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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头问道。
“嗯，其实这个学期每次大小考试，我都是三个年级的考卷都考一遍。虽然有时成绩并不如我自己想像的那么出色，但在各个年级里还是算得上名列前茅。”李怡然说出来的话，让许菡雯更加惊讶了。
“每次考试都考三个年级的试卷？这怎么考？”许菡雯真得想像不到，女儿竟然瞒着她做到了这个程度。
“嗯，按照正常的考试时间参加本年级的考试，然后在校长办公室考其他两个年级的b卷。”李怡然有些不敢看许菡雯的眼睛，因为自己一直隐瞒了真相，感觉有些对不起一直把她如珠似宝般疼*的母亲。
她明白如果不是因为她在北都上学，母亲和老豆也不会分居两地，还离得这么千山万水，这就是她一力想跳级的原因和动力，在她的小脑袋里总是觉得，只要自己上了中学就算是长大了，母亲就没有必要为了她而留在身边照顾。
不过这个原因她是不会告诉许菡雯的，她知道母亲之于她是坚强的后盾和依靠。而她对于母亲在外人眼里也许是累赘、是负担。但她知道她在母亲的心目中，不仅仅是责任，还是一个精神很大的依托。
“b卷？”许菡雯自然知道一般学校为了有备无患，总会出两套试卷，在她的记忆里b卷的难度一般都相对会大一些，就这样女儿的成绩也能在高年级里名列前茅，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这外。
“嗯，是b卷，四年级的成绩每次都在年级前五名，五年级的要差些。只能在年级前二十名。不过妈妈不要担心我跳级后会跟不上，暑假里我会好好把五年级的功课再强化强化的！”看来李怡然已经是铁了心想要跳级。
今天她来显然不是征求许菡雯的意见，大概是有求于许菡雯吧。毕竟她要跳级，许菡雯作为她唯一的直系家长，拥有无可争议的知情权和表决权。
李怡然是个没有民事责任的儿童，没有家长的同意，学校断没有直接同意她跳级的道理。
果然李怡然期期艾艾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妈妈。我已经向学校提出了跳级的申请。根据我的成绩，学校应该是不会有意见的，但这必须你同意才行。妈妈，你就答应然然吧！”
李怡然一边说着，一边摇着许菡雯的胳臂，这样的撒娇模样才有这个年龄的孩子独有的娇憨和纯真。
“可是然然。你要知道你这一个跳级，以后面对的将是比你大两到三岁的同学！”n市儿童的入学年龄本来就比北都的孩子提前半年，所以北都与李怡然同年龄的孩子大多还在读二年级。
“我知道啊！课间和上学、放学的路上。我都与高天哥哥他们一起玩耍，与他们班的许多同学都是好朋友呢！他们听说我要跳级，可欢迎了！”许菡雯话音刚落，李怡然就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仿佛已经成功在望。兴奋而傲骄地说出了她在学校的受欢迎程度。
许菡雯其实对女儿在学校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再怎么说还有个高天在呢。所以女儿在高天班的受欢迎程度她知道的很清楚。
她这个女儿尽管内心里还有些李放带给她的自卑，但现在总算是越来越开朗。她那阳光般的笑容，银铃般的笑声，总能带给其他人愉悦的心情。
只是学校五年级四个班呢，难道她还能要求校长将她安排到高天班上不成？许菡雯对于李怡然跳级以后的情形，有着许多的假想。
最好的情形当然是与高天一个班，有高天和目前李怡然积累的同学友谊，在这个班里虽然也会惹人嫉妒，但总还有高天他们帮衬着。
如果不能与高天一个班，没了高天的庇护，那只能靠目前李怡然自己认识的极少几个人，小孩子之间的互相排斥，李怡然小学生涯的最后一个学年，应该不会过得太惬意。
看着许菡雯半天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变来变去，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小小年纪要与大两三岁的孩子一起上学，应该是怕她*伤害吧。
“妈妈，你就同意了吧！只要你同意了，校长奶奶说了，会让我与高天哥哥一个班级的。其实就算不能与高天哥哥一个班级，你看然然这样一个人见人*，花见花开的小美女，谁能忍心欺负然然呢？”李怡然为了让许菡雯同意，恨不得能够舌灿莲花。
为了更好的表达她的意思，更是离开了许菡雯的怀抱，在原地转了一圈以示自己是如何地可*如何地讨喜。
“光妈妈同意有用吗？最终还是得靠你自己努力才行吧！”许菡雯早就知道女儿与校长的约定。
现在又得知女儿的成绩已经达到校长与她的约定，想来应该是校方同意了她的申请，只等家长去学校签字认可了吧。
“哇，妈妈你真好！”李怡然听到许菡雯这样的话，知道妈妈已经同意她跳级的事，高兴地一跳三尺高，然后抱着许菡雯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二话不说就开门冲了出去，把个许菡雯弄得一头雾水，她就这样走了？难道学校只要她的口头同意不成？这未免太草率了吧！
“翔哥哥，高天哥哥，我妈妈同意了耶！”门口传来了李怡然虽然压低了声音，却明显饱含兴奋的说话声。
“真的？”
“真的吗？”
两个男音同时响起，一个明显是童音，是高天；另一个当然是王翔的声音，原来门口还蹲了两个李怡然的同盟军呢！
想来要是李怡然说服不了许菡雯的话，这两个人是会出来替李怡然求情的吧。
许菡雯虽然对这三个孩子感到有些无语，但他们能够这样相亲相*、互帮互助，也真的让她放心不少。
她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打开门看到的就是三个孩子头顶对头顶正在庆贺的样子。
“咳……”许菡雯故意咳了一声，让三个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孩子，顿时抬起了头。
“姨……”
“阿姨……”
王翔和高天都没想到许菡雯会突然开门出来，一时间都不好意思起来，轻轻地叫了一声，就站着没再说话。
“都进来说话吧，我有几句话要问你们呢！”许菡雯把身子往后撤了撤，把三个孩子全都让进了房间。
王翔这是第一次进许菡雯的房间，看着房间里许菡雯和张霖的大幅结婚照，不由地跨前一步，仔细地端详起来。
结婚照上相拥的两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深处的微笑，张霖低头深情凝望怀里的许菡雯，幸福的感觉在他们之间流淌……王翔不由暗自点头，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他心目中极其优秀的许菡雯。
许菡雯当作没看到王翔的动作和表情，让他们各自找地方坐下，然后就李怡然跳级的问题，展开了讨论。
“小翔，你觉得然然跳级好吗？”许菡雯先把问题抛给了已经成年的王翔，而且王翔作为李怡然在这个世界上另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的意见应该也是可以做为参考的。
“姨，我觉得吧，凡事都是双方面的。然然跳级的这个问题，有利也有弊。然然的学习能力已经远高于同年级的学生，如果继续让她跟读，势必会让然然产生厌烦或骄傲的情绪，这对然然的成长没有好处，跟读的好处只在与她可以与同龄人一起长大……”王翔先分析了李怡然继续跟读的利弊，看看许菡雯和李怡然及高天都在认真听他说话，然后继续说了下去。
“而让然然跳级，也是利弊各都存在，利就是能够让然然提高学习的积极性，有更大的动力促进她的学习，弊端就是跳级后然然的年纪在同学里相对小了些，有可能难以融入那个集体……”王翔的分析尽管不算全面，但也已经将李怡然将会面临的问题都抓住了重点。
看到许菡雯把目光转向自己，高天接着王翔的话题说出了自己的观点：“我觉得吧，还是利大于弊吧，让然然跟着同龄人一起升级，如果真的有一天她对学习失去了兴趣，到时恐怕就追悔莫及了。至于跳级后同学之间相处的问题，我觉得以然然的交往能力和她在学校的受欢迎程度，应该完全是多虑的事……”
高天与李怡然天天相处，在学校的情形，他比他们看得更清楚些，高天一边说，李怡然在一边拚命点头，生怕许菡雯会不相信似的。
几个人正说着，上楼来看高天他们睡觉没有的胡兮若找来了，看到几个人全在许菡雯房间，不由有些惊讶：“哟，今天这是怎么了？全在这里开会呢？”
“奶奶，然然想要跳级呢，正在请求妈妈同意……奶奶，你劝劝我妈妈让她同意，好不好嘛！”李怡然看到胡兮若，就如同看到了救星，拉着她的手就撒起了娇……
☆、第一百八十一章一个做母亲的心情
“好好好，奶奶正准备找你妈妈商量这事呢！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小朋友明天还要上学呢，该回去洗洗睡觉了。放心，明天会给你个答复的，去吧，去吧。”胡兮若上楼本来就是要找许菡雯商量李怡然跳级的事。
“奶奶，你一定要帮我哦！”李怡然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坚持下去。
好在以她对母亲的了解，许菡雯并没有强烈反对的意思，在她的潜意识里，许菡雯心里多半已经答应让她跳级了。
“知道了，小机灵鬼！”胡兮若看着满脸恳切的李怡然，在她的小俏鼻上轻轻地点了点，宠溺的说道。
“小翔留一下吧。”看到王翔也有撤退的意思，胡兮若忙招呼他留了下来，然后将两个小朋友送出房间，目送他们进入各自的房间，这才转过身来。
“坐吧，别拘束，我们来商量商量然然跳级的事。小翔，你是然然的表哥，到时也说说你自己的想法。”看到王翔有些拘谨地站在一边，胡兮若开口说道。
“妈，你觉得然然跳级好吗？”许菡雯见胡兮若和王翔都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问道。
“说心里话，我们都不太赞成然然跳级，特别是你爷爷，自从听说然然想跳级，就一直在劝然然一步一步慢慢升学，他希望然然有一个开开心心的童年……可然然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我和你爸专门和爷爷交流了一下看法，也打了电话与张霖沟通过，最终统一了思想，那就是一切以然然自己的想法这主。只要然然自己觉得开心，我们不妨就依了然然。”胡兮若的一席话，既表达了张家对李怡然的重视，也表明了对李怡然跳级这事的看法和立场。
“真得不好意思。让爷爷和爸妈都为然然操心了！我自己呢，也是不太赞同然然跳级，觉得吧，她这一跳级，等她初中的时候不过才十岁，感觉真得太小了些。可是正如大家看到的，也许是家庭变故的原因，然然这孩子有些早熟，她这一心想要跳级，自己又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如果硬是不让她跳级。必定会打击到她的自尊心……唉，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许菡雯对于张家为然然做的那么多考虑，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
许菡雯心里真的无比庆幸自己能够再活一世。既能得张霖这样的丈夫，又有老爷子和张建军夫妻这样宽容的长辈……
“奶奶，姨，你们也不要太过担心然然。关于跳级的事，然然同我谈过一些。我觉得然然的心理也许真得过于早熟吧……我也不过一年半没见她，感觉她的成长早就超越了她的实际年龄。”一直安静地坐在一边听许菡雯婆媳说话的王翔插了进来。
“这话怎讲？”王翔此言一出，让许菡雯婆媳都吃了一惊，难道李怡然跳级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然然告诉我，她在认识高天以前就已经开始自学高年级的课程了，只是乏人指点。效果不是太好而已。自从认识高天以后，在高天的指点下，她的进度就加快了很多。然然有较强的接受能力。又有跳级的主观愿望，所以她的跳级应该是势在必行了。”王翔并没有说出太多的内幕，只是陈述了一下事实，但就算这样也已经让许菡雯震惊不已。
“认识高天前就开始了跳级的准备……”许菡雯不可思议地轻声重复着王翔的话，慢慢咀嚼回味着其中可能存在的深意。
“雯雯。不要想得太多，天色不早。还是早点休息吧。对了，今天下午学校来过电话，通知我们明天早晨去学校，谈一谈然然跳级的有关事项。下午给你大娘那样一闹腾，把这事差点也给忘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趟学校，这件事总还是要与学校细细沟通才是。”胡兮若看着许菡雯这个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给王翔丢了个眼神，一起离开了许菡雯的房间。
许菡雯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怎么会是那么早的时候女儿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呢？究竟是什么让女儿决意跳级呢？……一个又一个问题涌入她的脑海，让她总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自从她重生后，虽然与李怡然时有分开的时候，但时间都不是太长，最初是她住院和住疗养院的那几个月，如果说李怡然是在认识高天前就开始准备跳级，难道是在她住院那段时间？
还是在这更早的时候呢？许菡雯在自己的脑海里搜寻着蛛丝马迹，却总也找不到丝毫的印象……
她叹了口气，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时间已经不早，女儿应该已经睡觉了，就算要询问现在也的确不是时候。
只是这件事让许菡雯深刻地意识到她对女儿的关心真的远远不够……
一夜无梦，早晨被李怡然清脆的笑声惊醒，许菡雯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
自从腹中胎儿有了胎动以来，她的睡眠质量明显有了很大的改善，再加上食量的加大，贺妈、陈海燕还有胡兮若又总是想法设法给她增加营养，现在的她真是应了那句心宽体胖的老话，越发的珠圆玉润了起来。
也许是记挂着许菡雯对她跳级的最终态度，李怡然听到许菡雯房间里有了声音，轻轻地敲了敲门：“妈妈，你起来了吗？吃早饭了……”
小机灵鬼以喊妈妈吃早饭为借口，大概是想打探母亲的态度，这让许菡雯不由地抿嘴一笑，打开房间的门让女儿进来。顺手帮女儿将几丝散落的头发重新夹好，摸了摸她的粉嫩的脸颊，笑着说道：“我看你啊，喊妈妈吃饭是假，探听消息才是真吧！”
“嗯，妈妈……”李怡然被许菡雯道破了她那点小心思，有些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一声拖长了音的嗯字过后，撒娇着喊了一声妈妈，期待的目光紧盯着许菡雯不放。
“你啊……这事你总得让妈妈考虑考虑，也总要让妈妈了解一下你们学校老师对这事的看法吧。在最终有决定以前呢，你就按照你自己准备的先做着吧……如果我们的想法、你的想法、学校的想法有一个比较统一的认识，等你考试成绩出来，总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又何必现在这样巴巴地知道妈妈的答案呢？”许菡雯却并不想给女儿直接的答案。
在这件事上虽然她觉得自己有所疏忽，但这么长久的时间里女儿却从来没有与她进行交流，这不得不让她有些失落，有些不悦……
也许是知道许菡雯的脾气，也许是看出了许菡雯有些不悦，李怡然没敢再撒娇，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许菡雯，脸上却有些若有所思。
“妈妈，你是不是生气了？”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
“生气？一大早的我生什么气啊？走，吃饭去了。再不去吃饭，你上学可要迟到了呢！”许菡雯知道李怡然是个敏感的孩子，大概已经从她的话中品出她的不满。
但许菡雯却不想现在与女儿谈论这件事，毕竟早晨的时间比较紧张，李怡然今天还要去上学呢。
李怡然疑惑地看了看一脸轻松的许菡雯，然后跑回自己的房间拿上书包，与许菡雯相携下楼。
母女俩这一耽搁，时间还真有些紧张了，李怡然拿了个面包，抓了包牛奶就招呼着高天要出门。
老爷子看着心疼了：“然然啊，坐下来慢慢吃，一会让小赵叔叔送你们去学校！绝对不会让你们迟到！早饭要吃得好，才能保证体力来应对上午四小时的学习时间。”
“然然，听太爷爷的话坐下来好好吃早饭，等会我们正好一起去你们学校。今天我和你妈妈要去你们学校，找校长聊聊你跳级的事，所以你不用这么着急，好好坐下来把早饭吃完。”胡兮若一把拉住还想往外冲的李怡然。
“真的？”李怡然听到今天妈妈和奶奶就要去学校谈她跳级的事，有些不敢相信这真的。
“坐下吃饭！看你这毛手毛脚的样，每天跟在天天后面，也没见你学到天天沉静性子的一丝半毫。”许菡雯看着喜出望外的李怡然那有些手舞足蹈的样子，不由地皱眉嗔怪道。
“奶奶，真好！妈妈，我*死你了！啵……啵……”李怡然这会的心思全在跳级上，哪里还会在意其他的，跳起来分别在胡兮若和许菡雯的脸颊上各给了一个响亮的亲吻。
“啧，你还越发得意了……快吃饭了……要不然就算小赵叔叔开车送也来不及了啊！”许菡雯被女儿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催促她安静吃饭。
看着活泼开朗又有些天真的李怡然，许菡雯现在的心情是相当复杂的，有些失落有些伤感却也有些欣喜，真个就是五味杂陈感觉……
这大概也就是一个做母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