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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寇准走到跟前说:“娘娘千岁,您哭错了,这是杨七郎的死尸,潘元帅在那边芦席下盖着呢!”
“嘿!”娘娘更生气啦!她转奔那边,先掀开芦席看了看,一瞧是潘仁美,这才双膝跪倒,放声痛哭:“爹爹呀!……”几位宫娥和太监在旁边劝解娘娘:“娘娘保重……”“凤架息怒……”有人搬过一把椅子,让娘娘坐下。
寇准站在旁边,无所适从,他自己知道,上去劝娘娘,娘娘也不能给他好话。就在娘娘痛哭之际,潘仁美缓醒过来了:“哎呀……女儿……娘娘千岁……”“爹爹,您醒过来了!”
寇准在旁边心里也有了底了,心想只要你不死就好办。
潘仁美见到女儿,知道机会到了:“娘娘千岁,那寇准想必是贪了杨家的贿赂,对老夫动用大刑,想我老朽之躯,如何承受,娘娘与为臣做主。”说着潘仁美老泪横流。
潘娘娘说:“老人家,不要难过,待我问罪寇准,与您正理。”潘娘娘此时气的脸色发白,嘴唇发紫。本应是嘴唇发青,因为她抹的有胭脂红,再一加青就成了紫的啦!
“寇准!”
寇准赶忙跪倒:“臣在。”
潘娘娘说:“我问你,国丈身犯何罪,你竟如此动刑?”
寇准说:“娘娘千岁,臣查访边关,已知潘国丈陷害杨家罪证如山,只是潘国丈矢口不招,臣只好动刑。”
“寇准,你说潘国丈罪证如山,把罪证拿来我看。”
寇准心想给你看你不定还怎么捣乱呢:“娘娘千岁,审问潘杨之案乃是卑职之事,娘娘还是勿用过问吧!”
“什么?我勿用过问,你好大胆!我问你,你贪了杨家多少贿赂?”
寇准说:“娘娘,贪不贪贿赂您知道。”寇准也有点火啦!
这句话把娘娘问的哏喽一下子,因为娘娘给寇准送过礼,寇准没收啊!潘娘娘心想这是拿话敲打我哪!
“寇准,是谁让你给国丈用刑?”
寇准说:“娘娘千岁,臣是御史有权用刑。” 娘娘听到这,怒火上窜,都顶到头发梢上去啦:“寇准,在哀家面前说话,如此放肆!小小御史,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有权给国丈用刑,我有权不让你用,来人啊!把他御史堂的刑具给我咂了!”这时娘娘的眼睛里都挂红啦!
几名太监一起动手,嘁哩喀嚓噼里啪啦……板子给摔裂啦,夹棍给扔啦!绳子、链子全扔到院外边去啦!寇准目睹此景,气得怒火上撞,几位站堂衙役在旁边直议论:“这也不象话呀!娘娘也得讲理,不能耍泼妇啊……”
“咱大人……”
“咱大人也不敢惹,咱们就忍着吧!”
寇准强压怒火,声音气得略显颤抖地说:“娘娘千岁,御史台乃执掌弹劾之任的衙门,刑具乃万岁钦封,您给砸了,不怕有欺君之罪吗?”
潘娘娘听到这里笑啦:“寇准,我砸了刑具还没算完哪!来人哪!把他的御史大堂给我砸了!”
内侍、太监一声答应,噼里啪啦又一顿砸,肃静、回避牌也给踹坏啦!“明镜高悬”匾也捅歪了,桌子腿也朝上啦!椅子背儿也靠地啦!寇准与众差人脸都气白啦,寇准说:“娘娘千岁,你砸了御史府,这可违反国法王章!”
潘娘娘说:“你以为我砸了御史大堂就完了吗?我还要砸你哪!来人!给我掌他的嘴!”娘娘心想,今天要抖抖我的威风,煞煞你的锐气给你点厉害尝尝。内侍和太监真要过来打寇准。张超、刘盖还有几位差人,左右保护着寇准:“太监公公,有理好说……别动武……”
娘娘一看打不着寇准,她自己站起来了:“都闪开,我打他!”这阵儿娘娘一缩衣袖,十足地露出了一副泼妇模样。她亲自来打寇准,这回差人们都不敢拦啦!这是凤驾,除了皇帝佬谁敢碰,碰一碰就有掉头的危险。她走到跟前,啪!抬手就给寇准一个嘴巴,寇准略一闪身,挨上了一半,寇准自觉蒙受了奇耻大辱,这阵手都气凉啦!寇准看了看张超、刘盖:“来呀!给我打!”
张超、刘盖一听,心想寇大人气过火了,娘娘是可以打的吗?赶紧上前低声说:“大人,息怒,打了娘娘不好收拾。”
“听我的,天塌了有地接着,皇帝佬怪罪有我寇准顶着,你们一起动手,给我打这帮混帐驴球球的!”
寇准真急啦!他这一说话,旁边有几位憋了半天气不敢撒,在胸口里闷的直难受的差人一听:“兄弟,”“哥,”“打兔崽子!”“打!”
这些站堂衙役,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站堂执刑,经常锻炼身体,举墩子,扔石锁,抛沙口袋,盘杠子,有劲,打架一个能顶仨;这些太监、内侍哪!饱食终日,无所用心,营养良好,又积了一身肥膘,多走两步道都上喘,打架呀仨不顶一个,这里外里一比较,一个衙役能顶他六个
衙役们往上一伸手,就听噼!啪!“哎呦!”“你真打!”……这些太监、内侍被打的眼睛青了的,脸肿了的;手指头拧劲的;牙花子出血的,真是狼狈不堪……不过,娘娘,谁也没敢打。大家都知道打了娘娘那还了得嘛!这功夫娘娘一看寇准真急啦,她也识趣,带着宫娥,出御史府上了辇啦!她一出来,那些挨打的太监、内侍也出来了。娘娘坐在辇里心想,寇准哪,这回行了,别看我派人在边关路上没杀了你,这回我让你全家斩首。砸鸾驾,打娘娘,罪该万死。又一想,就这么上金殿还不够劲儿,一把把头上凤冠的珠子抓下好几颗来,抓住日月龙凤袄袖口,使劲一扯,哧啦——撕下一条子来……这回我到金殿之上告你个以臣欺君:“走!上殿!”
娘娘坐着辇前边先走了。寇准在这里看了看自己的御史大堂:桌倒、椅歪、牌裂、匾斜,一塌糊涂……低头一瞧,有几个差人跪在寇准面前,眼含着泪水:“大人,您闯了祸了,砸了鸾架这是死罪呀!您就说是我们几个人自己动手打的,与您无关。”
寇准说:“是我叫你们打的,你们不要为我开脱罪责,此事与你们无关。我从霞谷县来的时候,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寇准此时心情很不平静,他想,大宋国朝,上至皇后,下至群臣,竟都是这个样子,怎么能够叔正义,贬邪恶,保忠良,铲奸佞呢?寇准虽不能力该时弊,但也决不随波逐流。想到这里,寇准吩咐:“把潘仁美押在监房,把杨七郎尸体送回天波夫,门外给我顺轿!”
“大人,您要干什么?”
“潘杨的官司我先不问了,我要到金殿之上去和娘娘打官司!”
第九回 恶人先告状御史遭绑 其道治其身贤王求情
御史寇准砸了潘娘娘的鸾驾,潘娘娘先行一步上殿告状,寇准随后顺轿,也要和娘娘打官司。
潘娘娘来到午朝门外,先下了凤辇。把挨了打的几个太监、内侍都叫到一起:“来呀,随我上殿面君。”娘娘带着他们往殿上一走,先酝酿好了情绪,抽抽答答地哭起来了……来到殿上往那一跪,泣不成声: “陛下……陛下……呜……”不说话,光哭,她知道,这阵光哭比说话更有劲儿!
皇帝和满朝文武大臣都愣啦!娘娘这是怎么啦?太宗说:“御妻,你哭哭啼啼,衣冠不整,上得殿来,是何缘故啊?”
潘月英说:“陛下,今日我到太庙降香,回归之时,路经御史府,我欲进去昕堂问供。不料,我到堂上,恰值寇准对国丈太师用刑,将国丈折磨得昏死过去,是我扑在爹爹身上,痛哭了几声,寇准竟然说我咆哮公堂……我顾及陛下尊严,说了他几句,那寇准竟然叫差人动武,将我的凤冠打坏,凤袄撕碎,又将我的太监、内侍打伤,妾自入官以来,来受此辱,望万岁与为妻做主……呜……”说着又哭了。旁边几个太监也会起哄,接着娘娘的话,一劲儿的吵吵:“陛下,这寇准他筒直是胆大包天了,您看我这眼睛让他们给打的封了侯了!”
“万岁,您看我头上这个包,有栗子大,这是在柱子上撞的!”
“陛下,我这手指头不会动了,大概得残废。”
“您看我这牙,让他给打活动了,这血还没止住哪!”说到这,用袖子往嘴里沾了沾血还给皇上看看……
满朝文武大臣一听,这寇谁是怎么的啦?吃了老虎心,吞了豹子胆,教打娘娘。这大概是他不愿意活着啦!
皇帝听完潘娘娘的诉说,面孔也沉下来了,心想,打娘娘的事,大宋国朝从来未有,寇准分明是目无君王: “御妻,待朕宣来寇准问明原委,再做处理,你先回宫去吧!”
娘娘还没说话哪,就听殿下有人说:“万岁,不用传宣,寇椎来了!”话音刚落.已见寇准走上金殿。众大臣一看寇准全愣住了。
寇准那,头上的乌纱帽歪带着,前边一个翅,后边一个翅;身上的袍服,穿上一个袖。甩搭着一个袖,斜披着;满脸怒气,走上殿来。众大臣有的小声嘀咕: “是不是寇准疯了?”“也未可知。”
寇准来到殿上,跪倒身躯: “万岁,臣寇准见驾。”
太宗皇帝说:“寇准,你歪带纱帽,斜披官服,是何道理?”
寇准说: “陛下,臣歪惜纱帽,斜披官袍有比喻。”
皇帝说: “是何比喻?”
寇准说: “歪带纱帽是君不正。”
“斜披官袍呢?”
“斜披官袍是臣不忠。”
“何出此言?”
“陛下,为臣奉旨审问潘杨之案,今日娘娘凤驾亲临御史府,声言要见潘国丈,恰值潘国丈受刑布过,昏死堂下,娘娘见此,对为臣大加申诉,向为臣讨要证据,为臣不给,她便将卸史堂刑具砸坏,继又砸御史大堂,搬倒公案,掀翻椅子,打斜挂匾,踹碎道牌。臣申辩几句,娘娘又叫人殴打卑职,殴打不着,娘娘竟亲自动手。万岁,想臣乃皇上命官,殴打者当以法惩处!臣命羞役,打了太监,将他们这群狂徒轰出府击。非是臣胆大妄为,只困娘娘乃大宋皇后称其为君,卑职乃四品御史,自称为臣,有道是君正臣贤,父慈子孝,君既不正,臣亦不忠,君不抽法,臣敢妄为,她敢砸御史堂,我敢将她轰走,她敢打为臣,为臣不敢打她,只好打她的太监!今日到此,求万岁明断!”
娘娘说:“寇准,怎么,你打了哀家到此不敢承认啦吗?”
寇准说:“我什么时候打了你啦?”
“在你府中,你砸了我的凤冠,撕了我的霞帔,怎么转瞬间你就忘了?”
寇准一看娘娘凤冠坏了,凤袄撕了,头发蓬乱,心想坏了。她这是自己扩大事态,诬赖上我了。这时候几位太监又接上茬儿啦: “寇准,你打了人反来告状,真是刁恶已极,你打娘娘时候那胆子呢?”
“我们拉着你,不让你寇准打,让你看皇上的面子,你说谁的面子也不看!”……
这句话说的可厉害,这是故意给皇上激火的。
寇准说: “陛下,臣再胆大,也不敢动娘娘一根汗毛,陛下可派人到御史府中问问那站堂衙役。”
太监们说: “万岁,您可别问他的差人,他们都得向着他说!”
太宗说: “寇准,你说你未打娘娘,难道娘娘的凤冠霞帔是她自己扯坏的不成?” 寇难说:“臣不知。” 潘娘娘说:“陛下,你看寇准打了哀家,上得殿来还如此嚣张,照此下去,大宋国朝岂不是君不君,臣不臣了,那还成何体统……呜呜……”说着又哭了。
太宗把面孔一沉说:“寇准,朕把你从霞谷县调到京城,盼望你能审清潘、杨之案,不料你无能问案,仅靠严刑,竟将国丈打昏过去,又对娘娘冒犯无礼,以臣欺君,执法犯法。今日上殿.歪带纱帽,斜披官袍,还讲什么君不正,臣不忠,分明是目无君王,藐视群臣,真是猖狂已极,来呀,将寇准推出午门,斩了。”
皇帝旨意一下,两旁边殿头武士将寇准摘下乌纱,脱掉官袍,绳索捆上。寇准被绑之后,呵呵一笑……
太宗说:“寇准,发笑为何?”
寇准说:“陛下,我笑大宋江山,江河千条,竟无人知其清蚀;大宋朝纲,文武百官,竟无人知其忠奸。寇准虽死,不足为惜,只是我惩恶未竟,死而抱憾。”
皇帝说:“寇准,事到如今,还敢口出狂言,速速推出斩了!”
寇准被推下殿去。这阵儿潘娘娘也不哭了,目的达到啦。皇帝说:“御妻,回宫去吧!”潘娘娘说:“是。”
她领着这几个太监、内侍,心里乐滋融地走了。
满朝文武大臣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丞相王延龄出班跪奏,“陛下,寇准触犯天颜,罪该万死,但念他一向为官清廉,为人耿正,此番审问潘,杨,亲至边关查访。颇能吃苦,诚望龙恩大展,恕其死罪……”
皇帝说;“丞相,寇准身为御史,执法妄为,且又目无君王,出言狂妄,理应正法,不可姑息袒护。再有为其讲情者,一律同罪!”
王延龄不敢再说什么了。满朝文武大臣更不敢讲情了,寇准这个乱子的确闯得太大了。
此时,在午朝门外,寇准被绑在法场桩撅之上。周围有御林军,校尉官护守法场,火工司,刽子手准备放炮杀人。只差一个执刑的监斩官还没有领旨到任。大概这个监斩官谁也不愿意当,所以到现在还没派下来。
就在这寇准即将向人世告别的时候,远处来了一辆银顶盘龙辇,谁来啦?八王千岁。
赵德芹今天本不打算上殿,由于杨延昭到了他的府中,和他备述了娘娘大闯御史府,寇准砸鸾驾的事情经过,八王意识到此事严重,所以才坐辇来胡。这次上殿,把娘娘给寇准,寇准又寄存在南清宫的那大礼盒也带来了。
八王来到午朝门外,下了盘龙辇,一看这么多的校尉、御林军,心中已预感到大事不妙。他怀抱着洼面金锏先往法场走来。御林军赶紧给王爷让路,校尉官个个给王爷见礼:“参见王爷”“参见王爷。”
八王说;“法场中要斩杀何人?”
校尉说:“斩杀寇御史。”
“何人监斩?”
“监斩官尚来到。”
“噢!”八王迈步就走到了寇准的跟前。见寇准被绑柱撅,低头不语好象在想什么。八王说:“寇爱卿,孤王到了。”
寇准抬起头来,见是八王,忙说;“王家千岁,恕寇准绑绳在身,不能参拜……”
八王说:“寇准,孤王都知道了。”
寇准说: “王爷,您知道就好。王家千岁,我在霞谷县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是王爷您夜查清官册把我给查出来了,提升东京汴梁任四品御史。一直没有时间谢谢您,现在我快要死了,在这儿谢谢您吧!谢谢您对我的提拔。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没有您的提拔,大概我还不至于死在这里。这叫人生难得一知音,知音人害知音人。当初预知今日事,何势王爷一片心哪!”
八王听这是埋怨我哪!“寇准.孤王到此,就是为给你讲情而来。”
寇准说: “王爷,甭讲情了,讲也没用.我把娘娘和皇帝都得罪了,谁说话也不好使啦!我只求王爷一点事情。”
八王说:“什幺事?”
“我死之后,请王爷给我买口棺材,盛殓起来,运送到霞谷县,交给我的夫人。并且告诉她.就说是我说的。让她不要过于悲痛。好好教育我那儿子。让他读书识字,切不可为宦为官!”
八王说: “为什么不让你子做官哪?”
寇准说: “王爷,我怕我那儿子秉性随我,一不会阿谀奉承.二不会附庸枉势。将来做官还得得罪上司,弄不好和我一样,落个无头之鬼。”
八王说:“寇准.正因为你刚直不阿,公正为官,孤王一定上殿保本。火工司,刀斧手!”
“在。”放炮的和杀人的二位都过来啦:“王爷有什么吩咐?”
“孤王上殿与寇卿史保本,孤王不回,你等不准妄动。哪个敢冒然斩杀寇御史,洼面金锏要尔的狗命。”
“是,小人记住啦!”这回寇准保险啦!
八王带着太监,让他们抬着札盒先在殿下等候,他自己走上八宝金殿。见了皇帝,施罢朝拜之礼,说道:“皇叔万岁,方才侄儿上殿,见午朝门外斩杀御史寇准,不知何故?”
皇上又把寇准砸鸾驾打娘娘的罪过重复了一遍:“德芳,他狂妄傲上,目无君王。当处极刑!”
八王说:“皇叔,据我所知,此事不怪寇准,只怨娘娘。” 皇帝说:“何以见得?” 八王说:“我曾派我府中的太监乔妆改扮前去听堂,因此御史府之事他亲眼得见。是娘娘到了御史府中,见潘洪受刑便勃然大怒,砸了刑具,砸了大堂,又打了寇准。寇准万般无奈,才把他们赶出府去,并未碰娘娘一根汗毛,怎么就说打了娘娘呢?”
八王没说是听杨延昭说的,说是他府中的太监看见的。
宋太宗说:“德芳,你府太监未必能尽皆看情,那潘娘娘凤冠被打坏,凤衣被撕破,以及随从太监一个个被打得狼獭不堪,却是朕和满朝众卿亲眼所见。更何况那寇准上得殿来,说什么君不正,臣不忠,君不执法,臣敢妄为,分明是目无纲纪,口出狂言,罪当问斩!”
八王说: “陛下,念他为官清正,又兼审问潘、杨案尚无头绪,暂饶他死罪了吧!”
皇帝说:“德芳,他身为御史,知法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