咐众将稳扎稳打,可面对这情景多大涵养也稳不住啊!梁兴、田逵的地盘在长安左近,这仗不胜别人能跑,他们可连老窝都没了,因而战意最盛自请先锋,早憋着一股劲跟曹军玩命,一见这群曹兵口出秽言形同无赖,哪还忍得住?也没跟韩遂、马超打招呼,带着自己的兵就杀了过去。
匹夫拼命胜过百人,两支部队本就是带着火来的,连喊杀声都没有,冲入曹兵队中就是一阵猛杀——连曹操都不得不承认,三秦子弟就是勇!这五千兵都是练嘴的把式,真的打起来怎是对手?叫人家杀得哭爹喊娘,邓展未战几合拨马便逃。关中军哪里肯依?撵着这队兵就冲了下去。
韩遂见此情景心头一紧——莫非又是曹孟德之计?察觉左右各部蠢蠢欲动,忙传令喝止,不可擅自出击。真到动手之时大家还算给面子,大部分都听他的,唯有马超按捺不住,催促麾下出击,尾随着先锋杀向曹军,这可就是三四万人啊!
果不出韩遂所料,邓展撤着撤着猛然翻身又战,紧跟着喊声大作,曹仁、夏侯渊左右出击,齐向关中军杀去——顿时短兵相接翻天彻地一般!刀枪往来,闪过一道道寒光;战马交蹄,卷起万丈黄沙。关中军狂叫着横冲直闯,曹兵喊嚷着拼命厮杀。落马的骑兵被踏为肉泥,斩飞的头颅喷着鲜血遍地乱滚。喊杀声、惨号声、兵器声交织一片摄人心魄……曹操与韩遂倒都很沉稳,各督中军默默观望,没有半点儿举动。
不多时战场已分出优劣,关中军奋勇无敌人人如狼似虎,马超、庞德、梁兴、赵青龙皆骁勇之将,各抡兵刃势不可挡;曹兵渐渐已露疲乏,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胜败之局似乎已定。韩遂可算松了口气,原来曹兵也不过尔尔,韩、马两家齐名,焉能叫马超独揽全功?想至此忙把令旗挥舞,各部将领早就候着呢,犹如离弦之箭纷纷闯入战团——十万大军尽入阵中!
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这会儿胜负看得分明,其他各部兵马就是捡便宜来的,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架势,哪儿打得顺就往哪儿钻,怎还顾得上阵势?可就在他们得意之际,忽闻对面战鼓轰鸣呐喊震天,节节后退的曹军势头又强了;紧接着左右绕出两队骑兵,左有徐晃、张郃,右是朱灵、许褚,关中军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觉漫天箭支似密雨般袭来!
曹操早算定韩遂老奸巨猾用兵谨慎,故而计中有计,第一次邓展是诈败,第二次还是诈败。冲在前面的都是步兵劣马,真正精锐骑兵在中军后面藏着,左右两路包抄,拢住敌阵就是一阵箭雨。这一击猝不及防,多少人糊里糊涂丧命,凉州骁将李堪正纵马向前,冷不防一箭正中肩胛,身子摇晃栽落战马,不待亲兵来救,就被混乱的骑兵践于蹄下。
“李将军战死了!留神弓箭!”关中之士混乱呐喊。哪知曹兵就射这么一轮,抛弓挺枪这就冲过来了。凉州的长矛铁骑扬名天下,可幽州战马也不赖,曹操自平定乌丸以来每年能得良马数千匹,积攒了这么多年,为了跟关中军打仗都带过来了。
孙武子有云:“迂其途,而诱之以利,后人发,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计者也。”自古拥兵不在于多,而在于精锐齐整。曹军两番诈败皆列队有序,故而阵势未乱;关中军人数固然占优,但部众冗杂人人争利,再加上曹军这阵箭雨,各自奔跑躲避,十几部人马早就混到一起,这就败了一大半。
曹操的算计不止于此,步兵居中骑兵左右,三面人马一齐冲杀,嘴里却喊着:“冲啊!诛杀逆子马超!”
就这一句话,关中诸军立时犹豫起来——曹军也不好惹啊!他们口口声声要杀的是马超,我又何必这么玩命?反正咱们人多势众,以多欺少还斗不过他们?
一个人这么想没关系,怕就怕好几万人都这么想!诸部人马各怀侥幸都往后撤,曹军骑兵就趁势扎进来了。造反作乱就是死罪,关中诸军哪有什么分别?曹兵才不管是不是马超所部呢,逢人便斩见人就杀。这一杀那些兵更糊涂了,难不成躲得不远?越发节节败退。马超所部奋战多时已经力竭,梁兴、田逵那点儿兵早死得差不多了,急盼后援来助,可后面的兵就是不来——被隔于阵外想来也来不了!
夏侯渊、曹仁皆百战名将,督大军步步紧逼;邓展一身武艺,哪是寻常武夫挡得住的?马超、梁兴已渐渐支持不住了,力有未逮只得掉转马头突围——玩了半天命,眼都杀红了,开始是突曹兵,后来就是突自己人了。成宜所部被曹兵冲乱,费劲巴力刚喝止住,马超败军突围又给撞散了,抬眼间大队曹兵追杀上来;赶紧放眼阵后想叫杨秋来救,可扭过头来才发现,杨秋所部早不声不响溜了。成宜万念俱灰喝骂不止,眼见被曹兵团团包围,一摆大刀冲入阵中,命丧沙场。
联军作战最怕有人撤退,杨秋能撤别人就能撤,霎时侯选、程银等部人人欲退,韩遂也已无力回天,只得下令全军撤退,但是十几部人马搅在一起,胡兵汉人各行其是,撤退已成溃退!
马超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突出乱阵,仓皇回头张望,但见各部兵马溃不成军,心头不禁凄然——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一步?人人都道我不忠不孝,怎知我本有席卷天下之志?若打破许都,既不失我马氏之业,又可救父亲、兄弟脱难。怎奈曹贼奸诈狡猾,众将貌合神离,终致此败。从此关中之地不保,父亲之命也难周全。马超啊马超,你真是亡国败家,可恨啊!天不我与,倘我早生十年岂能让此贼称雄?曹孟德,咱们走着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要与你斗到底……
曹操遥望战场洋洋自得,一切皆如他所料,关中诸军与其说败于曹兵还不如说败于自己。正在喜悦之际,曹植突然驰马冲到他面前:“二哥带几个亲兵闯到阵中去了!”
“啊!”曹操可吓坏了,这会儿已顾不上狼奔豕突的关中军,对着战场放声大呼,“吾儿何在?快快归来……”
战场早变了杀人屠场,关中军四散奔逃慌不择路,曹军趁势掩杀如砍瓜切菜一般。血肉横飞惨叫冲天,宛如三秦子弟之挽歌。不多时冲杀渐息尘埃落定,十万关中军踪迹不见,只剩下欢呼雀跃的曹兵。曹操虽然得胜,却急得满头大汗,环顾沙场寻找曹彰。
王粲忽然手指西北一声高叫:“在那边!”
曹操急忙观瞧——曹彰已杀得浑身是血,举着斩获的四五颗人头正朝这边挥手呢!
关中诸将互相猜忌功亏一篑,被曹军杀得血流成河,成宜、李堪死于乱军之中,梁兴兵马丧尽不知所踪。莫说营寨不要了,连长安都没法再守,关中地盘尽数舍弃,韩遂、马超带领残兵逃奔凉州老巢。唯恐曹操发兵追击,马不停蹄连跑一天一夜。
杨秋所部临阵躲避几乎没受损,但迫于形势也跟着韩遂一路奔逃。杨秋边驰马边埋怨孔桂:“你小子出的什么馊主意?咱们又没跟老曹干上,为什么要逃?还惦记旱涝保收,费了半天劲,反倒里外不是人!”
孔桂却满脸堆笑道:“将军差矣。临阵倒戈咱有那实力吗?战败投降岂不被诸部将领骂死?咱就得逃!”
“唉……”杨秋哀声叹气,“此一去到了西凉,日后要在韩老贼麾下讨营生了,恐怕不妙。”
“将军又错了,咱不跟他们去西凉。”
“那去何处?”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咱回咱的安定。”
杨秋甚是不解:“兵少势孤,曹兵来攻怎么守得住?”
“正因为守不住才回去啊!”孔桂早有算计,“咱现在降曹有什么功劳?不如回咱的地盘,曹操来攻咱再顺势投降。一来有献城之功,二来这叫体恤黎民不战而降,再者也不至于与韩遂等人结死仇。兴许丞相见您公忠体国,继续叫您驻军安定,非但无罪反而升官发财呢!”
“真的?”杨秋半信半疑。
“小的还能骗您?听我的错不了。”
“也罢,已经这样了,我就再听你小子一回!”事到如今杨秋也只得听他的,马上传令:“慢慢减缓速度脱离马、韩,回咱的安定郡。”这支部队越走越慢,直等让过诸部残兵落下老远,才掉转方向往西北而去……
第九章 刘备入蜀,后患无穷
【杨秋归降】
渭南之战曹操大获全胜,不仅收复关中之地,也把凉州东端陇西、汉阳二郡直接纳入朝廷统驭。关中诸部势力瓦解,韩遂、马超带残兵败将逃往金城郡。曹操在长安歇兵三日,继而挥师西进,向安定郡治临泾县进发。
建安十六年十月,曹军兵过扶风,事情比想象的还要顺利,沿途鹑觚、阴盘等城四门大开皆不抵抗,等大军行进到泾水南岸时,杨秋早备下酒肉,搭好便桥,手捧印绶跪在道旁,恭候曹操大驾。他的兵盔甲都卸了,兵刃也缴了,连马匹都单圈好了;也不知孔桂从哪儿找来一帮奏乐的,又打鼓又敲锣,鼓着腮帮子一通吹,搞得跟娶媳妇似的。
曹操一见这阵势就笑了:“老夫已料到杨秋首鼠两端早晚会降,但没想到会这般热闹。”曹兵人马一靠近,杨秋的人就行动起来——不过不是动武而是夹道欢迎,又端水又献食,人人脸上一团和气,恨不得把曹兵背过桥去。
杨秋以膝代步爬至道中:“末将归顺来迟,死罪死罪!”孔桂赶紧喝令止乐,一路小跑到他身后,也跪下了。
虎豹骑闪开,曹操催马来至近前,手捻胡须笑道:“如此诚意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凉州威名赫赫的杨将军,渭南一战将军作战骁勇真让人钦佩啊!”
谁都明白这是挖苦之言,左右兵将无不窃笑。杨秋倒不理会,又往前跪爬了几步,信誓旦旦道:“丞相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兵马所至望风皆靡,韩、马之辈皆萤火之光,岂堪与日月争辉?末将虽边地偏僻之士,亦识天命,不敢违拗丞相的虎威,故引军而去在此恭候。”
“哦?哈哈哈……”曹操仰面大笑,继而把眼一瞪,“你这刁钻之徒!口口声声不敢冒犯我,那为何割据安定十余载直到今日才降?攻杀张猛你没参与吗?韩、马举兵之日可曾力阻?如今功败垂成大势已去又识得我的虎威了。你乃一见风使舵势利小人!”
一番话说得杨秋浑身颤抖体似筛糠,险些把印绶摔了。孔桂连忙搭话:“小的有一言,请丞相思之。”
“讲!”曹操对杨秋谈不上什么好感,但对他却另眼相待。
孔桂眨巴着眼睛,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悲切切道:“丞相说的都对,但也该体谅我们的难处。关中战乱这么久,但凡长个脑袋,有几千人就敢立山头。小的跟着杨将军这些年,大大小小打了足有百余仗……”岂能有百余仗?恐是连洗劫村庄都算进去了,“受了多少艰辛,其实还不是为了讨口饭吃。韩、马二贼势力强盛,若不依附他们,只怕这屁大点儿地盘早叫他们吞了,我们尸首埋哪儿还不知道呢。这份苦衷对谁去说?盼啊盼啊,就盼着王师到来能解我等之难,望眼欲穿盼了十几年,哪知您一来先要问罪,这世上可真没我们活路了。”他这话虽有些夸大,但也算是实情,说得杨秋也一脸黯然。
“唉!”曹操也不禁凄然。
孔桂见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