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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家的弟子把红木炉鼎打开,一红一白两颗丹药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展露于众人的眼前。
“左边红色丹药为忘情,服下之后可忘却前尘往事,不再烦扰……”东方烈炎说得吃力,话中那决然之意重极了:“右边白色丹药名为断心,凡服下者将会断绝七情六欲,从此以后不以物喜物悲。”
“东方兄,你这又何苦呢?”另外数家代表纷纷劝慰,东方烈炎苦笑一声:“丹药我练制出来了,但是……我没有服药的勇气。”
“前辈。”
这时,林天楚忽然开口,他如东方烈炎一样,都有着相同的悲伤,只是东方烈炎的发妻生死未明,但他的“原配”呢?八百年前已经作古。
“这位少侠,有何指教?”东方烈炎回头,望向林天楚,心里对他十分重视,心中想着:“这青年能坐于公孙兄身侧,想必也是来头非凡。”
“东方前辈,你错了。”林天楚叹息地说,
众人心惊,论辈份,一个小青年怎么可以与东方烈炎相比,他居然敢直接东方烈炎错了,而且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这太大逆不道啦。
林天楚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众人的心思,但他不作理会,黑无常又何尝理过别人的感受呢?只有公孙家主,他越看林天楚心中的喜悦便越盛:“一定,一定是的,他一定是八百年前的林前辈。”
“前辈,我不知道你与你的妻子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但我的感觉告诉我,你与你的妻子一定曾经患难与共,你们爱得深也爱得真,不然你不会如此的难以割舍。”
林天楚字字发自肺腑,论情伤,东方烈炎绝对比不上自己。
“你说得对,我想我真的错了。”东方烈炎是一个聪明人,如若不是他也不会在练丹一途中有着如此高的成就。
东方烈炎忽然一掌挥出,两炉丹药“轰”的一声炸开,两名东方家的弟子吃了一惊,心中大骇:“师尊这丹药共练制了十五年,怎么说毁就毁呢?”
“我真的错了,我用了五年去悲伤,用了十五年时间去试图忘记悲伤,但我却从来没有想过去找她,我的心被自己困住了,我真的错了,我是猪,不对,比猪都不如。”
说到后面,东方烈炎开始咒骂自己,没有人阻止他,这么一个真情汉子他的心结只有靠自己才能解得开。
“前辈,你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吗?”林天楚有点安慰,他的心中很矛盾,虽然八百年前跟四大医家不是太熟略,但总算有点交情。
东方烈炎是自己的后辈,但年龄上他又是自己的长辈,这矛盾的身份形成了一份责任,他不能看着东方烈炎消沉下去。
“我知道了,天涯海角,我一定会去寻找她,就算找不着也好,她依然会留在我的心中。”
东方烈炎这话一出,林天楚有种感觉,其实他并不懦弱,他只是缺少一点勇气,一点面对不想面对结果的勇气。
现在,正如他所说的一样,就算天涯海角里没有她,但她依然活在她的心中。这话引起了林天楚的共鸣:“对啊,上苍让我再活一次,给了我几个情义两全的红颜知己,我为何还要活在当年之中呢?”
一时间,八百年前那剑的疼烟消云散,那个明媚的女孩虽然作古多时,但她却活在林天楚的心中。
“林少侠,谢谢你。”东方烈炎抱拳答谢,林天楚以笑回应。“对了,少侠大名林天楚?”
“是的。”林天楚点头。
“哦?”东方烈炎眼光扫视柳生兄弟一下,呵笑一声说:“今天我东方承林少侠恩情,以后你就是我东方的朋友,如若有谁想与林少侠为敌,那么……”又再看了柳生兄弟一眼,但这一次他的目光中带着赤裸裸的威胁:“那么,他就是我东方的敌人,两位柳生先生,你们说对吗?”
“对……对……”柳生兄弟急忙开口回应,心中却大骂:“该死的支那人!”
“还有我公孙家。”
公孙野小心翼翼地望了公孙家主一眼,见公孙家主不作回应他才大着胆子来插了一句。这话一出,柳生兄弟连在心中骂也不敢了。
公孙家不同东方家,数百上千年来,有多少华夏隐世大派承了公孙家的恩情,如若东洋一脉真的触怒了公孙家,那么东洋武者在整个亚洲也没有立足之地。
“恭喜东方兄解开心结,哦……东方兄的修为又精进了,恭喜恭喜。”一旁的北堂家家主嘻嘻笑着站了起来。“不像某些岛国小民,一生修练也只修得个地一品之境,还好意思跟当年的杀神同姓?”
林天楚一看,只见这家主那里有什么大家风范,他的形象邋遢,嘻笑怒骂,更像街头流氓多于得道大家。
“北堂兄说得有理。”
众人纷纷应和,就连最稳重的公孙家主也展颜一笑,林天楚不明白,这对柳生兄弟来这里干什么?打又不是四大家主的对手,偏偏死赖在这里找难受,难道他丫的真是犯贱?
第二百五十七章:最风骚的猫咪
“林大哥!”公孙野对林天楚作了一个口型,并且示意林天楚注视北堂家主。
“呵呵,公孙小子要与林少侠说话何需偷偷摸摸呢,难道有什么是我这个老家伙听不到的吗?”北堂家主笑着说道,公孙野一阵尴尬。
“北堂前辈,这件事,是这样的……林大哥与我有一致友身中奇毒,尚可再活三年,我知道北堂前辈练就了一颗留仙,未知道可否出让呢?”公孙野对北堂家主十分的礼貌,但可不敢开罪这老家伙。
林天楚远远听着,心中大喜,心想:“龙兴有救了,原来公孙说的惊喜就是这个。”
“哦?”
北堂家主摸了摸无须的下巴,想要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可惜他的形象还真的使他画虎不成反类犬。
“北堂前辈,可否赐我一颗神丹呢?”林天楚也坐不住,站了起来抱拳说道,心中另有打算:“如若他不肯,那么我就算抢也要抢过来。”
“没问题,但是……”北堂家主把右手食指与姆指粘起,不断地揉、搓着:“林少侠,你懂的。”
“呃……”
林天楚无语,这是哪门子家主,就算不顾自己的形象也要顾一顾家声啊!
“如若北堂前辈肯赐神丹,那么林某人愿意把一身家财转赠前辈。”
林天楚说得很果断,他此刻的身家虽丰厚,但再丰厚也及不上他身边之人的性命。
“全副家产?”北堂家主来了兴趣,眼中闪着精光,很是无耻地问:“借问一声,林少侠的家财可以让我寻欢多久呢?你懂的,我老人家人老心不老,还老当益壮啊!”
“对对。”林天楚维维诺诺,换着别人他早便给他狠狠的一剑指了。
“这个老流氓。”其余四家家主纷纷掩脸,对于北堂家主那露骨的问题感觉到丢面。
“林少侠,你不会说你不舍得了吧?”北堂家主看林天楚不搭话,故意板起脸来,“其实这也不能怪你,我看少侠长得一表人财,气宇轩昂,唇红齿白,眼中更带着淫、荡的光茫,一看就知道是色界中人,对于那可以让你天天换女伴的家财不舍是正常的,老头我理解你,理解万岁!”
“这个……前辈误会了,我不是不舍得,只是我并不知道我自己的财产有多少。”林天楚被这老头逗得没有了脾气,这家伙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嘛!
“那成,只要……”北堂家主还想说下去,可就在这时,林天楚的身边白影一闪而过,然后直冲向北堂家主。
“何方猫妖敢犯本大爷。”
北堂家主眼神犀利,自然看得出那白影正是林天楚肩上的白毛,而且他也知道白毛的来历,并不敢真正的下狠手,只是用掌一推,试图把白毛送走。
可是白毛的速度快得让所有人都砸舌,北堂家主的肉掌快要抵上它时,它忽然双爪一抓,借着北堂家主的指尖,一弹弹上了他的手臂,然后窜到了北堂家主的肩上。
所有人都看呆了眼,北堂家主的修为他们都有所了解,可这么一只白猫居然可以在北堂家主的掌下逃脱,而且更十分风骚地站于他的肩上,这说出去相信没有人相信。
而最让人感觉到搞笑的是,这白猫踏上北堂家主肩头的时候,嘴里叼着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而他的一只猫臂居然勾着北堂家主的脖子。
用北堂家主的话说,此刻的白毛眼中散发着猥琐的光茫,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淫才。北堂家主心中大叹:“公孙家的家伙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养只猫都这么好淫、荡,滚一边去,爷爷我可不喜欢变态游戏的!”
“北堂兄,失礼了。”公孙家主这时出来打圆场,白毛一听到公孙家主的声音,身体颤抖一下,叼着丹药就跑回林天楚身边去了。
林天楚自然很是顺手地把丹药收下,然后才对北堂家主说:“北堂前辈,在下会遵守诺言,不日将会奉上全副家财。”
“林少侠,不要听北堂正这老鬼瞎吹,他并不是贪财好色之人。”东方烈炎笑着说道。
“我早就知道前辈高风亮节,并不是贪花恋色的无耻狂徒,但我还真的不知道前辈如此童心,洒脱不羁啊!”公孙野一记马屁拍过去,拍得北堂正心里骂道:“好你一个小滑头。”
“好了,好了,北堂兄,如若你能把留仙赠与林少侠,我公孙独一保证,尽我公孙家之力必解你身上邪毒!”公孙家主说道。
“真的?”一听这话,北堂正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神情,望向公孙独一。
“是的,北堂年早年身中邪毒,必须定期以阴阳交、合之法保命,这事传出的确让北堂兄的声誉受损,我公孙独一保证,我有生之年一定尽我所能地助你解毒,就如我他日归天也好,我公孙家依然会为北堂兄你效犬家之劳。”公孙独一说道招了招手:“百练,通报下去,凡与我公孙家交好的各大门派,请助我寻找解除邪毒的药方。”
“是。”公孙百练应了一声,爽快地离开。
“这家伙不简单。”
林天楚看着公孙百练离开,心里有感。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他的脖子一痛,如来白毛正在用他的尖爪刮着他的皮肤。
林天楚扭头看去,只见白毛一脸邀功的神态,眼中那赤裸裸的淫、色就像在说:“老大,你什么时候给我找只母猫,不对,要两只母猫,本猫仙我也要赶赶时髦,搞一搞3P!”
“真是物似主人形啊!”
林天楚看着这淫猫,不禁想到八百年前那浪荡的神医,话说,他的彩补之术也是江湖闻名的。
“不知道公孙神医留下了什么与我有关的记载呢,会否说我是一个杀人如麻的邪魔呢?”林天楚偷眼看向公孙独一,“一定是了,不然公孙家的传人不会对我如此尊敬,并且事事维护的,其实,公孙家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前辈,我先行告辞了。”
胡思乱想一阵,林天楚才想起龙兴的现在必定十分的心焦,谁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时也不会好过,所以才会如此不礼貌地提出了请辞的要求。
“林少侠既然一场来到,为何不多留一宿作客呢?”公孙独一开口逸留。
“对啊林大哥,我知道你心焦龙兴的伤势,但这么晚了你也去不了香港,何不多留一宿呢?”
“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林天楚心想公孙野说得有理,自己也是太心急了,所以重新坐下。
林天楚愿意留下,最高兴的想必就是白毛这猫了,八百年后的故知重遇,这让白毛这猫妖那颗拟人化的心里生出一份依恋。
一翻纷扬之后,北堂正终于坐下,“公孙家出了一个好小子,不知道南宫家的传人又如何呢?”
各家中人都知道北堂与南宫家不和,据说这两家的家主年少时曾经为抢妞而大打出手,最后才发现那妞是朝鲜武林中人,害得北堂正身中邪毒,南宫家主南宫问天终身残废。
南宫家那边,一个面如冠玉的青年站起,对着北堂正与及众家主施了一礼:“各位前辈,晚辈南宫铁心奉家父之命,特带所练制丹药前来,晚各位前辈指点。”
柳生兄弟很是郁闷,只因南宫铁心向众人行礼之时,居然跳过了自己两人,而且这个形象像谦谦公子一样的青年在居然露出了一丝鄙视之色。
两兄弟怒在心中但却不敢言明:“八格,这娘娘腔气死老子了。”
南浩宫长得脸如冠玉,唇红齿白,俊美绝伦,如果让他知道两人骂他作娘娘腔,不知道心中会有何感想呢?
第二百五十八章:南宫“小姐”
“来来,南宫小姐让我看看,你们带来了什么神丹。”
柳生家族不敢说南宫铁心是娘娘腔,但北堂正却显然没有这份顾忌。听到这样的称呼,南宫铁心也不气,从怀里掏出一盒东西。
“这是什么?”北堂正唯恐天下不乱,“南宫家的后起之秀就是练出这么点东西来的吗?”
观南宫铁心手中的物事,明显就是一盒白色药丸,而且是经过包装,包装上更印有南山药业的商标。
“林前辈,南宫家是连我公孙五大世家在内与世俗接触最多的家族,他们旗下有一家制药集团,称为南山药业。”公孙独传音说到。
林天楚来了兴趣,细细打量南宫铁心,想知道这个阴柔的男子怎么去破解北堂正的攻击,当然,他心中更小小地鄙视了北堂正一下:“这老家伙,还真的会倚老卖老啊!”
“北堂前辈见笑了,小子自知药理有限,自然不可与公孙,东方,西门,家伙……哦,还有北堂前辈相比了。”南宫铁心以一张利嘴回话,林天楚有感:“这家伙不单止长得像女人,甚至连说话也跟女人一模一样,牙尖嘴利,一点也不愿意吃亏。”
北堂正听到这话脸色一变,而一旁的柳生兄弟更是心中大骂:“你北堂老鬼气什么气,起码你也榜上有名,虽然是未名,而且听起来是人家卖你面子才加上你的名字而己,但总比我两兄弟,人家压根就不提一下啊!”
“好啊,你这小女娃真的好伶家利齿啊!”北堂正说道,众人鄙视之:“老流氓,骂人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毫无创意,除了笑人家长得像女孩外你还会说点别的吗?”
对于北堂正这刷新了下限的骂人水平,南宫铁心一点也不气恼,北堂正见他不说话,反而坐不住了:“不知道你带来的神丹有什么奇效。”
“治风寒,清热去咳!”南宫铁心的话让众人砸舌,就这样?怎么听起来像感冒药一样的。
“这是我们南山药业最新研发的感冒药,服药后无睡意,见效快,而且因为加入了中医技术,所以治标又治本。”南宫铁心很落力地推销起来:“如果各位前辈有兴趣,可以带上一盒,用过好的才进行二次购买,如果一次过卖满三百元,还可以赠送会员卡。”
林天楚听得一头黑线,这小子也太扯了吧,如此庄严的场合里面了居然公然地卖起了广告,就在他那一句“心动不如行动,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的话说出后,北堂正终于崩溃了,“小子,你就是这样对待这个大会的吗?”
“北堂前辈,这有什么问题?”
南宫铁心一脸的无辜,配上她那副娇弱的脸容,林天楚忽然升起一股我见犹怜的感觉。捏了捏掌心,剧痛让他清醒过来,心中骂了自己一声:“老子不是玻璃。”
“没有问题,你知道这斗丹大会目的是为了什么吗?”北堂正难得意正词严地说:“斗丹大会十年一度,为的就是交流各医学世家的练丹神通,共通进取,在这个西方医学昌盛的年代里,为我们华夏保留一份医学文化。”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再觉得这个平常调儿朗当的老流氓不堪,他虽然行为不正,而且卑鄙无耻了一点,更会偶尔欺负一下小孩子,但是,他心中的坚持却如此的深,如此的重,重得让人不得不佩服。
“我知道。”南宫铁心点头,脸容也跟着严肃起来,那张娇弱的脸上多了一份坚定,“但是我想请问前辈一声,作为郎中,天职是何?”
“废话!”北堂正感觉到受侮辱,“当然是救死扶伤。”
“那好,很好,但是我想问一下,是不是要像林少侠那位身中奇毒的朋友才需要相求,但那些伤风感冒,小病小痛的普通百姓我们就不需要理会呢?”
南宫铁心一话直中各人的心窝,也许,他们的年纪太大,见证了上世纪的风风雨雨,思想上的高度反而与新一代的青年有一定的差距。
“作为医者,应该心怀天下,但天下难道就不包括那些普通的百姓吗?北堂前辈,家父说你是一个侠医,他一生中最恨的人是你,同时最尊重的那人也是你,他曾经多次告戒过我,要我对你恭敬,虚心学习,我一直都觉得他是对的。但是,我今天看到你,我……对你很失望。”
“不得了啦,这张利嘴杀人不见血。”林天楚心中惦量,如果自己跟这南宫铁心斗嘴,相信不用两个回合他就会直接拔剑。
“医者不应该有亲疏之分,可能奇毒死证的病人让你救活了可以让你扬名天下,但我不得不说,你太虚伪了。”
这顶帽子扣得十分的漂亮,甚至被扣帽子的北堂正也反应不过来,此刻的他还真的让南宫铁心说得有点羞愧了。
“北堂前辈,我说的话有错吗?”南宫铁心追问,北堂正全身一震,摇了摇头:“你……你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