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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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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由私下里窃窃私语的方式所头定的。但是这些见不得光的传闻犹如遮住阳光的乌云,让我在突如其来的昏暗中烦躁不安。我不知道这些流言白雪是否清楚,但是我知道她的生活目的就是忙碌,好像她不敢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来,哪怕是一秒钟,她也会崩溃的。世上有太多这样的人,他们害怕静下来就像害怕死亡一样,他们必须生活在喧嚣中,必须生活在忙碌中,否则便会立刻化作尘土四散而去。和白雪不同,江冰冰却是个很闲的人,好像她的生活目的就是逛街,她就是一个可以满大街移动的衣服架子,就好像商场橱窗里的假人穿着时髦的衣服复活了一样。我始终坚信她离开我可以活着,但是离开逛街,她一刻也无法活下去。我们经常会评价一个人闲得无聊,其实江冰冰就是一个闲得无聊的人,她和白雪正相反,白雪以忙碌为灵魂,江冰冰以无聊为灵魂。对于马杰来说,白雪是他的围城;对于我来说,江冰冰无疑是我的围城。我和马杰之所以都被围在了围城里,说明围城里诱人的东西很多,想出来又舍不得,但究竟是什么东西诱惑着我们,我也说不太清楚,也许不是诱惑,而是占有,或者说是囚禁。特别是那种满脑子想的都是物质的女人,男人在她们眼里就是财产,她们当然要千方百计控制在手里。当然对于那种满脑子都是物质的男人来说,他可以将计就计,心甘情愿地当女人的账房先生。然而,我不想当江冰冰的账房先生,我想当雕刻灵魂的艺术家,我坚信马杰也不想当白雪的账房先生,他想成为金色帝国的国王。我和马杰在一起是一个人,分开就都是半个人,或者说借用托马斯·曼笔下的人物赛特姆布里尼的话说:“一个没有躯体的灵魂正如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都同样不算人,都同样可怕;而且前一种情况只是少有的例外,后者情况却比比皆是。”或许正因为我们是半个人,或者说不完整的人,我们才不得不依附于妻子。好在江冰冰并不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女人,因为她只要闲下来就会消失在商场里。但是白雪则不然,她是个统治欲极强的女人,心胸又窄,一旦打翻醋瓶子,便会倒海翻江。白雪之所以拼命和马杰比着挣钱,是因为她认为金钱就是地位,女人什么都有了,但就是没有钱,那她的肉体再艳丽也一钱不值。她不想被马杰看得一钱不值,因为她始终认为她从嫁给马杰那天起,马杰就是她收支账簿里的主要财产,为了捍卫属于自己的东西,白雪是一个敢于拼命的女人。在夜阑人静时,我时常会因想到马杰和海小妹而惊出一身冷汗,因为两个人的关系随时都会因白雪的突然出现而像个脱落的灯泡似的爆裂成碎片。今天夜里我就因大雨滂沱和轰隆隆的雷声而无法入睡,一个人坐在床边一边沮丧地抽着烟,一边望着豆粒儿大的雨点打在在窗户上,在玻璃上激起朵朵水花。江冰冰睡得很沉,轻轻的鼾声和轰轰的雷声遥相呼应,搅得我异常烦闷,我像个幽灵似的在屋子里游荡彷徨,仿佛是被囚禁在笼子里暴躁不安的绿眼怪物,我的内心战战兢兢痛苦挣扎纠结缠绕,仿佛这场大雨是专门为了洗刷我的灵魂而下的。然而,我却分不清什么是肉体什么是灵魂,就像一条发情的狗似的,在黑暗中来回转悠,这样的我,又怎么能被予以期待呢?突然,电话铃像是有人踩了狗尾巴似的叫了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袭上我的心头,我的心突突突地跳到了嗓子眼,我捂着心口窝,一屁股坐在床上,借着闪电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是下半夜两点钟了,谁会这么晚来电话?江冰冰被电话铃声惊醒了,她随手打开床头灯,怯生生地看着我,仿佛我向她隐藏着耸人听闻的肮脏秘密。为了解开秘密,我毫不犹豫地拿起电话,果然听到了一个惊得我目瞪口呆、心惊肉跳的消息:“大哥,不好了,我姐吃药自杀了,正在北斗医院抢救!”白明海心急火燎地说。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好像一头扎入了大海中。我已经听不清白明海又说了些什么,耳边只听见电话里传出一片嘈杂声,我本能地说:“我和你嫂子马上到!”便匆匆挂断电话赶紧催江冰冰穿衣服。江冰冰目光惊恐地问:“出什么事了?”我只说了一句:“白雪白杀了,正在抢救!”她顿时发出了像是被歹徒抢劫似的惊叫声。

我开着车在暴雨中急速穿行,雨刷不停地左右摇摆着犹如我七上八下的心跳,我的手似乎微微有些颤抖,就像长时间负重卸下时肌肉上残留的悸动。令我惊异的是,我似乎担心的并不是白雪,而是马杰。我不清楚白雪的自杀行为对于马杰来说是解脱,还是更深的囚禁。此时此刻,我的意识不再属于我,我已经置换成了马杰。或者说马杰的意识占据了我的思想。但是我们并不能深谈,因为躲进我意识中的那个马杰痛苦挂在脸上,灵魂却逍遥于雨夜。我前躬着身子,鼻子几乎要碰到前挡风玻璃上,马路两侧模糊的树影像幽灵一样迎头逼近,又迅速闪过,我仿佛看见一个孤独的身影一直飘在雨中,像魔鬼一样诱惑着我猛踩油门加速前行。那个幽灵般的身影是不是另一个我,也就是那个该死的自我?我不知道,我只感觉自己像注射了毒品似的处于一种迷幻状态。心里不住地问自己,如果另一个我是个魔鬼,我该怎么办?这个念头像暴雨中的闪电,在我脑海中像炸雷一样轰鸣。我又惊又惧,在一个十字路口,那个人髟不见了,我猛然意识到或许那个人影不是另一个我,而是马杰,是脱离躯壳的马杰,这狗日的,到什么时候他也别想离开我,闯了天大的祸,怕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我呢!这么一想,我们之间像胆结石一般硬化的关系在我心里似乎像口香糖似的柔软起来,我对他的恻隐和宽容之心如同潜伏的瘟疫,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我和江冰冰急匆匆赶到抢救室时,医生们正在给白雪洗胃,白雪脸色煞白,昏迷不醒。马杰见了我和江冰冰两眼发直、浑身瘫软地迎过来,像吊死鬼似的哭丧着脸拉了拉我的手算是打了招呼。主治医生简单向我汇报了抢救情况后,我把脸色苍白憔悴的白明海叫到一边,我发现他焦虑的脸下面还隐藏着一张愤怒的脸。

原来白天马杰有点不舒服就没去公司,在家睡懒觉。没想到海小妹打电话非要来看他。马杰深知白雪机敏,很想拒绝,但是一听到海小妹的声音,却像喝了爱丽丝梦游幻境的魔法药剂,全身僵硬,汗毛直立,这段时间他忙得昏天黑地,很长时间没有和海小妹颠鸾倒风了,此时此刻在他情欲的祭坛上,正好需要这个献祭者。不到二十分钟,门铃就响了,马杰欲火中烧地开了门,海小妹一进屋就用双臂勾住马杰的脖子,像蛇一样缠在他身上,一边用香唇吻着一边娇媚地问:“亲爱的,哪儿不舒服了?”马杰全身裸露,只穿个内裤,此时遮羞布里的箭已经架在弓上,马杰顶着海小妹的私处淫邪地说:“他不舒服了。”“谁?”海小妹春情荡漾地问。“真正的我!”马杰颤抖着说。于是两个人交缠在一起,海小妹的衣服被马杰疯狂地剥下来,东一件西一件地扔在地上,两个人相互呼唤着名字,浑身战栗着滚到了床上。海小妹的皮肤柔嫩滑腻,像刚出锅的水豆腐,仿佛还冒着热气,她娇喘着呻吟着,欲仙欲死,马杰激情奔放,浑然忘我,享受着神仙般欢愉的肉欲。就在两个人倒海翻江游龙戏凤时,门铃响了,马杰欢蹦乱跳的心像是被一只冷冰冰的手一把捏住了似的,他一阵痉挛,顿时疲软,下意识地从床上惊跳下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蹿到门前,扒着门镜往外看,脑袋嗡的一声,两眼发黑,全身的热血顿时凝固得像冰一样,从头凉到了脚。他手足无措地冲进卧室,语无伦次地说:“快,快,我老婆,快……快穿衣服!”海小妹惊得像弹簧一样跳下床,撅着百合花般的白屁股满地划拉自己的衣服。她一边慌乱地穿着衣服,一边问;“杰哥,怎……怎么办?”马杰故作镇静地说:“快穿上衣服,穿完衣服再说。”此时,白雪不再按门铃,而是用拳头砸门,一边砸门一边吼道:“马杰,你开门,你在里面干什么呢?”白雪是因为马杰不舒服,特意赶回来给他做午饭的,因为早晨走得急,所以忘了带钥匙。此时此刻,她已经敏感地意识到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因此她歇斯底里地一边喊叫一边砸门,像一只急不可耐扑向灯火的蛾子,其结果可想而知。门终于开了,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盒子一般,场面和她在心里诅咒一万遍的情景一模一样,她耳边顿时涌起波浪般汹涌的嘲笑声,这是从地狱里发出的笑声,令她心惊肉跳。她脸色煞白地看着躲在马杰身后的海小妹那种因胆怯而涨得通红的桃花脸,再看看马杰的脸上宛如淤伤的口红印,她恨不得立即将海小妹撕得粉碎。然而当门打开的瞬间,她的心就像得了心胍梗死似的停止了跳动,此时不仅已经凉了好半天,而且凉得像一块冰,就连平时忙碌得像水波一样灵动的眼神也如死水一般静寂,因此她冰冷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海小妹像死刑被撤销似的一脸侥幸地扭着包裹在黄色吊带裙里的娇媚的翘臀,灰溜溜地溜出门。马杰本想以自己野兽般的本能直面白雪,但是看着妻子绝望的眼神,他顿时将头缩进了牢狱般的躯壳里。屋子里的空气顿时被抽干了,白雪发白的嘴唇微微地颤抖着,凶狠地瞪着马杰,用足了力气扇出一个耳光,打得马杰一个趔趄,眼冒金星,他定了定神,刚想发作,发现白雪没再理他,而是踉踉跄跄地走进了卧室,随手重重地关上门。马杰像干缩的木乃伊似的立了半天,然后又像是陀螺似的在原地转着圈,脑海中浮现出妻子死人似的目光,他恐惧地走到卧室门前,使劲地推了推卧室的门,门已经锁上了。他刚将耳朵贴在门上,卧室里便传出了山崩地裂般的嚎啕声,白雪绝望的惨嚎声,哭得马杰心如刀绞。他像一头离群的孤狼似的退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抄发上,刚坐下就听见卧室里“哗”的一声脆响,是镜子摔碎的声音,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妖妇!”便点上一支炳,一边抽一边问自己:“镜子碎了,还能拼凑起来吗?”在马杰心里,白雪就像地狱之后,占据着重要位置。他一向认为女人有双重性,要么是地狱之后,要么是纯洁的天使,他曾经向往过天使,但是总觉得可望而不可即,他甚至怀疑趣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天使,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但是在他看来,所谓的水绝不是纯净水,而是他妈的金水,金子熬成的水。马杰像一头疲惫的海豹,无精打采地准备表演最后一个节目。他在客厅里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等待着白雪兴师问罪,然而白雪并没有给他机会,因为卧室里不仅哭声停止了,而且阒然无声。他一边想象着与白雪妥协的诡计,一边暗自嘲笑道:“看来魔鬼也有哭累的时候。”窗外柠檬黄的阳光渐渐变成了青灰色,犹如马杰阴沉的日光,这种日光像天上的浮云一样在房间里不受控制地飘荡着,窥视对马杰来说已经形成了习惯,甚至是思维方式,一个想做他人的人随时随地都想窥视到他人的秘密,他却万万想不到偷情的秘密在妻子面前如此狼狈地暴露了,他羞愧地发现自己在瞠目结舌地窥视他人的时候,自己也正在被窥视。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妈的,没有任何隐私可言怎么做自己?”就在他这些胡思乱想漂浮在他大脑的死海上之时,窗外淅渐沥沥地下起了雨。屋子里静极了,马杰心里充满了未知的恐惧和与白雪妥协的计谋。黑暗不可阻挡地降临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狂风卷着暴雨像恶魔似的拍打着窗玻璃,马杰觉得自己的脑袋像铅球一样沉,好像填满了全世界肮脏的东西,他只能垂在胸前,好像要与躯壳分离似的。他突然有一种作呕的感觉,很想喝口水,刚站起身,就听见卧室照传来了“咣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马杰心里一惊,连忙跑到卧室前敲门,一边敲一边喊:“白雪,白雪你开门,你开开门啊……”卧室里没有一点声音,马杰急了,胃里顿时打了结,内心深处陡然生出不知所措的恐惧,他崩溃地将门踹开,立即惊呆了,其见白雪脸色煞白地躺在地板上,左手里拿着个空药瓶。那药他太熟悉了,是治自己心律不齐的,平时就放在床头。当过刑警的人大多都有心律不齐的职业病。药瓶已经空了,马杰双腿发软,情不向禁地跪下去,抱起白雪的头像一头疲惫的老狮子哀号着,白雪虽然不省人事,但喉咙深处还有低沉沙哑的呜咽声。马杰背起白雪,门都没锁就往外跑,外面雷雨交加,四周杯弓蛇影,他不敢多想,毫不犹豫地将白雪放在自己奔驰车的后座上,然后自己钻进车里颤抖着双手打着火,猛踩油门,车子像不受控制似的猛冲出去,被一块石头弹跃起来,像在大海中与风浪搏斗的轮船一样起起伏伏地冲入黑暗的雨幕中。

医生们与死神搏斗了一宿,白雪仍然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浑身抽搐着,脸一阵阵地痉挛,每次痉挛都双眼暴突、咬牙切齿,仿佛死神冷冰冰的手攫住了她的心,拼命地摇摆着企图使她身体中全部的零件都分崩离折。马杰坐在白雪旁边握着她惨白的手,表情痛苦沮丧,嘴里喃喃自语着,不知道他是在忏悔,还是在自怜。只觉得随着白雪生命信号越来越弱,他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地在腐烂。白雪不愧是开美容院的,她永远有一副画好的面孔,好像她的头发也从来没露出过本色,要么是暗红色,要么是褐色,反正不是黑色。如今她躺在病床上像被通了电的木乃伊一样,我更不敢认了,这简直就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白雪,绝对是另一个人,真正的白雪早就脱离了这个恐怖的躯壳,淡出了我们的视线,远行去了。尽管回忆的触须卷曲缠绕着马杰体内痛苦的细胞,但是我坚信,如果一个人的心真的烂了,那么这个人的自我也就像掉住地上的镜子一样破碎了,破碎的镜子怎么可能映出白雪完整的面孔呢?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焦急的人们都盼着白雪早点醒过来,一宿过去了,白雪没有醒过来;一天又过去了,白雪仍然没有醒过来。最后负责抢救的医生遗憾地告诉我,虽然白雪的心脏还在跳动,但早已经脑死亡,现在的呼吸是靠呼吸机维持,现在呼吸机一撤,心脏马上就会停止跳动。马杰在旁边听罢,绝望地瘫在地上。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棵大树树根被虫蛀了,一阵风吹过轰然倒地似的。

白雪死了,她停止忙碌的唯一方式就是毁灭自己,还有别的方法吗?她为什么绝望了。因为她的精神寄托就是和马杰宛如蜘蛛丝般的感情,如今这根蛛丝被一只突然闯过来的花蝴蝶撞断了,她细若游丝般的精神生活也就终止了,还有什么必要再留在这个世界上呢?一个白雪走了,千千万万个白雪仍然忙碌着,有什么区别吗?或许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独一无二,那是因为脸画得不一样,其实脑袋长得没什么区别。既然如此,那就让白雪代表他们走吧,尽管他们早晚要步白雪的后尘。

马杰用颤抖的手在“死亡通知书”上签了字,江冰冰、贝妮和关文蕙站在一边默默地抹着眼泪。白明海悲愤欲绝地闯过来骂道:“姓马的,你她妈的杀人犯,你得偿命!”我连忙拦住他,劝道:“明海,你冷静点!”人在失落的情绪下会变成另一个人,就仿佛自己的躯体内猛然注入了别人的生命,别人就是他人,对,是他人,反正不是自己。空气中弥漫着悲伤的情绪,当白明海趴在我的肩头呜呜地大哭的时候,狗日的马杰竟然像孩子似的趴在贝妮怀里抽泣,我理解贝妮的心情,但我仍然觉得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情景不堪入目,说句心里话,我并不认为马杰心里真的那么留恋白雪,一个一心想做他人的人一定是个好演员。白雪的衣服是江冰冰和关文蕙一起去买的,是贝妮陪着马杰给白雪换了衣服,换衣服时我们都离开了病房,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当我把门关上时,听到马杰声嘶力竭的哭声:“雪儿,是我害了你呀,我对不起你呀,我是个畜生,雪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我再也不做对不起你的事了,你醒醒,醒醒,你怎么舍得我们的儿子呀……”这哭声绝望凄厉,让所有听见的人撕心裂肺,而我却感觉,白雪恢复了真我,一切抛弃了躯壳的人都能恢复真我,否则生与死还有什么区别。在这个物质的世界里情爱像花样游泳一样可以展示,白雪的离去只不过是一切展示的结束。白雪在人们的一片悲声中被我和太平间老头一起抬担到了平车上,老头长了一张像核桃皮一样皱巴的脸,一边推着平车一边嘟嚷道:“姑娘呀,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学习死亡的,你怎么还没有学会就走了呢?”老头的话让我有醍醐灌顶之感,我观察他的长相、言谈和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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