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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太太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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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大堂的时候,脸上开始有了喜洋洋的神色。住喜来登的客人看上去也不错,衣着光鲜,神态文雅。李太太赞叹着说,哎呀,这里要是我的家就好了。 
  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钥匙的时候,整个太太团鸦雀无声,个个满腹心事的样子。我和娃娃坐在另外的两张沙发上。我对娃娃说:“你看,这个太太团怎么像个母鸡团?” 
  娃娃看上去有点儿疲倦,两眼无神地看着我:“怎么会像母鸡团?我看像瘟鸡团。” 
  我笑了起来。突然想起“母鸡团”这句话是两年前明绚在风光明媚的十八涌对我说的。我对娃娃说:“你看出了些什么没有?另外,你昨天怎么突然说明绚没有死?” 
  娃娃摇摇头:“不知道。但我昨天真的有这种感觉。但就是一刹那。” 
  我有些恍惚,看着对面的自动扶梯。明绚会不会在这个时候从扶梯上走下来? 
  健仔开始分钥匙。他摇着钥匙大声地:“快来,快来。分钥匙了。”他显然是对着我和娃娃说的。因为只有我和娃娃是脱离了集体坐在另外的沙发上。 
  我和娃娃慢吞吞地走过去。陈太太让开了位置,让给我和娃娃。 
  健仔摇着钥匙,笑眯眯地问:“我看大家都是累了,是不是?” 
  只有李太太响应他。 
  健仔继续说:“不要紧,悉尼很漂亮的。等明天到了,我带你们去游玩,包你们兴致勃勃。你们没看过不知道悉尼港有多漂亮。世界三大港,悉尼港、香港的维多利亚港,还有一个在巴西的里约热内卢。” 
  这次连李太太也不响应他了。 
  健仔有些尴尬。我冷眼看着他。看他还有什么花招。只见他眼睛一转,又把手上的钥匙摇起来。 
  健仔说:“看来大家真是疲倦了。看得出来,你们这群人是见过世面的。再好的风景,看一会儿就厌了。” 
  王太太幸灾乐祸地说:“那就要看你有什么法子逗乐我们了。我们可是见过大悲大喜的人。” 
  健仔精神一振:“我们可以做个游戏。” 
  健仔“游戏”这个词一出,苏太太就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嘴上还起了泡沫。大家乱作一团。王太太哇的一声抱起苏太太,不断地往她脸上吹风。 
  简小姐说:“哎呀,你往她脸上吹风干什么?她又不是给开水烫了。” 
  王太太狠狠地看了简小姐一眼:“你知道什么?闭上你的臭嘴。不然我给你好看的。” 
  简小姐果然给吓得不做声了。 
  健仔搓着手,哀求地看着我:“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话了?” 
  我扬眉吐气地扭过脸不理他。 
  王太太放下苏太太,这时苏太太已经停止吐泡沫了。 
  王太太指着健仔:“你这个贱格仔,要是苏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把你的旅行社也拆了。你信不信?” 
  健仔转过脸对着简小姐,快哭出来了:“简小姐,我说错什么话了?” 
  简小姐无所谓地说:“你就不能提‘游戏’这两个字。” 
  健仔愕然地问:“为什么?” 
  王太太跳到他面前,尖声地叫道:“你信不信?” 
  健仔开始脸色发青:“信什么?你说信什么?” 
  王太太恶狠狠地叫道:“信不信我拆了你的旅行社?” 
  健仔眼看着就控制不住了。只见他拿出电话来拨号码。不多一会儿,就听见他对着电话用广东话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赶快找人来换,我不侍候这帮八婆。” 
  王太太更凶了:“你说谁是八婆?你才是八婆,你全家都是八婆。” 
  这边是乱成一团,大堂里的人都非常不满地朝这边看着。一个穿黑衣的金发小伙子迅速走过来,用生硬的中国话对王太太说:“请你声音小一点。”王太太才给制止住了。金发仔又转头用英文和健仔说话,态度很不客气,健仔脸红红地不断点头,嘴里说着“YES,YES”。然后又用手指着已经躺在了沙发上的苏太太作着解释。我和娃娃生怕丢脸,赶快又走到刚刚坐过的沙发上,远远地看着他们。 
  娃娃忧虑地说:“你刚刚说的一点也没错,太太团真是母鸡团。” 
  我用手机给古奇发信息:“问题是不是出在游戏上面?” 
  古奇回信息:“什么游戏?” 
  我一直都没有给古奇讲过两年前那场致命的游戏。于是我一下子不知怎么回答古奇。在我恍惚之间,古奇又发来信息:“是不是杀手游戏?” 
  我觉得恐慌:“怎么她什么都知道?” 
  古奇又发来信息:“在悉尼你会遇到老朋友。” 
  娃娃看着我不断地在手机上运动,就问我:“古奇怎么说?” 
  我把手机拿给她看:“她说我在悉尼会遇到老朋友。” 
  娃娃古怪地说:“那个人肯定是明绚。”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言不发地离开娃娃,回到太太团的队伍中。 
  悉尼的赌场也是比较出名的,白色的建筑,远远看过去以为是一座文化中心。而里面的结构和两年以后在澳门港澳码头附近的拉斯维加斯集团所建成的金莎赌场也是一样。有大堂,大堂有扶梯上二楼,二楼人头涌涌,空调足够。   
  游戏太太团 十七(2)new   
  我一个人在赌场里闲逛,手里端着免费的可乐。把娃娃甩开心里虽然有些难过,但刚刚听了她说的那句阴森森的话我就不想见到她了。变态!我在心里暗暗骂道。 
  看了几局21点,我都有点打瞌睡了。说老实话,我真的不懂扑克这玩艺儿。就在这时,我看见健仔从另外一张桌子走过来。但他显然没有看见我。他好像有点儿神情恍惚。可能刚刚给王太太闹的。我前面有两个高大的黑人,我连忙站在他们的身后,想等健仔坐下来了才悄悄溜走。 
  健仔一坐下来就和坐在桌子前面的一个戴眼镜的马来妹搭讪。马来妹在这张桌子已经坐了很久了,手气不好也不坏。在我观看的这段时间里,她好像还稍稍赢了一点。但她在这里好像是在熬时间。一和健仔搭腔就显得神采飞扬。 
  健仔和我亲热后曾经和我说过,他这次来想在赌场上赢一点钱,然后买一张新西兰的陀羊皮回去给女朋友过生日。他在床上讲这件事情很自然,像我是他的某个知己。他说这种陀羊皮在新西兰只需要八千多块港币,但如果在香港的西武里买就要两万多。他说他每次来新西兰都要去看这种陀羊皮,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看着他和那个马来妹调情,心里一点也不生气。好像看一个很久没有看见过的熟人一样。甚至想去和他打招呼。我控制了很久才把这个欲望打消了。 
  我看着远处一片闪烁的角子机的机顶的灯光,感到很亲切。也感到很温暖。赌场比那些什么咖啡店、什么酒吧都能消磨时间,并且时间过得飞快。这是一项完全符合人性的设计。生命我们没办法掌握,但时间我们可以掌握。时间在自己手里,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别人管不着。某架角子机机顶留着胡子的国王向我频频招手。我对这个留着小胡子的国王很熟悉,因为在墨尔本的同样的一架角子机我输掉了几百块澳币。 
  在这一刹那间,我甚至有点儿忧郁。我甚至想呆在这个赌场就不走了,管它用什么方式。明绚死后,我就害怕一个人呆在家里。而这里,真是太温暖太热闹了。各种肤色的人为了一个共同的爱好走到一起来了。大家都端着可乐,砸着硬币。我甚至幻想自己躺在眼前这张摆满扑克牌的圆桌上呼呼大睡。反正明绚也不在了,也没有人关心我的仪态。 
  正想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有人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迅速地回到现实中。也在这一刹那,我首先想到的是娃娃。我甚至有点儿悲哀。这个跟屁虫,也不让我安静一下。我愤怒地回过头,却看见一个年轻的金发鬼佬向我微笑。这个金发仔跟今天白天在酒店大堂跑过来斥责王太太的那个金发仔有点相像。但我是认不出鬼佬的,就像他们认不出中国人、日本人、越南人一样。但这些鬼佬长得实在太漂亮,所以我每次见他们都有点惊慌失措。这次我也不例外。我像个弱智儿那样对他眨着眼睛,用很蹩脚的英语问他干什么。他指了指我挎在肩上的小包。我赶快低头看了一下,糟糕,不知什么时候,包被拉开了。我翻了一下包里,幸好没有丢失任何东西。证件和钱包都在,手提电话也在。我舒了一口气,正准备向金发仔道谢,但当我抬起头来,金发仔已经走了。 
  我有点儿失落。站在前面的两个黑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我毫无遮挡地暴露在健仔的视线之内。幸亏他还是和那个马来妹谈得热火朝天,根本没有注意旁边站的是什么人。 
  我迅速离开了这张桌子,朝那架国王角子机走去。我有点预感,今天在这架角子机上面,至少可以把在墨尔本输的钱赢回来。 
  从轮盘阵营到角子机阵营有那么一小段路。我慢慢吞吞地端着空的可乐杯走着。一个侍应走过来,拿走了我的可乐杯,又问我再需要什么。我就又要了一杯奶茶。我走路的时候,隐隐感觉到后面好像有人跟着,我回头看了一下,也没见什么熟悉的人。好几个人和我一样,端着免费饮料往角子机阵营走。 
  我走到给我灵感的角子机前面。正好,一个日本中年妇人刚要离开。在她离开之前,我还看到她塞了一张纸币进角子机。当然,什么也没有。我的心一阵高兴。太好了,用纸币来玩角子机,肯定是豪客。再看看她的进账,都是250分的,哪像我们,都是玩10分20分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手中拿着的筒是空的。这证明她手上的钱都已经给角子机吃进去了。我此时不跟更待何时。 
  这一排角子机大概有四部。角子机的后面,是一个娱乐大本营。有乐队在演奏,还有游客在唱歌。总之很热闹。待日本女人一走,我立马坐上她的座位。她的座位有点发烫,肯定坐了不少时间。换言之,就是放了不少钱进这架角子机。我数了一下手中的硬币,还有五只。每只两块澳币,如果打5分的话,一只澳币可以打40次,如果打10分的话,可以打20次。我们一般都打10分。 
  我把五只澳币都投进角子机。然后喝了一口奶茶。身后的演出如火如荼,音乐震天响。我的心里一点都不乱。我在想着手上的这250分澳币怎样去运用。我先小心翼翼地打了一个10分。没动静。给角子机吃了。我再打10分,还是没动静,又给吃了。我把心一横,干脆就打个230分。这样说吧,230分的机会确实比10分的高很多,因为它涉及的点和面都多。230分一按下,我期待的结果果然出现了。角子机的屏幕上出现了留着小胡子的国王,国王向我频频招手,然后他的每一次招手都带出了滚滚不断的金币。角子机也唱起歌来了。随着国王的招手和角子机的歌声,积分榜上不断加分。270、300、400、500、600、700、1000……角子机还在唱歌,我看着屏幕上翻滚的金币,听着角子机的歌声,真是心花怒放。身后换了一个职业歌手在唱歌,一首接一首唱的都是情歌。我转过身子,举起杯子,向他敬礼。有好几个人都站在我后面,欣赏由我点播的角子机的难得的歌声。我看到那个日本女人也来了,但她丝毫没有妒忌我,还拿起她那只依然是空空如也的筒子向我敬礼。果然是四海之内皆兄弟。   
  游戏太太团 十七(3)new   
  国王不断地给我加分,然后又加奖励。230分8次,230分10次,然后在奖励中又中奖,如此轮回,良性循环,站在我后面的人都鼓起掌来了。终于角子机停了下来。角子机停下来的时候,后面的歌手的唱歌也停了,乐队也停了。好像一切的欢乐都是为了我。当一切停下来之后,赌场显得安静极了。后面的人按捺不住催着:“按呀,按呀。”我知道他们是叫我把澳币按出来。我看了看奖励的分数,是12000分,我赢了800澳币,把在墨尔本输掉的300澳币赢回来还有得赚500澳币。 
  “800澳币就是快5000人民币了,哇,发达啦。打老虎机都赢间厂番来。”后面有个男人用广东话在说。我有些不高兴。5000元就发达?他见过钱没有呀。但是今晚姑奶奶心情好,不跟他计较。估计他最多也是第一次到赌场的乡下佬。不过,话说回来,打老虎机也能赢这么多,要知道,我才投进去了10澳币呀。你说赔率有多少?比买马买独赢还要高。 
  后面又有人催:“按呀按呀。” 
  我回过头:“慌什么?” 
  那人不做声。我心里有某种感觉,怎么声音这么熟悉? 
  我刚要回头,一只手伸过来按了“取款”的按纽。我正要破口大骂,取款口的硬币已经像下雨般地落下来,把角子机的铁兜砸得当当作响。这声音真是好听极了。800澳币,就是400个硬币,其码要砸好一段时间。我伸出手来,一杯冰冻的可乐就放到我手里。哎呀,我对悉尼这个赌场满意极了。我甚至想到古奇“在悉尼遇上老朋友”这句话里的“老朋友”指的是不是硬币。 
  硬币继续当当地响着。这种声音应该拿扩音器在整个赌场里播出,让热爱赌博的兄弟姐妹们听着这悦耳的声音愉快地工作。 
  我坐在角子机前陶醉着。眼前这部角子机使我明白了“心花怒放”这个词的含义。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迅速地伸进我的角子机的铁兜,飞快地抓了一把硬币就想缩回去。我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这只胆大包天的手,它居然想盗窃我的胜利果实。这只手拼命想挣脱,周围的人都吆喝起来:“不要放走他。” 
  我干脆站了起来。等我站了起来看到偷我角子机里的钱的人的时候,我一下子惊呆了。对方也惊呆了,紧抓着钱币的手一下放松,澳币哗地又掉回角子机的铁兜里。 
  “明绚。”我大叫了一声。 
  “青青?”他半信半疑、如在梦中。 
  我看看他,一向喜爱华服的他穿得如此破旧,甚至身上的那套西服使我怀疑他就是两年前和我一起出游时穿的那套。只不过现在已经是面目全非了。最可怕的是,他脚底下穿着一双肮脏的球鞋,十足一个乡巴佬。哪里是两年前的那个西装笔挺、富贵逼人的明绚?如果不是他叫了我一声“青青”,我肯定会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旁边的看客这时觉得不好玩了。“哦,原来认识的。还差点去报警了。拜托以后不要再玩这些游戏了。看上去年纪也不小了嘛。” 
  我拿起澳币往看客们手里塞:“对不起了,也谢谢刚才对我的捧场。拿去好好玩。”居然没有一个看客拒绝。大家伙都笑呵呵地捧着我给他们的胜利果实离开了。 
  我看到明绚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手里的硬币,嘴里还咽着口水。我把剩下的硬币倒进我的筒里。然后拖着明绚就往咖啡座上走。我生怕明绚又跑了,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于是把明绚抓得紧紧的。明绚乖乖地跟着我,一言不发。好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我和明绚坐在赌场的咖啡座上。这种赌场的咖啡座都是很简陋的,连桌子凳子都是塑料的,生怕你时间坐长了。然后四面都是人,远处的乐队又演奏起来了,声浪一波一波地往这里滚。我都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在那里坐了这么长时间。 
  我为自己和明绚都要了一杯冻咖啡。明绚拿着咖啡就呼呼往下灌。我又心痛又好笑地说:“这里的饮料都是免费的。” 
  明绚擦擦嘴说:“你知道我不懂英文。” 
  我看着他:“你没有死?” 
  明绚又擦擦嘴:“原则上说,是没有死。” 
  我说:“什么叫做原则上说?” 
  明绚看着我手上的咖啡,我把咖啡递给他,他又一口气地喝干净了。这时他的眼睛里才有了些神采。 
  我又问:“什么叫做原则上说?” 
  明绚笑了一下。他的笑容还是那么迷人:“就是说,这个人某部分死了,但某部分还活着。” 
  “那你是哪部分死了,哪部分活着?” 
  明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就是说,以前的明绚死了,现在的明绚活着。” 
  我眼泪都流出来了:“你不是死在我的怀抱里的吗?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明绚?” 
  明绚很害怕地看着我,突然站起来想走。我一把把他拉住。 
  我怒声道:“你又想走?” 
  明绚这时显得惊恐不安:“太危险,你见到我太危险。这次来澳洲是你自己来的吧?” 
  我说:“怎么是我自己来的?两年前的那个太太团都来了,还有娃娃。” 
  明绚捧着头,痛苦地蹲下,呻吟般的:“完了,完了。” 
  我也跟着他蹲下:“怎么了,明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要告诉我。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明绚。你把事情说出来,我才好想办法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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