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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的白粥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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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痴和戒尘两个人很卖力地站在白线旁开始跳了起来,虽然两个人年纪小,力气有限,蹦得确实不远,可是两人接在一起的长度,却也不短。戒嗔目测了一下,戒傲师弟是万万比不过他们俩,定然要输的。

看到两人的距离,戒傲师弟这才发现自己把话说得太满了。

不过他忽然转过身,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急速冲过去,借助助跑的力量,大大地迈了一步,一下便超过了戒痴和戒尘所跳的长度。

戒傲自己胜得不那么光彩,伸伸舌头说:我赢了。然后刺溜一下钻进了佛堂。

戒嗔抿着嘴笑,虽然戒傲耍了手段赢了比试,但是赢得也不无道理。

我们在处事之中,不一定是一个劲地大踏步前进,才能成功。有时候也可以尝试一下退而发力,看似不光彩的后退,也许会让你赢得更多。

当然这件事不太可能就这样结束,在日后的几天里,“戒傲师兄耍赖”这件事,被两个小和尚翻来覆去地说了很多次。

戒傲师弟很无辜地说自己的名声全部被两个小和尚败坏了。

当然,值得庆幸的是戒傲师弟这方面的名声本来也不是很好,所以说,总的影响也不是很大。

第54个 说真话的方法

戒嗔的一位朋友叫吴施主,他的家就在茅山山下的淼镇里。吴施主很喜欢佛学,所以,只要一有空,便会到天明寺里来坐坐,来的次数多了,戒嗔也就和吴施主熟悉了。

在戒嗔认识的人中,吴施主算是挺有个性的一个。他性格随和,为人直率,属于那种有什么说什么的类型。

有位和吴施主要好的朋友曾经在戒嗔面前夸奖过吴施主很多次。那位施主说,当今的社会,虚伪不坦诚的人太多了,像吴施主这种耿直性格的实在太少。他还说,结交朋友,一定要找吴施主这样的,至少不用猜测彼此的心思。

前不久吴施主在淼镇的一家小企业里找了一份工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戒嗔觉得,像吴施主这样的人在单位里一定是最受欢迎的职工吧。

不过戒嗔后来发现,自己的估计可能有些错误。因为那段时间,吴施主来寺里的时候,都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他总是眉头深锁,若有所思。

戒嗔向吴施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吴施主边叹气边诉起了苦。吴施主说最近他在工作时总是说错话,把周围的同事全部得罪光了。现在他在单位里觉得很孤独,虽然同事们也没有特别讨厌他的地方,但都对他不冷不热的。

吴施主的话,让戒嗔很奇怪,毕竟戒嗔和吴施主认识了挺长时间,对他多少还是了解些的,基本上吴施主不是一个惹是生非的人,怎么会弄得如此被动呢?

吴施主说,自己说话太直接了。比如前段时间聊天的时候他笑话一位女同事又胖了,结果女同事当场就翻了脸;还有一次他说一个男同事爱讨好领导,结果那个同事跑到领导面前说了他不少坏话;再有一次,上级领导的老婆用了些特权,吴施主当面指了出来,领导的老婆觉得很没有面子,这些日子经常找吴施主的茬。

吴施主的话,戒嗔越听越好笑。虽然吴施主自己很委屈地告诉戒嗔,他所说的每件事情都是真实的,但是戒嗔还是觉得,造成今天的这种局面,吴施主自己也要负一些责任。

在人际交往中,坦诚虽然是一个特别优秀的品质,但是如何表达好每一句话,依然是一门大学问。甚至有时候,真话对人的伤害比假话更加严重。

其实在说话之前,我们确实应该多去想一想,我们所说的话会有什么后果,是否会带来不必要的争端和无意的伤害。

或许只有这样通过深思熟虑后说出的真话才是最有价值的。

第55个 智缘师父的木窗

智缘师父住的房间在寺院后面,那间屋子是寺里最早修建的几间屋子之一,正因为年头比较长,修葺的机会也不多,所以房间也比较破旧。尤其是那扇窗户,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了,上面尽是虫蛀的洞,木头上曾经的棱角也快被磨平了。风大点儿的时候,总能听见木窗发出嘎嘎的响动声。

戒嗔曾经建议过智缘师父几次,让他换个新的窗户,他总是不听,觉得木窗既然没有坏,那么还是可以用的。

一夜风雨过后,木窗终于被吹断了。早晨经过智缘师父的屋子,戒嗔看到木窗已经断成几段,掉在了走道中间。这一次智缘师父也没了办法,只得请淼镇里的周木匠帮忙换个新的。

那一天周木匠上了山来,拿着工具在师父的窗户上量了很久。他先让大家用厚纸糊上窗户,暂且挡住风尘,就下山去了。

之后的几天,始终不见周木匠上山来,戒嗔觉得很是意外,因为在淼镇里的木匠师傅中,周木匠年纪最长,手艺也很纯熟。要知道,制作一副新木窗,并不算什么高难度的活,更何况周木匠家里说不定就有现成的成品,怎么一去便不复返了呢?

戒嗔下山原想去问问这事,不过师父阻住了戒嗔,他说:也许周木匠事情多,反正窗户已经用纸糊上了,又不碍什么事,去催促周师傅不太好。

再过几天,周木匠上了山来,他把做好的新木窗安在师父的窗上。没有上过色的木窗,薄薄地刷着一层清漆,凑上前看,木窗雕刻得极其精细,窗格中间雕刻的菩萨,眉目清晰,神态各异。原来周木匠用了那么长时间,是因为费了不少工夫在雕刻上,戒嗔想到自己前几天还误解他怠工,实在是惭愧。戒嗔诚心地赞叹周木匠的手艺,他咧着嘴笑,神情得意。付周木匠工钱的时候,他推托了半天,最后只拿了很少的材料费便下山了。

虽然没有艳丽的颜色,不过智缘师父的木窗在一排旧窗户中总是显得特别突出,天明寺的面积本来就不大,香客们在院子里走动的时候,便很容易走到后院。时常能见到有香客凑在智缘师父的窗前细看木窗的花纹,大部分施主都会赞叹木窗的工艺。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称赞的,有次有位大城市来的施主,对木雕手艺十分在行。他站在窗前,撇嘴笑,对着木窗一点点分析周木匠的作品给他同行的人。戒嗔虽然不清楚他说的那些术语,但听内容,他的意思大概是说周木匠的作品虽属于上品,但也有不少瑕疵。至于质疑的理由在戒嗔听来,也是很专业且有依据的。

戒嗔忽然想到寺里其实也有一个和这位施主同样观点的人,那就是小师弟戒痴。戒痴师弟曾经多次在窗下表达过自己对木窗不喜欢的意见。戒痴师弟说:都说好看,为什么我不觉得呢?

戒嗔想来,其实大家对于事情的判断,很是微妙,就像完全不懂行的戒痴师弟和那位城里来的专家一样。相同结论的背后,其实所包含的实质也可能天差地别。

所以说,即便在某些事情的是非判断上,我们做出过正确的评定,也无法证明自己的高明。如果在没有弄清楚自己是城里来的那位专家还是戒痴之前,便开始洋洋得意了,自然是不可取的。

第56个 跑龙套的戒嗔

有一次,戒嗔的那位电影导演朋友曲施主,来到了天明寺。有日子没见曲施主,曲施主的样貌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他的头依然很光,用戒痴师弟的话说——如果曲施主穿上我们的衣服,一定会被误认为是我们的师兄。

曲施主说明来意,他说,这一次他们在附近为电影拍外景,有场戏需要两个和尚,找来了不少群众演员他都不满意,觉得他们表演的痕迹太重,没有和尚的气质。

戒嗔和戒傲忍不住笑了,都说:当和尚要什么气质,我们不觉得自己和这些施主有什么很大的差别。

曲施主说,他请的群众演员,演出得不到位,自己的电影也被耽搁了,好不容易找了几个演技好的群众演员,却又不肯剃头。后来没了主意的曲施主忽然想起寺里有现成的和尚,便想请戒嗔和戒傲帮忙客串一下。

听说要上电影,大家又是紧张,又是好奇,想上去试试,但还是有些踌躇,于是决定去请示一下师父们。

智惠师父犹豫了一下,对曲施主说:让戒嗔和戒傲去拍电影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就我们的身份而言,不能和女施主有太多对手戏。

戒嗔和戒傲、曲施主听师父这么讲都吃了一惊,吃惊的并不完全是师父同意我们演出,而是吃惊师父居然知道“对手戏”这个词。

曲施主让师父放心,只有几句对白,和女施主没有什么对手戏。

第二天一早,按约好的时间到了曲施主的剧组。

剧组里有位中年女施主,看了我们就笑了,她还对曲施主说:你这次找的这两个群众演员还真是那么回事,看起来像真和尚一样。

随后,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戒嗔和戒傲,大赞我们的敬业,连和尚的服装都准备好了。

曲施主憋着笑也没有多做解释,估计是怕解释后,引出的后续故事更多,所以曲施主只是细心地讲了演戏的内容。

那场戏的台词很简单,就是剧中男主角对其中一个和尚说:小师父,你看到那个恶人跑到哪里了吗?

然后和尚回答他:善哉,善哉,冤冤相报何时了。

而另一个和尚一直在两人对话的不远处扫地。

那组镜头是一场古装戏,当然戒嗔和戒傲是不需要换服装的,因为我们衣服的款式几千年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曲施主本想让戒嗔去说那几句台词的,可是他又考虑到,戒嗔平时在寺里扫地扫得比较多,扫地的姿势很好看,还是决定让戒嗔演那个扫地的和尚。

台词很少,但是拍了很长时间,曲施主不停地NG,不是男主角说错话,就是戒傲笑场。其中一次NG是因为戒嗔的缘故,那次是戒嗔扫到他们中间位置的时候,侧头向镜头笑了笑,结果曲施主要戒嗔低头扫地不能笑。

戒嗔只得低下头,仔细地扫地,前前后后大概扫了二十多回,才算拍摄完成。

回到寺里后的很多天,收到曲施主邮寄来的光盘,因为影片还没有上市,所以光盘中只是一些片花,里面除了有正规拍摄完成的镜头以外,还有很多NG的镜头,寺里的师父、师兄弟还有一些在寺里的香客一起围在电脑前一边笑一边看。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山里小和尚,和施主们其实差别不大,一样会上网,一样看电视,一样翻小说。

何惧红尘,若心无尘,又有何处不能悟?

第57个 泥土中的月季花

天明寺里有一盆很大的月季花,那是淼镇上一位种植花木的施主送给智缘师父的礼物。这月季从山下送到寺里,着实费了些工夫,送花的施主特意请了两位身强力壮的伙计把花盆从山下抬进寺里。虽然茅山的山势并不险要,但在山路上运货确实要费些力气,两个伙计累得大汗淋漓才把花盆抬进寺里。这花盆自然不敢放在花架子上,因为这种重量强行放上去,只怕架子就塌了。

戒嗔细细地看着花盆,发现这个花盆比普通的要大上很多,问了送花的施主,他说是特意从外地订的货,因为这么大的花盆并不好买到。

最终月季花被放在了花架子前面的地上,由戒嗔每天负责给月季花浇水。戒嗔和智缘师父讨论过这盆月季,戒嗔觉得这盆月季这么大,应该已经长到极限,不会再长大了。

不过智缘师父却说:这花说不定还会长大。

师父的话,让戒嗔很发愁,因为就目前来看,巨大的月季花已经把花盆撑得满满的,如果它再长大一些,戒嗔很难找到更大的花盆了。

不过之后的几个月,虽然戒嗔很尽心地为月季花浇水施肥,但是花儿并没有长大。戒嗔不觉有些庆幸,智缘师父虽然佛法高深,但是养花的经验一般,也幸好这次他判断失误了。

寺里的花草大多数时间是放在佛堂中的,如果天气好,戒嗔和戒傲也会把它们搬出去晒太阳。抬这盆月季花最为麻烦,并不完全因为它比较大,还因为它的枝叶上长着不少刺,和戒傲抬它的时候,戒嗔纵然小心翼翼,还是会偶尔不小心被它刺到一下。

镇上有位女施主养了一只毛茸茸的小哈巴狗,名字叫旺宝。女施主每次上寺里拜佛都不忘记带着旺宝来,戒言很喜欢和旺宝在一起,虽然戒言平时不太爱动,但只要旺宝一来,戒言就变得精神百倍,有时还有些不太庄重。

有一天,和戒傲抬月季花的时候,旺宝在院子里叫,戒言嗖的一声从佛堂中蹿了出去。戒傲吓了一跳,手一松,花盆摔在地上,花盆壁上出现了一道裂纹,又搬动了几下,花盆彻底裂成了几瓣。看着四周泥土散落的月季花,戒嗔一时间也发了愁,因为找不到同样大小的花盆来替代,现在即使去定做也来不及了。

后来智缘师父说,既然找不到盆,那么索性就把它种在地里好了。

戒嗔想起,寺里的前院确实有几块泥土地,一直空置在那里,便和戒傲一起费了些力气把月季花种在那里。

那以后,有好些日子雨水比较多,于是戒嗔也没有去理会那株月季花。到了几个月后的一天,戒嗔忽然发现移栽到泥土中的月季花长大了不少。

戒嗔想起智缘师父以前回答过戒嗔的问题,一直以为是智缘师父错了,原来却是自己对花了解得不够。

原来之前的月季花一直没有长大的原因,是因为它一直被花盆束缚着,养分与水分都不足够,直到月季花摆脱了花盆,它才开始尽情地生长。

有时候,戒嗔会想,其实世上大多数事物实则没有止境,我们一直无法超越自己,无法做得更好,最大的原因便是我们总会被有形的、无形的东西束缚着。

或许唯有将自己放在更大的天地中,我们才能真正地突破自己。

第58个 随缘的心

戒嗔的两个小师弟戒尘和戒痴都很贪玩,有段时间他们常跑到平湖边上玩,有时也会拉着戒嗔一起去。当然戒嗔的年纪和性子是不可能和他们一般玩闹的,所以即便是去了,也只是坐在旁边看他们玩。

每次到湖边,两人总是玩得很开心。他们时而在水很浅的湖边互相泼水,时而捡起湖边的小石头打水漂,有时候还为谁打的水漂多一个少一个而争执,完全失去了出家人应有的平淡之心。

平湖水很清,水清并非绝对无鱼,有施主喜欢在湖边垂钓。戒尘和戒痴如果看到有人在附近垂钓,就会把水漂越打越靠近他们,弄得鱼儿都不敢上钩。垂钓的施主看见他们,只是笑着叹气,收拾渔具回家去。

平湖边住着一位四十多岁的王施主,他几年前从城里搬来平湖边上住,在平湖边建了一座大房子。戒嗔和他认识是因为他经常在三重瀑旁边拿着画板画画,有时候戒嗔和师弟们也会成为他画中的人物。

那段时间,王施主家来了几位到小镇里度假的亲戚,他们是一家三口,父母带着儿子一起从城里来这边散散心。戒尘和戒痴玩闹的地方离王施主住的地方很近,从窗边就可以相互看见。

师弟们开心的样子,吸引了几位远方的客人,他们从大房子里走了出来。这位父亲奇怪地看了他们很久,终于忍不住问戒嗔:这个游戏真的这么好玩吗?我看两个小和尚玩了很多天,依然是那么开心。

戒嗔笑着点头回答他,确实是很有意思的游戏。

不久之后,戒嗔发现几位施主也在湖边玩耍起来。戒嗔看到那位小朋友也效仿着两位小师弟那样,在湖面上打着水漂,只是小施主扔了几块就不愿意再扔了。

小施主的父母为小施主找了不少玩乐的方法,有时候把很漂亮的玩具放在水上漂,也有时候包一只小艇,在湖上游览,只是小施主的脸上依然看不到快乐。之后不久,戒嗔便没有再见到几位施主了,戒嗔想:可能是回去城里了吧。

有时候戒嗔问师父:为什么施主们在平湖边上找不到快乐呢?

师父说:寻找乐趣的方法,和物质并不完全相关,即使有再多玩乐的手段,如果失去一颗随意、随缘的心,你依然得不到快乐。刻意强求的人往往离乐趣更远,无心而顺其自然的人反而更接近乐趣。

一刻不停乱跑的戒尘和戒痴,可以在嬉戏中放声大笑,是因为他们有一颗喜闹的心。

坐在平湖边上一动不动的戒嗔,看到水波荡漾的湖面,依然会忍不住撇着喜悦的嘴角,那是因为戒嗔有一颗静寂的心。

多与寡,富与贫,动与静,这些和乐趣都无太大关联,若有一颗随缘的心,无论在喧嚣的闹市中还是佛音环绕的天明寺,都可以找到快乐。

第59个 头发的尺度

夏天到来的时候,天气越来越热了。山里的气候和镇上的气候是有些不一样的,正午时分烈日暴晒,可到了晚间又凉爽得似初秋。

虽然没有头发,不过戒嗔却会留意别人的头发。在这样的季节,那些冬季头发浓密,变换着各种造型的施主们,到了现在的季节,头发也剪短了很多。戒嗔想:在凉快和漂亮之间,大部分施主还是选择凉快的。

那天寺里来了一个小施主,小施主的母亲来寺中进香,小施主便随同一起过来了。小施主很调皮,看年纪比戒尘还小不少,他母亲在佛堂里烧香,他却没有什么拜佛之心,只是跟在后面不停东张西望,他的目光忽然停留在我们的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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