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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同他们的师傅是一样的健壮,如果及时给他们以训练的话,其熟练的程度也不比他们的师傅差……何况这里的问题还不单单是指体力,而尤其是指弥补或运用体力的精神能力。“
2001年夏天,我十一岁。
可是,我们班上的孩子比我大一两岁的还是很多的。
我们学校某些男生恶性大发,脑力缺乏,体力剩余,无处发泄,于是开始偷鸡摸狗,打女生,骂街,嘲笑老人,和老师对着干……甚至是对着厮打。
做这些的时候他们不会去想后果,他们也根本就没有能力和理智去考虑后果。他们的理智和他们身体的增长不成正比。
种种世俗的邪恶,开始腐蚀他们的天真。对于他们的教导者再也没有了小时候的那种热爱、尊敬、亲密和信赖,他们再不把教师看做洞悉心灵深处的神灵了!
男孩子们做了坏事不像从前那样感到羞愧,而是比以前更加害怕被人告发:有人开始隐瞒、反驳、说谎。那个年龄所有的愤懑和反抗都表现无遗。
这种时候,我很失望,每每觉得生活在我的眼中失去了乡间的惬意、宁静和淳朴,好像变得荒凉阴郁了。
在我们这个年龄很多时候,老师开始当众殴打最粗野的、最不听话的、最恶作剧的男孩,要不然,根本不可能维持秩序!
这个时候的很多高年级的班主任也都换成了有力气的男教师。
卢梭说:”在这个阶段中,个人的体力超过了他的欲望的需要,所以,虽然说这个阶段不是他的绝对的体力达到最大的时期,但是正如我曾经说过的,是他的相对的体力达到最大的时期。“
清风的光辉涌进我的眼睛——这是你传给我心的消息。你的脸容下俯,你的眼睛下望着我的眼睛,我的心接触到了你的双足。
呵呵,诗人们所描绘出来的,该不会是他们小时候所经历和所感悟到的吧?!
很多时候,我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喜欢读诗。
但是我知道,只有那些真正的天才,那些生来就喜欢思考或者长大后学会思考的孩子,才可能真正的被这些诗歌的魅力所陶冶。
被诗打动的,也许有很多心灵;然而,最后像沙器一样被美丽的海岸的风景所融进一体的仅仅是那些天生对文字和艺术敏感的孩子。
有的时候,我们在沙滩上玩沙器,我们的铸造是那么陶醉,我们的作品是那么的优秀,可是,一个浪打来,一切都毁灭了。
有的人,会站在海滩上大哭一阵。
有的人,会习惯了失败,不再去关心。
只有少数的人,会仍然痴迷于这种游戏,继续迷恋地玩下去……啊,美丽的城堡,就这样建起来了……风浪把它们吞没。那么就再来一次……
一次次的建造,一次次的吞没……建造和吞没同样的刺激……到了最后体会到:原来,生活的美,刺激以及灵感,全在于建造和毁灭之间。
沙器,不再是他们的追求,而他们所追求的,只是这种建造和毁灭带来的刺激和享受……这种无与伦比的行为艺术,才是生活的最终的热爱者和痴迷者所要玩的。
他们是成功的。
这种成功不在于沙器,而在于”玩“沙子……
我们的生活,多么像玩沙子啊!
只有理解了这一层,才能够最后做到:成败不计,荣辱不惊。
我记得,后来,我在一个论坛,碰见一个注册为”玩沙子的孩子“的人,他频频地追逐着我,不写新的作品,只改我的诗。
这是一个多么顽皮的,多么执着的玩沙子的孩子啊!
后来我知道,他是北京的。
他已经读大学了,计算机专业,呵呵。
或许,有一天,他终会事业有成!
呵呵。
”这是生命中最珍贵的时期,一生中这样的时期只有一次;这个时期特别短促,尤其是想到怎样善于利用这段时间对他是极关重要的时候,就更觉得它是非常短促了。
“他将在必要的时候尽量把它们用到有益于他本身的事情上;所以说现在是到了工作、教育和学习的时期了;请你们注意的是,这并不是我任意选择的,而是大自然指导他这样做的。”
呵呵,玩沙子的孩子。
看你们,谁有勇气有这种兴致玩一生。他们不会凫水,他们也不会撒网。采珠的人潜水寻珠,商人们奔波航行,孩子们收集了石子却又把它们丢弃了。他们不搜求宝藏,他们也不会撒网(泰戈尔语)。
呵呵。
2001年,我刚刚开始玩沙子。
十一岁的花季146
问题是——
我们的欲望已经快要到来了,它已经在敲门了!
我们的心就不再注意学问,而是开始专注于内心的欲望了。我们的欲望好比一头头小野兽,在理智还没有看好大门之前,就这样倾巢出动。
幼小的平静的年岁是那样的短促,它过得那样迅速……
所以,有的人说企图在这段期间把一个孩子培养成一个很有学问的人,这实在是一种妄想。
这个时期问题不在于教孩子们各种学问,而在于培养孩子们的爱好和对学问的兴趣,而且在这种兴趣充分增长起来的时候,教他研究学问的方法。
毫无疑问,这是所有一切良好的教育的一个基本原则——“以世界为唯一的书本,以事实为唯一的教训。”
呵呵。
大海涌起了喧笑,海岸闪烁着苍白的微笑。致人死命的波涛,像一个母亲在摇着婴儿的抓篮一样,对孩子们唱着无意义的谣歌。
呵呵。
去学一学吧,去到海边玩一次沙子!
也许,你的一生,从来也没有想到过,你只不过在制造沙器。
你以为你所创造的是钢铁伟业,但是不消一分钟,你的大厦就会像美国的双子塔一样轰然倒塌……缘由,不过是因为一个小小人物的一点点愤怒。
我们的生活,脆弱如此,有的时候真是如沙器般不堪一击。
我们的孩子,他们所要受到的教育,最重要的不在于营造沙器的技巧,而在于这种能够承受失败和东山再起的,对于事物过程的迷恋。
可惜,日益增加的学业,考试、分数排比和按分数给孩子们划分三六九等的做法让孩子们已经对“学习”失去了兴趣。
沙器,似乎就成了我们自己的学业。
我们觉得自己的教育是那么的没有保障,随时我们都会如别人捏造的沙器一样被别人或者大自然毁灭。
那么,我们的命运究竟怎样?!
谁才是,真正的玩沙子的孩子?!
谁都知道,虽然大人们说中学期间是“就近入学”,但是各种级别学校的巨大差异,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看啊,某某考上“外国语学校”了,某某“花了将近六万元上了北大附中”,某某出国了;某某上了贵族学校……
巨大的差异和前途的迥异,使我们身心疲惫。
多少女孩子开始悄悄哭泣,多少男孩子开始厌恶学校。
名师名校!
哪一个人不盼望着自己有高师当高徒啊,再往下走,还有重点高中,名牌大学,出国,海龟……
那么,谁让你“土鳖”,谁让你老子“土鳖”……活该,你们做别人手中的沙器。
还有,户口问题,到底能不能享受本地考生上高中的分数和待遇,能不能在本地考大学……
2001年,我们这些孩子已经开始考虑这些了。
也许,这些考虑对我们来说是太早,也太残酷了!
但是,面对着一次次的艰难,面对着大海和别人的手,我们这些被临时攥起来的沙子,怎么敢保证不一会儿就烟消云散呢?!
呵呵,水粘合了我们;手捏我们成型;然而,太阳顷刻间就把我们晒干;风,又把我们吹成一粒粒的沙子……
即便是没有风浪的日子,沙器也会是这样的命运。
啊,是哪个伟人说过——
——我们在世上的时间过得多么快啊!
——生命的第一个四分之一,在我们还不懂得怎样用它以前,它就过去了;
——而最后的四分之一,又是在我们已经不能享受生命的时候才到来的。
——起初,我们是不知道怎样生活,而不久以后我们又失去了享受生活的能力;在这虚度过去的两端之间,我们剩下来的时间又有四分之三是由于睡眠、工作、悲伤、抑郁和各种各样的痛苦而消耗了的。
十一岁的花季147
人生是短促的。
我们之所以这样说,不是由于它经历的时间少,而是由于在这很少的时间当中,我们几乎没有工夫去领略它。
——死亡的时刻固然同出生的时刻相距得很远,如果当中的时间不是很好地度过的话,也可以说人生是极其短促的。
——我们可以说是诞生过两次:一次是为了存在,另一次是为了生活;一次是为了做人,另一次是为了做一个男子(成人)。
一般地说,孩子是不会始终停留在儿童状态的。
——他到了大自然所规定的时候就要脱离这种状态;这个极关紧要的时刻虽然是相当的短,但它的影响却很深远。
——正如暴风雨的前奏是一阵海啸一样,这狂风暴雨似的巨变也用了一阵日益增长的欲念的低鸣宣告它的来临,一种暗暗无声的骚动预告危险即将到来了。
——性情的变化,愤怒的次数的频繁,心灵的不断的激动,使他几乎成了一个不守规矩的孩子了……他们成了一头发狂的狮子,不再相信他的向导,再也不愿意受人的管束了。
他们自己为是,以为可以不要导师了!风,吹成一条条雨,遂成静悄悄你,问我为什么心碎我,不能告诉你真实理由虹,挂在天边蝶,乱了飞翔你,问我为什么流泪我,不能告诉你真实理由说是,风吹累了眼睛说是,心无端的忧愁你问我,为什么沉默我说是,那是夏天的忧愁心事,漫天飞舞人儿,随云飘流你问我,为什么流泪我说是花季雨季的哀愁我的泪,为什么而流?
我的泪,为谁人而流?!
十一岁的花季148
呵呵。
随着岁月的增加,我们的烦恼也开始增加。
我们的心已经能够感受。
痛苦和快乐的刺激以及人的欲望的增长使心失去平衡。
我那个时候也经历了一些迷乱,好歹我用写作的方法发泄掉了我的不少烦恼。
那个时候,我在《特区教育》和《南方都市报》、《晶报》上发表了很多“作文”,有“奇怪的房客”,“借读他乡”,“暂住深圳”, “保安大哥”,“暑期打工记”,“沙漠里的一条船”,“冷巴热巴观光巴”……
那个时候,有好多人偷偷问我“写作和发表文章的诀窍”,还有人偷偷地拉我到一边让我讲“全部秘密”,甚至说“必须全过程,一点都不能漏掉”。
我无法回答。
我只能够说:“我们已经长大,心里头有一群乱羊,我把它们列队,赶到了应该去的地方……我就是这么写出来,然后发出去,偶然就被编辑选中了……”
但是,没有人肯信我。
我看到的只是一张张失望或者怀疑的脸,唉,有些事情,您就甭指望说明白了!也有人说“这孩子的心已经长大”;也有人公开骂我,说我简直就是个“现代仲永”……我无言申辩。
不久,我们就要小学毕业了!
莲花开放的那天,唉,我不自觉地在心魂飘荡。我的花篮空着,花儿我也没有去理睬。不时地有一段的幽愁来袭击我,我从梦中惊起,觉得南风里有一阵奇香的芳踪。
在无边的世界的海滨,孩子们盛大地聚会着(泰戈尔语)。为什么
我总是莫名想哭
被召唤 孤舟独处
湖心海天 傍晚云暮
无数心事 散了又聚
聚了散了 多少哀愁
此时心事无人窥破成长还是衰落
风儿一丝丝吹过
红尘一个劲躲不过
谁能让生命出走
如天上一轮明月皎洁
醉人的 眼泪还是青春?
谁人如秋风落叶
把心事付苍天 最终抛却呵呵。
2001年。
新经济,我是谁,以及成长的烦恼,阴晴不定的心,只有我自己才最懂得。
第十三部分
东湖中学149
2002年的秋天,我进了东湖中学。
这在我来说,简直如同奇迹。因为我既聋,又被分配到了一所很偏远的学校。那条路是那么难走,交通非常复杂。我妈妈担心,总有一天我会在上学的路上出车祸的。
能进这所中学,我是那么得意。记得正式上学那天,走在一条我从未走过的大道上。这条大道其实就在我家楼后,因为通向我们不常去的背面,所以我并没有走过。那一天,我第一次感到那条已被遗忘的大道的诗意,第一次感到行将消逝的南粤山区也有的古风。宽阔的道路两边保留这一些老龙眼树,它们大概有一百年以上的历史了。其次,是巨大的菠萝蜜和老榕树,以及新栽种的紫荆花树点缀其间。
啊啊,深圳很少有这样的树了,它们显得是多么的孤独而凄凉啊。
傍晚放学,我仍然走在这条路上。
秋天的太阳也宛如要急于归家一样,天很快就黑下来了,明亮的路灯把街道照得很亮。路上的行人也已不多,一个人默默地走着,晚风发出瑟瑟的声响,不时有枯叶从树上飘下,在习习秋风中自由自在地飞舞,翩跹着美丽的身姿,摇摇晃晃地飘落。
关于晚上的这段描写,其实是有感于我的网友上官文清先生《秋夜私语》中的一段话。其实,说是先生,只不过是他比我年长一些。
那天晚上我真的伤心。
网络上,没大没小。
现实中的秋夜,也没有人私语。私语着的,只有天上的月亮、清风还有地上飞卷着的落叶。有人生来就是伟大的;有人需要通过努力才能变得伟大;而有人的伟大则是外界赋予它的。
忽然想起某位伟人的话,呵呵,或许,那不是伟人的话,而只是一个哲学家的。
幸而他们说的是“伟大”而不是“知识”或者聪明。
我想,只有巨人才会生而伟大吧?!
而我们平民的孩子,除了努力,还是努力。
我上了中学,东湖中学。
除了课程和小学大不一样之外,我还感到:我们的确是——长大了!看,有一个经典的对于少年初中生的身体和心理状态的描述——
除了性情变化的精神征兆以外,男孩子在面孔上也有显著的变化。
男孩子的相貌长得轮廓分明,显得有一付性格的样子。
他们唇下稀疏柔软的绒毛也变得很浓密了。
声音粗浊。
或者说得更确切一点,他失去了他小时候的声音。
他既不是小孩也不是大人……
这两种人的声音他都不能发了。
他发出的,只是一种奇怪的、喑哑的声音。
这声音叫男孩子多么难为情……
男孩子……
他的眼睛。
他的心灵、器官,在此以前是一无表情的,而现在就连“上帝”也能表达……
他的语言和感情趋向成熟,愈来愈烈的火使他们显出活泼的样子;灵活的目光虽尚保存着圣洁的天真,然而已不再有最初那种茫然无知的神情,他们已经觉得它们什么都能够表达了,他已经开始知道用它们传出忧郁和盛怒的心情了……
女孩子的变化就更加了不起!
因为她们本来就是表达感情的高手!她们的心越来越敏感:还没有感触到什么东西,她们已经就有所感觉了;急躁不安,忽然就泪流满面;五分钟后又欢笑雀跃了……
女孩子经常会说:“我很烦……”
但又不知道烦躁不安的原因。
如果你过于活泼,性情有时候就会变得过于急躁;如果你过于热情,有时候这热情就会变成疯狂;如果你时常激动和忧伤,无缘无故地流眼泪,就会变得阴郁……
如果你是男孩,如果一个女人把她的手放无意之间放在你的手上,这就使你颤栗;如果她一靠近你就感到惶恐或羞怯,你的脉搏就怦怦跳动,你的眼睛就阵阵发红……亚当啊,聪明的亚当,你自己要当心啊!
因为,澎湃的春潮,正在逼近。
这就是卢梭所说的“第二次诞生”,他说到了这个时候人才真正地开始生活,在此以前,我们所关心的完全是孩子的游戏,只有在现在我们世界才会对他具有真正的重要意义。
呵呵。
东湖中学150
这时候的男女同学,经常会遇到一种朦朦胧胧的问题。时而,他们为此尴尬,时而,他们为此陶醉;转眼间,迷茫和怀疑就又袭上了心头。
有人说,这是早恋了!
有人说,“早恋”这个词是那么的不准确,爱了就是爱了,无所谓早晚……然而,我们知道,初恋,对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