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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恋爱时代-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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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涓想发表一下她的意见,被邓文宣制止——他知道她的意见——让她先听旭刚说。旭刚说:“网上说,山山的学生家长们也说,现在养个孩子要七十万至九十万,我取了个中,八十万;养到大学毕业,二十三年,平均每年不到四万。山山现在每月工资三千多,年年还得涨吧?刨掉保险、公积金,一年小五万。她一个人的工资就能把孩子养了。我收入高她近一倍,年底还有奖金提成。现代人对环境绿化越来越重视,我们的业务量每年增幅很大,收入将越来越高。这样,保守算,每年我俩挣个十多万轻轻松松……”

惠涓又要说,再次为邓文宣所制止。他们面前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成年人,他有备而来句句在理,更重要的,针对性极强,针对的就是你的干涉。他来征求你意见是尊重,事实上他不需要任何人替他们的生活作决定。更何况,妇科医生的建议当引起高度重视。邓文宣不让说,惠涓只能不说,说到底山山是他家亲戚,她犯不上较劲。

旭刚走后,惠涓把预备跟旭刚说的一番话跟家里人说了——人生经验、思想感受需要诉说,通过表达以求关注的心理乃微博、推特畅行中国、世界之基础,可惜惠涓没开微博——她是这么说旭刚的:“您那账算得是不错,还算上了工资年年得涨,您光算工资涨怎么不算物价涨?现如今工资涨能跑得过物价涨吗?这事真要就这么定了,到时有他们哭的时候!”

沈画认为惠涓说得都对,没说到关键点上。孩子怎么都能养,富养穷养罢了。她只为山山惋惜,这么早就要从女孩儿跨进女人的婆婆妈妈行列,成为刘旭刚家传宗接代的生育工具……但看惠涓说话时邓文宣紧皱的眉头,她知趣没吭气。

遵照小可电话中转达的惠涓的话,沈画动手为山山腾出自己住的房间,山山做完手术从医院直接来邓家休养。山山进家时脸色灰白,唇和脸一个颜色,情绪低落如丧考妣。夜里睡前,沈画跟小可嘀咕:“你说她至于嘛!”顶多以后不能要孩子了,不能要不要,正好!

小可冷笑摇头:“就算她能接受,刘旭刚呢?人家四代单传,感情不是一切!”

沈画恍然大悟,深深点头深深地道:“绝对不是!”

刘旭刚和山山结婚了。

山山身体复原后,二人利用周末一起去了她家,旭刚顺利通过了山山父母的“面试”,回到北京,二人领了结婚证。

那是个明亮的冬日,太阳暖洋洋的,二人人手一册大红结婚证书从结婚办事处向外走,山山捧着边走边看,下台阶时差点摔着。

旭刚斥道:“行了!回家再看!好好走路!”

山山轻挥证书,叹息般道:“有了这个,咱们俩从此就是……”

旭刚接道:“——婚后同居了!”

山山哭笑不得:“就不能跟你正经说句话!”

旭刚笑:“你说。”山山却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旭刚替她说:“我说?……照婚纱照,办婚礼,定婚礼规格,定时间、地点、要请的人——”

山山一一摇头,旭刚不明白了,看她。她慢慢道:“我在想,要是有个孩子,我们的幸福就更完满了。”

旭刚正色道:“错!有孩子有有孩子的完满,没孩子有没孩子的完满!比如,我们可以把养孩子的钱和时间用来旅游,意大利、法国、希腊、土耳其……”

山山挽起了旭刚的胳膊,隔着两个人冬季的织物,她都能感到那胳膊肌肉的强硬和热度,心里头温暖踏实。

山山和旭刚结婚一事给了沈画极大刺激,她不得不正视这样一个事实:纯粹的爱情是有的,只是她和向飞没有罢了。遂彻底死心下决心翻篇儿:离开北京离开他,去上海。

向飞听说后咆哮起来:“为什么?!”

毫不掩饰他的醋意、愤怒和不舍,但这时沈画已不为所动,只就事论事回答:“因为长期两地确实不是事,所以我们想,与其这样,不如我去上海——”

向飞粗暴打断:“为什么非得你去,他不能来?”

沈画说:“因为他是上海人,在上海有家有根,不像我漂在北京一无所有,权衡下来,我去比较合理。”

向飞粗鲁讽刺:“去了上海你住哪儿?直接住进他家吗?”

沈画心平气和:“他说他会在我到之前,把房子帮我租好。”

他再次吼:“为什么?!”重回到老问题上。

看着他她想,他来来回回地说,到底要说到什么时候?曾想一旦下决心离开,一定要把他俩感情的是是非非说个清楚,事到临头发现,一旦真的下了决心,就不会再有纠缠的心情。正琢磨怎么说能快刀斩乱麻又不伤人,手机记事本提示声响,她道:“向总,十分钟后中威的郑总来,我给你们约了一号会议室。我现在去检查一下会议室的落实情况?”向飞只得作罢。

向飞和海潮谈完工作,约海潮一块儿吃晚饭,他需要跟人聊聊沈画,这人非海潮莫属。

吃饭时他没动几筷子,情绪又激动又低落。海潮不忍说他太重,委婉说:“整个听下来,你的问题多些。既然不能给她承诺,就不该去招她——”

向飞不客气打断:“你有没有建设性意见?”

海潮道:“告诉我你的底线!”

向飞沉默几秒:“我现在还是不能给她承诺,想再等一等。”

海潮追问:“等什么?”

向飞不能说孙景,抄起筷子吃菜,吃半天还是想不出更合理的说辞,拿老话搪塞:“想等公司上市,再说。”因嘴里有食物,话说得呜呜噜噜。

海潮不相信,又找不到更合理的原因,只好尽量站对方角度揣摸:也许这就是中年人,更理性、更小心、更谨慎?顺着对方说法他侃侃而谈:“依我看现在局面是这样的,好比公司上市是你老婆你的正房,你和沈画的感情是小三。你对小三说我爱你不许你跟别人好,但我现在不能给你婚姻承诺——”

向飞拍案叫:“这比喻好!什么是小三?没有名分的情人。为什么没有名分还肯跟你?为利益!——我给沈画钱,让她跟那个上海男人断了,这世上什么都能交换,只要价格合适!”

这天,向飞把沈画叫到了他办公室:“沈画,鉴于你在公司的出色表现,我决定给你涨工资,25%。”

总算是谈过情说过爱的,不好太赤裸裸,便找了这么个理由,沈画因此没听明白:“向总,我要去上海——”

向飞手往下一压:“再给你加25%!”看沈画仍茫然,方露骨道:“——不止!年底还有!更多!再,我西城的那套房子,送你!”

这次沈画明白了,笑了:“算了吧向总。”

向飞低叫:“沈画,不要逼我!”沈画不屑再说,抽身离去。

是夜,沈画连夜写了辞职报告,次日上班送上,附在销售报表后面,没说。能用文字说的话,不想再当面说了。

直到下班前向飞才看到,还是海潮先发现的。向飞请海潮看这季度的销售情况,海潮看到最后,看到了沈画的辞职报告,抽出递给向飞。向飞接过看,看完往桌上一掷。

海潮沉吟:“还是要走啊!看来,你出的价不合适啊!”

向飞的回答不无恶毒:“从商十多年,我最擅长的事情之一就是,定价!她只值我开的那个价!”阴沉沉又道:“她这是试探,是逼宫!不错,我对你是动了点感情,但远没到娶你的程度。本想再看看再等等,你不肯,只好随你!”欠身拖过飘到桌子远处的辞职报告,刷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名。

第十七章

看沈画做着各种离京去上海的准备,进来出去张张罗罗忙忙活活,小可备觉苍凉,她认为沈画并不爱她将投奔的那个上海男人。比方,他来短信,她若正忙着腾不出手,会叫小可帮着看、念。就小可所看到的,那人短信风格跟第一次差不多,说的话都是网上的、流行的、歌词式的。沈画听完也常如同第一次哈哈大笑,道:“特文艺,是吧?”她说她爱他,小可觉得不像。爱不是这个样子。

沈画注册了新邮箱,到上海后,换新电话,一切重新开始。这天她收拾东西,请小可帮她看一下旧邮箱的邮件。她那个邮箱的未读邮件可谓海量,一直不想看不是因海量,是怕生气。网络可以匿名、匿人表达的特点把人性的龌龊暴露到了极致;比起那龌龊来,阿Q对吴妈“我想跟你困觉”的表达老实而文雅。当初参加节目不该公开这个常用邮箱,没经验啊。废除前还是得看一遍,看有没有需要处理的正经邮件。

小可大海捞针挑出了十三封,其中十一封,邀请沈画去他们那儿工作。沈画大感意外,小可表示在意料之中。这是个美色经济年代,如沈画般优质资源一旦曝光,前途不可限量。沈画犹不敢信,怕是骗子,怕恶作剧。上百度把十一家公司各种查,看上去都相当靠谱。遂进一步缩小范围,只查在北京的公司。

小可不解:“你不去上海了?”

沈画道:“如果能在北京立住,当然不去。去上海我得靠别人,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小可闻之黯然。迄今为止她一直本着这原则在这条路上走,被心仪的东京大学免考录取后,同学们的歆羡和老师的赞叹让她很是陶醉了一把,没想陶醉之后,是加倍的空虚。

这段时间以来,海潮和她一直有联系,却不是恋人间的,是礼貌周到、为联系而联系的联系。这样的联系越多,他们的距离越远,如同气球的慢撒气。她曾无数次检讨是不是自己小题大做了,无数次想,只要他给个台阶,她马上下!他没有。这天沈画应约面试,家里剩下了小可一人。沈画最终在六家北京公司里选了一家叫“优乐”的,优乐是个规模很大的时尚集团,旗下有杂志有网站,招聘美编,与沈画的美术专业对口。

这是个阴天,没风,沈画走后不久下起了小雨,很快,雨化作雪粒,给地面敷上一层白白的薄膜。还没到供暖的日子,家里头摸哪儿都凉,越显清冷、空寂。上网逛了会儿,手指头冻得不听使唤;想打扫屋子活动一下暖和一下,提不起情绪。手机沉默,好不容易有个短信,满怀期待冲过去看,发信人是10086。没谁有空搭理她,工作时间都忙。自然,他更忙,光瑞的上市工作如火如荼。

从前,小可总能从沈画那儿间接得到些海潮的消息,沈画离开光瑞,这惟一渠道便也没了。沈画离开光瑞是因为向飞。都说摆脱失恋痛苦一靠时间二靠新欢,沈画说,空间也很重要;说,等小可去了日本,进入新环境,有了新同学新朋友新的生活内容,很快就可以把海潮忘了。可是,学校明年四月才开学还有小半年呢,天天孤魂野鬼似的形影相吊,这日子怎么熬?突然小可心念一动,拿包换鞋出了家门。

小可去医院找爸爸。爸爸这个时间肯定正忙,她可以在他办公室等。医院已经开始供暖,在那里待着还暖和。

邓文宣上午出专家门诊,为保证看病质量,他的专家号只准挂十五个,平均一个病人有十六分钟。可是,全国多少病人需要的这十六分钟,今天却被药业公司一个医药代表给占了去。她正常挂号,正常就诊,你毫无办法。她显然是新手,老手懂得直截了当说明来意,新手脸皮尚薄不好意思直接。她在病人就诊的椅子上坐下,魂不守舍地说一些头痛恶心之类脑神经外科的病症,趁邓文宣开检查单时,方把一直紧紧抱在怀里装有药物资料的无纺布袋放在桌上,结结巴巴说明情况,起身逃也似离去,其时邓文宣检查单都还没开完。药物资料邓文宣没看,直接让他学生提着追出去还她,里头很可能夹有钱物。

她耽误了邓文宣的时间,邓文宣没有生气反生怜惜:那是个年轻女孩儿,年纪跟小可差不多,纤细单薄腼腆也如小可,初入职场,很不容易。自目睹了女儿职场的跌宕起伏,再看某些事时邓文宣仿佛张开了另一双眼睛,多了理解;一如女儿出生他看这个世界时的心,变得柔软。

被东京大学录取后女儿情绪好了几天,仅只几天;随后,日渐低落消沉。以至每天上班走前他都要发愁地想同一个问题:她一个人在家干什么呢?同龄的朋友同学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她无所事事。不是不可以利用这时间读书学习,但,一来她没有动力;二来,更重要的,她没有心情。

吃饭越来越少,惠涓说是“吃鸟食呢”!还不敢当她面说。有一次,惠涓包了她爱吃的虾仁蒸饺,她只吃三个,且一个恨不能分作八口咬,故意拖时间怕人说她吃得少,但邓文宣给她数着呢!惠涓不用数也有数,忍不住问:“吃这么几个!不好吃吗?”就这么句话,能让她一下子眼泪汪汪:“吃这么几个——吃哪么几个?!我吃了多少您比我还清楚?”惠涓从采买到蒸饺上桌忙活半天,食客不买账她也委屈:“我包的、蒸的、盛的我不清楚?你盘子里十二个饺子,你数数现在还剩几个!”小可顿时泪流满面嚷了起来:“你们总盯着我有意思吗?你们就没别的事干了吗?你们烦不烦啊?”一口一个“你们”,连邓文宣一块儿捎带上。哭着嚷完甩手就走,进自己屋,“咣”地摔上了门。惠涓发愁地对邓文宣道:“老邓,你得跟她谈!”邓文宣叹息着重弹老调:“她不谈——”惠涓接道:“——是不想谈!那怎么办,看着她整天这么不死不活地,耗?!”邓文宣叹:“再给她点时间?”惠涓道:“不能只靠时间!”邓文宣道:“那你说怎么办?”惠涓道:“你们科新分来的协和博士,那个鲁一南,介绍给小可认识认识?”

之前沈画提醒惠涓,她感觉目前二人状态是,小可落花有意,海潮流水无情,否则海潮没道理不同小可联络。总之,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到找下家的时候了,说得惠涓动了心思。

这事邓文宣一直拖着没办。他觉得人物关系尴尬,也担心小可不接受“介绍”的方式。

但是,今天他约了鲁一南一块儿吃午饭,决定就沈画、惠涓的建议跟他谈,决定是昨天夜里作出的。

昨天夜里睡前,邓文宣习惯地拿出安定来服,他长年服用安定,每晚两片;打开药瓶发现里头只剩下一片。之前他清清楚楚记得还有两片,当时的思想活动都记得:医疗卡在家里还是在科里?开药得用卡。

他一直感觉近期瓶里安定下得比以往要快,一直以为是感觉错误,显然不是,的确有人在同他一起服药。这人不会是惠涓、沈画,她们有需要肯定会说,只能是小可!

邓文宣去了小可房间,小可已睡着了,他开门、走路、开灯,她毫无知觉。她才二十多岁,之前没用过安眠药,刚开始服用效果肯定好。看着睡死过去的女儿,邓文宣焦灼忧郁无助如一头笼中困兽。

女儿还在惠涓肚子里时,所有人都说她是男孩儿。孕妇肚子是尖的,妊娠反应轻,按老百姓说法都是怀了男孩儿的标志。邓文宣不愿意相信,直到做B超说确是男孩儿时方死心。他盼女儿,这想法跟谁都没说,怕惠涓有压力。女儿出生时他跟导师在手术室给病人做手术,手术结束出来遇手术室老护士长,护士长拍着他肩说:“小邓,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啊!”做好思想工作后方告诉他,他的“儿子”是个女孩儿。

邓文宣什么都不说拔腿向妇产科跑,在新生儿室与女儿见面:全身通红透着点粉,双眼紧闭看不出大小,所谓鼻子只是个鼻头,鼻梁还没长出,小嘴嘟嘟着深埋进两腮的肉里……她在睡觉,睡得昏天黑地浑然不觉,看着安睡的女儿邓文宣心里鸣响起如歌的行板:好好睡宝贝,爸爸在!

日后,“爸爸在”成了父女两人共同的口头禅。

——深夜剧烈腹痛伴喷射状呕吐,邓文宣抱起女儿向医院狂奔不停对女儿说:小可没事!爸爸在!

——不小心磕破了腿,很疼,小女孩儿会含泪告诉自己:小可没事!爸爸在!

——第一次乘飞机女儿紧张得小手心全是冰凉的湿汗,问爸爸:“飞机不会掉下来吧?”“不会。”“万一掉下来呢?”那年她五岁了,具相当的独立思考能力。邓文宣不愿骗她,想了想后这样回答:“万一的话,我们一块儿去另一个地方。”“爸爸在吗?”“爸爸在!”于是,她便不再害怕。

有故事说,一个小孩子害怕打雷,吩咐爸爸:“爸爸,你让外面别打雷了!”这故事让邓文宣会心地笑了许久,那个时候他的确认为,自己除不能制止老天爷打雷之类,有能力为女儿做任何事情……

沉睡中小可翻了个身,被子滑落露出了半边肩,那肩薄得纸片一样了,邓文宣替她把被子盖好,欲哭无泪。作为父亲,他能给女儿他的全部给不了他没有的东西。一度,他吃过海潮的醋:他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宝贝,凭什么交给他呢?一度,他生过女儿的气:见不到男朋友,蔫头耷脑;见到了,小脸儿绽开的五月花一样!此刻站女儿床头他想,他再也不吃醋不生气,只愿有个好青年从天而降与女儿相亲相爱相伴哪怕带着她远走天涯,彼时,他会毫无怨言目送,为他们送上祝福——他要她过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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