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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恋爱时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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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情势急转直下:钱志国父亲因儿子死亡的打击血压骤然升高卧床不起,老伴留家里照顾,委托钱志国表弟全权代理。钱志国表弟在北京读研,新闻专业,他的出现顿时令角力双方势均力敌。

钱志国表弟认为钱志国死与企业有直接因果关系:过劳死。依据是,死者发病当天早晨跟他妈通话说,加班两天两夜没睡了,头疼,马上还得赶着上班。陈佳回答他,口说无凭,需要证据。然后,年轻人提出想见死者同事,特别想见他表哥生前最后接触到的那个人。理由是,想多了解一些他表哥的事情,回去跟他父母说说,他表哥上大学离开家后,除了放假很少回家。陈佳当然知道他真正目的,但仍表示了同意。一来没有拒绝的道理,二来她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公司最近确实是忙,加班也有,但连续两天两夜加班,从没有过。

陈佳把这事交待给了部门助理,让她为钱志国表弟安排。于是,毫不知情、毫无经验的邓小可把钱志国在人世间最后清醒时刻的情形对钱志国表弟和盘托出,一五一十尽可能详细,想给痛失儿子的父母一点安慰,也想配合公司工作。

钱志国之死让小可觉得在公司抬不起头,还不敢跟爸爸说,怕爸爸自责,实在郁闷时打电话跟郑海潮说过。电话里郑海潮说:“陈佳会因为你爸帮了她忙留你,不会因为没帮上忙就不留你。关键还是看你自己,我了解她。好好干,嗯?”放下电话小可心情好了许多,振作起精神努力工作。

这天,小可正干活儿,陈佳打电话来叫她马上去。小可往陈佳办公室走,心里一路嘀咕:陈总让她去干什么?是不是忙过了这段,有点时间了,要对她兴师问罪?到陈佳办公室门口,静立几秒,眼一闭,敲了门。

——没听到应有的“进来”,屋里响起的是脚步声,脚步声近,门开,陈总出现在面前:她亲自为她开了门!

小可晕晕乎乎进,事情出乎意料不合章法,让她无法思考无从思考,机器人似的随陈佳指令进屋,在沙发上坐下。

陈佳办公室有一对单人沙发,两沙发中间隔一方小茶几,小可坐定,陈佳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以前小可来这儿,从来是,陈佳坐办公桌后面,她站她办公桌对面;其他人来这儿,大部分情况是,来人坐沙发,她坐办公桌后;只有类似钱志国老师这样档次的人来,才可能与她分坐茶几两旁的沙发,促膝交谈。

茶几上放一个细高玻璃杯,杯里是茶,茶液已然冷透,结出一层金铜的茶膜。陈佳冲那杯子一点头:“钱志国表弟刚从这儿走。”于是小可明白,茶是为他泡的,陈佳苦涩笑笑:“——?一口没喝!……谈得不顺。分歧在于,他要的赔偿数额过大,远远超出规定和公司的承受能力。”小可拼命集中起纷乱的思绪专心听陈佳说话,却是每个字都听得清楚,不明白意思,不明白这种大事、要事,为什么要跟她说。

陈佳不看她,只失神地盯着那茶杯:“你知道他要多少吗?……八百万!”小可吓一大跳,这时陈佳把目光从茶杯转到她的脸上,温和地道:“小可,叫你来是想跟你核实件事,钱志国最后那天是跟你说过,为赶项目,他48小时没睡觉了吗?”小可顿悟,全身冰凉!她点了头,顺势把头埋下。不过几天工夫,陈佳明显瘦了,而这,与她有直接关系,这令她不忍、不敢再看。耳边,陈佳在说:“钱志国表弟请律师了,接下来,律师将会找你。小可,在律师面前收回你说的话,到时我们统一口径,好吗?”

钱志国表弟走后,陈佳让自己在屋里静坐二十分钟后才给邓小可打的电话,冲动是魔鬼。这个邓小可貌似柔弱,骨子里倔强;出身知识分子家庭,以正直为荣,对付这种人不能硬来。

小可抬起头来:“可是陈总——”

陈佳的忍耐到了极限:“没有可是!只有必须!”

小可便不再说话,蔫头耷脑泥胎一般。陈佳看着她,满腔的愤怒焦虑化成委屈,泪水夺眶而出。现在她面临的困难远不只钱家,更严重的,还有钱志国负责的那个项目,作为重大项目的技术负责人事先一点交待没有突然扔下不管,这打击是摧毁性的。她要处理钱家后事,要尽快找到替代钱志国的人,要让项目继续——这项目如不能按时完成,公司损失得以亿计!

拭去泪水压住哽咽,她对小可道:“你可以走了。24小时开机等通知。保证随叫随到。到时跟律师怎么说,你看着办。”语音平平,却比大喊大叫更具引而不发的震慑。

小可离开陈佳办公室走,头重脚轻。路过茶水间停了停,恍惚间看到钱志国在茶水间点着他圆圆的光头对她说:为赶这个项目48小时没合眼了,不喝咖啡脑子根本不转悠!现在我是头疼欲裂,布洛芬都没用……小可走进去,拿出手机拨了郑海潮电话。

郑海潮在电话那头听她说,屏息静气一声不响,但能感觉到他听进去了她说的每句话每个字。说着说着,她心里轻松了,心里一轻松,思路通畅了:最糟的结果不就是离开南实证券吗?天没有塌,塌不了!

没料她说完后,郑海潮的意见是:“这事你有错。”

小可愕然:“错在哪儿——说了实话?”

郑海潮说:“实话不等于实情。你跟死者家属这样说,使公司陷入了极大被动。我不认为公司要对死者的死负全部责任。”

小可激动起来:“你不认为!你凭什么?是是,公司的确没有过两天两夜加班的情况,但公司没有不等于钱志国没有!我坚信钱志国说的是实话,他没必要跟一个实习生表功……”

郑海潮打断她:“我也相信是实话,但我不相信一个身体健康一点毛病没有的年轻人,能因为48小时没睡觉就死。”

醍醐灌顶般,小可想起了钱志国的经常头疼,想起他脸庞的不正常红润……她磕磕巴巴地问郑海潮:“那,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

郑海潮的回答是,他需要好好想想。

……

与钱家及律师约了次日下午三点见,晚上,郑海潮和陈佳分坐小茶几两旁的单人沙发上商量应对方案直到深夜。晚饭陈佳叫了“永和大王”,她知道海潮不喜欢西式快餐。

确定下方案,海潮说:“陈佳,明天别叫邓小可去了。就算她肯撒谎都没用,这么重要的谈话人家肯定有录音。”明天下午的会面,钱家律师提出邓小可必须到场。

陈佳叹道:“唉,这几天事太多压力太大,常识都忘了。”

海潮叮嘱道:“那就叫她别去了?”

陈佳苦笑:“你以为我愿意让她去?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没办法,钱家律师要见她。”

海潮坚持道:“跟他们再商量一下!”

他的坚持令陈佳警醒,凝视着他的眼睛她问:“海潮,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个邓小可!……我回忆了一下,我们分手后我遇到过很多事,有的你也知道,但从来没有一次你这么积极主动来帮我……你其实是为了帮她,是吧?”酸意明显,她并不想掩饰这一点。

海潮正色道:“陈佳,邓小可父亲是我母亲的救命恩人!”

陈佳不好意思地一笑,旋即也正色:“这事我是这么考虑的,钱家律师这次见不到她,总要找机会见她。与其让他单独见,不如跟我们一块儿。否则,她肯定会被他们利用。这孩子往好里说是单纯,实事求是说是——”她想说“傻”,咽下去,话锋一转,道:“我们的方案得提前跟邓小可说说,你说还是我说?”

海潮道:“我说吧。”又警告,“你不要再说她了!”

这令陈佳反感,对邓小可反感:这孩子别的本事没有,倒会告状!陈佳一向讨厌动辄告状的下属,她认为这样的人要么人品有问题,要么沟通能力有问题。但脸上她没有一丝流露。不管郑海潮真实想法如何,邓小可父亲是他母亲的救命恩人是事实,仅这一条就足以决定她在他那里的不可撼动。她郑重点头,同时为自己小分辩一下:“这些天压力太大控制不住情绪,上来一阵,逮谁训谁。”

次日上午,海潮利用会议间隙给小可打了个电话,三个内容:一、作为同在投行工作的同学,他受陈佳邀请帮忙处理钱家赔偿款的事情,身份是南实证券法律顾问。二、他和陈佳调看了钱志国档案,得知来南实证券前钱志国在另外三家公司干过,通过熟人了解了他在那三家公司工作时的各方面情况,钱志国工作中一向能干,一致的说法是,生猛,昼夜加班是经常的事,而且,加班一多就头痛。三、也是最重要的,他在其中两家公司有体检记录,血压高。他父亲这次因为受刺激血压升到了220,母亲得在家照顾。这情况是钱家律师作为赔偿的一个理由说的,但他顾此失彼,高血压具遗传性。综上几点已可确定,钱志国生前有高血压,他死于高血压引发的脑出血。如果律师坚持八百万赔偿,只能打官司。一旦打官司,势必追诉另外三家公司,钱家必败无疑,最终,很可能一分钱拿不到。

最后,海潮在电话中对小可说:“小可,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钱志国和他家很值得同情,但同时,公司很困难,这种情况下怎么办?只能尊重事实。”

见面地点在酒店大堂的咖啡座。为表示诚意,陈佳、郑海潮、小可提前来到等候。陈佳和海潮利用这时间进一步商量待会儿见面的各种可能和细节,小可默默听,这里没她置喙的余地。

陈佳和郑海潮面色晦暗,夜里他俩弄到凌晨两点才结束,各自回到家睡下快早晨了,九点准时到公司上班,陈佳脸上用了粉底都盖不住睡眠严重不足的痕迹。看着她小可想,她的确很难;但替钱家人想,也难,更难,家里的独生子顶梁柱说没就没了,他爸妈后半辈子怎么办?……

小可思绪飘忽,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着对面那两人说,忽然,被郑海潮的话吸引。

“陈佳,我有个想法,昨晚上太晚了没说。我想,如果事情能够按照我们的预期得到解决,你主动提出给钱家一部分钱?……二百万怎么样?”

小可看陈佳,满怀希望。

陈佳摇头:“我考虑过,不行。一、给钱得师出有名,否则财务那关就通不过。二、更重要的,对企业来说,错误的赔与不赔,都将有不好的示范作用,就这事而言,给钱就等于承认了公司对钱志国的死有责任——”

海潮斩截道:“公司有责任!你们正做的项目是压倒钱志国那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事你清楚我清楚,那么,大家也都会清楚!”

陈佳脸霍地变色,钱家人马上就到,这时候说这个,他想干什么?!她道:“海潮,我请你来灭火不是浇油!”气氛陡然间紧张。

小可慌得垂下眼睛,如果这二位当她面吵起来,她将非常难堪。

郑海潮看小可一眼,缓和了口气:“陈佳啊,问你个事?……你们公司每年组织的那些party、旅游得多少钱,大约?”

陈佳以最大耐心给予回答:“两百万上下。”

海潮道:“为什么要花这钱?……为稳定员工增强企业凝聚力。现在死人了,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会想,他是累死的;都会看,下步公司怎么办。如果这时你只顾一味推卸责任保全自己,结果是什么呢?”小可抬眼偷看陈佳,陈佳正看着郑海潮神情专注地听。郑海潮说:“结果是,兔死狐悲——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人心大散!”

陈佳好一会儿没吭气。海潮说得全对全在点上,她都想到过,但她顾不上,眼下她只能先渡过迫在眉睫的难关再说其他,只能一关一关过。不过海潮现在既然提出,是不是有了什么相应的解决办法?不妨一听。“那你说怎么办?”

海潮说:“事情来了,与其消极逃避不如主动出击,用你的行动告诉大家,你很难过,你会负责,你非常爱惜你的员工关心他们的亲人。除了该给的那部分钱,发动大家捐款,联合钱志国工作过的三家公司一块儿,捐!你牵头!加上工亡抚恤金等等,争取给钱志国父母弄到两百万!通过这件事让大家认识到,人人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你所在的企业是人性的温暖的,这才是企业文化的最高境界。”

陈佳深深点头补充:“——才是最正确的具有长远眼光的处理方法,让坏事变成了好事!”

这期间小可边听郑海潮说边想,这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啊?等下来有机会一定得问他!

接下来的事情按照郑海潮的安排和预测,一点一点推进。当陈佳表态带头捐款五万时,钱志国表弟感动得热泪盈眶,分手时握住陈佳的手道:“陈总,我代表我表哥和他的父母,谢谢您了!”

离开酒店时外面下着大雨。小可和海潮打车来的,海潮车限号,陈佳提出乘她车走。海潮想了想:“算了,时间不早了,三个人三个方向,雨这么大路不好走你别绕了,早点回家早点休息,你昨晚等于一夜没睡!”对小可道:“我们打车?我送你。”

陈佳一时找不到反对的理由。按她的想法,先送邓小可,然后,送海潮。如果可能,上他家坐坐、聊聊。从他们分手,他们就没有好好聊过,今天是一个机会。她说:“雨太大了,车恐怕不好打——”

话未说完,一辆送客人的出租车驶来,在酒店门口停住,客人下去,海潮招呼小可上车,陈佳目送出租车载着他们离去,目光沉郁。

一俟离开陈佳,小可立刻恢复了以往在郑海潮面前的轻松活泼。

“这事就算解决了?”她问。

“你不是都看到了?”他反问。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小可再问。

他笑:“还能是干什么的?打工的,也在投行,没跟你说过?”

小可手一摆:“少拿这个糊弄我!打工的和打工的能一样吗?我是打工的,陈佳也是,我俩的差距呢?天和地!”

他又笑:“自视不高啊你!”

小可道:“别打岔!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不笑了,凝神看着小可,问:“你希望我是干什么的?”

小可无端有些心慌,避开那双眼睛,嘟哝:“我希望?我干吗要希望?”

他温和一笑:“好,换个说法,你认为我是干什么的?”

小可说:“不管你是干什么的,比陈佳位置高!”

他问:“为什么?”

小可说:“你要不比她高,她能想到找你帮她?她脑子里根本不会有你!”

海潮很意外。他以为小可得说看他比陈佳有办法有能力,所以他比她高云云,没想她是这个思路。

他笑道:“听起来你对我老同学的人格评价不高啊!”

小可有些慌,职场忌背后说人坏话,更何况说领导坏话,更更何况的是,在还没搞清楚人物关系的情况下!正想着怎么找补,听郑海潮又说:“但我不得不说,你的直觉很准,陈佳是有那么一点点,势利。不过具体到她和我,得另当别论。从前,我们好的时候,她有事时习惯了找我,后来分了,可能这习惯还没有完全改掉——”

小可嘘了口气,一摆手:“别想她了!要叫我说,你比她强多了,她不过比你运气好而已。别灰心,一时的高低成败不算什么,是金子总会发光,让我们共同努力!”

海潮笑:“我努力,你算了。”正色道:“听我说小可,你不适合职场,不如早点找个靠谱的人,嫁了。”态度认真没一点戏谑,他真心觉得这女孩儿不适合职场。

小可异常坚决地摇头。

第五章

家里电话响了,照例由惠涓接。

“请问您是哪里?……请问您是哪位?……请问您找他有什么事儿?……他不在家,手术还没回来。”

放下电话时听到了小可的声音:“妈,以后人家来电话您别问那么多!”

惠涓回头:“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可说:“——问一大圈又告诉人不在,不礼貌!”

惠涓说:“有什么不礼貌的!我总得问清楚了,回头才好告诉你爸!”

小可道:“得了吧!您就是八卦!”

惠涓一摆手结束了这个话题,问:“情况怎么样?”同时看小可脸,那小脸笑意盈盈,猜:“谈得不错?”

小可头一点:“相当好!陈佳特别高兴!”

惠涓松了口气,一下午一个晚上,她因惦着女儿这事,下午上班两次收错了款。幸而是多收被对方指了出来,如是少收他们一般不说,最终对账少收的部分得收银员自己掏腰包垫。惠涓在医院门诊收费处收银。

家中电话又响,小可离得近,电话都拿起来了,被惠涓一把抽走,但这次她没多问,马上告诉对方“他不在家”,挂了电话。

小可忍不住:“妈,这次您怎么不‘问清楚了’?……是男的吧?”

凭惠涓接电话的方式,百分之百可判断出电话那头是男是女。惠涓脸上现出愠怒。小可自觉不该,明摆着而且改变不了的事情,没必要非得说出来,为逞一时口舌之快刺激妈妈,何苦?

所有人,包括小可,都认为邓文宣和惠涓不般配。年轻时般配过,不然走不到一起。年轻时的邓文宣才华尚未落到实处,惠涓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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