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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天,她拽上了蓝爵,两人刚到王府井附近,车还没下库,李尚俊突然接到容秀哭哭啼啼电话。
又是高帆。
上次和正妻见面后晚上谈判,高帆向容秀解释,说这女是一次喝醉酒,两人闹着玩去领结婚证,酒醒后已经协商离婚了,他现在爱是她。容秀信了,李尚俊觉得这事情越来越离谱,但劝不住容秀。有余姗这榜样,李尚俊也失去了劝说兴致,逐渐将此事忘在脑后。没想到眼看着容秀要期末考试,高帆又折腾出事儿。
事情过程很复杂,总之容秀现在要去高帆家捉奸在床,求李尚俊陪她。华人论坛
李尚俊架不住她哭势,忙不迭答应,让蓝爵自己去买,顺便也帮她买几件过年回家见乡亲父老行头。
蓝爵拉住风风火火她问了前因后果,实在放心不下她独自去接触这么些诡异人,遂主动请缨当司机,于是两人迅速接了容秀直奔高帆家,在马路附近,蓝爵放下容秀和李尚俊,在车里候着。
李尚俊一路小跑跟着容秀往小区里跑,越跑越纳闷,这tmd不是筒子楼么,北京居然还有筒子楼?宝马男高帆居然住在筒子楼里?!
容秀跑上五楼,楼梯口一扇双开大门,上面挂着铁锁链,她蹲着往里觑了觑,李尚俊也踮脚从上面门缝觑,这是筒子楼大走廊大门,也不知道高帆住其中哪一间。
“门锁了,怎么办?”李尚俊低头问。
容秀熟门熟路蹲腰伸进门缝里,摸了摸,便抓出把钥匙,三下五除二搞定铁锁,冲了进去。
李尚俊跟在后面,见容秀冲到一间屋子前猛力推开门,然后就呆在原地嚎啕大哭起来。她急忙走到她身边,往里一瞅,乖乖里格隆叮咚阿。
连她家A市如此鸟不生蛋西部小县镇估计都很难看到这种七八十年代装潢了吧。
高帆和前妻穿着棉毛裤坐床上,床下搁着痰盂……这年头了,居然还有痰盂……
故事越来越传奇了。
高帆见了容秀,立刻穿上睡衣走出来,拽着她往下,李尚俊落后十步左右跟着,没过多久,前妻也从她身边追到前面。
四人出了小区,寻了快偏僻地,李尚俊离他们有些距离,看着三人情绪越来越激动,突然之间,前妻冲过来要打容秀,被高帆拖住,李尚俊急忙挡到容秀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高帆夫妇劈头盖脸狂骂:“艹你妈高帆,你他妈算什么东西,要身高没身高,要长相没长相,开着个像桑塔拉改装宝马跑学校来骗无知女大学生,我们容秀容貌学历性格配你,根本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你他妈还成天搞东搞西!整一学期没消停过,你不知道北大挂四科就没学位了么,上一次是中期考试,这次又非捡期末考试时候来搞,你不毁了一个人就不满足吗!?别以为你做这些事,天王老子都管不了你,我警告你,两周内你搞不定这些乱七八糟关系,我管你什么特种兵,我他妈让你过不了年三十!”
李尚俊一顿脾气发完,怒目而视,作好准备高帆要跟他掐架,孰料高帆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态度极好道:“尚俊,我知道是我不好,你赶快带容秀回去复习吧,我会处理好。”
以往在容秀口中,这特种兵很阳刚很血性啊,怎么今天被人欺到头上屁都不敢放,这是专找软柿子捏吗?
李尚俊本来就很瞧不起这高帆,现下对这男人更是鄙夷到了极致,想不通为啥这些女人会中了这邪门歪道,当即不搭腔,拽着容秀要走。
那前妻早没上次见面时温柔冷静,又哭又吼地破口大骂,居然直接一皮包冲李尚俊这边砸了过来。
李尚俊一手挥过,迅速捡起,冲高帆脑袋反砸回去。
就在这时,蓝爵已经匆匆赶到了她身边,将发怒小狮子拽在身后,目光威严睨过高帆和前妻。
孰料高帆一见蓝爵,居然面色陡灰,结结巴巴喊了声:“大……大公子?”
蓝爵蹙了蹙眉,也没多看他一眼,一边拽着发狂李尚俊,一边扶着哭啼不止容秀,把两人都塞进了车里。
当天晚上李尚俊回宿舍怒斥容秀:“你不是要找个有钱人吗?你都看了他那破屋,你还相信他有钱?”
容秀哽咽道:“知道……知道又怎么样……我已经都爱上他了,不管,不管他是怎样……”
李尚俊怒火攻心,说不出话来,以前算命就算她这名字脾气太火燥,容易得肝病,现在看来她真迟早肝火过旺而死!
十点多时蓝爵打电话过来问情况如何,李尚俊说容秀没哭了,在看书,不过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得进去。蓝爵顿了顿,劝道:“人家谈恋爱,你跑去搅什么,你这脾气,真是急公好义,小心别人非但不领你情,反而对你起了芥蒂。”
李尚俊嘴里说“容秀不会。”却不知不觉想起了齐安和余姗。
挂电话前,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高帆为什么喊你大公子?”
蓝爵满不在乎回答:“我才刚查过,他以前给我爸爸做过保镖,后来调到下面军区当司机。”
“你爸有保镖!?你爸干嘛啊?”李尚俊一汗,才想起自己对蓝爵家庭背景一无所知。突然想起容秀转述高帆自吹自擂,说他曾经给江/泽/民当过保镖,险些没笑出来。
“军队,我两岁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后来我一直跟着妈妈在上海,这几年才跟他联系多了些。”
蓝爵说得很淡定,李尚俊虽然周围富二代、官二代一摞摞,但还是头次听说有人家里是军队,而且还离过婚!(军队里面离婚很少很不好)啧啧惊叹两声,也没再放心上。
挂了电话,她分别给齐安和余姗打了个,问他们最近怎么样,都说还好。也不知道是真好,还是报喜不报忧。
杀气凋零
李家人念旧,好聚,一到过年,天蓝海北,千里迢迢,都会回到A市。近些年A市娱乐业发展,鸿升茶楼生意日下,大哥原打算作些革新,却遭到大爸和小爸反对,他们定义鸿升茶楼就是个养老院,是李家窝,反正谁也不缺这点儿钱,这事情就不了了之。
半年不见,齐安似乎瘦了很多,人也没以前开朗,越发内敛沉默,看得李尚俊心头大恸,他却只是说:“长大了,成熟些不好吗?”
她和骆子涵分手事情齐安也有所耳闻,听李尚俊说现在男朋友是上海人,先入为主没多好印象,但也道:“你跟他分手也是好事,他对我倒是一如既往,前几天还通过电话,生意太忙,估计今年不回A市了。”
李尚俊心里陡升失落,又让齐安下午陪她去销毁旧物。以往她跟谁分手,照片礼物什么是放着就放着,可昨晚回家,看着她和骆子涵照片,看着曾经属于他东西,她心里说不出难过,眼不见心不烦,一不做二不休。
蓝爵和她都是坚定地“顺其自然”,连放假回家要不要打电话,也是顺其自然。
开始他都是晚上九点给她打电话,每每遇到她在打牌或者唱歌,周围一团吵闹,后来摸熟了她作息,便一般是晚上一点左右打来,这个时候她多半是洗完澡准备睡觉了,没有特别刻意,定时电话却成了惯例。
初五那天他们这帮从小到大老朋友团年,玩得high了,李尚俊比平时晚了很多到家,一进门,总觉得李妈妈双目炯炯盯着自己,待她洗完澡打算睡觉,李妈妈摁捺不住溜进她卧室,笑得格外慈祥:“刚刚蓝爵打到家里来了。”
李尚俊“哦”了一声。
李妈妈继续追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李尚俊兀自脱衣服钻被窝里,无所谓道:“对。”
然后李妈妈抱胸立在门口,陷入了无限yy中,半晌,李尚俊抱怨:“我要睡了,帮我关灯关门。”
李妈妈笑容满面,荡漾踱着小步在她房里开始转达:“蓝爵……蓝爵真不错啊,只是他会不会太高了。”
李尚俊冷哼:“我看惯了还觉得他矮呢!”
“你才多高点儿,敢说别人矮!”李妈妈居然已经开始维护她心目中“准女婿”,乐不可支:“蓝爵好像是上海人吧?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离开上海到成都来呀,如果是蓝爵,你爸爸真多了个得力助手。”
李尚俊崩溃坐起身:“妈,八字都还没一撇,你就开始想人家入赘!?我们这是谈恋爱,不是谈婚论嫁!”
“好吧好吧,我就说说嘛,那么大脾气干什么,跟你爸似。”李妈妈扁扁嘴,拉灯关门。
冬夜冷清,窗外霓虹灯闪烁,偶尔几声稀疏鞭炮烟花响起,A市向来是个不夜城。
李尚俊莫名感到一阵阵心悸。
最初分手时,她也曾幻想过骆子涵会来找她,想过很多版本,她会怎么拒绝他,或者怎么接受他。可今天陡然再想起他,她恐惧地发现,这段日子里,她居然对他都没有半点儿念头。她到今夜才察觉她和骆子涵之间已经好几个月断了音信。
可她,居然,竟然,毫无察觉!
蓝爵温柔宠爱能让她在这么短时间里将曾经刻骨铭心爱恨情仇统统化为乌有?
她努力地去想骆子涵,心却麻木不仁。
于是她努力地去想蓝爵,依旧无波无澜。
以往对着骆子涵疯狂爱慕,心如刀割,思念入骨,如今对着蓝爵,除了平静就是平静。
跟骆子涵在一起三年,她哭得一年比一年少,心痛得也一年比一年少,她舔着伤口一步一个脚印走出痛与泪,原来……她心脏已经被锻炼成了块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石头吗?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响起,她摸过来一看,“阿拉丁神灯巨人”。
蓝爵声音依旧那么柔和如风:“回家了?”
“嗯。”
“天天这么晚,你父母也不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危险?”
“这是我地盘,再说了,我每天都跟我穿开裆裤一起长大兄弟们玩,我跟你提过,我妈他们自然放心,今晚团年,所以大家玩得疯了些。”
蓝爵是个很好倾听者,饶有兴味听李尚俊讲今晚发生搞笑事,时不时说两句逗乐,半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临到挂电话,他才道:“有件事跟你说,我明天要去见一次安夏,有些东西搁她那儿了,我喊了朋友一块儿过去拿。”
李尚俊“嗯”了声,表示她知道了。
蓝爵顿了顿,半真半假道:“尚俊,你好像从来都不会吃醋哦。”
李尚俊呵呵两声:“你这是倒打一耙呢,成天听我跟着一群男人鬼混,从没见你生气,这就算了,我以前也算交过好几个男朋友,但是除了你以外,没有哪一个不吃曾际醋,我看你倒好,反把曾际当作帮我挡桃花挡向牌,我跟你,那是小巫见大巫。”
蓝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过晚安,又柔情蜜意两句,挂断电话。
原本还在胡思乱想李尚俊,突然把什么事情都忘了似,安安心心,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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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过年,几个叔伯聊到生意,话题都避不开天诚地产,说现在执行董事手段老辣,全不像个二十出头年轻人,拼命得很,过个十几年,绝对是一代枭雄。李尚俊每次听到丁点儿和他有关事,都逃命似地开溜。算算他们分手也两个月了,按他那种“种马”般精力,女人都换了好几个了吧,她也有意无意想从齐安那里探些口风,听到却全是和天诚有关事情,后来她又想,他忙成这样,估计也没时间没精力花费在女人身上。
那他说“还她三年”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尚俊大脑放空在鸿升茶楼杀家搭子(就是一家人搓麻将),打着打着以前余姗初中班上同学邵蘅找了进来。这邵蘅母亲和李妈妈是老同事,交情很不错,逢年过节李尚俊回A市都特别热情地请她吃饭。
这次进来开门见山,说她朋友惹了祸。起因是两女争一男,矛盾升级为打架斗殴,A市最平常不过故事。李尚俊听得心不在焉,只知道邵蘅替朋友出头,来拜托她晚上去谈判,看在两家关系,而且近来M有意思泡邵蘅份上,她想也不想答应了,孰料这一答应,马上有哼哈二将请命相陪。
李昱宪就算了,李敬瀚你去干什么?
一个男人什么时候最可怕?
李敬瀚身体力行告诉了李尚俊这个答案。
一个十一岁少年,有着九岁孩童心与二十岁男人身体时,最可怕。
90后身体早熟度令李尚俊等80后汗颜,但心智不成熟度令80后惊悚。
比如你正睡沙发上看漫画,突然一个身高一七四体重约摸一百三十斤男人跳到你肚子上来,你是什么感觉?李尚俊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又比如你好好在路上迈着潇洒小步,突然从背后冲来一个一七四年轻力壮男人,手臂勾着你脖子按照他奔跑速度拖行向前,你是什么感觉?李尚俊神魂颠倒转了几圈直接摔趴地上。
最关键是,这身强体壮男人,依然拥有一张babyfat可爱童真面孔。
对这年龄男人,硬来你打不过,无法小觑他智商,更不能诋毁他男人自尊,李尚俊只得求爹爹告奶奶悲恸哀嚎:“瀚哥!瀚叔!瀚爷!你不去行不行?”
瀚爷眼睛一眯,摆出违背他相貌特征成熟冷酷笑容。
“我这是去谈判,一个不好可能会动手。”李尚俊循循善诱。
瀚爷双臂合抱:“所以我才要去保护你!如果动起手来,你搞定四个,我搞定两个,李昱宪搞定三个。”
李家最老成持重李昱宪一阵清咳。
李尚俊怒目叉腰:“他是你哥,你叫他什么?”
瀚爷冷哼,鼻子眼睛表情与骆子涵如出一辙。
李尚俊崩溃了。
下午快晚饭时间,李尚俊带着李家两兄弟,邵蘅,余姗和事主奔赴谈判地点——某酒楼楼下。看着这一队童子军,李尚俊不胜悲愤:“我杀气啊!!!!”
邵蘅交待事情起因经过结果时,李尚俊正忙着糊牌,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自然不知道这事主儿被情敌用矿泉水泼了一头后放过狠话。相较于李某人稀里糊涂作战状态,对方很谨慎地对待了她狠话,结果导致了谈判实力严重不对等。
那酒楼门口,放眼望去十来号好勇斗狠江湖太妹。其中一人和余姗交情不错,暗中通报道:酒楼上还有一桌男,只要下面事况不对便会一窝蜂摁下来,劝余姗别淌这滩混水,早些走。
余姗附耳,李尚俊面不改色气不喘。
开什么玩笑,赶鸭子上架,都摆好阵型了,临阵脱逃或者服软讨饶,她这辈子还有脸面回A市么。
于是她寒意森然独自闯入了那群太妹包围中,耳朵极尖捕捉到几声细微:“……是李炜……”
面子上不动声色,她脑子转得飞快。邵蘅和余姗同学,也就是曾经99级,虽然她离开A市已经四年,但只要这里面有50%听过她名号,装狠应该糊得过去。心神镇了镇,左手轻轻把事主拽到她前面,冷冷道:“谁泼了你?”
事主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杵在圆圈当中不敢吭声,手脚都不知如何摆放。
邵蘅初生牛犊不畏虎,胆大包天,仗着李尚俊撑腰,不把一切放在眼里般往前指着一马尾巴,头发很是蓬松高妹道:“就她。”
李尚俊很轻松惬意地从皮夹里摸出张一百丢给邵蘅:“去买一箱矿泉水来。”
高妹闻言,面色煞红,她喊上其中几个帮手一拥而上,如四大金刚护在她面前,其中一个从未见过李尚俊嚣张道:“你他妈别嚣张!”
“啪。”
又毒又辣一耳光,出头鸟脸上顿时五指深深。
非暴力
李尚俊嘴角含笑地盯着她,慢悠悠道:“你有资格跟我说话吗?”
周围噤若寒蝉。
出头鸟急了,嘴里骂着娘,就想动手,但见周围好几个人面如死灰,也察觉事情不对劲儿,看李尚俊有恃无恐杀气凌然,一时心里没底,骂了几句后,反倒有些进退不得。
就在这时,邵蘅把一箱矿泉水提来了。
李尚俊接过一瓶,老神在在地打开,好几个太妹竟然不自觉往后退了小步,她藐视地扫过她们,兀自喝起水来。
喝了两口水,她指着高妹勾了勾:“你过来。”
人群有些骚动,总算有人想起来她们现在人数上全面超过李尚俊,底气硬了些,一大眼妹冷笑道:“劝你别这么嚣张,真动起手来,还不知道是谁吃苦头。”
“是、吗?”李尚俊故意拖长口气,手指一划,淡淡道:“你们一起上。”
没人敢应。
“一起来啊。”李尚俊居然笑出声来。
这时当间认识她几个已经吓得腿有些发软,附在高妹耳边说了些什么,高妹面色更加苍白。
“哈,没人来?”李尚俊摇头晃脑,突然捏着矿泉水“啪”一声从大眼妹左脸挥到右脸,把她整个人打了个转儿。
圆圈向里挤了挤,还是没人敢动手,甚至有人摁住了想还击大眼妹。
“没种,就别来出头。”李尚俊余光都不给挨打两人,瞅着这伙太妹中有个眼熟,似乎以前跟陈筱混过,点了点她道:“你认识我对吧。”
被点人忙不迭点头。
“楼上人都喊下来吧。”李尚俊很友善地朝她笑,笑得她毛骨悚然。
没人吭声。
“这怎么谈判呀?”李尚俊手一摆,“我要泼回去,你们要干什么?揍我?”
场面一片死寂。
“你们人多,我是肯定打不过。”李尚俊作苦恼样,迈着犬步走到高妹身边,一把勾住了她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