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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有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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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戚们没得到那么多的便宜,本身也不愿意摊艾月和鲁小峰挥霍的钱款,自然跟着起哄开来。

福可以同享,难不能同当。鲁小峰的父亲寒心了,霍然站起,声音哽咽道:“那就让两孩子坐牢去吧!有好事孩子还能想着你们……虽然这不是什么好事,出了事总不能都躲着吧。”

艾月的姨小声嘀咕:“他们哪是有好事想着我们,分明是害我们嘛!”

鲁小峰的哥哥扑过去,一脚把艾月的姨踹倒在地。艾月的姨鬼一样地哭嚎!

两家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警察来了!”不知道谁在门外喊了一声。两家人都朝门外望去。

露出马脚的货单

在民主评议中,我被“民意”掉了。同我一起被淘汰的还有两个门店的安保部主任。

在正式下“红头文件”之前,小道消息就在全超市传开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几千名员工都认为我“倒台”不是民意,而是个别头头“集中”的牺牲品。

两天后,“红头文件”下来,我被发配到4号店收货组做库工。另两位安保主任美其名曰“回炉”,调到其他店去当内保干事。就我最惨,轰出了安保“行当”。

落架的凤凰不如鸡。4号店的库工组长变着法儿欺生,凡收进来的重一点的货全指使我搬运,我成了全店5个库工的孙子,收货组的苦力。

供货商一到,我就被组长或其他库工支到一边。他们点货、验货,在送货单上签字,再把单子送到电脑室录入,商品就算入了库。下一步的活就是我的了———往库房或卖场里搬运。

跟我耍心眼,我不傻,我也有心眼。我搬运时,在心里把商品默默一数,然后躲到没人的地方记在随身携带的小本里。

库工轮休、吃饭、方便,又赶上供应商来货时,别的库工忙不过来,有时候他们也让我点货、验货。

“五一”劳动节快到了,卖场生意一天天红火,库工们也一天比一天累。卖得多,我们收货组就收得多。整天里不是收货就是运货。以前有那么几家来送货时,库房的几个人根本不让我插手收,这一忙顾不上了,也得让我来干。工作毕竟第一嘛!

美玉火腿肠的业务员心急火燎地找了几次组长和库工,他们都忙得腾不出手。这个业务员还得往别处送货,只好找到我。往常这业务员来送货,对我理都不理,几个库工拿我开涮,狗眼看人低,他也不把我当回事。

美玉业务员把货从车上卸到平板车上,推到库房门口,他把送货票递到我手里,说:“你赶紧收一下,我还急着走哩!”

“那也得验货啊!”我不急不慌。“共12箱,一箱50袋,共600袋。”他不耐烦地报。

我手指着箱子,一件一件点数。箱数是没错,与票据上相符。接下来抽箱验货,业务员拦住了,说:“哥们儿,我急着呢,你以为我的货就送你一家,要指着你一家我们还不饿死?这箱子都是原包装,不会出问题,你就尽管签字吧。”

我认真:“那不行,这是超市的规定,我违反了,超市罚我!”

“你也太死板了,超市规定,你也要根据实际情况,这么多厂家排着队等着收货,得收到什么时候!”

这时,库工杨根宝走过,美玉火腿肠的业务员便拉住他,从我手里夺过货单:“杨哥,你收一下货!他太误事!”

这货必须验,这是总部的强制性规定!

杨根宝接过货单,连看一眼都不看就“沙沙”地签上字。然后,他冲我一瞪眼:“以后,别刁难厂家,顾客是上帝,厂家也是上帝!”“是呀!”业务员附和。

“这货必须验,这是总部的强制性规定!”我坚持。“你懂什么?”杨根宝不屑一顾地说,“你都拆箱了,顾客谁还买整箱的!”

“开了箱,验完货再用胶带封上,还不是整箱嘛!再说,是抽验,又不是全验。”

“那就不是原装了,知道吗?顾客忌讳打开过又封好的包装!”杨根宝一扭头,把货单递给美玉业务员,说,“你送到电脑录入室,让他们给你打入库单!”

“签了字的票不能再回到供货商手里!”我上前一步抢过货单,大声说,“总部明文规定,任何人不得违反。”

这些天,我往财务送票中,已发现好几张收货票有改动的地方,全都是把数量往多里改。比如,面包来了18个,库房收货人签上大名后,应该亲自交给录入室,但库工们懒得送就让送货人自己送。你把货都收了,字也签了,他就在送货单的途中把1加一横变成78个,凭空多了60个。电脑室以收货票据为准,录入78个,出票到财务,财务结账以78个把款打到面包厂家,货没进库房先丢了。

“你小子是不是在找茬儿?”库工杨根宝看我顺从惯了,这一叫板,他不能接受,撸起袖子就想教训我。

焦急排队的供应商们被我俩的“戏剧”逗乐了,都起哄开来。供货商好似大人,杨根宝好似小孩。大人激小孩:你打不过人家。小孩说:谁说我打不过。杨根宝哇哇叫着要找我过招。他一拳挥向我的脑袋,我是军人出身,面对狗熊一样的杨根宝,一挡一拨,他身子扑空,像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倒在一堆酒箱上。他的火更大了,还要反扑。我冷冷地说:“两个你都不是对手。”

正好店长过来,问怎么回事。所有等待的供应商才回过神来,矛头指向了我,说我刁难供货商,收一家货翻个底朝天,好像里面夹着炸弹,验货为超市负责他们能理解,太过了就觉得有点防贼似的。众怒难犯,店长也训我:“收货利索点,差不多就成了,你收货这么长时间,有几家商品有问题?”杨根宝借梯子上房也来了劲:“我说他,他还当着众人的面顶撞我,动手打我。”

真是恶人先告状。

“店长,这可是您说的货来了不用验,大件也不用开箱。”我冲店长没好气。我还委屈呢。

“谁说不让验货,谁说不让开箱。我是说你坚持原则,方法要得当。”

我也不跟店长讲理,官大一级压死人。再说,跟上级辩理,有理都变成没理了。我指着“美玉”火腿道:“这货一箱都没打开,该不该抽验?”店长说:“应该。”

我指着杨根宝:“他说验货影响顾客购买,不让验。”

“怎么就影响销售!近段时间商品质量顾客老投诉,原来是你们库房没有把好商品质量关。不验好货,这月扣你们奖金。”

当着店长的面我开箱验货!我已猜出这批货一定有问题,若没问题,库工杨根宝和供货商就不会那么害怕验货。我的运气真好,用圆珠笔尖划开两箱子上的包装胶带,全都装得不满。店长也看出端倪,狠狠盯了一眼杨根宝和供货商,两人脸上的汗“唰”的冒出来了。

太阳很毒,天也很热!店长亲自帮我点货。一箱应该是50袋小火腿,却只有35袋,另一箱还是缺15袋。

“全都拆箱!”店长怒斥,“月月盘点月月对不上数,还以为被贼偷了,没承想都是你们这帮内贼,不开箱验货,让供货商钻空子。”

我将12箱全打开,一一核对,其中只有5箱数量没少。

“还没卖就亏了,怪不得销售越好亏得越多。”店长痛心地向守卫库房门口的保安吼,“叫你们安保主任来,查他们。”

这不,供货商们等急了,有的嚷叫:我们的货还收不收,不收我们就走了,你们的人出了问题别捎上我们。还有的压事:先收货吧,有问题,回头再处理。还有的替库工抱屈:这也不能全怨收货人员,那么多的货,免不了出差错的。

我被逼为“娼”,还得强装着笑脸,装做贪婪爱财!

“美玉”火腿肠的业务员自圆其说:“过节太忙了,厂里的工人加班加点,我们真不是故意的。店长,多亏了您,若不是您,我们都发现不了漏洞,我回去告诉经理一定教育大家!既然出了问题,我们认罚!”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店长也消失了。再说卖场热火朝天销售正旺,好多商品已断货,正在等米下锅呢!

“杨根宝和‘美玉’送货的,去安保部接受调查。”店长扔下话,又回卖场忙去了。

店里本来人就超编,吵着要裁人。杨根宝算是撞到枪口上,正好“下岗”反省!

第二日,一服装厂家送来一批T恤衫,收货组长一看货单上的进价,惊叹:“这么便宜,卖我一件吧!”我在旁边收“可口可乐”,听见供货商小声说:“你要喜欢送你一件。”组长可能感觉到“隔墙有耳”,大声说:“我怎么能要呢,该多少钱给多少钱!”其他几个库工跟苍蝇一样都嗅到“腥味”,“嗡”地围了上去,七嘴八舌说好便宜,这个说要给我姐我哥我弟我姨我爸买一件,那个说给我老公我儿子我女儿买一件。连门口的保安、打扫卫生的保洁都想要。供货商只送来40件,你抢他抢剩下没几件。供货商是南方人,乐呵呵地揣着票子说:明天多带些。开车走人了。

超市有规定,禁止员工利用职务之便,场外交易。我本来想上前制止,又想到昨天刚与杨根宝争执,库工们已开始防我了,这时去制止还不更孤立了。反正这商品不是什么紧俏货,厂家答应明天一早再送,卖场断货就断货吧,也就只断一天货。

库工们看我那天大义凛然,雄辩店长,轻取杨根宝,一下子开始都跟我套近乎了。他们明白我不是好欺负的。老实人轻易不发火,一旦发起火,一头狮子都挡不住。他们也便时常小恩小惠我,向我灌输“占便宜”的思想和做法。他们向厂家要来的赠品甚至商品都分我一份,主动诱我“下水”。厂家有些赠品是跟商品一起赠给顾客的,有些就是有意多带的,一是“收买”门店的员工,二是碰到“不热情”的收货库工用来“燃烧”他的心。我若不接受库工们的“馈赠”,自命清高,还会被孤立,我必须融入他们的大环境之中。我被逼为“娼”,还得强装着笑脸,装作贪婪爱财!

在他们认为我已被赤化,能和他们沆瀣一气时,一些库工和送货厂家内外勾结,在货物数量、质量、保质期、退货上做文章的事也不避讳我了。一些偷机钻营的奸商也开始寻求跟我合作。

“黄河”微波炉厂家送来微波炉18台,而票据上写的是20台,库房员工也按20台签收,20-18=2(台),供货商和库工平分这两台的钱。

送货的业务员是四川人,个儿不高,挺墩实。他在我还没有在收货单上签上大名时,小声问我:“你那台是给你钱,还是机子?”我意味深长地说:“你说呢?”他说:“没关系,怎么都可以,要机子,我开车送到你家。”我装作谨慎地四下望了望:“这样做行吗?”“怎么不成!”他凑到我耳边说,“我还给你们组长家送过一台VCD呢!”我犹犹豫豫说我还是害怕。他个子低,亲热地踮起脚尖拍着我的肩膀说:“你们库房的人都和我合作得挺愉快。”

我偶然一扭头,瞧见库工王飞往我这儿看,他猜到了我正和送货员交易,心照不宣地向我一挤眼,接着收另一家的货去了。

“这样吧,你帮我把微波炉放马路对面的报亭里,就说是我寄存的,我现在给报亭卖报的打个电话,打声招呼。”

四川小老板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表示成交!

我爱看报,每天在对面报亭买一两份报,时间长了跟卖报的熟悉了。卖报的人是山西人,跟我是老乡,亲不亲一乡人。我给他打完电话,又给总部主管安全的副总打了电话,报告有一台微波炉在什么地方,让晚上下班前拉走。并汇报说,“黄河”微波炉送货员叫郑士元,从他身上能挖出许多东西。

我暴露了身份。刘采梅怀疑地不时偷着瞟我一眼

阳盛阴衰,组长是我们库房惟一的一个女性。选她可真是选对了。我们这5个男的谁都不服谁,选谁当组长都得炸了营。女的叫一声王哥、李弟、嗲骂、讲一段荤笑话,大家的活都干了,还屁颠屁颠地美。最关键的是女组长有好事老想着大家。临下班,她把我们召集到一块,神秘地说:“‘稀奇’厂家今天晚上给咱们送果汁,一人5箱,本来可以送到家,咱们人太多送不过来,我做主,让他把果汁送到西关环岛,咱们自己找车拉。”

“组长你真伟大,尽给我们办好事!”我既好奇又兴奋地捧,“厂家咋就这么听你的话?”

组长得意地说:“这你就别问了!”然后面向大家说,“记住晚上8点准时到,谁晚了可就没谁的份了!”

下班路上,我和王飞并排骑着自行车。我问他厂家为什么发咱们果汁。他说,咱们库房有不到100箱“稀奇”果汁过了保质期,“稀奇”供货商已结了账,当然不给退货,组长求了他半天,总算答应各吃一半亏,给咱们50箱货。组长就扣下30箱,给咱们分了。夏天了,她不能光让咱们吭哧吭哧干活,也得发点防暑品呀!要不谁听她一个娘们的。

天下着小雨,柏油路被路灯映得发光。7点左右,副总、总部安保主任、一名保卫干事,再加上我共4人,坐在一辆“金杯”面包车上,埋伏在环岛边上绿油油的小松树墙后面。

“‘黄河’微波炉送货员全都招了。”副总靠在车座上抽着烟,悠然自得地调侃,“小薛,这招妙吧!”

“妙是妙。”我委屈地说,“你得给我恢复名誉!”

总部安保干事按捺不住地拍着马屁说:“还是牛总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还得把我的工资补齐,一月差了我500多呢!”我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个门店内保一年能抓几个小偷,一个小偷能偷多少,去年4号店截获被盗商品价值总共值8000多元;库房员工在收货单上做一次手脚,说不定就损失8000多元。”副总自顾他的话题,全然不顾我的损失,他掩饰不住兴奋地说,“看来,你们安保部门要调整工作重点,不要只是抓店内偷窃,而是要控制各个环节。这回让小薛打入库房,一是学习业务,不懂业务你就发现不了业务上的窟窿;二是堵窟窿。你对业务工作耳熟能详,哪个地方容易钻空子,你就知道防范哪个地方,好好学学吧!要管好超市,这学问大着哩。”

我看总部安保主任感受颇深,不住地点头:“还真得下功夫学。”

“陈主任。”总部主任姓陈,副总拉着官腔说,“下一步该你打入采购部门了。”

“我……”总部主任以为听错。“对呀,你!”副总认真地说,“你不是老说安保部清水衙门,小薛这回打入库房小赚了一笔,你打入采购部门大赚一笔,让小薛也到你的位置上过过‘官瘾’。”

“好好好!”我幸灾乐祸地鼓掌。

偷内裤的女人

刘采梅在迈出超市大门的时候,防盗天线发出了惊叫。

把门的保安正好帮客户推一车货走下门外坡道,没听见。刘采梅身子一哆嗦,没有跨出门的那一步,装做不经意地又返了回来。

这是刘采梅“自首”时向我交代的。

我正在前厅巡视,听到报警,看到一位30多岁的农村妇女笨拙地往回返,马上意识到她身上夹带着商品{奇书}。她没有出超市门,我只是猜测,还不能唐突地去问,只是远远地注视着。

她在大厅的外卖柜台转了一圈,进了厕所,我吩咐一名女员工赶紧跟进去,以防她到厕所毁灭赃物。很快,她同女员工一前一后出了厕所。女员工到我跟前小声汇报,这女人在洗手间洗了洗手,什么也没干。女员工还判断说,这个女人肯定身上藏有东西,洗手时东张西望,水龙头不流水了,手还伸着,心不在焉。

我暴露了身份。刘采梅怀疑地不时偷着瞟我一眼。可能是女员工向我密语时她发觉了什么。 不过,俺也不是吹,姑娘时俺可漂亮啦!追我的人多着呢!

刘采梅在大厅里毫无目的地转着,转着转着,又踏上了返回二楼卖场的电梯。我猜想她是要把身上藏的商品放回原处,便紧紧地跟在后面。

她在二楼货架的通道来回转着,看似在挑选商品,神情又很不自然,不时紧张地瞄我一眼。

我如影相随,严密注视,不给她一丝可乘之机,我就是要逼得她自我“爆炸”。

我们在拉锯,拼时间拼精力拼意志。

她终于认输了,转身忸忸怩怩地走到我跟前,涨红着脸,以细小的河南口音问:“你咋老跟着俺?俺都是娃她妈了。”

我被弄了个大红脸,吃惊地瞅着满是抬头纹的她,这笨拙的女人竟能说出这等话,自嘲:“正好,我倒省事,连娃娃都有了。”

“我有男人,是贩煤的。”女人还当真了。我一本正经地说:“哦,我没有机会了。”

“你逗俺,俺说实话吧。”她羞答答地低声道,“俺一时犯糊涂,偷了你们的东西!”

看得出这个女人不失憨厚。我微笑、友好地说:“那就拿出来吧!”“没法儿拿。”她呐呐道。

我以为她是当着众多顾客、员工的面不好意思掏出,就说:“那就跟我到办公室里去拿!”

到了办公室,还没坐定,刘采梅东张西望地瞅着就我一人,突然掀起黑裙子,露出两条大白腿,着实吓了我一跳。

“你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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