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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一鞭!”刘莉闪电般一记高鞭腿雷霆万钧踢出,她的确觉得给杨文焕下药的地方有酸麻感,她没想到白墨这么早就瞧破了她,但这个计划绝对只准成功不许失败,并且,她还有杀手锏,只要干掉白墨,那么她就算死,也是为舔黄尽忠!
她这一腿出尽了全力,全攻而无守,腿快,快得在夜色下带出幻影,快得连边上的阿杏都没把惊惶叫出来,快得白墨还在吐着他烟圈,烟圈还没有被劲风吹去,刘莉的腿就已经到了,腿影如山!
白墨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但他的眼里却没有一分半点的笑,有的只是怜悯,他用怜悯的眼光,用望着死人的眼光望刘莉,这,深深的刺痛了刘莉,于是刘莉支撑腿跃起向后急跃,这才是她真正的杀招,全攻无守的杀招,急旋斧劈!
之前的高鞭腿不过是个幌子,如果白墨去招架她的高鞭腿,那么这一招就必定命中,这是从一刀流里化出来的腿法,绝不是跆拳道那种花巧只为得分的斧劈,这一招急旋腾空斧劈已结合了舍身技的神髓,刘莉这一招还没有练得足够好,如果不是看见白墨眼中的怜悯,让她相信自己已被下了药,她不会使这一招,而如果不是白墨答应不动让她踢到爽,她也不使出这招只在训练场施展成功过的招术,但因为白墨说让她踢到爽,只要她能踢。所以她出招了,冒险出招!她相信在白墨死的时候,大约自己也会死,但没有关系,关键是杀死白墨!
这一招白墨现在的情况绝对支撑不下,在黑暗的小店里,隐藏在黑暗里的一对眼睛,笑了,那眼睛里的眼神在笑,因为白墨不可能接得下这一招,而这一招过后刘莉会怎么样,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击杀了目标。
白墨的确接不下这招急旋斧劈,所以他没有接,在刘莉急旋而起时,白墨就出刀了,虎切,切、切、切、切!刘莉没有击中白墨,因为她惨叫着倒下,刘莉击中了白墨,因那穿着作战鞋的脚后跟砸中了白墨的肩膀。
不过,那只是一截包裹着牛仔裤的修长的小腿穿在作战靴里,所以被它击中,白墨连动也没动,因为这不是斧劈,这和拿一条猪骨扔白墨一下没什么区别,因为它是一截断腿,自膝盖以下的断腿。
白墨也知道自己接不下,所以他不接,他在对方没有使完这一招时,先切断了她的腿,然后白墨便不用去接那所谓的斧劈了。白墨收刀,他的脸上居然有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电子书,然后他说:“不好意思,我记错了,似乎你不会经脉逆行啊,看来杨文焕那小子给你上的,是真的云南白药啊,真的不好意思啊。”
“啊!八格!”刘莉抱着自膝盖以下不见了的右腿,痛苦的如母狼一样悲号一声,活生生地被白墨气得昏死了过去。而这时白墨突然感觉杀气从后面冒起,他已经来不及出刀,他只要向前扑去,但这杀气来得实在太快了,“啪!”
一腿正中白墨后背,白墨向前冲了好几步,撞到墙壁才停下来,他咳嗽着,咳出几团乌墨的血块,白墨转过身,但吓了他一大跳,他惊叫道:“鬼啊,他妈的你的腿又长出来!”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刘莉,双腿健全。
这时却听阿杏道:“不是!你瞧地上!她们是两个人!”白墨一经提醒扫了一眼地上,果然那个被他气到昏死的刘莉还躺在那里,白墨抬头笑道:“原来是两个人,你呢?你是谁?我知道了,你是陈雯,没怪,刘莉的咪咪比你大,别用这种眼光瞧着我,男人嘛,那个不注意咪咪的?咳咳!”说话间,他又呕出一口血出来。
第十八章 虐美
陈雯冷冷地道:“八格,支那猪!你没有武德!你欺骗了我的妹妹!”白墨听罢大笑起来,用那只阿杏给他打上夹板的手,费劲地把烟递到嘴边,笑道:“他妈的,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就你说的这句了。我本来就不是武夫,我六岁开蒙读书,然后初中高中大学,要放古时候,也得中榜了,咱堂堂正正的读书人,懂不懂?”
说着又咳了一口血沫,白墨把打湿了的烟扔掉,换了根烟点着,继续调侃道:“你这种化外之民,当然不懂了,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懂不懂?啥叫英豪?就是读书人嘛,不是挥刀弄枪的,我好好一个读书人,你们偏要以武夫的道德来要求我?你们不是自讨没趣吗?”
陈雯愤怒地道:“支那猪!只会饶舌,你呕血吧,面对面的交锋,你们从来不是胜利者!”白墨点了点头,指着躺在地上的刘莉道:“我是和她面对面交锋,你怎么解析?再说,你们都给我下软骨散了,我只不过吹了个牛罢了,罪很大啊?谁叫你们蠢啊?”
那陈雯便不再说怒叱一声,双腿交错踢出,白墨快步后退,边退边道:“所谓兵者,诡道,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我当然就是说成不是,要砍她说成让她踢到爽了,有问题吗?只有那些没脑子的傻逼才会硬碰硬!”
“卡嚓”!白墨终于退无可退,只好在腿影逼近时,用右手挡了一下,结果完好的右手被震得脱了节,不过陈雯也急退,因为她也挂彩,白墨在她踢中自己右手时,疯狂地用嘴咬了她小腿肚一下,居然被他咬穿牛仔裤,当然他自己也被腿上劲力震着满嘴是血。
白墨之所以激怒陈雯,是让她尽快动手,免得她以阿杏为人质那就麻烦了,而他一路绕圈退到阿杏这边,是因为这样才让安心,才不用在决斗中,尤其是自己处于劣势的决斗中,去分心关顾阿杏是否会被对手胁持。
白墨把手向后一冲道:“接骨啦小杏杏!啊哟!”手是接上了,可是就暂时用不上劲了,白墨笑道:“小杏杏,来,亲一下。”不可否认,在这种生死关头,白墨就真的有他独特的魅力,那怕他一只眼睛肿到眯起,满脸是血。
那种淡定的气势,那种泰山崩于顶而不惊的神情,足够俘获女人的芳心,阿杏抱着白墨,轻轻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白墨趁机揩油的阿杏胸口混水摸鱼来了一下,结果给阿杏打了一下手,刚好打在刚接上的关节上,痛得他直叫唤。
这时陈雯检查了一下腿上的伤口,发现就是皮外伤,便直起身道:“疯狗,支那猪,受死吧!”白墨笑道:“慢,你没听过,兵无常势,以正出,以奇合?好,你不是腿法利害吗?我就用腿法踢死你丫,让你败得口服心服。”
“那就来吧!”陈雯这时已愤怒到了极点,大吼道:“支那猪受死!武运长久!”就疯狂地扑了上来,她的腿法精湛多变,她的出腿力道十足,每一击都带出破空劲风,她快,快得轮番踢出的双腿如车轮一般带出一整圈幻影,她的腿如斧,两柄大斧疯狂的斩向白墨!
白墨放松自己,他深呼吸,让每一寸肌肉都放松,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必须去把握这一次机会,如果没有把握机会,那么就再也没机会,因为白墨向来不以腿法见长,但他会,他会一招腿法,一个腿法高手教他的一招腿法,曾在实战中施展过的一招腿法。
他扯下一张桌布招在自己赤?的上身,如同一件披风,桌布被陈雯劲扫而来的腿风带着飞起,飞起到白墨的头顶,白墨笑了,他体会到出腿的感觉了,他微微在笑了,不知为什么陈雯突然感觉到白墨的笑很可怕,很可怕,如同死神的弯镰。
白墨出腿了,这是许文虎教给他的腿法,但没有许文虎使出来那么软若无骨的鞭子一般的感觉,也没有陈雯那种斧劈刀刻的霸道,连站在边上的阿杏也怀疑白墨这直来直去的一腿是否会被陈雯那如斧纷飞的两腿绞碎!
因为白墨知道自己不是许文虎也不是陈雯,如果他硬要使得和许文虎那样,只能一个结局,那就是死。所以这一招是许文虎教给他的腿法的精髓,而不是招式,这一招,也是他白墨自己的腿法。
腿并不太快,并不花巧,就这么直来直去,狠狠地踹了出去,踹中了陈雯两腿之间,踹裂了她的牛仔裤,把她远远地踹飞出去,撞到墙壁上面如烂泥一样摔下来,白墨抬起腿,一瞧鞋底骂道:“操,弄湿了我的鞋!你要不要这么淫荡啊!”
其实白墨这倒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一脚踹中陈雯,顿时使得她大小便失禁,倒不是什么分泌物,不过陈雯弓着身抱着下身在地上滚来滚去,想必也不会再去和白墨争辩什么好,白墨走到她身边捡了张椅子,坐下看着她道:“多痛?何必呢?把腿轮来轮去,显得你大腿筋松是不是?你还不如之前脱了衣服给我跳个脱衣舞,搞不好我这人比较好色,还指不定能让你诱惑呢,你说累不累?”说着白墨冲陈雯太阳穴狠狠来了一脚,她便闷哼一声昏了过去。
但这时他身后传来“嗬嗬”如野兽一样的声音,白墨回过头,却见阿杏在给刘莉包扎那膝盖,而刘莉已经醒了过来,白墨吓了一大跳道:“阿杏你做什么,小心她打你啊!”阿杏回过头娇媚的给了白墨一个笑脸道:“没事,她动不了,再让她这么流血,会死的。”
白墨这边注意到刘莉身上插着不少银针,刘莉用力使得颈上青筋迸现,但很明显,她动弹不了,白墨抚掌笑道:“阿杏,好手段!”等到阿杏给刘莉包扎得差不多了,吴建军一行人也来了。
吴建军对白墨道:“我向专案小组汇报了我们弄到凶手的情况,专案小组答应连夜开始审查,如果没有问题,朴石明天就可以解除双规,回到工作岗位上来了。”白墨笑着点了点头,他给杨文焕打了个电话,谁知却半天没有人接。
白墨急问吴建军道:“凶杀组的人全捉齐没有?”吴建军不敢置信地道:“整个凶杀组全被渗入?不太可能吧?我们只捕获了几个在策动其他人,一发现目标就开枪的家伙,其他人善在监控之中。”
“你误事啊!老吴!你他妈的信我一次全死啊!”白墨从边上一个警员身上抢了件防弹衣下来,劈手抢了一把霰弹枪,对吴建军道:“妈的,给我车匙!快点!老杨和小萧不知出了什么事了!”
吴建军急道:“你这样,不要去了吧?我去就好了。行行,不和你争,我送你去,OK?上车上车。”一上车白墨就迫不及待的催吴建军把车开快点,并多次威胁如果吴建军再不闯红灯,他就要自己来开。
就在他们的车子转了个弯下了高架桥以后,接近杨文焕捕获嫌疑人的郊区,突然“轰”的一声,白墨他们的车子瞬间腾空跃起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一扇门被踢开,白墨惨叫着爬了出来,吴建军还相对好一些,起码没有好象白墨那样,被一震之下全身伤口都溢出血来。
吴建军吃力的把白墨从车里架着跑到边上去,在他们身后,整辆车子突然被点着漏出的汽油,着火烧了起来,又一声巨响,整辆车爆炸的气浪把背着白墨的吴建军掀倒在地,白墨苦笑着道:“你给我当了肉垫子,我给你当了盾牌。”
爬起来吴建军才知道白墨没有开玩笑,如果不是穿着防弹衣,白墨的背上估计得扎上好几个洞。这时白墨的手机响了起来,却是杨文焕打来的:“头,找我啊?刚在电梯,没事,我们到了,那次去澳门帮我们的柳小姐也在这里接应,你那里怎么样,要不要我们过去?”
“看好目标,一步也不许离开。”白墨冷冷地说,然后合上电话,因为他已见到远处黑暗中,有钢铁的反光在闪烁着,慢慢地、慢慢地向这边逼近过来。白墨转过头对吴建军说:“不如,你顶住,我去叫人?”
第十九章 威胁
吴建军苦笑道:“你还真乐天,不如转身瞧瞧后面,跳!”白墨闻言之下急向前仆,百忙之下回头,透过火光却见狙击镜的反光,而原来和吴建军站的地方早就多了一排弹孔,吴建军急道:“快!十一点方向水泥墩!”
两人快速的冲到那几大块用来做高架路基底路面的预制混凝土板后面,不单单是十多块三十厘米的预备混凝土板垒在一起,等于三米多钢筋水泥厚度,狙击步枪除非反器材枪是不可能打得穿的,再则就是这是那个角度的射击死角。
白墨喘气道:“妈的,老吴,牛,科班出身就是科班,你这方面比我强,要是我一个人,我只要用运动的方式和他们缠斗,以让那家伙无法开枪。的确不可能在一瞬间找到这么好的掩体。”
吴建军苦笑着抹了把脸道:“你搞得全身是血,没事吧?没用的,这个掩体,喘喘气吧,然后去干掉狙击手吧,你说我们的车怎么翻的?他妈的被他们用枪榴弹炸的!枪榴弹啊,在城市用啊,他们是豁出去了,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小心啊小白。”
白墨点头道:“干死丫挺的!”说完也不等吴建军合计战术安排,一闪身就冲那狙击手所在的大楼冲了过去,吴建军除了苦笑之外,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着他,甚至无法给他提供掩护,因为白墨跑的路线很怪异,这种路线是他在战火中学习到的。
狙击手再一次开火,但他没有法捕捉到白墨这种突变突快突慢的前进的提前量,这让吴建军松了口气,正常来说,同一个狙击手两次射击同一目标都无法命中的话,短时间内他打出的第三枪,第四枪也通常不能命中。
这不是一个有趣的惯例,如果弹坑里的士兵很少被炮弹命中一样,而且这还关系到狙击手的心理,还有就是说明狙击手不能捕捉到目标的运动轨迹提前量。白墨可不管这么多,他就疯狂的凭着感觉,用直觉去带动自己。
很很快就冲到大楼下面,吴建军很快也就到了,白墨抬了抬下巴,示意吴建军跟着他上,本来吴建军是准备一个人在下面顶住身后那些赶过来的忍者的攻击,另一个人去攻击狙击手,但白墨已然这么决定了,那么吴建军也只好跟着他发疯了。
白墨边跑边给散弹枪上子弹,他说:“拿到狙击枪,妈的见一个忍者杀一个不好,你体力很好啊,还去和他们肉搏!”吴建军想想也是,他本想从消防楼冲上去,白墨拉住他道:“有电梯!”不由分说的就把他扯进电梯了。
白墨的理论是:你体力很好啊?能坐电梯当然就坐电梯了。反正要摸狙击手的人都会跑楼梯,那我们就出其不意坐电梯好了。吴建军在电梯里苦笑道:“问题是人家只有放一个人在电梯口,我们一开门就被爆头了!”
于是,白墨决定,在离顶楼还有一层时,停下电梯,吴建军出了电梯急道:“快点啊,你还在电梯里做什么?”白墨笑道:“我坐电梯上去,我才不跑楼梯呢,你体力好你跑去,放心吧,我没那么好死的!”
吴建军想想也是,这家伙,都成自己上级了,自己还总操心他干啥子?他应该有他的法子,吴建军快速地闪到消防梯,奋力向上冲了过去,他持着手枪,慢慢推开消防梯的门,这时一道刀光在他头上掠起!
“叭”吴建军冷静的射击,一个撑在他头顶的忍者和一砣狗屎一样摔了下来,吴建军冷哼一声:“你动手太急了。”他持着枪,慢慢地向前移动,转过一个拐角,他刚好能见到电梯口,一下子吴建军心头就凉了半载了。
电梯口不单有人,而且是三个人严阵以待。这时“叮”一声,第一部电梯到了,电梯门慢慢地打开,里面空无一人;第二部电梯也到了,当三名守卫者把枪口对准第二部电梯里,打开以后,还中空无一人。
“叮!”第三部电梯也到了,三名防守者便虎视眈眈地望着徐徐打开的电梯门,但里面还是一个人也没有……“轰!”在慢慢合上,就要关闭的第一部电梯里,白墨从电梯顶钻下来,闪电般开了一枪,然后奋力爬上电梯顶,这时第一部电梯已经要向下沉了,白墨咬牙跳到第二部电梯上,把枪口对着顶窗,冲急急跑进第二部电梯的二个守卫连速开了几枪。
当白墨出了电梯时,吴建军不禁向他伸出大拇指,谁知白墨苦着脸闪到吴建军身边道:“会不会接骨啊?快帮我接一下,我爬上爬下,刚接好的关节又脱了!”吴建军忍着笑给他接上,两人冲最顶层摸了过去。
楼上没有狙击手。一把狙击枪被拆开放在地上,一个穿着和服的年青人,和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人。那个年轻人有一种骄傲的气势,他见到白墨便弯腰道:“白君果然很出色,我们排行第五位的优秀狙击手,居然没有让你受伤。”
白墨笑道:“你丫到底要做什么?”
“八格!不可以对我们公子无礼!”那个中年人疯狂的叫嚣着。但年轻人伸手给了他一巴掌,低而急地道:“河边君!你身为一个狙击手,没能完成的自己的任务,就不要再多嘴了!”那个中年人马上弯腰道:“哈依。”
“白君,我来这里,是想和你比试一下的,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未婚妻,不愿和我完婚,有人告诉我,是你的原因,那么,让我们来决斗吧……”他的话没有说完,点起一支烟的白墨就笑着挥手止住他了。
“第一,我不会对日本女人有什么兴趣,除非,她要当我的家奴;第二,你没有文化,我不会没有文化的人说话。”白墨笑着冲那个年轻人扬起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