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有些疲累,看来,青云山之行过后,要去寻找一件飞行法器了。
她所,是天目山南麓,青云山,则天目山西北方,云阳城之南。要直飞青云山话,就要横穿天目山,这未免对天目山中三大门派不敬,像她这样无门无派散修,还是低调一些好。
顾颜顺着天目山南麓,缓缓而行。看着大半是熟悉景致,倒也别有情趣。但慢慢走着,她就觉得不对起来。
以往天目山之中,来往多是修士,虽然不像凡间城镇那样络绎不绝,但人却也不少。可如今天目山之中,却是静悄悄并无人烟。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目山纵横南北,三大门派各有所。竹山教北,太一门居中,浮玉门则占据南麓之地。这里如此僻静,莫非是浮玉门出了什么变故?
这时她目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向着边上一招,说道:“何人侧,出来!”
不远处林中出现了一个女修士,身量不高,看样子只是个小姑娘,她上前几步,对着顾颜躬身见礼,说道:“浮玉门弟子,拜见前辈。请问前辈是来天目山访友么?”
顾颜见她是个炼气十层女修,略点了点头,“我曾天目山学道,此次回来寻访故交,此处是贵门所么,为何并无人迹?”
那人想是看出顾颜并不恶意,微松了口气,笑道:“只因我浮玉门正举行试炼大会,此地散修大半都去参会,也有一些别门派前辈前去观礼,前辈若有兴致,不妨同去一看如何?”
顾颜“呀”了一声,试炼大会是她刚进天目山时候就听过了。一般由三大门派轮流举办,选择出一批人来之后,再分别根据志愿到每个门派进行单独小比,有时候,门派中一些高级修士,也都会去挑选弟子。她便问道:“试炼大会已经结束了么,现是贵门门内小选?”
那个女修士“呀”了一声,“前辈对天目山规矩甚是了解呢。本次试炼大会参加者共五百二十七人,经过试炼之后共一百零九人进入小选,报选我浮玉门者共计三十七人。后将选出四名弟子入我浮玉门为徒。”
顾颜“哦”了一声,三十七选四,这个淘汰率可不低啊。她从到了天目山,就一直听人说起过试炼大会,却从没亲眼见识过,这次恰逢其会,却也不想错过,就微微点头,说道:“劳烦头前带路。”
那小姑娘也很恭敬说:“不敢当。”说完就要前行。顾颜与她打了个照面,忽然觉得她有些眼熟,“等等,你……是不是姓冯?”
那个小姑娘有些惊讶说道:“晚辈冯莫蔷,曾经与前辈相识么?”
顾颜神情有些悠然,她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那个青葱少年时期,她与六哥顾明泽,十哥顾墨言,以及爱搞笑大头方明,四个人去逛天目山坊市。方明把灵兽卖给了一间叫做“碧玉轩”小店,那是浮玉门女弟子开,店中主持生意,就是面前这个冯莫蔷。
十几年不见,她也稳步晋级到炼气十层了。冯莫蔷与顾颜只有一面之识,自然是想不起来了,有些奇怪看着面前这位筑基前辈。
顾颜摆摆手,“只是想起来了一些往事,你带路吧。”
冯莫蔷应了一声,带着顾颜向前,穿过了数重山峦,就看到前面那座浮玉峰高耸入云。峰前一大片空地,被人用灵力分成了若干个区域,边上有一块一块观战区,冯莫蔷指着中间高那个说道:“本门尊长,都那里。边上两座,是太一门和竹山教来观礼前辈。其余散修,都两侧。”说完引着顾颜,到左边高台上落座。
顾颜向下看去,场**被分为了六个区域,每一个区域都有两名修士比试。这时冯莫蔷已经下台而去,台上另外有两个弟子随侍。
这张高台上人并不多,算上顾颜,也只有稀稀拉拉四五个,都是筑基初期修为。顾颜看了一下,不算三大门派话,场筑基修士,大概只有二十几位吧,而且没有一位达到筑基后期境界,看来越国修仙界,比起洛地来,要凋敝多了。
同台修士似乎都是漠不关心样子,只是往台下瞧着,都没有搭话意思,顾颜也没兴趣去主动找话说。她唤来一个服侍弟子,问道:“小选已经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那个弟子十分年轻,大概只有十几岁,只是炼气二三层修为,对筑基修士十分尊重,恭恭敬敬答道:“还互相比试阶段,按规矩,由参加比试众修士们互相较量,负者被打进败者组,再负者则淘汰出局,后决出四名弟子为胜者,会进入浮玉门,再由掌门人进行分配到何处为徒。”
顾颜点了点头,便向下看去。她这些年来各地行走,见识远比以前要多。看着这些通常是炼气七八层修士们比斗,对于经历了无数次生死之搏她,就有些索然无味感觉。
炼气修士比斗,无非是利用符篆,灵器。有些家境富裕丹药可以随便嗑,自然也就要比别人占了上风。像下面有一个穿着白衣女子,她比斗经验并不算丰富,但胜手中灵器种类繁多,一遇到不敌时候就大把抛出符篆,丹药像是不要钱往嘴里塞,居然就连闯了好几关,很就要进入后八人当中了。
顾颜看得不住摇头,想必是大家族弟子吧,果然手笔不凡啊。这时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那是浮玉门曾仙子侄孙女,这次也是来参加小比,都说后四个弟子中,已经有她一个名额了。”
95章 故人重逢
……
顾颜侧过头,见一个书生打扮人坐自己边上,一双眼睛转来转去,活脱是一副鬼鬼祟祟模样,又看了看,发现高台上只有他一个是男修,大概别女修都冷冰冰不苟言笑,所以才凑到自己边上来说话吧。她便淡淡笑了笑,“道友如何称呼?”
那书生见她和颜悦色说话,觉得很是惊讶,说道:“下花无邪,是从南方来,天目山游历了一段时间,前些日子还参加了此地筑基修士坊市聚会,所以才被邀请来观礼。道友是刚来此地吗?”
顾颜道:“我是天目山生人,但离开这里很久了,才刚刚回来。”她看着那位姓曾女修,说道,“浮玉门这样大门派,难道也会有徇私之事吗?”
花无邪晒笑了一声,“大门派又怎样?听说曾仙子是浮玉门三位掌事之一,晋弟子考核之事正归她管,今天小选也是她一手主持,就算不是她主持,同门师姐妹,还不会网开一面吗。正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不外如是而已。”
顾颜听着他满口市侩口气,不由得好笑,还是转过头去看下面比试。忽然,她看到人群中有一个女子,看相貌只有二十出头年纪,身量高挑,容颜十分美丽,只是神色间显得冷若冰霜,她身上并没带太多符篆,也没有什么丹药可吃,灵器只有手中一口长剑和一面锦帕,但看她比斗经验却异常丰富,而且极为毅力,有两次双方僵持不下,眼看就要两败俱伤时候,都是靠着自己坚持赢下来。
顾颜一下子站了起来。把旁边花无邪吓了一跳,顾颜这才察觉到有些失态,她又坐了下来。说道:“道友莫怪,只是……见到了故人。”
她看到那个女子,正是当年青云山顾家。曾经对她颇有敌意,但后又言归于好那位十六姐顾若雨。
一别十几年。她也已经修到了炼气八层,居然可以来参加浮玉门弟子小选了。还闯到了这个地步。她容颜似乎并没什么改变,只是比以前加冷艳而成熟了。不知当年那些兄弟姐妹们,可都还好?
她有种想下去相认冲动,但还是坐了下来,还是等比试结束之后好了,也不急这一时。
这时比斗都已经停止。那个姓曾女修,与顾若雨,全都进入了下一轮。这时走出了一位炼气圆满女修士,她手里拿着一个卷轴,展开来,说道:“下面请按我所念序号,依次出列。”
然后她就念了起来,念完了之后,说道:“我所念四人,与败者组四名胜者。依次搏杀,胜者再两两搏杀,负者与剩余四人搏杀,后决出四人。即为我浮玉门本次小选弟子人选。”
顾颜看了一下名单,不禁有些惊讶,按这个顺序,顾若雨要与一位炼气十一层修士对阵。那位修士刚刚上一次比斗中败了那位姓曾女修手下,但他法力十分高强,只是被层出不穷符篆弄得慌了手脚。
而即使顾若雨能够战而胜之,另外一对选手也都不是庸手。有一位大概只有十四五岁女修,虽然手中符篆不如曾女修多,但运用手法精妙,顾颜看得清楚,居然还通晓布阵之法,看来也是家学渊源之辈。
花无邪这时说道:“看这样排阵,那位曾仙子,是铁了心要送自己这位侄孙女进浮玉门了。嘿,曾仙子也是寿元上百岁人了,不知道对晚辈们这样溺爱,有害而无益吗?”
这时一个十分清亮声音响了起来,只是似乎还带着一点童声,大声说道:“为什么这样排阵,不公平!”
那名宣读卷轴女修错愕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有人敢出言反对,观礼人也纷纷把目光望过来,她目光中就带了些冷意,“你为何不服?”
那少女指着那位姓曾女修说道:“为何她一路顺顺利利过来,没有遇到强手,我和这位姐姐……”她一指顾若雨,“却要辛辛苦苦闯荡,从败者组打天下,后还要互相搏杀,才能决出一个可能参选名额?”
那位女修脸色就有些变了,冷冷说道:“曾英也是一路凭本来闯过来,方才击败对手,有目共睹。你还有什么置疑?念你初犯,不追究你罪责,退下吧!”
那少女倔强扬着头,满脸都是不服神色,用手指着败曾英手下,那位炼气十一层修士,“我认得你,是天目山外围讨生活。凭你本事,难道还打不败她吗,到底是许了你什么好处?”
她又指着曾英说道:“你有本事,就和我打一场。我输了就回家去,你要是输了,就乖乖去败者组混出头!”
她连珠炮说了这一大番话,脸也变得有些红扑扑起来,气鼓鼓看着曾英。
那名叫曾英女修显然没想到有人会这样针对她,脸胀得通红,眼睛里似乎噙着泪花,一下子就要站了出来。
这时从正中席棚上,一个穿着正装华服女修,缓缓落了众人面前。她脸微有些瘦长,细细长眉,带着浓重威严。脸色略显得有些苍白,声音也很是干涩。
“你就是风家女娃儿么?”
顾颜皱了皱眉,她似乎想起来这个女孩子是谁了。她刚进天目山时候,被南泽坤仪宗人伏击,秦舞扬临阵倒戈,况轸无奈自爆。只有她逃出生天。第二天,她就遇到了这个叫姿吟女孩子,那时候她不过只有七八岁,刚刚到炼气三层。那时候就听她说过,等长大时候,就要去参加天目山试炼大会,没想到今天果真遇到了她。
她看了一眼那个女修,大概是筑基中期修为。便转头说道:“这位就是曾仙子了?”
她旁边花无邪点点头,“她叫曾梓寒,筑基成功已经有六十几年了,听说很就要晋级筑基后期。曾英是她亲侄孙女,她侄子曾经一次争斗中身殒,只留下了这一点血脉,偏巧是个有灵根,于是曾梓寒就收进门来亲自教养,这次参加小选,不过是要名正言顺列入门墙而已。”
姿吟面对着这位筑基修士,不禁有一丝胆怯,但还是大声说:“是又怎样。我就是不服她,不怕话,就来和我比上一场!”
曾梓寒不禁笑了,她把头转向站一旁顾若雨,说道:“你可是与她一同想?”
顾若雨犹豫了一下,说道:“弟子不敢置喙,只是今日行事,毕竟……让人难以心服。”
顾颜听着她微微发颤声音,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原来那个性情刚烈,言语锋锐十六姐,如今也消磨了锐气。若是换了当年,她恐怕早就会站出来直斥其非吧。看来这些年,寄人篱下日子,过得并不算如意。
曾梓寒脸色冷了下来,她淡淡说道:“果然是风家丫头,与你爹一样脾气。也不用比试,你接我三击,只要不死,我就让你进浮玉门!”又转头对顾若雨说道,“你也一样!”
话音刚落,她手中已擎出了一把玉尺,然后高高举手中,顿时玲佩之声大起,数道青烟缭绕着围玉尺周围,然后劈头击了下来。
顾若雨吓了一跳,这是筑基修士一击!还没有近身,就已经感受到了那种强大压力,她连忙取出自己锦帕,还没有放到空中,就听到了“嘶啦”响声,上面已经出现了一条条裂纹。
玉尺停了她们两个人上面,不住盘旋,发出“嗡嗡”声音,庞大压力让她们两个人几乎都支撑不住,曾梓寒淡淡说道:“黎师妹,这是将来要做你入室弟子人,你也不伸出援手吗?”
从中间法台上传来一个淡然声音,“让你一尺就击死了,焉有资格,做我黎安荷弟子?”
曾梓寒哼了一声,那枚玉尺就向下落去,姿吟头上这时已经升起了一面宝镜,飞旋转着,发出五颜六色光,顾若雨锦帕也放出青光,拼命顶着玉尺下落。
高台之上传来幽幽一叹,然后就有一点蓝色光团飞了出来,那似乎是一个大水泡,飘飘摇摇飞到上空,就一下子把玉尺给裹了进去,其中发出叮当不绝响声。
顾颜遥遥看到,高台之上,有一位神情平静女修,那个水球就从她袖中飞出。花无邪说道:“那位女修叫黎安荷,是浮玉门中有名修炼狂人,平日里喜欢就是修炼和与人斗法,其它都是万事不絮于怀。她和曾梓寒都同一位长老门下,两个人都是双灵根,但黎安荷修为一直压她一头。曾梓寒向来不忿,这次看来是找她麻烦了。”
96章 阵图困双英
……
顾颜有些恍然,看来姿吟所说过,那位答应收她做弟子女修士,就是黎安荷了。曾梓寒寻她麻烦,不过是遭了池鱼之殃罢了。但是为何她把顾若雨也一同罩进去?
这时两个人斗法愈加激烈,虽然隔着数十丈之远,但强烈水灵气与那玉尺进行着激烈碰撞,震得空气中灵气不断四溢,地下被砸了一个又一个深坑,本来参加小选修士都已经远远避开,免得波及自己。
顾颜神色冷了下来,这两位修士斗法之时,也不顾周围人安危,她看到顾若雨与姿吟都脸色发白,凭着自己一件灵器,那里苦苦支撑。她们两个,可不像那位曾英,有那样多灵器和符篆护身!
花无邪看她脸色不愉,说道:“道友不必惊讶,这两位不单浮玉门,就算天目山也是人皆知,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找个岔子,斗上一阵,也不知浮玉门掌门人是如何想,小选这样大事,居然把她们两个弄到一起。”
顾颜说道:“难道也没人来管束吗?”
花无邪说道:“这两位都是马上就要晋级筑基后期天才,散修们惹不起,别门派碍于浮玉门又不好插手,除了掌门人和几位长老,谁能管住她们?再说,浮玉门里是一群女人,这么多女人凑一起,脾气难免有些古怪不是?”
他忽然想起顾颜也是女人,连忙尴尬住了口,看她没有不神色,这才放心。
顾颜并没留意他说些什么,见那二位犹自斗无比激烈,便哼了一声。身子方才站起,紫色莲台已经自足下生出,然后身形就飘然而起。飞落到了顾若雨与姿吟身边。
同时,她指尖处已生出了一点火焰,迎着蓝色水球一卷。紫罗天火飞蒸腾而起,一下子把那个水球蒸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周围弥漫着一团水气。而顾颜右手已经飞抓住了那把玉尺。
玉尺顾颜手中不停震动,发出嗡嗡响声,却根本无法下落哪怕一寸距离。
正比斗两人都愕然望着顾颜,姿吟眨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似乎是觉得她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顾若雨则突然愣住了。她全身一震,眉宇间露出似悲似喜神情,“十七妹,你还好吗?”
顾颜点点头,“这些年都安好,如今,我回来了。”修仙者情感,远不似凡人那样外露,像她们这样十几年不见姐妹,归来之际。也不过是互道一声别情。
这时比拼两人已经同时落到了台上,都用冷洌目光看着顾颜。
被两个筑基修士这样看着,顾颜并不意,她海外游历了多年。结丹修士都见过十几个,这些目光又算什么?淡淡说道:“今日是浮玉门弟子小选,两位却不顾本门面子,这里大打出手,不是让其他人看笑话吗?”
曾梓寒冷冷说道:“本门之事,何须她人多言!”她虽然看不出顾颜年纪,但只看她十七八岁样貌,就知道一定是筑基未久散修。
黎安荷是一位颇为年轻貌美女修,也十分注重打扮,黛青色长眉,连睫毛都画着影彩。她看着顾颜,若有所悟说道:“你姓顾是不?”
顾颜神色平和向这两位修士行礼,说道:“青云山后进顾颜,向两位道友问好。”她虽然资历远比不得这二位,但同是筑基修士,只需礼敬,却不必自居后辈了。
曾梓寒冷笑了一声,“原来是顾家女儿,就是把嘉言公子甩了又远走他乡那位吗?果然有威风,有煞气!”她话音刚落,边上竹山教席台上,就有人重重哼了一声。
顾颜对她话并不理会,那件事她当年觉得难以接受,筑基之后,也不过是云淡风清过往罢了。她淡淡说道:“两位都是修道中人,这些事情,又何必再提?”
曾梓寒哼道:“与你父亲是一样脾气。你要是真为她们出头话,就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