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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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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翰垂着头,闷闷地说着“没事”。

    宋墨却冷笑一声,猛地拉下了他的衣领。

    两条梭梭的紫色印子狰狞地趴在宋翰的肩头。

    “他打你!”宋墨的额头冒起了青筋,明亮的眸子闪着寒光。

    “没,没有。”宋翰喃喃地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他神色有些惊慌,“真的,是我自己撞得。”生怕宋墨和父亲起冲突似的,他紧紧地抓住了宋默的手,眼中也流露出哀求之色。

    宋墨眼角有水光闪过。

    他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他再打你,你就一边跑,一边大声地求饶——他最要面子了,肯定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你别傻傻地站在那里由着他乱来。”

    他仿佛又感受到了那天父亲的鞭子落在他背上时那撕心裂肺的疼……他紧紧地揽住了弟弟的肩膀。

    “我知道了!”宋翰朝着宋墨笑,笑容苍白而软弱,窦昭不禁怀疑,宋宜春要是真的再打他,是他是否有勇气像宋墨说的那样去反抗。

    宋墨吩咐陈核去拿两瓶上好的金创药来,然后指了窦昭道:“你嫂嫂!”示意他向窦昭行礼。

    宋翰羞涩地上前。恭敬地行礼,喊了声“嫂嫂”。

    窦昭赏了他一个装了二十两银票的荷包,笑道:“给你买零嘴儿吃。”

    宋翰立刻意识到了荷包里装着银票,忙推诿道:“我不要!”

    宋墨笑道:“嫂嫂给你的,你就拿着。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找不到我,就去跟你嫂嫂说。”

    宋翰“嗯”了一声,收下了荷包,望着窦昭的目光却充满了好奇。

    窦昭朝着他友善地笑了笑,由宋墨扶着,上了马车。

    宋翰和宋墨上了马。一右一左地跟在窦昭的马车旁。出了英国公府胡同。

    ※※※※※

    宋家的祖坟就在大兴县一块背山望水的风水宝地处,有从前跟着宋家老祖宗一起南征北战后的忠仆在这里当守陵人,百年繁衍,当初的两三户人家。已形成了个小小的村落。被称为宋家庄。

    窦昭等人到达的时候。早得了信的宋家庄庄头率先全村老少在村头恭迎。

    宋墨和宋翰下了马,亲切地庄头交谈了几句,就由几个宿老陪着。带着整猪整羊的祭品往山丘上去。

    窦昭戴着帷帽,由素兰和素心扶着,跟在宋墨的身后。

    汉白玉的坟茔干净整洁,年得出,常年有人打扫。

    宋墨几个给蒋氏上了香,宋墨又一个人站在蒋氏的坟头低声嘟呶了好一会,他们这才下了山丘。

    庄头留他们用午膳。

    宋墨婉言拒绝了:“我下午还要进宫当差。等冬至的时候,我再来给母亲上香。”

    庄头连声宋墨孝顺,态度非常的殷勤,把他们送出了宋家庄。

    宋墨就笑着问宋翰:“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玩的地方,我今天放你半天的假,让陈核陪着你去玩半天。”

    宋翰两眼发亮,但踌躇了好一会,最后还是道:“我陪着哥哥!”

    宋墨呵呵地笑,道:“来日方长,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要想好了,是陪着哥哥,还是去东大街、白云观、大相国寺逛逛。”然后不待宋翰开口,已笑道,“去吧,让陈核陪你出去逛逛,看见了什么喜欢的,哥哥帮你付帐。”还诱惑他,“你不是想买个像顾玉那样的烧琅珐的镇纸吗?趁着这机会去玉宝轩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旋即开玩笑道,“我倒是觉得积芬阁肯定有,可怕人说你嫂嫂刚刚进门,我们兄弟就去窦家打秋风,积芬阁那里,就算了。”

    宋翰还要推辞。

    宋墨叹道:“哥哥现在能帮你的,也就是这些了。我们在醉仙楼里等你,你挑好了东西,就直接去醉仙楼好了。”

    宋翰见宋墨说得真诚,眼圈一红,腼腆而又带着几分讨好地问窦昭:“嫂嫂有什么想要买的,我给您带回来吧?”

    “我出嫁前已经狠狠地敲了我父亲一笔,”窦昭玩笑道,“现在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要买的。等我想好了,你可不能到时候推脱!”

    “不会,不会!”宋翰连忙保证,神色十分的正经,反而窦昭不好再说什么。

    宋墨就把马让给了陈核,他自己坐进了窦昭马车。

    一行人在官路上分了走。

    宋翰由陈核陪着进了城,他们则去了皇上御赐给宋墨的田庄。

    严朝卿早就到了,领了一帮人在院子里等。

    除了陆鸣、夏琏几个熟悉的面孔,窦昭还看到了一个瘦瘦高高像鹭鸶,据说是宋墨的另一个幕僚廖碧峰;还有个相貌英俊的中年男子,叫钟秉祥,刚刚从广东赶过来,他是宋墨在广东十三行的大掌柜……

    众人行了主仆之礼,宋墨留下了钟秉祥,他吩咐钟秉祥:“以后在泉州的那间铺子的收益,就就直接交给夫人。”

    泉州那间铺子,是所有铺子里收益最好的。

    钟秉祥恭声应“喏”,忍不住多看了窦昭两眼才退了下去。

    既然成了亲,内院和外院的开支就应该泾渭分明。

    窦昭欣然接受。

    宋墨带了她去了后院。

    一个身材瘦小,白白净净,相貌十分普通的年轻男子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这是杜唯。”宋墨含蓄地向窦昭介绍,“从前是定国公府的人。在舅把他交给了我,现在帮我管着京都的几件铺子。”

    窦昭立刻明白过来。

    这个人是帮宋墨打探消息的,是宋墨的底牌之一,是宋墨暗最中的势力。

    “世子!”她眼睛涩涩的,胸口鼓鼓的,仿佛蓄满水的河坝,一不小心,河水就要溢出来。

    宋墨做了个不必多说的手势,道:“你我既是夫妻,有些事就不应该瞒着你。”

    窦昭怕自己人眼泪落了下来。别过脸去。

    这样的窦昭。让宋墨陌生却又莫名的心悸,像小时候功课做得好,得以到了母亲的不吝啬的赞美般,还带着几分欢喜。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来得如此之快。让他一时间不知道如果是好。只好掩饰般的开着玩笑:“你若是有什么事,也可以吩咐杜唯。免得你瞎人摸象似的,把自己给折了进去。还要我去搭救,我这也是为了自己好……”

    眼前的这个美少年,明明对自己那么的好,却总是一副怕自己不愿意接受似的,怕自己觉得伤了自尊心似的,极力地淡化着他的好意……难道自己表现的很差劲,所以让他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

    窦昭突然间觉得自己从前的隐忍根本没必要带到英国公府来,念头闪过,心情立刻放松下来,胸中就涌现起满满的欢喜,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道:“你放心,我胆子很小,摸象这种事,肯定会把你推搡到前面,把自己折进去的机会会很少,你恐怕没什么机会忙活!”

    宋墨想到自己被她曾救过自己一死,还曾逼得他没有退路,面色微赧,却没有反驳这句话。

    杜唯虽然负责帮宋墨消息,可有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宋墨未必会让别人一览无遗。杜唯并不知道宋墨为何会默认这句话,可他却能感受到宋墨对窦昭的信任,而且这种信任还不是一般的信任,是那种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信任。

    他不禁诧异地睃了窦昭一眼,深深地低下了头。

    ※※※※※

    从田庄出来,窦昭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要快点赶到醉仙楼才好,若是二爷到了,可就麻烦了!”

    “他是什么二爷,你喊他乳名就是了。”宋墨笑道,“有什么事,陈核会处理,不会有什么事的。”

    窦昭知道自己这样称呼宋翰有点生分,可她只要一想到有一天宋墨可能会和宋翰翻脸,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宋翰就亲近不起来。

    或许,等她查清楚了宋宜春为什么这样对待宋墨之后,她会对宋翰有所改观?

    窦昭思忖着,和宋墨去醉仙楼。

    宋墨告诉她:“我在醉仙楼订了个雅间,我们用了午膳再回去。”

    “这样好吗?”窦昭一愣。

    宋墨狡黠地笑道:“难得出趟门,不能好玩好乐,总得好吃好喝一顿吧?”

    就像他带自己走江米巷胡同,可以看见六部衙门一样。

    今天,他带自己去醉仙楼吃饭。

    窦昭笑着说“好”,背过身去,悄悄地擦了擦眼角,整了整妆容,这才和宋墨下了马车。

    前世她只听说过醉仙阁,却从不曾踏足。

    宋翰还没有到。

    宋墨订的雅间叫沧海阁,在醉仙楼的顶层,全套的红木家具,汝窑、定窑的瓷器,前朝名家的真迹字画,江南织造上贡的绡沙帷帐,推开窗扇,半个京都映处眼帘。

    极好的地理位置,价值不菲陈设,虽然是第一次来,窦昭已经可以预见在这里吃一顿饭是多么的奢华了。

    宋墨指了远处的一条依稀可见的街道给他看:“每当皇上从禁宫移驾去西苑避暑的时候,就会从那里经过,很多人为了观看御驾,特意定下沧海阁……”

    “那能看得清楚吗?”窦昭笑道,目光却落在了醉仙楼对面一间人挤人的炒货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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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清点(加更求粉红票)

    窦昭看见了宋翰。

    他正挤在人群里买东西。

    有人把他挤到了一边,他狠狠地朝那人推过去,把人推在了地上,那人站起来就要和动手,宋家的护卫忙把拎到了一边,陈核跑过去对宋翰低语了几句,宋翰勉强地点了点头,站到了一旁,陈核挤了进去。

    宋家的护卫指着挤宋翰人说了几句话,好像是在问宋翰怎么处理。

    宋翰突然抬起头来,朝醉仙楼望过来。

    窦昭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宋家的护卫发生了自己,禀告给了他,正想问宋墨要不要和宋翰打招呼,却看见宋翰林一低头,朝着那护卫挥了挥手,把挤他的人给放了。

    陈核满头大汗地捧了包炒货递给宋翰。

    宋翰很高兴的样子,由陈核陪着进了醉仙楼。

    窦昭转过身来,见宋墨也正默默地注意着宋翰。

    “二爷来了!”她笑道,坐到了可以坐十几个人的大桌前,脑海里却不时地浮现出宋翰推人的那一幕。

    宋墨帮窦昭倒了杯茶。

    宋翰噔噔噔地上了楼。

    “嫂嫂,”他兴高采烈地把包炒货奉给窦昭,“姚记炒货的糖炒花生,来醉仙楼吃饭的人都会卖一包带回去尝一尝的。”

    窦昭没想到他是给自己买的糖炒花生,微微一愣之后,她非常高兴地接过了纸袋,向宋翰道着谢。

    “嫂嫂尝尝,”宋翰显然很高兴窦昭能喜欢他买的东西。兴奋地道,“若是喜欢,我以后常来给嫂嫂买。”

    窦昭见他目光热烈,笑着点头,打开了纸包,尝了一颗。

    甜而不腻,香酥可口。

    窦昭不住地点头,让素心倒了一小部分在青花碟子里,请了大家尝。

    众人都说好吃,并在窦昭的示意下齐齐地向宋翰道谢。

    宋翰笑了笑。

    那笑容。显得有些勉强。再看窦昭的时候,也没有了刚才的亲昵,好像在责怪窦昭把自己给她的赏了别人,怠慢了他的一片好意似的。

    窦昭若有所思。

    ※※※※※

    回到英国公府。已是正午。

    宋墨要去宫当值了。

    他对窦昭道:“我每十天沐一天。其中有三天会歇在宫里。其他六天都是寅时起床,酉时下衙。今天我会歇在宫里,你有什么事。武夷给陈核带个信就行了。”又低声道,“陆鸣如今在我位于积水潭那边的一个宅子里做管事的,他手下还有帮人,是配合杜唯行事的,你若是觉得十分紧急,就让素心去跟陆鸣说一声。”

    也就是说,陆鸣手下的那一帮人,是宋墨养着的死士。

    难怪这些日子一直没有看见陆鸣。

    窦昭觉得自己还有很多话要跟宋墨说,可时间上不允许,她只好道:“陈先生他们十月份会到京都来,到时候我还有些我的事要跟你说。”

    宋墨笑道:“没事,你想什么时候和我说都行。”

    窦昭失笑。

    她很喜欢宋墨这种带着来日方长的不紧不慢,让她觉得有种岁月静好的安宁与悠远,让不时惦记着四年之后会如何的她,心境也变得从容起来。

    窦昭笑着送宋墨出了门。

    回到屋里,她开始清点陪嫁,按照自己的习惯和喜好调整陈设上的一些小细节。第二天一早,又拿了陈曲水绘制的颐志堂的布局图,带着素心和素兰按图索骥,熟悉了解颐志堂的布局。

    旁边服侍的武夷大惊失色,一面悄声地嘱咐松萝快点把这件事告诉严朝卿,一面笑盈盈地帮窦昭介绍各处的景致,心里还有把窦昭走过的地方都记在心里,若是世子爷或是严先生问起来,他也能答得上话。

    若是窦昭有心害宋墨,当初又何必千里迢迢地救宋墨?何况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严朝卿笑道:“夫人想去哪里,想见什么什么人,你们好生陪着就是了,不必大惊小怪,也不必报到我这里来。”

    武夷闻言冒了一身的冷汗。窦昭再问他什么事,他少了几分圆滑和殷勤,多了几分认真和恭敬。

    到了下午,颐志堂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窦昭找了颐志堂的丫鬟、婆子、媳妇子问话的时候,众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窦昭很快就对颐志堂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颐志堂是英国公世子历代所居之处,为了培养历代世子独立处理事务的能力,颐志堂俨然一个小小的英国公府,账房、回事处、侍卫处、马房、浆洗房……样样都有,甚至颐志堂的侧门正对着英国公府的腰门,颐志堂的人不必走英国公府的正门或是侧门,直接英国公府的腰门进出,自成一体,非常的方便。

    窦昭曾经有过管理济宁侯府的经验,人员名册和账本拿过来,她看了这半年的每月的总支出,就已经知道颐堂志各处每年大概有多少支出了。

    她在心里磨琢了半天,看着天色尚早,去了严朝卿那里,请严朝卿请教:“如果我想回趟静安寺胡同,怎样才能得到国公爷的允许?”

    严朝卿委婉地道:“国公爷也是每天早上寅时上朝,酉时下衙,每十天沐休一次。”

    窦昭颔首,让人带信给父亲,说自己有事要见他。

    翌日用过早膳,她从英国公府的腰门出府,回了静安寺胡同。

    窦世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晚上没有睡好,看见窦昭一个人回来的,脸色变得更凝重了。

    他匆匆将窦昭拉到了书房,关上了门就急声问道:“出了什么事?砚堂呢?怎么没有陪你一起回来?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这上嘴唇还有和下嘴唇打架的时候,更不要说你们刚刚成亲的小夫妻!寿姑。你一个妇道人家,凡事都要忍让,不要动不动就回娘家,娘家能让你住一辈子?你最终还不是得和砚堂过一辈子……”

    窦昭哭笑不得。

    “爹爹,您能不能不要捕风捉影,先听我说句话。”他打断了父亲的臆测,“我没有和砚堂吵架,我回来,是想和你说件事……”

    她想着这话怎么跟父亲说好,略一犹豫。窦世英已急切地道:“你没有和砚堂吵架。今天即不逢九,又不是什么节气,你一个人回来干什么?”

    窦昭干脆拉着父亲在临窗的大炕上坐定,笑道:“您还记得三朝回门。世子曾说他读《春秋》之事?”

    “记得。”窦世英满脸的狐疑。

    窦昭抿了嘴笑:“他那是为了讨好您。瞎编的!”

    “啊!”窦世英张大了眼睛。

    窦昭解释道:“忠毅公学识渊博。他跟着忠毅公读书的时候,诸子百家显然略有所涉猎,可他不用科举。加上家里还请了师傅教他骑射,哪能像那些士子似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您喜欢《春秋》,就把《春秋》好好地读了一遍,若说学问,只怕还浅薄的很。”言辞间有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维护。

    窦世英却听出来了。

    他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他才多大的年纪,就算是个神童,又能有多少学问?”话音一落,他猛然间恍然大悟,“你这次不顾礼数,急匆匆地跑了回来,难道是怕我们听说他选读《春秋》会考校他的学问,怕砚堂答不上来,来给砚堂求情的?”说完,窦世英再次望着窦昭大笑起来,不过比起刚才的笑声,更欢畅了,望着窦昭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戏谑,“傻孩了,你以为我和你的伯父们都是傻子不成?我们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要读什么好?他说他喜欢读《春秋》,我们也不过是欣赏他立志早,欣然有人和我们一样喜欢《春秋》罢了,怎么可能去考校他们的学问?就算是考校,也不过会问问他诸如‘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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