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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翠翠一边盯着王小丫,一边对站在不远处的钱多多道:“你们还等什么呀,快去撒尿呀!”
王二子一听说小丫头们要去尿尿,顿时来了精神,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了:“对对对!去撒尿!去撒尿”
王小丫骂了一声:“王二子你个傻蛋!你忘了你是哪边的人了!妈拉个巴子的,你以为光我一人喝呀,你个小混蛋也得喝!”
王二子这才摸摸自己的脑袋,反应过来,自己和王小丫是一边的,要是王小丫喝尿,自己也得喝,尽管他想看看小丫头们是怎么当众尿尿的,可也不想喝尿啊,那玩艺,骚啊!
王树申、钱保生几个小男孩子,都默不作声。他们可是心里复杂着呢,既想看热闹,又不想轮到自己去撒尿。
当众撒尿,谁愿意啊。
大帅看到这里,才明白孩子们说的喝尿,原来是玩真的!这怎么以?尿,怎么能喝呢?
“你们不撒尿?好好好,我撒去,怕什么!”高翠翠说着,一把从钱保生手中接过那个比赛之后失败一方喝尿的专用工具。
这个喝尿的专用工具,就是一截一尺多长的向日葵根部的杆子。它的根是密封的,不漏水,把里面的瓤子掏空,中部安一根中空的细高粱杆,样子就像是一些人抽水烟用的烟枪。喝尿时,两手把住这个“尿枪”,从中部那个高粱杆做的管子里去喝尿。
这个工具,最先是人们去庄稼地里干活时,喝水用的,后来演化成了比赛用具。
农村孩子比赛,把输赢看得很重,而且,惩罚方法有些野性,带有严重的戏谑味道。
这种带有戏谑味道的野性惩罚方法,大人们为什么不去管呢,原来,这里的农村有一个民间信仰。说是童子尿(包括女孩子的尿),是一种上好的强身健体的东西,喝了之后,没病的不生病,有病的还能治好病。所以,有的小孩子先天体质弱,常常头疼发烧,就是爱感冒吧,大人就哄孩子吃用童子尿泡过的熟鸡蛋。
哄孩子吃用童子尿泡过的鸡蛋,也不是件容易事,一旦让孩子尝出来,哪个肯吃啊。所以,平时哄孩子们吃都难以做到的事,孩子在比赛中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大人们还会反对吗,不但不反对,还提倡、鼓励。
可见,民间一些玩法,总有它的道理。
话说,高翠翠拿着那杆“尿枪”,踅到了玉米秸垛后面去了。
“哗……”
刘大帅愣了,当真?输的一方孩子们真要喝尿?这哪行啊,于是上前制止,道:“好了,比赛就是玩的,喝尿嘛,我看就免了吧!”
神仙的话,谁敢不听。大帅一说,钱多多便对王小丫道:“既然神仙都给你求情了,今天就放你一马吧,不过,你要记着这笔帐,哪天我输了,你再还回来!”
这工夫,高翠翠撒完了尿,两手端着“尿枪”从柴禾垛后面踅了出来,正听到人们说要放过王小丫他们,便嚷道:“什么,不喝了?这怎么行!我撒尿容易吗我!要知道,往这枪管子里撒尿,是很费劲的!”
大帅差点笑出来。
正僵持不下,杨万能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在旁边听明白原委,哈哈一阵大笑,道:“好啊,胜者撒尿,败者喝尿,这可是多少年的老规矩,今天倒要看看,孩子们守不守规矩!”
大帅上前,对杨万能道:“万能大叔,我怎么觉着,这失败一方喝尿,太残忍了啊。”
杨万能笑道:“大帅神仙你有所不知,60年前,这个山村刚建立的时候,有一路兵马前来攻打,结果让王寨长,哦,就是王家那位老寿星,带人给打退了,但是,王寨长和手下很多人,受了重伤,正是夏天,容易感染发炎,却又没有药可用,这时候,一位老先生出了个主意,用小孩子们的尿清洗伤口,结果这办法真灵,不光没有一个感染的,伤口还愈合得很快。从此,孩子们的尿就成了宝贝了。别看失败的一方喝尿面子上不好看,其实是占了光呢!”
杨万能这一说,刘大帅将信将疑,却又不好坏了村子里规矩,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王小丫这失败一方的几个孩子,轮流从“尿枪”的吸管里吸一小口尿……
后来,刘大帅回到都市里,上网查过,李时珍《本草纲目》上称人尿为轮回酒、还元汤,童男者尤良。童子尿清热、性偏凉,主治寒热头痛、症积满腹,润肌肤、利大肠,去咳嗽肺痨,止劳渴、润心肺以及一些妇科疾病、跌打损伤和眼部疾病。
尽管古代医学家证明,童子尿确实能治病,但现代也有不同观点,所以,确有需要使用者,亦当慎重,呵呵。游戏结束,少年们各自回家。刘大帅的小家离这个场院不远,穿过一个由几间土房子形成的小巷子,就到了大水湾边的小家。
进了自家院门,刘大帅立刻闻到了冯兰花给他做午饭的味道,从这熟悉的味道来看,是在大铁锅里煎饺子,同时用另一口小锅熬玉米粥。独特地香气,只有这种灶锅才会有。
煎饺子,大帅最爱吃了,特别是就着稀饭,还有小咸菜小辣椒一起吃。
刘大帅刚想说声兰花你辛苦,忽觉得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一下子惊呆了。
刚才在场院里和孩子们打斗了半天,然后就跑得无影无踪的那个四不像小动物,竟然大摇大摆地跟在他的身后进院子里来了!
说它大摇大摆,是它的脑袋不断地摆来摆去,而尾巴摇来摇去。那条粗粗的松鼠尾巴,摇起来很有几分风度。
猴脸、熊身、狗腿、松鼠尾巴。这个刘大帅第一次见到它时留下“四不象”印象的小家伙,居然悄悄地跟着刘大帅进了他的小院子。
通体雪白,身上十分洁净,长相嘛,又这么怪异,刘大帅当然很喜欢它了。
可是,一个疑问,在刘大帅心头挂了起来:那么多个汪小小少年,不光有称得上帅小伙的男孩子,还有称得上小美女的女孩子,四不像都不跟了去,为何偏偏跟着我刘大帅?
刘大帅蹲下身子,把脸和小家伙凑近点,问道:“小东西,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刘大帅来,还进了我家院子?”
小家伙当然不会说话,不过,见刘大帅的脸和它的猴脸凑近了,竟然脖子一伸,嘴巴一腆,作出个西方人见面时相吻的礼节来。
“别,别,别别别!我上午刚见到你,还没有俩小时,怎么能和你亲吻呢,这个礼节,还是免了吧。”刘大帅身子向后一躲,躲过了这一吻。
小“四不像”见刘大帅不接受这个吻,也不在乎,转而低下头来,像狗一样闻刘大帅的脚。
嗯,这个礼节嘛,还可以接受。
一身长长的白毛,集猴、松鼠、狗、熊四种特征于一身,而且,刚才和少年们打斗,特别是和王二子打斗,它的功夫,刘大帅也亲眼目睹了。现在,又对自己这么友好,刘大帅自然心里越来越喜欢它了。
其实它不跟着别人而偏偏跟着刘大帅,这也并不奇怪。本来就是刘大帅最先发现的它,而且发现它时它就目光定定地望着刘大帅,而且它和少年们打斗时刘大帅没参与。
这种种迹象表明,它对刘大帅有好感。
刘大帅又想想,村子里,好像没有人养过这个“四不象”,说明这个小家伙不是村子里的。至于是不是外村的,不大可能吧,碧水湾是个孤村,方圆几十里没有村子啊。嗯,那也不管它从哪来的了。既然它主动进了自家院子,又对自己这么亲近,就把它收了吧。
刘大帅这样想。
只是,有一个问题不容忽视,这个“四不像”,颇有些功夫,而且调皮,不好惹,它和黄帅和得来吗?
果然,这时候在屋门口晒太阳的黄帅大概闻到了一股生疏之气,警惕地一抬脑袋,便发现了院门这儿的“四不像”,于是一跃而起,黄毛在太阳光下留下一道金光,眨眼间就窜到了“四不像”这儿,不由分说,张口就“呜”地一声示威。
动物界大概也是先动口再动手,这一声:“呜”,意思大概就是“哪里来的家伙,跑到我这里有何贵干?”
已经长成威武大狗的黄帅,早已不是当初在21世纪的都市里被三条大黑狗欺负的小狗了,现在的它,近两米长的身子,五六十分高的腿,硕大的脑袋,看上去比小四不像雄壮得多了,一旦示威,还真有几分可怕。
“四不像”正独自对刘大帅表示友好,没想到斜刺里杀出个和自己有四分之一相象的黄色家伙来,不仅一愣,出于本能,四不像立刻前腿弓,后腿蹬,头和脸上的白色长毛炸起,回以一声怪叫:“呀!”
黄帅见自己一声“呜”没有吓住对方,而且对方毫不示弱地回以一声很不示弱的尖叫,于是便发怒了,丫的,这院子是我的地盘,你个小怪物,到了我这儿还这么霸气,看我不咬死你!
只见黄帅一声怒吼,一个纵身,高高跃起,直向四不像扑过去,大有秒杀之势。
然而别看四不像长了个小熊的身子,它却出奇的灵活,但见白光一闪,竟然对黄帅玩了个瞬移,黄帅一下子扑了个空,惯性使它来了个前滚翻。
黄帅不是吃素的,它在地上一滚,就势回身,正看到四不像对它戏谑地眨巴眨眨大眼睛龇白牙。黄帅怒极,改变招术,不再高跳猛扑,而是放低身架,后腿一蹬,狗头伸成个子弹头,整个身子像火箭一般,向四不像发射了过去,直取四不像的下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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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 第096章 奥巴猴认主
大帅见四不像和黄帅果真打了起来,本来想把它们哄开,没想到两个家伙这一架打得竟然如此精彩,一时间竟被迷住了,于是想看一场免费的动物大决斗。
却说黄帅这一窜,力量是相当的猛啊,如果它的坚硬狗头击中四不像的下三路,四不像不被顶成重伤才怪。
却见四不像不慌不忙,见黄帅攻来,避其锋芒,发挥其雪白长毛大尾巴的优势,大尾巴就势一甩,竟然腾空而起,飞上了两米多高的院墙头。
俗话说狗急跳墙,黄帅两攻不爽,显然已经气急败坏,但它的攻势有增无减。它咆哮着,竟然也一纵身子,跃上了两米多高的墙头,对着四不像张嘴便咬。
在屋里做饭的兰花听到动静,跑出屋子,看见黄帅和一只不知哪来的小怪物打了起来,而大帅神仙倒背着手,面带微笑,幸灾乐祸地站在一边观看着,兰花便惊呀道:“哪里跑来的东西,怎么欺负咱家的黄帅?”
大帅笑道:“兰花,你没看清呢,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一语未了,就见四不像对着张嘴咬来的黄帅一声怪叫,紧接着又“嗖”地一声,从墙头直接跃到屋顶上。
黄帅不甘示弱,沿着墙头玩了个平衡三连跳,竟也到了房顶上。
四不像转过头来,调戏地对着黄帅龇龇牙,那意思是你有本事你过来啊。
已经盛怒的黄帅哪管其它,又是一个凶猛的扑咬,那架势今天不把四不像咬死不罢休。
四不像则不慌不忙,长尾巴一摇当舵用,一个优美的凌空飞行,却见一道白光闪过,就身姿轻盈地下了房顶,稳稳地落到院中地上。
黄帅一心要咬断四不像的脖子,此刻眼睛里只有四不像这个可恨的家伙,哪里顾得自己不会飞行,便也从房顶上窜了下来,哪里知道它的狗尾巴不好使,一离开房顶,身体就失去了平衡,四爪朝天背朝上,眼见着就要重重地摔在地上。
三米多高的房顶,黄帅要是背朝下摔下来,说不定就把腰摔断了。
冯兰花一声惊呼,大帅也心上一紧。
就在黄帅即将重重地摔到地上之际,四不像一个闪电动作,冲向黄帅下坠的地方,用自己小熊般肉都都的身体作碰垫,免了黄帅坠地之伤。
动物自有灵性在。四不像刚才以身体作碰垫的动作,黄帅岂有不晓之理,只见它身体一滚,站到向四不像三尺远的地方,两只狗眼对着四不像凝视了起来。
从房顶到地面,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待大帅和兰花反应过来,战争已经结束,和平的橄榄枝在黄帅和四不像之间摇荡。
两个家伙相互用爪子碰了碰,接着,居然……玩起西方式亲嘴的礼节来。
大帅长出一口气,没想到,四不像进家门,上演这么一出好戏。
大帅上前,对着四不像和黄帅道:“怎么,不打不成交,你们就这样成了拜把子兄弟?”
大帅哪里知道,四不像不是兄弟,它可是天下第一号混血大美女。
这时候,兰花见两个小动物和好,便也放心,本来也想上前逗玩小动物,却又忽地想起什么事情,赶紧回屋,拿着一块烧红薯出来了。
大帅最爱吃烧红薯,只要他来碧水湾,几乎天天,兰花都要在做饭的灶堂里给大帅烧红薯。而且都是从红薯堆里拣的大小适中、长得最光溜的红薯来烧。
今天烧的这块红薯,看上去就十分漂亮。它像个牛犄角,半斤来重,烧得外皮黄黑相间。由于太烫,兰花用两片玉米袍(玉米外面长的皮)垫着,一边递给大帅,一边道:“神仙,你饿了吧,先吃块红薯垫垫肚子。等会儿吃煎饺子。”
大帅赶紧接过,手里握着热热的红薯,心里便感觉一种温馨。
莫名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兰花把红薯给了大帅之后,便蹲下身子,仔细端详新来的小动物,看着这个样子怪怪的小动物,想想刚才它的非凡表现,兰*中既惊叹又喜欢,道:“神仙,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呀,样子长得怪怪的,白毛尾巴真好看。”
兰花一辈子没出过远门,也没看过多少书,那时候也没电视,心中没有四不象的概念,只是觉得这个小动物好看。
大帅道:“刚才在场院的柴禾堆里看到的,谁知道它从哪里来的,它可能是野的,当时它跑得无影无踪,没想到我一回家,它就跟着进来了。”
“咱家养着一条狗,正好它和黄帅作伴,神仙你要是喜欢,就养着它吧。”兰花道。
“嗯!”大帅觉得兰花总是想到自己心里所想的,这句话正合他的心意。
大帅把兰花给烧的红薯掰开,看见里面是红瓤的,咬一口,甜甜的,热热的,吃在嘴里,甜在心里,一低头,见四不象一双猴眼瞅着他吃,还个出舌头舔了舔,大帅就道:“怎么,小怪怪,你也吃红薯吗?”
小家伙不会点头,但是会注视,那种注视的眼光告诉刘大帅,它确实也想吃。
刘大帅掰下来一块,怕太热烫着它,用嘴吹吹,然后往小家伙嘴边送,谁知它并不用嘴来叼,而是一伸小爪,像个猴子似地把那块红薯抓着吃起来,不过它长的毕竟是狗爪,爪子不如猴子的爪子灵巧。
它的吃相,很可爱,很好玩,很好笑。
看着它的吃相,刘大帅更喜欢它了,蹲下,对着它道:“小哥们,既然你跟了我刘大帅,总得给你起个名字吧……你叫什么好呢?难道就叫四不象吗?”
刘大帅觉得叫四不象,太俗套太抽象,不好听,又认为它是混血生的,又想叫它混血儿,还是太抽象太俗套,也不好听,又想叫它小杂种,却又觉得太粗野了。
“嗯,你是个混血儿,又那么有本事,身体健壮,一长猴脸很漂亮,你干脆就叫奥巴猴吧。”
小家伙不会点头,却会眨巴眼睛,这一眨巴眼睛,刘大帅就理解为它认可了自己给他起的名字:奥巴猴。
接下来的几天里,大帅过得非常快乐。碧水湾村的村民,争相请他到家里喝酒,喝完了,一起聊天,打牌,谈谈新年度的打算。
一个闭塞的山村村民们,憨朴得很,他们所图甚少,知足常乐,由于大帅的出现,生产的水果吃不完,还享受到了过去从未见过的大城市里卖的东西,特别是用上了电!
坐在温暖的床头上,村民们纷纷对大帅道,吃了神仙给生产的这些水果,都觉得身体和过去不一样了,老人似乎变年轻了,小伙子劲头更大了,女人们仿佛变得更水灵了。
大帅当然知道其中原委,就是由于30年的时差,使水果产生了变异。这已经被21世纪的科学家们证明了。这样的水果,在燕京成了千元一斤的仙果。
大帅不会对碧水湾村的村民说这个,只是含糊其词地认可了村民们的信仰:水果本来就不是凡人种出来的,是大帅神仙用法术变出来的,以后常吃,说不定成仙得道呢。
村民们对大帅感恩戴德,像敬神仙一样敬着,大帅由当初的不适应,渐渐地就受用了。原来被人尊敬,心理的感觉是如此的奇妙。
大帅想想,自己原本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是传送门把自己送到这里来,从这个意义上说,自己确实不是“凡人”。而且,自己确实给村民们带来了实惠。
这样想来,对村民们的尊敬,尤其是年轻人们的尊敬,大帅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当然,大帅也知道,受人尊敬,要授人利益。在和村民们的聊天中,他畅所欲言地谈出新年的打算,比如扩大水果种植品种,不光吃上味道和营养非凡的水果,还要吃上味道和营养非凡的蔬菜和粮食。不光要吃得好住得好,还要有丰富多彩的精神生活。
村民一个个听得神往不已。他们坚信,有了这个活神仙,以后的日子,会芝麻开花节节高。
每天和村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