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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意外了,多年的经验让他不得不做出些防范。不过刘慎之看在眼里却没有点破,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交锋(上) (2)
休息了十分钟后,三人再次的上路上,都说爬山容易下山难,其实这也是相对来说的,对于这种没有路的山来说,爬山也是件十分困难的事,一个不小心脚滑下去,虽然不至于滚出老远,但是多少都不是一件开心的事,不过还好这里的野草十分的多,随处可见的小树木也不少,就算真滑下去也可以随时捉住几根树枝阻止下落的势头,不像前两天刘慎之去玩的那座山。虽然山上还有些植物,但是由于过多的开采,一旦遇上大雨便会发生滑坡的危险。
又爬了一个多小时后,三人终于来到一个小山腰处,左右两边都是更高的山,这里是一条横跨的山腰,站在山腰上风已经大了很多,呼呼吹来都给人一种错觉。向后看去,还是连绵的群山,但是在群山当中却隐约可以看见一些小村落,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这些村落应该还保持着以前的那种样子,这里全是山,路并不好修,没有了路,什么也谈不起,所以中国有句‘要想富,先修路’的话,实在是句至理名言。
没有了便利的交通,就算山里全是宝也没有用,只有有了便利的交通,人民的生活水平才能提高。后山的山势比起前山来要更加的复杂,高大的树木林里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就算有人穿行其中也根本看不到,对于追踪来说也会更加的困难。而且这里风势比较强,留下的线索也容易被隐藏。
张严走了过来对刘慎之道,“他们现在向那里逃?”
刘慎之指了指正面的那片小村落道,“你看一下这里的交通,这个小村落与外界的联系应该不多,如果我是黑狼,也会先去这里休息一下,再决定往那里走,四周基本上都是山群,中途除了这里可以休息的地方并不多,而且在现在情况来看,他们也确实是向这个方向去的。”
张严点了点头,这时候太阳已经没有那么刺眼了,张严眯起了眼睛看着下面,眼中闪过一道凌利的光芒,然后一言不发的当前走了下去。刘慎之却是仍然站在那里并没有动,而是蹲了下来,似乎有些走不动的样子。黑子从刘慎之的身边走过,看到刘慎之的样子不由的停了下来,不知道刘慎之为什么会突然间停了下来。这时候前面的张严也发现了刘慎之的异样,只好也停了下来,眼神看向了刘慎之,满是寻问的意思。
“张头儿,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在前头。”刘慎之却是摸出了只烟来点上,但是此处正是山腰处,风比较大,点了两次都没有点着,刘慎之只好走了下来,来到了张严的身旁蹲下,这才把烟点上。缓缓的抽了口烟后,刘慎之看着张严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却觉得有点奇怪。”
交锋(上) (3)
“什么地方奇怪了?”这是黑子第一次开口,身子也跟着坐了下来不过却是面对着刘慎之,还是保持着一个三角形的位置,手也插到了裤兜里。
刘慎之只是耸肩一笑道,“张头儿,如果你是黑狼的话,你会不会选择突然弃车向山上逃?”
不等张严开口,刘慎之又继续道,“上山应该只是下策,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村,像这种小村落来几个陌生人就会像风一样传遍整个村里。黑狼他们突然约定弃路而上山,虽然多少也有些意外的成分,但是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张严并没有说话,而是也蹲了下来,点了只烟。反倒是一边的黑子又开口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如果继续开车逃窜的话,早晚会被我们追上,所以弃车潜跑也很正常。”
“我不认识黑狼也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从先前的事情,我绝对可以猜的出,黑狼并没有乱,更不会慌。”刘慎之把烟夹在了手心里,这里的风大很容易被吹灭。
“说说你的想法。”张严看着山下的那个小村落道。
“虽然开车继续逃窜有可能会被追上,更有可能被拦了下来,但是相对来说,机会却比现在更大一些。这里四周都是山,没有什么道路,隐藏身形确实是一个比较理想的地方,但是并不是长久之时。而且对于黑狼这种人来说,虽然继续逃窜被逮的机会确实大些,但是一旦通过出口进入城市,或者其它的地方,生机相对来说反而更大一些,全都是人,就算出了什么事脱身也容易些,再不行也可以捉几个人质,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妥协,但是应该暂时是安全的。活命的机会也比现在大很多。那么他们又为什么会突然间弃车,跑到这种荒山上来呢?”
“也许他们知道自己逃不出去,只好往山里来逃,希望借着天险找到一线生机呢。”黑子却是反驳刘慎之的话道。
“你忘了他们的手中还有人质。”刘慎之却是摇了摇头道。刘慎之所说的人质当然是李心媚,虽然不知道李心媚现在怎么样,但是以李心媚父亲的地位来说,黑狼应该不会惹这些麻烦,而且只要李心媚在手,就会很大的程度上得到她父亲的帮助,为了女儿的安全,这种事采取妥协也是很正常的。而且在城市中,这种帮助也会有更大的作用,但是跑到这种深山来,就算李心媚的父亲想满足黑狼的要求也会很难。无论是什么样的江湖都是一样,他们不会在这种地方也有势力。
越发达的城市,江湖的力量也才会越多,相对来说,越是落后的村落,江湖反而没什么兴趣。混江湖也是讲一个利字,没有的油水可捞的村落,就算你是山大王又有什么用,所有的村落加起来,也比不上在城市一个晚上捞得多,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
交锋(上) (4)
黑子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没有再开口,而是把眼睛看向了张严。张严并没有开口,而是仍然抽着烟,眼睛不时看向了下面的村落。
刘慎之继续道,“黑狼没有必要这么做,但是现在他很可能这么做了,那么这里面就一定有他的理由,至于这个理由是什么暂时我还不清楚,但是对于黑狼来说,却绝对很重要。而且你看这里的山势,基本上都保持着没有被破坏的原生态,污染也很少,黑狼会在这里突然充车很有可能是早就预备好的,那么在没有爬到这里之前,没有人知道这后面原来还有村落,在山里过夜虽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是对于黑狼这个刚刚跑到本市不过十来天的人来说,他又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所以我谁测在他们的人里面一定有对于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的人,再加上一个必须的理由,所以黑狼才会选择弃车进山。”
交锋(中) (1)
黑子不得不佩服刘慎之确实想的很多,甚至比自己想的还多,但是他却还有一个疑点,“就算是如此在黑狼的人里有一个十分熟悉这里环境的人又怎么样?那又能代表什么?”
刘慎之明白黑子的意思是问自己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把烟掐掉后刘慎之又笑着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在村里生活过,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越是落后的村落,越是会团结,心里更没有法治的观念。”说完刘慎之便站了起来向下走去。
张严仍然没有说话,但是看刘慎之的眼神却有些不一样了,而黑子却还是搞不明白刘慎之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见头儿已经跟着走了,自己也赶紧的跟上,那些不明白的话也只好暂时先憋在心里。黑子不是一个喜欢动脑子的人,他更喜欢动手,虽然现在在局里敢跟他动手的人实在不动。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后,便进入了密林区,这里不像刚才那般到处是野草,十来米高的树木却是随处可见,一旦进入到里面,光线顿时暗了许多,就连头上的太阳都似乎已经看不见了。满地的有些腐烂的落叶充斥其间,似乎还隐隐的发出一股怪怪的味道来。
刘慎之本来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但是一进入到这密林后,却反而慢了下来,这里的地势已经缓了很多,应该速度更快而已,怎么会慢了下来,不止是黑子,连张严都疑惑的看向了刘慎之。但是很快张严的心里便闪过一个念头,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这个念头有荒诞,但是在这种时候,张严却还是不得不小心一些,刚想提醒一下黑子的时候,在黑子的脚下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啪’的一声。
黑子的脸色一变,但是神情却未慌乱,而是左右看了下,身子也蹲了下来,张严也马上停了下来,警戒的四处看着,也同样的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这个时候的刘慎之在黑子的前面不过四五米处,听到声音后刘慎之是最先蹲下了身子来的人,黑子见没有什么异常,这才轻轻的吐出了口气,身子也站了起来。
“可能就是一截树枝,没、、、”黑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黑影已经快如闪电般的向黑子冲了过来。而所在的位置却是黑子前面一米处的位置,刚才黑子见没有什么异常,便抬脚向前走去,但是就在这时黑影冲了过来,反而正好像是黑子特意往枪口上撞似的,而且因为刚刚经过了一场虚惊后,人的内心不免有些放松,偏偏在这个时候异变突生,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他的身子随着迈出的步已经向前倾,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子在收回来,就算想爬到地上都不可能,脚在半空中根本无处借力。
交锋(中) (2)
就在这道黑影快要冲到黑子胸前的时候,一只手却突然间横伸了过来,一把拿住了黑影,硬生生的把那快如闪电的势头给阻止了下来。这是一个用刀削出来的类似长箭一般的东西,箭头很细也很缓长,再加上刚才快如闪电的势头,如果真要扎在黑子的身上,就算不能让他当场毙命,至少也是个重伤。而此时的箭头已经刺破了黑子的衣服,堪堪的碰到黑子的肉上,箭头前的那股冰冷的感觉也令黑子的皮肤不由的泛起鸡皮疙瘩来,一瞬间的亲临死亡的感觉饶是黑子的神经坚定也不禁后背层层冒冷汗。而刘慎之的另一只人却是抵在黑子的身上,让他保持着一脚悬空的姿势。
对着黑子笑了笑,刘慎之拿开了这根木箭,然后在手里看了起来,而黑子的脚也终于落在了地上,刚刚从死门关前转了一圈,黑子的后背已经几乎都会湿了,那一瞬间的感觉可能不觉得怎么,但是现在冷静下来一想,阵阵的后怕。如果不是刘慎之的话,现在的他已经很可能躺在了地上,可能再也起不来了。
张严已经快速的跑了过来,眼神凌利的看着刘慎之手中的箭头。刘慎之把箭交给张严后,又顺着刚才箭头射过来的方向走去,不一会的功夫又返了回来。而黑子却是蹲在一边大口的抽着烟,张严也是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是一个简易的机关,如果不抬脚就没有事,一旦抬起脚后,失去了重量的压抑就会带动后面的那个机关,射出这种箭来。”刘慎之手里拿着一条细小的藤条给张严看,“这东西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关键在于对人心的把握与了解,他就是算准了人在踩到这东西上的时候肯定会警戒,而发现没有危险抬起脚的时候才会射出来,这个时候刚刚经过紧张的心情略为放松,是最容易中招的时候,设下这个陷阱的人可不简单。”
刘慎之虽然没有细说,但是张严也明白刘慎之的意思。他虽然对于山里的情况并不了解,也不懂这些陷阱,但是以他的经验却可以很快的明白这种事,这次的大意虽然被刘慎之救了,但是并不代表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下一次还有没有这么幸运也没有人知道。现在的张严不得不重新考虑黑狼这伙人,还有这一路上所不未知的危险,是继续前进?还是退回去?
“头儿,我的命是你救的,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从踏上这一行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可能会死在这上面。”黑子抬起了头,本来冷静的眼神里却泛起了凌利的光芒,眼里的血丝也涌了出来。
“好。”张严用力的拍了拍黑子,“管他是龙潭虎穴,我们都要闯他一闯。”
交锋(中) (3)
正在这时,一群鸟叫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是从三人左前方传出来的,刘慎之神色未变,身子却已经快速的爬到了一颗树上向那个方向看去,张严和黑子的脸色也是同时一变,他们都明白在这种地方,如果群鸟突然间飞起,无是有什么野兽接近就是有人惊扰了它们,换句话说,黑狼他们可能就在那个地方。对于这点常识他们还是知道的。
刘慎之看了一下便快速的又从树上下来,动作快如猿猴一般,手一指左前道,“在那个地方大约三公里处。”
“追。”张严眼神一寒,挥手便快速的向那个方向跑了过去,黑子急随其后,此时才真正的显出两人的实力来,虽然爬山的时候两人的速度没有刘慎之快,但是在这种地势比较平缓的地方,两人的身影就像是两个幽灵般向那个方向接近了过去。刘慎之略一思索也跟在了后面。
一口气大约追出去两公里后,张严和黑子的速度便已经缓了下来,此处的树林看起来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越是这样两人也越是不得不小心,先前的危险已经提醒了两人,在黑狼这伙人当中,有一个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而且精通了设陷阱的人。刘慎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减慢,三人在三个方向,就像一个口袋一般的包围了过去,张严和黑子的速度一慢,刘慎之便超出了两人一大截,几分钟后便大概到了那个位置,刘慎之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张严和黑子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两人也马上停了下来,眼神小心的警戒着四周。
刘慎之左右看了看,又蹲了下来,过了一会站起来后对着张严和黑子招了招手,两人知道没有危险这才也赶了过来。急速的跑了三公里,两人的呼吸都不由的急促了些,头上也见汗了,但是神色却是没有丝毫的放松,眼神更是凌利如四道寒光。
“他们在这里滞留过,现在又向这个方向去了。”刘慎之手一指右边的方向道,张严和黑子见刘慎之指的方向后,都不由的愣了一下。刘慎之也不解释什么,只是拿起一截树枝在地上划了起来,“这是咱们来的方向,这里是刚才黑哥遇险的地方,这是现在的地方,这是他们现在离开的方向。”
“他们在搞什么,怎么走了个之字形?”黑子疑惑的看着刘慎之道,“会不会搞错了?”
张严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地上刘慎之划出来的地图,从山腰处下来一直是向右走的线路,然后是发现群鸟的地方是改到了左边,现在他们又去了向右的方向,走的确实是一个‘之’字形的方向,张严也搞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他却知道刘慎之绝对没有判断错误,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可能也发现了后边有人追了上去,所以才会故意改变了方向以迷惑自己。
交锋(中) (4)
不会错,一定是这样了,那么顺着他们的方向走下去,危险会更高。“追。”张严一挥手就又要追下去的时候,刘慎之却是突然一把拉住了张严,张严奇怪的看着刘慎之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张头儿,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山里打过猎,捉过野兽,不过我却知道一直跟着野兽的后面却不是上上之策。”
张严转过了身来,虽然他也知道刘慎之只有十七八岁,但是却他没有办法把刘慎之看成是十七八岁,因为现在他所表现出来的,绝对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人应该有的表现,况且在山里面没有人比刘慎之更熟悉,他又救过黑子的命,所以对于刘慎之的话,张严还是觉得应该听一听的。
“山里的野兽都精的很,就拿狐狸来说吧,这玩意是出了名的狡猾,你要是一直跟在它后面,指不定会把你带到什么地方处,不但可能捉不到它,还会惹得一身的骚,所以老猎手一般都不会追这玩意,都是见到了就打,打不到就算,没有必要追下去。我们现在情况也是这样,前面的人就是狐狸,不但狡猾更是凶残,而且他们还有一个我们没有的优势,就是对这里的地方似乎很熟悉,我们如果一直追在后面,吃亏的反而是我们。”
交锋(下) (1)
“那现在怎么办?”黑子不由的问道。
刘慎之却是一笑,然后点了只烟蹲了下来,拿起树枝又在地上划着,“这是我们刚才在山腰处看到的那个村落,以我看来,他现在的位置应该在这里,正好在咱们的右前方,而他们离开的位置是这里,按照这样来看和那个村落基本上是三角形,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是故意多绕点路,把咱们迷惑了再进村。先假设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个村落的话,那你认为咱们应该怎么做?”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先到这个村落,守株待兔?”黑子的眼睛一亮道。
“对,就是守株待兔,以逸对劳,这样咱们才可以把优势捉在自己的手里,才不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只有掌握了主动权,咱们才有胜算。”刘慎之笑着弹了弹烟灰道。
“幸好你不是我们要追捕的人。”张严的脸上也不由的缓了下来,说出了一句玩笑话来。黑子也明白张严的意思,刘慎之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