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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砸晕两名断指的保镖,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刚要捡枪,杨云聪伸脚将枪踢到一边。
“这枪上有他们的指纹,你难道没有智商吗?”
朱玉宝嘿嘿一笑,转着圈打望一番:“妈比,豹子人呢?”
杨云聪也有点郁闷,刚刚他让高飞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埋伏,另外通知警方拿人。按说十分钟足够了,这都半小时不止,怎么还没回来?
“靠,累死我了!”高飞从二楼拎着个笔记本快步跑了下来,直接蹦到方天闻面前,乐呵呵地伸脚点了点方天闻的脸:“小子,你是老板?你丫做了不少坏事啊,哈哈!”
杨云聪白了高飞一眼,望着如死狗般的方天闻,森然道:“最后一次机会,‘老道’是谁,在哪里?”
方天闻忍着痛抬起头,眼上射出恶毒的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想了半天仍然没有开口。
“豹子,下他大拇指!”
高飞应了一下,“唰”的拔出虎牙,刚刚伸到方天闻面前,方天闻就嚎了起来:“老道叫韩道,在北外的精武拳馆。”
杨云聪一下子楞住了。慢慢直起身子笑了。
“方老板,这样多好?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你说了,那就不打扰了。”
杨云聪温柔的将方天闻扶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皱了皱眉,似乎是也觉得方天闻脸上的伤有点重。“快去找医生包扎一下,面上伤口感染很严重的。”
“另外,我看你身体欠佳,这家迪吧,不如转让给我吧!”
不待方天闻说话,杨云聪转过身吩咐高飞:“你明天带律师来,和方老板签一份转让合同。钱不能少出。”杨云聪看了看迪吧,叹了口气:“啧啧啧,可惜了啊!好端端的一个迪吧,被你弄成这个样子,折个100万吧!方老板你看这价格还合适吗?”
海军迪吧就算全是白地,至少也值1000万,方天闻看着高飞手里的笔记本电脑,面如死灰,哪里敢有异议。
扭头看了看整个舞厅,杨云聪默默地想着:这么漂亮的一家舞厅,改建得花多少钱?
出了海军迪吧,三人刚刚转入地下停车场,警笛声隐约的响了起来。
杨云聪有点兴奋,两眼发亮。胖子和高飞的表情却有点古怪,看着杨云聪,好几次欲言又止。
杨云聪根本没有注意,走到车前,突然停了下来。
“喂,我刚刚的表演怎么样?”
“什么表演?”胖子楞了一下。
“就是最后说的那几句啊,我看电影里,坏人都喜欢这样装B,所以就学着几句,挺带劲的。”
两人仔细看着杨云聪的表情,慢慢的松了口气,胖子咧开大嘴笑了起来:“妈比,老子还以为你真的在装B呢,可恶心死我了!”
高飞却如释重负,如果杨云聪真的是那种阴险毒辣的人,跟着他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谁知道,这丫居然是玩表演!
“我操,你个死杨子,再这样装B,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杨云聪一楞,大怒:“你才没屁眼,你全家都没屁眼!”
杨云聪生来性子冷淡,只有最亲近的人才可以骂他,而他也仅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毫无心机。
二十六 韩道(1)
果然精武拳馆有问题!杨云聪坐在一家酒店,看着身边两人吃得不亦乐乎,端着一杯啤酒,眼神飘向窗外,思绪则早已飞远。
该摊牌了!杨云聪思索良久,决定一查到底。
第二天,杨云聪赶到同仁医院,推开病房的门,见齐佳洛伏在床尾正在打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齐佳洛一惊,抬起头看,看见杨云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杨云陪看了看齐家树,状况还算稳定,放下心来。
“你哥怎么样了?”
“嗯,还好。”
“齐佳洛,方天闻的害你哥的事,已经摆平了。”
“哎呀,杨大哥,你不说我还忘了,上午有人送来一张50万元支票,说是方天闻赔给我哥的,还说了,要是不够打个电话,还会送来。”齐佳洛从包里掏出支票,递给杨云聪。
杨云聪简单看了看,塞进齐佳洛手心:“你拿好,一会下楼转存到你的卡里。”
齐佳洛看着杨云聪,心怀感动,咬了咬唇说道:“杨大哥,你帮了我们这么多忙,我也不知道怎么感激你…”
杨云聪见齐佳洛有点紧张,拍了拍她的手背,微微一笑:“这事先不说,我问问你,你哥受伤那天,你究竟听没听清楚,是不是方天闻和老道合谋害的你哥?”
齐佳洛见杨云聪表情很郑重,也不敢乱答,想了一会儿,低声道:“我当时有点慌,听哥哥躺在地上骂人,骂了方天闻,还有老道,还说下药了。”
哦!这样说来,齐佳洛也没法肯定。杨云聪站起身来:“齐佳洛,你一个人守着你哥太辛苦,你家…还有其他亲戚么?”
齐佳洛脸色转黯:“我家还有一个姨娘,一个大伯,不过早没来往了。”
杨云聪从口袋里摸出一沓钱,递给齐佳洛:“你先雇个人吧,两人轮着看,这样吃饭休息都好办,你一人看,再有两天就得累趴下。”
齐佳洛想要拒绝,看着杨云聪明亮的眼睛,一下子失去了勇气。
杨云聪把在医院楼下网吧正在切CS的两个牲口拎了出来,三人找了家饭馆,刚刚点了菜,电话就响了。
“兔崽子,你手真他妈的黑呀!”
杨云聪皱着眉头,听着杨奇英啰嗦半天:“二叔,你就说什么事吧!”
“狗东西,还问我什么事!搞出那么大动静,是不是还想挑第二家啊?”
“嗯,我正合计着呢。”
电话那头杨奇英差点被杨云聪噎着,破口大骂:“你这回不管找哪家,别指望我给你擦屁股了!”
“别呀,二叔,你别放那狠话。我不找您找谁?二叔啊,说真的,我还真找你有事。”
“什么事?”
“电话里不好说,一会我去找你。”
挂了电话,胖子早已啃完一条羊腿,伸着油腻的肥手正端着杯啤酒喝得痛快。
高飞盯着杨云聪,意思很明显。
杨云聪看着胖子吃的既恶心、又幸福,也不管他。
“韩道这个人要先探探底,他那边能打的不少,水比方天闻深得多。”
高飞和胖子都是属于“大块头有大智慧”的这种狠角,智商极高,情商嘛,总之比杨云聪要高上那么一点两点。
胖子恍如未闻,继续大啖,高飞喝了一口酒,点了点头:“我几个哥们在北外,先叫他们去走一趟。”
“好,胖子赶紧吃,一会我们一起去找我二叔。”
北京市公安局在东城区前门东大街。三人赶到的时候,杨奇英正在翻着厚厚的一本书,胖子不动声色地朝高飞呶呶嘴,意思是:瞧,首长多爱学习啊!
杨奇英的办公室宽大豪华,高飞和胖子一进屋,立马汗毛倒竖,这倒不是空调吹的,而是天生对于警察的戒备。
杨奇英看着高飞和胖子,一脸饶有兴趣的样子,两个牲口虽然见过杨奇英,但还是第一次踏足公安局的BOSS级办公室。两人被三级警监同志看得手足无措,偏坐在沙发上双腿并拢,倒象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未了,胖子还羞羞答答地抬头起说了一句:“杨叔叔,别这么看我,我没犯罪吧?”
“哈哈哈哈!”杨奇英看着两个人,心情格外舒畅。这两个小东西,也不是第一次见面!
高飞瞪着大眼睛呆呆地看着杨奇英,手指无意识地揉着胖子的头发。高飞实在是想不明白,杨奇英长得斯斯文文的,怎么这性格跟李逵似的?
杨奇英和杨云聪的父亲杨奇龙完全是两个模样。杨奇龙五大三粗,大眼浓厚,而杨奇英却是白面膛刀条脸,细细的眼睛薄薄的唇,身材看起来也有点单薄。
可就是这样一个外表看起来像个文人的将军,却是北京市公安部门首屈一指的“杨一啄”,内功已臻化境,一套鹤拳纵横无敌,五指如钩,啄到哪儿,哪儿少块肉。
杨奇英逗完两人,眼光转向杨云聪,却见杨云聪拔拉出一罐茶叶,正在冲茶。
杨云聪斟了几盏茶,一字排开摆在几上,捏起左首的第一杯,慢慢地品了起来。高飞和胖子默不作声地各抓起一盏,装模作样的小口抿着。
“二叔,我要查一个人。”
“你小子,别犯犟啊!方天闻的事,老子还没找你,你还要整什么事?”
杨云聪依旧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慢条丝理地喝着茶,直喝得杨奇英额头上青筋一根根直跳了起来。
杨云聪无疑是杨氏新一代最强的弟子,而且是注定要传宗、执掌门户的弟子。杨氏一脉,人脉广厚,子息甚多,算上记名弟子和出了师另立门户的弟子,论武功,论才学,百十号人中杨云聪数第一!是当之无愧是杨氏新一代领军人物。
偏偏杨奇英一连生了两个女儿,继嗣无望,一番心血花在杨云聪身上,杨奇龙教儿子内功,杨奇英就偷偷摸摸教杨云聪练外家功夫。要论宠溺,杨奇英比杨云聪的妈还要过分。
杨云聪也争气,十几年的功夫练出来,内外兼修,学习还好得不得了,和艾晖那丫头有一拼,可惜就是杨云聪打小见着艾晖就和老鼠见着猫似的。
杨奇英头脑里转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时之间气倒慢慢消了,等得回过神来,见着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老脸一红,揉了一把,清了清嗓子。
“那个,刚刚我说到哪了?”
“你说要帮我查查。”
“哦,那你说,查谁?”
“韩道,匪号‘老道’,在北外开了家武馆,明着教人练武,暗地里打黑拳。”
杨云聪说的简捷明快,杨奇英事做的是雷厉风行,伸手拨了内线电话,半分钟不到一名警察走了进来。
“小邹,去给我调一下韩道的资料。”
小警察敬了个礼,转身出门。杨奇英眼光突然变得炽烈起来,盯着三人来回的看。
“你们谁要调查韩道?”
高飞指了指胖子,胖子一缩脑袋,飞快地伸出手指指着杨云聪。
“二叔,是这么回事。”
杨云聪这才说明了来意,以及挑了方天闻的海军迪吧的原因。
杨奇英是越听,一张脸上的表情越是精彩。到得最后,高飞和胖子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懂这杨将军为什么老大的年龄还爱听故事。
“好,好!”杨奇英拍着桌子笑了起来:“真是刚想瞌睡就来枕头啊!”
“杨将军,什么意思啊?”高飞憋不住了,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杨奇英还未说话,小警察抱着一个档案夹走了进来,将档案夹放在桌上,敬了个礼又转身离开。杨奇英翻开档案夹,默默地看了几分钟,这才合上档案,闭目沉思起来。
二十七 韩道(2)
杨云聪看着手里晶莹剔透的茶盏,两根修长、稳定的手指捏着,对着从落地窗投进来的阳光研究着瓷胎,高飞惴惴不安地摩挲着茶几,巨大的手掌按在几上,一点不敢使力,生怕按塌了。而胖子握着高飞的手,闭着眼,满脸都是幸福的白痴状微笑,这丫居然睡着了!
杨奇英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三人,高飞慌忙捏了胖子一把,胖子一痛睁开眼,正想骂几句,却和杨奇英对上了眼,吓得紧紧抿住了大嘴。
“云聪啊,你这两个朋友,这个是豹子,这个是胖子吧?”
杨云聪点了点头,豹子是谁,有可能混淆,胖子绝对不会让人猜错。
高飞和胖子连连点头,一脸“老大果然英明神武”的表情。
杨奇英已经想清楚了,不再犹豫。
“地下黑拳,我们很早就在关注。早在80年代中期就从海外进入我国境内,一开始仅仅在沿海部分发达城市举办,随着越来越多黑金的介入,以及高额的比赛奖金和血腥的格斗场景,包括允许投注,吸引了相当多的观众和拳手加入。”
“遗憾的是,我们一直对此没有重拳打击,直到去年。”
杨奇英沉吟了好大一会儿,继续说道。
“我们的一位侦察员在侦察一起跨国金融诈骗案,进入了地下拳市。让我们感到悲痛的是,这位优秀的侦察员被发现后,一名拳手用了不到十秒钟就折断了他的脖子。”
“是在拳台上!”杨奇英补充了一句:“那位侦察员,是我们公安系统自由搏击冠军,但是在无规则的地下拳台上,他甚至连防守都做不到!”
妈比,这老家伙什么意思,不是叫杨云聪去打黑拳吧?胖子听得心惊肉跳,思来想去,总是想不通,杨云聪不是他亲侄子吗?有这样祸害孩子的吗?
“中央领导和部领导亲自批示,要在全国范围内彻查黑拳,并予以重拳打击。所以我们近一年来,一直在秘密侦察,韩道,就是一个B级地下拳市的老板。”
韩道的身份早就清楚了,杨云聪仍然是一幅风轻云淡,事不关己的样子。
“但是,资料上的信息很少,绝大多数我们根本没有,如果要查,恐怕要国安以上部门才有。
我警告你,小子,你不许动他,听清楚了没有?”
胖子这才放下心下,两只肥手满是汗水,偷偷地在高飞的衣服上擦了几下。
“好吧,二叔。我回去了!”杨云聪站起身来,抽走桌上的档案。
“这个你不许看,是机密文件!”杨奇英伸手要抢,杨云聪侧过身子避开:“我就在这看!”
“杨将军,什么叫B级地下拳市啊?”高飞听得过瘾,竟然胆大起来。
“地下黑拳,分为三类,B级、A级和S级。当然这是我国的分法,在外国则相应分为初级、中级和顶级。”
“这三个等级之间的区别并没有硬指标。一般来说,拳手身材、体重都小一点的话,通常会在B级参加比赛,死亡率在20%左右,奖金当然想少得多。而中级比赛,一般是从B级比赛打上来的,连赢个七八场就差不多有资格了。”
“顶级比赛,死亡率高达70%,活来的有八成致残,奖金丰厚,赌注巨大。同时,对于选手的要求也最高,不仅要有强横的实力,身高、体重都不能过低,否则吃亏很大,往往会在一个回合就被对手KO。这方面,香港曾经有位选手就吃过亏。”
“他叫谭余祥,在A级比赛中连胜30多场,被老板送到S级比赛。结果他的身高比对手足足低了一个头,第一回合,就被对手一记扫踢击中面门,倒地死亡。”
胖子和高飞听得浑身兽血沸腾,又是刺激又是有点小害怕,两人对视一眼,眼里均是无尽的憧憬。
杨云聪看过韩道的资料,还给杨奇英后,闭目沉思了一会儿。
“二叔,我有两个问题!”
“说!”
“第一,为什么没有韩道的照片?”
“机密。”
“第二,为什么没有韩道28岁之前的简历?”
“机密。”
杨云聪正要再问,杨奇英站了起来,用异常严肃的口吻说道:“叫你不要动韩道,我已经违反了纪律。有的事,我都无权知道,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好!”
杨云聪无语了,只得带着胖子和高飞两人告辞离开。
“小子,老老实实的!老子这两天要查你岗!”杨奇英大叫。
韩道没有照片,这件事很诡异。虽然杨云聪只要愿意,每天都可以盯着韩道看上半天。如果再加上资料中没有韩道年青时期的简历,那么一切都很值得玩味了。
出了公安局,杨云聪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这使得朱玉宝和高飞两人在一边看得莫名奇妙。
三人漫步到天坛公园,找了个亭子坐了下来。
“我要说,我认识韩道,你们信吗?”杨云聪突然开口。
朱玉宝张着大嘴,看着同样在发楞的高飞,两人不约而同的摇头。
“其实,我不仅认识他,而且现在就在他开的拳馆里任教。”
“咣当”一声,朱玉宝一屁股墩在草坪上。
“我以前就怀疑他与黑拳有联系,但是一直没有去查。”
杨云聪站了起来,背着手轻轻说道:“你们是我兄弟,齐家树也是我兄弟。我是为他出头,如果韩道没问题,我不会动他。”
“但是,无论结果如何,你们都不要说出去。”
回到家里,杨云聪思量再三,决定推迟几天再找韩道。一是他需要消化战果,海边迪吧的事,如果方天闻就此服软,一切自然作罢。如果方天闻还要闹,就必须要有所防备。
现在找韩道,时机还不成熟。
二十八 按部就班
杨云聪赶到医院的时候,齐家树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只是仍然昏迷未醒。齐佳洛正靠在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两条长腿蜷在沙发上,纤细的手掌托着下巴,一顿一顿的,一丝晶亮的口水拖了出来,挂在巴掌下。
杨云聪看着好笑,扯过一床毯子轻轻搭在齐佳洛身上。
门一响,一名护士端着盘子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递上一根体温表。
“给病人夹在腋下。”
杨云聪接过,对护士微微一笑,接过体温表夹在齐家树的腋窝里。
刚刚转过身,就发现齐佳洛醒了,正睁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
“佳洛,昨天晚上又看了一夜啊?”
齐佳洛看着杨云聪象个邻家哥哥一样体贴地伺候着自己的哥哥,丝毫没有一丝豪门公子的派头,恍忽间竟然有点感动,鼻子抽了几下,说不出话来。
“伤风了?那你快回去睡觉吧,这里我守着。”
“不是,我…我…”齐佳洛一下子红着脸跳起来:“我去给哥买点吃的。”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