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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发展进程中往往存在着不平衡状况，首先是由于精神文明中的思想、政治、伦理道德属于社会意识形态，在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运动中，社会意识形态具有相对的独立性。 其次，我们在探讨物质文明同精神文明的关系时，不能撇开社会制度；因为社会的改造，社会制度的进步，最终都将表现为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发展。但是精神文明包括思想建设和文化建设的范围广泛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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８５１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研究概览
这些不同领域对物质文明的依赖关系是不同的。 科学技术是由社会生产力直接决定的，是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而发展的。 精神文明中的思想政治、伦理道德方面，则从观念上反映一定的生产关系和社会关系，受生产关系的制约。 马克思主义强调生产力在社会发展中的决定作用，是就历史发展的总进程说的。 生产力当然起决定作用，但生产力并不能直接作用于这种精神生产和精神生活，而是通过生产关系，通过社会的经济基础发生作用的。 因此，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性，也就往往反映为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不平衡性。（杨宏禹：《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的关系》《华中师院学报（湖北）
》１９８３年第１期）
把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说成决定与被决定的关系，是不正确的。首先，由于物质、社会存在、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各自概念的内涵和外延不同。精神文明不仅包括社会意识部分，而且包括教育、科学、文化事业等部分，它既含有物质，又含有精神，既含有社会存在的物质设施，又含有社会意识的全部内容。虽然物质文明比物质、社会存在的内涵和外延狭窄，但精神文明的内涵和外延却比精神、社会意识广泛。其次，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不是简单的决定和被决定的关系。 物质与精神，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是决定与被决定的关系，这是正确的。 精神是对物质的直接“复写、摄影、反映”。
社会意识是对社会存在的直接反映。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则不一样。 其一，它们不完全构成直接因果关系。 有的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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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研究概览９５１
至不构成因果关系。其二，二者不存在谁先谁后的第一性、第二性关系。 两个文明是随着社会生产发展同时产生的。 精神文明的产生和发展不完全是由物质文明决定的。 生产力是社会发展的最终决定性因素，从根本上讲，当然也是精神文明发展的最终决定力量。 但由于精神文明是一个范围很广的体系，它所包含内容的不同方面对物质文明的依赖程度是不同的。 精神文明智慧部分是受物质文明决定的。 但精神文明的道德部分，并不直接由物质文明决定，它主要是受社会的经济基础，即生产关系决定的。 因为精神文明的道德部分，主要是指理想、信念、道德、风尚等，它们属于意识形态领域。意识形态主要是受生产关系决定和制约的。 生产力不能直接与意识形态发生作用，而必须经过社会制度（主要是生产关系）的中介或折光而对精神文明的道德部分发生作用。 根据同样道理，物质文明对精神文明道德部分的作用也必须通过社会经济制度（主要是生产关系）的中介或折光而实现。 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道德部分不构成具有直接因果关系的对子，因而也不存在谁决定谁的问题。（王元俊：《精神文明不直接决定于物质文明》《社会科学（上海）
》１９８３年第２期）
在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关系中，尽管一定的物质文明的发展也是精神文明发展的物质条件和基础，精神文明的发展归根到底要受到物质文明的发展水平的制约，然而，精神文明特别是它的思想内容并不是从物质文明中直接地派生出来的。 一般说来，精神文明中的教育、科学、文化等知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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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６１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研究概览
素的发展与进步，是比较直接地受到物质文明发展水平制约的。 物质文明对精神文明中的思想、政治、道德等因素的影响，只能通过经济基础间接地发生。 或者说，规定着精神文明的性质和发展方向的思想、政治、道德因素，只能取决于占统治地位的生产关系的性质。而且一种先进的思想体系，比如共产主义思想体系的创立和发展，既需要通过对社会实践的总结与概括，又需要吸收几千年来人类思想文化中的一切优秀成果。 要使先进的思想体系成为全体人民群众的指导思想，必须通过与各种腐朽、落后和反动的思想体系进行顽强的斗争，经过坚持不懈、深入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 这个过程决不是一个自发的、自然而然的过程。 因此，离开了生产关系的性质，离开了人的自觉活动，是无法说明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之间的复杂关系的。 另外，由于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是人们改造世界的同一过程的两种不同的成果，所以能够相辅相成。 物质文明的发展，不仅会对精神生活提出更高的要求，并为文化建设和思想建设奠定可靠的基础，提供有利的条件，还要以有利于精神文明的发展、培养和造就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新人作为出发点。反过来，精神文明的建设，也不是为了精神的自我满足。 它一方面不断以精神生产的成果直接促进物质文明的发展；另一方面通过不断完善社会主义生产关系，提高人们的思想觉悟，保证物质生产发展的正确方向。（燕明：《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关系能否等同于哲学上的物质与精神的关系？
》《红旗》１９８５年第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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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研究概览１６１
如果我们可以把物质生产定义为生产各种物质产品（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
，把物质生产力定义为生产物质产品的能力的话，那末，精神生产就可以定义为生产各种观念形态的精神产品（科学技术知识、文学艺术作品、宗教观念、哲学观点等等）
，精神生产力就可以定义为生产精神产品的能力了。但是，这并不是说二者可以孤立存在，互不联系和影响。从物质生产力来说，它的发展从来是离不开精神因素的推动的。 除了科学技术以外，其他精神因素（思想观念、道德、宗教、文学艺术等等）对于物质生产的巨大影响（反作用）也是不能忽视的。从精神生产力说，它离不开物质，离不了物质生产力的推动和制约。 第一，精神生产离不开活的人体、人脑。 第二，精神生产离不开其他物质条件。 第三，精神生产是在物质生产有了一定程度的发展以后才产生并逐渐分离出来，独立起来的。第四，物质生产还为精神生产提出种种需要。第五，精神产品，作为观念形态的产物，必然是客观物质世界的反映——不管是正确的反映还是歪曲的反映。 以上五点，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精神生产力为物质生产力所决定和制约。当然，精神生产有别于物质生产。 它是人脑的一种独特的思维活动，有其相对的独立性，并不一定同物质生产同步并行。 精神生产力有其自己的特殊运动规律。 首先，精神生产与物质生产是两种不同领域中的生产。 其次，精神生产力同物质生产力的构成因素、活动机制是不同的。 再次，精神生产力虽然离不开物质生产力，但它具有相对的独立性。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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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物质生产力可以通过革新技术、改善设备等而大大提高，而精神生产力的提高则主要靠智力开发和对实践的体会。当然，在社会的现实生活中，精神生产同物质生产往往是不可分割地连结在一起的。智力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物质生产力要素中包括不包括劳动者的思想觉悟、政治观点、意识形态这一类因素。我的看法是这样：劳动者因素中的智力因素——聪明才智、技术水平、熟练程度，等等——是一种附着性因素，客观的因素，它通过种种途径附着到劳动者体力和脑力中去，就成为生产力中不可缺少的内容了。 这类因素的特点，一是没有阶级性，同人们的阶级地位没有关系；二是对生产所发生的作用是直接的；三是从本质上看它们也是一种自然力，是客观的力量，而不是主观的思想意识。 因而应当把它看成为物质因素和物质表现，作为劳动者要素中的组成部分。相反，人们的政治思想、阶级觉悟、政治观点、意识形态等等，则是由生产的一定的历史形式、人们的特殊的阶级地位所决定的。（晓亮：《精神生产力同物质生产力是两个相对应的范畴》《学术月刊（上海）
》１９８３年第９期）
我们建设社会主义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当然要遵循着马克思主义哲学关于物质与精神关系这一哲学基本问题的原理。 但是，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关系，不能等同于物质与精神的关系，这是因为物质文明不等同于物质，精神文明也不等同于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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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研究概览３６１
精神是指人的感觉、意识、思想。 精神文明与精神这一哲学范畴有联系又有区别。 精神文明是指人们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也改造了自己的主观世界，使社会的精神生产和精神生活得到发展。 这方面的成果就是精神文明，它表现为教育、科学、文化知识和人们思想、政治、道德水平的提高。精神文明有一部分内容是属于精神范畴的，如思想建设中的共产主义的思想、理想和道德等，而文化建设中就有许多不属于精神的范畴。 既然是精神不等同精神文明，物质也不等同于物质文明，所以我们就不能把物质第一性和精神第二性的关系，简单地套在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关系上。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者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但不能简单、片面地说精神文明是物质文明的反映，物质文明决定着精神文明。 物质文明的建设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不可缺少的基础。 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对物质文明的建设起巨大的推动作用，而且保证它的正确的发展方向。所以我们说，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是进行现代化建设的最重要的保证之一。 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建设互为条件，又互为目的。 事实告诉我们，有发达的物质文明，并不一定有先进的精神文明。我国的社会主义社会现在还处在初级发展阶段，物质文明不发达，但是我们可以教育和培养广大人民树立高尚的共产主义的理想和道德，我们可以在建设高度的精神文明的同时，建立起发达的社会主义的物质文明。（敏生：《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的关系是否等同于物质和精神的关系？
》《中国青年报》１９８３年９月２４日）
一般来说，精神文明的性质是与物质文明的性质相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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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６１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研究概览
的。 物质文明是人们改造自然界的成果，其首要的和基本的东西是物质的生产力，同时也包括通过人们的物质生产所创造的满足人们物质生活需要的一切物质财富。物质文明建设，也就是满足人们需要的物质生产活动和物质生产过程，精神文明是人们的精神生产和精神生活方面的成果，就其主要方面来说。 乃是处于一定的经济关系政治关系中的人的心理素质、文化程度、思想理论、道德风貌的集中反映。 物质文明是精神文明的基础。 物质文明为精神文明的发展提供物质条件和实践经验，因此，任何一种社会形态的精神文明都依赖于一定的物质文明，不能简单地说东方有高度的精神文明，西方有高度的物质文明。例如，中国传统的农业社会的物质文明，其性质是以手工劳动为主、家庭本位的个体性的小生产和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这就决定了其精神文明是为维护自然经济和家族制的农业经济组织形式服务的。 近代资本主义社会物质文明的性质是以机器系统为主、有着严密的分工和协作的社会化大生产和建立在此基础上的商品经济，以生产资料的资本家所有和劳动力的自由买卖为基本特征。“在新兴资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反对封建专制制度的斗争中，形成民主和自由、平等、博爱的观念，是人类精神的一次大解放。”
这种精神文明作为资产者许给人民的华美诺言和劳动人民的奋斗目标，同样是适应当时物质文明的发展要求而产生的。 马克思主义反映现代大工业的进一步发展必然要冲破资本主义私有制桎梏的客观要求，是现代大工业所产生的精神文明的最高成就，它迟早要取代资本主义的精神文明而占据统治地位。 由于马克思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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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研究概览５６１
义指导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与以“自由平等博爱”为核心的资本主义精神文明都是以社会化的大生产为基础的，只是生产关系不同，因而现代社会主义，就其理论形式来说，它表现为对于十八世纪启蒙学说的进一步的，似乎更彻底的发展。（李步楼、许苏民：《精神文明建设一定要适合物质文明建设的性质》《重庆社会科学》１９８７年第１期）
物质文明是精神文明的基础，精神文明对物质文明有巨大的反作用。 从总体上说，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发展是相应的、平衡的。 社会主义物质文明为精神文明的发展不仅提供了客观可能，而且也提供了根本动力。 相反，如果整个社会的物质生产、物质文明处于落后状态，人们的物质生活资料长期匮乏，经常缺吃少穿，那么，人们就不可能有精力或很少有力量去创造和发展新的精神文明。我们也不能简单地说：社会主义国家的精神文明绝对高于资本主义国家，只要全力以赴建设物质文明就行了。 从阶级性质上说，社会主义国家已建成了比资本主义精神文明高一个历史类型的精神文明，但是，同落后的物质生产力相联系，社会主义国家只是初步奠定了建设高度精神文明的基础，与发达国家相比，科学文化事业等还很落后。 我们在大力建设物质文明的同时，必须大力开展精神文明建设。（徐耀新：《试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形成和发展》《南京师大学报》１９８７年第４期）
文明包括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 质文明是指人类改造自然界的物质成果。 它表现为社会物质生产的进步和人们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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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１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研究概览
生活的改善，精神文明是指人类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改造主观世界的精神生产和精神生活发展的成果。 精神文明的范围很广，大体上可以概括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指社会的文化、知识、智慧状态，人们在科学、教育、文学、艺术、卫生、体育等方面的素养和达到的水平，简称为文化方面。 另一方面，是指社会的政治思想、道德面貌、社会风尚等，简称为思想方面。 这两个方面是每一个社会精神文明都是具有的，其中思想道德方面往往是体现一个社会精神文明最有代表性的因素。 正是在这一方面才突出地反映不同社会历史条件下的精神文明的不同性质。在社会文明的发展中，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者是互为条件、互为目的、相互促进、缺一不可的。 一般地说，物质文明对精神文明起着决定性的制约作用。 没有物质文明为文化科学的发展提供必要的设备、场所、资金等条件，文化科学的存在和发展是不可想象的。 同样物质文明也是人们思想道德形成和发展的物质基础。 精神文明则是根据物质文明提供的条件，为适应物质文明的发展而发展。 没有一定的物质文明，就没有相应的精神文明。 但是，精神文明作为一定社会形态在精神方面的重要标志，也是物质文明发展的必要条件，它的建设和发展对于巩固和发展物质文明有着巨大的促进作用。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在社会发展过程中，总的来说是相适应的，物质文明发展到多高的程度，精神文明也能达到相应的高度。 但是，精神文明不是物质文明简单的、机械的派生物，二者的发展往往不是同步实现的，也有它们的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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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研究概览７６１
性。 这样的事实在历史上经常可见：在物质文明大体相同的两个国家或地区之间，精神文明的某些方面却有很大差距；或者在物质文明有较大差距的两个国家或地区，在精神文明的某些方面却有着相反的表现。（哲克凡：《精神文明在当代的发展》《北方论丛（哈尔滨师院学报）
》１９８７年第５期）
经济建设也就是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建设，它应当起中心、主干作用，但它不是孤立的，不能把它同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割裂开来，对立起来。 社会主义精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