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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苍选了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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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Hebe和Ella是无私的,即便因Selina接戏后3周必须推掉5个月的商业演出及活动等等;任爸是开明的,女儿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任妈是喜悦的,因为她觉得粉丝会很高兴;我是支持的,因为S。H。E的每一步,都在累积传奇,都是历史成就。这就是接戏的唯一原因,没想到,上苍竟给了这样的考验。

然而,我真的想不透,对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孩,上苍需要用这种考验吗?感激很多朋友、贵人帮助鼓励,敬佩任爸有如活菩萨显灵,而我,实在没那么伟大,我不舍,我不甘。

幻想着爆炸及急救经过,如此胆小的她,怎么可能挨过这种惊吓?听着曾被烧伤的艺人形容三度灼伤的疼痛,如此怕痛的她,怎么可能受得了?现在的我,不能想象,根本不敢去想,却还是会想。现在的她呢?声音有一点不一样,样子有一点不一样,但她的人一点都没变。平常的她就跟舞台上的她一样,而现在病床上的她,就跟平常的她一样,胆小怕鬼、爱哭、怕痛但乐观开朗,可是乐观免不了沮丧,不过沮丧过后还是乐观。

我跟她说好了,现在尽量不谈事情怎么发生的,不想那些惊吓与煎熬,不谈到底有多痛,将来有太多机会可把这经验分享或帮助大家,现在,只要记得听医生的话努力痊愈。但,我都没想到她有这么勇敢乐观,真的这么听话,自己告诉自己既然发生了就只好接受,自己知道要多吃东西才会好得快,会提醒自己要练习发声有助脸部肌肉运动,要练习用遥控器可多动动手指,定时认真吸气练习肺活量,会记得要常翻身以免褥疮,再痛也要动动四肢避免肌肉萎缩。痛得受不了她会骗自己一下就过了,或泛着眼泪却笑着说“我好像习惯这个痛了”,换药更痛她会求医生给她多打几针止痛针,然后说服自己说换药才会快点好,忍不住痛时她会不停地要求加吗啡,哭喊、发抖、生气、埋怨、泄气,然后随着吗啡渐渐昏迷,带着泪光安慰自己:就快要昏迷了……每天重复害怕剧痛,每天依然坚强面对。

事发至今也不过一周,却度日如年。我有空儿就上网看看,你们的留言给了我很大的力量,原来这么多人跟我一样感受,一样担心,一样流泪,一样帮她加油。既然我是个最接近她的歌迷,我会传达你们的力量给她,在传达的同时,你们也给了我力量。

老婆,虽然很漫长,但我们心里都清楚,你一定会通过这个考验,祝你生日快乐,浴火重生!



今天是她29岁生日,也是第一次预定的结婚日子。中午任爸临时请我早点去,他跟任妈有事,我答应我尽快。下午3点左右,她竟然发短信给我:“我今天收到最棒的生日礼物是不用换药,直接开刀!”收到短信我吓一跳:“她竟然可以按短信了?!不用换药不就少痛一次!”隔没多久我在路上,任爸叫我先不用去了,Hebe及Ella也不会去,因为她4点要直接去清创了。这个时候我才了解到,原来不是这么单纯简单的清创、植皮、复健三部曲,光清创就可能要反复地做。我折回家,想晚点再过去,清创完可能很虚弱,她应该会很想见到我吧?去说声“生日快乐”也好。

等到晚上8点左右没消息,我索性直接跑去医院。清创后,医生告诉我们其实尚未过危险期,起码还有两到三周的危险期要观察,因为发现感染了,也发现了新的坏死组织,吗啡用量也过高,要跟麻醉科再开会讨论。原来,清创跟植皮是相对应的,清创(切除烧坏的地方)越深,感染(烧坏的皮留在身体上会造成病菌感染)风险越低,但皮肤自行愈合的概率越低,植皮面积越大,外观留疤越多;反之,清创越少,感染风险越高,但皮肤自行愈合的概率越高,植皮面积越小,外观留疤越少。医生说,会考虑她的健康、身份、职业,视情况而定。我一听,心凉了一截,这是什么生日?!

接近晚上10点,她麻药退了,我去看她。她眼睛睁不开,口鼻罩着氧气罩,身旁开着大灯取暖,看到我她双手比划着“波斯猫”的舞步,很虚弱地喊痛,5秒钟后她就睡着了,“生日快乐”也没机会说了。

Day11 2010。11。1(一)

一个我完全没有感觉的38岁生日。我昨天写的文章,媒体发现了,报道说是我的情书。不过,我写的对象是歌迷耶?!

她今天纱布包得比较不紧密,露出眼口周边以及鼻头,都有点红红的,而且,因为有一点发烧,也可能是因为感染,长了疱疹。她满怀感激地告诉我,昨晚她睡得很好,充满信心,医生让她麻醉换药,她感激、感激、再感激!如果以后都能用麻醉换药就好了!任妈在旁边看她开心,也好高兴。她还开心到灵机一动,对着我的镜头帮“长庚”代言:“没事不要烧烫伤,烧烫伤一定来‘长庚’,‘长庚’,your烧烫伤best choice(最好的选择)!烧烫伤病患请记得要来‘长庚’!”把我跟任妈逗得哈哈大笑。

她也提到她不大在意将来身上留的疤,毕竟这是她人生的经验,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像一个tattoo(文身),不需要抹杀,也抹杀不掉;而且,她的前面十年已经很漂亮地面对荧光幕了,感谢父母、化妆师、造型师等等。任爸听了很高兴,一直赞许她的高EQ,一直很欣慰地鼓励她。我嘴里虽说同意,心里其实很担心,毕竟我知道双腿十分严重,将来她自己看到时,不知道是否能接受,不知道会不会那么坚强。那时,她可能是另一种心情吧!不过,既然她今天心情好,我也不要多想或多说。冷不防地她又耍起宝来,跟我说:“艺人没化妆,请不要再拍,谢谢!”我则开玩笑说:“其实你这个造型蛮可爱的,我快看习惯了,将来拆掉纱布我可能反而会不习惯!”

Hebe及Ella第四次来访,帮她补过生日,带来了很多朋友同事的祝福,还包括她俩自己写的卡片。她俩分别念出自己的卡片,气氛一度超级感动。因为Ella快要离开台湾游学了,所以三人离情依依,我把大部分的时间留给她们三个。Ella本来计划10月底出去游学,10月22日一听到她受伤的消息,Ella就想取消行程;不过,她鼓励Ella去,因为那是好不容易挪出的空当,不要随便放弃,而且,就算Ella一直留下对她的病情也没有直接帮助,Ella才决定延后再去。

今晚,任爸在病床前读上海瑞金医院灼伤中心张主任的鼓励信,我们都很感激他,因为是他的急救保住了她的命,她仔细聆听。

我回家前,她一直用棉花棒挖鼻孔,因为鼻肠管从鼻孔通到肠内,实在太难受了。

Chapter 3 生命垂危

赫然发现返台后我们根本搞不清楚状况,连她自己都过于乐观。第一周,因为回到熟悉的地方、身边有熟悉的人,她似乎潜意识里认为伤势没有那么严重,以为很快就会好了,她心情较安稳,也武装了自己。另一种灾难,从第二周开始。

Day12 2010。11。2(二)

今早麻醉换药时,临时决定清创,这是第三次清创,可能是感染加重了。

中午跟一对夫妻好友吃饭,他们以帮我过生日的名义,送来了温暖。拿了一盒燕窝要我转交,那是心意,我知道若不收他们会失望,当场欣然接受。临走前,夫妻俩腼腆地再给我一张会员卡,原来他们还买了五盒,怕我不好带,需要的时候再请店家送。我感激地接受,一时也不知说什么。离开的时候,看着这张会员卡我又偷偷流了眼泪,其实有朋友送过燕窝了,但这张会员卡让我特别感动,因为他们心细,知道这是条漫漫长路。

我傍晚到医院的时候,她头上的纱布渗出一大片血。原来她昏沉了一天,她一直哀号、喊痛、昏睡、做梦。她哀号一下就睡着,睡着她就做梦,做梦就嗯嗯啊啊,哀来哀去好像想讲话,左手一直不自主地动。我不知道该喊醒她或不喊醒她,喊她一下就醒,不喊她她也会醒,醒了就问我刚刚说什么,跟我讲两句话又睡着,睡了半分钟又醒,眼睛张开两秒钟又睡着。整晚就这样循环,看起来非常恐怖,但护士说这是正常的。她清醒时我跟她说我10月31日写了一篇文章,她要我给她看,她看了没有什么反应,我甚至觉得她看起来眼皮好重的感觉,可能是她神志不清吧,可能是她忙着对付剧痛吧,果然,她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凌晨1点时,Hebe第五次过来,她意识比较清楚了,Hebe又带来很多朋友的祝福,她俩聊了一下。

我回家时很低落,因为整晚都是那种昏昏沉沉、很令人担忧的画面。

Day13 2010。11。3(三)

很难过的一天。我一来就遇到杨瑞永医生,我很少遇到杨医生,因为杨医生大部分是白天来看她。杨医生有点担忧,因为她的免疫系统减弱,发烧、感染加重,长了满脸的疱疹,这种状况下他不建议麻醉换药,因为麻醉会降低抵抗力,发烧又麻醉,会导致她的脑子每天昏沉,也不大好。唉,又是个两难,麻醉不痛,但麻醉降低抵抗力,容易发烧;不麻醉会痛死,但感染可能性降低,比较不威胁到生命安全。

她整晚抱着氧气管昏睡、哀号,昏沉到告诉她“要换药了”她都没反应。任爸一直喊话:“大口吸气!大口吐气!萱萱不要怕,爸爸在旁边!”她的体温在38。9摄氏度及37。5摄氏度之间徘徊。38。9摄氏度她就睡着、做梦、哀号、发抖,37。5摄氏度她就醒来。醒来就找吗啡,就喊好热,跟她讲话她一下就忘记,连有没有吃饭都不记得;神志清醒时就很沮丧,沮丧不久,说着说着又昏睡。发烧换药会更痛,但还是要换,且她不能吃退烧药,因为她是过敏性体质,假如过敏会使得皮肤更难处理,只好用“物理治疗”:用冰枕降温!

她进“长庚”以来一直有打点滴,补充水分与养分,不过,因为她不能动,水分过多会造成肺部积水。所以,护士要控制她的水分摄取量,任爸、任妈每天从白天开始记录,我晚上接手。她因为发烧所以口干舌燥,但护士不让她喝水,十分严格。她意识清楚时知道要吃饭才行,她不能喝水连带影响吃不下饭,只好拜托护士让她吃水果。护士心一软觉得水果总比水好,所以,她吃鱼肉配葡萄、牛肉配苹果,这样一起嚼,她才吃得下去。这是什么吃法啊?!她是为吃而吃。

今晚因为她一直昏睡,换药比较晚,10点多才开始。晚一点的时候,Hebe第六次过来,因为她在换药,我就跟Hebe在外面聊天。Hebe跟我说,她叔叔曾受小面积灼伤,她形容叔叔一个大男人,听到换药就开始发抖,会找借口逃避拖延,很难想象她一个弱女子能够承受。晚上11点,任爸突然跑来,原来因为傍晚她想吃燕窝,而医院的燕窝刚好吃完,任爸看完任爷爷后,回家拿了燕窝又跑过来。我们三个在病房外,想等她换完药后,跟她打个招呼再走。麻醉医生刚好经过,医生告诉我们,他很担心她吗啡会上瘾,医生知道她真的很痛,医生也不舍,但吗啡真的加得太多了。

我开玩笑说,可不可以换药前再加吗啡,平时不要放吗啡,就骗她有吗啡,让她按假的,她心会比较安;或者,就加吗啡吧,以后再送勒戒吧。Hebe说美国用催眠让病人不痛,但医生说催眠不是正统医学。任爸坚定地说:“一切尊重医生的专业决定!”

晚些,我们听错护士的意思,以为换好药了,任爸跟我就先去病房。我们走近病房时,听到她换药时的哀号声,我不知道怎么用文字形容。我跟任爸两人呆了一下,对看一眼,我俩视线自动移向他处,我想尽办法止住眼泪。任爸淡定地说:“我们出去等吧!”换完药,我恭喜她:“不管还有几次换药,就是又少了一次啦!关关难过关关过啦!”我无法停止回想她换药时的哀号声,我是哭着开车回家的,这是人间炼狱啊。

Day14 2011。11。4(四)

今天我自己很累,开车到医院的路上一直打瞌睡。一到医院,刚好遇到另一位主治医生庄秀树。庄医生非常严格、开朗、健谈。其实自事发以来,有关她的伤势跟将来复原的情况如何,我一直没有清楚地询问过医生,潜意识里有点想逃避,不敢知道得太详细,因为就算知道了也无可奈何。既然遇到庄医生,反正我将来也还是会知道,就鼓起勇气很仔细地问了。

庄医师说两条腿除了脚趾与脚底板外,都是深三度灼伤,是均匀地、环状地全毁,没有留下一丁点好皮。上次植皮补了18%,但因为感染,有些肉长得比皮快,上次清创又清掉一些,保守估计还要植三次以上。庄医生是外科,主要观察血小板及血糖指数,他说这些指数还好;但内科医生很担心,因为她的免疫系统弱于一般病情同样严重的病人。我忧心忡忡,他便跟我强调有很多奇迹的案例,试着鼓励我。我已经无法专心了,一直在想别的东西,避免幻想她双腿的样子而掉下眼泪。

她今天还是昏睡和发烧,眼睛张开时还能唱两句歌,唱完两句就昏睡了。就在这样子的半梦半醒中,她告诉我,她今天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忍着剧痛第一次翻身,有很大的成就感;而且,吹球有进步,她下个目标是吹地球。她还告诉我她也练习用肚子的力气咳嗽、清痰。突然,她眼睛又睁不开了,又昏睡了。由于她一直昏昏沉沉,医疗团队中新加入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谈过后觉得她的精神状况OK,只是一直做噩梦不大好,建议我们准备一些家人的照片,放在她视线可及之处,会比较有帮助。

半梦半醒中,她还告诉我,她今天做了脸部换药,兴奋地形容有点像脸部毛孔夹满夹子,一下子突然拉起来,精神瞬间为之一振。话一转,她热泪盈眶地感激上苍,只因为今天早上的换药比较不痛。我在旁边鼓励她:“又少一次换药啦!”

今天我进医院时,遇到七八个守护在门口的歌迷,要我转达卡片及祝福,我答应他们,并且要他们快回家。我趁着她清醒的时间,赶快跟她说有歌迷在门口加油。她的反应是:“请歌迷赶快回家,因为守在医院里也见不到我,新闻及网上会有我的消息吧,跟歌迷说要把自己的生活照顾好,不要浪费时间跑来医院,医院很远吧。”我没有机会转达,因为,我要回家时歌迷已离开了。

Hebe第七次来看她,Hebe鼓励她可以用自己的电话录下自己的心情,但她说她大部分时间是没有力气说话的,是因为我们来,她才陪我们讲话,尤其她现在不能喝水,讲话很累。

Day15 2011。11。5(五)

今天我跟小郭抱怨,我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安慰她了。小郭说了一句话,很经典,很直接,很到位:“没有人是痛死的,痛不会致死,所以一定会过去!”我想了想,这个可以跟她讲。我估计她也不会有太大反应,因为她太痛了,她清醒时,很多东西她都不在意,她只在意痛。果然,在我意料之中。

其实,一般人猜测她可能会担心的问题,包括会不会留疤、会不会丧失自信、后果多严重、会造成什么影响、我会不会跑掉等等,起码在今天以前她都不担心,因为太痛了,她无心想别的事情。然而,我觉得这只是现阶段,将来,等她逐步复原,她就会慢慢地一件一件地担心了。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到医院时又遇到歌迷,歌迷要我转交他们去行天宫拜拜求来的护身符,以及卡片、纸鹤等等。我把护身符吊在她的床头。今晚她一见到我就大哭一场,跟我说不能喝水好难受,希望赶快手术完可以喝水。她告诉我,昨晚整夜失眠,半夜不顾疼痛,用了全身力气也无法排便,且花了一个半小时也办不到,不可思议,干脆整晚看着时钟等到早上8点,想等医生来,问问医生她可不可以喝水。

心理医生下午问她今天好不好,她再次大哭:“我怎么可能好?痛得要死,我又不能喝水!”排便问题也让她非常沮丧,她偷偷告诉我,原来前几天麻醉时,护士用手帮她挖。抱怨完,她又演起来了,一下模仿医生,一下用眼睛做表情、翻白眼,演完自己还很得意,逗得我笑了一下。我突然想到,她应该只有转动眼珠不会痛吧?

我朋友建议,虽然我们是西医治疗,但换药前是否考虑配合中医的针灸与气功减轻疼痛,补吗啡与止痛针之不足。也有朋友跟我说他有干细胞的管道,不过在中国台湾好像做不了,他可以介绍美国、欧洲的医疗信息,但我想,这又可能有搬动风险及医疗方法不同的问题。我平常见不到杨医生,我只能侧面提供任爸这些想法。任爸坚定地说:“一切尊重医生的专业决定!”

Day16 2010。11。6(六)

今天早上麻醉换药,她昏睡到下午三四点左右。傍晚我去看她,她烧到38。6摄氏度,昏昏沉沉地跟我描述一下她的沮丧:“我清晨5点左右发着高烧,试着排便,不知道撕裂了多少伤口。”晚餐时间,她知道她应该多吃,但就是吃不下,于是示范手部复健“握拳”给我看。任爸读秦伟的信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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