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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音冷冷地笑了,她走过颜茹妍的身边时,用只有她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如果不出我的意料,必是为了你那男人吧?我说,男人并不如他们外表那么强,你会后悔的。”她侧身而过,脸上平静得让颜茹妍无法相信刚才的话是从她那性感的唇里说出。
“这次会议被列为最高机密,希望在座各位能够明白。”静音的身体稍微前倾,双手支撑着桌子,凌厉的目光向桌上的四人脸上扫过。“颜茹妍师妹前一段时间灭杀化名陈文妍的日本忍者,受伤的根源,据颜茹妍师妹的情报,是有人暗中相助那个日本人。”
“峨嵋最近要有一次清洗,十四个被抓捕的叛徒供出了当地的一个黑帮对我们的扩张感受到恐怖,他们居然去联系政府的部门,要对我们采取行动,峨嵋的长老决定对他们执行惩戒。”
“鉴于这个人……”静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拿出一张之前颜茹妍传真过来的照片,那是颜茹妍从吴建军那里弄来的,静音意味深长的望了颜茹妍一眼,才道:“曾经多次在国内找借口向我们峨嵋在江湖上行走的弟子进行攻击,因为他是政府的人,我们不便对付他,现在他逃到国外来了,本来就该对他报复了,何况颜茹妍师妹还认为上次和化名陈文妍的日本人搏斗时,就是他在背后下毒手……”
当然,这不是真的,这是颜茹妍为了争取门派的支援而找的籍口,总不能说她的白墨有危险,所以要门派支援她这个借假死脱离门派一段时间??近一年的弟子吧?
“但是,长老们向所有的峨嵋弟子发出了召集令,四十八小时内……”
“四十八小时内,所有在欧洲的峨嵋弟子,要响应召集。把这个准备向我们动手的当地黑帮头头歼灭!颜茹妍师妹将主持这次行动,协助你们工作,颜茹妍师妹提到的这个人则这次行动之后再说。”静音的嘴角有一丝嘲讽,似乎对于颜茹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嘲笑。
颜茹妍没有出声,只是轻轻的用手按了一下桌面,她被套牢,她连自己离开去帮白墨也不行,因为她是峨嵋弟子,她是峨嵋养大的,而这是自从颜茹妍成为峨嵋弟子以来第一次面对这种危急。
国外本地黑帮的势力蠢蠢欲动,国内和政府忙得不可开交,峨嵋的势力表面上似乎扩张得很大,其实上实力越来越弱。而且峨嵋本身派别里,力量的天平被打破了,长老堂为了对下层弟子掩蔽这一点,不停地进行一些对外扩张的行动,直觉告诉颜茹妍,最近要出乱子。
所以就算静音不说,颜茹妍也不可能走。尽管她的心为白墨而揪紧,但难道为了心爱的人,就可以放弃养大自己的峨嵋么?不不,她不是可以这么做的人,如果峨嵋平安无事,她可以离开,但峨嵋有事,她如何能离去?
“那么请问静音师姐,门派里对这次行动能够提供多少赏金?”对面的一个白人女郎问道。她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在欧洲就这样。静音扫了她一眼,这样动不动就提钱的行径,实在让她们这些从小出家的弟子感到恶心,不过正如长老堂说的一样,要在欧洲立足,就得学会他们的生存方式。
所以静音淡然地说:“七万镑,事成再付一倍。”
大厅里安静了,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算盘,在默默的敲打着。接受任务,意味着高额赏金。不接受,则会安全得多。要知道,这个本地黑帮在这个城市已经有了近二三百年的历史了,也就是说从二战后就开始存在的了,它的势力不可小看的。
就目前这种事态下,选择后者会容易得多。但是,十四万的赏金毕竟不是个小数目,不是随便就能推开的。“我接受。”爱丽叶露出她那一口大白牙,“即使现在事态再危急,峨嵋方面总要有人作出表态,不然对方放话要歼灭我们,我们等着他找上门,别人会笑掉大牙。”
“我们也接受,毕竟我们也急需钱”两个白人女郎很诚实,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看来老祖宗没说错,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颜茹妍身上。“我们有选择吗?”颜茹妍缓缓地站了起来,她回来了,那个峨嵋俗家弟子的大师姐回来。此刻,她不再单单是白墨的爱人。
她不再回避静音的眼光,如果要她负责,那颜茹妍就负责吧。
三天前,退休的王献在拉斯维加斯的别墅里,游泳池边和美女嬉戏。他颓废而无神,因为他已经退休半年多了,他不再是那个生活在刺激和冒险中的王献,他余下的生命只能无谓地消磨在所谓的美女和美食之间,人最恐惧的就是没有追求,而王献却又不想和丁?那样去学什么狗屁钢琴,丘八出身的人,扮什么高雅嘛!
他退休了,不是他想退休,而是他不得不退休,他没有搭档了,丁?的一只手断了。这很正常,将军难免阵上亡,瓦罐难免井边碎。
在金三角混当然很好赚,当然代价也很大,他们俩个人混了十几年没死,已很万幸,这一次丁?的手断了,而没有失去性命,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所以王献并没有拒绝丁?提出退休的意见。
因为退休不是丁?废掉了,而是丁?要退休,所以王献没有拍档了,没有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的生死拍档了。当时尽管炮弹把他们乘坐的车子掀翻后,没有昏迷的丁?,发现自己一只手的腕骨粉碎性骨折之后,仍用飞刀干掉了三个拿着ak47和m16的敌人,并且还在那满是地雷的路上,冒着迫击炮炮火背着王献离开了危险的地段,直到王献醒转他才倒下。
尽管在医生断言丁?一只手废了,但半年以后的现在,丁?可以用那只粉碎性骨折的手单手做掌上压。他绝对可以从容用这只被断言残废的手,杀死那个医生一万次,如果他愿意的话。
但丁?不愿意,他宁可用那修长得可以让女孩妒忌的手,笨拙地,每次都可以让王献笑到喷饭地在钢琴上弄来弄去,那个教授钢琴的老师,如果不是因为丰厚的学费,恐怕每次皱眉用食指推眼镜时,都是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间。
但在接了一个电话以后,王献活了过来,活了,他的眼里不再无神,他的眼中有凌厉的杀意,透着一种狂热,让依在他身边的各种肤色的美女纷纷远离,王献激动地喊道:“老丁!小白找我们帮手!哈哈,这次不要说我为了钱,为了刺激,我是为了义气!啊,嫂子……”
丁?的太太,那是一个面目平凡的中国妇人,她的眼中写满了担忧,这让王献感到不好意思,尽管丁?的太太没有一点怪责他的意思,但这让他感到自己似乎在拆散一个美好的家庭。他在这一刻几乎决定了自己去帮白墨,不要让丁?知道这事。
但他的嗓门实在太大了,丁?已经从钢琴室出来,从他手上接过电话,丁?对着电话那头的白墨说了两句,就轻而坚决地道:“可以。就这样,挂了。”丁?的话向来不多,他望着他的妻子,也只是轻轻地说:“我要出去,很快回来,不要担心。”那位典型的中国良妻贤母式的妇女,默默地点了点头。直到汽车的引擎响起,带走王献的大呼小叫,她的眼角才有一滴泪。
而王献他们这时,已在到达了目的地。
而白墨也可始了他的行动,他向十几公里外一个在普通人眼里属于无名之辈的小镇进发。也许仅仅这么说,并不能让人明白,为什么吴建军说他会参加的这个生存游戏,当然了,事态发展在这个地步,无论是白墨、王献、丁?还是颜茹妍,谁都知道吴建军是通过他某种路径,掌握了目标将会在这个小镇出现。
但为什么目标会在这么一个阿维纳尔的小镇出现?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需要跟白墨一样拿到这个小镇的地图??或者是到了这里才能明白。才能明白为什么这个没有1540年设计的苏格兰皇冠可以欣赏的小镇,目标会出现在这里,就算他是基督徒这里也并不是圣地,小镇的教堂自然也绝没有类似于玛格丽特皇后礼拜堂般出名。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里有标准的高尔夫球场。
灯光把球场照得如同白昼,全18洞伸缩型的灯光球场。
三三两两的人们,体闲地在果岭挥杆,场边有位黑人正在休息,因然王献的英语并不好,但也能明白他身边的人们在向他祝贺打出了很低的杆数。于是王献问丁?:“他是谁?拽得二五八万一样。”
丁?浅笑道:“我似乎忘记你不打高尔夫了。不过兄弟,以后不要再问这么可笑的话,你喜欢打篮球和足球对吧?”
“当然,那才是男人的游戏。”王献不屑地回答。、
“那么就可以解答你的问题了。如果在马拉多纳演出上帝之手的前后,你发现绿茵场上人们把他当神一样捧着,你会不会觉得出奇?如果有在飞人乔丹的职业生涯的巅峰期,你发现队员一有球就传给他,你会不会出奇?如果不会,你就不应该对这只老虎所受到的待遇而惊奇。”丁?柱着高尔夫球杆,如是的说。
王献苦笑的摇了摇头咕嘟:“说半天你都没告诉我这家伙是谁,我看你可以玩钢琴玩腻了准备写小说倒是真的。”于是王献转身问身边的球童道:“cadet,他是谁?”谁知那球童却和王献又急又快的说了一大串,王献除了听明白其中一句“先生,十六世纪以前也许我们是cadet,但现在我们只能是caddy。”
其他的王献实在无法明白,当然,他也已经决定放弃去弄明白。
就在他要转身走开时,丁?叫住了他,压低了声音用中文说:“好手段,弟妹教你的吧?”他对话的对象就是刚才王献身边的球童,球童的帽沿压得很,他的身材也相比于欧洲人比较矮小,明显他听不明白丁?的头惊讶地抬起头。
丁?已经转过身了,他笑着对王献说:“我以为小白扮成球童了,想不到走眼了。”谁知身边的王献却没有回话,丁?转过身,只见王献的手上拿着从球童头上扯下的帽子,惊讶地望着那个球童。
球童就是白墨,白墨就是球童。
丁?和王献就是一对绝妙的拍档,没有丁?的估测,王献不会想到这一点;没有王献的打破沙锅问到底,自信的丁?也会漏过白墨,在他眼皮底下的白墨。丁?自嘲地笑了起来:“想不到小白扮草根阶层这么在行,上次在国内我们被蒙了,这次又差点……”
“丁大哥,我本来就是草根阶层,草根阶层的孩子,现在也是。”如果换个人这么说,王献估计就掏枪出来了,但白墨这么说却很让人信服,他没有吹牛,他不是装腔作势,他说的是大实话,他本来就从出生到大做了二十多年草根阶层,坐江湖人还不够二年,他太了解草根阶层了,在读大学时他因为要赚生活费,兼职在美式快餐店卖过鸡腿;在高尔夫球场当过球童……他本就不是童话里的王子,他本就不是武侠书里的侠少,他就是白墨,草根的白墨。
走到果岭的边缘,白墨认为自己已测过实地地形,他打量着场边一个挥杆的亚洲人,这就是目标。这时一个提着手提袋的人走到目标身边,似乎他是目标的秘书,又或者是医生,因为他的手提袋上有一个小小的十字,目标在他的劝说下放下了球杆,坐在场边接受这个人的的按摩,对,这应该是一名医生。
白墨觉得他的事前准备已有一定把握了,于是决定返回那个生存游戏的营地,他让王献帮他准备一些东西,然后他就离开了,丁?道:“我们的人手已经在外围通向公路的出口边一间酒店租下了房子,我们两个一会从这边过去和他们会合。”
第六章 暗战
王献疑惑的问道:“为什么?刚才小白我就不说他了,你瞧,目标就坐在那里,为什么不现在干掉他?”
绝对不这么做,丁?望着在场边接受治疗的那个亚洲人,他用脸上微笑里的坚决来回绝了王献的提议,白墨请他们来,是为了上一道保险,尽管没有问白墨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丁?却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杀人。
白墨并不是一个职业杀手,要杀一个人,找丁?无疑会比白墨更有效率,丁?也相信,找白墨的人如果有必要,可以找到在杀人方面比自己更强的人。因为吴建军他知道是做什么的。但吴建军找了白墨,说明要的就不是职业杀手。
“你没见这里这么多狗屁绅士吗?我们从这里消失,再从这里出现,万一有什么事,这就是最好的不在场证据。”丁?说完把球打得很远,是好是坏王献无从分辨,唯一能让他高兴的是,丁?那只受伤的手,练了这么久笨拙不堪入耳的钢琴,似乎状况很不错。丁?低声地说:“我们自己动手,我做观测手,如果我们的人报告一号方案失败,在他们离开时,你负责狙击。”
他说着就领了王献离开球场,目标的体力似乎很不错,和陪同他的一位山姆大叔的特工负责人在打着比赛。他们很快就到了酒店,那里丁?的手下早已等待,王献拿起了那把狙击枪,他没有半点激动,拿枪之前那个有点粗犷的王献仿佛一瞬间不见,他平静的拿起枪。
这种的感觉,很难用言语表达,也许丁?对他手下说的下流话可以表达:“没有问题,你们只要监视现场就可以。你没见老王脸上的表情?和进入一个让他操了二十年的妞一样吗?”
这时白墨已经在宿营地,十来公里的路程,他用了一个小时多点,他的汗水毫无争议的如瀑布淌下,他正在把埋在地里的树皮绳子起出来,小心的沿着绳子寻找到触发点,抖开后,换了个地方埋下。这个机关现在是白墨的了。这本来是B组布下的防御陷阱。
白墨做了二十多次类似的工作之后,白墨听见身后有声音说:“你怎么知道他们的陷阱?”白墨笑着直起腰,其实来者在五十步外白墨就已知道他是谁,但白墨并没有出声,而是等到他开口才说:“他们有行家,Simon,我花了三个小时探查才找到门道,你跟在我身边帮忙。”
三个小时,从离开到回来,白墨总共用了二个半小时。因为他测过电视台请来的保安人员,每一班是三个小时。而他出发时窥探过,每一班当值的保安人员都是走一下然后就睡觉了。
Simon高兴地在白墨的指挥下,把这些陷阱重新布置。
因为有了Simon的帮忙,他们很快就把这些陷阱重新置设过一番。
回到宿营地,白墨让Simon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幅图,让Simon把人叫出来。
“B组有专门的专家!大家要注意,他们可能准备先把我们这组人整组淘汰,然后他们再慢慢的自己PK。请注意,从两组的模糊边界外围到这里,一百步左右,从这里再前进一百步,就到了他们营地外围五百步,五百米的三米范围里有十六处机关陷井,其中有八处我们可以确认是专家埋下的陷阱,因为打的结是军队里标准的活结。也就是说,在二百步的地方,这种专业的陷阱,16/8的比例。
这种专业的陷阱,可以说,我们大部分人避过的机率,比中彩票还要少些。
并且比刚进我们两队交界的模糊边界,那第一个一百步中25/3又多了不少,也即是说,两队交界的一百步中,极专业的陷阱只有三个,而其他业余简易陷阱有二十五个。我想再向里面进入,还会有更多,而那个专家所布置的机关,也会占越来越多的比例。所以你们要记下我画出来的路。”
“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大家商量怎么办拿个主意吧。”白墨抛开树枝摊开手,他在表现自己并不想做一个领导者的角色,不是他不想,而是如果他现在明显是属于强势的,还有权力欲望,一定会被淘汰!
于是简开口了,她已经习惯于决策,她对白墨很有好感,一个有用而不居功的下属,不威胁自己位置的下属,是的,下属,她是真的这么想,她开口准备一锤定音:“OK,那么这样子我们也应该设置陷阱对抗!被动的防守不是办法!对了,我们不单要设陷阱,还要进攻击,马奇诺防线是没有意义的,我们要派人去破坏对方的宿营地!”
“你说得太对了。”警官Simon跟在不发一言走向帐蓬的白墨身后,站了起来对仍围坐着的简说:“那么,你去设置陷阱,你去破坏对方宿营地,当然了如果对方在游戏结束后起诉你破坏了他人财产,我想你应有一个能让陪审团谅解的理由吧。反正是你的主意。”
一个笑话,绝好的笑话,营地外里其他几人,除了简自己以后,无不哄笑起来,他们认真的把白墨画出的路线图画在手臂上,然后离开了简的身边,回到休息的帐蓬里去了,让简去做吧,反正是她的主意。
而这时坐在黑鹰里的戴维,却有点不太高兴,他带着一个小队来保护目标,直到目标把国家需要的文件交出来为止。但他提不起精神,一点劲也没有。他的小队里的参谋军士用力地捶了他一把说:“怎么了?你的劲儿全发泄在婊子身上了?”
戴维苦笑着抹了一把脸,摇了摇头说:“兄弟,你记不记得前些来找我的那个中国人?不是日本人,你把中国人说成日本人,他们会发疯的,真的,为此我差点和他干上一架。嗯,就是那个朋友。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