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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杨云聪来至梁洲,这是南朝梁昭明太子“梁园”故址,洲上树木繁茂,以菊花为最盛,有“梁洲秋菊”的美景。
杨云聪来到揽胜楼前,正想进去看一看,见门外挤着一堆人,吵吵闹闹,最前面是一位老者和一位中年男子,身后跟着四位保镖,将他团团围住,另有七八个人背着身子面对游客,面无表情。而游客们正在七嘴八舌,骂不绝口。
“有没有搞错啊?这是公共旅游景点,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你们太不讲理了!黑社会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我呸…”
“别乱说话,他们都带着枪呢!”
杨云聪心里大奇,抬头再看时,老者和四名保镖已经进了楼,七八人退后几步,将大门护住,面对游客的指责,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金爷上了二楼,站在窗口极目远眺。揽胜楼是始建于清宣统年间的一座二层古建筑,可尽览全洲风光,自是游客人登洲后必去之处。
“不错,不错!”金爷游兴正浓,伸手取过一名保镖手中的望远镜,看了半天。
“揽胜,名字起得好!”金爷摇着脑袋赞叹,笑了起来:“这个狗东西,竟然拉了老子来南京给他当门神!”
“嘿!老子就来了,这个王八蛋,也算是会做事,不过他算不到老子现在就到!”
中年男子躬了身子,大拇哥一挑,含笑道:“老爷子,您这是潇洒!”
“潇洒?狗屁,潇洒是年青人玩的词!老子玩的是自在!”
金爷拍了拍手上扶窗时粘的灰,原本混浊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你当农世孚是傻瓜?他比谁都精!在我面前像条狗似的,其实他那点花花肠子,我哪里会不知道?”
“不要他接,就是不想他把场面搞大,上次接老子吃顿饭,这狗才居然派了一张凯迪拉克,四张大林肯,真要把老子当太上皇供起来了!”
“金爷,您太高明了!农世孚在您面前,狗屁都不如!”中年人殷勤地递过一片湿毛巾。
“你也别拍我什么马屁啦!有这心思,不如多琢磨琢磨怎么赚钱。”金爷抬步下楼,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是不是你那场子,有个女拳手很厉害?”
“金爷,什么我那场子,那是您的场子!”中年男人站在高处,把头低得与金爷齐平,一脸诌媚道:“您说的那个女拳手啊,是两个月前来的,说是学巴西柔术出身,除了名字,其他一概不说。不知怎么地,她练拳那股子疯劲,就连屠子见了都傻了眼!您还别提,这女人还真能打,五场比赛,硬是五战五胜,削了俩,废了仨,手黑着呢!”
“哦!赶明儿有空我去瞅瞅!”
“唉,就等您这句话呢,我那小场子,哪敢请您老这尊大神呐!您既然发了话,等下回我安排她比赛,请您老去赏赏!”
“嗯。下去吧,再不下去,怕要激起民愤了!”
六十一 受伤
杨云聪听了一会,虽然觉得黑社会过于霸道,倒也没心思去理论。背着手去看两旁的花树。没过一会儿,身后“吱呀”一声,揽胜楼大门一开,走出几人。
看着出来的一群人优游的模样,游客的怒火突然爆发起来,几十双眼睛瞪向金爷,口里骂得更加不堪。
金爷眉头微皱,中年男子立马挺胸叉腰,骂了起来:“骂什么骂?你们这群王八羔子,知道他是谁吗?他是…”
中年男子不说话还好,一骂起来,游客更加愤怒,一人当即截住了话头骂了起来:“狗屎!他又不是国家领导人,凭什么一人霸着揽胜楼?”
“对,他是王八蛋,你是王八孙子!”
“哈哈哈哈!”游客大笑起来。
这句话却惹怒了一直低调的金爷,金爷气得满面紫涨,对着身后的保镖头目呶了呶嘴,飞快钻进一辆奥迪A8中,中年男子来不急上车,车就开走了。
十几名保镖,早被骂得满腔怒火,这时见金爷点头,纷纷从怀中掏出砍刀钢管,狼一般扑向几十名手无寸铁的游客。
杨云聪看得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就有几名游客被打倒在地,其余的游客突然尖叫起来,哭着叫着四散而逃。保镖们训练有素,分做几组,追打着游客,倒在地下的游客,不断的被大脚和钢管无情的击打,没几秒钟已经浑身是血。
杨云聪胸口一涨,飞身而出,人在空中直扑而下,象一只大鹏飞向保镖。
四位保镖看见杨云聪,弃了倒地呻吟的游客冲了过来。
杨云聪含怒出手,拳如重锤,腿似钢鞭,毫不容情。对面无论挥过来的砍刀,还是钢管,一律无视。两条手臂向游龙般穿在保镖四周,一拳砸下,刀断臂折,一脚踢出,骨裂人伤。
“啪啪啪”,杨云聪打得兴起,两条长腿轮番扫踢,四名保镖根本沾不上身,已经被打得口中狂喷鲜血,飞出几米远。
另外七八名保镖发现这边情况,弃了游客冲了过来,杨云聪眼尖,发现有两人掏出了手枪!
冷哼一声,脚点在地上一点,两柄砍刀飞射而出,“嚓”的一声,同时砍断两人手腕。
手枪落地,两人仍然未知,跑了两步才感到手腕巨痛,一看之下,竟然整只手齐腕而断,落在尘埃中!
两名断手保镖吓得魂飞魄散,惨叫一声滚倒在地,身上已经全是腕里喷出的血!
杨云聪这一招,震慑得其他保镖全部不敢再乱动。保镖头目双手握紧砍刀,心里颤抖不休,却是他怀里有枪,还未掏出。
“兄弟,你哪个道上的?”
杨云聪见围过来的保镖皆是面有土色,不禁摇了摇头。这样的素质和胆量,可以做保镖?
当下双脚立定,冷冷道:“一条路,自己去派出所投案,一条路,砍我!”
其实金爷的保镖,均是亡命江湖之人,其中不少人身负血案,只是杨云聪的手法太快,下手又狠,这才引起保镖集体失色。
但是杨云聪的话却明显的阻断了和平解决的可能,几名保镖互视一眼,齐吼一声扑了过来。
杨云聪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身子一动,已经切入两名保镖间,双手探上两边肩膀,未及两人变招,手指用力,已经抓碎两人肩骨,往内一带,两名保镖惨呼声中撞在一起,妙到巅峰地又挡住了砸过的钢管。
扔开两名已成残废的保镖,杨云聪深深吸了一口气,迎向几把砍刀,头一偏,身子已如轻烟般避开。
拍飞几把刀后,面对赤手空拳的保镖,简直和面对不设防的处女一般,三拳两腿将保镖打翻,配上擒拿手法,倒地的保镖无不筋软骨软。这倒也成了一件幸事,至少他们可以免受残疾的苦难。
“呜”的一声闷响,一根钢管带着劲风自背后砸来,杨云聪听风辨物,脚底一滑闪开半步,同时反手如电,稳稳抓住了钢管。
杨云聪转过身来,冷冷盯着场上唯一站着的保镖头目。保镖头目吓的两手一松,转身就跑。
杨云聪手腕一抖,钢管箭一般射出,直钉在保镖头目的大腿上。保镖头目一头栽倒在地,惨叫起来。
杨云聪看着地面,竟然有一把枪!枪口还在冒着青烟。这才突然觉得肋部剧痛无比。
杨云聪解开外衣裹在腰部,招了张出租返回酒店,进入电梯时外衣已经浸出了血。
回到房间,坐在浴室冰冷的地砖上,杨云聪满头大汗,嘴里死死咬着一条毛巾。
旁边摆着一瓶酒精,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一捆绷带,一盒止血养肌的药膏。
大意了!杨云聪咬着牙,面上肌肉扭曲,看着左肋的一个伤口。
手术刀和两只手都消毒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憋在胸腹之间,同时点中左肋几处穴道。
闭上眼睛,默默调整了内息后,杨云聪蓦然睁开眼,再不犹豫,稳稳握住了手术刀,划向左肋。
挑出弹头后,浑身已经湿透。匆匆在伤口上涂满药膏,垫上厚厚的纱布,再用绷带绕着整个腰裹了七八圈。
幸亏子弹射的不深,没有打进脏器,否则杨这次很可能就窝囊地挂掉了!
杨云聪面色苍白地站起身来,凝视着镜子时的自己,两道剑眉紧紧皱在一起。
我永远,不会再大意,不会再给对手任何机会!
杨云聪咬紧牙关,套上衬衫,把沾血的弹头洗干净,放进兜里,又强忍巨痛弯下腰刷净地砖。刚刚站直身子,浴室的门一撞,艾晖的小脑袋伸了进来。
“耶,小聪,你怎么脸这么白?”
杨云聪勉强露齿一笑:“姐,我刚刚洗过脸。”
艾晖疑惑地看了半天,走近揉了揉杨云聪的头发,皱着鼻子,象只小狗似的闻了半天:“怎么汗味这么重?”
“呃,我睡热了,还没洗澡。”
“算了算了,时间来不及了!”艾晖从坤包里掏出一瓶香水,对着杨云聪头发和颈子乱喷一气。
“好啦,快换衣服,我们去参加酒会。”艾晖拉着杨云聪就跑。
杨云聪闻着自己身上的香味,郁闷无比。被艾晖软软肉肉的小手拉着,哪里还敢挣脱?
六十二 舞
换上礼服的杨云聪,静静地站在艾晖的商务套间客厅中央。
左肋一阵阵的刺痛,虚汗直冒。这种痛,象火烧火燎一般,几乎无法忍受,杨云聪却知道,这事绝对不对说出去。
莫名奇妙地大杀四方,后患如何,目前还看不出来,但是却不能不防。
艾晖从卧室里走出来,穿着典雅的晚礼服,站在杨云聪面前,娇柔无限。
“小聪,你看我漂亮吗?”
“很漂亮,老姐。”杨云聪没有夸张。
深蓝色的低胸晚礼服,长裙曳地,迷人的乳沟深陷,胸前挂着一串珍珠项链。半个背部露出,象玉色的皮肤莹白如玉,性感而成熟的胴体呈现出迷人的“S”型,对男人形成了致命的诱惑。
“真的吗?小聪再说两句好听的。”艾晖象个受宠的小女人一般,靠在杨云聪怀里,仰着头要表扬。
“呵呵,老姐,你漂亮的没边了!”杨云聪伸出双手,捏了捏艾晖的耳垂,上面镶了一枚小巧的钻石耳钉。
“嘻嘻,你也很帅啊!”艾晖幸福地挽着杨云聪的胳膊,两人走出门。
只是,艾晖却没有注意杨云聪在走路时动作并不协调。
望京公司的年会暨圣诞答谢会,设在金陵饭店最大的餐厅,冷餐酒会,这样的形式既方便,又符合国际潮流。
性感迷人的艾晖挽着高大俊朗的杨云聪走进来的一瞬间,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而陪伴在她身边的杨云聪,除了被无数男人羡慕和敌视外,还被一些熟女怨妇赤裸裸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追随。
由于艾晖是公司高级经理,一时之间不少客户和合作伙伴纷纷上前打招呼,相熟的不免绕着弯打听杨云聪的身份。
杨云聪听得不耐烦,轻轻推开艾晖的胳膊:“老姐,我随便转转。”
端着一盘食物,一边慢慢吃着,一边打量着金壁辉煌的宴会厅。这里面杨云聪除了艾晖和农世孚,其他的人杨云聪一个也不认识,倒也自得其乐,耳根清静。
突然,杨云聪眼睛眯了起来,直盯着远处的农世孚,还有他身边的一个老者。
这个人,怎么会和农世孚搞在一起?杨云聪慢慢思索着,同时飞快地搜寻着可能的危险。
果然,杨云聪发现有几名健硕的大汉,浑身肌肉绷起,撑得礼服鼓涨起来,目光警惕地散散围在老者身边。
这几人,明显比下午的保镖要强!而他们肯定是老者临时调集过来,一方面充当保镖,另一方面可能就是要找自己了!
幸亏没和他们朝过面!杨云聪悄悄地顺了一把切肉的餐刀,放进裤兜。
“妈的,我要抓住那小子,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金爷目光阴沉地看着农世孚,心里的愤怒无以复加。
那位中年男子,名叫何三槐,是北京“橡树健身馆”的老板,同时也是曾经拜在金爷门下的弟子,此刻正站在金爷的身侧。
下午的激战,何三槐一直躲在一边,当他看到杨云聪一人打倒十几名保镖,身中一枪却依然斩杀了保镖首领,吓得浑身发抖,蒇在一株菊树后动也没敢动。直到杨云聪离开,何三槐才出现,和几名未死的保镖相见,去医院治伤。
金爷听到这个消息后,雷霆大怒,但是这里不是北京,他毫无办法,只有在酒会上把农世孚找来臭骂了一顿。
杨云聪敏锐地感觉到酒会里危机四伏,但是艾晖正在一个小圈子里笑语晏晏,不时回头看一眼杨云聪,抱以歉意的目光。
杨云聪表情自如地微笑举杯,艾晖这才飞快地吐了吐小舌头,回过头去。
酒会正式开始,农世孚意气风发地站在台上做了个简短发言,无非是感谢加展望,台下的来宾礼貌且矜持地鼓掌。
正在这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云聪,你在南京哪里啊?”
“金陵饭店,怎么啦?”
“金陵饭店哪个房间?”
“呃…我在顶楼多功能厅,正在参加一个酒会。”
“嘻嘻,等我哦,我就来。”
“喂喂…”电话已经挂断。
杨云聪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这当口许雨虹竟然会横插一杠子。赶忙回拨过去,许雨虹却笑嘻嘻地说我不管,我从北京追到南京,好辛苦的,一定要见你!
杨云聪差点要喊出姑奶奶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金爷,当机立断,走到艾晖身边,一把拉住了她。
“老姐…”
艾晖被杨云聪一拉,顺势挽住了他的胳膊,含笑和对面的一名中年男子介绍起来。
“涂总,这位是我弟弟,杨云聪。”
涂玉鹏神色暧昧地看了杨云聪,伸过手来。
“杨先生,幸会!”
杨云聪心里上火,却不得不勉强应酬。
“客气了,涂总,我找我姐有事,可否允许我们暂离一会?”
“哦,请随意。”
杨云聪将不明所里的艾晖拉到一边,匆匆解释道:“老姐,我有急事,现在就要回去。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小聪,什么事啊?”
“解释不清,总之事情很急。”
“可是我现在离开很不好呢。”
艾晖一下子搂住了杨云聪的腰,可怜巴巴地望着杨云聪。她确实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艾晖正好按在杨云聪腰部伤口上,这使得杨云聪猛得一痛,脸部都抽筋起来。
艾晖吓了一跳,以为杨云聪因为自己没有陪他而生气,顿时花容失色,顾不得其他,捧着杨云聪的脸一迭声道歉。
“小聪,是不是老姐没陪你不开心啊?其实老姐一直想过来的…”
杨云聪苦笑起来:“老姐,没那回事。”
“真的,没骗我?”艾晖见杨云聪丝毫没有责怪自己,心里很快高兴起来,握住了杨云聪的手,两只眼睛晶晶亮亮。
正在这时,轻快的华尔兹音乐响起,艾晖俏脸生晕,一只白白软软的手臂搭在杨云聪的肩膀上。“小聪,陪老姐跳支舞再走好不好?”
事到如今,杨云聪能说什么?
很古老,也很经典的“春之声圆舞曲”,杨云聪搂着艾晖的腰,小幅地跳着,看着艾晖的沉醉表情,杨云聪却有点紧张。
“小聪,搂紧我!”艾晖跳得入迷,索性闭上美丽的眼睛,由着杨云聪带着她在场内飞旋。只要是小聪在自己身边,哪怕是天涯海角,刀山火海,又有什么不可去的地方呢?
杨云聪的左肋隐隐作痛,旋转起来更是如刀割般的痛疼,人在场内,眼睛却瞄着坐在远处的金爷。
高大俊朗的杨云聪和明艳动人的艾晖组合,杨云聪身体协调性极佳,跳起华尔兹来得心应手,洒脱大气,两人旋转起来,艾晖的长裙下摆飞起,小鸟依人般在杨云聪的带动下,跳得既火辣又华丽。
场上的人渐渐被两人吸引,慢慢的停下舞步,微笑着站成一圈,欣赏着这一对绝美的组合跳舞。
何三槐早觉得杨云聪有点熟,却一直看不真切。突然间音乐一改,成了一首抒缓的二步。
杨云聪停下脚步,望着怀里的艾晖,象一朵美得惊人的玫瑰花。
四周掌声响起,衷心地为两人的精彩表演赞叹不已。
杨云聪拉着兴奋而又喜悦的艾晖,微微颌首致意,随即搂着艾晖快速离开。
六十三 血战新街口
“老姐,这些东西都不要了!”
杨云聪将艾晖放在卫生间里的化妆品一股脑儿扔进垃圾箱,气得艾晖站在一边跳脚。杨云聪却根本不为所动。
刚刚临出门前,杨云聪已经确信,对方发现了自己,追杀随时就会出现。
杨云聪将艾晖的东西整理出一个包,根本没回自己的房间,拉着艾晖就冲出了门。
“小聪,倒底怎么啦?”艾晖智商极高,何况在这种情况下,傻子都能看出来有点不对劲。
“一会再解释,老姐。”
电梯门打开,杨云聪直接把艾晖推了进去,当合上的一瞬间,四个男人冲了过来。
“叮咚”,电梯门一开,杨云聪半搂着杨云聪飞快穿过大厅。
“小聪,你不退房吗?”
“来不及了!”
艾晖还穿着晚礼装,五寸长的高跟鞋跑起来根本不行,杨云聪见艾晖被自己推得踉踉跄跄,一把拉住了艾晖。
“怎么啦?”
杨云聪蹲下身子,脱下艾晖的高跟鞋,根本没理会周围人的惊诧目光,在大理石地面上狠狠磕了几下,将高跟砸脱后又给艾晖套在脚上。
艾晖肉乎乎的小脚,被杨云聪握在手里,顿时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