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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以灰色为主,占地一亩左右。屋顶两侧固定着黑白两个棋子,直径一米。“请位公子有何贵干?”正殿门口的年轻棋士迎了上了,压低的声音问道。
“本公子此来也没什么大事,路过洛阳听闻王家棋馆声名,特来踢馆。”周成大声回答,他此行根本不想低调,想起秦风的卑鄙就让他咬牙切齿。
“馆主出了远门,公子是否改日再来?”棋士好心地提醒,他见多了周成这样以踢馆或切磋之名而想找师傅王闲拜师的年轻人。
“既然如此,那……”周成有些失望,本想告辞离去,却捕捉到来人眼中的轻蔑之色,顿时勃然大怒:“难道堂堂王家棋馆竟没有高品之士应战?”
“既如此,公子请随我来。”棋士哀声叹气的领着周成前进,似乎已看到周成惨淡的结局。
周成自然看见了棋士的神态,更是恼怒,遂决定等下就先从此人下手,周早已看见他袖子上各五道黑百线。一年前的周成未得人传授就已是五品,现在集两家之长于一身,心性又成熟许多,棋艺品级到了八九品之间。“这样算不算以大欺小呢?这样年轻受如此打击也许会一蹶不振呢。”周成也同样为眼前的人担忧起来。
正殿的人数有二百左右,年龄二十四十不等,品级也都是五六之间。这些人或两人对局,或观战,也有人端坐看着台上。
年轻棋士把周成带到台前,小跑几步到台上老者面前,附耳说了几句一指周成,老者顺着指向打量了一会周成,又点点头。
“老夫乃是馆主二弟王德,这位公子,可真是来踢馆的?我王家棋馆可不比他处。”王得朗生道。言语间丝毫没有掩饰对周成的藐视。
王德声音很大,自然引起台下众人注意,纷纷叫嚷开了:
“棋馆好象是有一年没人踢馆了吧,这位公子倒是为大家增加不少乐趣。”
“不止一年了,似乎三年前那位自封的棋圣灰溜溜的跑了以后,就没人来了。” 言者提示周成不自量力。
“年轻人有进取心是好事,却不可想着一步登天。”言者一副语重心长之态。
……
周成冷哼一声:“是否不识抬举还用不着你们来说,你,你……”周成指着为他带路的人,和三个说话最难听的人,“你们四个一起上来应战吧。”
同时挑战四个人周成费了一翻心思,他怕棋馆见识到自己棋力后为保名誉而用车轮战,现在同时挑四个就算输给其中两人,别人也得承认他赢了。下一局就可直接与馆内棋艺最高的王德,赢了就踢馆成功。
台下众人听到周成的话,叫嚣的更厉害了。而王德却满脸凝重,王德是棋馆二把手,待人接物早非常人可比,他见周成平静异常,知道周成必有所持,不是才华横溢;就是心怀大志;超然世处;自然不滞于物。“你们四个上来,与这位公子对奕,记住,小心应对。”王德道。
王德谨慎之词让众人声音小了许多,大多数人有重新大量起周成。被指定的四人上台一字排开,端坐于周成面前。周成自然没有客气,全都执白先行。
开局不久,台下总是有窃窃私语声,而半个时辰后,没人再有心思说话,全都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四个大棋盘。四盘黑棋的局势都非常严峻,而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周成每步棋思考都不过盏茶工夫,大部分时间都是周成轻泯着茶,等着四人。
周成没有用特别点的战略,用的是常归的下法…步步紧逼。他知道思考的越多也许越乱,而顺着对手下,品级的差距很明显,局部战术的摩擦肯定是自己获胜,小快小快的增加势力。
一个时辰后,有三人就弃子认输,还有一位在死死挣扎,那位的形势比前三者其实更加不利。他就是为周成带路的那位,年龄与周成相当,实在拉不下脸。
“何必呢,何必呢。”周成摇头叹息,又下了最后一手。最后一个角边势力又被周成拿下,与其余三角连成一片,而观他对手,只有孤零零的中间一小快。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年轻棋士不能承受如此打击,眼眶通红。‘呕’地一声,他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就昏厥过去。
“年轻人有进取心是好事,却不可想着一步登天。”周成把刚才他人讽刺的话回击了过去。
王德命人把那人扶了出去,他此时心中揣揣,知道以他棋艺同时战四人也绝不会有周成这样轻松。“这位公子,馆主不在,是否改日再来?”王德含蓄地说道。
同样的话,在不同形势下却却是完全相反的味道。周成笑笑了,道:“本公子来踢馆,不是来挑战王闲前辈。以先生之意,王家棋馆只有一位高手,那怎么不改名叫王闲一人棋馆?”
王德硬着头皮的回道:“既如此,老夫便与公子切磋一二。”
台下的人何曾遇过如此难看的被人指责,不过他们也自问不是周成对手,上台也是自取其辱,只得默默注视着事态发展。
王德的棋艺不错,周成估计比之秦风不逞多让,在七品上下。众人不敢打扰对局,而周成就能集中精神,最后以三目小胜。
周成起身扫视一周,众人被他凌厉的目光逗留之际全部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周成哈哈大笑:“既然无人可战,本公子应该算是踢馆成功了。给我准备笔墨,到大门口去。”
王家棋馆地处闹市,黄昏时人来人往。普通民众见馆内出来大批人站于门口,沟起了好奇心,纷纷围上前来观看热闹。
踢馆成功有两种处置方法,一是拿周牌匾,二是该馆以胜者分院的形式继续存在。周成可不想拿着牌匾晃悠,自己也不想开馆,所以他想到一个更羞辱他们的方法。
“各位乡亲。”周成对围上来的民众一辑,“小弟踢馆已成,请各位做个见证。”
周成拿起笔用狂草写出如下数字:姑苏周成踢馆于此。再有一排小字年月日。
“请帮我把这副字裱起来挂到牌匾上方,什么时候你们赢了我再取下来。一快破牌匾我可不要。”周成把字递给王德,仰天大笑。
周成回到马车,从车窗内探出头来:“告诉秦风,我期待着与他再次一战。时间地点随便挑。”
棋馆内众人默默地注视着绝尘而去的马车,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本来各地都有年轻才子,而周成的存在对于名士来说只是在两江之地小打小闹而已。此战过后,周成的名声真正的传遍大江南北,从此再也无人敢小觑他。
进入洛阳的商贾把此战经过到处流传,而周成人还未到京城名声却已响彻当地。王家棋馆每日都有无数人对着周成的字指指点点,而最让馆内棋士难堪的是,总有数位书生坐在门口,临摹着周成的那副字。
第三卷扬名 第十六章 初抵京城
唐朝长安是当时世界上最大城市之一,人口过百万。《唐六典》记载唐王朝曾与300多个国家和地区互相交往,每年都有大批外国客人来到长安。城内有皇城,官府行政的官城,商品交易区东西二市,还有一百零八坊,规划整齐,作棋盘状,全城总面积约八十三平方公里。
正月十三酉时,周成从南墙正门明德门进入京城,扑面而来的繁华气息让周成深深的迷醉。他仿佛又回到前世,两侧林立的商铺,衣着各异的外国人,吆喝声叫卖声。
天色已然放暗,周成遂决定先找家客栈安顿,明日再去国子监找梁勉。在客栈里用过饭后,周成出门乱逛。
太阳挣扎着放出最后一屡光线,天空的灰暗终于压了下来。点点红光升起,高高挂到屋檐上,映射出一张张喜气的脸。周成随意的在街上走着,顺着人流向东市而去,眼睛也同时向街道两侧乱瞄。
“周氏绣庄”。周成暗暗嘀咕了一声,在庄门口停下脚步。倒不是因为这家铺子主人性周而让他好奇,而是因为周成想起半个师傅山岳居士曾经提过他的外孙女的铺子也是这名字,地点应该就在左近。
“我要一寸白布,一寸黑布、红布……。”绣庄的柜台前,一个年轻男子对着面前女孩说道。男子剑眉星目,颇为英俊,只是一脸谄媚,失色不少。女孩稍有姿色,唯一的亮点就是拥有一双睿智的眼睛。
刷刷几声,女孩熟练的剪出几根布条塞到男子怀里,手一摊:“老规矩,一两银子。”
“是,是。”男子伸手入怀,掏出银子付帐,目光始终停留在女孩的脸上,一时间呆立不动。
“干什么?”女孩俏脸一板,低声骂道:“东西都买了还呆在这做什么,不要影响其他客人。”
“好,好。那我明天再来。”男子躬身后退下。没走几步又无限留恋的向后看了一眼,这才哀声叹气的离开。
周成与那男子擦肩而过,双方都点头算打了个招呼。男子眉宇间的熟悉让周成步伐一滞,不过那人眼中的一丝敌意让周成放弃上前交谈的想法。
周成走到柜台前,道:“请问小姐,这里可有一位叫周冉的女子?”
女孩听到自己的名字身体轻晃一下,打量着周成,见他衣着普通,微微皱眉道:“这里是绣庄,可以在这买布制衣,找人请到别处去。”
周成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他现在几乎已肯定眼前女子就是所要找的目标了。“周小姐。”周成低唤一声,见她没反对,又续道:“周小姐可还记得号山岳居士的人,也就是你外祖先。我乃是他弟子,受他所拖来……”
“滚,滚。”周成话没说完就被周冉骂声打断,此刻她柳眉倒竖,抓起案上茶杯向周成掷来:“我不想听到与他有关的任何事,你给我滚。”
周成擦拭着胸口的茶水,正想再说几句,抬头间却见周冉已举起了算盘,忙后退几步,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刚出大门,周成肩膀被人一手按住:“世兄,原来是世兄来了。”说话的正是刚才那男子。
“这位兄台,我与你非亲非故,怎当得起世兄二字。”周成对那一脸讨好之色的男子道,同时侧过身,甩开了对方的手。
“当得起,当得起。你是冉妹外祖父弟子,与我年纪相若,我们早晚是一家人。若世兄觉得不满意,按照辈分我叫你世叔也行?”男子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周成明白了,眼前男子是在追求周冉, 而刚才的敌意就是因为自己要去找她。现在偷听到自己与周冉关系不斐,才过来套近乎。
“既然兄台与周小姐熟悉,小弟想听听关于她的事。”
“说起冉妹,在京城也是响铛铛的人物,她母亲早逝,父亲也于两前跟着去了。她一弱质女流却撑起这么大一片铺子,其中辛酸几人能知。”顿了顿,他一抬手中几根布条,自顾自的说道,“我这半年来几乎每天来买这些东西,虽然等下就会扔掉,但我和冉妹的感情与日俱增,相谈融洽,出双入对……”
“那兄台为何不向她求亲?”周成有些不耐烦他的自吹自擂,把他从神往中拉了回来。
男子脸一红,咳嗽一声道:“我当然试过。当时她问我家中财富与她相比如何。她父亲乃是商人,自然比我家富裕。又问我可有功名,我答现在还年轻,过些时日就有了。唉,虽然被拒绝了,不过我相信她这是在激励我,让我早日功成名就。”
“周小姐与兄台的八子似乎不符。”周成含蓄的说道。对刚才情况周成看的很清楚,周冉也就冲着他去买东西才给点脸色。
“世兄有所不知,象冉妹这样的女子世间少有,娶回家中定然持家有道,旺夫旺子。前几日我去城隍庙陈半仙那算了一挂,半仙说……噫,世兄,世兄。”男子环顾四周,却找不到周成的人影。
周成受不了他的喋喋不休,乘他不注意时就混入了人群。
※ ※ ※
国子监,汉魏称太学,西晋改称国子学,隋又称国子监,从此国子监、太学称其一或两者兼称。国子监左临孔妙,符合“左妙右学”之古代建筑规制。国子监内生员又称监生、太学生。入了国子监就等于有了金饭碗,可直接参加京城会试,稍差者结业后又可入六部为底层官员。
次日大早,周成向人问路后来到国子监。
国子监大门口,有二十余位监生围成一团,根据服饰可以看出是两组人。一组五六人,另外组十余人。人群中间,有一人正被三人暴打,间或的叫声好不凄惨。而与被打之人服饰相同的十数人只是低着头在边上看。
周成正欲上前,却被身后一只手拉住,回头一看,又是昨天那男子。周成此刻的感受就是一个字:晕。
“世兄可是想去劝阻?”那男子道。
周成自然点头应是,挣扎着想甩开手却被他抓的更紧了。“世兄可以再仔细看看那些人的不同之处。”男子一脸肃目,不似昨日的嬉闹。
人数多的一方相貌委琐,一脸奴象,身高也比另一方人低的多。虽见同伴被打,却无人敢露怒色。周成了然与胸,道:“他们是……”
“不错”。男子朗生道,“他们是弹丸之地东瀛的留学生。你别看被打的人现在凄惨,等他回到东瀛后却可坐上高位。若他们之中任何人敢还手,大唐官府会出面把他们遣返,也许此后生不如死。现在东瀛实权人物大部分都是国子监结业的留学生,清楚东瀛与大唐的差距,所以都算亲唐派。对眼前这些人来说,退一步就海阔天空了。你说他们会如何选。这些人确实很贱,但也很能忍。”
残叫声依然没有停止,不过周成此刻听着却非常悦耳,他忍住上前踢几脚的冲动,把视线移开,深吸一口气才平复心态。
“对了世兄,此来国子监是否需要帮忙,一家人不需要客气。”男子笑眯眯的道。
“小弟第一次上京,特来找国子监主簿梁勉大人,不熟悉路,有劳兄台了。”刚才那番话让周成对他好感大增,言语间客气了许多。
男子一脸古怪之色,又重新审视起周成,沉思着不回话。
“兄台,兄台。”周成轻唤几声把他惊醒。
“随我来。”男子在前面引路,喃喃自语,“果然是一家人啊。”
两人脚步在一坐白玉殿堂前停下,晨曦的露水点染外层,在阳光的反射下分外瑰丽,如批着一层朦胧的彩虹。
“这里是祭酒,主簿,博士,助教等课间休恬之处。你要找的……恩,梁大人应该还在来此路上,我们先去他哪坐一会。”
白玉楼一共有四层,周成跟着他在三层楼道口拐进走廊。这里房间与后世学校的办公室类似,不过门口小牌上写的是人名与职位,非教务处,政教处之类。
在周成惊讶的目光中,男子掏出钥匙开了梁勉的单间。若非这里每人一间,周成肯定会以为他也是国子监的先生。
“请随意坐,梁大人马上来。现在不要多问。”男子古怪的笑了笑,熟埝地整理起桌上案卷。
一柱香的时间,周成听到门口脚步声,站起身迎到门口:“大人。学生来迟了。”
来人正是梁勉,他先是一惊,待看清来人,老怀大慰,捻须微笑道:“恩,来了就好。先坐。”视线在屋内一扫,“咦,意儿,你怎么也在。”
为周成带路男子是梁勉儿子梁意,只见他呵呵一笑,又对着周成挤眉弄眼,道:“我特来看看妹夫的人品与才学。”
“啊,原来是大哥。”周成对梁意施礼,心中一丝疑惑也解开了,同时也暗自庆幸没有过分得罪他。
“妹夫不用客。我们是一家人。”梁意对着周成连打眼色,语气又特意强调‘一家人’。
“对,对。”周成连声符合,他很清楚梁意的心思,“一家人应该相互‘帮助’。”
“你们俩不要在这打哑谜了。”梁勉坐下后就板起了脸,“成儿,把这些日子经历说说,花羽商和苏行天都对你很不满意,说你伤了他们俩的宝贝女儿的心,成天在家要死要活的。”
周成不敢怠慢,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也包括最大的起因人物…李香凝。
“原来如此。”梁勉轻叹一声,从抽屉里那出三封信,“他们两人虽然对你意见很大,但还是写了举荐的书信,上面有他们官位的印章。另外一封是你书院院长的。这几人加上我对你期望甚高,可别让我等失望。入国子监已是定下了,你近期绝不会离京,不如写封书信叫他们的宝贝女儿来京,一是可以当面解释,二是与小婉住一起增进些感情。”
周成自然叫好。随即三人拉了些家常,到两人上课时,周成就开始写信。内容声情并茂,悔不当初,道尽无限相思。若让周成重新选择一次,他也毫不犹豫的选先前的做法。这封信最重要的是写给两位怒火中烧的家长看的,等两个女孩来京后周成自认还是可以抓住她们的心。
午时,三人回到梁家。小婉见到周成时,啊地一声就直接扑了上来。周成狠狠的抱紧小婉,他此刻心情大好,少不得在小婉耳畔说着一些甜言蜜语。即便是梁婉小女孩的单纯心思,也听的面红而赤。
饭桌上,一家人其乐融融,唯一煞风景的是岳母知道周成已有好几位女子时,抱怨了两句。所有人中最热情的当属梁意,他不断的给周成夹菜,三句不离‘一家人’。
饭后周成回了趟客栈,把行李搬到梁家为其准备的厢房。刚把衣物整理好,小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