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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妇人病预防诊察之管见》(Some Points of Preventive Treatnent in the Diseases of Women),载在1897年4 月10 日出版之《医院杂志》(TheHos…pital)。③此方面之参考物甚多,例如霭氏自著之《男与女》(Man and woman),第九章。① 1904 年5 月28 日出版的《不列颠医学杂志》。② 1900 年12 月之《医师杂志)(Doctor’s Magazine)。③同注①所引杂志,1907 年11 月份。论文名《未婚妇女痛经之原因)(Causes of Painful Menstruation inUnmarried Women)。我以前在西班牙旅居,见西国女子大率躯干健硕,与众不同,大概一部分便得力于此种习惯了。又游戏一项,在男学校中不但再三鼓励,并且久已成为一种强迫的作业,与课程相等,但是在女学校中间,这种情形只不过是偶一遇见,并非通例。这一番话并不是说女子所做的游戏或比赛在品类上应和男子的一样。那不是,此种品类不但不必相同,并且很不该相同。就英国一隅而论,女子的行动似乎特别见得笨拙,一弯腰、一举足之间,生硬有余,圆转不足,当然更不宜袭取男子的游戏与运动方式,使此种不美观的程度更变本加厉;要知力的表现固然是我们的期望,但若表现时不免生硬急速,便足证神经与肌肉系统的训练,去协调与纯熟的地步还远。用这种眼光来看,游泳和好几种的舞蹈,是最合于女子体格的,它们不但可以促进力量,并且可以增加行动时和谐的程度;游泳的机会不可多得,但遇有机会,便应充分的利用①。一九○七年国际学校卫生会议(The International Congress ofschool Hygiene)②席上,曾任纽约市公立学校的体育监督的居礼克氏(L。H。Gulick)说,在纽约全市的小学与中学校里经过多次的试验以后,他们认为对于女子最合宜的运动,要推各式的土风舞。“此种土风舞对于周身大一些的肌肉集团,都能加以训练,使再三的伸缩,因此,对于呼吸、循环、与营养各方面,都能有很良好的影响。且这种伸缩的活动,因为比较的从容不迫,所以可以历久不觉惫疲,与普通跑、跳、或器械运动所需要的伸缩不同;普通运动也许十分钟便可以教人疲乏,此种舞蹈却可以延长三四倍的时光。有许多土风舞是富有模仿性质的,其中有模仿播种的,有摸仿收获的,也有模仿手工业的活动的(例如鞋匠),也有模仿武术的攻势和守势的,更有模仿打猎的。所以它们所唤起的神经与肌肉的动作是和种族的历史一样的悠远,也就是种族的习惯的一部分;最宜于代表人类所由表现自己的艺术生活。假若我们用这种眼光来看土风舞,并且承认它实在是人类全部神经与肌肉的活动史的一个缩影,而不是一些杂凑的动作,那末,根据生物学的理由,我们以为应该正式的接受土风舞为女子最合理的运动,其价值要在它种舞蹈之上;它种舞蹈中也有被认为合乎生理原则而受选择的,但与上风舞相较,总嫌缺少经验的依据;从审美的立场看去,当然一切的舞蹈,其足以表现人的审美的天性,自然要比歌唱、绘画、与雕塑等等活动为多。”但我们得永远记住,我们虽主张对于女子的天性要特别注意,我们并不以为女子便不宜受高深的教育。女子应否受高等教育问题是早经解决了的,丝毫不用我们怀疑。所以今日之下,为女子教育而奔走呼号的人,也就无须劳心焦思的来设法证明女子受教育的能力并不亚干男子,而女子教育的成绩也并不在男子教育之下。当务之急,倒在要让大家知道女子有女子的特殊需要,好比男子有男子的特殊需要一样,要是不能顾到这种特殊需要,而强其接受适用于男子的一些原则与限制,那么,不特对于女于自身有害,对于社会生活全般也是毫无益处。我们对于男子,也可以说同样的话。总之,男女之间,无论在学校里或社会上,我们虽则希望它们能共同工作,相须相成,但彼此所由达到生活的鹄的的路径,终究因天性的不同而有歧异,鹄的的能否到达,即凭能否遵循这天性的法则为断。我们在这里要牢牢记住的一点,就是,女子之于男子,不但躯体比较短小,组织比较细腻,并且她们生活的①同注③所引书,第七章。②关于此次会议之记载可查者不止一处,例如1907 年8 月24 日之《不列颠医学杂志》。重心也极容易受一种富有节奏的、性的波浪所震撼动摇;这种重心易受颠簸的现象,在男子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但在女子,却几于无时无刻不受它的支配。所以名为同是圆颅方趾,而实则女子的生活、好比一座持平的天平,动不动便有不能保持均势的危险——无论大脑也罢、或神经的全部也罢、或肌肉部分也罢,只要受一些有分量的压迫,便要比男子容易引起严重的纷乱。上文所谓特殊的需要,与此种需要的不能不体贴,在此。
上文所说有分量的压迫倒不一定指不良的教育影响,大凡生活中过度的用心或用力的事都可以算得。这一层若是还需要证据的话,我们只要举一个例也就够了。就是,女子性发育的中途停止和神经的衰弱萎顿、以至于非长期休息不可一类的现象,在商店和工厂中是极普通的;她们中间往往有从没有进过学堂的,但这类不幸的现象照样可以发生。运动总算是好事情了,但若过火的话,影响也是很坏,而过火的运动,因为以前妇女太不注意体育,物极必反,也是目前常有的事。骑自行车是对于女子很有益的,但总以对于在骑的时候腹部不感觉疼痛或其它不舒适的人为最相宜。渥德金氏(Watkins)甚至于说对于盘骨不健全或不正常的女子,往往也有益处。但无论如何,过火了也有种种害处,最危险的是使会阴部分硬化,以致将来生产时发生困难,甚至于非动手术不可。讨论到这一层,我不妨随便添一句,就是,女子骑马太多,也有同样的危险。由此推而论之。凡属有震撼性的运动,对于女子大都可以产生危害,因为女子体内的子宫,是一件很细巧的器官,部位既不易持平,分量又以时轻重,偶一不慎,就会发生问题;凡属剧烈的运动或竞赛,如橄榄球之类,对于女子决不相宜,这便是一个解释了。
伐萨女子大学(Vassar COllege)的体育馆主任白兰亭女士(Miss H。
Bal1antine)某次写信给汤玛士教授(w。Thomas)说,“无论怎样努力训练,我不信女子在体育方面的成绩有赶上男子的一天”;紧接着她又很有见地的添上一句话:“我也看不出来她们有什么赶上的必要”①。这话真对,我们从上文里便可以看出来,不特没有赶上的理由,并且有许多不必赶上的理由,尤其要是她们是准备有一天要做母亲的话。我个人观察所及,便看见许多强有力的平日擅长户外运动的女子,一到临盆的时候,不但不比别的女子容易,反而比她们要困难,甚至于危及胎儿的生命。普通我们以为讲究体育的女子,生产应比较便捷,殊不知结果却适得其反。有一次我和去世不久的恩格尔曼医师(Engelmann)提到这一点,一则因为他是一个妇科专家,再则因为他平日主张妇女体育最力;他说他自己的观察也是如此,同时英美两国的体育教员也对他说起过在她们的学生中间,也往往有因运动过火而后来发生难产问题的。恩医师在信上答复着说,“‘对于女子肌肉发达的影响的不良好’,我和你的见解恰好相同。剧烈的运动如各式田径赛之类,及过火的体育训练,无论这种训练是自动的出于体育馆中,或被动的出于工厂中,都可以使女子体格渐渐趋向男子的状态。凡属浸淫于此种活动中的女子,在品质上也会潜移默化,渐和男子相似;最彰明昭著的一些,是性欲力量的减少、生产困难的增加、最后再要添上生殖能力的降低。卫生的习惯对于女子的品质,确有促进之功,但是近乎男性的肌肉发展,却有杀伐之力,虽则同时我们也承认农工的妇女的生产倒并不见得困难。我向来所再三提倡的,只是女子体格的训练,而并不是肌肉的锻炼,也许我说话说得太多了,或者把训练的重要,①见汤教授所著的《性与社会》(Sex and society),第22 页。说得太好了些,以致别人误会为肌肉的锻炼。但即在今日,各级学校以内的女子体育,还嫌不及,不嫌过火;只有那些阔人家的女儿才把高尔夫球玩过了火,或浸淫于各式的田径运动、而不知节制。我目下正搜集一些新鲜的材料,但就已经搜得的而论,便觉得你的见解极有根据,在我的脑筋里已经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不久我希望可以给它一个更详细的解释”①。但这个解释,或其他关于这一点的笔墨,我们始终没有得见,因为不多几年以后,恩医师便去世了。
18 性的尊严与女子自视的态度
对子女子特殊的天性、个别的需要、以及独有的尊严,有了相当的认识以后,不但教育与卫生的事业要蒙到益处,我们还可以发见一些更远大的意义。女子在这一方面所接受的传统习惯与训练,对她都有深远的潜移默化的影响,好的影响固然好,坏的影响却很坏,所以,要是从小到大,社会或用明说,或用暗示,教她看不起自己的种种特点、即女性本身的性格,那末,她自然而然会把合乎男性性格的生活理想引为自己的生活理想,固而在她的人生观上和日常生活里引起种种的不和谐和不调协来;有人研究过英美两国的年轻女子,发见美国女子中间以男子的理想为理想的,多至百分之五十,而自悔不该生作女儿身的,美国女子中有百分之十五,英国女子中更多至百分之三十四,同时男子中喜欢做女子的却几乎一个都没有②。和这种趋向可以连在一起讲的还有一点,就是近代的女子教育太不注意情绪的训练;以前的女性生活也许太偏重情绪一方面了,这显而易见是一个不可避免的反动,但矫枉过正,不但不得其平,反而造成了置情绪于不问不闻的局面,其为殃祸,且甚于太讲情绪。一个发育得健全与细到的女子,往往用情绪来解释理智,来参赞理智,要是教育的培植过于偏重理智,一种不和谐不调协的趋向便会发生,以致使人格受局部的损伤或全部的破碎。所以德国有位学者瑞普玛尔(A。Reibmayr)曾经引证美国的女子,以为发育不全的一个炯戒①。我们讨论至此,更不妨指出,就在情绪范围以内,女子便已经不免不和谐与不协调的倾向;传统的观念时而把女子当作神仙,时而把她当作鬼怪,安琪儿是她,魔鬼也是她,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女子从小就处这种毁誉无常、爱恶靡定的环境中,在情绪方面自难免不常起冲突。这种传统观念又是有极悠久的历史的,原始民族把圣洁和极污浊的东西混为一谈,便是此种观念的滥觞;所以女子对于自身所发生的情绪上的冲突也许是和我们的文化史同其悠久。德国学者黑尔曼(R。Hel1mann)是研究这个矛盾观念的一个先进,他①同注③。②见秦勃士所作《理想之演化》一文(The Evolution of ldeals),载在1903 年3 月的《教授学杂志》(Pedagogica1Seminary)。又锋德女士(Catharine Dodd)曾作《学校儿童的理想》一文(School Children’s Ideads),见1900 年2 月、12 月、及1901 年6 月的《国家评论》(National Review)。德国女子没有一个承认过喜欢做男子;她们说这是一个恶念。在比利时根特(Ghent)地方的费莱明(Flemish)族的女子中间,伐朗唐克(Varendonck)发见有26%是拿男子做理想的,见1908 年7 月的《心理学研究存卷》(Archives depsychologie)。①见瑞氏《奇术异禀之发育史》一书(Die Entwicklungsgesshishte des Talentes und Genies),1908,第一册,第70 页。曾经做过一本书,加以发挥,中间说话有极过火处,但下面的几句是再对没有的。他说,“每一个女子或妇女,传统的见解都教她把她自己的生殖的部分看做一个最名贵最神圣的区域,普通只有丈夫可以近得,或在特殊情形之下,做医生的人也可以近得。但传统的见解也教她把这部分看当一种毛厕似的肮脏东西,有了它,是一件奇耻,提到它,脸上便该忍痛地发红。②一个普通不用脑筋的女子对于这两个天南地北的见解,总是毫无问题的接受下来,时而引用这个见解,时而引用那个见解,时而以为荣,时而以为辱,一任境遇变迁的摆市,表面上很像相安无事,在比较用脑筋的女子,则往往自己造作出一些私人的见地来。但女子中间因为此种矛盾的见解,而在人生观与自然观上引起错误与谬妄的影响的,终究大有人在。至其中少数性情特别锐敏的,往往全部的精神人格要吃不少的亏,甚或至于破灭。
精神病学者息狄士(Boris Sidis)曾经在他的著述里记下一个例子,证明以性为污秽的说教对于一个神经极度锐敏的女子,可以产生极坏的结果。他举了一个在天主教寺院里受过教育的女子。“她在寺院里的时候,她就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以为女子好比一只粪缸,满缸是蛆虫粪秽①。这个见解好像是一个持戒极严以圣洁著闻的尼姑教给她的。那时候她年纪还小,后来月经来了,又发见别的女子也有同样的经验,于是粪缸的见地便更深深的印在她的锐敏的心上,再也不能磨灭。”后来年事日长,这见地好像是忘怀了,但所谓忘怀,不过是从自觉的记忆陷入不自觉的潜意识中罢了,所以做了几年公司里的业务以后,身心交疲之余,这见解的恶劣影响终于爆发。
她后来结了婚,但从此以后“他对于一切妇女便发生一种极大的厌恶与恐惧的心理。在她看来,女子便是垃圾,便是粪秽,便是淫恶的化身。家里的衣服拿出去洗,决不可以找有女子在那里工作的洗衣作。她又坚持‘路不拾遗’的主张,无论怎样贵重的东西,她以为都是捡不得的,因为保不定它是一个妇女所遗失的”②。这是以前所谓女教的必然的结果。所幸的,神经比较健全的女子对于这种教训多少都有一些天然抗拒的能力,决不完全接受;但同时我们总得承认,即使接受一部分,也已经足够在女子的心灵上盘踞起来,迟早会产生一些孽果。
19 性教育与妇女婚姻的幸福
虚伪的传统观念,影响所及,不但使女子对于自身的关系,和对于同性的关系,见解上与感情上要发生种种谬误;同时,她婚姻中的幸福,与前途的一生,都要受到支配。一个天真烂漫的青年女子,一朝突然地加入“终身不改”的婚姻生活,那危险真是大极了;她既不明白她的丈大的真相,她又丝毫不明白男女情爱的法则,她也完全不知道自己会发生什么可能的变化,②见黑氏所著《论性的自由》(Ueber Gesch1echisfreiheit),第14 页。①按中国人对于性之见解,向称健全。但文中所叙之看法,亦非完全无有,文昌帝君等戒淫文字中以女子比“带肉骷髅”“蒙衣漏厕”,即其一例。《红楼梦》中贾瑞所见之幻象亦即从此种见地中化出。又达摩《皮囊歌》曰:尿屎渠,脓血就,算来有甚风流趣;九窍都为不净坑,六门尽是狼籍铺。落三涂,沉六趣,尽是皮囊教我做。如今识你是冤家,可以教人生厌恶!”——译者②《精神病理学研究录》(Studies in Psychopathology ),载注①,所引杂志,但为1907 年4 月4 日出版之号。最可怜的是,她对于自己这种种知识的缺乏,始终蒙在鼓里一般的不识不知。好比一个人玩一种球戏,还丝毫没有学会,便须出场竞赛,其不至一败涂地不止,是可以无疑的了。一个女子不能先学养子而后嫁人,所以在她的天性没有因婚姻的经验而唤起以前,社会一定要她牢牢的和一个男于相依为命,这一类言人骑瞎马、夜半临深他的情形原是多少不能免的。一个青年女子自信她有她的品格;她依据了这种品格,来安排她的前途;她终于结婚了。就在这种自动的情形之下,还有一大部分的女子(小说家蒲石Bourge 说六个中有五个)在多则一年半载,少则一二星期以内,发见她以前对于自己和对于对方的认识完全错了;她在自己身上发见了另一个自我,而这个自我,对于新婚未久的夫婿,却是一眼也看不中的。这种不幸的可能的遭遇,只有一个有过恋爱的经验的女子,才有相当回避的能力。一班平日讲究恋爱自由与选择自由的女子还是一样的不能避免。
学养子而后嫁,虽属不可能,因此我们不能给女子以充分的自动的保护;
但至少有一种保护,是未来做新妇的人可以取得、而无碍于最通俗的婚姻观念的。就是,我们以为一个女子在结婚以前,至少应该预先知道她和她的丈夫会在身体上发生什么一种关系,并且应该知道得很正准,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