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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几个副总共用的秘书Jack,上个月原来总办的Amy休产假,Jack求了她好多次,陈雯才把她从大堂秘书调上来总办的。Jack用内线告诉白副总,陈雯来了。这让陈雯有点惊讶,她有点木然又带点啼笑皆非的跟在Jack后面走向白副总的房间,总办一向是陈雯啥时想来就来的,哪有这么麻烦?并且Jack在电话里是称她做“陈总监”,而不是“Echo姐”。
Jack敲了门,捏了捏陈雯的手极小声地道:“Echo姐,小心。”陈雯强抑着发笑冲动,对Jack说了“谢谢”,便走进门里,正当她还在想这小姑娘不错时,已听一个年青的男子道:“陈小姐,请坐。”
这时陈雯才发现,本来三间连在一起的副总办公室,不知何时被打通成一间,这时大班台后面那白墨明显读出她脸上的不解笑道:“今天,早上。”陈雯习惯性掠了一下头发,她有点不屑地笑了起来,抬起头望着这个男人说:“噢,原来白总喜欢三个人一起办公?”
白墨摇了摇头,笑道:“不介意我抽烟吧?”
陈雯冷冷地回应他:“不介意。但集团严禁在工作场所抽烟。”
白墨叼上一支万宝路,划了一只火柴把烟点着,陈雯在心里对他的评价愈低了,一个装腔作势的家伙。白墨把火柴熄灭之后吐出一道烟雾,笑着说:“是吗?我例外。”
“没有人例外。” 陈雯盯着他闪亮的嵌了碎钻的袖扣,陈雯对有人企图漠视她订出的工作守规从不留情,她仍用冰冷的口吻说:“不论总经理还是总裁,都没有例外。”
白墨用食指和中指的指尖夹着烟,眯起细长的眼睛,仍是带着笑说:“我知道,我知道,但我例外。”
但这时陈雯又发现有些不对,三间打通了的房间,只有一张大班台和一套梳化,她不禁问道:“林副总和吴副总呢?”
白墨又笑了起来,陈雯一言不发在心里骂道:“莫名其妙的白痴!”
却听白墨笑道:“他们又不是我的属下,陈小姐也没有把他们交给我托管,恐怕你得问别人了。”
陈雯心里一震,这家伙看来不简单,心念一转便笑道:“白总很诙谐啊,叫我Echo好了。”
白墨摇了摇头笑了起来,很冷,似乎他很喜欢冷笑,他突然又严肃起来,很认真地把一张卡片递给陈雯,然后说:“这是第二次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少说了一个‘副’字。并且,我英文不好,所以,我想还是叫中文名好了。” “不知叫我上来有什么事?”陈雯厌倦这种无聊的对话。
第十二章 重逢时,我们都不是自己
白墨笑道:“本来有事,现在没事。因为,现在下班了,下午上班后,请你3点一刻上来找我,我不喜欢等人。”说完他便扯下领带把它和西服一起扔在衣架上,然后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吹了个口哨走了,陈雯听到他对Jack吩咐道:“记得帮我锁门。”
出了电梯时,陈雯把那张写着“白墨 副总经理”的卡片,撕了个粉碎,扔进垃圾筒里。 哪怕是这间公司的总裁张狂,也丝毫不会让他生起畏惧之感,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潜意识里恐惧着与白墨对峙。
这个年轻人的那双淡淡的眼睛里,却总是埋着一份叫人寒到心里的野性。
就仿佛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畏缩,让他后退。
就仿佛,站在面前的,而是一头想吞噬自己的野狼。
陈雯在电梯间里愣了半晌。
自进这家公司以来,她开始第一次认真地考虑着,是不是要退出这次的行动。
但她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策划了几年的计划,没有理由因为一个名不经传的年轻人而放弃。
“白墨”,她咀嚼着这个名字,眼里亮起一丝炽热的光芒:“我就跟你搏上一搏。”
白墨走出公司,司机已经从停车场把张狂的奔驰600开了过来,白墨上车以后,吩咐去何小丫的医院。本来他还是习惯坐公车,白墨向来认为,做人还是踏实点好。但是张狂强调他上了飞机以后,车停着也是白停着,司机一样给工资,车子不用的话还得常跑跑保养一样耗油。这么算起来,反而白墨坐公车那几块钱倒真的是浪费了。所以白墨也就算了,不再坚持一定要坐公车。
何小丫并没有理在她身边停下的奔驰,而这时电动车窗降了下来,看着上轿车里白墨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让何小丫有点不敢打招呼,白墨笑着下车,开了车门让她坐进去。然后吩咐司机,去就近的一间西餐厅。
“不要啦!”何小丫扯着白墨的手臂说:“我们不宽裕啊,去老街吃牛腩面就好了……”
白墨无奈地道:“我也想,可是公司不让,你将就一下吧。”不是白墨对何小丫有什么想法,他还不至于借人家三千块钱,就无耻到这种程度。只是对着一个娃娃脸大眼睛的女孩,白墨很自然的有一种大哥哥的心态,哪怕在那晚的风雨里,他已经发现了何小丫异样的眼神,一时间却很难改过这种想法来。
在车上,白墨只是告诉何小丫,找到一份好工作,而何小丫却高兴不起来,只是一个劲地追问:“会不会让你做违法的事?”白墨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哄她说道:“当然不是了,正经企业来的,你可上网去查。好了,我答应你了,要是发现有违法的事,我马上辞职。”何小丫点了点头,瞧小丫头认真的样子,她是一定会去查的。
这时车里的电话响了起来,白墨拿起来,只听到电话那头焦急得有些变了调的声音:“白总,白总,网络中心出事了!被黑客攻击啊!我们的损失还在持续!”白墨微微一愕,语调却没有丝毫变化 ,依然带着对电话那头说:“小事情,机房互接广域网的网线拔了,机房的电源关了,我马上回去。”
他淡定的声调不知不觉感染了电话那头原本惊惶的工程师,他的语调也平和了下来:“是,白总,我们会做紧急处理,等您回来!”
白墨向何小丫歉然一笑:“我有急事要赶回公司,要不让司机送你去吃饭?”何小丫拉着白墨的胳膊,可怜兮兮地说:“我不要,那种地方我一个人去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还是送我回医院吧。”白墨看着小丫头的神情,心里也不由闪过一丝怜惜,苦笑着着说道:“下次我一定找个时间好好陪你吃饭。”何小丫眼里放出光来:“真的?!拉钩!”
白墨回到办公室,秘书Jack却没有在她的位置上,不过中午时间是休息,白墨也就没有在意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却见Jack躺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睡得正香甜。
Jack五官不算精致,很有点西欧女孩的味道,但身材真的很棒,白墨望着躺在沙上的Jack,因为把短上衣盖在身上,低胸的吊带裙因为侧卧着的关系,叠出那一截雪白的沟壑,白墨打赌,绝是有36F。
白墨歪了歪头,出了自己房间,用力的敲了敲门,才推门进去,Jack慌张地坐起来,尴尬地穿上短上衣外套说:“白先生,不好意思,我没想过你会回来……”白墨微笑道:“没有关系,不过网络中心出了问题,你快去整理出报告给我,等等!我们的机房在什么位置?”
“在开发区,离市区要四十多分钟。”Jack揉搓着眼睛回答,随着她的手臂活动,那两个尤物就轻轻的颤悠着,白墨不由得皱了皱眉,开始考虑把这个喷火女郎调走的可能性。
毕竟自己自问没办法变身成色狼,那么让自己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子,成天对着这么一个惹火尤物,只怕要天天喷鼻血。
不过现在终究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白墨有意转了转头,避开因JACK略低身而暴露在自己眼前大截雪白酥胸,说道:“让网络中心的经理来见我,先让他们把报告传真上来。”
报告很快就出来,白墨有点奇怪,虽说他水平不是很高,但毕竟计算机专业出来的人,他对于这份因为黑客入侵,造成scsi硬盘阵列全毁报告,有点惊讶,因为报告里提出大多数主机SCSI卡和硬盘都报废。
这让他很难相信,如果说数据被全毁,那是可以接受的。但别说计算机专业出来的人,就上过半年网的人都知道,目前的黑客水平,基本不可能破坏硬件的,并且当时白墨叫了拔网线并电源了,都没有物理联系没有能源了,黑客和病毒怎么破坏?
这时内线电话响了起来,Jack说:“白先生,网络中心的经理来了。”
“让他进来。”白墨说完就放下电话。
门被推开,网络中心的经理走了进来,那个胖胖的经理自一进门就不敢抬头,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哈腰说:“白总,请多指教,请多指教。”但他说了一半,也说不下去了,他认真分辨着白墨的面容,忽然脸上的笑僵住了,变成一种不知道是哭是笑的诡异表情。
带着胖经理进来的JACK看着他的样子,正奇怪地想回头,却骇然发现自己似乎动不了了。
一股若有若无的凉意,从白墨的方向发散了出来,瞬间就弥漫了整个房间。
她也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从心里感到极端地恐惧、战粟,直让她想放声大叫,却又偏偏半丝声音也叫不出来。
幸好这种感觉一闪即逝,耳边传来了白墨的“哈哈”大笑声。哪怕JACK并不知晓前因后果,却也听得出白墨的笑声中,蕴含了一种根本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
那个经理这时也终于分辨出白墨是谁了,他吓得后退了两步坐倒在地上,一时简直不知道自己是置身在哪里,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他深深地埋下了脑袋,似是在忏悔当初的无礼,又似是在求饶。
白墨却是深吁了一口气,散去了全身的杀意。
在那刹那间,他确实有把眼前这位落在自己手中猪头经理大卸八块、挫骨扬灰的冲动,至不济,也可以让他马上卷起铺盖,灰溜溜地走路。
可是这样做的自己,还是自己吗?
如果这样处理了猪头经理,自己不是在做着自己原本最痛恨的事,自己岂不是一样在仗势欺人?
他忽然心里涌起了一阵明悟。
难怪那些江湖人浑然不把社会规则放在眼里,因为他们的与众不同武功使他们具备了凌架于平常人之上的权势。
而在这个社会,权势又往往让人生出可以践踏一切法则,可以快意恩仇,为所欲为的感觉。
自己刚才,不是也差一点就踏上了这样的路么?
要让一个拥有凌架于众生之上的高手,谦卑地与本应匍匐在他脚下的升斗小民平等地遵循着同样的社会法则,确实不容易。
那,就由我做起吧!
白墨眼神恢复了原本的澄明,点上一支万宝路,笑道:“朱哥,快起来吧。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那天,那天那位警官把总监骂爽,于是总监觉得我给公司惹麻烦,就把我炒了。不好意思啊,白总。”猪头主管,噢,现在是猪头经理了,小心地回答白墨的问题。
“别这样,你以前管我叫小白,还是叫小白,不然听了别扭。”白墨打了根烟了猪头经理,笑着说:“朱头儿,算了,这么叫不好听,朱哥啊,你是清华出来,你有才华的,我是知道的。你放心,好好搞,我小白子别的本事没有,识人的功夫还是有的。”
JACK这才松了口气,借口外面有事,先推门出去了。
虽然白墨现在已经恢复了常态,但方才那一刹那的那种濒临疯狂的感受,却让她很有几分不敢再呆在这间房间里。
第十三章 当个男人不容易
朱经理感激地望着白墨,他激动地,用力拍打那肥肉乱颤的胸口,大声道:“白总,我朱某人以后就跟定你了!”不知道为什么,白墨依然如往昔的面容在他眼里看来,总觉得多了几分不知哪里来的威严,让他无论如何,也再叫不出“小白”两个字。
“朱哥,你瞧瞧机房这份报表,有问题吧?”白墨笑着把传真过来的报表递给朱经理。
“这是造谣!绝对不可能!”朱经理的额头又开始急剧地冒着汗,他急道:“白总,你相信我,也许我对同事比较刻薄,但我绝不是乱说话的人。”
白墨侧着脑袋,玩着颜茹妍留下的戒指,点了点头,朱头的业务能力白墨还是心里有数的,他思考了片刻,当即拍板道:“你去机房处理这个事,尽快弄清。”那朱经理应了一声,如蒙大赦地屁颠屁颠要离开时,身后又传来白墨的一声唤:“等等!”
猪头经理还没来得及绽开的笑容又凝固住了,回过头迎上白墨淡淡却若有深意的眼神:“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并不是信不过这个猪头经理的业务能力,但他却有着一种近乎直觉的判断。
这次如此怪异的事故,绝不仅仅是技术方面的问题。
跟猪头经理走到网络中心门口,猪头经理似乎听到什么,有点尴尬地说:“白总,你等我一下,我马上收拾了东西出来。”白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点起一根烟,示意他快点。
不一会,里面传来猪头经理的一声惨叫,白墨的眼里闪出一丝精光。
果然被自己料中了,网络中心的事情,不止是这么简单。
“砰”地一声,大门毫无阻碍地被白墨双掌按得向后弹去。
白墨目光淡淡,瞬间扫过了房间里的情况。
因为中午,网络公司的员工大都出去了,却见一只皮鞋把猪头经理的脸踩在地上。那一个并不高大的人,白墨绝对相信,猪头经理就凭体重也能把对方压倒在地。而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斜叼着根烟,手上扯着一个娇小的女人头发,因为角度的关系,白墨见不到那个女的脸,只听到那个女人不知哭泣低声在哀求些什么。
“不要吵!”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狠狠的扇了那女人一巴掌,然后用脚揉着猪头经理的脸,嘴里不干不净骂道:“死猪头,和你说了今天中午不要进来,就是给面子了,是不是要老子跟你说,我准备中午玩你老婆,你才开心?”
猪头经理在地上呻吟:“不是啊,莫大哥,白总要我跟他出去,我来拿东西啊,你放过小芸吧,我求求你了,我给你一千块好不好?”
“我呸!老子从来不怕什么副总!张总的司机就是我哥!”那尖嘴猴腮的家伙,用力把小芸的头发扯近了,往她脸上喷了一口烟,怪笑道:“老子就喜欢玩她这种身材的!老子还稀罕你两个臭钱啊?你要进来是吧?好,你就看着吧!”
“求求你,不要打他了!”小芸哭泣着哀求那人放过猪头。那人笑道:“把底裤脱下来给我,我就放他起来。不许哭!”
小芸咬着嘴唇,泪水无声的淌下来,但猪头经理的呻吟,让她无可奈何地扭动着身子,蓝色蕾丝边的内裤,很快地出现在包裹着白色丝袜的膝盖上,“脱下来啊!抬起脚啊!”小芸又哭了起来,她很害怕,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白墨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他紧握着拳头,手上的烟早已捏成粉末,正瑟瑟落下。
这时那尖嘴猴腮的家伙用力的踢了猪头一脚,这让他惨叫起来,小芸心痛猪头经理,再也顾不得羞耻,连忙的抬起脚,褪下内裤,那尖嘴猴腮的家伙一把抢过塞进口袋里,把小芸推倒在桌子上死命按住,奸笑着拍打小芸包裹在A字裙下的臀部道:“很结实啊!是不是猪头不行啊?”小芸疯狂的挣扎着,她没有想到这个无耻的人,拿了她的内衣还不就此罢休。尖嘴猴腮的家伙对嚎叫了一声要冲过来的猪头经理说:“你有种来动我啊!你敢来老子让你们两口子全下岗!小芸,你也给我安静!”猪头经理如被当头一棒,呆呆地愣在那里,
而小芸也呆呆地不再挣扎,她的脸正好对着白墨,白墨见到她脸上那种绝望的眼神,让人心碎,世上从来没有那么多高尚的人,如果两人一起被开除,那么在这个都市,一对失业的人,惨境可想而知,并且猪头经理还是被前公司开除的,那个大型的IT公司,开除他的经历,足以让他在这个城市的同行业里,找不到工作。
白墨一步步地走近,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正在解裤带,头也不抬地道:“滚开,除非你想失业……”
他还没有说完话,却忽然说不出来了。
一阵淡淡的凉意,让他周身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他勉强抬起头,看着白墨那宛如天外魔神般的面孔,张口结舌,正待待叫唤,白墨却一手扯住他胸口,一手捉住他裤带把那可能没有五十公斤的身体举了起来,往那落地玻璃的经理办公室,头后脚前地抛了过来,霹里啪拉地砸碎了一整面玻璃墙,白墨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扯起来,拔出他脸上的两块玻璃渣,那家伙惨叫着道:“我要死了!快送我去医院!”
白墨淡淡说道:“我叫白墨,你认识我吗?”
那家伙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脸上换了一副象哈巴狗的神情:“白总,没想到是您啊,我哥就是现在给您开车的司机,白总,自己人……”
白墨厌恶地扫了他一眼,忽然生起一个促狭的念头,说道:“转过去,把裤子脱下。扒开。”
想不到那家伙老实得和哈巴狗一样马上转过去把裤子脱了,嘴里还喃喃说:“白总,对不起啊,我哥和我说过不要得罪你的,我不知道他们是你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