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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那小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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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如我所想,以他为主,说这几年在国外的情况,我不是很有兴趣,离开这么久他再没走进我心里,一丝一毫也没想起过,我想肯定有两个林晓蕾在自己的身体里,一个对谢飞爱得死去活来,一个没有任何感觉。

“你现在好吗?”他结束了对自己的讲述,笑着问我。

“很好,快结婚了。”我的回答如此简洁,几个字涵盖了目前的状态。

“恭喜你,你能有好的归宿我也放心了。”

我差点嘁出声来,我的归宿轮到你放心?笑话,这人自我感觉真好。我端起咖啡,想着用什么借口结束这次会面。

“我想你心里对我是有怨气的,没错,换做我也有怨气,”谢飞好象洞悉了我的思想活动,带了十足的歉意,“我真心跟你道歉,那时候辜负了你,其实早应该跟你说清楚,对不起,我以为自己能重新开始,能忘了她。”

林晓蕾这个备胎终于盖棺定论了,我冷笑了一声,“没什么对不起,是我先动了心,我心甘情愿与你无关。”

现在的我真心疼当初那个肉呼呼的丫头,象魔怔一样迷着带了光环的夕阳天使,为他失眠为他痛苦为他掉眼泪。在纳木错湖边,我扯着脖子喊他的名字,说怎么走了半个中国还是遇不到你;在医院里,他一句你别走,我抛开家里舍了父母亲情,豁着不要爹妈也要陪在他身边的执着留在北京;能在一起了,他随便一个电话我发着高烧也要跑到营业厅去补交话费,唯恐影响他给我打电话;从顺义球场回来堵在机场辅路,他说加班还没吃饭,我跳下车徒步跑几站地,只为了尽快给他送饭过去。他把加班当常态,我把等他当常态,他夸我一句,我笑半天,他牵牵我手,我笑到半夜。

我的泪意慢慢弥漫上来,桌上的杯子、小碟虚幻起来,我强迫自己眨眼,逼回眼泪,它不能掉下来,那是林晓蕾自己的委屈与眼前这个男人无关。

谢飞觉察到,递过一角纸巾,我摇摇头,他轻叹口气放到我面前,“我没想到你的感受,对不起。”

外面停车场传来一声巨响,是关车门的声音,饶是咖啡厅里放了轻柔的背景音乐还是没抵消它的动静。侧头一看,是我家那小子怒气冲冲向咖啡厅走来,我立马站起身,急着说:“你坐着别动,外面有什么事也别动。”

我快步迎出来,在门外将他堵住,“你要干吗?”

江佑脸色极难看,“抽他,他说什么了招得你哭?看我怎么抽他,我家宝贝,我都舍不得让她哭,他凭什么,今天我饶不了他。”

我死命抓住他胳膊,“江佑,听我说,那不是要哭,不对,是哭,可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你别犯混了,记得怎么答应我的。”

江佑停下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我拍着他胸口,“别这样,要不你陪我进去要不去车里等着。”

他甩开我的手,往车里走,“我他妈的不乐意瞅他,你替我警告他,要是再招你掉眼泪,我一定揍,没商量了。”

我捂住额头楞了半天,简直没勇气再回到谢飞面前了,人家肯定以为我找了一个脾气暴躁的炸弹老公呢。

谢飞有些无措,“他是你男朋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啜了下咖啡,“以前的事别提了,现在我们说不上是朋友,再见面也没必要,我以后在燕都生活,如果再遇到就当陌生人吧,别打招呼了。”

谢飞默默点了下头,“我这次回来是处理一下家里的事,以后不打算回来了,不敢说永远不见,起码没有可能再见了,真心祝你幸福。”

“你父母也要移民?”

“不,他们不去。”

我忽然记起大学毕业时谢飞回过一次燕都,后来与金大善人吃饭时他脸上有些被掴的痕迹,从没问过他和家人的关系,难道恶劣得要互不相认了?女人天生有八卦的恶趣味,林晓蕾怎能免俗,我问道:“为什么?以后就留在美国老死他乡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那笑容带了夕阳天使的痕迹,温润如初,“不是老死他乡那么惨吧。”

阿艺攒钱去意大利带回了小栗旬,谢飞难道也是这个路子?

“你不会说是因为风铃的主人吧?”

谢飞的笑容立刻变得活跃起来,昨天在西餐厅时那抹新添的灵动重回脸上,“你很聪明,是为了她。”

提起她,谢飞的笑容真灿烂,完全超过了温润的标准,“可我没有你幸运,你已经快结婚了,我这次回国之前刚得到能与她共进晚餐的资格,后面的路还很遥远。”

我想这又是一个追随爱的故事,每个人都要在这条路上长途跋涉吧。

“我能不能猜猜,那时你考到北京也是为了她吧?”

谢飞点点头。

我真的服了老天爷,这盘棋下得太乱了,我追谢飞,谢飞追那个她,江佑在后面又追赶我,我们仨你追我赶的折腾什么呢。

“她漂亮吗?”女人的小心眼啊,没治。

谢飞苦笑了一下,可在我眼里那笑又苦又甜的,“没有你漂亮,人还倔,十头牛拉不回的倔。”

我的倔是属驴的,她的倔是属牛的,行,接着折腾吧。

我站起身,“只能祝你好运了,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女人的心是鸡蛋,只有你肯花时间去焐,时间久了一定能有变化。加油吧。”

坐回车里我搂住那小子狠狠亲了一下,“回家,老公。”

江佑推开我,上下左右看看,有些嫌弃的拎拎我衣服,“回家把这身衣服扔了去,别再穿了。”

“为什么?我刚买的。”

“看见这衣服就能想起今天来,心里堵,扔了去。”臭小子不是之前满脸担忧的愁容,换上了欠揍的拽劲,“你告诉他没有咱们要结婚了,我江佑的老婆是许看不许惦记,要是他记不住我帮他加深些记忆。”

我帮他扣好安全带,理理衣服,“走吧老公,他说了这辈子不瞅你老婆,让你放心。”

“哼,算他识相,”臭小子拽得不行,“这燕都敢惦记我老婆的,我借他几个胆子。”

这话他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好吃懒做的丫头,啥本事没有还怕人家惦记,不知道是他讨我欢心说着玩呢还是现在流行惦记别人老婆。

“今天带我吃什么?还吃日本菜吧。”

我对日本菜的喜爱一直不减,江佑对食物不挑剔全盘接受,日本料理的清淡也符合他不吃辛辣的口味。那家店的老板很会来事,送我一张VIP贵宾卡,这样,不用结账每次签上大名就走人,我寻思着跟我家那小子混久了,以后吃遍燕都不用钱,林晓蕾这张脸就是贵宾卡了。

“我先带你看个地方,然后去吃饭,”他发动车子,不忘小心眼一句,“先回家换衣服去。”

江佑带我看的是条黑幽幽的街道,确切说是还未完工的饮食一条街,高大气派的牌楼后面,两排比邻的建筑,高低错落。

他领我上了一栋三层的建筑,里面散乱堆放着材料在做最后装修,脚下的水泥地很粗糙,不时要绕开横放的铁架铁管。

“小心。”江佑抱起我,躲开地上一堆油漆桶。

我提高裙子,跟随着他踏上悬空的水泥楼梯,我们的说话声在里面发出清脆的回音,“这是我看中的店面,这条街上最大的一间,上下三层,将来一二层接待散客,三层全部做成包间,要是办婚宴接待六七百人没问题。”

我们踏上顶层,这里更加杂乱,他小心的带我穿过脚手架,提醒注意脚下别崴了脚,窗户那里还是粗粝的水泥框子。我从上向下看看,挺高呢,“要是这么说,将来咱们的婚宴可以放在这里了?”

他拉我离开那里,拣着安全的地方扶我站好,“时间上不行,下个月这里进行拍卖,之后再装修招聘员工,大概要到年底才能营业,咱们用不上。”

这黑洞洞的房子太需要想象力,我恰巧缺这个,想不出将来会是什么样,而且对生意的事兴趣缺缺,不过,看他兴致颇高的畅想未来也不错。

江佑不停规划每个楼层的设想和未来目标,此时的他象个指点江山的统帅,眉宇间的踌躇满志掩藏不住,“将来,这里就是林家餐馆的旗舰店。”

都说工作中专心致志的男人最吸引人,我说自信满怀的男人最是性感,夜色中的江佑象一块磁石,我升起想抱住他的冲动。

“干吗?”江佑对我的突然动作有些吃惊。

“怕你被人抢走。”我踮起脚吻了一下。

他随手搂住我,褪下了庄重,又是那副坏小子样,“没人能抢走我,我在你腰带上拴住呢,你去哪我跟到哪。”

伴随着甜言蜜语的是他乱动的手,我按住,“别动,老实点。”

他嘴里哼哼唧唧的,可手上的劲道一点不犹豫,熟门熟路的向下探,“就摸摸,摸一下就出来。”

我不适应的挺紧了后背,低声骂道:“滚,你什么时候说话算数过。”

“今天肯定算数,你看这环境我哪舍得你在这,就是忍不住了,你……。”

一束手电的强光猛的从下面照了上来,我们俩吓得一阵手忙脚乱,我狠踢了他一脚,“混球,快走吧。”

走到下面遇到值班的巡逻人员,看到我们一通盘问,仿佛对待来这里偷欢的野鸳鸯,看着江佑镇定自若的样子,我手里死命掐他,越掐他越笑,坐到车里笑得更肆意,我真急了,拿起书包拼命砸他,臭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年前这是最后一更了,咱们年后再见吧:)

祝大家过年好:)吃好喝好~~~~~

那就爱吧(10)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啦,继续更。

江佑对那栋三层建筑志在必得,他和我爸妈商量去拍卖,我妈认为那里面积过大消化起来有些吃力,她说这个位置新开很多因素不好把握,按照拍卖价格估算,家里要倾囊而出了。

乔大新同志这次异常高调,他说这个位置比老店的面积扩大了三四倍,将来的分区更加明确,燕都这些年的经济发展完全有能力支持饮食业的发展,这个盘子越大能做出的花样才越多。

我照例当了碎催,沏茶倒水,一言不发。我想将来这摊生意归了江佑打理,根本不用回来商量,他爱咋折腾随便,请示什么呀,我还一脑袋浆糊呢。

不过,最后拍板时我还是要发言的,毕竟占着林家人这个位子,我说,干。后面那句咽回了肚子里:江佑想干的事,我都支持,除了讨小老婆。

我喜欢忙碌的男人,或者说为了事业忙碌的男人,他的心里脑子里全是这事,没心思动花花肠子。就象我那时应付研究生考试,每天只想着模拟题背单词,根本没闲功夫去折腾别的,孙玥曾说,要是这辈子让你不停的考试,你准消停。我想为了事业满脑子工作的江佑肯定也消停,不用我操心小老婆的事。

江佑的精力很旺盛,店里的事、我们结婚酒席操办的事、准备拍卖的事、麻辣烫那边的事他竟摆弄的有条不紊,有时他明明在看电视,忽然拿起电话一通交代,林林总总不少事,我故意问他刚才电视的内容,这小子竟然说得出来,还加以分析一番。我说,有机会把你脑子剖开看看,到底多大容量的。他说,你还是先试试我下面的速度和容量吧。我就只能呜呼哀哉了。

我们的酒席定在了燕都大酒店,那里的大宴会厅富丽堂皇,我看了江佑拟的来宾名单,老长的一串。他说四十桌,这还是精简了,外地的朋友不请了,以燕都为主。我说,天,你这么多朋友啊,我只有孙玥一个朋友。他说,孙玥这样的朋友一个顶一千个。我说,你这么多朋友可别请来家里做客,我招待不了。他说,这是咱俩的家,外人不能来。

江佑的房子做了新房,他说重新装修被我否了,除了衣帽间其它地方我不挑剔,实用就行。他说买的时候就计划好了,娶我时用。我逗他,要是我带一个女婿回来他怎么办,还能说这房子留着娶我。那小子一脸不屑,说,别美,你以为爸妈是吃白饭的,妈说了,这女儿只能嫁江佑,换谁她都不同意,爸说,闺女敢招别的女婿来,一准给他打出去。我说,这世上没有林晓蕾走的路了,嫁个人还要包办。他说,宝贝,我想好了,嫁谁我都给你搅黄了,这辈子我跟你耗下去也不能让你选了别人。我说,你是我见过的最死心眼的人,比我还一条道走到黑。他说,不是,咱俩就是合适,没有比你更适合我的,也没有比我更适合你的。我说,哪看出来的,哪合适。他说,上床去,我告诉你。我说,呸,流氓。

孙玥忙着进补各类食物,我说,是你想吃吧,打着孩子的旗号蒙吃蒙喝的。她说,怀孕挺好玩的,现在谁都不敢招我,怕我情绪不好,小毕每天对着我肚子唱歌,还喊口令呢。

我现在管她叫孙球球,我说,将来的小孩认我当干妈吧,我给他买玩具买新衣服,将来说不定咱俩还能成了儿女亲家呢。孙玥说,别逗了,你们家的传统就是生闺女,我保不准这个也是闺女,怎么成亲家。我想想,也是。

没课的时候,我带上孙球球去燕都各处吃美食,江佑带我去过的地方,一个不落都带她尝一遍。那些店的老板有些认识我,常是客气的给免单,搞得我和孙球球下次不敢再去,我跟江佑诉苦,说吃饭欠人情,这滋味真难受。他听了说我傻,说这是男人间的事,你操什么心。

我一想没错啊,于是对孙球球说,吃去,以后咱俩当饭霸,要是谁让咱们结账就一拍桌子,说你看我这张脸,结个屁。孙玥说,我可不敢,让人知道我这样,投诉我家老爸,吃不了兜着走,我要注意群众影响。我说,那我来,我不怕这个。孙玥说,我怎么看你现在很江湖气,入了红星社吗。我说,没有,入了江佑道。

孙球球底子不好,没吃多少日子查出妊娠糖尿病,大夫让她忌口,少吃高热量高脂肪的食物,饮食清淡。她举着电话骂我,都是你林晓蕾,本来我没事被你这通吃,完了。我马上承认错误,说,那咱喝粥,喝粥没事吧。她说,好象没说不能喝粥,大夫要是连喝粥都让我控制,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说,明天开始去燕都的粥馆,咱们当粥霸去。

饮食一条街的店面拍卖时,我妈和江佑去的。他们让我也去看看,我谢绝了,那样的场合不吸引我,有那功夫我去图书馆泡泡挺惬意的。学生的生活简单平稳,我非常享受。上大学时,我忙着户外运动,把教室当成了养精蓄锐的地方,现在是我主动回归学校,对校园的喜爱成了学习的动力。我对江佑说,没人比我更适应这环境,在班里,林晓蕾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我的调研报告交上去,老师一个字不改。做小组讨论时,跟我成为搭档要进行竞争,胜者才能混个坐我身边的资格。江佑说,宝贝,我早就说过,你会的别人不会。我说,可惜我还是没学会熬粥做饭。他说,不学,你学了要我干嘛。我想只有他这傻子才把我这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当个宝。

拍卖会结束那天,江佑打来电话让我回娘家去,家里要吃顿庆功饭,我说:“庆功?你成功了?”

江佑在电话里狂笑一声,“你老公我出马还用说吗。”

刚打开门就听见他们仨你一言我一语的热烈讨论,我爸的嗓门最高,“我就说吗,咱们家要是想争,别人都要靠后站,我说不要的东西才轮到他们。”

看到我,江佑挤挤眼,示意闺房那里。我向父母大人作揖贺喜后,钻了过去,这小子锁上门,一把抄过我抱起来,“奖励一个。”

我吻啊吻,使出了全身的本事,那小子满意了,“你今天没去,太过瘾了,拍那个位置时火药味极浓,一路往上飙,最后被我拿下了,比预期的高了三十万,不过还在预料之中。”

我问:“多少钱?”

“三百七十万。”

我打个寒颤,“妈呀,我们家这么有钱呢?”

江佑笑了,“还有银行的贷款,家里的钱都搁进去了。不过,不用担心,不出三年,我都给你挣回来。”

我说:“不担心,有你在天塌下来我都不怕。”

“就是,”那小子大言不惭,“天塌下来,我也在你上面。”

“流氓。”

臭小子把我按到床上又揉又搓,弄得我直求饶,“好了,回咱家再庆祝,一会我怎么出去啊。”

他这才松开手,“走吧,今天爸做饭,正好说说婚礼的事。”

饭桌上,母亲大人提出这次林家拍下店面的事难免有些招摇,在这里做生意务实是根本,不要无端结下什么梁子,下面由江佑操办装修开业的事,老店那里她暂时代管。我们的婚礼压缩规模,仅仅摆酒,其它车队接亲的事取消,不要做得过分铺张。

江佑看我一眼,“我已经把钱预留出来了,这辈子就结一次婚,热闹些不过分吧?”

林徽同志很严肃,少见的严肃,“不是反对你们热闹,是担心太招摇,蕾蕾已经受了两次惊吓,不能不防。小心驶得万年船,林家这几年发展太快,还是低调些。”

江佑对我妈十分尊重,对我爸他更多的是听从,而我妈那是敬重加听从,可她这番话说出来,着实有点抵触,“我就想让蕾蕾风风光光的,人家能办,我怎么不能办。再说,我有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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