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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那小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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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风飞
(。电子书)

花季篇(1)

明天是高三开学典礼的日子,我在书桌前收拾休息了一周的书包。这个暑假学校只安排了区区五天的假,余下的时间都交给了各科补习班,班里同学叫苦不迭,我却很享受,连这几天也嫌多余,能上到开学典礼前一天才好。

对我这种爱校如家、爱学习如爱爹妈的变态行为,死党孙玥给予了最一针见血的总结:林晓蕾,不知道内情的以为你是好学上进的乖孩子,其实你就是借着学习逃避劳动。多少无辜群众被蒙在骨里,拿你当榜样教育孩子,你误人不浅。

起初我还极力辩解一番,说我天生就是读书的料,若是放到错误的地方做错误的事,那是对造物主的亵渎。

说的多了,遭的冷眼成几何倍增长,我怕她眼珠子哪天翻狠了归不了原位,就住了嘴。随着她对我的了解逐步加深,这话更是没事就拎出来说几遍。我只能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随她去。

她嘴里的劳动与我所说的错误都指向同一个地方:林记包子铺。没错,那是我家的店,从我太姥爷那代算起,将近一百年的小买卖铺子。从我妈的发家史讲述中,我曾经还原过历史:太姥爷生于没落的官宦人家,从小缺吃少穿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他平生最大的梦想就是一天三碗红烧肉,早晨睁开眼有热气腾腾的肉包子摆在眼前。那时候没有党和人民关怀他也没有街道组织帮助他完成就业或者再就业这码事,一切都要靠自己。饿得有上顿没下顿的太姥爷某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白胡子老头对我那娶不上媳妇的太姥爷传授了锦囊妙计,去村头卖包子的林家入赘为婿,由此就业问题个人问题一勺烩,还能每天吃包子。太姥爷第二天就去面试了,凭着骨子里的知识分子风貌,落落大方的举止PK掉了同期竞聘的乡野村夫被我太姥姥从窗户缝里一眼相中,是否偷偷塞了手帕或者暗送了几捆秋天的菠菜无从考证,反正太姥爷心想事成。要说这人应该有文化总是硬道理,太姥爷掌权后大刀阔斧进行改革,把他的梦想揉进了包子里,红烧肉不好塞,就塞酱肉。几经摸索后演变成今天的笋丁、香菇丁、酱肉丁和谐相处的林记酱肉包。

凭着这红遍四里八乡的小小包子,脱贫致富买房子置地,太姥姥家的两间土坯房到了我妈这代已经成了一个前店后家的宅子,院落宽敞,正房厢房工整端正,石榴树一大一小,鱼池里几尾肥鱼生机盎然。小学时老师带同学来我家参观,说看什么燕都风貌的古宅,老师怎么介绍的全忘了,只记得那天同学们把家里的包子吃了大半,原本能卖到下午两点的包子,刚到中午就没了,害得老远跑来的人一个劲的抱怨。我妈脾气好,在前面一个劲的赔笑脸,说明天请趁早。

我想那人要是进了后院一准看见满院子的黑脑袋,无论男生女生均是左手攥着俩右手玩命往嘴里塞,间或还有噎得圆圆的眼珠子。我跟我爸一笸箩一笸箩的往桌上端,根本供不上吃,平日里可亲可爱的同学这会都变成了难民。估计我手脚要是慢点,他们敢把我当包子撕吧了。班主任老师更是没客气,走时主动要求明天上学时,托我捎一袋子过去。她那光辉形象在我心里立刻减了大半,不过,自打那以后,老师的办公室让我彻底丧失了神秘感,就连校长的办公室也不例外。读小学那六年,我常常是背着书包,左右手各拎着两袋包子,俨然包子铺送货的童工。

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你一样就要拿走一样,里外都好的事不能全占了。生意的兴隆也伴随着其它的不如意。从太姥爷那代起,我家的人口就不兴旺且只开花不结果,到我的降生时已是三代单传。值得庆幸的是我家早接受了这个局面,并没有把闺女当儿子养使我闪耀中性美的光芒,我这颗生在红旗下长在阳光下的蛋顺顺当当享受着来自爸妈的雨露和呵护,一晃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我想每个孩子对自己的人生道路都是有过憧憬和设想的,写作文时男生喜欢说当警察当科学家,女生说要去做医生或者演员模特,是否真的有一天成就梦还不知道,可那颗种子在心里生成过。而我,梦想也不曾有过。我的人生在落地的那刻就被规划完了,沿着姥姥、妈妈的足迹走下去。一天天一年年的卖包子,如果运气好也许能像阿土仔,把包子铺变成包子公司直至包子托拉斯。

可谁知道,我从心里讨厌包子。

在别人眼中香喷喷、为了它绕大半个城市来买的包子,我看着不过尔尔;如果可能,我更愿意捧着麦当当家的汉堡和冰冻可乐。

我也不希望象父母那样,在热气腾腾的蒸笼中开始一天的工作;我更愿意象邻居家的姐姐,穿着西装短裙黑色的高跟鞋早九晚五当白领。

而最为让我痛恨的是走在街上,大家会笑眯眯的打招呼,招呼就招呼吧,谁让咱从小让他们看着长大呢,哪个都是长辈,可末了他们总要对着旁边的人补一句:“这就是卖包子家的小姑娘,越来越像她妈妈了。”

包子!包子!包子!一个馒头能引发血案,一个包子也能毁掉如花少女的人生吧。小小的我就立下誓言,在包子铺满我的人生道路之时,重修出一条栈道!

重新投胎不可能,离家出走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况且我家温暖的一塌糊涂,打死我也不会去尝试这歪招的。在没有外援支持的情况下,我琢磨出了一条有林晓蕾特色的出路:好好学习。谁会忍心让一个成绩优异的孩子卖包子呢?那不是残害祖国的花朵吗!

有目标的人生是强大的人生,有目标的道路是阳光大道,我不懈的努力,尽可能的远离包子,不是,是包子操作间。除了春节前最忙那些天去前面给家里帮帮忙,闲的时候我泡在书桌前看小说、在院子里喂鱼弄花。当爸妈从窗前走过时,我会煞有介事的高声诵读几句古词或者叽里咕噜念几声他们听不懂的英文单词糊弄过去,日子就这样被我不紧不慢的打发着。我不叛逆不调皮,成绩好有礼貌,我是人见人爱的好孩子。没有包子的生活多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兴之所至,写着玩,不定期更新,看欢迎程度,你们自行理解吧。

花季篇(2)

我妈拿着一张大红纸走进我房里,说写个招工告示贴门口去。几天前我爸干活时被烫了胳膊,这几天多亏我在家闲着没事能替补一下,不致让她手忙脚乱。

禀照着祖上传下的家训:事事亲历,从太姥爷时代起我家就没雇过工人,标准的夫妻店。且林记还有个特点:每天定量供应,多了没有。要说我太姥爷是个经商的天才,简简单单的酱肉包被他这么一渲染,带了高高在上的姿态。惹得人不远几十里路来买上几个。现在我家正房里还挂着他老人家的黑白相,圆圆的水晶镜片下细长的单眼皮,一袭长袍文质彬彬,怎么看都是私塾先生的范,谁能想到是个跟面粉打交道的包子铺老板兼伙计呢。

我妈继承了太姥爷优秀的基因,从小就显露出文化人的底子,我想姥爷若是重点培养一番,兴许能成个画家或者艺术工作者。可她初中毕业后就回家打理包子铺,满身的才华愣是荒废了。

提起我妈的才华,我爸乔大新同志那是滔滔不绝,我妈给他织的毛衣花式繁琐,隔三差五被人借去当样本观摩;第一条牛仔裤在燕都出现时,我妈用劳动布的工装裤改出不差分毫的喇叭腿,侧面还用红布镶出细细的红边装饰;他们结婚时,还不时兴床上用品,可我妈仿照着画报上的样子缝出一个四件套,害得整条街的人来家里参观,对着被子又摸又拽把我爸烦坏了。

我没有继承她的心灵手巧,事实上我是个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的废物点心(这是我爸的原话),但好在学习还不错,(这也是他的原话)。

我告诉他老人家:“你知足吧,守着一个这么能干的妈,我就是真的长成了一块废物点心,你也没地方说理去。何况我这块点心,除了嘴刁点、手笨点、腿懒点,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

我爸补充说:“闺女,你还落下一条,人胖点。”

我被点到了短处,开始了控诉史:“还不是咱家这环境,整天云雾缭绕的冒蒸气,我再水灵也禁不住这么蒸啊,好端端的瓜子脸毁成了包子脸。”

每每这时都是我妈过来做总结性发言:“什么包子脸,你这是发面馒头的脸,哪有咱家包子标致。”说完那二人携手乐呵呵干活去,留下我在地上打滚吐白沫。

扯远了接着说招工的事,我妈说乔大新同志的胳膊用不上力,瞧这伤势还要恢复些日子,招个男伙计有力气端蒸笼。

我拿过毛笔刷刷写下几个大字:招工限男性。随后拿上浆糊粘到了大门口。

端着浆糊正在欣赏本人的墨宝,乔大新同志换药回来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手笨,字还凑合。”

我笑嘻嘻转过身揽上他肩头,“你闺女我天生是拿笔读书的料,这告示我抹了半盒浆糊粘的可牢靠,防备哪个人看上我的墨宝,半夜偷了去。”

我爸错身闪开,“我先防备你碰着我伤口吧。”他指着我手里的浆糊瓶,“什么怕人偷了去,那是你手笨,刷浆糊都搞不好。”

这人就是这样,总不知道给人留面子,我把浆糊瓶扔到他怀里,拍拍手往回走,“赶紧回家,林徽同志问你好几次了。”

对了,忘了说,母亲大人叫林徽,与才女林徽因的区别就是一个字。看出我们家的特别之处了吧?我随了妈妈,姓林。我爸乔大新同志与太姥爷、姥爷都是上门女婿。

乔大新同志在嫁给我妈之前是工厂里的工人,买包子时对林徽同志一见钟情,为了在众多的追求者中能脱颖而出,不论刮风下雨都来买包子,凭着包子跟我妈成功搭讪后,下了班就来帮着家里干活,扫院子刷房修下水道。似乎他们那个时代谈恋爱全是这个模式,先把女方家里的活干完,再哄得丈母娘开心,这婚事就算成功了一大半。

娶我妈的条件相当苛刻的,不但要当上门女婿来卖包子,将来孩子也要姓林,这吓跑了不少爱慕者,我爸坚持到了最后,把燕都有名的包子西施——林徽同志骗到了手。岁月验证了乔大新是个好同志,十余年来兢兢业业蒸包子卖包子,象爱老婆一样爱包子,象爱包子一样爱这个家。我姥姥临终之际对选乔大新这个女婿甚为满意,含笑而去。

我那时候还小,被我妈牵着手立在床前,听姥姥交代后事。絮絮叨叨一堆话听也听不懂,但有一句很简单明了牢牢记下了:乔大新上床认得老婆,下床认得包子。好。

过后,我把姥姥这句夸奖的话转述给我爸,可他却没笑只是脸憋的通红,我妈在旁边脸也红了,我纳闷的瞅着这俩人。

我爸往我嘴里塞了一个包子,闷声说:“吃包子。”然后拉着我妈就往他们屋里走,我想跟进去,结果被轰了出来。大概是从那时开始我讨厌包子的,因为他们俩有事不让我知道。

开学典礼这天早晨,我在家门口等着孙玥过来一起走。我家已经开门营业了,大家自觉的排队,这个钟点过来买包子的都是邻近的人,看到我他们招呼起来,“蕾蕾今天开学吧?”

我恭敬的叔叔阿姨伯伯奶奶一通叫,心里骂着孙玥这家伙不火速过来,害得我当标本让人评论。

“蕾蕾越来越像妈妈了。”

我脸上赔笑可心里回道:胡说,我妈是标准的鸭蛋脸,我是包子脸,哪像!

“蕾蕾有出息,在长安中学,那可是市重点将来准能上个好大学。”

我接着赔笑心里默念道:当然得上大学,要不跟我妈一样回家卖包子来。

有人看到了大门上的红纸,“咦,你们家要招工了?生意做大了,以后晚上也卖包子了吧?”

我妈在旁边手脚麻利的装着包子,笑着说:“哪呀,老乔胳膊烫了,找个人搭搭手。”

我在心里偷偷撇下嘴,破包子有什么好吃的,中午吃不够,晚上还要吃,不怕变成包子精。

“林晓蕾。”孙玥终于出现了,我蹬上车子逃似的在众人身边闪过。

“你今天怎么晚了?我多等了五分钟,下次再迟到不等你了。”她哪知道这五分钟对我多难熬。

“我爸非要开车送我,我找了一堆理由才推掉。”她费力的紧划几步跟我并排往前骑。

孙玥是我的死党兼闺蜜,好的就像一个人。用我爸的话说,有林晓蕾的地方不出三米就能见到孙玥,他形容我们俩是肉呼呼和胖墩墩。

肉呼呼同学是被包子蒸笼的热气熏的,胖墩墩同学是被腐败的大鱼大肉撑的。孙玥她爸是市政府的孙秘书,在燕都属于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妈是教育局宣传科的,平时去她家拍马屁的人络绎不绝,八月十五的月饼正月十五的元宵要用小推车来装,我们家没少沾光。

要说我这样的小人物与她这样的领导子女是不相干的,可偏偏就被凑到了一起。我就读的长安中学是燕都市的重点高中,能考入这里没点实力怕是不行,若比照着孙玥的成绩无论如何是进不来的,可架不住她有个厉害的爹,我们学校每个班都有几个这样的后门生,要不有背景要不家里傻有钱。学校对这样的同学不敢慢待,班主任老师更是重视,这些大神后面都是不能得罪的主。象我们这样考进来的能欺负,遇上那有权有钱的怎么欺负,惹急了人家砸死你,不对,是砸你饭碗。谁敢冒这个头?

老师找我谈话,说一帮一,一对红,把孙玥这个活祖宗跟我配了对,鼓励我带领同学一道进步。我傻啊,怎么听不出来,就是暗示让她抄我作业呢。咱不是雷锋没那义务,表面上答应下来暗地里我甩都不甩她。

可孙玥这孩子却认了真,跟我屁股后面寸步不离。每天早晨放着她爸的小车不坐,特意绕一圈来找我上学;别人孝敬她妈的化妆品包装没拆就提来送我,弄得我小小年纪就用大牌货,后来发现弊病不少,咱长了一张低端的脸那玩意抹脸上太营养,蹭蹭的长包,最后便宜了我妈;她爸去国外香港考察旅游,带回的礼物悉数都上缴给了我。

但咱是个立场坚定的人,糖衣炮弹岂能砸晕?我站得直直的,有种你埋了我!

没想到孙玥也是个执着的人,她抱着埋我的心勇往直前。

花季篇(3)

改变我们的是高一下学期,我刚当上英语课代表。前任课代表江海洋被顶替后估计不服气,处处挑衅。那些日子他气迷心一样找我死磕单词,抱着字典翻出一个就问我什么意思,说不出来就一阵嗤笑,我被搞得不胜其烦。老子又不是快译通,你问我就说啊?

最后我们说好华山论剑一局定输赢:看谁在十分钟内写出的单词多。输的人俯首称臣/引咎辞职。

那天放学后,不少好事者主动留下当见证人,唯恐我们斗急了血溅当场没人收尸。要说江海洋同学还是个老实孩子,他怎么斗得过包子铺家的传人呢。前七分钟他还嚣张不抬头的写,越往后越慢,临近结束时已现绞尽脑汁之势,可林包子我这会发飙了(孙玥说的,写到后面我的脸high得发鼓,象刚出笼的包子,尽显王者之相)

当叫停的声音传来时,我还舍不得松笔,流畅的补上两个:game over。

围观的同学开始统计结果,我得意洋洋的转着手里的签字笔,上下翻飞。一眼一眼的斜着他,小样,我写死你!

统计的结果很伤人,竟然是平手。我们俩都不信拿过对方那张纸,我很快明白了自己吃亏在何处,为了取巧我没去费力背单词,只是依着字根去写衍生词,这导致字母偏长耗费了大量时间。而江海洋明显是背了字典,顺着字母来的,他下的功夫比我多。

江海洋也发现了我纸上的奥秘,一张脸若有所思的。

在我身后观战的孙玥这时跳了出来,“林晓蕾赢了。她写的单词长费时间,江海洋那些单词有几个超过六七个字母的?”

这理由实在勉强,我都不好意思附和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江海洋。

“你说是不是?”孙玥不依不饶的跳到他面前,胖身子矫捷的象头猎豹,她抬手指着江海洋的鼻子,“你说啊?怎么不敢说?”

我忙起身拉住她的手腕,再晚一步江海洋脸上要多出个血窟窿了。明眼人都知道这局就是平手,非要说谁胜了实在没意思。

江海洋站起身定定的看了我几秒,然后拿起书包扬长而去。

我放开孙玥的手腕,对着大家说:“散了吧。”

回去的路上孙玥看我有些不高兴,提议去茶餐厅喝饮料。

“不去了,回家吧。”我打算回家好好看看字典,准备完了再跟江海洋比一回。

“你干嘛不高兴,就是你赢了。你写的单词那么长,背起来费劲写起来耗时间。”

我觉得跟她解释不清,只有她这样摸不清门道的人才会以为我胜利了,依旧沉默着。

“林晓蕾,你是不是认为我笨,什么都不知道?”胖墩墩的孙玥显得有点激动,嗓门也大了,“我告诉你,我不笨,我什么都知道。”

我这个人不太会哄人,家里都是爸妈去哄我,看她涨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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