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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样子。”含蕙叹了口气,“医生说,她头部两次受重创。恐怕会成为植物人。除非神仙下凡来救她。”如果说女人都多愁善感,那么她也不例外,更何况是一个十分要好的姐妹。“哎,含蕙,我今天晚上就回来了。你见到朗曼了吗?”
“曼儿啊,没有,昨天我发现她给我们家打了很多电话,电话单上至少有十多个呢。可我都不在家,当我给她打过去的时候总是无法接通,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好啦,老伴,辛苦你啦。她们母女的事我回来再说,祝你有个好梦。”
“铃。。。铃。。。铃。。。”王世豪拿起手机,瞥了一眼,“喂,是坤宇啊,昨晚睡得好吗?”
“世豪,你别问这个了。昨晚我一点儿也没睡好,你老实告诉我,惜珍她倒底怎么啦?还有曼儿。我先是无法打通她的电话。这两天你的电话也关机。你家里也和我家一样,无人接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朗坤宇显然十分焦急,以前也经常出差,可早晚一个电话总能知道家人平安,而现在他实在有点坐不住了。
“坤宇,你听我说,她们都很好。你不是说曼儿昨天上午到塔城么?因为我这三天在上海开会,所以我让含蕙去接她,后来她的手机没电了。至于惜珍,她自从生了曼儿后就一直体弱多病,前些天也就是你刚走不久,她上街买菜不小心踩着一块香蕉皮,摔了一跤。现在快出院了,她能吃,能睡,能走路,就是医生让她少说话。等她出院了,我让她给你打电话,就这样吧。我要登机了,再见。”坤宇几次想插话,而王世豪根本就没有停的意思。那么就尊重他,让他说完,谁知他说完就挂了。
“喂,喂,喂!”对方却早已挂机,“只要她们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第八章 性命攸关
战斗开始了。这场‘战斗’也可说是‘融合’,三方的融合。战败方对战胜方俯首称臣,永远臣服。
这场战斗将决定朗曼是成为毫无感情只有理智的机器,还是感情和感应的最佳配合,与自己的意识,三者形成一个有序的有机的整体和系统。
“我不知道这场‘战斗’是不是最激烈的,我也不知道在这场‘战斗’之后是否还有‘战斗’,我更不知道这场战斗会持续多久。最后谁会赢得胜利。”
“爸爸妈妈不在身边,王伯伯也不在,含蕙阿姨也不在,浩琴也不在,他们都不在,没人照顾我,没人。。。,可是我,我要坚强的活下去。这场战斗感应必须胜利。我要支持它,葡萄糖,不是还有两盒吗?我要喝他几支,我要支持你,感应。。。”朗曼的体温在升高,而头部的温度比体温更高,她开始迷糊,她的脸不再苍白,而是通红,似乎她身体的每一部分,每一个细胞都参加了这场战斗。每一滴血都沸腾了。“爸爸,妈妈,”“妈妈,你还好吗?你在哪儿?”她的声音含糊,音若细蚊,隔壁有耳也听不见啦。
6月10日早上5:45
“含蕙,你把坤宇家的钥匙放哪儿啦?”
“在医院的储藏室,存放病人物品的储藏室。”
“好吧,你继续睡。”
“曼儿”“王伯伯,是您吗?”“嗯,别说话,这是怎么回事?”在朗曼的示意下,这位早觉有异味的医生终于发现了感染发炎的伤口。
“曼儿,坚持住,你爸爸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来让我和你含蕙阿姨好好照顾你,过几天,他就回来了。你可要精神百倍地去见他噢。好啦,我出去给你准备药品。”
当他再回来地,融合似乎已经成功。战斗已经结束,她的体温在渐渐下降,到底是谁赢了,他也不敢妄自夸口,但当体温恢复正常后继续下降给了他答复:是感应赢了。他简直喜出望外,给她注射了必需的微量元素和氨基酸、葡萄糖后,他去了学校和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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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医生,你今天有空吗?”“有。。。没。。。”面对对自己有好感的美女医生,高风显得手足无措。以前面对那些红头发蓝眼睛的女孩子他总是能委婉地拒绝。他今天怎么了?难道是遇着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女孩就毫无免疫力?!
“真的?我们一起去喝咖啡好不好?”见高风脸色难看,却没否定,“那就这么定了,晚上6:10分蓝色情,不见不散。”
“耶,我终于约到他了。”张琴偷笑。
越是如此,高风越想念朗曼。“她说得对,大陆人或许因为‘儒’,审美确实不同。她的审美观更特别。”他第一次露出惬意的笑容。
傍晚,柯桓猛按一阵门铃,却无人应答。欲下楼时,正巧碰上王世豪上楼用钥匙开柯桓刚才敲的门。
“你是。。。我叫柯桓,那天是我送她回来的。她吐血。。。”王世豪作了个安静的手势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接着道:“进来吧。。。”接着往下说,“她吐血,又患急性阑尾炎做过手术后她身体更弱。。。”
“好啦,我明白了。你来这干什么?”
“我来看看她。本来说今天上午就来的,可上午我太忙,下午又没时间,所以。。。”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朗曼,“她就在那边不过你放心,她已经没事了。”王校长说得很慢也很严肃:“什么她没事了?冷冰冰的。。。”
“年轻人,你可以走了,不要把你在这里看见的和你跟我产了什么说出去,她相信你,我也相信你能够做到。”说罢,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送出了门。不过他送的水果还是留下了。“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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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蕙默默地进了惜珍的病房,又默默的走了。进去时满带希望,出来时脸色凝重。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何时是个尽头,她开始有些怨恨上苍的不公了,原本好好的一对母女,现在却。。。。。她双肩都快承受不住这重压了。何况是曼儿一家?
现在要不是王家把她们母女的近况瞒着朗坤宇,恐怕他早就飞回中国,痛斥上天的不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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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本来柯桓是一心想赶快回家做些事情,却无意中看见高风和张琴漫步街头,还有说有笑的。
当日柯桓见高风认岀朗曼后激动的心情便觉得高风和朗曼的关非同一般。不过他们的年龄相差太大,不可能是情人,而父女却不是不可能。他也猜岀高风很喜欢朗曼,尽管当日很是狼狈,头发,衣服全被汙水湿透,脸色苍白,又吐血,说话有气无力,有些气若游丝,而且刚做了手术,凡此种种,却仍然没能让高风有半点难看的脸色。即使是朗曼让他送自己回家但拒绝住院,他也甘愿承担风险,那么他们仅仅是医生和病人?
“嗨,高医生,”柯桓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向高风打招呼,“还认识我吗?”高风开始觉得很陌生上下打量后终于友好了点。
“认识,你不就是那个。。。。。。”“对,我想问问,那个小妹妹她身体怎么样?她也认识你吧?”明知顾问,可高风怎知是如此呢。柯桓不过是想试试他对朗曼的关心程度罢了,却不料。。。“这个你不该来问我。”高风的语气虽然平和,却给人带来无比的陌生感。
“因为你不知道,所以你不敢说,”柯桓有点生气了。那个小妹妹一定经历了很多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不然在火车上在梦中她不会哭泣,醒来后也不会去掩盖她在做恶梦的事实。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呀?”张琴也有点生气了。
“我不讲理?我有事,我不奉陪了!”说完一甩手走了。
“锦儿的伤该换药了。”你别指望他此时会对你说中文,荒废了十几年的中文,练习学习了二十几年的英文,誰熟悉,誰就脱口而岀了。张琴愣住的那会儿,高风已经不见了人影。“改天我再向你解释。”
朗曼没有留下任何信息让高风找到她。手机虽然留在高家,手机里面却什么也没有,锦儿是用过他的电话,可电话单已经被他用来点了那不太灵便的天然气灶了!哎,运气不佳!
“毫无线索,毫无线索。”高风垂头丧气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无神地对着浴室门良久,他发现了那尚在洗衣池边上的朗曼的衣服,它曾几次被汙水湿透,它应该被洗干净挂在衣橱里,可是她自己没有洗,也没有叫别人洗,还有她穿过的那件睡袍也是一样。
高风没有想得再多便手洗了朗曼留下来的脏衣服。有时候他会觉得这是一中幸福,帮自己喜欢的人洗衣服,世界上除了这,恐怕替自己喜?的人做饭是最幸福的了。
可是他不曾知道不久的将来他就将拥有一台全自动的洗衣机和一台名牌吸油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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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桓本来没多少时间去想别人的事情的,可他那天却花了不少时间去想朗曼当时拨打的求救电话为何是附院而不是其他医院的电话。按理说从火车客站到附院有很长一段距离,离火车站近的医院也有好几家,虽说只有一两家的医术可以,但朗曼当时患的是急性阑尾炎,为了尽快解除痛苦,她应该走最近的医院才对。附院是好,可也不能拿生命来开玩笑啊,那么她究竟是为了什么?不留下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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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多钟,高风家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哪位?”
“高风,过来接我。我在附院前的花园旁的公共汽车站那儿等你。”
“喂,喂。。。”对方早挂了电话。不用说高风也知道她是锦儿,不然谁会有这么大的口气。
高风四处看了看却没发现她的身影,“锦儿,你在哪儿?锦儿。。。”一听见是高风的声音,她从暗处驶了出来,轮椅的金属外壳在路灯下显得有些耀眼。
“锦儿,出了什么事?”高风见她坐着轮椅,大吃一惊。
“我没事,回去再说吧。”
“把轮椅放在后面吧。”的哥说道。
一路上,锦儿依偎在高风怀里,什么也没说,而高风什么也没问。上车、下车、上楼都由高风代步,锦儿仍然不吭一声,但却没有拒绝他抱自已走。
高风轻轻地把锦儿放在沙发上,事实上他想检查一下她的伤口,他也想问她为何不能正常行走,要坐轮椅?可在这时,朗曼的手机响了。“风,帮我拿一下电话。”她的手已经伸到了半空。
她没有看来电显示,在接通的前几秒,听筒是在耳旁,可几秒之后随着她的一声“喂”,听筒也随之远离了耳朵。
“为什么还不来上课?”电话里传出何若友那杀猪般的声音,三天前朗曼就该出现在教室上课,可现在她却仍未到校,作为班主任的何若友能不生气吗。“我告诉过你这个学期还没有结束,明天我必须看到你到教室来上课,听见没有?”话语里尽是班主任的威严。
“何老师,”她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我想再休一个月的病假。”一听到“病假”二字,何若友顿时暴跳如雷,“你是不是不想再读书啦,还是不想上清华北大了,你告诉我!”接着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成苦口婆心状,“朗曼呀,你知道我们学校一直以来是多么多么的重视你,你是我们学校最有希望为母校争光创名号的学生,你是最有希望考取清华北大的,我们一直都把你看你宝,我们这都是为你的将来着想啊。”
“何老师,你不必再说了,我确实来不了,我需要休一个月的病假。何老师,请你相信我,我朗曼绝对没有忘记自已的理想,朗曼也绝对不会荒废自已的学业。我会回来的!”她挂了电话。或许是她说话说得太多,加上她最后一句话所用的力气较大,她腹部的伤口原本就未愈合,这会儿裂开了,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衫。
高风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医生,他很快就替她止了血,并重新包扎了伤口。
“锦儿,你这几天是不是躲在冰柜里呀,你的体温可是低于常人很多哦。还有你的伤口跟那天从我家出去时也没什么两样,这伤口的愈合速度也太慢了吧!”高风真的想不通。
“风,我不冷。”她挣脱他的怀抱,“我只想好好休息休息。”她没有问过高风,便径直进了高风的房间,还占用了他的床。他是想凭借自已的体温替她暧暧身子,可没料到她拒绝了。不过,抱着她还真舒服,大热的天,抱着那么天一块冰,想不舒服都难。他并不在意锦儿的无礼。
“下雨了吗?没有啊。”四周的寂静把锦儿泪珠落地的声音衬托得格外刺耳。“这是最后一次落泪。”锦儿在心里告诫自己。
“咚,咚,咚”尽管锦儿没关门,他还是敲了敲门,房间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开了灯,却看见她的泪眼,泪星闪烁,泪眼迷茫,她三十二三度的体温更透着一种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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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他只希望能够借给她一个肩膀,一个胸膛让她依靠。他紧紧地抱着她,用心去安慰那受伤的灵魂,用爱去踏平那起伏不平的创伤山脉。正如当时锦儿搂着他,安抚他一样,无须太多言语,心来之窗就已开启。
窗外夜色朦胧,月亮似乎全身长满了绒毛,也朦胧,按照俗语所暗示的,这应该是大雨即将到来的信号。苍天真的无眼吗?
“我不为某一个人而哭泣,我只为大地流泪。”苍天回答道。霎时雷电交错,大雨pour down!
第九章 来日方长
“锦儿,牙膏我已经替你挤好了,早餐在桌上。真希望你能早点醒来,不至于牛奶冷掉。我上班去了,中午我回来做饭,再见。高风。”
当锦儿醒来的时候牛奶确实凉了,但对于锦儿来说,二十多度的牛奶和自己三十二三度的体温相差不多,而室内温度也大概是这个温度,喝点低于体温的东西应该不是个坏主意。可当她正要喝的时候她听到了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她知道是高风回来了。
“风,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当时才早上十点半,因此有此问。
“没课,而且也不用再到医院去,所以我就回来了。”多么诚实的高风!
“哦,你在教书?在哪儿教?”她似乎很有兴趣。
“南医科大。”不用说得太清楚,锦儿也明白。这所大学的校长正是自己的王伯伯,假期有空的时候她常会去学校里面走走,领略一下那不同的学术氛围。
高风把牛奶端进了厨房,重新热过,再端出来侍于锦儿的面前。
“风,你想过当教授没有?”一个博士生在这样一个小地方当普通教师说什么都是大材小用,这实是委屈之举。她把自已的这些想法也都说了出来。“锦儿,也别这样说,没什么委屈的。教师要转变成教授光靠学历、文凭是不够的。。。。。。还需要自已的埋头苦干。。。。。。好了,牛奶可以喝了。”
可她只是把牛奶放在桌上,没有要喝的意思。
“锦儿,别怕,不烫啊。。。”高风ao过多年的牛奶,他当然知道牛奶什么时候喝下去最好。
“风,你去干你的事吧,我呆会儿再喝。”她实在有点不确定这么烫的牛奶喝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不用说肯定会让自己体温迅速上升,记得有一回还忽冷忽热,而有一回却是身体的部分热,部分冷,她真的有点搞不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要让自己的身体适应冷热就必须喝,而且是这时候喝,“不管啦,反正现在还有一医生守在自己身边,一定不会有事的。”她如实安慰自已,一口气喝了下去。一会儿她的全身就开始发烫,不过这只是热,待凉下来后她的体温只升了令人察觉不到的那么一点,就零点一度。当然这种时候体温上升得太快反而不好,所以她宁愿慢点。
锦儿吃了早点,去了高风的房间(也是他的书房),而他当时正在网上查一些东西。锦儿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腿上,“这可如何是好?”高风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往哪儿放,但是他没有推开锦儿,不知是他的身体早就习惯了与锦儿的接触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他自已也不清楚。
“风,我能和你谈点事情吗?”锦儿低着头似是看着电脑桌和她、高风之间的空白,她的一双小手却在不停地转,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应该问这个问题。
“什么事,你说吧。”
“做我的老师好吗?”她手缠着他的腰,脸贴于他的胸前,一脸的认真和满怀的期待。
上个月她执意要回学校,结果弄成这个样子,虽说出了点意外,可要是让父亲还有母亲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他们是绝对不会同意她再回学校的。
那么他们一定会给自己找很多的老师,那一个个老夫子,一点情趣都没有,在学校里面对的虽然也是一些老夫子,可现在自己有选择权哎,何不给自己选择一个自已稍稍喜欢的来做老师呢,那样自已学得也轻松些啊。
与家教比起来,她更喜欢去学校,那里有不同的气氛和氛围,即使不能回四川的学校,在附近找所中学也好啊,可父亲和王伯伯是不会准许她去任何一所学校的,除非她身体好到和一个健壮的男人差不多的时候。而现在。。。。。。与其将来面对那些死板的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