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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陆教授说美国的黄箱补贴和我们国家对农民的补贴都是一个样子的,这句话也没有说错,可是陆教授是不是遗漏了某些事情,比如说美国对本国农场主的补贴,大概有多少,这种补贴反映在价格上,能让大豆的价格降多少?“
见陆教授沉默不语,张岩一拍演讲台:“陆教授可能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不说,就让我来告诉大家,这个补贴远远高于中国农民的补贴,就是这个补贴,让美国大豆以低于成本的价格出现在中国大豆市场上。在这里我还想请各位想一想,当五千万豆农因为美国大豆的倾销生计无着的时候,我们短暂得到的那些实惠,是否能够弥补这种损失。
全场掌声雷动,路教授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胜负到此已经不消说了。又过了一会那两个买豆子的人跑了回来,张岩将两种大豆各放在一个盘子里面,通过幻灯放了出来,再放大的幻灯片下,两种大豆的区别一眼可见。
“大家看到了,我们国家大豆跟美国大豆的区别,从外观上看,我们国家的大豆是明显强于美国大豆的。我不知道陆教授关于美国大豆的出油率是从哪里得来的。也许像陆教授所讲的那样,美国大豆的出油率高,可是有一点我请大家注意。
自然界的生物,每个物种都是经过千万年才进化出来,每一个进化都承受了岁月的严酷考验,作为大豆的原产地,中国的大豆与水土的契合度是最高的,没有理由在出油率上低于美国豆。
私下里说一句,作为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我只吃土生土长的大豆。“
会议在一片掌声中结束,张岩不请自来,将一场对国内大豆的批判会,转变成了一场对国内大豆重新认识的表彰会,很是气坏了某些人。
“什么?又是他?“在盛威公司的总经理室,李总气恼的拍了拍桌子,对秘书说道:”去查一下,看看这个张岩是什么来头?“在李总的眼里,只要来头不大,或者没有自己大,这个人就不足为惧,哪怕是有再多的钱,没有权势的保护,都是他不堪一击的猎物。
“啊嚏“张岩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冰冷的鼻子喃喃道:”是谁在想我?“由于大豆研讨会表现拉风,张岩在会后被一群人围住,最后实在没办法,借口尿遁从后门跑出来,这才把这群热心听众甩掉。
经过一场淋漓尽致的辩论之后张岩的心情也好了很多,风物长宜放眼量,中国改革开放的路还长,自己想要做一番事业,总是有机会的,又何必拘泥于一时一地之得失,为眼前的一点小利遮住自己美好的未来呢。
张岩决定回到公司之后,就解掉目前的锁单,在前天的大涨中,张岩代理的期货都大涨五成左右,就算扣掉昨天的损失,获利也在四成左右,张岩计算了一下,如果这时候自己解锁,可以拿到两千多万的佣金,加上自己的那份,红星钢铁厂所需的资金已经全部到位,在短短的不到一个月时间,能赚到三千万,只有在期货市场才能做到。
“叮铃铃“电话铃响了,张岩伸手接起电话,一个骄狂的声音传了进来:”我找张岩。“
这个人可真是没礼貌,连个喂字都不带,张岩按捺着心中的不快,说道:“我就是张岩,你贵姓有什么事吗?“
“恩,我叫什么你不用知道,张岩我告诉你,你坏了我的事,我饶不了你,你不是觉得你老子很牛吗,我马上就让他从党校滚蛋,接下里我还要收拾你,你有种就跟我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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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实物交割
“你***是谁呀?”张岩勃然大怒,威胁自己也就算了,竟敢威胁自己老爸,这他妈是可忍孰不可忍!电话那端传来嘟嘟声,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张岩坐立不安,找来电话簿翻了半天,才找到省委党校的电话,赶快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张岩就问道:“你好,省委党校吗,我找张玉容。”
再等了一会之后,张岩听到了爸爸的声音“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爸爸的声音之后,张岩的心轻松了不少:“爸,你在党校过得怎么样?”
“过得挺好的,小石头你那边怎样了,要是差不多了就赶快回来,我和你妈都很想你。”
“恩,没有那么快,我想要到年前才能回去了。”既然爸爸没事,张岩心里的一块石头就落了地,那个匿名打电话的家伙,多半就是盛威公司的人,自己本来想放他们一马,谁知道他们有巴巴的找上门来,张岩决定要好好跟他们斗一斗。
“张总,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钱危险不危险呀?”在交易所大户室里面,彭九城满脸是汗的看着张岩,今天是一九九零年的最后一天,也就是结算日,一般到了这一天都要平仓,彭九城的几个不愉快的经历都发生在平仓日,加上市场上风声鹤唳,彭九城每天看期货都看的心惊肉跳,今天下午特意跑过来,试探张岩的口风。
对于彭九城这个人,张岩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张岩本来想好好教育他一下,可是看彭九城目光惊疑不定,知道彭九城已经经不起吓,只好柔声说道:“彭大哥。你别着急。目前市场上的形势是空头投机过度,想要一网打尽。虽然昨天我们亏了一些,可是总的算起来,我们还是盈利了三成左右。目前期货指数虽然被压缩,可是这是建立一种非正常行情的基础上。大豆一斤只要八毛,这正常吗?我断定这种走势不会持续多久,到时候的报复性反弹将会把大豆指数带到一个新高。”
张岩满以为自己说完这番话之后,彭九城一定会放心下来。谁知道彭九城听到这些话。突然焦躁起来:“我不管什么新高,我只想拿回我的钱,现在就要。”后来张岩才知道,张岩说地这些话,银证宝那些操盘手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彭九城都听出条件反射了。
见彭九城想要抽回资金,其他客户也坐不住了,又一窝蜂围了过来,纷纷要求退资。张岩眉头一皱:“干什么,想要抽走资金可以,合同上面写地好好的,交易期间抽走资金,保本的可以全额抽走。其他的一概扣掉相应的保证金。”
彭九城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说道:“行,快点抽吧。再过一会就来不及了。”
张岩又好气又好笑,也不多说话,谁要办抽资张岩就让会计算账,然后将账户上地本金划走,彭九城第一个划帐,接着又是十几个人划帐走人,只有几个人见张岩划帐麻利,实在不像是骗钱赖账的样子,这才半信半疑的留了下来,准备是看情况不对,随时抽资跑路,张岩也不去管他们,自己坐在凳子上沉思。
彭九城这么一闹,虽然看起来是削弱了自己的实力,可是也等于把这部分利润也拱手让给自己了。虽然现在自己手上可供调配地资金少了一大半,可是自己地资金却猛增到将近五千万,可怜彭九城这些人算来算去,到最后都给自己打工了。
下午一开盘,张岩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指令,解锁平仓,然后留足保证金,只出一成的资金在1800点处购入多盘,各操盘手大惑不解,第一个指令是承认失败,割肉出场,第二个指令则是继续买多,可是只出几百万对拉高期货指数毫无意义。
在张岩的指令下,一千多万1950点多单割了出去,这下多方气势大跌,空方继续进逼,将价格不断打压,几个多头由于没有料到在1800点之后仍然会跌,而且还是急跌,纷纷被爆仓出场,市场上形成了多头转空,一直看空的局面。
然后几天之内,不是的会出现一些利空的消息,在这种情况下,空方一直占据主动,多方除了张岩之外,只有一些老多头想要趁机捞一把,大部分多头采取了观望态势,并不是他们不想动作,而是目前的局势太诡异了,他们既不敢相信指数会跌倒160点以下,也不相信空方会马上倒下,只能选择暂时观望。
在这种局面下,张岩作为多方,亲自体验到来自空方的大力阻击,空方几次攻击,一度将价格压低到1550点,保证金加到了原来地两倍多,可是张岩面不改色仍然跟进保证金。
张岩手上的资金充足,哪怕是跌到一千点,也不会被击破保证金,直到这时候,这些操盘手才知道张岩的想法,对张岩赞不绝口。到了1990年12月31号下午四点钟的时候,空方的抛盘显得越加强烈,大豆价格一路下滑,竟然逼近1350点,竟然跌去了四成地价格。之前挺过来地几个大多头在这一轮凶狠的攻击中纷纷爆仓,这时候唯一一个幸存地大多头,张岩指挥下的双鸭山证券,就显得特别突出了。
“还有没有钱,全都砸下去!”在盛威公司的总经理室,李总暴跳如雷,如果只看表情的话,谁都会认为,李总一定是赔的精光。而事实上,李总在这几天横扫大豆期货,虽然后期无人敢做多,可是李总获利也是甚巨,他现在不满意的只是一点“不要让张岩这个小****得意。”
一个副总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李总,现在大局已定,是不是放一下,现在多方已经无力接单,就算指数压得再低…。。”
他的话被一个耳光打断了,李总面色狰狞:“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教我怎么做,在金州老子就是天,就是地,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们只有听的份,知道吗。”
那个副总捂住脸,一律鲜血从嘴角留下,他也不敢擦,战战兢兢的听训。好在李总仍然沉浸在对张岩的恨意中“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想到金州削我面子,看老子不整死他。对了,跟组织部老李说的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办妥了。”
秘书有些犹豫:“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起,李部长的电话就打不通了。到现在还是不通。”
李总没有多想,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可能是在开会,年底了会都多。”
正在这时,李总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李总急忙跑过去接电话,可能是太心急的缘故,门没有关上,李总的话清晰地传了出来:“甜心,我这里不忙,这就去,好好。”
那个被打的副总狠狠的咽了咽吐沫,手握的紧紧的,全身都在颤抖,最后还是没有出手,因为他知道,李总背后的势力有多大,那是他无法抗衡的力量。
“行了,今天就这样吧,我有事情先走了,你们好好盯着,要是出了差错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李总说完这些,吹着口哨高兴的离开了盛威公司。
“恩!”等到最后收盘之后,张岩叹了一口气,这次较量自己虽然也赚了钱,可是输了大势,与盛威公司相比,他赚到的钱并不多。
“张总,要不要平仓?”一个操盘手走了过来,这个人叫做于潜,外号就叫做榆钱,办事稳重,张岩慧眼识珠把他提拔到首席操盘手的位置上。作为一名优秀的期货操盘手,他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更加激动。
张岩笑了笑:“平仓?不,把款打过去,我要空方实物交割。既然他打出了那么低的价格,我没有理由不吃进来。”
在期货交易中,投资者对于期货合约的了结,无外乎两种方式,即对冲平仓和实物交割。绝大部分的期货合约都是以对冲平仓的方式了结的,只有很小部分的期货合约进行实物交割。
所谓实物交割是指期货合约到期时,交易双方通过该期货合约所载商品所有权的转移,了结到期未平仓合约的过程。在合约最后交易日后,所有未平仓合约的持有者须以实物交割方式履约。
张岩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创造了一项纪录,第一个要求实物交割的多头。他的这个实物交割要求,将盛威公司逼到了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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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神功速成
因为金州期货交易所的实物交割规定中,十分详细的讲述了多空双方的权利与义务。在交割期内,空方未向期货交易所交付标准仓单,或者多方未向期货交易所账户交付足额货款,均构成了构成交割违约。
依据交易所交易规则的规定,一方构成交割违约的,违约方除了通过交易所向守约方承担违约部分合约价值5%的违约金外,如果守约方要求继续交割,违约方还要承担因交易所为了保证交割而组织征购或者竞卖标准仓单而产生的一切经济损失和费用;
如果交易所组织的征购或者竞卖失败,违约方还要通过交易所向守约方承担违约部分合约价值15%的赔偿金。如果卖方经纪公司和买方经纪公司均出现违约行为,那么,就要分别向交易所按照违约部分合约价值的5%承担被处罚款的责任。
由于在金州交易所进行的期货交易中,实物交割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盛威公司没有注意到张岩这个小小的实物交割,当期货交易所提醒盛威提供标准仓单的时候,一个副总还满不在乎的答应了下来,在他看来赚了几个亿的盛威公司,不会连五百万的货都拿不出来的。
不过很快的,这名副总就遇到了麻烦“什么,没有标准仓单!”
事实也是这样,虽然盛威最多是曾经拥有高达10万吨的标准仓单,可是为了压低大豆价格,这些豆子已经全部卖出去了,现在盛威手上连一颗豆子都没有。摆在盛威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履约,一条是违约。
违约是不用想的。期货市场虽然是一个高度投机的市场,可是对于信用的要求非常的高,一旦出现一例违约,那么随之而来地惩罚就是提高保证金,由一成提高到一成五。这等于是把盛威公司的成本提高了一半,所以一旦出现一单违约,那么这家公司基本上就不要混了。
那么只有一条路,实物交割了,可是盛威公司觉得目前的大豆价格只有一千八左右,盛威公司收购之后再实物交割给张岩,损失也并不大,于是几个副总就开始分头布置,收购实物交割所要的大豆。
五百万保证金,代表的是十倍地货物。也就是说盛威要按照当初约定的金额也就是1400元每吨的价格将大豆交割给张岩5000万的大豆,也就是三万五千吨大豆,交割期限一周,在盛威的副总们看,只要每天收购五千吨大豆就可以轻松完成和约,虽然被张岩最后摆了一道,可是盛威的损失并不大。最多也就是三千万,与在期货市场上赚到的钱相比,这只能算是毛毛雨。
最后的机会就这样从盛威公司的指缝间溜走!
第二天清早,张岩一觉醒来,正想习惯性的穿衣服去看盘,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元旦,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吃完饭后,又想起老白头暗示过,元旦地时候要教自己一点功夫,就兴冲冲的跑到老白头那里。
此时卖当牛的人已经很多。老白头见张岩来了,就把家伙交给帮厨的,跟张岩走了出去。张岩的心里怦怦直跳,不住的猜测老白头会教自己是那么功夫,“功夫”里面老乞丐手如莲花,几大秘笈孔雀开屏的镜头不停闪现,张岩小地时候就想过炼成一身绝技,可是没想到,等到了现在才有一个机会,学到绝世武功。
老白头脚下生风。嗖嗖嗖到了一个废旧的厂房,见张岩还没有被拉下,就满意点了点头:“张岩,看到那面墙没有?”
张岩打量了一下,围墙高两米多。一色的青砖砌成。看起来特别结实。张岩吐了口吐沫,几下爬了上去。这堵墙很高,张岩站在上面有点眼晕:“白大爷,现在怎么做?”
老白头呵呵笑了几声:“在上面练拳。”
靠,张岩心里犹豫了一下,这里是围墙,又不是平地,看了看下面的地面,靠近老白头这边还好,都是土,在另外一边可都是水泥地,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白大爷,你别开玩笑了,这要是掉下去,还不摔个好歹的。”
“放心,我有万全的准备。”老白头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在墙根处大声喊道。“你就按照平时练的来,只要能在墙上稳稳当当的打一遍拳,这功夫自然就高了。”
万全地准备?张岩看看老白头,还是不敢练拳,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万全说说可以,真的摔下去,老白头还能飞身把自己就起来不成。“太高了,咱们找个矮点的墙吧。“
见张岩真要下来,老白头急眼了:“不行,就这么高才行,小岩,咱爷两认识这么久了,你看我啥时候编过瞎话,你就放心的练吧,只有在危险的环境下练功,才能让你的功夫突飞猛进的。“
张岩想了想,确实没有想出来那次老白头说瞎话,就横下心:“行白大爷我就信你一次,不就是练拳吗,咱爷们不怕…哎呦!“
话没说完,张岩已经一脚踩空,消失在墙内,随即而来的一声大响,宣告张岩硬着陆成功。老白头忍住笑,从墙外翻了进来,跳到张岩身边,动作轻的跟狸猫似地。见张岩摔得跟土猴似的,老白头禁不住大笑起来。
“不兴这么骗人的,你不是说有万全的准备吗,我怎么现在都没见到呢?“张岩摔得浑身止疼,见老白头笑得开心,心里很不是滋味,就质问了一下,指望老白头良心发现,晚上给自己做点好吃的。
“恩给你看看也好。“老白头从兜里掏出来两样东西,红色地是红花油,白色地是云南白药。
靠,还真是万全准备,张岩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