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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认识思想自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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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并不决定个人的命运问题,对我来说,所有这些都和时间的基本哲学问题相关,这个问题我在《我与客体世界》这本书中写得最多,时间问题,对时间的与众不同的见解,是世界末日论的历史哲学的基础,我坚决相信,上帝的审判和人类的审判是不相似的,这是被告自己的审判,他很愚昧,对世界的幻影感到害怕,在审判之后,他将被世界改造一新。

G对历史哲学问题我一直有特别的兴趣,人们甚至经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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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历史哲学家,在这方面我仍处于俄罗斯思想的传统之中(俄罗斯思想一直是历史哲学的思想)。

我深入历史的课题,读了很多历史书,在这些历史书面前我一直经受着道德上的痛苦。 到此为止历史对我是有罪的,在历史中的一切都是不成功的,但同时历史有自己的意义,历史的意义在其界限之外,并以其终点为前提。 历史有意义,因为它有终结,没有终结的历史是没有意义的,无终点的前进是无意义的。 因此真正的历史哲学是世界末日论的历史哲学,是在终结的世界中对历史过程的认识,在这种认识中有内省的因素,有个人的末日论,个人的启示,同时也有历史的末日论,历史的启示。我一直在想,两种末日论自身有着不断的联系,历史的命运和历史的终结容纳着我的命运和我的终结。 在这里我看到极深刻的形而上学问题。 存在着历史、历史过程和个人、个人命运的冲突,对这种冲突的感受是我基本的感受。 我属于那种反对历史过程的人。因为历史过程扼杀个人,看不到个人,也不为了个人而产生。 历史应当终结,因为在它的界限以内不能解决个人问题。 历史哲学的主题的一个方面就是如此。 然而还有另一方面,我不仅体验着个人与历史的悲剧性的冲突,同时,我体验历史就如同体验着个人的命运一样,我出自内心地爱护整个世界、全人类、所有的文化。 全部世界历史与我一起产生,我——微观宇宙。 因此我有双重历史感:历史于我是格格不入的和敌视的;历史又是我的历史,历史与我同在。 我想,这就是世界末日论的两重性。 历史是精神的外倾性,是精神的客体化;历史是精神的内在命运的要素。 精神的外倾性是精神的内在命运,精神则正是自我疏远的。 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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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3自我认识

史的终结是这种外倾性和客体化的终结,是内在的交还。 然而我们又将历史的终点客体化,并在历史时间中想象它自身。这是时间的悖论,它形成了启示录解释中的最大困难。 在历史的时间中不可能思考历史的终点,它只可能根据历史时间的那个方面去思考。 历史的终结不是历史事件,时间的终点不是事件,时间的终点不是时间中的事件。 世界的终结不是在未来中产产的,因为未来是我们不连贯的时间的部分。 世界的终结是时间的终结,时间主要不在将来,时间是世界凋落的标志。 世界的终结是对宇宙的和历史的时间的克服,是客体化的时间的克服,它是在存在主义的时间中产生的。 终结永远是很近的,我们体验到它的震荡,我们对终结最大的突进是在我们生活的和历史的灾难性的片刻,在战争与革命中,在创造的狂喜中,也在对死亡的接近中。 在我们个人的和我们历史的生活和终结中不存在历史的时间,没有精确的计量。 这完全是存在的另一种结构,我们在这里接触到康德二律背反中的那个结构问题。 世界和历史的终结不可能在未来,也就是我们的时间中产生。 同时,世界和历史的末日又不可能仅仅是彼岸的。 它不能完全根据历史的一个方面,它同时既根据这方面,又根据那方面,对于我们的思想来说,它是矛盾,这种矛盾可以消解,但不是靠思想自身。 思想,当它不能掌握精神的整体时,便有客体化和外倾化的倾向,这就产生矛盾,当终结融合于存在主义的主体性之中时,矛盾即被克服。 因此,“这个世界”和“另一世界”

,地上的生活和“死后的”生活之间的本体论矛盾同样是虚假的。“另一种”

世界是我们进入另一种推理方式,进入另一种质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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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是安详的,是我们存在的改观,是对我们时间上的凋落的胜利。当讲授“进步的必然性”

、“进步的规律”时,那就是进行着人的创造行为的虚幻的客体化,在这种客体化中,自由消失在必然性之中。必然的历史进步的规律是没有的,这与人的自由是矛盾的,并且要以虚假的客观目的论为前提。人们在客体化的时间中思考必然的进步,只有在存在主义的图景中才能发现人的创造的自由。不过,“在历史中存在必然的进步”的教导同样是错误的。 乐观主义和悲观主义同样是决定论形式,同样是和自由对立的。 历史按其上升路线来说既不是进步也不是退步,而是悲惨的斗争,在斗争中表现出善与恶,暴露出矛盾,正是由于此它走向末日,也正是因此,历史应由历史的时间转入存在主义的时间。 对凋落的时间的胜利是记忆的胜利,正如从时间中的永恒出发的能量一样。 但记忆同样被僵化的和客体化的能力所掌握,那时,记忆就代替了改革的力量,而为惰性的力量所完成。 我们的存在是由矛盾形成的,我一直比所有的人更强地感觉到矛盾。 末日论是矛盾的,末日论的思想是从被同一律所统治的领域中脱离出来的。最紧张的思想是激动的,其中渗透了超验的感觉,并且不服从同一性原则,对我来说,关于时间的思想是深刻的矛盾,未来的可以轻易地变成过去的,过去的也很容易变成未来的。 时间对我永远是真正的痛苦,我急于战胜时间,使它服从我,我狂妄地急于走向终点,这个终点不是终点——死亡,而是终点——永恒,是超验的时间,我一直努力走向另一种世界,与“这个”世界异己的世界,它的“异己”对我来说不是异己,而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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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3自我认识

进步人士和文化人士不喜欢世界末日论意识,其根据是:它导致消极性,导致对伟大历史任务的否定。 但这种看法只能应用于那种世界末日论意识,即存在于禁欲主义的僧侣生活中的世界末日论意识,或者在索洛维约夫的《反基督者的故事》中,或者在列昂季耶夫那里找到自己表现的世界末日论意识。 应该说,启示录思潮大多采取了颓废的消极性形式和否定创造使命的形式。 这种思潮处于索洛维约夫的生命末日的控制之下,对我又是完全格格不入,我认为要与它进行战斗。 人们很轻易地在体验濒死状态,在与自己的感受、依恋和利益联系在一起的历史时代的结束之基础上讲述进入世界末日,那种意识形态的基础是无能、沮丧与恐惧。但是,从沮丧与恐惧中任何积极的东西也不可能产生。 与我接近的不是索洛维约夫,也不是列文齐叶夫,而是费多罗夫和他的与战胜死亡相关的人的积极性的意识,我认为这是基督教史上最高的意识。我认为费多罗夫的哲学是完全不令人满意的,它带着自然主义的印记,然而他的道德意识特别地高。 费多罗夫的天才在于,(可能是)首次作了对启示录的积极的理解,并认为世界的终点依赖于人的积极性。 启示录的预言是有条件的,而不是宿命论的,走上基督教“共同事业”道路的人们是可能避免世界的毁灭、可怕的审判和永恒的定罪的。 费多罗夫热情地传播普遍的拯救,在这点上他比许多神秘主义的基督教徒(他们用正统观念去看待神秘性)

要高明许多。我已经在《创造的意义》中,以与费多罗夫完全不同的不依赖于他的另一种方式,阐述了我关于创造——积极的认识启示录的思想。 耶稣的第二次降临在力量与声誉上都依赖于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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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最后的哲学。 宗教。 信仰。 末日论的世界。 时间与永恒913

创造行为,人愿意准备第二次降临,应当积极地迎接他。 在希望中消极地等待和沮丧地等待可怕的末日来临,不能为耶稣第二次降临作好准备,准备的只能是可怕的审判。 把上帝和神人——基督了解为审判官和惩办者,只是人的状态、人的愚昧和局限性的体现,而不是关于上帝和神人——基督的真理。 转向真正的创造状态,便从这种被贬低了的人的状态中解放出来。 不能把启示录了解为天命、天意、历史的终结,世界的末日不是天命,末日是神—人的事业,没有人的自由是不可能完成的,它是“共同的事业”

,是人所要求的。因此,我捍卫创造的——积极的世界末日论。 从历史上的基督教(它归属于过去)转变到世界末日论的基督教(它只属于未来)意味着不是增加消极性,而是增长积极性,不是增加恐惧,而是增长果敢精神。 消极的和沮丧的启示录思想属于旧的历史上的基督教,而不属于新的世界末日论的基督教。 不过,在历史的这个时刻,基督教处在两个时代的幕间休息状态。 这大概说明它不再起它所应当起的积极作用。 历史上的基督教冷却下来,成了难以忍受的,平淡无奇的,成了平庸的,成了少数人的生活方式。 还保留下来的就是等待天上燃起火焰,然而没有我们人间的火焰,天上的火是燃烧不起来的。应当创造——积极地了解世界末日论。我走得那么远,以至认为存在仅仅是世界末日论的道德。由于所有的道德行为、爱、慈悲、捐助行为,这个被仇恨、残忍和利益所统治的世界的末日正在临近,由于全部的创造行为,这个被必然性、惰性和束缚性统治着的世界的末日正在临近,新的世界,“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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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自我认识

个“世界正在产生。 人经常进行世界末日论性质的行为,终结这个世界,超越它,走向新的世界。 人在直观的瞬间结束这个世界,在创造性的认识中结束这个世界:这种创造性的终结永远意味着对外倾性、客体化的胜利。 上帝是解放、教育和改造的力量,而不是惩罚、分裂、报应和强制的力量。惩罚、报应和奴役是人和世界的愚昧的内在产物,所以末日是二义性的。 可怕的审判和死亡的天意是脱离上帝和基督的道路的末日,是愚昧和奴役的末日。 但另一种末日,上帝道路的末日则是自由的事业,而不是天意。 按其结果来说,只有恶是命中注定的,启示录描写了这种不可避免的恶。 创造的自由所趋近的末日仍然是掩盖着的、隐秘的。 现在世界正在飞快地走向死亡,这个世界的规律就是那样的,但这并非意味着人的命中注定的死亡和上帝的世界的死亡,对于这些来说,仍然保留着自由与幸福的道路。 世界末日论的感觉和意识的增长证明,平庸的人的王国、占优势的文化王国开始瓦解与终结,这在很多人那里引起了毫无希望的印象。 存在着对文化的可怕审判,对历史的可怕审判,人的仅仅是人的内在道路的逐渐消除。 出现了向神—人道路或者向神—兽道路的过渡。 人陷入其中的偶像崇拜和魔鬼崇拜,激起了对待生命的魔鬼般的力量,这种力量控制着人,但它不可能被朴素地现实地加以思索。 兽性的人从深渊中站起来,这是强力的启示形式,它将是统治者——国家、霸权、凌驾于人之上的权力(这些一直表现着兽性的人的权力)

——的最后形式。从深渊中站起的兽性的人,可能只是与千年王国的形式相对立。但千年王国是由于人的自由、人的创造积极性才来临的。 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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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形式将重新陷入深渊,它将解除时间的锁链,但不能解除永恒的锁链。 然而,这个兽人不是个体的人,而是集体的人。世界末日论意识同样意味着从历史向元—历史的转变,历史在自己的历史时间中起源,在宇宙的时间中增补,元—历史则在存在主义的时间中扎根,在历史的时间中则只有断裂。在历史中可能开始出现这样的事件,它将愈益具有元—历史的性质,从而成为历史的神奇时间。在永恒中展现两条出路:经过瞬间的个人的出路和经过历史和世界末日论的历史出路。 在瞬间达到的永恒永远地保留着,是“永恒”永远保留着,而我们自己则从永恒的瞬间掉下来,重又进入时间之中。地狱就是死亡从永恒落入致命的时间之中,它仅仅是时间,而不是永恒。 我相信最后的、终结的信念,相信上帝对苦难的力量的最后的、终结的胜利,相信上帝的奥秘,相信上帝作为奥秘高于这个世界的所有范畴,上帝对苦难力量的最后胜利不可能是分成两个王国:上帝的和魔鬼的;拯救的和在永恒的苦难中死路一条的;而只能是唯一的王国。 对世界和人进行审判的划分,是此岸的,而非彼岸的。 基督教的末日论是适应这个世界的范畴的,适应这个世界的时间和历史时间的,它不走入另一个宙(3OH)中。 我的信仰就是如此。 以后的年代里我读了许多圣经批判的书、科学的犹太教历史和基督教历史的书。 这些纯粹的批判提出了十分重大与深刻的宗教——形而上学问题。 我的信仰不能总盯在历史时间的可疑的事实上,随风摇摆。 在这种摇晃中很多人几乎丧失了全部信仰。 元—历史的启示在历史上显现出来,但它并不是历史的启示。 在历史的启示中有过多的属人的东西,我过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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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自我认识

现在都很高地评价俄国宗教思想的主题:克服对基督教的审判的了解;把基督教解释为神人的宗教:自由、爱、仁慈和特别具有人性的宗教;比西方思想更多地表现了世界末日论意识;与先定的地狱观念格格不入,寻找普遍的拯救,寻找千年王国和上帝的真理。

G         G        G我不怀疑上帝的存在,我的痛苦不在这里。 人不需要推翻上帝,但我经常感到,上帝离世界而去,世界和人被上帝所遗弃,我被上帝所遗弃。 人类社会和个人被上帝所遗弃是我们过去生活的时代的基本体验。 我们生活在天命胜利的时代。 我对于反对战斗无神论的斗争方式,反对它的诱惑作了很多思考。 我深信,传统的为基督教义辩护的方法只能支持无神主义,并给无神论以论据。 困难的不是保护对上帝的信仰,而是保卫上帝在世界中的天命的传统学说。 这个学说无论如何不可能和恶的存在以及它在世界生活中特殊的胜利相适应,不可能与人的过分的苦难相协调。 实际上,这个关于天命的学说变成了恶的辩护词。 应当完全拒绝那种理性主义观念:上帝是世界统治者,它统治着这个自然的世界,这个——用认识论的术语来说——现象世界。 在这个必然性、疏远性和奴役性的世界里,在这个堕落的世界里,没有从命运的权力下解放出来的世界里,不是上帝进行统治,而是世界的大公进行统治。 上帝在自己的王国里进行统治,而不在必然的王国里进行统治;在精神的王国里进行统治,而不在决定论的自然中进行统治。不能从自然上和肉体上理解天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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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能在精神上和道德上去理解,只能在个人的命运中去体验。 实质上,无神论的主要论据都是反对自然主义的和客体化的神学和目的论的。 这样,对启示的自然主义的、客体化的理解便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启示是在精神中完成的,它就是精神的。在客体化的自然和历史中,启示仅仅是象征性的。我的精神体验是内在的,其中没有客体化,没有异化。 上帝在我之中,对我来说是最深刻的(奥古斯丁)

,但我的精神体验是对超验事物的超验世界观。 上帝是超验的,但存在着内在的而非对上帝超验性之异化——客体化的体验。对我来说,在宗教中区别秘传的和公开传授的是有意义的,领会具有二项义的、阶段性的启示依赖于意识的结构,我在福音本身中看到秘传的和公开传授的之间的区别。 一个福音的矛盾,对于基督学说本身的精神(而不是某种阶段的精神)的基本矛盾,使我苦恼。全部的基督教学说渗透着爱、慈悲、宽容、无限的人性,这些早先世界是不知道的。 基督教是爱与自由的宗教。 福音是关于千年王国来临的好的消息,基督保护受苦受难者和罪孽深重者,揭穿伪君子的“虔诚”和法律的保卫者。 他不向有罪者抛石头,他使人超越安息之上。 他愿意自己承担所有困难的和繁重的事情,以便减轻人的重负。 即使当我不认为自己是基督教徒时,我也为此无限地感动。 基督来临不是进行审判,而是进行拯救,而且是拯救所有的人。可以将高耸的布道精神,甚至福音的全部精神与寓言作一比较,在寓言中,主人将人们与所有不能实现他的意义的东西严格的区分出来,把他们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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