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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太恐怖了。”她边跑边说。
身后；依然是锲而不舍的人们。这是第多少次被围观了；怎么自己就摆脱不了这悲剧的命运呢？
“姑娘；我……”婆婆明显上气不接下气了；她毕竟年纪大了；被苏慕这样扯着一跑；根本吃不消。
悠然看了看婆婆，突然挣脱开了苏慕的手；然后说了一句： “苏慕你小心；我只能带一个；先带婆婆走。”说完；他就一把扶住了婆婆的肩膀；飞了起来。
你这个没良心的。苏慕看着那两个人影从自己的头上飞过；心里那个泪啊！算了，悠然先把她带去老爷爷那也好；自己也得快点赶过去。
本来想把芝仙放出来挡挡；不过这里是城里；不仅是安全区；而且；这里的街四通八达；芝仙挡地过一面；挡不过另一面啊！
怎么办呢？苏慕的脑袋飞速地运转着。突然；她脑袋一亮；猛地停了下来。
身边的人已经冲上了前去；她顿时被卡在了追逐大军中间。
她拍了拍一个人的肩；无比奇怪地问道： “你说我们跑；是为了什么呢？”
那人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看他们都在跑。”
苏慕眉蹙了起来；然后说： “我说；那我们到底在追谁啊；也没谁说声。”
那人看了苏慕一眼： “跑呗；反正总有好戏。”
“也是哦。”苏慕一副赞同的表情；然后像反映过来了一样惊奇地问； “你怎么还不去追啊？”
那人猛拍了一下脑袋： “靠；忘了！”说完，他就继续往前跑去。
苏慕往前面看了看；已经有人倒回来开始找了。她快步拐进了一条小巷；然后飞速地跑了起来；边跑边往后面看。哇卡卡；终于甩掉了。
只顾着回头看；她迎头砰地一声撞上了什么。这倒霉的头啊，现在肯定起包了。她回过头瞪了一眼；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衣服；再往上看去；她立刻冲上去捶着他的胸膛： “你个死悠然，居然把我一个人丢下不管。”
诶？这话，好象有八卦可挖哦。周围的人伸长了耳朵往他们这边探来。
“你不怕又被他们给围了？”悠然看到周围人的反应；好心地提醒道。
苏慕连忙拉过了悠然往那边跑去；边跑边气喘吁吁地说： “这游戏里的人怎么那么疯狂？”
“因为；无聊。”悠然简单地回答了她；目光落在了她和自己拉着的手上；微微笑了笑。
最开始是苏慕领着悠然跑；没多久就是悠然领着苏慕跑了。这小丫头；也不顾自己的体力；以为自己是铁打的；狂奔啊。
“我们不是去找……老……爷爷吗？”苏慕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悠然没说什么；只是带她到了一个院子门口。拉着她进去后；迅速关上了门。
两个人都靠在门后大口大口地喘气。现在在大街上说一句什么话都会被围观；这样的日子；太疯狂了。那些人太空虚了。
“进去吧。他们在里面。任务必须要我们都在才能完成。”悠然想起了刚才送婆婆去的时候系统给的提示。
苏慕点点头，往里面走去。刚走到堂屋的门口；就听到了系统提示声： “恭喜您完成了任务‘雨幕里的过去’。” “恭喜您已达到43级。”
这经验真爽；直接升级了。苏慕心里高兴了一把；抬起头的时候；愣住了。
婆婆坐在凳子上；爷爷站在一旁；局促不安。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婆婆一直垂着头；没有看他。爷爷看了看婆婆；搓了搓手： “云裳。”声音颤抖着。
“云裳已经是前生的事了。你还是忘了吧。”婆婆好一会儿才回答说。她慢慢地抬起头；却还是没有看他；作势就要走。
“云裳；不要走。”爷爷一下子拦在了她的面前。
这突然的阻挡迫使婆婆停下了脚步；只得抬起头看着爷爷： “希文；你到底要怎么样？”
老爷爷背对着苏慕；苏慕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可以感受到他心里的激动。老爷爷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说道： “这么多年；你过得好吗？”
“他对我很好。”云裳婆婆满是皱纹的脸突然舒展开了一个笑；那的确是幸福的笑容。
希文爷爷的身子好象僵了一下。苏慕苦笑；大概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害怕听到旧情人过得不好；可是更害怕听到她过得好。老爷爷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就好。”
云裳婆婆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似乎不相信他只说了这三个字。她声音也有些不平静地问道： “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她似乎在期盼他说什么；但是又在害怕。
希文爷爷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然后下定决心说了出来： “云烟她……”
“你果然是问她。”苏慕看着云裳奶奶的脸上一丝有些苦涩的笑；她摇了摇头； “她不好。”
希文爷爷一下子抬起头来；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像是没有听清般再问了一次： “她真的……”
“你想想，一个没有成亲就有了身孕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有好日子过。你还有什么资格跑来问我？”云裳婆婆有些激动了；不知道是为了他口里的云烟还是为了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慕有些糊涂了。悠然的声音从队伍频道传来： “我们出去吧；等他们两慢慢说。”
“不要走！带我回去。”云裳婆婆见到苏慕两人要转身；连忙走上来；抓住了苏慕的手。
“云裳；你听我说……”希文爷爷有些着急地转过身；想去抓云裳的胳膊；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呃！这个是什么情况。苏慕有些无语地看着悠然。这感情怎么这么复杂啊。不要把她扯进去啊。
云裳婆婆不管希文爷爷；有些焦急地催着苏慕快走。苏慕很为难地看着悠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希文爷爷突然一下子冲到了门口；伸出手拦着： “云裳；我只是想要知道云烟怎么样了。”
云裳脸色有些白；身子有些颤抖。她抬起眼睛去看希文爷爷： “你不用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我要知道；我这么多年就只是想知道；她怪不怪我。”当时；如果不是自己那么懦弱；也许；自己和她现在已经是儿孙满堂了吧。他很激动；脸色有些红。
云裳的目光突然顿了一下；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她死了！”
希文呆了；苏慕和悠然也呆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云裳的声音颤抖着；满脸泪花： “如果你走了也就算了；你不该再娶我；更不该在知道我和她的姐妹关系后；什么都不顾就走了。如果不是你；她不会因为生孩子而落下病根。你高兴了吧！”
“我……”希文张着嘴；仿佛想说什么；可是说了半天；只有断断续续几个音；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想过无数种两人见面的情形，却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先走了。他要怎么去忏悔。
云裳把埋着几十年的话都说完了。她的身子摇晃不定；抓住了苏慕的手： “送我回去；快。”
“您家住哪里？”苏慕看云裳婆婆这样的悲伤；连忙问道； “是来那里吗？”
云裳婆婆摇摇头： “送我去别的地方。”
“叮；请问你要接受任务‘重拾昨日记忆’吗？”云裳婆婆才说完，苏慕和悠然都听到了系统提示。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接受了。
两个人看了一眼耷拉着头的希文爷爷；也不说什么；只是扶起了云裳婆婆往外走去。
云裳婆婆走了几步；示意他们停下。她头微微往后偏了一下；说道： “如果你真的觉得忏悔；就跟我来吧。”
希文爷爷听到了她的这句话；心里深深被刺痛了一下；站了起来；跟着他们往外走去。
几个人绕着弯弯曲曲的巷子走着。一路上几个人都没有说话。苏慕沉默着；只是为了这永远的错过。
当年；自己离开前男友的时候；也是一个雨天……
“苏慕；我们分手吧。”那个人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对她说着。杯子碰到盘子的声音；如此刺耳。
苏慕抬起了头；问了一句： “是因为她吗？”
他看了她几秒；然后蓦地转过了头看向窗外： “她有了我的孩子。就在；上一次我们冷战的时候。”
她低下了头： “我……”她能说什么；她说什么能挽回什么？难道；那个孩子就不会存在了吗？就在那一瞬间；她恨他；他为什么把自己推入了自己的境地。
颤抖着嘴唇，她却说不出分手两个字。也许是因为还爱吧。还以为这次的争吵；两个人还会像以前一样合好。只是；好象这一次；她错了。
“对不起；我要陪她去医院做检查。这次的咖啡；我来付吧。”从头到尾；他的表情都是云淡风轻。他拿起了搭在椅背后的衣服；然后快步往咖啡屋外走去。
就这么让他走了吗？从此再不能对他撒娇了，和他一起看星星，一起看电影，过情人节。从此；他和她就是路人了。
她突然不那么甘心了；一下子站了起来；跟着他的脚步往外跑去。她飞快地跑到了他的身后；叫住了他的名字： “你爱过我吗？”
他没有回头。天空突然飘起了洋洋洒洒的小雨；沾湿了他们的头发。她以为他都不会再回答自己的时候；听到了他的声音传过来： “曾经爱过。”然后；就这样快速；走向了街对面撑伞的女子。
曾经爱过。所以现在不爱了。所以；她是曾经了。所以；他也是她的曾经了。突然明白；她的爱情；已经散在了曾经的点点滴滴里。
雨慢慢变大了。她蹲了下来，抱着膝；终于开始了哭泣。雨打在自己的身上；好象也没有一点感觉。
……
“流云；怎么了？”悠然的声音骤然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拉回了她的思绪。她猛地回过头去；收起了自己的悲伤： “咋了；发生了什么事？”
悠然用扇子敲了下她的脑袋： “你不要进去吗？一个人在想什么？”
苏慕哦了一声；突然笑了一下；跑了进去。
呃！这变化也有点太快了吧。悠然有些汗颜；还是快步走了进去。
古香古色的小院；收拾地干干净净。一个姿态很优美的女子走了出来；见到了云裳；盈盈下拜： “裳姨。”
“恩。芷舒不必多礼。”云裳只是轻轻应了声。那女子站了起来；然后朝着希文爷爷和苏慕悠然笑了笑；并不知道如何回答。
希文有些呆了。这个芷舒；和云烟；如此相像；简直；是一个翻版。他有些吃惊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慕看到了希文爷爷的反应；心里也明白是发生了什么。这大概就是他的女儿吧；只是；这么多年；这女儿都这么大了。
“我……”希文爷爷张开了口；正要说话；一个童音响了起来： “外姨祖母。”
随着这个声音奔过来的是一个小女孩；看起来才一岁多；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小衣服；往云裳的身上爬。
“媚儿；下来。” 芷舒皱了皱眉；看着云裳；这个小姨；是不喜欢孩子的；尤其不待见自己两母女。
谁知云裳却弯下了腰去；然后抱起了她；走到了希文的面前： “这是你的外祖父；媚儿。”
“外祖父。”媚儿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却是让芷舒脸色一变。这就是自己的父亲吗？
“好好。”希文爷爷脸上满是泪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好一会儿；他抱过了媚儿；脸上满是激动。
见过面后；他们到了祠堂。苏慕和悠然就在外面等。希文看着牌位；上了一柱香；老泪纵横。
“两位；我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云裳走到了苏慕和悠然的面前。
苏慕点了点头；随即想起了那个空白的任务。这大概就是任务内容了吧。
希文爷爷已经上完了香；站了起来；回过身看着云裳。
云裳低下了些头： “姐姐她生前有一把最爱的琴；可是；就在一天晚上，那琴被一伙人给偷走了。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找回来。这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愿望了。”
“婆婆；有没有什么线索呢？”悠然问了句。
云裳婆婆摇了摇头： “不知道那人是谁。”
呃！难道说；要一个一个找小偷。这任务！苏慕有些气结地扯开了一个很无语的笑： “婆婆；那我们怎么去查呢？”
云裳走到了一旁的牌位处；拿起了一个小盒子：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人是谁。不过这个东西是那人落下来的；而且；当时的情景来看；应该是暗尘教的人。”
“暗尘教？”苏慕有些意外地重复了一遍。
悠然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苏慕咽了一口唾沫： “请问；他们的总部在哪？”
悠然拉过了她；然后对着云裳鞠了个躬；说了一句： “我们知道了。”就把她拖出了门。
“诶诶诶；你拉我干嘛；我还没说完呢。”苏慕有些莫名其妙地被拉出了院门；有些奇怪地问他。
悠然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 “我知道暗尘教总部在哪。”
第六十八章 第一次约会
苏慕一下子愣住了；他怎么会知道呢？突然想起了梅鹤子说的话；她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你你你……你该不会是暗尘教的吧。”
悠然看她的反应这么大；不禁有些奇怪了。他突然来了兴趣；双手抱在胸前： “如果我是；怎么了！”
哗；苏慕双手打了个叉；然后跳开了一步；看了他一眼；一脸的义愤填膺；但是还是不怎么相信地问他： “你真是暗尘教的？”
悠然更觉得好玩了；他忍住了笑；然后说道： “怎么了；暗尘教有什么不好吗？”
苏慕在心里纠结了一下；然后决定；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取出了琴；抡了起来；但是还是有些犹豫。
“你要打我？”悠然看着她的动作；不禁好心地提醒着她； “你拿的是琴；不是铁板。”
苏慕看了看他；不屑地说： “那又怎么了。诶；你真是啊？”
悠然看苏慕问了他几次；知道她大概很在意这个问题；摇了摇头： “不是。但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就好。”苏慕选择性失聪。她看了看时间；然后说道： “我先下了；下次上来再找你。”
呃！悠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苏慕潇洒地朝他挥了挥手，化成了白光消失了。
他也打开了资料看了看时间；今天上的时间够久了；于是摇了摇头也下了线。
“叮铃铃。”书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刚打开养生舱外壳的苏慕连忙跑了过去；接起了电话。
“喂；请问您是哪位？”看了下；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有礼貌地问道。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说道： “苏慕；是我。”
这声音……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 “靳墨；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刚问了出来就觉得自己傻乎乎的。自己给靳爷爷留了电话；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呵。”电话那头的人低声轻笑了一下；然后说道； “等会儿有空吗？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苏慕想了一下；然后说： “好。”
挂了电话；她去了卫生间。洗了个澡；化了个淡妆；收拾好了东西；看了下时间；正好。
下了楼；靳墨的车刚刚到了楼下。他打开车门的时候；看到走出楼道的苏慕；微微有些诧异。
苏慕顶头就看到了靳墨；有些尴尬。自己好象下来地太早了。
靳墨笑了笑；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然后做了个请的动作。
苏慕微笑着点了点头；坐了进去。只是；心里有些忐忑；这应该算是两个人第一次约会吧。
靳墨也坐进了驾驶座。他启动了车；突然侧过脸来看了看苏慕： “你今天很漂亮。”
苏慕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谢谢。”这样的话；好客套啊。她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想吃什么？”靳墨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苏慕摇摇头： “随你吧。好吃的就可以。X市；你应该比我熟吧。”
靳墨想了一下；脑袋里飞速地闪过几个餐厅的名字。还没等他开口，苏慕突然说了： “有火锅吗？”突然想起了那麻辣的滋味；她好久没有吃到这样的东西了。
呃？靳墨愣了一下；然后点头；调转了车头往一家火锅店开去。
这家火锅店的环境很好。两人要了一个包间。坐下后；两人各点了些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然后等菜上齐后；那香气顿时把苏慕胃里的馋虫勾了出来。
“这火锅的碟子啊；还是得纯香油最好。又不掩盖原有的味道；还降温降火。”苏慕夹起了一块肉片；蘸了一下香油；放进嘴里；顿时满口都是香气。
靳墨看着她吃的脸上都出了汗；放下了筷子；然后说了一句： “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苏慕抬起了头看着他；有些好奇地问道： “怎么不一样了？”
靳墨有些自嘲一样地笑了笑： “别的女人，不是让我等上一个半个小时；就是会选很高档有气氛的餐厅。好象；这是我第一次准时地接一个女人来吃火锅。”
呃！这算是夸奖还是贬低啊。苏慕笑了笑： “我不习惯让人等。至于吃的嘛；我比较喜欢自由的气氛。”算是为自己小小的辩解吧。
靳墨透过那腾起的白雾看着她；心里没来由地收缩了一下。也许；这样的一个女人；就是自己在寻找的也说不定。如果没有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的话；最起码；他们可以当个朋友吧。
苏慕挺能吃的；而且属于怎么吃都不胖型。靳墨看到她吃东西；也多吃了一些。
“接下来呢？”吃完了以后；苏慕去洗手间补了补妆；回到了包间里问道。
靳墨有些好笑地盯着她： “什么接下来？”
苏慕拿起了自己的包；笑了下： “你该不会只是为了请我吃一顿饭这么简单吧。”
靳墨站了起来；弯下了腰；像着英国绅士一般地行了个礼： “苏慕小姐；可否赏个光与在下一起去走走。”
“好。”苏慕点了点头；先一步走出了包间。
两个人沿着路边慢慢走着。已经是有些凉爽的天气了。看着旁边有些泛黄的树叶；苏慕有些失神： “又是秋天了。”
“是啊。”靳墨也停下了脚步看着她看的那棵树。
远远的；传来了孩子们的笑声。苏慕不自觉地就往那边走去。
这是一个公园；虽然天已经黑了下来；不过来玩的孩子还是挺多的。苏慕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