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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俊没精打采把脸埋进他胳膊肘里,换了个话题:“要不你来重庆读书吧。”
骆子涵低眼冷笑:“我妈来找过你?”
靠,大人真不靠谱,还说他们不敢给骆子涵提让她来提,转眼就出卖她,也不通通气!
李尚俊坐起身子,不爽道:“你爸……骆天盟说只要你肯去三中读书,他不会干涉你任何事。”
“学校他找的,校长他联络好的,他说不干涉怎么可能,也只有你这猪脑子会信。”骆子涵掐掉烟打开电视,不想跟她深入话题。
李尚俊一把抢过遥控板关掉,宛若张牙舞爪的小兽:“今天把事情说清楚。”
骆子涵揉了揉眉心,摁捺脾气尽量冷静道:“不要老为了无关的人跟我吵架好不好?”
李尚俊眼睛横了横,也板下脸来:“你爱怎样怎样,我不管你,那我呢?你说不见就不见,你不知道我找不到你会担心么?我想你在重庆陪我也不行?”
“我这不是来看你了么?”骆子涵已经有些不耐烦。
李尚俊知道再固执下去估计又不好收场了,心里万般委屈,一个人侧着身子缩至床沿,不搭理骆子涵。骆子涵关了灯,径直躺下,也没来迁就她。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回了学校,途中骆子涵发了个短信,说他今天回A市,然后又给了她个号码,说是渝中区派出所管事人的,让她如果有什么麻烦去找这人帮忙。
李尚俊能感觉到他还是很在乎她,可她夹在他和他的家庭中间,格外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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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一学期,李尚俊都没有办法劝动骆子涵。他每周周末都来重庆看她,让她也找不出什么妖蛾子的借口发难耍嗲。到11月中旬,差不多在余珊流产两个多月以后,齐安打了个电话来,格外低沉道:“余珊又做了一次药流。”
李尚俊气得手指甲都在发颤,破口大骂道:“艹他妈的郑奕,他不是在手术台上么,手术台上都干得动,我艹,艹,艹,艹,艹!”
“二妹怕你说她,不敢告诉你,已经是一周前的事情了。”然后他顿了顿,“这次我觉得你真该好好找她说说,她这样下去,小心以后生不了孩子。”
潮流难追
周末李尚俊飞奔回A市,找到余珊时她正在和Sandy那帮姐妹喝咖啡聊天,主要是以前99级的学妹,在场的还有陈筱,见了她皆点头哈腰道:“炜姐。”
余珊满面红润,笑得花枝招展,全不若李尚俊想象中的苦兮兮小白菜模样。
“你们都去隔壁雅间一下。”李尚俊手指一点,发号施令。
众女立刻鱼贯而出,李尚俊把门一锁,拿起玻璃桌上的烟盒使劲儿敲了敲,语带不善:“你这坐小月子吧,还抽?!”
“你知道啦……”余珊吐了吐舌头,抱住她胳膊:“没事啊,上次打掉当晚我还去酒吧呢。”
“我让你避孕,避孕!避孕你懂不懂?他管不住自己,你不知道随身带套!你现在是年轻恢复力好,这些tmd的毛病以后都是祸根哪!”
余珊扁了扁嘴,撒娇道:“唉呀,我那天打电话吓着你了?我那就是太痛了找人发泄发泄。”
李尚俊抿了抿唇,冷颜道:“当初让你跟郑奕玩,我看也玩得差不多了,你跟他分手吧。”
余珊不敢搭话。
李尚俊叉腰低头:“我看有些事情你也心知肚明,郑奕就是他妈的畜牲,你再跟着他没好结果的!”
余珊咕哝了一句,李尚俊脸色转青。
她一阵气闷,强行压制暴躁,深深吐息,方尽量柔和道:“你要说涵哥,我就跟你说你涵哥的原话,浪子回头,靠悟的,不是靠感化的!你姐我是瞎猫遇上死耗子,刚好他要上岸,否则下水的是我!”
“姐,我心里有数,我已经跟他闹过一次分手了,他后来跪着哭着道歉,说再也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我觉得他……反正他现在对我很好,这次是我们太不小心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
一个男人给女人下跪……
李尚俊皱了皱眉毛,不敢置评。
沉默片刻,只能说:“你吃药吧。”
余珊小声抱怨:“吃那个药会长胖,你看我现在重了快十斤了……”
“靠!”李尚俊破口大骂,“你脑子不清楚了!”
“好了,姐,我会小心的!”
李尚俊劝解无果,也没心思继续呆下去,径直返回重庆,临走前给齐安打了个电话:“把郑奕盯着,如果他再到外面晃,立马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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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上学期即将结束,重庆地区周边几所重点中学举办了第一次联合模拟考试,令李尚俊声名大噪。
这个全年级排名时常在二三十徘徊的黑马异军突起,勇夺联考第一,别说全学校老师跌破眼镜,连李尚俊自己都异常震惊。唯桂姐姐信心满满,在期末班级总结会上慷慨激昂道:“以前班上某些同学刚来的时候,行为举止很不像学生,让我有些看不顺眼,但自从一次交谈后,我便彻底改观。如今的学生,敢拍胸脯说出‘非北大不考’,并且一步步接近自己既定目标的,寥寥无几!这份气魄,这份对理想的执着,值得大家学习。李尚俊。”
全班噼里啪啦开始鼓掌。李尚俊老脸红了。
桂姐姐显然精通演讲技巧,待热烈的掌声之后,继续道:“李尚俊虽然以前一直在年级二三十名徘徊,但整体来看,是偏科导致的,软肋在数学和英语听力写作上,但这次联考的题目恰好数学英语偏简单。其实一直以来,我们虽然是文科班,在数学上的难度,是和理科班保持一致的,未来高三模拟考试、甚至高考,难度都不会在这次之上,所谓由难入简易。但是大家也不可掉以轻心,因为考题的难度谁也无法预测,偏科的同学还有一年半,必须绷紧神经,全力冲刺,勤能补拙。”
被老师当众夸奖,在一中的时候完全是家常便饭,李尚俊听得都麻木了。但这次意义非凡,这可是她在新学校,从把她视作眼中钉的桂姐姐嘴里得来的夸奖!李尚俊颇为飘飘然,刚好前桌的陈芳回头来看她,笑嘻嘻地朝她挤了挤眼,她立刻倾前小声道:“老婆,下课给老公啵一个当奖励呀。”
陈芳笑得更加欢畅。
李尚俊突然觉得有些怪怪的。
哎呀呀,她怎么说话语气越来越像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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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初五是二姑五十大寿,整个李氏家族都要回A 市过年,因此放假后李尚俊先直接去了成都。
李尚俊在成都的家和小爸在一个小区,租的酒店公寓,这次过来,李妈妈说家里别墅装修好了,新年新房,让她去看看。她甫推开门,便见四层挑空的门廊,一块“瀑布”倾斜而下,当即吓了一跳,没头没脑道:“wk,老妈,你们抢银行了么?”
李妈妈从背后一招天马流星拳砸在她脑袋上,怒道:“女孩子家的,给我注意言辞!”
比A市老房子客厅还庞大的厨房,有两个坐便器而且还区分男女外加超大型双人配电视按摩浴缸的浴室,李尚俊光看了这两间便喜出望外道:“妈,我们是不是暴发户了?”
李妈妈阴恻恻道:“李尚俊,你皮痒欠奏?”
她从客浴出来,本来要进大厅,忽眼瞅见旁边有条下路,惊喜道:“还有地下室?”二话不说咚咚咚往下。楼下空间比楼上小了一半,入目是可供三辆车并排停靠的车库,旁边有扇豪华的门,她推开往里一探,脸便笑歪了。
这是间大型家庭影院,每个地方的布置都很家庭很影院,唯独靠窗很不协调地破坏了整体感硬塞了台机麻。
李尚俊抱胸点头作沉思状:“这果然是A 市人的豪宅呀!”
她在成都要耗到年二十九才能回A市,每天唯一的娱乐项目就是跟着乔旭凌东游西荡。乔旭凌的新朋友们清一色的公子哥儿,超过三分之二有出了留学打算,李尚俊这才知道,乔旭凌是肯定不会在了内读大学的了。
乔爸爸与李爸爸也经常举行高层会晤,所以没多久李妈妈便回来试探她道:“你这成绩,现在去英了,能考牛津剑桥不?”
李尚俊冷笑道:“就你女儿这英语水平,还牛津剑桥,估计一出了就被人卖了!”
李妈妈诚恳建议:“凌不是要读一年雅思么,要不你跟他一块儿读?你英语怎么也比凌好吧,人家凌都敢去,你不敢?”
李尚俊恶毒道:“凌那破成绩在了内考大学还不如不考,那自然要送出了了,你女儿的成绩,随便什么名牌大学去不了?花这个冤枉钱做什么!”
李妈妈偏头沉思。
李尚俊笑得谄媚:“妈,你真舍得我?”
李妈妈恍然大悟,猛拍大腿:“不成,你不能出去!老娘就指望着你一个养老呢!”
李尚俊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晚上打电话她立刻邀功,骆子涵听完却冒了句:“出了读书,对啊,我怎么没想过。”
李尚俊一口气接不上来险些噎死,咳得心肝脾肺肾都飞出来了。
骆子涵闻声大笑,现抄现卖道:“就你男人这英语水平,还出了读书,估计一出了就被人卖了!”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你真提醒我了,我看我也甭读什么书了,直接买个了外学校的文凭算了。”
李尚俊七窍冒烟,愤懑怒吼:“你之前还跟我说你读书是怕成天混着混出问题来了!”
骆子涵认真道:“我现在不算混了吧,我是在努力工作赚钱哪。”
“好了好了,换话题!”李尚俊头痛欲裂,“每次说这个事情都让我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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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九李尚俊终于回到A市,甫抵达,李敬瀚便看似无心地问道:“姐姐,你要去找姐夫么?”
见了面,骆子涵依旧额发微竖,略微凌乱,黑色V领针织衫加咖啡色外套,右耳上三个藏银色耳环。李尚俊偏头瞅了会儿,怪道:“你什么时候打耳洞了?”
骆子涵看着牌随口回应:“早就有了,一直没戴,原本四个,有个长死了,我怕其它几个也堵了,所以戴几天。”忽地想到什么,没好气睨了她眼:“你对你男人可真够了解的。”
隔日,从来一身NIKE的李敬瀚,突然身着时尚欧风V领贴身黑衣棕色外套相当成熟打扮出现在鸿升茶楼,那娃娃脸配上高高翘起的额发,险些没让李尚俊喷出血来。
骆子涵今天倒很休闲,发型依旧,深蓝色呢子休闲外套,就黑色牛仔裤包和裤脚有些造型别致的拉链,鞋比较像短靴,但也不到靴子那么骚包,遇上李敬瀚,他也没感觉出什么异常,只说:“唉,你弟弟今天扮相很成熟嘛。”
余珊在一旁笑得神魂颠倒,连连叹息:“潮流实在是不好追啊!”
今天是大年三十,李家定居外地的住在宾馆,但活动都在鸿升茶楼展开。因为鸿升茶楼地处市中心,从八点多开始外面便鞭炮烟花满天炸,压根儿听不清楚春节联欢晚会在说些什么,李尚俊蹲了会儿,看大人都在打麻将,便冒着烟火带了两个堂弟往隔壁皇冠会所跑。
到豪包前里面人已经爆棚,正开着闪灯热舞。余珊一个人站在中间茶几上,拿着件外套和头发一起甩,周围男士纷纷起哄。李尚俊推门进来,见状立刻脱衣,一个箭步跳上茶几,和余珊保持姿势,大甩及肩短发,比磕了摇头丸还high。
歌曲是首老而经典的窜烧曲目,众人一边狂舞一边起身嘶吼:“没有□,就没有新中了,没有新中了,就没有新生活,没有新生活,就没有性生活,没有性生活,你要我怎么活!摇摇你的头啊,摇摇你的背,摇摇你的屁股今晚跟我睡……”
她二人甩得大汗淋漓,头晕目眩,相继落马,余珊滚下来被齐安接住,立刻借着他手臂往后仰,把他当钢管开始扭,齐安也非常配合摆出享受的表情;李尚俊跌下来便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盯着余珊与齐安狂笑狂喘。
就在这时,骆子涵与韩斌、郑奕走了进来。余珊从齐安手上一个华丽了标转圈飞进郑奕怀里,新进的三人也立刻进入状态,跟随音乐点头耸肩。
然后郑奕拿起话筒,冲骆子涵道:“涵哥,来一个!”
旧地重游
骆子涵笑着摆手,往李尚俊身边走。
“骆子涵,别扭扭捏捏的,他妈的一万年没见你跳过了,给兄弟们乐乐啊!”韩斌也抢过话筒起哄。这两人一左一右夹着骆子涵拼命吹捧,李尚俊抬起兴奋而好奇的目光,恰好与他对视。
骆子涵眨了眨眼,突然肩膀移动往右方横移,动作看似简单,却包含高难度的舞步,然后以心脏跳出的动作收尾,前后不过四、五秒钟,李尚俊还以为自己眼花,张大嘴盯着他走过来。
等他坐好后她才反应过来,以狗爬式吊住他脖子尖叫道:“涵哥,跳给我看嘛,跳给我看嘛!”
骆子涵摇头:“太久没跳,身体都僵硬了,你身边有曾际这种舞艺超群的,还看得起这些小伎俩?”
李尚俊百折不挠地死缠烂打,加上韩斌郑奕这些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骆子涵只得无奈妥协,就着舞曲走到中间空旷地方,即兴一舞,虽然表情很敷衍,但动作让这帮门外汉目瞪口呆啧啧惊叹,最后一个倒立的地板动作收尾,李尚俊和余珊已经尖叫到嗓音嘶哑。
骆子涵起来后整了整衣服,一边低头拍手上的灰一边往包间里的独立洗手间走,到门口朝李尚俊使了个眼色,李尚俊立即飞窜进去。
她进去时骆子涵背对她弯腰洗手,她笑嘻嘻从后环紧他的腰,镜中映衬出他勾魂夺魄的邪放笑容。
骆子涵转身,单臂抱起李尚俊抵住门,顺手反锁住,顶着她鼻尖道:“刚才起哄起得挺开心的?”
“嗯~”李尚俊笑眯眯点头,爪子搭上他肩膀。
“那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开心了?”骆子涵垂目,宛若夜之魔魅。
李尚俊觉得腿间有硬物顶来,长睫眨了眨,可怜巴巴地盯入他深瞳:“涵哥……你要打野/战啊……”
“这里算不上吧?”骆子涵眉毛挑了挑。
“我要不乐意你会放过我吗?”李尚俊搂着他脖子,嗲声嗲气作苦恼状。他已经托着她臀部放上了透气窗的窗台,吻蜿蜒而下,隔衣狎/玩。
“你说呢?”
李尚俊在抽/搐中抵达极乐的巅峰,软软挂在他身上。她知道骆子涵向来持久,还得有会儿,可刚刚欲/火/焚/身不觉难受,现在才觉得她那小蛮腰阿,真快折断了。她咬唇苦捱,渐渐又有了带着痛楚的欢/愉感,方呻吟出声,门口突然传来急促的拍击声。
李尚俊吓得浑身紧绷,直往男人怀里缩,骆子涵倒还镇定,蹙眉扭头。
然后门外传来M的惨叫:“你们还有多久啊!我尿都快流出来了!”
“艹你妈的,找外面的厕所去!”骆子涵宛若野兽般的咆哮令门外噤若寒蝉,李尚俊的耳膜都震得发麻了。
被M这么搞了个小插曲,李尚俊以为他兴致被扫,会草草了事,孰料他却更加兴奋,挞伐幅度愈猛。等他大爷心满意足鸣金收兵,她的腰肢已经彻底报废。
骆子涵提着她略作整理清洁,便要开门出去,李尚俊却躲了躲。
“怎么了,不好意思?”他坏笑着又伸手进去恣意抚/弄。
李尚俊苦洼洼道:“我忘记我俩弟弟在外面了……”
骆子涵扑哧乐了:“李昱宪会不知道他姐是什么样的人?”
李尚俊狠狠瞪他:“谁跟你说宪儿,瀚儿哪!瀚儿才多少岁!?”
骆子涵笑得更狂,给了她一个鼻刮子:“你现在才想起来要当好榜样,会不会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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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俊家里的传统,大年初一得爬山。不凑巧的是这也是全城人民的传统,因此可怜巴巴的一个小山公园,摩肩接踵人头攒动。
骆子涵每年三十通宵狂欢,初一几乎都睡过去了,可这次因为“交友不慎”,把最不喜逛公园排队的他给逼到如此境地。李尚俊精力充沛勇往直前,他蔫头耷脑频临崩溃,好不容易折腾完,骆菲打电话来,说晚上家里团年,叫他无论如何带上女朋友回家吃一顿饭。
骆子涵再厌恶骆天盟,这点面子总要给他妈妈的,也没多说什么,“哦”过一声表示答应。
到了晚上,骆家长辈在“菲扬”十分热情地招待了李尚俊,骆妈妈更是全程挽着她形影不离,惹得她格外愧疚。毕竟在缓和骆子涵和家里紧张关系下,她没起到半点儿作用。因此骆妈妈老生常谈时,李尚俊诚惶诚恐。
骆妈妈却不以为意,趁着骆子涵不在场,低声说着悄悄话:“自从跟你交往后,子涵几乎没像以前那么混了。不过呢,他爸爸也说,他搞的这些所谓生意,都是些小聪明,说难听点儿,就是投机倒把,还是做实业的踏实。他爸爸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家里这么大的担子,都要交到他身上。”
李尚俊点头附和。
骆妈妈继续唉声叹气:“你也应该有感觉,子涵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