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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展鹏在大家的劝说下,最终还是留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在他们这伙人当中,现在的实力是排在第一的。
任鄂飞对他说了一句话:“你打的是贵族球,其实心理公式不适合你练的,还是打会自己的风格吧,这样你才会变得更强。”
任展鹏说:“变得更强又有什么用,以后只能当是娱乐活动来玩了,职业赛又不可能轮到我们的了,像你所说:我们只是邪魔外道罢了,不入正统的。”
第十四章 那年,同伴年少时(下)
元宵节的月色格外明亮,像一面洁白无懈的镜子。
海边,每个人都拿着一个孔明灯,点燃火,飞了起来,然后起个愿。
到海边,夜晚,吹着风,一边烧烤弹着吉他唱着歌,跳个舞。
一起躺在沙滩上,一起数着星星,有人即兴站吟诗,此情是不关风月的。
也会在清晨的时候,集体光着脚丫漫着步,踏在细软的沙滩上,向着初升的旭日走去,也会有人回头数数身后的脚印。
会在退潮时,跑进珊瑚中,捡贝壳,捉鱼。
傍晚的时候,会冲中大海里,都喜欢被大海包围的瞬间。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拿着小刀,在沙滩边的小树上,刻下自己的愿望。
年少真好,永远没有烦恼。
虽然有时候会出现争吵,不过会像沙滩写字一样,一抹就去。
小恋人间也会吵吵嘴,不过也会像大海的潮,有潮就会有退的时候。
一切会显得是那么自然,那么轻松,总是会开开心心。
不会争风吃醋争名夺利,说着友谊像一江春水向东流的誓言。
但在关乎生死中,这些会显得微不足道。
一别四年,那年,年少同伴时。
今相会,也会抛却那年的冲动与悔恨。
友谊也会续写,春水终是向着东流,无可阻挡。
相同的地点,相同的人群,还会干着相同的事。
点滴间,飞沙中,总会有那磨灭不了的记忆。
一丝丝,一点点,一粒粒,在空气中徘徊与传递。
从没么热闹过了,在张小天家里,十几号人,还像小孩子似嘻戏玩笑。
小天的父母忙里忙外的招呼着他们,张父张母或者比他们更开心,张小天拉着叶素雅对他们两老说:“这是我女朋友,你们的未来儿媳。”
引得大家也起哄:“张大少奶,还不给我们倒茶。”
叶素雅今天倒是变了心,少了以往的泼辣,脸还羞得通红,吱唔的说不上话来,急了对着张小天说:“都怪你,让人家羞死了。”
“羞什么,还不知道多沉醉在这种幸福里呢,哎,表妹夫,我可告诉你,你可要对我表妹好些哦,要不我可不放过你的。”郑苇还是没变,而且还是变本加利的占着叶素雅的便宜。
今天,叶素雅可真的败下阵来了,无招架之功。
或许这就是隋落在人间的幸福天使,已不会济世救人了,像个小鸟般紧紧的依畏在张小天怀里。
“我说阿张嫂,你也甭扭扭捏捏的了,要不你去厨房帮你婆婆煮饭去,就当是做热身运动,反正早晚你得做的。”何世杰一边咬着苹果一边说。
“谁说我要做黄脸婆了,吃你的苹果,吃归吃可不要嗫着,这里离医院远,救护车没这么快来的。”叶素雅突然间恢复了武功。
“素菜,你看看这环境,半山望海别墅,值了,就算是黄脸婆又怎么了。”任鄂飞也按耐不住寂寞,加入了对话。
不过任鄂飞也没说错,张小天所在的村庄就是在一座低矮的小山上,面对着大海,再加上他家的三层楼房,还是内外装修,说是半山别墅也不为过。
改革开放,真的把沿海的居民富了起来。
面对着这些人,不只是叶素雅哑了,连一向说话像放鞭炮的张小天也只张着口傻笑。
一时也忘了自己是在山里还是海里,幸福就是这般模样吧。
大家一言一语的,说得他们像真的一样,心就早飘到九宵云外了。
吃饭的时候,开了两桌,任鄂飞坐在郑苇和李言的中间,李言是个斯文女孩,不像郑苇来去自如,不拘一格。
任鄂飞在肖小兰面前呆久了,也学会了这种风情,夹了一块蟹给郑苇,也不忘给李言剥一只虾。
李言本想投桃报李的给鄂飞夹一只虾,却给郑苇拦住了,说:“这个是山里人,不吃虾的,皮肤会过敏,想想真是可悲,面对美食却不能下咽,只能咽口水。”
郑苇似是取笑却又是关心,可能是因为李言的缘故吧。
李言先是一征,不说话,只是看着任鄂飞,似是在问:是真的吗?
任鄂飞点点头,表示郑苇说的话是真的。
看着李言水汪汪的眼眶,他的记忆又回到和申影第一次吃海鲜的时候了,不过那次说他不能吃虾的不是郑苇,是高飞月。
“还是郑苇了解鄂飞,只是不解,这么多年了,鄂飞怎么改不了不敢吃海鲜的毛病。”欧博茹叹了口气说。
这似乎是在叹任鄂飞和郑苇这对冤家吧,当初为什么会分开呀?也是因为徐锋?有点扯远了,这怎么可能呢。
欧博茹站了起来,右手拿着杯,说:“今天就反客为主了,来大家干了这杯。”
“哎,老班,你杯子里装的是饮料吧?不行,换酒换酒。”何世豪永远是爱马前卒的。
只要他一出声,马邦龙也会马上附和过来,真不愧是组合双打的,想什么都想到一块的,何世豪一说完,他就把酒给欧博茹满上了。
“世豪,老班也是不能喝的,就不要勉强她了。”高干子弟任展鹏,什么时候都会怜香惜玉的,只要他一出声,基本事情也能定的了。
可这次马邦龙却不干了:“展鹏,你这就不对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嘛,难得大家聚在一块吃顿饭。”
“哦,展鹏,你该不是对老班,呵呵。”程知洲坏坏的使了个眼色,话也只说一半。
“哎哎,可别人家李言吓倒了,她这种场合可不常见的,不要表现得像一群狼似的。”欧博茹倒会给自己开脱了。
“老班,这回我可不撑你了,人家李言杯里装的也是酒来的哦,你不要为自己开脱了。”贾森也不‘深藏不露’了。
任展鹏见任鄂飞没发表意见,给他打了个眼色,他站了起来,说“大家就放过老班吧,晚上还要到海边烧烤呢,她躺下了,谁给咱们弹吉他伴奏了。”
“鄂飞也放话了,放过老班吧,她这杯我代她喝了。”任展鹏说完,举起何世豪放在欧博茹桌前的那杯酒喝得见底。
台下又热闹起来了。
这场面也真的难为张小天父母了,他们可少见有人这样闹了,家里也很久没这和热闹了,像是自己儿子大婚一样,也跟着开怀大笑。
……………
正月的夜海滩边,冷冷的,还好,风不大,微微的伴着海浪,柔柔的打在每个人的面上,借着酒兴,何世杰程知洲几个围在一起跳起了舞。
张小天和叶素雅、郑苇在一旁忙着架起烧烤炉,任鄂飞和李言也帮忙拿等会要烧的食物,任展鹏一步也没离开欧博茹,拉电线,插起灯泡,为欧博茹装音箱试吉他。
贾森装好碟机,首先不管欧博茹还在调试吉他,就先放起了音乐,很快又加入何世杰他们当中去了。
还是没变,而且更张杨了,中学时代的他们,都是捏手捏脚的。
现在却是把所有的激情都投放了出来,每个人都在放纵着自己,让自己被这海风包围。
这松软的沙滩就是他们的舞台,是他们投放青春的最佳场所。
以前是木吉他,现在是电吉他;以前没有强烈的音乐,只有海浪声。
其他一切没变,也不计较是否缺少些什么,因为时光不能回到过去,那就继续着激情。
不同的是,鄂飞没有像以往那样拉起郑苇的手漫步在海滩上,而是在一旁为好们腌鸡翅,是他的独特配方,主料是啤酒,美其名曰:烧啤酒鸡翅。
坐在欧博茹身边的不是徐锋,而是任展鹏。
何世杰和张小天不再占在女生群里了,何世杰和他们围在一起跳舞,而张小天和叶素雅紧挨着一起为他们烧吃的。
茫茫夜色,似没有尽头,只有那温柔而婉转的桑音。
这是李言第二次和他们在一起这样玩,她是最开心的一个。
话也说得特别多,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
她没有郑苇的含束,却比郑苇轻声细语、体贴。
令人惊讶的是,李言居然主动叫任鄂飞陪她去走走,任鄂飞也没有拒绝。
任鄂飞和李言走开那一刹那,叶素雅向郑苇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你干吗不跟着去?”
郑苇却表现得无动于充,嘴里在嚼着任鄂飞烤的鸡翅,边吃边说:“好吃,宝刀不老宝刀不老。”
似乎没她事一样,气得叶素雅自己把手中的鸡翅烧糊了也没理会。
任展鹏等他们走远了,却说:“叫他‘淫贼’一点也没错的,到处拈花惹草,耍了一个又一个,就一情种。”
众人听着,也只苦笑,任鄂飞似乎也是这种人,爱换女朋友,缺不了女人。
李言也大方的挽着任鄂飞的手,倒像对情侣一样的踏着软沙,剩着月色,吹着海风,浪漫着,也不理会身后的人是怎么议论。
任鄂飞把手插在裤袋里,脸上始终是带着微笑。
李言甜蜜的说:“你烧的鸡翅真好吃,你是怎么想到用啤酒去腌的”?
任鄂飞还是带着微笑说:“粤菜里不是有道菜叫‘啤酒鸡’吗?就是根据这个来的。”
“我只听过‘啤酒鸭’,没听过‘啤酒鸡’,不过真的很好吃。”
“不光是用啤酒来腌过可以,也可以用可乐或者红酒都行,味道一样很美。”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读美食的吧,这么有研究。”
“因为我在饭店做过兼职,自然的了解一些;你应该很少回来。”
“嗯,这几年我都没回来,所以对你们都不是很了解,以前你们班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我听说前几年你们班的人都误会你、很恨你的。”
“嗯,因为徐锋的事。”
“唉,庆幸的是,现在没事了,大家都和好了,要不今天我也不可能跟你们玩得这么开心了。”
“虽然你是打羽毛球像个运动员,但你看起来倒像个文弱女子,你怎么会跑到北方去读书的?”
“你也会说我是一弱女子了,所以我得煅练自己,所以跑得远点。”
“毕业后有啥打算?还留在那边?”
“看有没有人希望我回来啰。”
李言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你任鄂飞想她回来,那她就一定会回来的。
任鄂飞也听明白了,只不过却回答得含糊。
“是吗?你爸妈肯定想你回来呀。”
“我是说除了爸妈之外的人。”
“我想会有的,说不定到你毕业那天,就会有人打电话要你回来了。”
“要是这样,那我可得等着了这个电话了。”
说是含糊,却让李言给误解了。
“其实你对我们这些人的了解都很浅的,虽然以前都是校队,看来以后大家都要多点联系,出来社会也有个照应。”
不会直接表态也是任鄂飞的一惯作风,这也是到处拈花惹草的首要条件吧。
第十五章 返校之前
元宵那天,玩得都很尽兴。
一直到深夜,那天晚上何世杰和何世豪、任展鹏都喝醉了,郑苇也喝了不少,任鄂飞也喝了很多,他就斜躺在小天家的沙发上就睡着了,李言那晚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就靠着鄂飞身边睡了。
欧博茹是最清配的一个,一滴酒也没有喝。
她一直在想,这个李言怎么在北方读了几年书,性子倒变得直爽了?
任鄂飞和郑苇的事,那时候在学校是教(室)知宿(舍)闻的,那天晚上为什么她倒将了郑苇一军?
郑苇虽喝了酒,她却是清醒的,别人以为任鄂飞因为徐锋的事,四年一直耿耿于怀,性格变得孤僻,应该没有谈恋爱。
可郑苇却什么都知道,她只是没有去捅破,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她了解任鄂飞,就算他再孤僻再于怀在心,也不可能不找女朋友,他需要一个女人在身边陪着她,那怕只是解闷也好。
唯一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当年她是站在他这边的,为什么上了大学就没有找她,还提出分手?她很想问个明白,却没勇气。
本来那天是想找个时间单独和他谈的,却给李言抢先一步了。
但她并没有怨言,因为,她知道,任鄂飞不可能在同一个圈子里爱两个人的。
心里公式是单一的,不能同时在两个相识的人身上传授。
所以,任展鹏只能领悟到心理数据而达不到心里公式就是这个原因。
从高飞月家里吃完年例(粤西的一种民间风俗),回到县城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任鄂飞打了辆车,去到了和欧博茹郑苇约好的咖啡厅。
咖啡厅在超市傍边,位置很显眼,里面装修得很豪华,灯光稍为暗淡些,这样看来似乎更有情调。
播放着钢琴曲,悠扬而不乏矜持,舒畅而又不会激情四射。
欧博雅和郑苇坐在靠窗的位子,这是习惯性的,他们这一拨人都爱坐在靠窗的位置。
因为这样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
欧博茹换了个发型,剪成短发了,穿一件粉色毛衣,外面披一件羽绒服,没有施粉,还是那个清纯自然的女生。
郑苇还是那个披肩长发,略施粉黛,明显是化了淡妆,穿一件高领毛线,没有外套,还挂着一件饰品配衬,比欧博雅高贵些。
往那一坐,也引来不少男人的回头一眸。
欧博茹说:“看你今天,还真是招蜂引碟,美女就是不一样,走到那回头率都是那么高。”
“人家是看你的,那里是在看我,我只是沾了点光而已。”郑苇反唇道。
“哎哟,我的妈呀,啥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从小到大都是你被一大堆男生围在里面,然后把我挤在外头的?”
“得了吧你,你只是非要把眼镜戴上去,要是把眼镜脱了,那些男的不就是把我挤在外头,是一脚踢到外星球去了。”
“说真的,你今天怎么化妆了,还洒了香水呢,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嘛,我干嘛非要听他说的,女人本来化妆洒香水都是很常的,我才不管他喜不喜。”
“你还在为那天的事吃醋?”
“笑话,我吃什么醋,要吃也是他女朋友吃,干我什么事。”
“他有女朋友的?那天他干吗还和李言这么亲密?”
“他是什么人,本来就是很花心的,你不知道他的偶像是韦小宝吗。”
“你见过他女朋友吗?长得什么样的?”
“如果我说和我有点像你信吗?”
“天呀,真还是假的?”
“去年放寒假的时候,我在车站看到的,据我了解,也是个不喜欢运动的女生。”
“哎,这说明他还是没有完全放下你的,你还有机会。”
“算了,这么多年了,什么都淡而无味了,这样的人是没有安全感的。”
“那你今天还让我约他?”
“不就是老朋友聚聚吗。”
“那你自己干吗不约?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非要我做电灯泡?我不管,他来了我就借故闪人。”
“你不要这么没义气吧,茹茹。”没想到郑苇也学会撒娇了。
“去去去,撒娇也没用,老相好约会,还要我做电灯泡。”
“要不我把展鹏也约来,咋样?”
“别,别,他要是来我闪得更快,你信不信?”
“没义气的家伙。”
……
正聊着兴起,任鄂飞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找到了她们。
互相打了声招呼,任鄂飞坐在了她们对面。
刚坐下来,郑苇就对服务员说:“给他来杯咖啡,加奶不加糖。”
服务员应了声就走开了。
听着郑苇所说的话,欧博茹差点把刚喝进去的咖啡喷了出来,嗝了一下,待平复了,就说:“老相好就老相好,喝什么都还记得。”
“刚才怎么不把你噎成哑巴呢,这么多废话。”
“你要是再有针对性的人身攻击,那我就功成身退了哦。”欧博茹靠着郑苇的耳朵小声说。
郑苇拿她没办法,白了他一眼。
任鄂飞却笑着说:“谈什么这么隐密?说我的?”
“这是女人的之间的密秘。”欧博茹也是笑了笑回答着。
“哦,我猜呀,你是在跟小苇说你想回去了。”
“好呀,‘淫贼’,居然赶我走,你真是重色轻友呀你。”
“你刚才不是这样跟小苇说的嘛,不以为声音放小我就不知道了?”任鄂飞一副不绕人的架势,说完,还浅浅的露了一露他的淡黄色牙齿。
“茹茹,你忘了,这家伙是个怪物的,你不了解‘心里公式’,该不会连心理学也不知道吧?你还记得第一次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是怎么说?”
“我想起来,他那会带着轻挑的神气说:只要跟你们相处三个月,就能完全看穿你们的内心世界,换句说就是在我面前,你们将会赤裸裸的。”
“那你们还穿着衣服干啥?”
“淫贼就是淫贼,下流到极点了,别污辱了这里的雅境。”欧博茹不屑的说。
“呵呵,跟污辱这里扯不上关系吧,你干脆说我污辱了你好了。”
“淫贼,说不过你,老欺负我,……”
话还没说完,郑苇就抢着说:“不用说了,下一句肯定是: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