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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平冲赵达、王福、关海心、牛喜草道:“你们四个明天就守在院长办公室门口,听里面动静,随时接应,听到大哥招唤后,你们只要治住一个叫孙小悦的女人就行了,但一定要注意,我不发话,谁也不要乱动,不动手是原则问题,一旦我出手了,你们立即撤出现场,一切事由我摆平。”
四个人满口答应。
陆一平冲郭文武,崔德林道:“我已经准备了许多菜刀,你们先守在办公室的走廊里,千万别露出来,引起骚乱就前功尽弃了。待看见赵达他们进屋,你们立刻进屋,壮大声势,但必须听我号令,我让你们走的话,马上赶到太平房,把菜刀交给公司的人,统一处理,尽量不留什么把柄与人,咱们只要阵势,不玩真的。”
郭文武、崔德林满口答应。
陆一平要求众人都臂带黑纱,胸佩白花,但必须等司徒功进去后再戴上,别让司徒功察觉出有人对付他。
众人赞佩陆一平精明,为与司徒功斗法,可谓是精心细致,小小细节也不放过。
陆一平给云鹏五百块钱,“大哥,你领大伙去吃饭、休息,我已安排完住的地方了。”
云鹏拉着陆一平的手道:“一平,真想不到,为了马小红,你是豁出去了,马小红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了。大哥是服到底了,你是个顶天立地男人,大哥没白交你一回!”
陆一平把迟丽丽与梁小丫找来,三个人在一起商量结帐的事。
陆一平让迟丽丽把钱拢了拢,凑了凑,有二十万元之多。陆一平告诉迟丽丽,“明天早晨你去找李科长,把这钱全部换成新票大票,必须赶在九点前到院长办公室,我刚才已给李科长打了电话,他打了保票,到那装上就走。我让段辉、吴大勇护驾。”
迟丽丽满口应承。
陆一平冲梁小丫道:“我明天是在演一出戏,是演给司徒功看,就是为了要回马小红的后事处理权,你明天拿出你的本事来吧,我相信你的。”陆一平拍拍梁小丫肩膀。
梁小丫望着陆一平,“我心里有数。你下午让我办的事,我全办完了。段辉、吴大勇的黑西装也买了回来,我那身白套装也买回来了,吃、喝、住我都安排妥妥的了。你放心,我若是给你弄砸了锅,你剥了我皮好了。”
陆一平道:“没那么严重,只要你不出差错,就算赢,陆一平永远会感激你的。”
梁小丫一笑而去。
陆一平冲迟丽丽道:“这事你千万不要通知大姐、二姐、史俊英、冉冉她们,我不希望她们参与进来,假如这事闹大了,还得她们来摆平呢!现在,一切由我一人折腾吧。”
迟丽丽人老实,心里明镜,陆一平不想让她们来影响的她的任何决定,不管发生什么不测和后果,只想一肩承担,不牵连任何人。
陆一平冲迟丽丽道:“如果明天我有什么意外,你就给大姐、二姐打电话,让她俩来接收公司吧。”
迟丽丽道:“别那么想。我想,司徒功会把马小红还给咱们的。”
陆一平道:“你总是这么心善的认为所有人都似你一样单纯。司徒功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连自己丈母娘都污辱,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孙小悦这个阴损毒辣的无赖女人,能有善举吗?”
迟丽丽惊恐地望着陆一平,“你不会杀人吧?”
陆一平走过来,坐到迟丽丽身边,捋了几把迟丽丽的发际,吻了一下迟丽丽的脸,“说来你挺不幸的,但与马小红相比,你的不幸要小得多了。如果明天司徒功胆敢污辱、擅动马小红的尸体,这就是最后的一吻了。你睡觉吧,明天还有事做,让我静一静吧。”
迟丽丽站了好一会,终于慢慢地转身回财务室去了。
陆一平见迟丽丽走了,独自跑到太平间门口,席地而坐,一夜无眠,望着夜空而流泪,为马小红守灵到天亮,然后返回公司,无事一样地与众人吃过早餐,带着云鹏等人浩浩荡荡来到医院后身太平间门口。
陆一平带云鹏等按计划来到二楼院长室门口。郭文武、崔德林每人一把菜刀,别到腰上盖好,分散到楼梯、大厅附近。
司徒功坐着一辆桑塔纳警车来到医院,一身便装。随他来的司机干警也是一身便装。随后跟着下来孙小悦和一个年龄差不多的女人。
孙小悦特意打扮,一副妖媚的样子,为助声势,把报社第一名嘴,又有“美女记者”之称的赵紫荆唤来。
司徒功没把医院放在眼里,说好了好,结一部分帐,说不好走人,愿打官司再说,也没上心注意走廊或大厅里多少人,一边晃着身子,一边说笑着进了院长办公室。
赵丰正等在办公室里,忙把四个人让到沙发上。
陆一平与云鹏随后闪进院长办公室。赵丰让陆一平坐到自己下首。
云鹏一身西装,戴个墨镜,站在陆一平身后,脸色凝重,俨然是个私人保镖。
四个人均是一怔。司徒功望着陆一平与云鹏,不知这俩人是干什么的,正在纳闷。
赵丰冲司徒功一笑,指着陆一平道:“介绍一下,这位是陆老板,陆一平。”
司徒功与孙小悦如弹簧般从沙发上弹起来,惊讶地望着陆一平。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天天咒骂不说,恨不得把陆一平真人撕巴了。
孙小悦是因为马小红而恨陆一平,其实并没有任何冲突,缘于骂马小红时总拿马小红与陆一平做为一个理由,时间长了,陆一平这个名字又经常挂在嘴边,形成了一种印象,今日乍见陆一平,吃惊非小,怎么搞的,他怎么来了,他来干什么?做为马小红的旧日情人,他有什么目的?不会是代表马小红来分家产的吧。
司徒功恨陆一平与马小红的特殊关系,始终认为陆一平是他和马小红之间的关系障碍。司徒功从没亲眼见过,是听乔翠说的。乔翠大概是出于表功,对司徒功说,马小红与一个叫陆一平的搞上了,是她连唬带哄,后来又下跪才使马小红改变主意的。所以,司徒功记住了陆一平这个人。他与马小红的关系破裂,他不找自己的原因,一古脑推到陆一平身上,并且始终认为陆一平与马小红有性关系,是马小红产生外心并等着陆一平的根源。司徒功从不认为是他不尊重马小红所致,若不是陆一平从中搅局,自己坐拥美人,兴许与马小红已经有了孩子,还会挺幸福的。一直以来,司徒功有个心结未了,把陆一平做假想情敌,甚至于平生最大的仇人。
今日终于见着了陆一平本人,一副狂傲凛然之色,威风不屈之气质,并听赵丰说他是个大老板了,心里划了魂,人倒是跳起来了,但不敢擅动。看看云鹏,是个十分警觉之人。这小子有保镖,多大的买卖呢?开始想骂几句,没敢放出口来。心里有些没底,揣测着陆一平此来的目的。
“你是陆一平?”司徒功翻了一下眼睛,“你来干什么?与你有关吗?”
陆一平冲俩人一摆手,“别这样,谁踩你们尾巴了?有话坐下说。”
司徒功两眼喷火,白净的脸煞白,见陆一平泰然自若,忙拉孙小悦坐下,“你此来何为?”
陆一平看向赵丰,“赵院长,你说吧。”
赵丰咳嗽两声,“我找你们来,就是想妥善解决马小红的遗留问题。”
孙小悦望着陆一平道:“这是司徒功的家事,与你何干呢?”孙小悦扫视一圈众人。
陆一平不冷不热的道:“既然是司徒功的家事,与你何干呢?”陆一平也仿效孙小悦环视一圈众人。“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
孙小悦不忿地道:“我,我是司徒功……”也没法说出准确身份来,只好冲陆一平道:“那咱不说这个了,听赵院长的吧。”
赵丰道:“陆老板的意思,他想把马小红的后事办了,这也是马小红生前的意思,这点院方可以做证。”
司徒功“腾”地下站起来,“这可不行,马小红是我妻子,我才有权处理,怎么能由他处理呢?”冲陆一平道:“你不能动马小红一下。”
孙小悦道:“谁都无资格动马小红的尸首,只有司徒功才有这个资格。”冲赵紫荆道:“紫荆大姐,您说呢?”
赵紫荆心领神会,插口道:“孙小悦此言有理,这是权利问题,不是谁想怎么处理就可以怎么处理的。”转向陆一平,“马小红是司徒功的合法妻子,司徒功具有绝对处理权,你凭什么要马小红,你是她什么人呐!”
陆一平一指赵紫荆,“操你妈的!一脚没踩住,又蹦出个癞蛤蟆来。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这里还轮不着你插嘴,愿待你就老实待着,不愿待你就给我滚出去!”
陆一平冲赵丰道:“不自量力!啥身份不知道。”
赵紫荆被陆一平骂得满脸通红,无地从容,嘴张了两张,不知说啥好,满肚子的文才卡在喉中,硬是挤不出来。
孙小悦忙冲赵紫荆道:“紫荆大姐,你别跟没教养的人一般见识。”
赵紫荆考虑了一下,认为陆一平说的也对,这个事还轮不着自己帮腔做势,还是消停眯一会,看看形势发展再说,别找挨骂。
赵丰冲几个人道:“大家平心静气,平心静气,千万别吵闹,这对解决问题无益,还是先商量大事为主。”
司徒功翻了陆一平一眼,冲赵丰一挥手,“赵院长,你说怎么处理吧,我听着呢!”
赵丰道:“陆老板的意思,他想把马小红的尸体火化并带走骨灰安葬了,至于马小红的欠钱么……”赵丰看着陆一平。
陆一平刚想说话,孙小悦站了起来,冲陆一平道:“司徒功的媳妇,你想拉走,这不妥吧。”
司徒功“哼”了一声,“天下竟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陆一平轻拍桌子道:“司徒功,谁不要脸谁知道。你与马小红有名无实,你对马小红如何,我无须多说,你做了些什么肮脏之事,我也不须揭穿你,我只是按马小红的遗嘱来办,她不许你司徒功处理她的后事,我这是按她的意愿去做,把她的骨灰安葬到我们陆家的坟莹地,给她一个她想要的名份。”
司徒功与孙小悦互相望望,相信这事会发生,从陆一平的话里,足见马小红对陆一平认可,对司徒功全盘否认。
“这是马小红的意思吗?”孙小悦问了一句。
“正是。”陆一平点头,“千叮咛,万嘱咐。“
“看你这意思是必须要这么做了。”孙小悦望着陆一平道。
陆一平态度坚决,“对,我必须要对马小红负责,我答应她的事,就必须兑现。”
孙小悦耸一耸肩,“我听说过你与马小红的事。其实呢,我们巴不得你这么做。马小红耽误了我和司徒功这么多年,让我们相爱的人不能在人前名正言顺,为此尴尬,就是把马小红千刀万剐也不解我心头之恨的。”
陆一平嘿嘿冷笑道:“孙大记者,你对马小红有多大仇怨与我无关,这是你俩之间的事,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说出来,请注意你的措词,我不希望再听见半句有不尊重马小红的话,这是对死人起码的尊重。”
孙小悦顿了一下,看了司徒功一眼。
司徒功忙接口道:“不尊重了又怎么样呢?操!你小子还能咋地呢?”司徒功一昂头,有示威之意。
陆一平一拍桌子,“你操!外面有的是母猪,抓过来你操吧!”瞪着大眼睛盯着司徒功。
司徒功又“腾”地下站起来,“你再说一句我听听。”用手指着陆一平,“你是不知我司徒功的手段。”
陆一平也“腾”地下站起来,高声道:“就你这狗头扫脑的样子,我陆一平见过的多了。听着,外面的母猪多了,你去抓过来一头操吧。”
司徒功向陆一平冲过来,司机干警忙站起来拦在中间,“别别别,咱们有理讲理,骂人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冲司徒功递了一个眼色,意思让司徒功注意身份,怎么说也是一个公安分局治安大队教导员么。司徒功见赵丰正用鄙视的眼光瞅着他,忙收住脚道:“陆一平,咱们先整马小红的事,咱俩的事,早晚有个了结。”
陆一平冲司徒功吹了一口气,“我等着,陪你玩到底。”
俩人各回自己座位上。
孙小悦见司徒功受陆一平话讽带骂的落了下风,想替司徒功找回点面子,玩玩记者的口才,冲陆一平道:“陆一平,我佩服你的勇气和胆识,当然,你与马小红之间的感情,是否正常,应不应当,我无心过问,也没必要较真,事实上,马小红是已经死了的人,咱们犯不上因为一个死了的人伤了和气。司徒功与我真情实意,志同道和,可她从中一意难为,害的我俩忍受痛苦的煎熬快八年。司徒功不爱她,可她却死缠着司徒功不放,若不是她命赴黄泉,说不定还得折磨司徒功多少年。而司徒功碍于身份,就默默地承受着折磨。试想,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是多么痛苦!而两个相爱的人却不能名正言顺,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苦痛!天若有情,都为之落泪,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人了。你理解司徒功的内心世界吗?你知道我的酸楚吗?我常常是夜不安寝,泪湿枕巾,有苦有怨向谁去诉呢?”孙小悦双手一摊,似很无奈且伤感,完全是一个因情而痛苦折磨的弱女子形象。
陆一平问:“你不知道司徒功是有妇之夫吗?”
孙小悦说了一大堆,让陆一平问了个哑口无言,怔在地中间,半天回答不出来。
赵紫荆与干警互相瞧瞧,又一齐打量陆一平,脸上虽没表露出什么表情,但皆暗赞陆一平的聪明之处,一语击中要害。
孙小悦脸胀通红,稍顿一下道:“司徒功有一个不幸的婚姻,有一个不温暖的家,他需要同情,需要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来慰籍他孤独和受伤的心。”
陆一平真佩服孙小悦的应变能力,又问:“你根据什么说司徒功有不幸的婚姻和不温暖的家呢?是你调查的,还是听司徒功说的,再或是听别人说的?”
孙小悦已感觉陆一平挺难对付了,但还得硬着头皮应对,“我凭感觉,一个女人的直觉。”
陆一平只是轻哼淡笑一下,冲司徒功道:“司徒功,孙小悦说她凭一个女人的直觉就认定你有一个不幸的婚姻和一个不温暖的家,先同情后爱情。当然,同情往往容易产生爱情,这也正常,咱们无须考究细节,但无论怎样,孙大记者因此爱上了你,先同居,后有孩子,是这样的吗?”
司徒功望了一眼孙小悦,“是这样的。”
陆一平站起来,“就算是真的吧。我想证明一点,”冲孙小悦道:“如果你是马小红,”一指赵紫荆,“假若你是孙小悦,”冲着孙小悦道:“这个孙小悦仅仅凭一个直觉就爱上了司徒功,并把司徒功从家里夺走,先放下司徒功主动离家不计,而说她和司徒功有了另一个家和孩子,你会怎么想呢?”陆一平返身对赵紫荆问,“你这个孙小悦,又是怎么想,你认为你的做法当与不当呢?”
赵紫荆善言善辨,此当口只能保持缄默。从个人角度而言,她认为孙小悦无论怎么巧言善辨与诸多现实理由,在司徒功婚约未解除之时与之同居并有了孩子,都是一种行为过失,至少不受法律认可与保护。司徒功或许有其不幸,但完全可以用法律形式解决,为什么一拖再拖而弄到如此地步呢?现在不是论谁之过错的时候,只论孙小悦的行为是否妥当。分明是陆一平用换位代言法来驳斥孙小悦,让自己代言,足见陆一平聪明之处。
赵紫荆聪明绝顶,不做这得罪人的事。若以平常之旁观者的身份,会直接说“至少不妥当”的,但自己是孙小悦请来助拳造势来的,不能说其做法不当,这不符合起码的做人原则,而且,自己是假设中的孙小悦,若是乱发主张,或许双方都不讨好,看看孙小悦,瞧瞧司徒功,冲陆一平一笑:“假设毕竟是假设,我终究不能代表孙小悦本人,有些事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看,我还是不乱发表意见的好。”
陆一平冲赵紫荆善意地一笑,有赞赏,也有对刚才行为的抱歉之意。
孙小悦不满意赵紫荆的回答,冲陆一平道:“如果我认为司徒功不爱我了,我就马上主动离开司徒功,给他出手续,省着拖人家的后腿。”
陆一平冷冷地道:“这成立,我佩服你孙小悦这个假马小红的心胸,我倒真希望这个世界上无数个你这样的假马小红,这样的话,似你这样的悲剧就不会继续上演了。认真的说,这不是真的马小红在这么想,这么做,而是你孙小悦在希望有无数个司徒功有这样的马小红,然后可以凭着随心所欲来夺走无数个司徒功,好满足无数个孙小悦的主张与奢求,不是吗?”
孙小悦被点破心机,臊得脸红且紫,望着陆一平无话可说,没想到陆一平并不白给。
陆一平冲司徒功道:“司徒功,我问你,你与马小红的婚姻真的不幸吗?你俩的家真的不温暖吗?说出来让大家听听。马小红离开人世,死无对证,你尽可放心大胆地说,只要对你有利的说辞就行,你如果说出让人信服的理由,我就认定一切过失是马小红所为,我现在灰溜溜走人。”
司徒功望了一圈道:“她有外心,没结婚就和男人上床,包括你陆一平,这对我不忠。她冷落我,对我苛薄,她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