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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睿没有说大话。早在去年。他就暗暗让孙公让着手布置了一支近乎间谍地组织。代号“酒徒”。“酒徒”组织中地人。涉及各行各业。平日里混迹在市井和各种商贾买卖之间。专门为萧家产业搜罗有用地信息。
而到了今年。萧睿更是动用了烟罗谷地人手。为“酒徒”组织充入了不少高层次地新鲜血液。可以说。依托萧睿巨大地财力和权势背景。萧睿手下掌控起一支毫不逊色于李隆基手下“影子”组织地秘密力量。
而掌控“酒徒”组织地。就是起先玉真地四个侍女。春兰秋菊四个丫头。在得到了萧睿日后必将其收入房中地允诺之后。四个对萧睿倾慕已久地小丫头在经营酒吧地同时。秘密为萧睿打理着这支见不得光地力量。
这些。就算是李宜和杨玉环四女也一无所知。只有玉真。心知肚明。而至于这张面具。则是区之时。杨凌委托阿黛送给萧睿地一件小玩意儿。他已经用了很多次。
在“酒徒”组织无孔不入地渗透调查下。王忠嗣在萧睿面前几乎没有了任何秘密。
就在来到当归茶楼前的半个时辰中,萧睿不仅知道了当归茶楼是王忠嗣名下的产业,还弄清楚了很多王忠嗣的个人**。如这间茶楼之前地女掌柜当归夫人是王忠嗣的地下情人,如王忠嗣新近纳的小妾——奚人都督李大辅地幼妹,面容酷似已经病死的当归夫人。
听着萧睿一桩桩一件件地讲述着自己的私密,王忠嗣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霍然起身,目光中寒光闪闪,冷声道,“萧睿,这些你从何得知?萧睿,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
王忠嗣乃是文武双全地大唐名将,一旦发作起来,不要说一个萧睿,就是十个萧睿,也挡不住人家三拳两脚。但萧睿却没有害怕惊慌什么,只是嘴角晒然,“大帅好大的威风。只是萧睿想知道,大帅还能威风多久。”
王忠嗣愤然拍了一下桌案,桌案上的茶盏器皿皆倒落倾洒。
“萧睿,你莫要欺人太甚,本帅统兵年,还从未受过别人的威胁……”王忠嗣阴森森地嘲讽道,“你如果以为能骑在本帅头上拉屎拉尿,那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萧睿笑了笑,“是吗?”
“萧某知道,大帅自幼生长在深宫之中,深得皇上的器重。萧某也知道,单单凭几个牙兵聚众滋事,根本扳不倒大帅——皇上虽然没有下旨,但萧某已经料定,此事皇上定然会尽量为大帅开脱,顶多是训斥两声罢了。那些牙兵必死无疑,但大帅却安然无恙,节度使照当,王家地权势皇恩依旧,是不是这样?”
王忠嗣冷笑着,“你知道最好。”
萧睿突然哈哈狂笑起来,“倘若仅仅是这个,萧某大概也没有必要如此费尽周折去探听大帅的**,来这里秘密跟大帅会面了。”
王忠嗣眉梢一跳,手心一紧,浑然不觉那被他紧紧攥在手心地茶盏已经被捏出了一道道的裂纹。
“大帅不妨看看这个。如果萧某没有猜错地话,同样的东西,目前已经到了皇上手里。”萧睿从怀里掏出安禄山地奏折。
王忠嗣匆匆扫了几眼,面色陡然一
然怒道,“安禄山这狗贼,血口喷人,恶意构陷本生光明磊落,忠于朝廷,何曾做过这种无耻恶毒之事?那饶州的奚人,分明是遭遇了契丹流寇的洗劫,与本帅何干?哼,当真是笑话,仅凭这么一本奏表就要让皇上治我的罪,简直是可笑之极!”
“如果皇上不信,何以到现在也不召见大帅?”
萧睿反问道,“大帅府中那新纳的小夫人,难道不是奚人都督李大辅的幼妹?这些是不是事实?而更重要的是,安禄山手下已经掌握着数千奚人,这些奚人一口咬定是大帅手下的军马所为,人证物证俱在,大帅你将怎么辩解?”
王忠嗣面色惨白,哑口无言。
“萧某知道,这定然不是大帅所为,因为萧某很了解大帅的为人。”
“实不相瞒,如果不是安禄山横插了这么一杠子,就凭大帅纵容手下牙兵在萧某门前耀武扬威,萧某就是拼尽全力,也要将大帅拉下马。但是,现在不同了。那安禄山不过是一个狗贼,如果让他坐上了范阳节度使的位子,假以时日他必反!是故,在这些大是大非面前,萧某与大帅的这些私怨又算得了什么?”萧睿慨然道。
萧睿这么一坦诚,王忠嗣心下一松。他神色一缓,坐在那里向萧睿拱了拱手,嘶哑道,“本帅承情了!”
萧睿缓缓起身来,“目前萧某需要大帅配合,跟萧某一起合作,以此为机,诛杀了那安禄山,彻底免除了后患!”
不要说安禄山构陷他在前,就算是没有这回事,对于除掉安禄山,王忠嗣也没有任何意见。在他眼中,这安禄山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胡人,野心甚大,根本就留不得。
王忠嗣深深地望着萧睿,低低道,“萧大人需要本帅怎么做?”
“主动向皇上上表,承认自己纳了一个侧室。”萧睿长出了一口气,“马上派人去范阳,派兵看住安禄山手下的兵马,以防万一。而剩下的,就交给萧某和太子了。”
萧睿突然一笑,“难道大帅不想问问萧某人的条件吗?”
王忠嗣哼了一声,“你费尽心机引本帅上钩,不就是想要本帅效忠太子殿下吗?”
萧睿拍了拍手,“大帅果然是明白人。只是,还不仅于此。”
“萧某会尽力安排大帅去陇右替代皇甫唯明的位置,而大帅暗为太子标下,但明里头,却还是与萧某和太子水火不容誓不两立……”
“陇右?那皇甫唯明呢?”王忠嗣讶然道。
“哼,皇甫唯明就不要想再回陇右去了……”萧睿阴森森地摆了摆手,“如果继位无望,庆王必反。这一点,大帅大概不会否认吧?所以,萧某让大帅去陇右做一招暗棋……目的,是尽量拖延庆王起兵谋反,越晚越好。”
……
……
搞定了王忠嗣,萧睿心情变得好了一些。
王忠嗣是一个对大唐皇室忠心不二的统帅,而且他之前就在陇右任过节度使,陇右军虽然是庆王的亲信,但王忠嗣在军中威望也甚高。虽然他做陇右节度使,注定会被庆王架空,但有了他的“拖延”,庆王谋反的脚步就会迟缓一些,为萧睿争得一些时间。
至于安禄山,萧睿心里冷笑了起来,在决定来见王忠嗣之前,萧睿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一次无论如何,哪怕是捏造证据动用玉真和武惠妃,都要将这安禄山诛杀,除了这个隐患。免得他将来面对庆王时,还要担心这胡人在背后捅自己一刀子。
安禄山啊安禄山,萧睿心里恨恨地咒骂了一声。
而在安家的府邸里,安禄山正在悠然自得地观赏着侍妾们的妖娆歌舞,心头突然一跳,额头上没来由地冒出一头冷汗。他感觉到一阵阵的心慌,手心都颤抖起来。
真他娘的,怎么了这是?安禄山顺手摸了一把汗珠,脸色变得有些煞白,身子竟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身边的几个侍女赶紧过来,按摩的按摩,擦汗的擦汗,呼唤的呼唤,叫医者的奔跑了出去,厅中乱成了一团,而那靡靡的歌舞乐声自然是戛然而止。
搞了半天,安禄山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只是心头还是忐忑,有些惶然不安。
这一幕要是落在萧睿眼里,他保险会震惊地说不出话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王八之气,自己王八之气一散发,安禄山当即吓得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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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章张武阳
睿离开当归楼,又恢复了风流倜傥的阔公子形象。所在的这一条街,一路穿过两条繁华的街市,缓缓向萧家走去。
一路上,鳞次栉比的商铺酒肆,酒香与酒香一起弥漫。沿街望着酒肆中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唐人,萧睿心中很是感叹,一个社会繁荣不繁荣,饮食业是否发达可谓是一个典型的表征。
萧睿忽然想起现代社会某学者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人,活得好不好,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活得好不好,胃口,是很关键的问题。唐人尚胡风,吃肉是主流。在地球上,凡食肉类动物,都凶猛,凡食草类动物,都温驯。萧睿心里笑了笑,唐代的同胞们可能是从不断侵扰中原的胡人身上得到启迪,神农氏的草食主义,在唐代逐渐失去市场。
吃肉的唐人很豪放很强悍,所以大唐也很强悍。
这种逻辑未必是真理,但萧睿觉得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其实,事实上,如今长安城里的西市、金街一带,那里的食肆、酒店、歌楼、舞榭、倡馆、茶寮、戏场、杂市遍布,但最红火、最热闹的去处首先是食肆,其次才是***场所。
一路行来,在酒肆和妓馆门口,那些打扮得粉妆玉琢、花枝招展的汉人歌女或者胡姬,玉脸生春,眉目传情,然一笑,令人心旌荡漾,向路过的行人挥摆纤手,令你举步踟蹰。那摆动地绦带,曳地的长裙,袒露的襟领,洁白的肌肤,在扑面而来的香风里,弥漫着这些欢场女子的荷尔蒙气息。
浪漫的长安总是让人百看不厌,萧睿长长出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但不远处,两条繁华商业街地交汇处,一个极大的空场上,传来嘈杂的孩童嬉戏声。萧睿心里有些好奇,放眼望去,一群七八岁的孩童围拢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壮年男子,男子手中正握着一个奇怪的物体。
萧睿走上前去,站在孩童们地身后,被男子手中的东西所吸引。
木质地结构。做成了飞鸟地形状。而两条薄如蝉翼地羽翼张开。木鸟身上花纹凸显。雕工极其细致和精美。就连那羽翼上地一缕缕筋络。都栩栩如生。单以艺术地角度而言。这只木鸟也算是一个极不俗地艺术品了。极具观赏价值。
只是。萧睿马上就发现。这并不是一个令人观赏地艺术品。
因为他在木鸟展开地羽翼下。发现了两个被紧紧捆绑在木鸟腹部上地类似于竹筒地物事。后端被泥巴封堵。一条寸许长地引信裸露出来。
萧睿心头一动。脸上浮现起古怪地神色。
他深深地打量着眼前衣衫褴褛面容污垢地男子。慢慢陷入了沉思。可没多久。他耳边就传来这些孩童们嬉笑地歌谣声:“张疯子。不上堂。学打棉。棉线断。学打砖。砖对截。学打铁。铁生。学持猪。猪会走。学养犬。犬不吠。学做鸟。鸟不飞……”
那汉子不耐烦地眼珠子一翻。骂道。“滚滚滚。都滚蛋。小屎孩子知道个屁……”
孩童们一哄而散。汉子疲倦地活动了下腰身,眼中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他连续半个月在这里摆摊卖木鸟了,但没有一个人感兴趣,这生意儿根本就开不了张,反倒是引来一群好奇和看热闹地孩子。
这汉子叫张武阳,长安人氏,是远近闻名的张疯子。说他疯,倒不是说他神经有问题,只是此人痴迷于奇技淫巧,迷恋上一些古怪物件,十多年如一日,让周围地人很不理解。是,会跑的小猪,会飞的小鸟,可这些东西也就是一孩童的玩具,还能当饭吃?
张武阳多年不务正业,父母过世后指望姐夫一家养活。可最近,他姐夫一家搬家去了江南,他又不愿跟去,只好留在长安城里。没几天,他姐姐留下的那些铜钱就被他花了个精光。没钱吃饭,饿肚子了,张武阳这才拿着自己制作的小物件出来摆摊售卖。
可惜,这个时代虽然没有追逐小贩的城管,但唐人却没有人愿意花铜钱去买一个据说能飞的小木鸟。
所以,张武阳已经两天没有饭吃了。
张武阳咒骂着起身要离去,却发现了面前有一个衣衫华丽的贵公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你要作甚?”
“你这木鸟会飞?是不是要点燃那竹筒后的引信?”萧睿缓缓问道。
“是啊。”张武阳奇怪得看了萧睿一眼,禁不住往后退了几步。他是穷苦人,可惹不起有钱人的少爷,在他看来,眼前的萧睿似乎就是一个寻乐子的有钱人少爷,以致于他没有发现萧睿眼中闪烁着的那
喜之色。
“你点燃它我看看,如果能起飞,我就买了。”萧睿眉梢跳动着。
张武阳一看来了买卖,兴致马上就提高了起来。他嘿嘿笑着,将手中的木鸟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然后用火石点燃了两根竹筒后面的引信。
嘶嘶!引信发出轻微的响声,继而是两缕青烟,借着一声脆响喷射出耀眼的火花,地上的木鸟突然两翼翕张,嗖地冲上了天,大约飞了数米远就一头扎落在地。
简易的火器啊!萧睿望着那落在地上的木鸟,眼光有些凝滞。
萧睿虽然不是火器专家,但作为一个熟知历史的穿越者,他自然明白,发端于中国的火器在这个盛唐时代还没有得到应用。火器的成熟,是宋以后的事情了,到明朝才发展到高峰。可是,眼前这汉子却搞出了一个简易的火器木鸟,会飞呀!
萧睿马上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正在思量间,耳边传来汉子憨憨的问声,“公子爷,这木鸟你要是不要?很廉价的,我只卖2文钱。”
“要,要。”萧睿梦醒过来,一把抓住了张武阳那肮脏的手。
……
……
张武阳没有想到,这贵公子竟然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带着萧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萧睿走进院中,看到院中那散落堆积了一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眼神越加的火热。
蹲在那里,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张武阳制作出来的那些小玩意儿,其中不乏这种带有火药装备的简易火器。萧睿心里狂喜,但脸上却渐渐平静下来。
“张武阳,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做事?我每月付你十贯钱,然后你拿着我给你的图纸,专门制作这种小玩意儿,成不成?”萧睿试探着道。
“十贯?”张武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真的呀,公子爷你不骗我?”
“在下萧睿,从来不说虚话。”
“萧睿……”张武阳抓了抓头,突然脸色一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人不知是萧大人,小人拜见萧大人……”
“免礼了。你愿不愿意?”萧睿低低道。
“愿意,小人愿意。”
萧睿哈哈一笑,探手将张武阳扶了起来,嘿嘿道,“张武阳,你是一个人才,嗯,你跟着我干,我不会亏待你,你什么都不用管,每天专门给我做这种小玩意儿就成。”
……
……
再三叮嘱张武阳明天去萧家找自己“报道”,萧睿这才离开张武阳的家,一路匆匆跑到孙公让家,让孙公让赶紧在城外找一座农庄。他准备专门为张武阳开设一个火器研究所了,同时还让孙公让寻觅一些心灵手巧的工匠,如木匠铁匠篾匠等,去给张武阳当下手。
自打见到张武阳和他的火器发明之后,萧睿便产生了一个极大胆也是极疯狂的想法:设计和开发火器。要是在这个时代将火器普及装备于军队,大唐军队在这冷兵器时代谁还能与之争锋?
可以发射的火箭,可以用抛石机投射的火雷,甚至火炮。这些念头在萧睿脑海中一闪而逝,他想起了至今不见踪迹的友人李白的一首诗,“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赧郎明月夜,歌曲动寒川。”
李白这秋浦歌说的就是冶炼工人工作的场景。既然冶铁在大唐已经较为发达,想必制作一些铁质的火器应该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当然了,这仅仅是一种构思,能不能化为现实,还要看看张武阳是不是“上道”。假如他只能制作那种飞几米高几米远的小木鸟,也没啥大用处。不过,萧睿很有信心。工艺是那个工艺,原理是那个原理,在自己雄厚财力的支持下,张武阳肯定能给自己、给大唐创造出崭新的奇迹来。
而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这或许就是自己赖以生存和保护萧家的又一最大本钱。
折腾了好半天,等萧睿回到府中时,天色已晚。
杨玉环和李宜伴着武惠妃等候在萧家内院的花厅里,等着萧睿一起用晚饭。章仇怜儿忙于萧家的生意,去了酒徒酒坊总号,还没有回来。而李腾空则悄悄地回了娘家,探望李林甫夫妇去了。
据说,李林甫身体最近不太好。
见萧睿一身脏兮兮地进得厅来,手里还拿着一只木鸟,杨玉环起身迎了上去,温柔地拉起萧睿的手,讶然道,“萧郎,你这是上哪弄得这般朊脏……走,奴家去为你净面去。”
257章参王忠嗣
着杨玉环和萧睿离去的背影,李宜嘴角浮起温馨的
武惠妃望着自己的女儿,又瞥了瞥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叹了口气道,“宜儿,娘亲也该回宫去了。”
“呃?娘亲你不在女儿这里多住几日了?”李宜一怔。
武惠妃嘴角一晒,“你家这小子,威胁娘亲呢,娘亲要是再不回宫,不帮他搞定安禄山和王忠嗣,还不知道他会搞出什么玩意来。”
见武惠妃言辞中颇有“怨愤”之情,李宜赶紧上前扯住她的衣襟撒娇道,“娘亲啊,我家子长这不都是为了太子嘛……要不是为了太子,他干嘛这么费尽心思……”
“那倒也是……”武惠妃摆了摆手,“太子年幼,要不是有他帮衬着,将来怕是难啊。宜儿,你答应娘亲,将来不管怎么样,你们都要帮着琦儿。”
“那是啊,不帮琦弟还能帮谁,我们是一家人呢。”李宜笑道。
“呵呵,娘娘,萧睿对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