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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了。
他们不知道到底高书记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的。
所以,发言的时候,大家都很谨慎,都说得模棱两可。
似乎这个议案,并不太出色,但是,这个议案并没有备选的议案,所以,似乎也都认可了这个议案了。
最后,高书记沉着脸问: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们关于招投标的议案??是不是这样的一个二级公路,也非要省级单位来修建不可?为什么不安排招投标,适当扶持一下我市本地的企业呢?再问一句,为什么建设单位和监理单位都是省级单位的?他们两个单位之间,是不是很熟悉?如果让他们一起,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你们调查过吗?……
高书记这么一说,顿时所有的书记都明白过来,他是反对这个议案的,于是,也跟着纷纷说出这个议案确实存在问题……
交通局长急了,直说公路的建设资金,大部分都是由省里拨下来的……事实上,这个省级的公路建设企业,是交通厅长打过招呼的,而那个监理单位,却是交通局长在组织部长面前拍过胸口保证过,要把监理合同给他们的……当然要急了。
但高书记哪里买他的账?
所以,后来,交通局长索性挑开来说,为什么要安排这两家单位。
高书记一句话:越是省里的领导,就越会按规矩办事情,你一定是领会错了他们的意思,这个议案要重新搞!——把交通局长的提案否决了。
交通局长急火攻心,一下子窜了起来,怒火万丈,一只手直指着高书记,开始破口大骂。
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有想到交通局长五十多岁的人了,会如此的不冷静……
我一拍桌子,桌子猛烈地抖了几下,发出巨响。但却没有损坏,也没有倾倒——我的力量控制地恰到好处。
你坐下!象什么话?我喝道。
交通局长哪里会被我吓住?
他继续破口大骂,这一次连我也骂了起来。
我手一伸,拿起桌子上一只空茶杯。
交通局长以为我要用茶杯投掷,他也顺手把一只椅子举了起来,象是只要我扔出茶杯,他一定会还我一只椅子一样。
他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的手指轻轻一用力,只听手里的茶杯,发出了一声瓷器的尖叫,碎成了无数片,碎片纷纷叮叮当当的落在大会议桌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早就听说我有两下子,在部队时就是特种兵。
但没有想到,原来,我手上的力气如此的大,武林高手原来一直就在他们的身边……
见笑了。我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双手,把沾在手上的茶杯瓷器的碎片拍掉。
然后,自言自语一般地说:我这手,除了没有毒之外,估计,九阴白骨爪也不如我这手厉害。
那个交通局长举过头顶的椅子颓然落下。
他完全被吓住了……
散会!高书记满心欢喜,说了一句。然后,自己先出了会议室,我也第一次没有等到党委们走后才跟出去,而是紧跟着高书记的脚步走出了会议室。边走边想,死高洁,竟然派给我这样的破差事,简直不是人做的——我再遇到她的时候,非在床上把我所有投入的本钱都捞回来……抬头看一看高书记,一点也不潇洒,一点也不象是高洁的哥哥。
经过这件事情,我和高书记的关系,顿时好了很多。以前,他只是听他妹妹说我有多厉害,这次他真的看到我露了一手,顿时,欢喜得要命。
但我却惨了——他现在,放心了,夜里睡觉老是打鼾如雷,而且,一夜到天亮,让我的睡眠很受影响……
高书记明显地对我另眼相看了,不再象以前那样对我若即若离,还偶尔在众人面前流露出一点亲热地表情。
所以,过了没有几天,我这个既是司机又是秘书的人,在其他人眼里,份量便绝对不比那些副书记的分量轻。
过了几个月之后,就有传言,说我是麻雀市的第二把手。
这传言对我非常的不利。
3、实惠后来我想,事实上,我与交通局长,大可不必闹得势同水火。
他们在讨论问题的时候,都有一个“理论联系实惠”的原则在其中,比如交通局长,坚持把把公路让省里的一个建设单位来建设监理,明显是想要回报省里的某些领导。
我图个啥呀?
至于说通过这件事情,密切地联系了领导,其实也并没有必要,我完全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让高书记折服。
比如说,过了十几天之后的元旦节,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一起去军分区慰问子弟兵,而军分区,照例,安排领导们摸摸枪,打靶子玩,过过男人的枪瘾。
五十米的枪靶竖了五个起来,这些对我来说,完全是玩物而已。
高书记象是要有意考我,让我先来。
我笑了笑,也不谦虚,抬起手,当当当,就是五枪,然后,把枪放下。
五只标靶上,中心的都出现了一个洞。
一片惊叹声,倒是把本来准备指导我们一下的那个上尉给弄了个大红脸,再也不肯指导我们这一行人了,我不得不成了临时教官。
所以,后来,整个麻雀市的人都知道我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有我这样的人在他身边,高书记觉得自己安全了,于是,对权力的支配欲再无顾虑了,于是,很快,几乎是完全按他的意图,配齐了各个部委办局和东南西北四个县区的领导班子。不顺从他意图的人,如果不是象交通局长那样,后台够硬的话,都被调整到了不重要的位子上去了。
高书记也痛痛快快地在我到麻雀市四个月后,给我安排了一个公安局局长助理的位子。
当然仍然是借用在市委办,仍然做他的秘书。
实惠并没有多少,比如工资奖金什么的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但人人见我,都称“何局”!只有高书记,仍然叫我“小何”。
在看到那件关于我职务任命的文件的时候,我心里不由得一阵迷惘——这就是我想要的吗?
不由得想起传说中的当今四大扯淡:靠工资能买房子那是扯淡;靠老婆能满足性生活那是扯淡;靠工作政绩能升官那是扯淡;靠和平统一解决××问题那是扯淡。
是呀,真是扯淡。
如果得到这个任命的人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人,就这样,做了一个市的公安局的局长助理,我会怎么想?
真是扯淡!
4、张扬以前,我挺……是谦虚吗?也不能这样说。但总体来说,我是经常的检讨自己的。
但在机关工作的原则,要求我放弃对自己的批评——不要指望别人公正地表扬你的优点,也不要指望别人能不对你的缺点说三道四,如果我开展了自我批评,那么,就再也没有人表杨我自己了。
其实,批评是最要不得的,不管是批评自己还是批评别人。常言说的好:批评上级,官位难保;批评同级,关系难搞;批评自己,自寻烦恼;批评下级,选票减少;批评老婆,她就乱跑;批评老公,他就乱搞!批评情人,翻脸就恼;批评小秘,鲜花变草……
既然是这样,那我还自寻烦恼做甚?
光不批评别人,还远远不够。表扬这种技术活儿,特别是自我表扬这活儿,还是要自己干才行,要经常干才行。
而且,仔细想一想,自己的优点还是挺多的,干啥老是要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的不开心呢?
比如说我很有钱而且一般人都不知道!
比如说我枪法一流世上少有!
比如说我武功超群对手难觅!
比如说我……
反正,要比大多数人都要活得有趣味,那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既然大家都把我定位在书记的秘书保镖的位子上,那我就要没有事情的时候,显摆一下,让他们知道,我真的非常的厉害。
有一天,我再次表演了一下,手指弹破玻璃杯的游戏。
在一片惊呼声里,我哈哈一笑,说:当然厉害了,全世界,我知道的也只有三个人能做到这一点!
于是,大家看我的眼睛里,没有对我张狂的反感,却多了几分佩服——谁心里没有一点武侠梦呀。于是,我得到的尊重更多了。
要是我仍然只批评自己,说自己什么都不会除了一点小把戏之外,那谁又会看得起我呢?
再比如说:警备区新兵训练的时候,还特意请我去指导他们的枪法。我也大大咧咧地去了,然后,又是一阵显摆,把整个军营里的人都镇住了。
我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们:枪法这东西,是要有天赋的。象我,就是个天才!!!我吹道。
象我,端起枪来,感觉自己要射击的东西,就象看到它放在自己枪口上一样——这倒是实话。
想一想,你会打不中枪口放的东西吗???——那太挑战了……
由于我的自欢自擂,所有的人都把我敬为枪神。对我所有的话,敬若圣旨。这是我意科之中的事情。有我的枪法作后盾,我说的假话,也成真话了。
但我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说的这些看似不可能实现的理论,却有不少新兵狂热地去实践它。
结果,在整个军区的技能比武中,前两名的新兵,都是经过我“点拨”过的……
知道这个消息后,我一阵头晕。
难道,我说的竟然管用?
这让我疑惑了一下——自我表扬的威力竟然有这样大吗???
看来,表扬还是要的。
而且,要年年表扬,月月表扬,天天表扬还在时时自我表扬,这样,别人才能看得起你。
当然,这中间,也是要有个分寸的。
但分寸,有时候很难把握。
有些事情,你不经过,是不会明白如何做的符合规律而又恰如其分的。
拿最简单的说话来说吧:比如说要让你发言,要是你面对职级不如自己的同志们,作总结性的发言,那么,你要说:同志们,刚才的某某同志说的很好……另外,我强调几点;而对同级讲话,那要说:我补充几点;对领导讲话是:我体会几点;据说对秘书的讲话是:今晚几点?……
今晚几点?
这话高书记还没有和我说过,说明,我贴近他还不够。他仍然对我有戒心。要不然,也许,上一次,他一步到位的把我安排成公安局的副局长,而不是局长助理了。
我还要做什么呢?
还是因为我不够内敛,太过张扬了呢?
难道真的要我去帮领导拉皮条吗?
要是高书记真的说了,我会去做吗?
第003节 美人关
高书记号称“高青天”。而我,除了说过他把治安搞得非常好之外,基本上没有对他的政绩有太多的说辞,也许,这样有点失之偏颇。
事实上,高书记做了许多事情,为这块土地立下的功劳,那是十个曾经在这块土地上任职的书记也难以做到的。
但我并不想为他吹嘘。
习惯上,中国人要说某人是英雄,那么,英难都是完美无缺的,完全可以放在庙堂之上,接受万民的顶礼膜拜,甚至就是要说一个劳动模范,也肯定会如此处理……而且,读书的人都会这样期待,但我不打算这样写他。因为我听说,十月革命一声炮响,其时,列宁正在德国流亡,他正受到资本主义的梅毒的毒害,听到炮声以后,他是带着一条受伤的老二,匆匆地赶回到苏俄的……
要是把高书记高举到与列宁同样的高度上,未免有些太扯淡了。列宁尚受梅毒之苦,所以,高书记不完美也就能理解了。
在我没有列举他更多的缺点之前,我还是不先讲他的优点,免得引起误会与期待。而且,要说起高书记的好,随便找一张报纸看一看就行了,所有闪光的官员类人物的光荣事迹,高书记可以说都做过!
在准备说他的缺点的时候,我又未免要踌躇不决——至少,他把我带到了这条路上来。通常说,这是有恩于我——尽管高洁说是让我来帮她的哥哥——我若是对他说三道四,似乎做人就不厚道了。
我明白,高书记也希望我能感恩戴德,而且,他也时常会流露出这种……让我感觉非常的不爽。
这些事情真是牵扯不清,是与非,对与错,爱与恨……都异常的暧昧。
大人之间的游戏大概都是如此吧。
而孩子之间的一切却是非常的清楚。
高书记的女儿,上初三了,孩子很聪明,高书记也很宠她。
这个孩子,小名叫小雅。嗯,高雅,和她的姑姑高洁的名字,倒是挺匹配的。
这孩子倒是非常的喜欢我。
有一次,高书记在省城开会的时候,让我送个东西去他家里。
我到他家的时候,小雅正在玩游戏。女孩儿竟然是个游戏迷。巧得很,她玩的游戏,正是我玩过的。我随便和她聊了几句,然后,从车上拿来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连接到游戏上去,送了她一身的极品装备,又带她练了半个小时。就这样,就把她完全征服了。
后来再去她家里的话,她一口一个何叔叔叫得蜜口香甜。
她这样和我亲近,倒是让高书记非常的奇怪,甚至,有点反感。
高书记叹息道——是不是我老了?和孩子没有话说了?为什么你就和小雅有那么多的话说呢?
这让我很惭愧。
难道,自己竟然心智不全,只适合和心地善良无邪的孩子相处才能相安无事?
孩子都很善欢我。那三个义子,更是天天期待我回家带他们玩……
所以,我在麻雀市的时间里,尽管还算顺利,但心里一直在想,自己所做的一切,真的值得吗?
我打过电话给叶芝——真奇怪,我也没有明白为什么不知不觉就把电话打到了叶芝书记的办公室了。
叶芝说:听说过内圣外王吧!《礼记·大学》里说,正心、诚意、修身,谓之内圣;齐家、治国、平天下,谓之外王。
我头晕,问:这有什么关系呢?
叶芝说:做书记的叶芝和擦鞋的叶芝,在你的心里,难道真的就一点差别也没有吗?
我只好心虚地说:有呀,我替你高兴,而且,不再担心你了。
叶芝解释说:在传统中国人眼里,人生价值的实现意味着显耀,意味着特殊,意味着与一般百姓的不同——不仅是经济收入方面的差异,还有权力、地位、名声等方面的差异。比如说吧,《三字经》有“少而学,壮而行,上至君,下泽民,扬名声,显父母,继于前,裕于后”之论。这里的“泽”、“扬”、“显”、“继”、“裕”都充分表现出人们对社会差等优势的承认、崇拜和追求。你只有做了点官,有了点职务,才能慢慢体会到不同的人在不同地位上不同的心理以及别人对你的各种反应,不是吗?而你以前的生活,你的体会已经够多了,现在就应该换点新鲜的空气了,是不是?也许你不习惯,但你要相信,这是值得的。
我默然。我承认,叶芝说的是有道理的。
叶芝最后叮嘱我一句说:尽量的向上走呀!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也许,是我自己的心智不全,一直没有尽快地适应环境的变化。
也许,我的理性,仍然停留在和孩子们一样的水平上。
……
但有些事情,仍然是我暂时做不到的。
算了,继续说我的冒险吧。
事实上,高书记,也从来没有需要我为他做更多。有时候,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而且,他对我也没有那么的信任——信任到可以把拉皮条的事情都交给我。
替高书记服务的是组织部的部长,部长是高书记一手提拔起来的。
据说高书记不是太喜欢投怀送抱的,而是喜欢自己去找。麻雀市的人猜想说,大概这样高书记会有成就感。
麻雀市的一亩三分地上,高书记说了算数,所以,什么地方,他都能猎点艳艳。
拿市第一招待所来说吧(几年后已经改成宾馆了),里面颇有几个漂亮的女孩儿,据说,这也是所长特意安排的——这可是他的工作成绩之一。
高书记带着组织部长,在招待所的长廊上,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便由组织部长喊一声:服务员,过来。
小姑娘一听这么大的领导叫自己,不由得小腿一阵酸软,紧张得不行,赶紧跑过来,颤抖着声音问有什么事情?
组织部长便说:有什么事情?高书记亲自来检查一下我们市的投资环境!你看着你,象什么样子?
小姑娘顿时懵了。
组织部长接着问:微笑是什么样的?是你咧着嘴笑吗?你们所长怎么教你的?走路是你这样撒开两条腿跑吗?礼貌用语你们所里到底有没有教过?……你现在不用上班了,去你们所长那里去等待处理吧!真是败坏了我们市里的投资环境……
标准答案是:女孩们微笑的时候,只能露出八颗牙齿;看到客人时,要小步快走过来;见到客人,先要问好……女孩应该也是知道的,但是,总是会因为见到这么“大”的领导而紧张犯错……
事实上,这些漂亮女孩,要是家里有钱有势,怎么又会到这里来做女招待?所以,就算她们不犯这样的错误,她们也会犯其它的错,所以,总会被检查“全市精神文明工作的暗访组”给逮住……只要她一踏进这个院子,事实上,她基本上就被吃定了。
自从有我这个保镖,高书记胆子渐渐地大了起来,再后来,他发现原来说要花几百万买他人头的人,多半是虚张声势,所以,他也习惯放心地不住在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