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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自己红颜满室。却没想过要结婚,不由得也是一愣。端着酒杯,呆呆的站在那有些失神。
孙显才自知失语,想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林惜文秀外慧中,见李易这个样子,忙岔开话题道:“李老板,我跟显才七月十号在厩办婚礼,你可得早些去。”
李易哦了一声,道:“自然,自然。”
冯伦婚礼结束之后,李易回到家里,也有些微醉,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蒋锐悄悄进来,轻轻躺在李易身旁,不住的抚弄着李易的头发,道:“怎么了?在婚礼上我就发现你有点不大对劲。”
李易抓住蒋锐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喃喃的道:“阿锐,我是不是也该结婚了。”
蒋锐一愣,道:“什么?”
李易不再说话,抱住蒋锐在她颈上不住的亲吻。
蒋锐任由李易亲着,两只手也在李易的背上来回的抚摸,轻轻叫着李易的名字。
李易扩建的会所要历时一年左右才能建好,这时只是初步动工,一切都有李易手下人负责监管,李易也不用过多操心。
进入六月份,却还有一件大事,就是郑好高考。
郑好打老早的时候就吵吵这件事了,当时所有人都认为这小子是在胡扯,没郑好居然动起了真格的,六一这天,李易正打算带着路楔出去玩,郑好就不请自来,一进李易家门就扑了上来,大声道:“师父,我七号就高考啦,到时候你得去考点外边陪着我,要不然我心里没底。”
李易哭笑不得,道:“你?你要高考啊?”
路楔在郑好身上一摸,向李易点了点头,道:“确实,,不过他复习的不好,估计只能考个三本。”
郑好道:“小丫头,死一边去。”转头对李易道:“师父,这次我打算考海州商大,学习工商管理。我老爹说了,只要我能考上,就送我一辆法拉利,等我念两年,就送我去米国。”
李易心道:“又是个垃圾,出国去给华夏人丢人。”
不过郑好对自己向来忠心,先前李易挺忙,一直也没怎么跟郑好在一起聚聚,这时徒弟有大事,自己这个当师父的,怎么也得大面儿上过的去,当下点头答应,道:“好,七号我一定到,你的考点在哪?”
郑好道:“就我那高中,海州三高中。你可一定得去呀。”
李易答应了,郑好像个兔子似的又回去了,说是要抓紧复习。
李易问路楔郑好复习的到底怎么样,路楔人小鬼大,摆出一副极为看不上郑好的样子,嘴一撇,道:“你心里都觉着他是垃圾了,还问我干嘛?反正不怎么样,不过他这几个月倒是没出门。一直复习来着,也许能考好点。”
夏天一到,李易也有些心神恍惚,屈指一算,自己来海州快三年了。
三年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其间经历了不知多少事。多少人,李易也不知死了多少回。现在回想起来,叫人不禁万分感慨。
李易很久没回家了,谈欣蓉现在也不知在做些什么。当初谈欣蓉普经说过,如果自己的成就超过了段凯东,她就……
李易这也不禁微笑,以自己目前的心态,当然不会叫谈欣蓉那么做。自己对谈欣蓉的那种感觉也在悄悄的变化。
今年海州出奇的热,一进入六月,天像是进了蒸笼,躺在床上不动,身上便一阵阵的汗出。
六月七号,全国高考,李易当年高考的时候,曾经努力过一阵子,那个时候戴老师还在东古。现在也不知跟她的弟弟搬到哪里去了。
从昨天开始,郑好就打了三通电话,主要是提醒李易去三高中外面守着。
是以七号早上六点,李易就醒了,本来想带着六女同去。可是天气太热,文兰、许阳阳和黎心雨实在是不愿意动。
苏绿和林美心身子又虚,虽然想跟着李易一起去,可是李易却舍不得。最后只有带着蒋锐一个人了。
两人开着车到了三高中,到的时候才七点。可是学校外面人山人海了,学生家长在学校附近或站或坐,眼睛都看向学校里面。
李易心里多少有点别扭,自己一直学习不好,家里边可从来没享受过这种被关注的感觉,想起来还真有点发酸。
保时捷里的温度比外面低了将近二十度,两人也没下车,就在车里等着。
只见学生们也都早早到了,在学校外边正拿着或者笔记看着,嘴里念念有词,对四周围的事物一点也没有反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状态当中。
李易在人群里找郑好,可是人太多,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忽然车子的报警系统响了,这说明有人在迅速靠近,李易扭头一看,只见郑好张着双手扑过来,一下子撞到车窗上,咧着大嘴道:“师父,你来啦!”
四周所有的学生家长都投来恨恨的目光,怪郑好打搅了他们孩子考前的临时复习。
郑好哪有什么公德心,也不顾别人的眼神,叫李易把车门打开,挤了进来,道:“我爸本来想派人送我来,我没答应,自己打车来的。高考我要轻装上阵,就算是陪,也只要师父你一个人陪。”
李易道:“小子,你别白话了,复习的怎么样了?”
郑好一拍胸脯,道:“小意思,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哎呀,还是你车里凉快,这一路可把我闷死了。”
李易心想郑好这种货,本来底子就差,一到考试的时候,可别掉了链子,便叫蒋锐对郑好做点什么,好叫他别紧张。
蒋锐会意,回头笑道:“郑好。过来。”
郑好把脑袋一探,道:“大师娘,你有事?”
蒋锐对着郑好的脑门就是一巴掌,打的郑好一愣,蒋锐笑道:“记住我这一下,考试的时候就能集中精神,不至于考的太差。”
郑好想去揉脑门,蒋锐道:“别揉,揉了就不管用了。”
郑好道:“这招好用吗?”
李易笑道:“你大师娘是神人,说好用就好用,你就静下心来考试也就是了,别问那么多。”
八点半,考生开始进入考点,原来站在门口的那些学生,这时都不免紧张起来,有些人为了表达一种“我不紧张”的意思,还唱起了歌。
郑好信心十足,抱着李易用力亲了一口,跳下了车。
李易赶紧擦脸,骂道:“这小王八蛋,***。”
哪知还没骂完,郑好就又跑了,哭丧着脸道:“师父,坏了,我没带准考证。”
李易差点吐血,这小子刚才又闹又跳,临到头连最关键的准考证都没带,那你还考个屁!
可是这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李易只好联系郑国平,可是准考证一直是郑好自己收着的。这时一急,郑好也忘了准考证放哪了。气的李易真想给他两个巴掌。
不过最好总算是郑好想了起来,李易跟郑国平一说,郑家这才找到,当下郑国平立刻派人送过来。而李易也开车回去接应。
好在郑好家离三高中不算太远。李易的车性能又好,在中途拿过了准考证,又返交给郑好,时间上还来的及。
郑好拿着准考证跑进考点。还不望回头向李易招手示意,李易气的给郑好竖了个中指。
学生们一进考场,校外就安静多了,李易和蒋锐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郑好考试的那个教室,倒像是爹妈看着儿子在考试一样。
高考第一天上午考语文。郑好考完出来的时候,一脸的兴奋,进到李易车里,李易以为郑好答的不错,哪知一问才知道,郑好只是感觉不错,至于答的对与不对,根本不确定。
李易气道:“小子,你心态倒好。”
郑好美不滋的道:“那是。大师娘这一巴掌拍的我活力四射,答几道小破题还不在话下。”
蒋锐道:“今年高考作文题是什么?”
郑好道:“一幅画,画上有一个蛋,然后蛋里有小鸡,却飞不出来。然后蛋滚到地上摔碎了,小鸡飞走了,就是这个。”
李易听的一头雾水,蒋锐却点了点头。道:“你是从外因机遇论角度写的,还是从内因决定论角度写的?”
郑好道:“啥玩意?我不明白。我写的题目是‘叫你折腾。鸡飞蛋打了?’”
蒋锐虽然向来对外严肃,听完郑好的话,也差点笑抽过去。
李易真想把郑好从车上赶下去,就怕自己笑着开车,再出点车祸什么的。
如此这般,一连三场考试下来,郑好次次出了考场自我感觉良好,以致一旁有不少家长还有心跟郑好问问考试心得。
第二天下午是最后一科,考英语,这一下郑好的脸上可没有笑容了。
英语对于郑好来说就是外星话,除了“**”“eonbaby”“sonofbitch”,郑好基本上什么也听不懂。
中午的时候,郑好连上了四次厕所,双手不停的抖,像是上刑场之前一样。
郑好终于进了考试,一连两天李易都来陪着郑好,这么热的天,车里虽然凉快,李易也有点不耐烦了。
考试进行中,李易却接到董川的电话,董川说新的会所原来打算要进的那批水化理疗设备在国际上现在突然价钱涨了三倍,原有的预算资金不大够了。
李易现在缺钱,如果满打满算的话,倒也够用,只是如果把钱都投进去了,就难免流动资金不足。
李易不想耽误工程,便叫董川童经理说一声,去酒楼账上提钱。
放下电话,李易若有所思,蒋锐道:“不行就跟银行贷一笔款,拿房子做抵押。”
李易点头叹道:“看来也只好这样了。”
三高中是高考考点,一到考试时间,四周自然很静,尤其是今天考英语,前面考听力的时候,很多家长都在外围维持秩序,不让机动车通过,就更静了。
可是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三高中后面一声枪响,紧跟着有人尖叫,乱哄哄的很多人又吵又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李易在车里闷着,本就有点待不住了,一见有事发生,哪能不去看看热闹,当下开着车绕到三高中后面。
一过来才发现,原来在三高中后面有一个海州银行。
现在很多城市都有这种招商银行。海州银行在广省内更是随处可见。
三高中后面这家海州银行规模很大,位置也不错,就在十字路口的东南角,正面对着大街,人来人往,在风水上,这叫“旺招地”,对着人流生水相,是主财的。
可是没,这时银行前面却乱成了一团,很多老百姓都四散逃开,银行面前空出了一大块。
这时李易也看清,原来是有人抢银行。只见招商银行正门前停着一辆车,透过大门玻璃,隐约可见几个人正在拿着枪劫持着几个人质,而且地上死了一个保安。
以前总在电视上看见有人抢银行,现实中李易还真是一次都没见到过。
李易调整了一下车的位置。打开车里的扫瞄仪,只见银行里一共有七个劫匪,头上都戴着黑丝袜,手里提着手枪,动作都极为熟练。银行里通向工作场所的门被打开了。几个劫匪正逼着银行里的职员给他们装钱。
银行一角有那么二三十人,被两个劫匪用枪看守着,看来大都是来取钱的老百姓,不幸遇到这件倒霉事。其中还有几个银行保安和职员。
蒋锐看了几眼,便道:“训练有素,这伙人不是头一次干了,至少私下里演习了很多遍。看人质那几个劫匪如果有必要,他们会开枪。左边穿白衬衫的那个是当头的。看他们的速度。估计警察还没到,他们就能抢完。管吗?”
李易自打年前因为马戏团那件事成了海州的英雄之后,对做这种事多多少少有些倾向性,心里一动,就想出手,虽然对方手里都有枪,可是以李易目前的身手,这些枪只当不存在。
案子刚发,警察还没来。李易看准了位置,打算开车硬闯进去,先把看守人质的两个劫匪撞倒,再跳出车来用隔空点穴点中那个当头的。
就在李易刚要发动车子的时候,忽然一个劫匪抓住了一个银行女职员。提着她的头发,把她扯到了外面,对着他们老大说了句话。
蒋锐通过读唇,道:“糟了。这伙人带着烈性炸药,要绑在这个女孩的身上。做为人质,如果不能及时逃脱,他们会把炸弹引爆。炸弹……,在那个老大的包里,看到他左手的引爆器了吗?”
李易这时也看到这当头的左手握着一样东西,虽然看不全,却也相信蒋锐猜测的,这东西多半就是引爆器。
这时,远处警笛声响了起来,而银行里的劫匪们也装好了钱,提着钱就往外闯,一人手里还扯着那女职员的头发。
那女孩长的不错,相貌甜美,短发圆脸,大眼睛圆润有神,唇红齿白,穿着一身黑色职业装,看样子也是大学刚毕业。
只是现在因为害怕,这女孩吓的周身发抖,站立不稳,要不是那劫匪提着她,她就坐到地上了。
蒋锐斜了李易一眼,道:“又动心了?出手啊。”
李易一笑,道:“你看你,总是这样,就好像能钻到我心里似的,我可没多想。”
蒋锐抿着嘴笑道:“才怪。”
这时警笛声还没有到近前,这帮劫匪却正在上车,看来警察是来不及了。
李易一看情况不妙,趁着这些劫匪还没上车,也不及细想,一踩油门,对着那辆面包车猛冲过去。
李易的车跟这辆面包车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撞的这面包车硬是翻了过来,登时把车旁离的最近的一名劫匪压到了下面,这人腿骨被车压断,发出长声惨号。
余下的六名劫匪都是一惊,忙退后数步,迅速的退进银行。
有一个劫匪急了,对着李易的车就是两枪,不过子弹当然射不透李易的车。
李易也不调转车头,倒着就冲了过来。
这六名劫匪忙扯过那女职员,把她推到前面。
李易一看不行,忙停止后退,却心念一动,把车子横着一转,车尾把大门扫倒,玻璃碎了一地,可是银行却也没有了遮挡。
那个劫匪头子反应十分迅速,而且看来相当有经验,本来以他们原先计算的时间,是有机会逃出去的,可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却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于是这劫匪头子立刻扯过一旁的一名保安,也不向李易问话,对着这保安的脑袋就是一枪。
这劫匪头子下手真狠,把这保安一枪毙命,死尸踢在一旁。
银行里的人质吓的大声顺叫,不住的向后躲,可是后面是墙,还能往哪躲。
劫匪头子又扯过一名人质,把枪抵在这人质的脑袋上。
蒋锐道:“这人行事果决,你先打一下车笛声,再把车退开,要不然他还会杀这个人质。”
李易也不想有什么伤亡,立刻打了一下车笛,然后把车退了出去。
李易把车慢慢退开。银行门品立刻显得十分空旷。劫匪的形象赫然出现在人们视野中,中间基本没有什么阻挡视线的东西。
银行的门被李易撞碎了,立刻显得空荡荡的。门口只有一辆翻倒的劫匪的车,车的下面还压着一名劫匪,这工夫还没有昏迷。正在长一声短一声的惨叫。
那劫匪头子见李易退开。这才把枪从人质脑袋上拿开。同时招呼手下人退到人质后面藏好。
这时,警车也到了。
三高中这一片是梅海区,现在梅海区局长仍然是吕正,公安部有规定。凡是有命案、大案、要案,直属地区的公安局长必须出现场。
是以这次是吕正带队,带着警察和武警赶到了银行门口。
吕正立刻派人封锁现场,叫狙击手待命,拿出话筒准备跟劫匪通话。
还没等吕正说话。一扭头却看到了李易,眉头便是一皱。
李易这时下了车,主要是李易车技不行,开车不方便,反倒不如下车自己行动来的痛快。
李易见吕正领着人到了,也见到了自己,只好笑着向吕正打了声招呼。
吕正跟李易相当的不对付,瞪了李易一眼,对劫匪开始讲话。说的也无非是那些套话。
蒋锐听着。不住的摇头,在李易耳边道:“这人业务一般,墨守成规,说的话没有一句有用的。这帮劫匪十分凶悍,杀人不眨眼。这种套话一点用也没有。”
李易笑道:“所以说嘛,不如让蒋老师去当公安局长,不过就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吕正喊完话,自然没有效果。于是立刻把手下人叫在一起商量计划。
这帮警察里也是有人好事,心思一动。小声道:“局长,你看见李易没?这人有办法,刚才他也参与了,不如让他出手试试?”
吕正一瞪眼,低声喝道:“你脑袋叫门挤啦?李易又不是警察,他怎么能行呢?这不开玩笑呢吗?你等我回去处份你!”
这警察吓的一吐舌头,没敢再说。
正在这时,劫匪头子用扬声器对外喊话,听声音这人也就三十来岁,只听他道:“外面的警察听着,我们手里有二十五个人质,我们的车被撞坏了,你们赶紧再派一辆来,如果发我现有警察冲过来,我立刻杀人。
我不但有枪,还有炸药,这些炸弹要是炸开来,整间银行里所有的人都活不成。”
这劫匪头子边说边把手里的包举起来,向外面示意。他的包打开,里面露出了方方块块的东西,李易对炸药不懂,不过既然蒋锐认定这是炸药,那就一定是炸药。
蒋锐忽道:“这人……,有文化,他说‘整间’,没说‘整个’,这是一种习惯自然,从语气上听的出来。他的学历可能不低。”
李易道:“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